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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在外寻花问柳。现在她们不过是在一个只招待女子之地闲聊罢了，竟然就变成了这位钱老板口中的不知羞耻。呵，这又何解？
蒋清华虽满脸笑意，可话中之意，却丝毫没有给钱老板留下半点颜面。
钱老板讪讪地笑了一声，说道：“蒋四小姐说笑了。”说完，立刻作辑行礼赔罪。
柳娘站贴身站在钱老板身旁，一脸怯弱的样子，好似蒋清华随时都会上来将她吃了一般，那一副娇弱可人的样子，惹得旁边的陌生男子都心生疼爱之心。
“好了，看我都浪费了好些时候了。金老板还不快请我进去吗？昨日金老板送与我的菊夏楼新出的糕点，那味道，可不是一般酒楼能做的出来的，就是现在，我的舌蕾之上还总觉得有那一股甜而不腻的滋味。据说，今日这菊夏楼的盛宴，可不需要任何花费，我可得进去选个好好的位置，坐下细品一番。”蒋清华捻帕遮脸笑道。
“是小若疏忽了，李少奶奶快快进去。若是少奶奶有任何疑问，其内的服务生自然会细致地回答您所有的问题。还请恕小若要在门口接待其他来宾，就不亲自相陪了。”小若笑着福身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便了。”蒋清华点了点头，带着四个贴身丫鬟，进了菊夏楼。
钱老板见蒋清华竟然对这金老板如此客气，与自己说话却百般得不客气，顿时一股郁气涨在了胸口之中。可他若是再继续闹下去，只怕大家就都不好看了。正当钱老板冲着小若甩袖，准备离开之时，突然柳娘拉住了钱老板，用那一双勾人的媚眼，脑袋微偏，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此处只招待女客，爷不方便入内，不如就让奴家进去替爷瞧一瞧吧？”
钱老板一听，顿时觉得这主意不错。知己知彼，才可做到百战百胜。再说了，刚才蒋四小姐可是说了，今日这菊夏楼的所有佳肴都是免费供应，也不怕这金老板耍什么花样。钱老板想通了这一点，立刻朝着小若说道：“既然不招待男客，大爷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我家柳娘想要赏金老板这个面子，入内品尝一番。刚才金老板说这菊夏楼只招待女客，那这样，金老板总不会再拒之门外了吧？”
菊夏楼的掌柜站在小若旁边，皱着眉头，出言警告道：“钱老板，莫要过分了。”
钱老板冷笑一声，说道：“许掌柜，这话又从何所起，我也不过是按照金老板所说的罢了！”
“你……”待许掌柜还想继续说时，梦语伸手，拦住了他。
“进门是客，只要是女子，菊夏楼都欢迎之至。无论是贫穷富贵，还是崇高卑贱，今日的菊夏楼，对所有女客都免费招待。”小若微笑不变，坦言说道。
“那奴家就多谢金老板的盛情款待了。”柳娘柔柔弱弱地朝着小若福身说道，那细腰当真是如其名字一般。
说完，柳娘瞧了钱老板一眼，就扭着那婀娜多姿的腰身，进了菊夏楼。钱老板也甩袖，进了人群之中。
底下众人都议论纷纷，点着脚，往里面瞧着。只是围观人群之中，男子居多，就算是女子，也不过是一些大妈大婶，正巧买菜经过看热闹罢了。这从前的菊夏楼就不是她们那样的小民能够踏入之地，重新整改过的菊夏楼，她们也不过是抱着远观的心思，瞧瞧罢了。
又有几位小姐样的女子，结伴走到了小若的身边，：“听清华姐姐说，今日这菊夏楼重新开业，想必你就是清华姐姐口中的金小姐吧？”领头的女子，看着小若，笑着问道。
“正是。李少奶奶已在酒楼内等候多时，众位小姐还请入内品尝今日菊夏楼带来的免费盛宴吧！”小若已经觉得，站在门口迎宾，正是个累人的活。她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
众人小姐福身道谢后，进了菊夏楼。
“金老板，今日这宴席，当真是免费的？”人群中，一个衣服上打着补丁的大婶，看着小若，大胆地问道。她见已经有如此之多的人进了菊夏楼，而且这话又是当着众人面前亲口所说，应该不可能是什么仙人跳。如果真能白吃一顿，她得立刻回去，喊上家里的大丫，二丫，三丫。反正不要钱，不吃是傻子！
“只要是女子，今日进着菊夏楼的，都是免费。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将全身上下的银子放回家中再来。”梦语肯定地点头。
