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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中,另一个男人忽然冷笑一声,拍拍手道:“果然是好骨气。探子说你苏醒后有了奇怪的本事,看来是真的?”
“滚!”周亦铭怒吼一声,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新鲜的血肉,只是碍于昏暗的灯光,叫人无法看清罢了。
老男人神叨叨的转过头去,与另一个男人商量片刻,随后上前一步,用钢鞭的手柄抵着周亦铭的下巴,再次问道:“你真以为除了通过你,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有,但是你不敢!”周亦铭冷哼一声,伤口又愈合了几分。
“哦?你真以为我不敢?就算我不敢,你也活不了。”老男人再次甩出一鞭,偏在这时,周亦铭忽的挣脱了束缚,一把握住了钢鞭。
“你?怎么会?”老男人惊恐间后退几步,钢鞭却再也拽不回来了。
周亦铭则欺身逼近,拽住钢鞭那头,轻轻一甩,老男人便飞了出去。
再看另外一个男人,忽然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他:“不准动。”
“不准动?”周亦铭冷笑一声,眨眼间已经瞬移到了男人身后,一个掌刀下去,男人晕倒在地。
俯下身去。探了探两人的鼻息,都还没死,周亦铭放下心来,走到地牢出口。脚一踹,门已被他洞开。
看着漆黑的夜,听着呼啸的风,他心中了然:台风要来了。
这两个奸贼,要动手,就会在后半夜,要不是他事先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要不是他连戒指都舍下了,恐怕心上人就要死于非命了。
这时候他要做的,便是收网。不错,收网。
这四个月来,各种调查,一点点围绕孙超展开,最后线索还是一点点指向了九方樽与欧阳文凯。
姚仪芳的死。江宏彬与孔亚力的失踪,孙超莫名其妙的求娶,以及,苏家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身体内的*憋着难受,他便用这忙碌到无暇他顾的方式,来压抑住那咆哮的渴求。
是的。他想碰他的女人,这种渴望强烈到他自己都害怕。可是他的女人高考近在眼前,他不得不克制不得不隐忍。
终于还是在她考试一结束就忍不住赶了过来,却又吃了飞醋,还他亵渎了自己的姑娘。
公寓外,九方与欧阳的眼线时刻盯着这里。为了逼真,他做的很过火。
事到一半停下,他接到了收网的联络信号,只得装作分手,找到谢良生临终托孤一般。将自己的姑娘交接。
心里不慌吗?慌!
不会担忧吗?会!
纵然谢良生再君子,谁说他不会趁虚而入呢?
纵然自家姑娘学了武术,可是体力和力量到底是比不过男人的,万一谢良生用强呢?
他已经不敢想象。
踹开地牢的门,他便不管不顾的向远处的灯火奔去,身后已经响起密密麻麻的枪响,交手的双方,都在暗处,卧底与反卧底,因为他的一个决定起到了扭转乾坤的作用。
自从那一次在医院承诺过苏君逸后,他便着手放下了一条长线,如今,那线一收,欧阳文凯与九方老鬼,只得死翘翘。
很快便跑到了市中心,他随便拦下一辆车,向机场赶去。
地牢中,与张楚是多年老交情的某市公安局特警队长,已经将倒地的九方樽与欧阳文凯捉拿归案。
哦,这里面,还有许许多多失踪的女人——以及死去的女人的骸骨。
欧阳文凯不会再翻身了,九方樽那个老东西却还要再加把劲才能彻底摁倒。
车上,周亦铭抬眼瞧了下后视镜,见那司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低头一看,自己这般狼狈,估计是吓着人家了。
他无力解释什么,只在下车时,甩给了对方丰厚的车钱,以作补偿。
匆匆找了间男装店,换上一身崭新的行头,周亦铭又提着一包备用的衣装去了桑拿中心。
将身上的血迹尽数洗去,此时的他,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伤口。
穿上备用的干净衣衫以及鞋袜,打好领带,西装笔挺的周亦铭,飞速奔向机场。
台风来了的话,他就没有办法赶回去了。
飞机在大雨来临前堪堪起飞,然而,苏君逸与谢良生,却在另一架飞机上,飞往了这座城市。
两架飞机在不同空域交错而过,台风一点点逼近。
滨江市某公寓内,扑了空的一行小喽啰,叫张楚带来的人逮了个正着。
魔都dhd律师事务所内,慕容昇正唉声叹气的收起一天的卷宗,蔫蔫的下楼去。
慕容昊忽然出现在他视线中。
“三弟,你来这里做什么?”慕容昇怪道,上前几步,揉了揉自家小弟的头发。
任由二哥胡乱搓揉一通,慕容昊终于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谢什么?”慕容昇涨红了脸别过头去,假装咳嗽几声。
慕容昊还是那句:“谢谢!”
