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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的女孩,也许会猜测谈乐天的企图,可是对于惜缘来说,这个男人打不过自己,那就够了!
她是真的喜欢穿旗袍,每个人都给她买衣服,却没有一个问她是不是想要旗袍。
她是真的喜欢。
于是她问:“做的旗袍贵吗?我没有多少钱。”
谈乐天漂亮的脸瞬间僵了一下,而后忍不住笑起来,太逗了,她竟然说自己没有钱。这地方的人,竟然会担心付不出一件旗袍的钱。
他笑看着惜缘忽然说:“你知道高少他们不许我们和你说话吗?”
惜缘微微怔楞,这她真不知道。
谈乐天从她的表情已经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他微侧了脸,有淡淡的嘲讽,高格他们看不起他们,所以只给他们放话,把这个女孩却牢牢的保护起来,难道他们就真的是瘟疫?
第一次见这女孩的时候,他只是惊讶于她的气质干净,穿着月白色的旗袍清雅漂亮,他还记得自己的母亲,也喜欢穿旗袍,那是最能体现女性温婉气质的服饰之一,所以他对旗袍,有自己特殊的情感。
可是在那天晚上,竟然被告知,这个女孩是他们这个圈子勒令远离的人,这就像一脚踩在了自己脸上,这种侮辱谁受得了。
惜缘挪了一小步,又变成了面对谈乐天的姿势,她看着他,他的脸上有种不服气的表情,这种表情她自己很熟悉,以前在盘龙镇每个被自己打败的小子都会有这种表情。
于是惜缘走前一步问:“为什么他们不和我说?”
多好的问题,不和你说当然是为了在你这里保留好感度,不过谈乐天还没有说话,惜缘就先说了:“他们一定是害怕我被欺负了。不过没关系,我不怕!你们想说的时候还是可以和我说话的。”
她的小脸柔嫩细白,这样污秽的地方,她的样子依旧纯洁的好像白月光。
谈乐天此时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要被保护起来,这样单纯而令人不由心软的逻辑,不免柔声好奇道:“你为什么不怕?”
当然不怕,惜缘左右看了看,走廊里没人,只有震天的音乐传来,她忽然伸出右手,出手如电,抓上谈乐天的领口,轻轻一使力,谈乐天一把就被按到了墙上,谈乐天脸色剧变,她抿嘴,皱眉,白皙的脸依旧柔嫩,可手上的力气惊人,再一使力,谈乐天一下被顺墙壁推了上去。
脖子的位置传来火辣辣的痛,谈乐天感觉到自己双脚已经离地,自己无法呼吸,只有如雷的心跳声,脑子里刹时涌上面对死亡的恐惧,这女孩,她要,她要,掐死自己吗?
还没想完,脖子的位置一松,自己已经被放开,扔下。
前后不过几秒钟。
谈乐天靠在墙边剧烈的干咳起来,喉结处因为被挤压,喉咙里火烧似的痛着,他紧贴着墙,简直不敢相信,这女孩,她,她怎么那么大力气。
这时就听那女孩说:“他们大概是怕你欺负我,我刚已经验证过了,你打不过我!所以你可以放心和我说话。”
谈乐天一口气差点又没喘上来,次奥,他错了,他现在才知道,那条规定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们啊!!!
还白月光,有这么坑爹彪悍的白月光吗?天神~
☆、热血少年和少女
四天后;又一个周末;在失业无聊了一周之后;惜缘终于又高兴,她等来了自己的新衣服:
宝蓝色织金线的旗袍,明黄色的滚边含蓄古典;下摆改良成了膝盖以上;从衣领处开始一溜蝴蝶盘扣顺着她的腰线蜿蜒而下,有种端丽的古雅。
惜缘照着镜子,对着身后沙发上的男人说:“只是四天的时间,这位师傅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谈乐天微笑不语,眼中已经露出欣赏。
惜缘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还是觉得如果可以梳上两个包子头就更好了;于是她抓起自己的长发堆在头顶;转身看向谈乐天:“配这种发型更好看是不是?”
