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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虽然不说,可她哪里瞧不出来主子心里头高兴,只是,碍着身份,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莲子百合粥,拿起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
“郭氏可醒过来了?”王才人喝了一口粥,随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太医给看过了,说是忧思过度,这会儿已经醒了,只是气色有些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沈嬷嬷的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郭氏好不容易才从常氏那里得了一个儿子,这会儿要亲眼见着他一天一天的死去,心里头怕是难受的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看不惯郭氏占着这太子妃的位置,想要成全了自家主子。
最好,连郭氏自己都染了天花,于主子来讲,更是一件好事。
沈嬷嬷想着,就将这几日正院的事情说给了王才人听。
安哥儿得了天花,正院自打封闭后,就人心惶惶,那些个宫女太监虽然命如草芥,可人哪里有不怕死的。
于是,就有两个太监想从墙上爬出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抓住,血溅当场。
少不得,郭氏又要心烦。
王才人手里端着莲子百合粥,很快就喝完了。
“我当她多有福气,竟然在这个时候都想着要争宠。如今看来,她哪里担得起福泽深厚这四个字。分明,是殿下看错了她。”
一想起那日在书房里殿下说的那些话,王才人心里头就不是滋味儿。
殿下只说郭氏是有福气的,却哪里想到,郭氏进宫这些年,都没能替殿下生下一个儿子,哪里算是有福气。
更何况,她纵是有福气,这些年来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情,那福气怕也早就弄没了。
王才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她从来,都没将郭氏放在眼中。郭氏若不是太子妃,她是连看都不会看上她一眼的。
可偏偏,她想要的那个位置,很早之前就被她占了。
“后院那些个人,可有什么动静?”
沈嬷嬷抬起头来,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脸色;恭敬地道:“回主子的话,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哪个不是躲得远远的。殿下因着安哥儿的事情心情也不会好,她们自然不会没眼色的凑上去。”
这几日,就连自家主子见着殿下的时候也是陪着小心。
殿下的性子本就冷,若是心烦起来,自然是瞧不上女儿家的那些温柔小意。
沈嬷嬷看了王才人一眼,道:“殿下既然将后院的事情交给主子来处置,主子就别想那么多了。”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会意,点了点头。
正说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宫女掀起帘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回禀主子,方才秦氏带着自个儿的宫女去给殿下请安了。”
那宫女说完话,就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的这些话惹得自家主子不痛快。
“秦氏?”听着宫女的话,王才人皱了皱眉,喃喃道。
相处这么长时间,秦氏的性子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时候,秦氏不呆在自己的屋里,去求见殿下做什么?
“殿下可见她了?”王才人看了站在那里的宫女一眼,开口问道。
听着她的话,那宫女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道:“奴婢听说,秦主子一过去,殿下就让她进去了。而且,而且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秦主子才从屋里出来。”
宫女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听不见了。
沈嬷嬷看了她一眼,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了下去。
“老奴早就说过,这个秦氏,要尽早除去。”沈嬷嬷见着自家主子脸色不快,只感慨道。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开口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
见着自家主子不快,沈嬷嬷只劝道:“殿下如今将掌管后院的事情交给了主子,主子何不借此机会,好好的教一教秦氏。”
沈嬷嬷给了王才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说道:“老奴早就想过了,主子才刚接手东宫的事情,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倒不如主子开口和殿下说一说,让秦氏帮着处理。一来显得主子大度贤惠,二来秦氏年纪小,哪里会有不出错的。到时候,主子想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沈嬷嬷说得明白,王才人又哪里会不解其意。
王才人思忖了片刻,才冲着沈嬷嬷笑了笑。
“嬷嬷这主意,当真是好。”
沈嬷嬷勾了勾嘴角,只说道:“老奴这几日琢磨着,除了这法子,竟想不出别的来,主子只需抬举着秦氏便是了。”
王才人听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嬷嬷说的没错,秦氏如今已经成了气候,身份上虽然只是个选侍,可这东宫上上下下,哪个奴才见了她不巴结着。
不说秦氏有多得宠,只冲着秦氏替殿下生了个儿子,旁人自然只会巴结奉承着。
王才人心里有数,知道若想除掉秦氏,最先要做的就是让秦氏失宠。
至于如何失宠,就按着沈嬷嬷的法子,先将她高高抬起,再让她摔落下来。
想来,到时候殿下知道秦氏是个愚笨的,也不见得会继续宠着她。
只要秦氏一失宠,还不是任她拿捏。
王才人想着,眼底就闪过一抹笑意。
“此事,我亲自去和殿下说。”
沈嬷嬷会意,笑了笑,道:“主子英明。”
到晚上的时候,楚昱泽到了清竹苑用膳,王才人就趁机将此事说给了出来。
楚昱泽一听,微微皱了皱眉:“秦氏?”
