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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暗暗决定,回去后她就照着方子命人准备东西,好好调理一番。
谢向晚拿出来的方子果然神效,两个月后,陈氏便喜滋滋的命人请来谢向晚。摸着仿若年轻了好几岁的面庞,陈氏拍板,“咱们就做这个脂粉铺的生意。对了,咱们这铺子取个什么名字?”
谢向晚早就想好了,“谢馥春。”(那啥,向经典致敬。)
陈氏抚掌赞道:“谢馥春,凋谢复又回春?!好,寓意好,又暗含了东家的姓氏。妙善,咱们的谢馥春定能生意兴隆、响彻大周。”
谢向晚用力点头。
但两人都没想到,谢馥春的招牌还没有打出去,京城便又有了另一桩大事,其风头直接盖过了谢陈两家的新铺开张——
北疆之战,援军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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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媒婆上门
“两路大军,足足五万人啊,怎么会大败而归?”
谢嘉树的书房里,谢向荣、谢向晚和谢向安兄妹三个坐在下首的一溜玫瑰椅上,谢嘉树则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中,手指轻轻扣着扶手,不敢置信的低喃。
谢向荣在翰林院,消息比平常百姓灵通些,他叹口气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能想到朵颜卫会临时叛乱,勾结鞑靼残部夹击右路援军……”
说起来钱茂申输得相当冤枉,原本是盟友的兀良哈三卫中的朵颜卫竟然反手给了他一刀,使得两万余援军腹背受敌,幸好钱都督身经百战,遭受重创后迅速反应过来,一番死命拼杀后,率领几百残兵逃了出来。
右路援军几乎全军覆没,等着被策应的左路援军也中了埋伏,血战几日后,左路将军封子旭重伤,率领不足一千人的伤兵仓皇逃回了燕地。
可以说,五万大军还没有正式抵达战场,便几乎全军覆没。
让准备好好彰显一下自己君德神威的今上很是恼火,接到八百里的军报后,立时踹翻了案几,直说钱茂申等人是废物。
若不是内阁几位大学生极力劝阻,当今恨不得御驾亲征,一雪今日之耻。
圣人虽被劝住了,可胸中的怒气不能消,重新增派援军的同时,不等钱茂申等人返京,他的处罚旨意便下来了。
是以,当两路大军残存的一千五六百人狼狈回到燕山的时候,等待他们的便是如狼似虎的锦衣卫。
援军中从六品以上的武官,只要活着逃回来的,全部被打入了诏狱,一干伤兵则就地修整。等待处置。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这次、太打脸了!”
谢向晚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她笑着摇摇头。略带嘲讽的说道:“想必那些子弟在军中的勋贵人家都急疯了吧——”
谢向安是谢向晚一手教导出来的,三观什么的也与她相近。忙接口道:“可不是,原本是一次攒资历的镀金之旅,转眼间却成了断头路!”
“阿安,不许调皮!”
谢向荣做了几个月的官,依然年轻的面庞上多了几分沉稳,听了幼弟的‘笑语’,不由得头有些发胀,无奈的轻斥道。
谢向安吐了吐舌头。好吧,他说得确实有些刻薄,可事实也不正是如此嘛。
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的,那些权贵不要太可怜哦。
对不对,阿姐?
谢向安冲着谢向晚挤眉弄眼,显是在跟姐姐无声的交流。
谢向晚不禁好笑,道:“阿安的话虽不好听,却是实情。最近京中又要起风波了,大哥,你在翰林院。虽与这些事无关,可平日里也要谨慎为妙啊。”
谢嘉树听得连连点头,认真的叮嘱儿子:“妙善说的极是。自清,你身处官场,一言一行都要多加注意才是。对了,我听闻这几日内阁在商议如何给钱都督等人议罪?”