谈乐天微笑看着她,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惜缘转身,又忽然掀起自己额头前的刘海,露出自己白嫩的整张脸:“这样呢?这样会不会更好看,让人多喜欢我一点?”
这个问题,无法只用摇头和点头,谈乐天拿过茶几上的手机,低头按了一会,对着惜缘。
惜缘学着模特步做作的走过去,弯腰凑过去看到上面打着:“要看对方的喜好。如果你问我,我觉得你穿月白色的更好看。”
惜缘扁了下嘴站直身子:“那刚刚选颜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很喜欢身上这件,所以又挑了两个款式,这衣服两千元一件,她也不能多买,对只有一万多存款的她,这价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便宜。
所以她又选了两条样子别致的,忍痛作罢了。
谈乐天笑了笑,却没有再打字。
惜缘也不追问,转头继续去对着镜子臭美。
丽丽姐推门走进来,看到谈乐天也在,立刻关心的走过去坐在他身侧问道:“你也过来了,嗓子还不能说话吗?你这才回来不到一周,怎么就嗓子染了这么重的炎症,连一点声都没了?”说着丽丽姐伸出手摸上谈乐天的嗓子位置。
谈乐天躲了一下,看着还在照镜子的惜缘。
惜缘今天是来丽丽姐这里试衣服的,丽丽姐刚刚已经见过她,笑着对谈乐天说:“也不知道你们俩有没有互相介绍,那个阿缘,咱们这里的宝贝,阿缘——”
惜缘转过身,丽丽姐搭在谈乐天的肩膀上,骄傲的说:“这是姐姐手下的第一红牌,咱们新世纪的四公子之首,你总该听过吧?”
谈乐天是丽丽姐一手发掘,一手带出来的,所以说到谈乐天的时候语气很亲昵。
惜缘看了谈乐天一眼,他一早交代自己,不要说出自己捏坏他嗓子的事情,所以惜缘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哎呀我真糊涂,刚刚惜缘告诉我了,这个旗袍师傅,不就是乐天帮你介绍的吗?”丽丽姐看到惜缘身上的旗袍,又忽然想起来这个。
惜缘笑着说:“是啊,我很喜欢。”说完她又美滋滋的转身去看自己的衣服。
谈乐天却看向丽丽姐,丽丽姐瞪了他一眼。
“那我走了,不然高高该找我了。”那边的惜缘说,已经换了衣服,见过裁缝,谈乐天也见过了,是该走了,丽丽姐赶忙送她出去,等门一关上,丽丽姐就拉下脸来。
她收起所有平时需要披挂上阵的妩媚,性感,只留下苦口婆心对着谈乐天说:“那女孩,你离她远点,你不知道高少他们几个对她心多重,之前为了讨好他,四个人一起上台表演。”
谈乐天也收起了笑容,他知道刚刚丽丽姐是故意那么说的,再一次在惜缘面前强调自己的身份,不过,却是多此一举罢了。
那女孩,可以一下掐到自己嗓子失声,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去打她的主意了,何况,他开始也没有存任何不良的心思。
那个女孩纯净的像水,他只是本能的靠近一下罢了。
现在,现在就更有趣了,她有那么彪悍的身手,这里却没有人知道,如同分享了她的一个秘密,所以现在他们是朋友。
单纯的朋友。
丽丽姐看谈乐天不说话,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还浮上笑容,更觉得忧心。
不知道这个一心想存够钱出国的男孩子怎么会惹上惜缘?
