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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的,便道:“韩二少爷不过客气一句,白问问锦儿可好罢了。”
顾瀚扬邪魅的笑了伸手边去解乔锦书睡衣的纽子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锦儿可是不愿和爷说呢。”
乔锦书实在是不习惯被人这般对待,便慌乱的压了那作怪的手咬牙道:“爷,实是没有说什么,不过是问好罢了。”
也不知顾瀚扬是怎样的,乔锦书虽是使劲压住了他的手,他好像没用力三两下便脱了那睡衣的上衣,纤细的身体只着一件肚兜,浅黄色鸳鸯戏水的肚兜衬得那柔软的身体白皙无暇,顾瀚扬眯了眼唇部轻轻扫过那白皙无一物的背部,嘴里依然问着:“锦儿可想起来了。”
乔锦书虽然早已慌乱无措,脑中却还有一丝清明知道此刻自己是绝不能说的,不然顾瀚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只是她虽猜到了结果却低估了顾瀚扬这只腹黑。
☆、第五十九章 训仆
背后阵阵的酥麻让乔锦书身体微微轻颤了一下;但仍是道:“爷;真没说什么呀。”
顾瀚扬用脚踢开炕桌转身把乔锦书压在了身下沉声道:“锦儿此刻若是想不起来;等下就是想起来了求着要告诉爷的时候,只怕爷也不会依了你呢。”
也不知怎么了乔锦书看着眼前邪魅冷峻的脸;心里无端端的害怕慌乱道:“爷;爷;锦儿真没说什么,真的没有什么。”
顾瀚扬再不说话;探手便扯了那睡裤。
不过片刻间那细碎的呻吟便盈满了整个屋子,看着身下触手如玉;柔若无骨娇躯,顾瀚扬再也忍不得;大力的动作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两人怎么到了床上,天色将明就听了那纱帐中传出低低的抽泣声,哀哀的求饶声。
乔锦书不知道顾瀚扬这么能折腾人,无论自己怎么求了他,他都不肯放过自己,此刻实在无法了便抽泣着从头至尾都细细的说了,最后哽咽着连“如果牵挂亦会成为一种负累,不如相忘于江湖”一句都说了出来。
顾瀚扬听了方笑着拍拍自己身下盈满泪痕的小脸道:“乖,爷知道锦儿乖了,不折腾你了,让爷好好疼你,说着便又动了起来。”
又不知多久纱帐里才安静了。
乔锦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耳边有人道:“小东西记得你自己说的要忘记韩文昊的话哦。”
“又不是真的有多喜欢他,哪里会一直记得,真吵。”乔锦书迷糊的随口应着,
说完顿时清明了起来,睁开眼便看见顾瀚扬得意的笑脸,想起这厮昨晚上的狠劲,现在又趁自己迷糊套自己的话,心里那个恨呀,再也顾不得什么,咬了牙便道:“顾瀚扬,算你狠!”
顾瀚扬不以为忤,反而大笑走了出去。
乔锦书莫可奈何又在心里腹谤了千百遍:“腹黑,你这只死腹黑。”
谷雨走进来轻声道:“大少爷说去养拙斋早膳,让大少奶奶多睡会不用起身去给夫人请安了。”
听得外间有人小声说话,乔锦书睁眼看外面已经大亮,想来不早了,便唤人进来。
想着满了三日不用再穿正红的衣服了,便换了件樱草色浅金滚边斜襟妆花袷衣,烟灰色刻丝折枝梅花图样的凤尾裙,挽了个家常发髻,插吴氏送的那套粉紫色珍珠头饰,清新宜人,俏丽可爱。
出了里间便去看自己昨晚编的玉佩络子,谁知那挂络子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便转身问湘荷道:“我的络子呢?”
