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宣王身上一直插着的阻止毒素回流的银针全部拔出来,丢到了榻边放置的银盘里。真箜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水盆。
华宁锦走过去,把手洗干净,用雪白的锦帕擦干,这才转过身。
“请宣王试着运行内力试试看。”
萧君昊闻言,催动身体里的内力,惊喜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沉痼不动的内劲,已经开始运转自如。
“跟着我说的顺序运动内劲,运满六个周天,把体内的阴寒残毒逼出来。”
华宁锦慢慢的说出一个一个的穴道的名字,萧君昊闭上眼睛,随着华宁锦的话语运动内力,慢慢的,放空的身体从之前的沉重无力变得轻盈而有劲,那一声声温软甜糯的发音,就那样随着周而复始的内力,撞击在他的穴道上,流动在他的全身,一直汇成一片冲击到他的小腹处,凝成一团诱人的火焰。
心绪杂乱内息不稳,萧君昊猛得一惊,连忙集中精神沉下心神,慢慢入定。
看萧君昊入了定,华宁锦走到一边对空显大师微微点头,萧君昊的伤剩下的就是调理了,空显大师完全可以出方,她就不多事了。
“师父,我走了。”华宁锦低声说,空显大师连连点头,华宁锦走出空显大师的院子时,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重衣。
丫鬟清冬与青妈妈都等在南面的小屋子里,真箜跑去喊人。青妈妈连忙拿着披风跑出来,帮华宁锦披上。
清冬与青妈妈扶着华宁锦回到她住的房间,拿掉轻纱,青妈妈看到华宁锦脸色青白中透着的疲惫大吃一惊。
“姑娘,怎么累成了这个样子?”
“没事,准备热水,我泡一下。”
施针本就是很耗精力的事儿,又缝合伤口,她开始时还不觉得,可是回来的路走一半时,她的脚就完全的软了,疲倦如潮水一样上涌,让她觉得腿似有千斤般重。
看着华宁锦脸色苍白鬓角渗着冷汗,清冬和清秋连忙快步走出去喊了伺侯的婆子,抬了已经准备好的热水开始忙碌。
泡到热水里,华宁锦才舒了口气。现在天气寒冷,刚刚凉风透过披风吹进来,让她更是冷得想打冷战。现在终于有些暖热了。
萧君昊倚在绿蘅院里的床上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他抬起头,冷凝的表情似乎已经结了霜。
“爷!”萧东走进来,“已经准备好了,亥时三刻就出发。”
“大哥!”萧君益的脸上带着不赞同,他的手臂与肩膀皆包着白色的棉布。“空显大师不是说了,你的伤一定要静养,你怎么……”
“不必说了!”萧君昊一脸冷肃的抬头,阻住萧君益的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一切都按之前的决定继续。”
“萧一!”萧君昊抬起头看向一侧站着的侍卫。“我吩咐你的有没有做?”
“已经问过了。”萧一低头。“目前,只有公主府的七姑娘在福光寺里小住。”
公主府?
萧君昊忽然想到了那个元姑娘到底是谁。难怪,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黑色的双眸,猛得射出侵略至极的目光。
他想要她!
☆、回程 ☆
马车外瑟瑟的脚步声,把华宁锦自睡梦中惊醒。她睡得本就不沉,这一惊,身上就是一冷。
“姑娘,做噩梦了?”青妈妈连忙把打了个冷战的华宁锦揽在怀里。
身上一暖,华宁锦贴靠到青妈妈温暖的身上,熟悉的人体温度让她有些安心的舒了口气。
车子外面,传来侍卫呵斥的声音,华宁锦看了看窗子,发现外面的阳光已经西斜了。
“青妈妈,外面还有人?”
“姑娘不用担心,马上就到尚京城的官道了。应该没事了。”青妈妈抚了抚华宁锦乌黑的头发。
“可是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流民?”清冬的眼睛里闪过胆怯。
“听说是从南越府过来的,一些被流匪逼得流离失所的,还有一些是今年大旱家里没了进项的。”
侍卫的呵斥的声音渐渐消失,华宁锦看着车厢晃动着的车顶,想着这一路看到的那些衣衫褴褛面色黄瘦的流民,心里那种不稳妥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一旦有流民出现,基本也就到了亡国或是战争的时候,这一次,会不会例外?