“咳咳,你说什么,外面风太大,听不清楚。走吧,回家吧。”转过头来,慕容昇已神色如常。
慕容昊不再多说,任由自家二哥搂着肩,兄弟俩一起向外走去。
毓秀镇上,忽然破门而入的警察,将苏卉娟吓得哎呦一声惊醒。
在她反应过来前,孙超已被强行拽起,铐上了镣铐。
“你们要干什么?”她惊慌失措的喊着,捂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泪眼迷蒙。
冰冷的声音答道:“执行公务,没你的事,退下!”
“不可以!”苏卉娟哀嚎着抱住那人的腿,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自家男人要被带走,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孙超皱眉,却不看身后,只是静静的说:“不要妨碍公务,我走了。”
苏卉娟一愣,任由那人的腿奋力一挣,逃脱了去。
关门声与她扑倒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捂着肚子,泪流满面,身下,已是殷红一片。
第189章 暴雨惊情
芥末说好的补更,尽量在月底之前给上,啊,最近感冒了,发烧什么的,才恢复一点,见谅啊见谅。
风雨中,被惊醒的毛新兰站在走廊下,看着屋内血泊中的女儿,愣在了原地。
警车呼啸而去,姜芬的两个孩子睡得沉实,一直没有醒来,只有她迷迷糊糊的爬下了床,却看到了这一地狼藉的惨状。
“娟儿!!!”毛新兰惊呼一声,随即扑了上去。
惊呼声很快惊醒了住在一起的职工,毓秀镇的这一方小小世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有与毛新兰交好的,匆匆披上件衣服就跑了出来帮忙,抬人的抬人,找车的找车。
也有事不关己的,只是不耐烦的摁亮了职工宿舍的灯,站在窗口,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一楼的漩涡中心。
小镇,救护车什么的,根本就是只有电视上才会有的传说。
众人合力,拆下一块门板将苏卉娟抬上去,又急慌慌找到有塑料布的人家拽来一块,盖在了她的身上,嘿呦嘿呦,顶着瓢泼的大雨向镇卫生所赶去。
出狱后的苏怀琥,因为在狱中遭受的打击过于剧烈,整个人魔怔了一般失神,与毛新兰是再也过不到一起去了。
因此,他并没有住在这边的职工宿舍,虽然苏怀瑜也给他谋了个差事。
而苏怀瑜,原本就从没有在职工宿舍留宿过。
此时,这兄弟俩正在一起喝着闷酒。
镇上的消息传到秀水村,无非是两个渠道,打电话,或者有人回去。
台风来袭,电话线不知刮断多少,因此第一个渠道无法通过。
好心的一起在这里做活计的村民,便冒雨往秀水村赶去。
风大雨疾。眼瞅着电线也要被刮断了,黑夜中的行人更加努力的趟着水。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愣是赶了足足三十分钟。
“怀琥老哥,你家小娟怕是要不行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刘婶终于冲到了苏怀琥家院子外,拼命的敲打着院门。
苏怀琥还在恍神,苏怀瑜却是一个激灵,丢下筷子,也不找雨伞,直接快步跑了出来。
“刘嫂,你说什么?”苏怀瑜开了门,一眼瞧见那个村中最善心的老刘家的女人。
刘婶忙喘气道:“快去快去,小娟快不行了,流产了!”
“什么?怎么回事?”苏怀瑜脑中轰的一声。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孙超那小子犯事了!
