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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方便准备娘娘日常补药之类的汤水。”
谢丹娘倒是细细思索了一番的样子，这才说道：“算了，这凤朝宫离岚萧宫可不近，每日这么来回跑，必定是要误了你的差事。语儿，你就去与芳嬷嬷商量商量，看看能否暂时让她与墨香一个屋子住下。”
“是，奴婢知道了。”语儿虽心中也多有不忿，却也未曾像浅儿一般小家子气，样样都显在脸上。得了吩咐，答应了一声，语儿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今时不同往日，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人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从前，对她倒还巴结着，现在，却好似等着她去巴结一般。呸！也都不撒泡尿照照自个的德行！只怕皇后娘娘身边的芳嬷嬷就更不好说话了，怎么她就这么倒霉，轮了这么个差事！
“那个……乐儿是吧？你先回从前的院子里收拾收拾，稍后就去自己打听着去墨香的房间，想必皇后娘娘还不至于在此时驳了本宫的面子！”谢丹娘虽是让语儿去找芳嬷嬷商量，可对此，却有着足够的自信。
谢丹娘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凤朝宫毕竟是皇后的居所，本宫虽是承蒙皇上隆恩，住在这凤朝宫的寝宫之中，可毕竟不如岚萧宫自在。所以这日后，你与凤朝宫的宫女墨香可要和平共处，莫要闹出什么风波来，丢了本宫的脸面！”
姑姑可是三番四次地叮嘱过她，不许再因为皇子的事情对皇后不恭敬，还必须在皇后面前谦卑有礼，且吩咐底下伺候的宫女太监同样收敛住平日里的张狂。
谢丹娘不闹腾了，皇后虽说心中有疑虑，可总会有一日松了心中的警惕。再者而言，只要皇上信了谢丹娘是真心诚意地接受了皇子寄养在皇后名下一事，就算日后皇后怎么着了，威武侯府也没办法让人将这水往谢丹娘的身上泼—毕竟，她可是同意了这寄养之事，在安安顿顿地在这凤朝宫里安胎的。
“是，奴婢知道了。”乐儿福身行礼，之后随着语儿的身后，就出了凤朝宫的寝宫之中。
她在这后宫之中，可不光就她一人，她还有一个娘要照顾。日后她在皇贵妃娘娘跟前伺候，相比岚萧宫中留下来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也不敢欺负了她娘。只是有些事，她还是要好好交代一番的。
屋外阳光明媚，只是乐儿心中却仍旧愁云惨雾。她的命运日后会如何，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了。或者说，从她被那所谓的远方亲戚卖进宫里之后，她的人生，就已经不是她挣扎着就能改变的了。
凤朝宫的寝宫之内，除了躺在床上的谢丹娘，还有站在一旁的小若，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没有人在旁，谢丹娘自然将话说的更加直接了一些：“你让本宫做的，本宫都已经做了。所有的事情也都按照你所说的继续着，只是你选的这个叫乐儿的女子，当真能如你所想那般？”
小若微微躬身，低头笑着看着谢丹娘说道：“娘娘放心，奴婢必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是这样最好。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可不是你一条性命就能够解决得了的！”
小若的全盘计划，的确都已经事无巨细地禀告过她和姑姑，她们姑侄女二人也不得不为这周详的计划感到赞叹。小若的聪慧，再一次让淑太妃感到满意。只是其中，实在有太多的冒险。只要有一处，未曾按照小若所计划的发展，那之后的事情，必定不会如同她所计划的一般，环环相扣。
小若当即跪倒在地，郑重地举手发誓道：“奴婢的命，是皇贵妃娘娘所救，娘娘的恩德，奴婢永生不敢相忘。若是奴婢此次不幸失败，必定不会牵扯到娘娘身上，一切都是奴婢与皇后娘娘的私怨太深，所以奴婢才会想用出此计来谋害皇后娘娘！若是奴婢有违此誓，必定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古人最是怕鬼神之说，小若如此一来，更是让谢丹娘彻底地称心如意了！历经穿越，鬼神而言，或许任何人都没有小若来得熟悉。虽是没有见过阎王和那些小鬼，可小梦语的的确确出现过在她的身边。若是她这一生，可以如她所愿，那即是下辈子灰飞烟灭，能够换取小梦语和林府众人的来生，那她心甘情愿。