王才人坐在桌前,见着他的脸色,忙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道:“妾身与秦妹妹一同进宫,妹妹的性子最是本分,又是个聪明的,想来有秦妹妹的帮衬,妾身处理起事情来就放心多了。”
听着王才人的话,楚昱泽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不快,却又马上隐了下去。
他哪里会看不出王氏的心思,只是不揭穿她罢了。
王才人一直蹲在那里,好久,才听楚昱泽道:“如此,就让秦氏来帮着你,你也不必如此受累。”说完这话,楚昱泽就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谢殿下成全。”听他这样说,王才人莞尔一笑,道。
用完晚膳,楚昱泽拿着一本书坐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王才人让人倒了一盏茶,亲手端了过来,浓浓的茶香四散开来,传到鼻间,格外好闻。
“殿下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楚昱泽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茶盏接了过来,只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
“殿下这几日清瘦了许多,殿下可要好生顾着自自个儿的身子。安哥儿福泽深厚,定会没事的。”
楚昱泽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见着楚昱泽脸上的表情,王才人不觉间隐隐有些失落。
殿下虽然宠爱她,可有时候待她却是淡淡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亲近。
他的温柔,只有少数的几次。
她不知道旁人得宠是如何的,这些话她问过沈嬷嬷,沈嬷嬷却说,殿下的性子冷,能这样待她,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她虽然明白,可心里终究是有些失落。
她待字闺中时,最想要的就是一个能疼她宠她的夫君,如今进了这东宫,成了最受殿下宠爱的那个人,她心里头,却还是不知足。
是不是,她想要的太多。
看着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看着的殿下,王才人道:“天色不早了,殿下明日还得上朝呢。”
楚昱泽抬起头来,嗯了一声。
“安置吧。”
这一夜,楚昱泽留在了清竹苑,王才人却是又是欢喜,又是失落。
☆、第88章 欺负
在旁人都以为安哥儿熬不过去时,在众位太医的努力下,安哥儿却是退了热;身子也慢慢好转起来。
正院里
孙嬷嬷一脸喜色的对着郭氏道:“娘娘大喜,老奴去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只要过些日子,哥儿就会痊愈的。”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的脸色也闪过一抹喜色,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她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安哥儿因着天花送了性命;安哥儿若是一去;清竹苑的那个贱人还不定怎么作怪。
想着这些;郭氏心里头涌起了一抹恨意。
“这些日子;本宫倒是难为了她。”
郭氏的话说的突兀;孙嬷嬷一时间也没明白过来,想了半晌;才知道郭氏话中所指的是王才人。
“娘娘也宽心些;殿下也只是叫她代为管理;等哥儿痊愈了,娘娘一句话她不得乖乖地将那账本交到娘娘手中。”
孙嬷嬷本想再开口劝慰几句,却见着郭氏丝毫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便也住了嘴。
“殿下这些日子,宿在何处?”
孙嬷嬷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道:“老奴派人打听了,殿下先前在书房睡,这几日却是去了清竹苑,连秦氏那里都只去过一回。”
郭氏听着,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
“狐媚!”