那大婶听了小若的保证，果然撒开脚丫子就往家里跑，好似身后有猛虎正追赶着她。
没多久，那大婶果然又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个瘦弱的小女娃。
“金老板，我这三个可都是丫头，若是不信，问问街坊就都知道了。你说的，只要是女子，今日都可免费用这菊夏楼的吃食，大伙可都看着呢！”大婶说完，又朝着众人说道：“你们说，是吧？！”
“是啊，我们都听见了。”众人都一致点头。
“这金老板真是个傻子，菊夏楼在京都酒楼之中，如此之高的地位，这些无知妇孺又哪里能进的去如此奢侈之地。平日里就已经是日进斗金，何必要让这些花不起钱的穷鬼免费吃，真是浪费。”人群之中的张老板摇头，不赞同地说道。
他又哪里知道，小若此举，自然是备有深意。
小若完全不缺钱，她要的，是民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会所
小若走下了台阶，到了那三位小姑娘面前，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其中最小的一个女娃的头，说道：“姐姐今天请你们吃好吃的，你们爱吃什么吃什么，爱吃多少吃多少，不用花费一两银子噢！”
那小女娃嘴里含着自己的小食指，小心翼翼地说道：“真的吗？”
“恩！”小若使劲揉了揉那女娃的头发，郑重地点了点头。
“娘，这位姐姐说要请三丫吃好吃的，三丫能去吗？”
那大婶笑容满脸，催促着三个小女娃说道，说道：“还不谢谢金老板！”
三个小女娃奶声奶气地说道：“多谢姐姐。”说完，就朝着菊夏楼里面跑了进去。
那位大婶不好意思地朝着小若笑了笑，嘴里喊着：“你们慢着点呦！”也跟着进了菊夏楼。
见大婶竟然真的带着她家的三个小女娃进了门，本只是围观的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瞧见没有，吴宝树家的都进去了，还有她们家的那三个丫头！瞧着像是真的，要不我们也进去？”
“去，怎么不去！可以白吃白喝，不去的都是傻子！”
“那你先去，我回家把我们家的小丫头抱过来！”
“你家那娃能吃什么呀，才不过三岁。”
“随便吃什么，总能吃饱一顿，省下不少呢！”
……
争着进去的，都朝前跑着；回家领孩子放钱的，都争着出人群。顿时菊夏楼那扇已经相当大气的门，也差点被人群给挤烂了。
待人群都进去之后，小若朝着门外清一色男子的人群，说道：“菊夏楼虽只为女客开放，但每月的最后一日，将会同时招待男客。到时，还请各位莫要错过。”
说完，小若吩咐许掌柜继续在此处等候晚来的客人，留给众人一个绝色的背影，施施然地走进了菊夏楼的大门。
菊夏楼里，现在已有众多女客在其中。穿着光鲜亮丽的名门贵女，衣服打着补丁的大妈大婶，还有一些不敢动手吃的小姑娘，此时的菊夏楼，已经包含了京都各阶层的女子。
“众位……”小若站在特意搭建的舞台之上，大声说道。
“为了让众位能够品尝到菊夏楼的所有美味佳肴，所以，菊夏楼今日的盛宴，采取的是自助模式。为了方便各位能快捷地取得各类美食，所以大厅已被分门别类成四个区域。左上角为热炒，右上角为冷盘，左下角为甜品，右下角为茶水。菊夏楼还特地为各位烹制了从未在京都出现过的食物，若是有什么疑问，请拉响桌面的铃铛，自有服务生上前解说。好了，想必这大厅里的香气已经引起了各位的食欲，小若就不多说了。等宴会进入尾声之时，菊夏楼还会为众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奖品。”留下一个悬念，小若微笑着下台，四处查看着可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
“清华姐姐，要我们与这么一群无知妇孺一起进食，未免太……”众女结伴而来的领头女子站在了蒋清华的身边，一脸鄙夷地看着那些穿着破烂衣服的贱民，还有几个衣服，脸上都有些肮脏的小孩。
“容华，莫要乱说！”蒋清华开口呵斥道。其实蒋清华也觉得小若此举实在有失偏颇，像这样的妇孺，就是在家中，也不一定有资格伺候她们，更别提同桌进食了。
蒋容华，威武侯府二房嫡出小女儿，在家中比较受宠。因为是现任威武侯的嫡亲侄女，所以其他官员女眷，也颇给她些面子。
五年的时间，小若那些曾经打过交道的女眷都早已年纪不小，出嫁的出嫁，入宫的入宫，一批新人换旧人。