今天等旗袍师傅来的时候她才知道,那师傅竟然是谈乐天给惜缘介绍的。
害她刚刚还特意走了一趟,去向高格他们解释,可是高格的脸色不好,等下,还不知道会生什么样的风波,虽然她也觉得那四个没有权利限制惜缘交朋友的自由。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这毕竟是做买卖的地方,是一家夜总会。
他们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也有自己的立场。
******
那边,惜缘已经踩着小碎步到了柴一诺的办公室门外,推开门,屋内四个人都在。
她故意收起笑容,摆上模特的表情走进去。
在屋里晃了一圈,却没人赞她的衣服好看,高格,飞羽在抽烟,韩笑在玩电话,叶秀,又在喝酸奶。
“你是女孩吗?每天都喝酸奶。”惜缘走过去,夺过叶秀的酸奶瓶子,白瓷瓶“砰”的一下被放在了茶几上。
不就是没夸她的新衣服呗,叶秀故意当没看见,指着那酸奶瓶子说:“给你买的,你不能喝,我才喝的。”
惜缘想了想,的确如此,然后看着叶秀,给他了一个放过你的眼神。
转身坐到飞羽右边,凑过去搂上他的手臂说:“飞飞,飞飞,我买了件新衣服,我很喜欢,好看吗?”这已经是讨好的语气了。
先说自己很喜欢,这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又问自己好看吗?只是要自己的肯定。
飞羽把手上的香烟从右手换到左手,怕薰了她,淡淡道:“谁带你去买的?”
“谈乐天,就是西区那个头牌,他介绍的裁缝师傅,是量身定做,不是出去买的哦。”惜缘笑着说。
飞羽看了一眼高格,真没想到,她还知道谈乐天是干什么的,知道还用他介绍的人?
虽然所谓的四大公子,作为头牌明面上并不和客人出台,但他们依旧是个男公关,他们自己平时和这些人是连话都很少说的。
高格训斥道:“那就是个男公关,竟然和一个男公关私下来往,不觉得太掉价了吗?”何况,你顶着龙家小姐的身份,不怕给那个男公关惹事吗?
惜缘被高格忽然的训斥给说楞了,她原本欢天喜地,这件衣服,她真的很喜欢,可是高格这样看不起人的口气令她觉得有些怪,于是替谈乐天辩解道:“他嗓子没事之前,我和他说过话,我知道他对我是没有恶意的。”
“不是有没有恶意,而是你的身份不应该和他来往。”韩笑头也不抬的看着手机说。
惜缘不解的看向他,而后是他身边的叶秀,叶秀一看惜缘看自己,以为询问自己的意思,连忙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人你以后离他们远点。”
可是我们不是都是在这里上班的吗?
大家不是应该都是自己人吗?
虽然以前她也被勒令不许和某些区域的人说话,可是那时候的她,没有觉得不对,但是现在呢?她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也交过自己的朋友,他们对自己都很好,她觉得自己,也该有选择朋友的权利。
因为身份不同,就彻底不说话,她觉得那样并不是完全对的。
对于那些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同事,其实大家是可以说话的,只是说话,她又不是和他们亲近。惜缘有些不明白高格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严厉反对。
她求助的看向飞羽,飞羽是对她最好的,曾经他对自己最严厉,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是对她最包容温柔的一个,于是她说:“飞飞,我和他说话不会有危险,他看出我喜欢穿旗袍才介绍师傅给我的,我没有花他的钱,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两千块呢,我真的喜欢这个衣服。”
飞羽没有听到后面的,只是听到,——他看出我喜欢旗袍!
这一句,飞羽就震怒了,那特么是个男公关,讨好女人,察言观色是他挣钱的手段,看惜缘的样子,已经完全被蛊惑了。
想到那些男公关讨好富婆的手段,各种欲拒还迎,似假还真,飞羽怒道:“你就那么笨,全夜总会谁不知道你喜欢穿旗袍?”
韩笑帮口:“是啊,阿缘,你太小,不懂分辨好坏人,以后不许和他说话了知道吗?”
叶秀也说:“还有西区其它的男公关,也不行。老早就给你说过不能和他们说话,你怎么忘了?”
高格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看了一眼惜缘身上的衣服说:“这衣服不要再穿了,明天我带你去买好的。”
“阿缘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那些人,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咱们明天去买,多买几件你喜欢的。”韩笑收起电话,走到她旁边,搂上她:“阿缘最乖了,去脱了。”
他们说的话,惜缘,听不懂!
她右手撑上下巴,左手在自己腿上敲着,露出思考的表情:“身份不同?两个世界的人?”难道一个人交朋友也要三六九等?
那拿动物当朋友的人呢?