湘荷道,大少爷说好,便取走了,好像说挂在他的书房更合适些。
乔锦书听了刚想说什么,又掩了声,坐在炕沿生闷气,谷雨端了早膳进来看见,又不好问,便拿眼去看湘荷,湘荷指了指墙上挂玉佩络子的地方,谷雨明白了便笑道:“大少奶奶,今日有你最爱吃的凉拌竹笋呢,我看着是辣的极开胃。”
早膳完了,还是觉得气不顺。乔锦书也不叫人自己赌气又找了快姜黄色的玉佩出来,比昨日的又大了许多,自己端详了半天,想着编个蝴蝶结应该不错,自己鼓着嘴在一边编着。
紫蝶见了忍了笑在一边伺候着,不时问上几句,谷雨泡了茶进来边走边嘀咕着,什么兰花香我怎么没闻到呀。
“你自己嘀咕些什么呢?”乔锦书听见谷雨嘀咕停了手问道。
谷雨道:“奴婢刚才出去泡茶,听见院子里的小丫鬟说什么咱们阁里有兰花香的味道,奴婢不知道什么是兰花香,也没闻到什么香味呀。”
“你知道吗?”乔锦书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紫蝶道。
紫蝶摇摇头道:“奴婢没见过。”
正说着张妈妈进来了,乔锦书又问张妈妈,张妈妈脸一沉,想起前天顾瀚扬回来的时候身上是带着一股极好闻的味道,估摸这就是这话了,便道:“都是些不省心的。”
便说起那晚上自己闻到味道,和纤云、弄巧伺候大少爷沐浴的事。
乔锦书听了也不说话,只顾低头打络子,过了片刻才吩咐道:“去叫了纤云、弄巧来。”一会紫蝶带了纤云、弄巧进来。
二人上前蹲身施礼,乔锦书也不叫起,只顾打着手里的络子 ,等打完络子有来回看了几遍,方道:“前天晚上是你们伺候爷沐浴的吗?”
纤云想着沐浴这事,是大少奶奶吩咐了自己和弄巧做的,今日怎么问起这事,虽说疑惑但还是答道:“是奴婢和弄巧伺候的。”
“那我问你们,那日大少爷换下的衣服怎么处理的。”
“大少爷说那衣服破了,让奴婢们扔了,奴婢看了一下,见长衫的下摆处却有一个口子便扔了。”纤云答道。
“那你们可闻到那衣服上有什么味道。”乔锦书道。
若到此时纤云、弄巧还不知道乔锦书问的是什么她们就真该被打发了。弄巧也不用乔锦书细问便都直接说了,衣服上有一股兰花香的味道,这兰花香极是难得,整个家里只有雪大少奶奶用着,听说雪大少奶奶也不是日日用着的。
乔锦书听到这,才露了一丝笑容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张妈妈,我本想着过个十天半月,等熟悉她们各人的性子些,再把咱们屋子里整理下,看来她们倒是比我急呢,既这样,就今日吧,去把咱们屋里的人都集中到院子里,等我吩咐吧。”乔锦书道。
想到自己娘每每遇到事总是越发的安静,便微笑着道:“谷雨,我看咱们院子里锦葵开的极好,去泡壶茶,你们陪我赏花去。”
下人们得了张妈妈的吩咐都三三两两的往院子里来,看见自己阁里的大少奶奶正被几个大丫鬟伺候着赏花,便都蹑手蹑脚的在旁边站了不敢吱声。
看着差不多了,乔锦书在椅子上坐了,又端了茶盏低头品茶,等张妈妈在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方放下茶盏道:“今日招了你们来并没有别的事,不过是认识一下。”
等下张妈妈按照名册点名,点到谁,便站出来,自己说下名字,管着什么事,来锦绣阁前在哪里当差。
大家齐声应了,听到自己的名字便站出来一一的说了。
乔锦书听完便道:“如今我也没有什么新的规矩一切都依了府里的规矩来,只说两件事,一是从今日起,你们每日要做的事都会排好了贴在墙上,不识字的找识字的问了,或者问谷雨、紫蝶、纤云、弄巧、湘荷、妙笔她们六个。既然事情分到人了,谁的事没做完便找谁,该怎么罚按府里的规矩来。二是,不许搬弄是非,背后议论主子,凡犯了这一条的,我就不罚了,你们原来是哪处当差的就退回那处,这样的下人我锦绣阁一个不留。”
众人听了心里无不忐忑,如今这事都分到人了有个错可就没处推了,只能格外小心的做事了,还有些原本就是进来当棋子的,若退回去没了用处哪还有好结果呢。
乔锦书看了神态各异的众人一眼,便吩咐散了。
这锦绣阁自从乔锦书嫁进来的那天便被各处盯着的,如今有了动静各处自然都得了信的。
晓荷园万妈妈欣慰的和顾夫人说着锦绣阁的事,顾夫人听了看着不远处十里荷塘,微风动,莲叶翩跹,想起当年自己与当时的安阳王世子顾谦默相识于荷花池边,从此情根深种。
顾谦默向自己的母亲安阳王妃要求娶自己为妻,安阳王妃对自己的长子与宁平侯家嫡女的感情也是知道的,如今见自己的儿子求娶,便应了只道,要先娶秦家嫡长女秦舞蜜,再迎宁平侯嫡女为平妻,顾谦默不愿,定要娶自己心爱的女子为正室,安阳王妃不许。