招呼刘婶去了院子里休息,苏怀瑜回了自己家,拿上存款,直接去了镇上。
指望苏怀琥是不可能的,如今他苏怀瑜就是这个大家族的顶梁柱啊!
苏怀瑜到达医院的时候。苏卉娟紧闭着眼,与众人一道,还在手术室外干耗着。
毛新兰则与其余的地毯织工哭闹不休。
因为医院说,没有缴费不给手术。
苏怀瑜二话不说,掏出一把钞票,甩在那医生脸上:“我*的,人命重要还是钓几把钱重要?老子的侄女要是救不过来了。老子拉你一家陪葬!”
当值的医生苦着脸:“你就是有钱,我也救不了她,我不是妇产科的。”救不了,但是钱照收,边说,这小姑娘便已俯下身去捡钱。
苏怀瑜盯着这小姑娘瞅了半天。确实是个年纪很轻的姑娘,弄不好只是过来帮忙顶班的。
“操!”怒骂一声,苏怀瑜直接冒雨去了公司,将公司拉货的车开了出来,叫上人。将门板抬上,连夜赶往县城。
东南沿海上空,交错的飞机,都跌进了暴风雨造成的风切中。
苏君逸所在的客机,情况更严重一些,剧烈的暴风雨,将即将落地的飞机吹得像断线风筝,摇摇欲坠。
机长竭尽全力与操纵杆较劲着,满身大汗,副驾驶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进场失败,最终,机长不得已,请求了复飞。
最终,塔台转来了批准复飞的消息,机长努力扬起机鼻,在即将撞上地面时,堪堪低空掠过,将飞机奋力拉起。
复飞,再次在机场上空巡航,结果,更猛烈的暴风雨,很快吹得飞机偏离了航道,前方最近的机场便是离开时的机场。
机长知道,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趁着更猛的袭击来临前,飞回起飞的机场才是明智之举。
请求塔台,塔台权衡一番,给予回复。
巨大的喷气式飞机,调转方向,向来时的路飞去。
机舱内,苏君逸已经面如土色,剧烈的颠簸,使得她胃中作呕,奈何她这一晚上根本什么也没吃,只得捂住胸口,喘息不已。
谢良生紧张不已,试着伸出手去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见她没有拒绝,便干脆向她那里靠了靠,将她的脑袋搂在了自己胸口,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哄着:“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苏君逸的脑海中,是那燃烧的火海,是那纷纷扬扬的机体残骸碎屑。
她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帮助,她的心快要爆裂了。
无尽的恐惧与悲伤满溢心间,耳边却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就像那一晚,那路灯下……
大概,她是喜欢这个男孩的,不过,也只能是喜欢了。
此生无缘,她和他的关系,只能在此止步。
她已将一生绑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这样的淡淡的好感,不足以让她做出出格的事来。
这一刻,她下定决心,如果能安全落地,如果能,她一定认真的告诉谢良生她的决定,她已经辜负了他,但是不可以再耽误他。
如果没有周亦铭,她肯定,她确定,她一定会不惜一切选择谢良生,但那只是如果。
人的一生,会对很多人有好感,但是感情,容不得三心二意与背叛。
想通了一直回避的问题,她终于安心的在谢良生怀中睡去。
另一架巨无霸上,周亦铭支着左臂,托着腮,看着窗外时不时闪耀夜空的闪电。
这样的夜,他的姑娘是害怕的。
她自己在江滨市,会不会被吓哭?会不会?会不会躲在谢良生的怀里获得新的安宁?