“姑娘醒醒神,马上就到府里了。”青妈妈看着怀里发着呆的华宁锦,不由得有些担心。
不知道她家的姑娘是否是被流民吓到了,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前方传来马夫停车的声音,华宁锦不由一惊,青妈妈连忙掀起车帘询问,却是府里大郎君担忧华宁锦的安全,派了一些侍卫过来接应。
马车驶进了公主府的二门处停下,青妈妈扶着华宁锦下了车,华宁昱一身淡青色滚紫边绣着青云纹的箭袖,正一脸焦急的等着,看到华宁锦下车,眼里一喜,连忙迎上去。
“元七,怎么样?这一路上可还安好?听巡城司传来的消息,平川府路上不太平静,大量的流民从南越府那边过来了?”
“有遇到,不过还好有侍卫,没什么事儿。”华宁锦乖巧的回答,任华宁昱关心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那就好,马上入九了,我那边新得了个消寒图,是傅春山大家的真迹呢,一会儿让文竹给你送去。”
“是我最想要的那个?”华宁锦眼睛一亮。
她一直想要傅春山大家画的《九九消寒图》,那画清雅秀丽画风深得她心。
“见过大郎君、七姑娘!”魏嬷嬷恭敬的站在一侧问好。“长公主请七姑娘马上过去。”
“大母有事?”华宁锦与华宁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以往华宁锦回到府里,都是任她直接回院里休息,第二天再拜见请安的,现在虽然天色尚不算太晚,可是长公主这般急切的要见华宁锦,还是第一次。
“白日宫里的嬷嬷来传了太后的懿旨,想来是和此有些关系。”
“太后的懿旨?”华宁锦有些疑惑的和华宁昱互看了一眼,兄妹两人干脆结伴而行,一起去了禧荣居。
*******************************************************************
多少有点卡文。。。。今天先一更哦亲们,明天如果顺利,估计会好一些,我能补会补的,请大家见谅哦!
☆、宫中懿旨 ☆
禧荣居院子里灯火通明,几个小丫头子与婆子一起忙碌着,小丫头子拿着匣子,而婆子拿着各色布匹,还有几个大箱子,也不知道是抬的什么东西。
新换了一身粉绿滚着蜜合色宽边袄裙的丫鬟守在门口,看到华宁昱与华宁锦过来,连忙施礼请安,接着掀开了帘子通报。
“大郎君和七姑娘过来了。”
踏进东暖阁,迎面一股热气扑了过来。长公主坐在短榻上,手里端着出自官窑的白里红釉缠枝牡丹纹的茶杯,白里透着丝丝血纹的杯盖在长公主保养得益的指尖轻划过茶杯口。
看到华宁锦兄妹连袂而至,长公主的脸上就是一喜。
“元七,快过来。”
长公主伸手把华宁锦抓住,立即眉头皱起来。
“手怎么这么凉?”
一边的魏嬷嬷连忙拿过来一个热汤婆,递到华宁锦的手里,华宁锦捧着汤婆子暖着手,一边对着长公主笑。
“没事的大母,天气凉嘛,暖一会儿就好了。”
“你这孩子。”疼惜的抚了抚华宁锦的额发,长公主轻叹了口气,虽然长公主没有再说话,可是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却被华宁锦看得清清楚楚。
“大母,听说宫里太后有旨?”华宁昱忍不住询问。
他一眼就看出长公主眼中的忧色,不由得与华宁锦互看一眼,兄妹两人都是聪慧的,很清楚能让长公主担忧的事情,定是与宫里有些关系。
“太后下了懿旨,腊月十八宫中设宴,朝中三品官之上的各家贵女,皆要入宫去赴宴。”
长公主的声音极慢,可是其中的意味却不说自明。
“怎么会?去年不是刚选过秀了?”
华宁锦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变了。选秀三年一期,宫中少有这样的宴请,一般请外命妇都会是过年时,而请各家的贵女…
“傻丫头,你忘记了各个皇子除了九皇子年幼,其他几位皇子,都到了成婚的年纪。”
“是这样?”