顾谦默便在自己母亲的院子里跪了一夜,在儿子和侄女之间,安阳王妃终究还是疼儿子一些的,便同意娶宁平侯府的嫡女为正室,但一月后必须再娶秦舞蜜为平妻,谁知道顾谦默只不愿委屈自己心爱的女子一点便道,自己只娶一妻,其他女子若要进府只能为妾。
安阳王妃坚决不同意,怎能让秦家嫡女为妾呢,执意要顾谦默娶平妻,否则不同意宁平侯陶家之女进门,正不可解之际,这事便传到了秦家,秦舞蜜也是心高洒脱之人,便托人带信给顾谦默既不能比肩,不如彼此珍重,不久就和一直求娶的肖丞相嫡子定亲。
这事虽说就此了结,但安阳王妃和顾谦默母子间总是因着自己生了嫌隙,自己过门一年,安阳王妃便以自己无出为由为顾谦默抬了与秦家有姻亲关系的田氏女进门为贵妾,好在顾谦默坚持自己才能生下嫡长子。
二年后,顾谦默的弟弟顾谦安又娶了秦家旁支的嫡女为妻,安阳王妃才算解了心结,与顾谦默又缓和了许多,可终是不喜自己,那顾谦安的妻子是一个极会逢迎之人,便得了安阳王妃的欢心,才有了后面许多纷争,想道这重重的叹了口气。
万妈妈看见顾夫人脸色不好,知道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便道:“夫人身子总不好,都是操心太过了,如今有了锦大少奶奶调理身子,自己也要少操心些才正经的。”
顾夫人看着自己的乳娘道:“妈妈,我的瀚扬自小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都是因我这做娘的起的,如今都快三十了,别看清扬园满院子的人,却连个真正贴心的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个品行良善,性子简单的,可若是他自己不打开心结终还是不成的。”
顾瀚扬听了清风的话,垂了眼道:“去告诉卢妈妈,只要她不出格,便由她折腾去,另外买两盒上好的蜜饯送去锦绣阁。”
☆、第六十章 友情
瑞雪阁西次间;秦暮雪如烟双眉微蹙;淡紫兰花刺绣镶领粉红对襟袷衣 白色交领中衣 白底绣折枝兰花月华裙;黑鸦鸦的青丝间插了支白玉兰花步摇,安坐在绿绮琴前;手指轻拢;曲调忧伤;依依情深。
绿柳端了药进来,微微摇头道:“大少奶奶吃药的时间到了;您且歇会子罢。”说着放了药碗,扶着秦暮雪在窗前的罗汉椅上坐了。
秦暮雪放了药碗柔声道:“我一年也不知道要喝掉多少这些劳什子;真是厌烦得紧。”
绿柳边递过糖渍果子边道:“若是大少奶奶能少弹奏些忧伤的曲子,只怕就能少喝些也未可知的。”
“你这丫头;嘴实在的碎;我总要把你嫁了出去才落得安静的。”秦暮雪佯怒的道。
“您只管嫁就是,奴婢反正还是要进来做管事妈妈的,您也只好日夜看着奴婢这让您厌烦的脸。”绿柳笑道。
秦暮雪真被自己的贴身丫鬟气笑了便道:“好了,绿柳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你去收了那琴吧。”
绿柳边收拾琴便笑道:“奴婢哪里就有那么大的胆子气大少奶奶呀,不过是怕您喝了药胃里不舒服,呕您笑罢了。”
放好了琴走过来捻了娟帕欲言又止,绿柳自小的伺候自己,秦暮雪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性子,便道:“你要是有话就说,不要在我面前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的,你不得安宁,我也心烦。”
说得绿柳噗嗤笑了出来,过了一会正色道:“大少奶奶,奴婢这话都想说几年了,您既嫁了大少爷,又是您打小就期盼的,那就把心思都放到大少爷身上吧,侯府的事就让老侯爷和世子爷去操心,您就别为难自己了。”
秦暮雪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我哪里不知道呢,只是我既是秦家的女儿,哪里分得出彼此。”
绿柳听了无言,默了片刻道:“这几日您接了老侯爷的信也没歇好,这会子去歇歇吧。”
乔锦书松松挽了个家常髻,插了支油黄色的蜜蜡簪子,穿了连枝牡丹刺绣园领烟霞红秋菊提花对襟袷衣,粉色月华裙 ,正坐在炕上写着顾夫人的药方,谷雨拿了个锦盒进来道:“这是大少爷身边的明月送来的。”
“打开我看看。”乔锦书放了笔道。
谷雨便打开盒子递了过去,原是一盒芳玫斋的蜜饯,乔锦书拈了一个放进嘴里吃了道:“太甜了,我不喜欢,你拿去你们几个分了吧。”