谢向荣颔首,“没错,内阁几位大学士都表示,此次兵败,责任并不全在钱、封两位将军,至于那些武官们更没有太大的过错。圣人将他们拿进诏狱。不过是一时怒气难平罢了。”
谢向晚沉吟着,“这么说来。那些人应该会很快放出来吧。”
如果她没有记错,定国公府的世子、隔壁延恩伯府的二爷、金华县主的长子、英国公府的三爷……等十几个勋贵子弟都被关进了大牢。
这些人家。有些虽已经败落,可有些却是靖难新贵,且法不责众,圣人发落起来,总要顾忌一二。
最主要的是,正如几位大学士所言,此次惨败,究其原因主要还是情报工作的失误,盟友叛乱,京中却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若不是领军的两位将军经验丰富,或许连那一千多人都带不回来呢。
不管怎么说,钱茂申、封子旭两位将军把那十几个权贵子弟都全须全尾的带了回来,有那些人家帮忙说项,罪名应该不会太大。
而那些去镀金的贵公子们,更不会有什么罪责。
现在圣人在气头上,他们暂且在牢里受些委屈,待圣人怒气消了,又有家里人活动一二,应该会很快就能放出来。
但,这只是似谢家这样的旁观者的想法,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被关进了诏狱,围观看热闹的当然不会着急。
可那些贵公子们的家人们,此刻却已经心乱如麻,担心圣人会‘株连’的同时,还要想方设法的去打听消息、托关系走门路的把家里的孩子捞出来。
“延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咱们阿元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老夫人见到儿子进来,赶忙急声问道。
定国公陆延德满脸疲惫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儿子刚从英国公府回来——”
老夫人眼睛一亮,忙问道:“英国公怎么说?他可是皇后的弟弟,听说他们家的老三也跟阿元在一起关着?”
事关自家骨肉,想必英国公也会全力周旋吧。
定国公却无力的摇摇头,“英国公只说,一切皆有圣裁。”
能跟皇帝做亲家,还不是那等混吃等死的闲散亲戚,英国公能以战功而晋封超一品国公爷,其能力、城府绝非一般凡人哪。
老夫人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昏黄的老眼定定的看着房间的一角,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圣人连英国公府的面子都不顾,那咱们阿元又该怎办?”
陆延德见老夫人仿佛苍老的十几岁的模样,很是不忍,劝道:“母亲,您先别急,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圣人登基不久,正是收揽、安抚人心的时候……而与阿元作伴的,足足有十三四个人呢,牵扯十几个人家,再加上姻亲故旧。有关联的足足五六十家……圣人应该不会——”做得太绝。
后头的几个字,陆国公自己都没有信心说出来。
他好歹与当今圣人共过事,知道圣人乃是个性格刚烈、桀骜不驯。骨子里颇有老陈家的冷漠、嗜血因子。
而且观他对永昌旧臣的狠辣和决绝,就知道。当今绝逼不是个良善之辈。
所以,与其期望圣人会偶发善心,还不如想其它法子呢。
只是……陆延德咬着牙,心中很是不舍,难道陆家真到了那一步了吗?
陆延德知道,当今之所以晾着自己,并不是全是为了他陆延德对永昌帝的忠心。毕竟,那时的皇帝是永昌帝。陆延德忠于他,是大义所趋,是尽忠职守。
当今对于真正的忠臣还是看重的,比如方明儒,他是永昌帝的老师兼死忠,可圣人不一样的将他尊为太子太师?
圣人惟独对陆延德这般逼迫,更重要的是为了陆家在军中的人脉。
几代定国公皆是当世良将,陆家人在军中经营了几十年,不只是许多府县的卫所将领与陆家有旧,就是皇家最看重的十二卫中。也有不少是陆国公的旧部、故交。
可以说,别看定国公现在什么差事都没有,真若陆家出了什么事。逼得陆延德铤而走险,单靠陆家的招牌,他就能招揽不少人。
而似承徽帝这样强势桀骜的君主,是容不下有这样一个家族存在的。
所以,他才会强压着陆家人,不让他们有机会领实缺,也不让他们插手军营卫所。
甚至圣人提拔陆元入京卫指挥使司,并把他放进援军的队伍中,应该也是有所筹谋。
自儿子出事以来。陆延德不止一次的猜测,或许即便没有援军大败的事。圣人也会给陆元安插一个罪名,用以逼迫陆家放弃那些关系。
陆延德出神的望着窗外。似是倒了五味瓶,各种味道齐齐袭上心头——到底还如何选择?是保住儿子?还是保住陆家最后的底牌?