蒋如月出了寝宫，倒也未曾打算去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回了书房之中静坐，除了芳嬷嬷之外，其他所有宫女太监，都已经被阻于书房之外。
不得悲而发狂，喜而骄傲，这是最近一封家书上，威武侯爷写给蒋如月的最后八字。与家书一同送进宫的，还有她手边的那一本经书。嫂嫂说了，现在虽说形式对威武侯府大好，可她也必须开始学着如何修身养性。在谢丹娘产下皇子之前，她不能让后宫之中再次掀起无谓的风波，引起皇上的不快。要知道，就算皇上对威武侯府再有耐心，可总也会有消磨殆尽的时候。
蒋如月伸手从凤案之上拿起经书，淡黄色的封面倒的确有让她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只是当谢丹娘双眼之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和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脑海之时，她却如何也不能将自己更深入到经书的每一个文字之中。
“外面在吵什么！？”蒋如月眉头紧皱，直接将手中的经书掷于桌上。她的心中越发不能平静，可书房之外，却偏偏起了不小的争吵之声。
“娘娘莫要动气，奴婢出去瞧瞧。”芳嬷嬷从一旁走出，站在蒋如月的面前福身说道。
若非芳嬷嬷自个走出来，只怕进了这书房的外人，只会以为此处只有蒋如月一人。从皇后还是闺中女子之时，芳嬷嬷就已经伺候在蒋如月的身旁。虽说比旁人自然而然多了一分亲近，可她只将自己放在奴仆的位子之上，从不逾越。
芳嬷嬷双脚踏出了书房的门槛，随手，就将身后的房门关上。当她回头之时，只瞧见谢丹娘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语儿竟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使得她不得不有些诧异了。
“怎么回事？娘娘正在里面钻研经书，容不得有人在外头大小声，你们还懂不懂规矩？”芳嬷嬷虽是看着守门的几个宫女太监在训斥，可话里，却半点没有遮掩语儿也在她所说的那些没规矩的人之中。
“我倒是也想懂规矩，只是也不知道这凤朝宫的宫女太监都是怎么学的规矩，哪里有将人拦着不让见主子的道理！”语儿来的路上，倒也是想着，待会要好好说话。只是到了这，遇上了这么一群不长眼的奴才，竟然阻了她的道，当真是瞎了他们这一群的狗眼了！
“要见皇后娘娘，该如何做，自然有凤朝宫的规矩，既然你在凤朝宫之中，就该按照凤朝宫的规矩来，这就是道理。莫非你们岚萧宫里，谁要见皇贵妃娘娘了，就在门外瞎嚷嚷了不成？好歹是一宫之主的贴身大宫女，如此也不怕在外头丢了你家主子的脸面！”芳嬷嬷见不惯语儿那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当即直接将训斥地话儿说出了口。
“你……”语儿哪里能受得了一个嬷嬷对她如此张狂，可“你”了半天，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芳嬷嬷冷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可再继续大声叫骂，我倒也想看看，皇贵妃娘娘是如何教导这些不守规矩的宫女！”
第二百四十六章 所想
语儿瞪大着双眼，脸颊也因为怒气而显得鼓鼓的样子。她在岚萧宫里的时候，哪里有人敢如此对她？可芳嬷嬷有一句话说对了，这里是凤朝宫，就算她想闹腾，只怕皇贵妃娘娘此时也不会开口保下她。
也不知最近她家主子是怎么了，从前她们怎么横着走，主子都只会说句好，说那是给她挣脸面；可自从皇上说要将皇子寄养在皇后名下之后，主子就开始有些委曲求全的样子，连带着还让她们这群身边伺候的，时时谨言慎行。
无论是进宫之前，还是进宫之后，她家主子何时这般小心翼翼过？按理说，遇上了这样的事，主子更应该据理力争才是，怎么突然就开始伏低做小了呢？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家主子！
哎，她不过是伺候主子的奴婢，主子都那样了，她还能如何？语儿恨恨地咬住了贝齿，放下指着芳嬷嬷的那只手，甩袖说道：“我是奉了皇贵妃娘娘的吩咐来的，娘娘就是让我问你一声，可否让那位叫乐儿的姑娘与墨香同住一个房间，也好方便照顾皇贵妃娘娘。”明显地气短了半截，语儿心里说不出的一种窝火。
芳嬷嬷见语儿这样说话，倒也没有追打落水狗的意思，而是有些看不透地从上之下看了语儿一遍，说道：“本来这样的事，只用告知我一声就好。可毕竟是岚萧宫的宫女，如何安排，还是待我向皇后娘娘请示一番较为妥当。”