当小若经过那一群站在一起的女子时，有些疑惑为何她们都不动手。看见蒋清华旁边的女子满脸鄙夷，小若这才明白过来。也是，自助餐的盛行，那是因为在社会主义的熏陶之下，人人平等的理念。在这里，让吃饭还要捻着帕子，出身高贵的名门女子跟一群拉开嗓门的粗俗市井村妇一起共食，的确是她考虑不周到了。况且，大概这帮小姐用膳之时，都是有丫鬟伺候着，从未动过手吧！
小若叫来旁边的服务生，让她立刻通知厨房，将备下的餐点立刻送上楼上雅阁。
随后，小若就走到蒋清华面前，福了福身子，一脸歉意地说道：“今日小若招呼不周，还请众位小姐见谅。楼上已为众人备下了雅阁，众位可随小若一起上楼用餐。”
“这才对嘛，怎么可以让我们跟那群人一起用餐呢！”蒋容华嘟着嘴说道。刚才蒋清华对她的训斥，已经让她有些不满了，她又没说错什么。
“是，是小若考虑不周。”说着，小若又朝着蒋容华福身道歉。
“金老板莫要太过客气，既然楼上已经备下宴席，那我们就上楼吧。”蒋清华伸手扶起了小若，转身朝着身后的众位女眷说道。
蒋清华年纪虽然还不大，但是身为威武侯唯一的嫡女，现在又是尚书令大人的长熄，所有京都的夫人小姐都会让她三分颜面，自然事事唯其是瞻。
旁边的那些大妈大婶，见到这群小姐都上楼，哪里又会有丝毫的不满。要是这群小姐在场，她们只会觉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还不敢放开肚皮吃呢！本来她们就是属于低贱之人，平日里都没有机会看见过这样衣光鲜亮的官家小姐，现在要她们跟小姐们一起用食，只怕会折了她们的寿呢！
众人坐下之后，蒋容华皱着眉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小若问道：“以后这菊夏楼都会是这样营业吗？”
“是，日后一楼将作为取食区，对所有女子开放。”小若微笑着回答道。
“啊？！”蒋容华一脸嫌弃，说道：“难不成，日后要跟那群贱民一起用膳？我才不要呢！”
小若微笑不变，继续说道：“若是小姐觉得不方便，自然可以在二楼雅阁之中用餐。况且，等菊夏楼正式开业之后，自然会向每位来客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也是让大家花少量的银子，吃菊夏楼更多品种的美食。”
“也对，那群贱民可没银子，哪里能来这样的地方！今天真是便宜她们……”蒋容华赞同地点了点头。
“容华，莫要说话过分！”蒋清华看着蒋容华那丝毫没有顾忌，张口就说的样子，甚是不悦。等蒋容华嘟着嘴，低着头不再说话之时，蒋清华朝着小若说道：“金老板的意思，就是每人在进门之时，收取一定费用之后，无论吃多少，都不再需要花费任何银两了？”
“是，就是这样。”小若点头示意。
“那这样做，金老板不是很亏吗？金老板准备定多少银子一人？”蒋容华突然颇有兴致地插话问道，完全忘记了她那清华姐姐刚刚又训斥了她。
“二十两银子一人。”
“什么？二十两？”蒋容华不可思议地叫出了声。天知道这菊夏楼的菜价有多贵，若是从前，谁敢兜里揣着二十两银子进门？！
“当然，落菊鳕鱼等菊夏楼的招牌餐品，需要另外付费，毕竟物精而价贵。其实新菊夏楼不光有膳食，还特意为各位小姐准备了一个赏花聊天谈诗之处，那里除了热炒冷盘不允许带入之外，茶水糕点也可以尽情享用，每人只需花费五两银子即可。若是哪位府上有任何喜事，也可委托菊夏楼全权负责。到时，只需要主人家与宾客准备到达，菊夏楼自然会为众位提供好一切服务。”
现代全新的自助餐点与茶座的结合，小若想要打造的，就是这样的会所。
第一百四十二章 柳娘
小若陪着诸位小姐说话间，突然雅阁的门被敲响了，走进来一个男侍者，保持着低眉顺目的姿态，说道：“主子，有位姑娘找您。”只是他的双耳已经通红，很难让小若不发现其怪异之处。
这一批男女侍者，都是小若亲自培训，精挑细选出来的。从初选的容貌，到复选的举止神态，小若删掉了一批又一批不符合要求之人。对于留下的优秀者，她给的月银，自然是普通酒楼跑堂小二的双倍工资，自然有不少人跃跃欲试。
今日是菊夏楼第一天试营业，对于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小若自然都有细细地嘱咐过所有人。
这雅阁之内，是京都各官员府邸的女眷，除非是十分要紧之事，所有人怎可随意打扰。更何况，他一个男子，怎么好贸贸然地出现在这里。若是惊了哪位小姐，就是她菊夏楼的过错了。