陆延德觉得满心苦涩,这个选择真是太难做了,两边对他都是极重要的,偏他还是要舍弃一个。
唉……幸好他不止一个儿子!
陆延德咬了咬牙,权作没有明白圣人的暗示,继续像其他勋贵一样,四处走门路、托关系,银子仿佛流水一样的往诏狱里砸,以求儿子能过得好一些。
京城出了这样的事,十几家勋贵、宗室家中都阴云密布,与他们关系相近的姻亲、故交也不好办喜事、大宴宾客什么的,所以一时间京城变得异常平静。
再加上时值酷暑七八月份,顺天的天气极热,屋子里放着冰块都还觉得燥热,就更不用说出门做客了。
京城愈发安静得吓人。
不过,贵人们可以躲在家中避暑,而有些人却没这么好命,须得顶着大太阳的四处奔波。
天香院里,谢向晚正坐在西次间的书房里,伏案写着什么。
角落里放着两个铜盆,铜盆里堆着小山一样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气。
饶是如此,谢向晚的额上还是时不时的冒出汗珠儿。
核算完了上个月的账目,谢向晚放下毛笔,抬起头,端起身边的凉茶正欲轻啜两口。
忽的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丫鬟的通传声,“二少爷来啦!”
话音未落,谢向安就蹬蹬蹬的跑了进来,嘴里还嘟囔着:“阿姐,阿姐!”
谢向晚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我在这里。”
谢向安从正间转进西次间,一屁股坐在铜盆便的鼓墩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这该死的天气,怎的这般燥热?”
谢向晚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青罗会意,赶忙给谢向安奉上一盏消暑的凉茶。
谢向安也豪爽,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而后才道:“阿姐,你知道吗,方才门房那儿来了个官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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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旧事重提
傍晚,谢向晚忙碌了一天,正准备沐浴休息。
青罗已经熟门熟路的命人准备好了热水,并燃上了安神的熏香,妆台上的物什也已经准备妥当。
忽然门外响起了小丫鬟的声音,“大爷、大奶奶来啦!”
谢向晚拆卸簪环的手一顿,下意识的看了看角落里的沙漏:咦,已经戌正一刻(20:15)了,这个时辰,大哥大嫂也该沐浴休息了吧。
谢家上下皆信奉养身之道,即早睡早起,而且大哥平日里要去翰林院上班,天不亮就要起身。
起得这般早,还要扣除掉练武、洗漱的时间,所以就更需要谢向荣头一天早早入睡。
今儿这是怎么了?
等等,难道兄嫂前来,是与白日那件事有关?
谢向晚先念微动,伸手抚了抚鬓边的赤金点翠蝴蝶簪,理好妆容,起身来到正间迎客。
“妹妹,没打扰你休息吧?”
周氏知道谢向晚作息很是规律,只是今天他们夫妇有要事与妹妹相商,而白天夫君还要去衙门,只有晚上有时间。也就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妹妹了。
不过该说的客气话,周氏还是要说的。
谢向晚微微一笑,道:“瞧大嫂说的,现在天色还早,大哥、大嫂都还没有休息呢,我这里又何谈什么‘打扰’?”
说着,亲自将兄嫂二人迎到上座,并吩咐丫鬟准备茶果。
谢向荣摆摆手,“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和你嫂子就过来看看,呆不了多久。”
谢向晚挑了挑眉,显是不怎么相信兄长的话——若是没什么大事,这大晚上的。兄嫂不说在房间里谈谈心、逗逗孩子,却巴巴的跑到她这里来,谁信呀。
周氏瞧见谢向晚的神情。便知道丈夫的这些话骗不了她,便笑着说道:“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妹妹。是这样。今天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个官媒。”
“嗯,我也听人说了一耳朵,”
谢向晚做到兄嫂的下首,并不怎么好奇,淡淡的说道:“是哪家派来的?”
谢向晚并没有问是给谁提亲。谢家有两个适龄的女孩儿,但如果官媒的目标是谢向意,定不会跑到西苑来。
所以。答案很明显:又有人来给她谢向晚提亲了。
为什么说‘又’字呢?