为什么只是交了一个新朋友也不行,可是,她认识谈乐天,她知道谈乐天是好人,她捏了他的脖子,那晚大概是她没掌握好力道,手劲太大了。
所以谈乐天的嗓子都被自己捏坏了,可是他还反过来安慰她,答应不告诉别人,还嘱咐自己不要说,因为那样的怪力太惊人,会引起有些研究部门的兴趣,说不定会被抓去做研究。
还有好多好多的话,他不怕累的,按在手机上给自己看。
于是惜缘继续替他辩解道:“他说他妈妈也喜欢穿旗袍,所以看到穿旗袍的女孩子觉得很亲切。”她相信谈乐天说的是真的,他今天还给她看了电话里的照片呢。
“拍——!”一声巨响,却是高格拍了桌子:“你怎么那么执迷不悟,我们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不要总是给别人带麻烦吗?”
这话说的太重了!
惜缘一下愣在了那里,她不省心?总给别人带麻烦?
她是不省心,他们总要担心她。
她是总给别人带麻烦,周日那天大叔仓惶而去她不是没看到。
只是她知道他们对自己好,不会嫌弃自己,就像大叔,他就算跑了,只要她给他打电话,他还是会回来看她的……不是吗?
这一刻,惜缘不肯定了,被韩笑揽着肩头,她还是觉得忽然孤单起来。
当一个人说自己是麻烦的时候,代表他厌烦了。
他们四个,厌烦了自己吗?
其实话一出口,高格也后悔了,他这几天压力实在太大:
前几天柴一诺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提议想让惜缘暂时在这里搞一个美食之夜的活动。
这哪里行,惜缘的厨艺是一定不能露了,要不然,万一有一天龙家人知道,她怎么解释?
高格他们可不敢想象,龙家也会云淡风轻的接受这一切发生在惜缘身上奇怪的事情。
所以美食之夜什么的,绝对是不行的。
辞了柴一诺,但是还有其他的压力,有来自惜缘本身的,有来自未知龙家的,他真怕保护不了她。偏偏她还单纯的要命,看谁都是好人。
飞羽看惜缘不说话,样子落寞的要命,有点责怪高格刚刚的狠话,但是这时候,他不能唱反调,不能拖后腿,他们四个必须战线一致,才能令惜缘折服。
显然这道理,韩笑和叶秀也知道。
所以他们都没有说话,企图用这种行动告诉惜缘,她的行为是错的,应该改!
就这样。
等了半天,却没见惜缘有预期中的反应,她站了起来说:“我去洗手间。”而后也不等四个人说什么,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她前脚出门,门一合上,三个人就开始埋怨高格,高格捂着脑袋喊:“知道了知道了,压力太大失言了还不行吗?等她回来我们哄哄这事就过去了。”
想的是很好,可是这次错了,惜缘出去,就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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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缘直接跑出了新世纪。
她本来在这里现在就是多余的,她已经没有工作了,他们也讨厌自己了,她怎么还能待在那里……
外面的世界,是陌生的世界,惜缘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新世纪门外霓虹闪烁,想到第一次柴少带她来这里时的雀跃。
当时的自己,心里美翻天了。
可是现在的自己呢?如果回到那一天,那一刻,一定无法像当时那么激动了。
这种心境,连自己也控制不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就像此时,她跑出来也不忘拿着手机,是想打给一个人。
大叔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其实是麻烦?很想摆脱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大叔是她最亲的人,如果他也讨厌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
她按了柴少的电话,心里第一次深切的担心着,如果这次,他又像以前那样不接,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可是还好,只响了几声,柴少就听了。
“阿缘——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柴少笑着说。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亲近,熟稔,没有讨厌自己,惜缘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委屈着问:“大叔,你有没有在心里觉得我很烦,因为我带了麻烦,你有没有都不想理我了?”
柴少听到惜缘电话里的哭腔,简直吓了一大跳。
惜缘,还会哭?!
那个迅猛的好像迅猛龙一般的姑娘,她的神经粗的好像铁丝,她还会哭?
当然,她当然是会哭的,柴少忽又想起惜缘对着自己依依不舍的眼神,看到自己每次要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