不不不,不会,她不会那么做的。
他相信她的感情,他只是习惯性的会吃醋,他的占有欲太强,容不得任何人的侵犯。
但是他,为了保护他的姑娘,不得不让谢良生现身在她身侧。
不得已的后果,他想过了,可是比起自家姑娘被歹人劫走,他宁愿选择那不得已的做法。
第190章 空港
这一本写的很渣啊,对不起大家的收藏,芥末很无力啊,看到后台这一本的收藏也在涨,简直无颜以对。
两架飞机,于不同的空层交错,在其中一架调转了方向后,一前一后地向着同一个目的地飞去。
不幸的是,周亦铭乘坐的飞机,在即将降落时被一个微爆流击中,忽的向地面狠狠砸去。
这是一种局部性的下沉气流,一股与龙卷风破坏力相当的强风,在接近地面处产生,向四方八面扩散,形如打开水龙头后流下的水流。
处于进场阶段的飞机因高度不够而来不及拉起机鼻,被无情的甩向地面,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响,毫无悬念地重载荷触地。
剧烈的摩擦,裹挟着飞溅的火星,机腹很快进入高温状态,油箱随时可能起火爆炸。
耳边响起滔天的尖叫声哀嚎声,行李架上的物品相继掉落,砸在乘客的头上,纸屑乱飞,血腥味满溢。
周亦铭干脆解开安全带,在空乘阻止之前,已飞速奔跑向厕所。
一脚踹开厕所门,周亦铭挥拳砸上机舱内壁,破出一个洞口。
起火的瞬间,他已飞身跳出,看起来就像是被爆炸的气流轰出去了一般。
屈膝着地,就地一个侧滚,接着又一个侧滚,再一个侧滚,在火舌舔舐来之前,他已脱离了危险地带。
向前滑行的机体,就此四分五裂,碎屑不断被抛向四周与空中,塔台的航管员已经傻了眼。
紧急呼叫消防车,向相应部门报备了事故,机场的工作人员,进入了忙中有序的救灾阶段。
接机的亲人们在机场的大厅内哭成了一片,甚至有情绪激动的人,已经开始打砸机场工作设备。
周亦铭落地后。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异常,趁着雨大风疾,飞速跑向事故现场,在抛射出来的乘客尸体旁边躺下。
巧妙的利用塔台人员目视距离的限制。周亦铭做足了完美的伪装。
消防车,救护车先后赶到,这一条跑道进入了争分夺秒扑灭大火,抢救伤员的阶段。
周亦铭在救护人员翻开身边的尸体时,哎呦一声睁开眼,故作挣扎地爬起。
他活动了下四肢,在救护人员诧异和惊喜的目光中与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即帮助他搬运伤员和尸体。
微爆流过后,不过十五分钟,天空乌云褪尽。一切仿佛只是一个噩梦。
又过了片刻,另外一条跑道上空,苏君逸所在的客机正在进入最后的进场准备。
被窗外的事故现场震惊到的苏君逸,闭上眼不再多看。
机场出口,她推开搀扶着她的谢良生。走到偏僻的角落,对着跟上来的人说道:“班长,我想我该跟你好好谈谈了。”
“谈什么?先回去再说吧。”谢良生显然有着敏感的直觉,不想接她的话。
两人站在一根抱柱的后面,另一侧,周亦铭正往这个方向走来,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这么巧?
只听苏君逸坚持道:“不,不必了,就在这里说吧。班长。”
“不要喊我班长!”谢良生背过脸去,握紧双拳,他很想对眼前的家伙用强,是的。他想。
他不是君子,在知道她结婚消息的时候,喝了个酩酊大醉。
可是,在考场外遇到她时,他还是无法对这个人无动于衷。
他还不想放弃。不想,即便是做一个备胎,他也想等下去,可是,如果对方不想让他做备胎呢?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如今的女孩子,不都是喜欢一大堆备胎排队的吗?
显然,他喜欢的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可正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他才更加不想放弃。
他喜欢她?不,他爱她!他想得到她,是的,得到!多么具有侵略性的词语,可是他无法回避自己的真心。
什么纯爱?那些都是骗人的,这个世上没有圣人,是人就会有*。
爱,就是一种*,如果得不到,他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绝情?连一点念想都不给我吗?”在苏君逸开口之前,谢良生再次出声,他,快到极限了。
要不是他一直碍于面子不肯表白,要不是他羞于启齿,故作清高,他怎么会败给了迟了一步告白的周亦铭?
是他自己错过了机会,他怨不得周亦铭,更怨不得苏君逸,可是他怨自己,恨自己,厌恶自己。
如果早知会错过,他又何必为了所谓的自尊心那么倔强,那么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