原因很简单,自及笄那日,谢向晚惊艳出场后,便时不时的有一些人家来提亲。
只是那些人家的男丁条件不是特别好,至少在谢嘉树和谢向荣看来,十分配不上自家的女儿/妹子。
所以,谢向荣只命周氏到谢向晚这儿说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而谢向晚相信父兄的眼光,并且她也不急着成亲,也就没有怎么关心。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谢向晚并不想嫁人。
上辈子的谢离,有过非常完整的婚姻生活。这辈子谢向晚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有了谢离的记忆,她对婚姻并没有太多的渴望。
想她谢向晚早就赚下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父亲疼爱,兄长上进,幼弟懂事,谢氏兴盛可欺,她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日子即可,又何必将自己关进婚姻的牢笼?!
没错。就是牢笼。
大周对女人的限制虽然不是特别变态,至少比谢向晚知道的那个后世历史上的‘明朝’要强许多。可终究还是个男权社会。
女人嫁了人,就平添了许多束缚。
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谢向晚才没这么傻。
只是,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
就像当初的谢穆青,顶着一个太康才女的名声,又因着父母早亡、六亲死绝,被人暗中忌惮为‘扫把星’,亲事多坎坷,她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说自己不想嫁人。
即便要躲过不想要的亲事,她也是以‘静修’为名,给自己弄了个道观,假借‘居士’为名,避开了世俗的注目。
谢向晚可以想象,如果她真跟父兄说自己不想嫁人,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因为在正常的想法中,嫁人、生子是一个女子必经的人生环节,谢向晚想要不婚,决不能大喇喇的说出来。
至少不是现在。
毕竟她现在年纪还小,几年不议亲,也不会怎样。过去几年因着朝中的大事不断,被耽搁婚事的大龄贵女不是一个两个。
前头陆昭这样二十岁还没有婆家的千金小姐,谢向晚才十五岁呢,不急!
周氏看了谢向荣一眼,谢向荣轻轻颔首,她道:“是、是锦衣卫千户楚幽。”
“谁?楚幽?”谢向晚一怔,楚幽这个名字貌似有些耳熟啊。
她蹙了蹙眉头,稍稍回想了下,便记了起来,“可是前平西侯府的楚幽楚二爷?”
周氏正欲给谢向晚讲一讲楚幽的来历,不想谢向晚已经直接说了出来。
周氏不禁愣了下,心中连连赞叹:真不愧是谢向晚啊,记忆好,消息灵通,连这么个跟自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她居然也知道!
“妹妹的记性真好,没错,就是前平西侯府的楚幽。”
周氏缓缓说道:“十三年前,楚幽被平西侯赶出了家门,当时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知道,原来他竟去了燕山……”
楚幽在燕地生活了十来年,常年与草原上的鞑靼人打交道。
当然后来也有人推测,楚幽早就投了燕王,他之所以去草原,也是为了刺探军情。
这个说法不是空穴来风,圣人登基后,大赏功臣,长长的靖难功臣名单上,便有楚幽的大名。
时隔十余年,楚二爷再次回归京城,虽说此京城非彼京城,但这也并不影响他衣锦还乡的效果。
谢向荣见妹妹面沉似水。不怒不喜,忙道:“妙善,楚二爷虽是锦衣卫。但骨子里还是个清朗的读书人。他入京几个月来,着实保全了不少永昌旧臣……”
谢向晚点点头。“我也听说了,楚幽虽是锦衣卫的千户,可在仕林间的名声还不错。”
至少比那几位阴狠毒辣的锦衣卫同僚强许多。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楚幽为何要派官媒来谢家提亲?
谢向晚敢肯定,她从未见过楚幽,也从未跟楚家的人有过任何来往。
就是当年平西侯获罪。时在扬州做官的平西侯幼子、楚幽的异母弟弟楚晋被抄家的时候,他府上的女眷被弄到外头当家发卖,谢向晚也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相助。
谢向晚没有救人,这应该也不是楚幽找上她的原因,毕竟那时候袖手旁观的人太过了,谢家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