一时,华宁锦的眉心锁了起来。
“二丫头年龄大了,估计是没事,可是其他的那几个,尤其是四丫头,常年在慈清宫伴着太后,恐怕一个侧妃是免不了的。”
“四姐姐的婚事,恐怕太后已经有了一定。”长公主的声音笃定,让华宁锦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一切,恐怕也是要看四丫头怎么想的。太后,恐怕不会勉强她的婚事。”
“为什么啊大母?太后竟会这般宠爱四姐姐?为什么她只喜欢四姐姐一人呢?听说,四姐姐是一出生就被太后接到宫中的,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府中过。”
华宁锦对于华府的这位庶出的四姑娘没什么印象,她除了出生后,只在回到尚京那一年进过宫里见过太后,可是那时四姑娘因染了风寒没陪在太后身边。因此,她对于那个太后一直极宠爱的四姑娘华晴完全没见过。
“这是因你四姐姐的母亲是娇鸢。”长公主不愿多说,只说出一句就停下来。
长公主的眉心一直都没有松开,华宁锦多少能知道长公主的担忧。
☆、宫中密事 ☆
当今是长公主一手养大的。当年太后因是庶出,一直不受宠爱,只是个浣衣院的宫女。后来皇上一次酒醉误入了浣衣院宫女住的浣园,宠幸了太后后生下了长公主,有了长公主后,太后被封为美人,住到了畅梅园。
只是,皇上之后就把这个一夜春宵,为他生下庶长女的宋美人抛之脑后,直到长公主十一岁时,因皇上夜游御花园,这才又遇到了宋美人。一夜宠幸,又有了当今。
当时的太后只不过是博陵宋氏一个分支的庶女,生了长公主时还不算起眼,可是再生下皇子登时就惹人侧目了。也不知是被谁陷害,结果落了个冲撞皇后的罪名,当今刚满八个月时就被打入了冷宫。
长公主当时虽然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可是却也知道,宫中黑暗,如果任由着幼弟随着母亲进了冷宫,恐怕也不会有命留下来。她跑到皇帝面前跪求了一个时辰,终把幼弟接到身边照顾。
直到当今承位之后,太后才被放出冷宫,成了太后,只是,当今对长公主的情分却比之太后要深得多。
一个母亲,怎么会接受得了自己的儿子最尊敬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自己的姐姐呢?即使那个姐姐是自己生下的,她也无法接受。
长公主亦察觉到了太后的心结,自出嫁出宫后极少回宫,亦命自己的子嗣后人少入宫帏,不然以华宁锦来说,又怎么可能长到十四岁只进过一次宫呢。
华宁锦给华宁昱施了个眼神,华宁昱知道了华宁锦的意思,起身向长公主施礼告退。
“去把那几匹今天宫里赏得状元锦和武士缎给大郎君一起送过去,还有那几封新锞子,都送过。”
长公主吩咐着,魏嬷嬷应声忙起来,院子里的婆子们早就听从魏嬷嬷的话守在院中,听了命令连忙忙碌着往库房跑。
“本想明天再派人给你送去,既然你来了,就拿着回院子吧。”长公主笑着看了眼华宁昱。“哥儿最近出去巡城要注意着,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心着凉。”
“大母放心吧,我身体好着,这点冷不放在心上!”华宁昱笑。“既然大母有赏,孙儿就却之不恭了。”
“你那新锞子别回头又给了元七!”长公主微嗔。“她的我也准备了,那是给你赏人的。”
“大母偏心!”
华宁昱傻笑,而华宁锦却嗔着不满的鼓起双颊,脸忍不住一红。
以往华宁昱一有什么新式的银锞子,都会一骨脑儿的给她送过去的,大母倒是没说错,如果她不说,这几匣子银锞子估计最迟明天哥哥就会给她巴巴的送去了。
魏嬷嬷送着华宁昱出去,长公主这才放松下来,她转过头,仔细的看了看华宁锦的身上,上下打量的目光让华宁锦不舒服的缩了缩脖子。
“大母,这是怎么了?”