郭氏的话音刚落,孙嬷嬷就低声道:“还有件事,老奴要回禀娘娘。”
“什么大事,何必藏着掖着。”
郭氏看了站在那里的孙嬷嬷一眼,随口道。
孙嬷嬷上前一步,意味深长道:“娘娘,老奴打听到,王才人求了殿下的示下,这几日,让秦氏帮着处理宫务呢。”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挑了挑眉,好半天才说道:“本宫倒是小瞧了她,她这般会算计,也难怪能将殿下糊弄了去。”
“秦氏可应下了?”郭氏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问道。
孙嬷嬷脸上的笑意不变:“娘娘这话说的,殿下都已经允了,秦氏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
说到此处,孙嬷嬷的话音突然顿了顿,随即才说道:“王才人性子高傲,能让她起了这心思,只能说殿下前段日子对秦氏当真是恩宠了。”
秦氏进宫到现在,可谓是一帆风顺,当初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淑女,可如今,不仅成了选侍,而且还替殿下生了个儿子。
哪一点,不让这东宫的女人打心底里生出羡慕来。
孙嬷嬷说完,郭氏思忖了一下,便说道:“如此,本宫倒是乐得看热闹。”
听出郭氏话中的深意,孙嬷嬷只点头道:“娘娘如今困在这院子里,倒不妨看看热闹,由着她二人折腾去。”
“嬷嬷说的不错。”郭氏抬起头来看了站在那里的孙嬷嬷一眼,语气中含了几缕笑意。
。。。。。。
秦姝的视线又朝室内看了一眼,心里头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坐在这里都有好一会儿了,王才人却还在内室更衣。
方才,王才人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身上,这一去,就是近半个时辰。
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王才人是故意在折腾她。
冬日屋子里烧着红箩炭,空气干燥,喉咙里更是有些不适。可若是喝水多了,总是不方便的。
王才人怕是早料到了这点,那炭盆好巧不巧放在离她不远处的地上。
不过还好,秦姝来之前才刚喝了一杯水,身上穿的也不是很厚,纵然觉着有些干燥,倒也不至于忍不住。
秦姝早就将这屋子里打量了好几遍:这王才人不愧是才女,屋子里的摆设格外的雅致,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装饰,不远处那冒着青烟的鎏金三足熏炉倒是格外的精致。
“耽误了些功夫,倒让妹妹等久了。”
秦姝正看着,就见着王才人从内室里出来,身上换了一袭淡蓝色的蜀锦宫装,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子,梳着流云髻,耳垂上吊着珍珠坠子,当真让人移不开眼。
听着王才人的话,秦姝站起身来,柔声道:“才人言重了,婢妾还想瞧瞧这屋里的摆设,不想才人却是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秦姝这番话,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味道,倒让王才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
“选侍惯会说话,怪不得能得殿下喜欢。”
沈嬷嬷脸上堆着笑,开口道。
听着沈嬷嬷的话,秦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王才人却是脸色变了变,瞪了站在那里的沈嬷嬷一眼,朝着秦姝说道:“妹妹若瞧上了什么,只管拿到你屋里,也算是你我早早相识的缘分了。”
秦姝听出王才人话中的意思,莞尔一笑,恭敬地道:“才人说笑了,当日不知才人身份,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才人不要怪罪。”
秦姝原也不喜这样说话,可如今到了王才人面前,却是不得不这样说了。
她只是没有想到,像王佩徽这样高傲的性子,怎么突然就放下架子想着和她过不去了。
那日,她派人请她到清竹苑,说是有事相商,她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好在,那些账册,倒也难为不了她,想来,王才人找不到错处,心里头怕是着急的很。
不然,也不会又派人叫她过来了。
秦姝能感觉得到,王才人心里头有些浮躁了。
尤其,是在听到安哥儿好转的消息后。
听着秦姝的话,王才人带着几分审视看了秦姝一眼,走到软榻前坐了下来,也示意让她坐下来。
等秦姝坐下来,王才人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口道:“这些日子,葛氏怎么样了?”