小若秀眉微蹙，眨眼间就恢复了刚才的笑容，朝着在座的各位小姐说道：“小若有事要忙，恕不奉陪。各位小姐千万莫要跟小若客气，尽情享用菊夏楼的美食吧！”
说完，小若福身之后，就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那男子旁边之时，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满是警告之色。
那男子本双颊通红，满脸羞涩的样子，被自家主子这么一看，顿时心慢慢冷了下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随着主子出了雅阁。
“难道这些日子，你就是这样学的规矩？”小若下了楼梯，一脸不满地看着眼前的男侍者，只是现在并非教训之时，小若开口问道：“何人寻我？”
“金老板，莫要怪罪这小哥了。”小若的身后，传来了柳娘那包含着媚笑的声音。
只见柳娘扭这那细腰，轻移着莲步，朝着小若这里走来。
“金老板有礼了。”柳娘一改刚才在蒋清华面前的柔弱，笑着朝小若行礼道。
“柳姑娘有礼。”小若福身对礼。开门做生意，无论对何种人，都要客客气气。“可是柳姑娘寻我？”小若问道。
“咯咯咯~”柳娘笑着，走到了那男侍者旁边，手指搭在他的胸前，慢慢地划下，说道：“都是柳娘的错，连累小哥受了金老板的训斥。”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吐出得全是魅惑之音。
那男侍者本就出自良善的贫穷人家，哪里去过青楼之地，自然是难消这美人恩。顿时，刚被小若训斥过后，恢复了常态的脸上，又开始布满红晕。
“咳咳！”小若站在旁边，发出了提醒的声音。
男侍者面对柳娘，本就已经手足无措，现在听见主子的声音，更是记不清东南西北。只得低头，朝着小若行礼说道：“小的先行告退了。”说完，连忙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呵呵呵……”柳娘瞧着那男侍者凌乱的脚步，笑着开口说道：“金老板店里的伙计，可真是有趣……”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不知柳姑娘寻我，有何要事？今日菊夏楼开业，事多人忙，若是照顾不周，还请柳姑娘见谅。”看多了巾帼英雄梁红玉，薄命红颜苏小小，传奇才女董小宛等青楼女子的故事，小若倒是对这样出身之人并无任何看轻之意。只是对于那些凭借着自己的容貌，到处勾引男子的女子，小若也甚为不喜。
两情若是不能长久，也不能全怪男子薄情。若不是世间太多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又哪里会出现小三这一号人物。
“呵呵~”语未言，笑先出。“金老板说笑了。这菊夏楼的男女小二，容貌各有姿色，穿着又是如此体面。柳娘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呢！”柳娘顿了顿，媚眼一转，问道：“瞧着也不像从前那位金老板的手笔，莫非都是你想出来的么？”
“柳姑娘谬赞了，小若也不过是随意布置，只愿主客尽欢罢了。”小若谦虚地说道。
“金小姐果然聪慧，不知您与金琮金老板，是何关系？听着都姓金呢~”柳娘虽看上去是不经意地一问，可眼睛都不露痕迹地注意着小若的神色。
“算是半个本家的关系吧！”小若模棱两可地回道。
金琮说过，他从未参加过任何人的酒宴，一直都是许掌柜赴约。因此，即使是一直消息灵通的酒楼老板，也只知道这前菊夏楼的东家姓金，却不晓得全名，更是认不得是男是女。当然，在其他人眼中，哪会有女子去开酒楼！只当前金老板是男的，现在这个姓金的女老板是新东家。
柳娘的话，立刻引起了小若的注意。试问，连钱老板都不会知道的事情，为何一个出身青楼的小妾会知晓地这样清楚？
恐怕这柳娘的身份，非同一般。
“本家？”对于小若的话，柳娘半信半疑的样子。只是当她瞧见小若脸上的疑惑之色时，立刻以帕遮笑，试图掩盖一些痕迹，说道：“原来是一家人，难怪金小姐能轻轻松松盘下这菊夏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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