“太后不下旨我还真不是太注意,你这身上也太素气了。”长公主不赞同的摇摇头,伸手指了指被各色布料堆得一堆像小山似的紫檀木圆桌案。
“那些布料子都是我今天命人整库时找出来的,有些是宫里赏的,有些是我之前自己存下的,颜色都不适合大母了,正是你们小姑娘用的粉嬾色,都拿回去,好好整治几身衣服。”
☆、得赏 ☆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
华宁锦有些无奈的看着堆放着的至少有七、八匹的布料,还有一边的那几个云樟雕着精细花纹的箱子。
“过来。”长公主的唇角有丝笑意,她拉着华宁锦的手起身,走到了内室,内室的妆台前,放置着三个红木妆奁,半开的盒盖看得到里面各色的宝石闪着亮光。
“这是收拾出来的首饰,你都拿回去,戴着玩儿吧,原本是大母年轻那会儿得的赏赐,我前几日让兴管事拿去宝兴斋熔了重新打了些现在时兴的样式,正合你们小姑娘戴着。”
看着略有深意的望着她的长公主,华宁锦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
如果她没猜错,不止是各家贵女,各家的郎君估计也都在入宫之列吧?而且,这个时候,借此机会,不只是太后给皇子们选另一半,估计各家有郎君的也都要好好的相看一二呢。
想到这里,华宁锦脸颊一红,倒不是羞,完全是有点着急急的。她不想这么早嫁人啊,即使不嫁,订亲她也不想。这个时代的女人太可怜了,她想从中找个看得顺眼的合她心意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在长公主的殷殷嘱咐中,华宁锦回了紫竹院。
泡在热水里的华宁锦,可以说是最放松的了。不过,今晚,泡在热水里的她,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着,仔细的思量着自己日后的出路。
看长公主的模样,自己的亲事是一定要有个结果的。当然,有大母疼爱的她唯一觉得还算庆幸的,就是自己可以多少对自己的婚事提一点意见的。长公主不会太过无视自己的意见。
只是,要选个什么样的另一半呢?如果这时代的男子都像大哥那样……唉,算了,大哥是疼她,但也是对妹妹的那种。即使有了华谚这个父亲的前车之辙,听说他房里也有好几个通房了。
华宁锦摇摇头,动了动身体,清秋和清涵连忙上前,扶着她出浴桶,给她擦干身体,又披上柔软的天丝锦睡衣。
回到睡房里华宁锦半躺卧在床上,乌黑的头发任清涵用棉帕子绞干,青妈妈端着参汤走进来,把烫热的参汤先放置到床边的小几上。
“姑娘。”青妈妈先看了看清涵绞头发的动作是否过重,这才转头。“听金嬷嬷说,夫人这些天在府里不太好,身子愈发的不爽利,姑娘们的请安问省都免了不说,连院子里的姨娘们也都搬到了府后的西南边的槐花苑去了。”
“不爽利?”华宁锦原本是昏昏欲睡,听了青妈妈的话立即睁大了眼睛坐起来,谁料头发还在清涵的手里。“哎哟。”
“姑娘!”青妈妈大惊,连忙上前。“头发是不是扯掉了?清涵,你怎么伺侯姑娘的!”
“没事,就是拽了一下,是我忘记了,不关清涵的事。”华宁锦强忍着不敢太喊痛,生怕青妈妈来了个迁怒。“清涵,你先出去吧。”
接到华宁锦递过来的眼神,清涵满脸慌乱的退下去。
***********************************************************
终于赶在今天发出来了TAT。。。。下班回来一直在存稿子中……明天上午九点……继续吧!
☆、灵犀来访 ☆
“姑娘就是宠着她们,姑娘从小到大我伺侯了这么久,哪有一次扯疼过姑娘!”青妈妈余怒未消,不过更多的却是无奈,她家姑娘有时候真是……
“没什么啦,青妈妈,先说说夫人。”华宁锦算着蒋氏的日子,觉得份外蹊跷。“她都满了三个月了,怎么会反应这么重?”
华宁锦倒是知道也有那种之前没反应,结果满了三个月反应极大的人,但是那些人一般都是身体阳虚极过才会如此。而蒋氏,虽然没给她枕过脉,看面色却绝没可能是这种体质啊。
“这谁知道呢。”青妈妈摇摇头。“听说是郁结在心什么的,想也知道,那般小心翼翼,太过了。”
青妈妈自知道了上次的事后对蒋氏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不过,只在华宁锦面前略显露一二,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可是对蒋氏相当的尊重的。
华宁锦对青妈妈笑笑,青妈妈却把那块已经打好了络子的血玉用帕子包了放到了华宁锦的枕边。
“明天姑娘就把这玉带上,长公主特别的吩咐了,这暖玉养人。”
“好。”华宁锦秀秀气气的打了个呵欠。“大母今天说了,让我休息两天就和姐妹们一起去上学。”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