听着王才人的话,秦姝心中有些疑惑,却只回道:“婢妾听说,葛氏自打被殿下禁足,就一直呆在她的屋子里,再没有出来过。”
王才人说:“葛氏再不好,也是恭妃娘娘指进东宫的,她若是受了太大的委屈,娘娘心里头怕也难安。”
“你如今协理宫务,不妨就放她出来,殿下这些日子忙着,纵是气消了,忘了说也是有的。”
“妹妹觉着,我说的可对?”
王才人说的这样明白,秦姝哪里还能听不懂。
也难为了她,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要知道,自打葛氏被禁足后,东宫里就好像没了这个人一样。更别说,安哥儿得了天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院,哪里还能想得起葛氏这个人来
听着王才人的话,秦姝笑了笑,只说道:“才人所言极是。”
对于王才人这样的算计,秦姝并不以为然。
她只是有些诧异,王才人这般得宠,怎么却是连楚昱泽的性子都摸不透。
楚昱泽虽然那日让人将葛氏禁足了,却并不代表他心里头有多生气。最多,只是当时当刻有些厌烦而已。
对于葛氏,楚昱泽怕是全然没将她放在眼中。
是禁足,还是放了,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哪里能牵动楚昱泽的心绪。
王才人这一次,怕是白算计了。
秦姝可不觉着,楚昱泽会因为她将葛氏放出来,而怪罪她。
最多,就是诧异一下,然后就置之脑后了。
她若是受了责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楚昱泽专门做给皇后娘娘看的。
从清竹苑里出来,秦姝就回了自己屋里,坐在软榻上狠狠灌了几盏茶水。
“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会这么渴?”见着她的动作,银杏有些吓到了,满是担忧地问道。
秦姝又喝了几口茶,才看了站在那里的银杏一眼,道:“王氏屋里头炭火烧的旺,离你家主子又近,自然会口渴。”
银杏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秦姝话中的意思。
当下,就愤愤道:“她也太欺负人了,明着说是请主子过去有事商量,背地里却是使出这样小家子气的手段来,她哪里还配得上当殿下的才人。”
“越来越胡说了!”秦姝听着她的话,忍不住轻斥一声。
宫里头这种事情,可不就是这样。
王才人毕竟只是屋里头炭火旺了些,炭盆距离她近了些,虽然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的目的,可若是拿到台面上来说,就不那么站得住脚了。
再怎么说,王才人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这东宫里有多少人会向着她。
“奴婢哪里胡说,今个儿她能这样欺负主子,明儿指不定还怎么变着法儿的作践主子呢。主子好性子,却也不能让她这么欺负了去。”
银杏心里头替自家主子委屈,一脸的不服气道。
没等秦姝开口,就听到一声熟悉的说话声。
“什么叫欺负了去?”
秦姝抬起头来,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
这个时候,楚昱泽怎么会过来了?
他进来,怎么也不出声,方才那些话,他到底听去了多少。
☆、第89章 求见
秦姝从榻上下来,上前几步;福了福身子:“殿下进来;怎么也没个声音。”
楚昱泽听着她的话,笑了笑,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秦姝朝银杏使了个眼色,银杏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下去。
楚昱泽松开她的手,径直上前;踩着脚榻;坐在了软榻上。
秦姝走到桌前,亲手倒了一盏茶;递到他的手中。
“外头天寒,殿下喝杯茶驱驱寒吧。”
听到秦姝的话,楚昱泽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你是去了王氏那里?”
楚昱泽这话一出口,秦姝心里头就知道她和银杏说的那些话多半被楚昱泽听到了。
“是,说了会儿话;才人无意间提起了葛氏;想让婢妾将葛氏放出来。说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