说完，芳嬷嬷径直朝着书房走去。语儿想着既是要问过皇后娘娘的意思，合该她也要进去，遂，跟在了芳嬷嬷的身后。可谁知，芳嬷嬷刚进书房，就顺手将书房的大门关上。那厚重的木门，顿时与后头的语儿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顿时，旁边守门的那几个太监宫女都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语儿顾不上叫疼，回头冲着那几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摸着自个还算挺地鼻子，又痛又气。她以后可是要伺候皇上的人，若是毁了这张脸，她可还要怎么活？不要被她抓到机会，否则她定要让这老东西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何人在门外？如此不懂规矩！”蒋如月皱着眉头，看着刚进门来的芳嬷嬷，厉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语儿。”芳嬷嬷躬身低头回道。
“她？怎么，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了？本宫还想说呢，怎么这么几日如此消停，怎么瞧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说吧，那小贱人又想做什么了？”蒋如月冷哼了一声，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关于刚才那个名叫乐儿的宫女的事。皇贵妃娘娘想让她住在凤朝宫里，以免两边跑，误了差事。也不知怎么的，就得知墨香所住的那个双人间还有个空位，所以让语儿过来问奴婢可否如此。”皇后能小贱人得唤皇贵妃娘娘，可她毕竟只是个奴婢，自是知道自己的本分，万万不敢出言诋毁了皇贵妃娘娘。
“好大的胆子！”蒋如月突然右手狠狠地拍在了凤案之上，说道：“那个小贱人占了本宫的寝宫与凤塌不说，现在还要让一个小小的宫女，住进凤朝宫来。她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蒋如月怒极，桌上的茶盏也随着振动耳打翻在凤案之上，杯中的茶水，顿时顺着边儿滴在了青石砖上。
“娘娘息怒，奴婢觉得，此事或许不像娘娘所想得那般简单。”芳嬷嬷几步上前，扶正了翻倒了的茶盏，掏出袖带之中的帕子，边擦拭边说道。
芳嬷嬷如此一说，蒋如月顿时平静了下来。那滴水的声音滴在她的心头之上，犹如一汪最是纯净的水，渐渐地洗去了她心中所有的怒火。
蒋如月突然想起刚才跪在自己脚下的那个小宫女，眉头开始微皱了起来。念及谢丹娘双眼之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与那有些诡异的笑容，蒋如月忽然有些觉得，芳嬷嬷所言，未必没有她的道理。
“你觉得，那个小贱人，想做什么？”蒋如月百思不得其解，遂，看向恭敬有礼地站在一旁的芳嬷嬷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愚钝，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皇贵妃娘娘如今看那医女颇为入眼，可她也还是每日来回于岚萧宫与凤朝宫之间。而这突如其来的名为乐儿的小宫女，就算再得用，为何皇贵妃娘娘就只为她一人向皇后娘娘开口请求呢？其中的悬疑，只怕还有一些奴婢未曾想到的地方。”芳嬷嬷虽自称愚钝，可句句都将每一处的重点圈点出来。
芳嬷嬷只是觉得，重重疑惑，就在那突然出现的小宫女乐儿的身上能够得到解答。皇贵妃娘娘让她留宿在凤朝宫中，意欲何为，恐怕是一个圈套。
主仆二人心中所想，却是不谋而合。芳嬷嬷的话，加重了蒋如月心中的疑惑：“你可知，那名为乐儿的小宫女，有何特别之处？”
“回皇后娘娘的话，娘娘自寝宫回来之后，奴婢就已经打听过了。这个乐儿从小与其母被卖入宫中，为人还算机敏，颇得一些管事的青睐，之前也是在岚萧宫之中的小厨房里做事。”芳嬷嬷将自己所闻如数说出。
蒋如月微微眯上了眼睛，看着芳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小宫女，还有一个母亲在宫中？”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如此。其母是岚萧宫中打扫院子的粗使婆子，淑太妃曾经想将她收为己用。奈何此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见了主子，连回个事都有些语无伦次，遂淑太妃才收了那心思。”芳嬷嬷回道。