“这芳玫斋的蜜饯味道极好,大少奶奶最近吃的补药我看着极苦,奴婢收着大少奶奶吃药的时候甜嘴极好。”谷雨道
乔锦书听了心里微动,便点点头。
湘荷打了软帘进来道:“大少奶奶,大姑娘身边的艳红来了。”乔锦书知道是顾盈然的丫鬟便道:“让她进来吧。”
艳红自那日后再没见过乔锦书,进了屋见乔锦书端坐在炕上,身上并无奢华之物,脸色粉润,神态安详,在那绝世颜色外又添了几分风华,忙蹲身行礼道:“奴婢见过锦大少奶奶。”
乔锦书叫了起,她便起身递过一个木制绘彩的盒子道:“我们姑娘新得了两盒宫制的彩霞胭脂,颜色极好,让奴婢给锦大少奶奶送了一盒过来。”
看着那描的极精巧的缠枝芙蓉的木盒,乔锦书抬手打开,不过片刻间屋子里便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味,淡雅得很。
毫无征兆乔锦书顺手关了盒子道:“我从不用胭脂,替我谢谢你家姑娘的好意,这胭脂极难得,她自己留着用吧。”
艳红愕然,刚才看着乔锦书好像还很喜欢的样子,怎么突然就不要了呢,但还是收了盒子躬身退下。
艳红回了喜盈居便把方才在锦绣阁的事说了,原以为自家姑娘一定很生气的,谁知道自家姑娘听了居然笑逐颜开,艳红不解的退了出来,一头雾水。
顾盈然看着那盒子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你是个朋友,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若不是朋友怎会生我的气呢,你既当我是朋友,只要我在顾府一日总会护着你些的。”
想着又唤道:“艳红,进来。”
艳红掀了银红色的软帘进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你去让咱们小厨房做一盘油炸鸽子送到锦绣阁去,就说这个菜叫……。”招手叫艳红过去耳语了几句。
艳红不解的道:“姑娘,今日锦大少奶奶是极生气的,您就是要道歉也等几日呀,此时去不是白碰一鼻子灰吗。”
顾盈然摆摆手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呀,姑娘我保管你这次去不但不会挨骂还会得了赏钱的。”
艳红不信的看着自家姑娘,怎么都觉得今日的姑娘有些傻气,但还是做了送到锦绣阁去。
一路上心里直打鼓,想着那日的事自己也参合了的,算了,最多挨板子罢了,也不算冤,一边想着又到了锦绣阁。
乔锦书看着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的艳红和摆在自己面前的油炸鸽子,咬了唇忍笑,艳红跪在地上看不太清乔锦书的脸色,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我家姑娘说这个菜的菜名叫负荆请罪。”
噗嗤,乔锦书没忍住笑了出声,看着地上跪着脸色不好的艳红道:“起来吧,你来回的跑,辛苦了,妙笔拿个荷包给她。”
艳红顿时傻了,呆呆的接了荷包道谢,躬身告退,刚想出门,就听身后曼声细语道:“回去告诉你家姑娘,油炸鸽子虽好吃,但油腻之物不可多吃,浅尝即止便好。”
一路走,快到喜盈居艳红才回过神,想来自家姑娘还是个聪明的,自己果然得了赏,便快步回去,把刚才的事又和姑娘一一细说了,谁知姑娘听了反而没了笑容,低低的自语道:“是啊,立场不同,只能浅尝即止。”
艳红出了门,也自言自语道,我要去拜拜神,姑娘莫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瀚扬进了门见乔锦书满脸笑容用手举着个油炸的什么啃得津津有味,便道:“什么好东西吃得这么欢喜。”
看见顾瀚扬进来乔锦书便准备起身,顾瀚扬摇摇手道:“坐着吧,别弄一身的油。”
乔锦书便坐着,边吃边道:“是盈然送来的油炸鸽子。”
顾瀚扬听了挥手屏退屋里伺候的人盯着乔锦书问道:“不怪盈然吗?”
垂了眼乔锦书默不作声,又过了片刻抬起小脸指了鸽子道:“盈然说这个叫负荆请罪。”
想起一品大师曾说过,这小东西对医术有一种痴念,自己也发现她对自己的患者不论身份地位都有一份悲悯之心,对家人有一种执着得近乎于贪恋的感情,对自己身边的人也很护短,就连纤云、弄巧在自己身边伺候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