“也难为如此的母亲，竟是生了一个还算机敏的女儿。”蒋如月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瞧着这个乐儿没什么背景，可处处疑点都在她的身上。既然她与她娘同在宫中，那自是最好办不过了。”蒋如月看着芳嬷嬷如是说道。
那“最好办不过”五字，是如何办，芳嬷嬷哪里还有不晓得的？遂，芳嬷嬷开口回道：“奴婢知道了。”
“此时仍旧云雾重重，既然看不清楚，你暂时只需在一旁瞧着就好。”蒋如月顿了顿，继续说道：“坏事，自然都是在晚上做的。那小贱人想让人住进凤朝宫内，弄出些幺蛾子来，本宫偏偏就不允她所求，看那小宫女还能如何下手！”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觉得此事不妥。”芳嬷嬷福了福身子，微微抬头，看向凤案，提醒着说道。
“有何不妥？难不成本宫还要允了她的？等人进了凤朝宫，就怕盯的人一时失了手，那该如何是好？”防贼，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只有彻底断了贼的念想，哪里有日日防着贼的道理？
“娘娘所想，自是有道理的。只是那小宫女，是为皇贵妃娘娘每次煎制安胎药与补药的。皇贵妃娘娘开口想让她在凤朝宫中住下，必然会猜到皇后娘娘必定大怒，然后驳回了她的请求，此为其一；其二，此时皇后娘娘不允，皇贵妃娘娘自可在皇上面前哭诉一番，诋毁皇后娘娘。到了那时，娘娘觉得，皇上为了其腹中的皇子，会如何做？”芳嬷嬷沉吟了半响，才一一向蒋如月道来。
“皇上为了皇长子，必定允了那小贱人的请求。”蒋如月恨恨地说道。
自从谢丹娘有了皇子，虽说皇上已经开口寄养在她的名下，可皇上心存愧疚，为了补偿那个小贱人，凡事只要小贱人开口，皇上都一一照办，她就是想说什么，也都只能堵在喉咙口。
“皇上都允了，皇贵妃娘娘想将那小宫女安插在何处，娘娘您还能够再说什么吗？与其让她擅作主张，娘娘不如就顺水推舟，就让那小宫女与墨香住在一处，吩咐墨香好好盯着她就是了。皇上那里，也只会觉得皇后娘娘您胸襟宽广，有容乃大。”芳嬷嬷沉声说道。
“哼，差点中了她的计！那小贱人应该想不出这样的法子来，必定是她身边的哑女给她出的主意！让人好好盯着那个叫乐儿的宫女，本宫不但要让她们的谋算失败，还要让她们有苦说不出来！”蒋如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望着凤案上的那本经书，想起家书中的八字，只是蒋如月的心境，已无法再次平静下来。本以为不过是谢丹娘用来恶心她的法子，却不知芳嬷嬷竟是将此事想得如此通透。也幸亏有了芳嬷嬷的提醒，否则她险些就栽进了她们的圈套之中。身边尽是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就算她想平平静静过日子，可她们肯放过她吗？
“就照你所说的去办吧！只是别忘了派人盯住那个叫乐儿的小宫女，还有她娘。让守在哑女身边的人给本宫仔细着点，若是漏听漏记了什么，别怪本宫狠心扒了他们的皮！”说完，蒋如月挥了挥手，示意芳嬷嬷退下。
“是，奴婢知道了。”说着，芳嬷嬷自是出门，告知语儿此事不提。
第二百四十七章 跪求
语儿在书房外等了许久，她那小小的秀鼻一阵一阵地疼着，胸腔之内是怒火燃烧着，总算等着了芳嬷嬷出来。只是芳嬷嬷爽快地丢下一句：“皇后娘娘允了。”朝着语儿如此这般知会了一声之后，当即转身，再次进入了书房之中。
实在是太憋屈了啊！语儿就想不明白了，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不过让她们分出个是二等宫女的住处罢了，这等小事，竟然还要请示皇后娘娘。这也就算了，只是要请示皇后娘娘，不该让她进去回话吗？碰了一鼻子的灰，还将她吊在外面，等这么这么许久，明显是存心的！
语儿恨恨地一甩袖，瞪了旁边几个守门的宫女太监们一眼，气呼呼地朝着寝宫的方向而去。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皇后身边的芳嬷嬷是越来越张狂了！对着奴婢恶语相向不说，不过是问她这么一件小事，竟然说要禀告皇后娘娘，摆明了就是瞧不上奴婢。奴婢可是娘娘的人，如此这般，岂不是不将娘娘放在眼里吗……”语儿进了寝宫，只是简简单单地行了个礼，就将刚才在书房外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好让她主子感同身受着，将那芳嬷嬷叫来训斥一顿，也好解了她的心头之火。
只是她的油和醋还没有加够，就听见凤榻上的皇贵妃娘娘开口大声地训斥道：“说够了没有？！”
语儿一个畏缩，抬眼朝着凤塌望去。只见她家主子，满脸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