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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新年，年复一年都是一样，不管是宴席，还是拜年，没有什么新花样。和平常不一样得地方，只是在过年的时候，不要去皇子学馆读书了，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大皇子，二皇子已经在外面立府，自由性更大。而刘天佑没有成年，只能呆在皇宫里，早上舞剑，下午看书，一个新年就这样过去了。
第七十二章 铁牛不傻了
第七十二章 铁牛不傻了
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新年已经过去了，当然何喜并没有忘记去年和玉在元宵节的时候做了汤圆元宵。整个府的也跟着沾光，吃上了甜润可口的汤圆，和玉没忘了给周夫子，王知州，杨师爷各家送点，礼轻义重。
豆腐工坊的生意已经开始正常营业，和玉给小二们发了红包，所以每个人干劲十足。这天和玉准备去荒田那边看看，一早起来，吃好了早饭，等了半天，仍没有看到铁牛。
“铁牛是个大懒牛，我去叫他。“何喜迈着小短腿，朝铁牛的房间跑去。幸亏何喜人小，这要是再大点，传出去，以后铁定嫁不出去
“哇啊”铁牛房间里传出何喜的哭声，和玉，韩姨快步跑进铁牛的房间只见铁牛一把抓起何喜，高高举起，好像要把何喜摔在地上似的。
和玉被铁牛举动吓到了，韩姨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说道：“程昱，不要胡来，把她放下来。”
铁牛转过身来，看到韩姨，脸上表情温和下来，说道：“娘，这个小鬼，居然想闷死我。”说着就要把何喜摔在地上。
“胡闹，把她放下来。”韩姨大声说道。
铁牛愣在那里，韩姨过去，接过何喜，何喜扑在韩姨怀里大声的哭泣，连惊带吓，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道：“才不是，喜儿只是捏着你的鼻子，想叫你这个大懒牛起床，铁牛坏，再也不理铁牛了。”
和玉上下打量铁牛，感觉铁牛现在的气势和那天和强盗生死相搏的时候相似，眼里的厉色，令人不寒而栗，阴冷的看着周围的人。
感觉到和玉探寻的眼光，铁牛警惕的看着和玉，眼里的防备，显而易见。
“韩姨，铁牛怎么了？”和玉不敢直视铁牛充满阴霾的双眼，转眼看向韩姨。
同样听见和玉的话，铁牛的目光移向韩姨，像是在等待韩姨的回复。
“雪莲，雪雁，把喜儿小姐带下去，我和大小姐有事相商。”韩姨对着一起进来的丫鬟说道。
雪莲，雪雁以及父母都是和玉收留的流民，临来和玉家，父母交代姐妹两个一定要好好伺候和玉，叮嘱对和玉主子要忠心耿耿。面对铁牛的冷面，仍坚持不肯出去，两人看向和玉，等着和玉的吩咐。
“你们两个下去吧，好好哄喜儿。”和玉点头让两人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和玉，韩姨和铁牛。韩姨看着两人，说道：“和玉，程昱，都坐下。今天的事情必须要说个明白，要不然生出误会就不好了。”
和玉摸着韩姨微凉的手，说道：“韩姨，你说什么玉儿都信。和玉的命是韩姨救得，还有什么信不得的。”
韩姨反握住和玉的手，转向铁牛，像是在回忆陈年往事，半响说道：“程昱，和玉小姐和刚才差点被你摔倒地上的喜儿，是我们娘俩得救命恩人。当日伊倩儿勾结魔教，趁你父亲和你正在闭关修炼，传授你独门心法，闯进修炼密室。你爹为了保住你的命，被内力反噬，当场暴毙。虽然你的命保住，没有走火入魔，但是由于中途被打断，脑部受到重创，以至于变得痴傻。在忠心死士的保护下，终于逃出伊倩儿魔爪。我也被伊倩儿打了一掌，身染重病，颠沛流离到清水县。在为娘奄奄一息之时，是和玉姑娘救下了我们，所以我们娘俩才能活到现在。”
随着韩姨的诉说，铁牛眼里的厉色，逐渐消失，听到最后，两眼尽是满满的伤痛。可以想象的到，一个身染重病的夫人，带着一个痴傻的人，一路上被追杀，受的苦可想而知。
铁牛“噗通”跪在韩姨面前，沉声说道：“程昱让母亲受苦了。”转向和玉，磕了一头，说道“谢谢和玉姑娘出手相救，刚才冒犯之处，请姑娘见谅。”
和玉什么时候受过别人这么大的礼，更何况是自己平时看作弟弟（铁牛之前的智商同何喜差不多，所以和玉一直把他当弟弟）的铁牛，赶紧起身上前，扶起铁牛。
“铁牛，哦不是，程昱，不必多礼。不久前，你和韩姨还救了我们一家。”和玉轻声说道。
铁牛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坐下，和玉问道：“程昱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人家铁牛已经不是傻了，再铁牛的话，有点不合适，便叫了铁牛原来的姓名。和玉不好说夏程昱痴傻，改口说成脑子有问题。
韩姨慈爱的看着夏程昱，缓缓说道：“上次家里遭强盗，危急时刻，激发了程昱本能反应。从那之后，我就感觉到程昱不断地恢复。之后到药店买了一些药材，配制成“唤魂散”，帮助铁牛恢复记忆，没想到我儿真得能够复原。但是这“唤魂散”有个不足之处，就是会忘记痴傻这段记忆。”说完韩姨已经泣不成声。
和玉安慰韩姨说道：“韩姨，程昱恢复了，这是件高兴的事，别哭了，哭多伤身。”
“姑娘说的对。”韩姨破涕为笑。
“那我们出去吧，省的大家在外面担心。”和玉帮着韩姨擦掉眼泪说道。
三人相携而出，看见雪莲，雪雁带着何喜在不远处站着，韩姨说道：“程昱，去给喜儿道歉。你以前受伤，生病的时候不肯吃药，就是喜儿小姐哄着你吃药。”
程昱的脸上微微出现两朵红晕，听了韩姨的话，害羞了。现在的程昱不复铁牛的憨厚可爱，眼里虽然不是戒备的神色，但仍然让人感觉到疏离。
何喜看到大姐出来了，跑过来，让和玉抱。在和玉怀里的何喜，偷偷的看着铁牛，不敢和铁牛说话，何喜人小，也能感觉到今天的铁牛和平时不一样。
“程昱给喜儿小姐道歉。”程昱抱拳弯腰说道。
何喜吃惊的张开小嘴巴，这还是那个有时候比自己还会撒娇的铁牛吗？转过头来，问道：“大姐，铁牛是不是中邪了？”
和玉“扑哧”一声笑出来，回答道：“铁牛是饿得中邪了，吃完饭就好了。”
“那好，喜儿的咸鸡蛋给铁牛吃。这样铁牛就不会摔喜儿了。”说完，何喜挣扎下来，去拉铁牛的手。
夏程昱整个人僵在那边，看着被何喜拉着的手，想要甩出去，又担心会伤到何喜，看得韩姨掩嘴而笑。
“铁牛，吃饭去。”何喜讨好的拉着夏程昱的手，朝饭厅走去。
听着何喜叫自己“铁牛”，夏程昱皱了下眉头，这个名字真难听，就这样僵直被何喜拉着走。
和玉同韩姨两人相视而笑，看来夏程昱要同何喜恢复之前的那种亲密友好的关系，还要等一段时间。
第七十三章离去复仇
第七十三章离去复仇
那个憨憨傻傻的铁牛不复存在，变成现在的闷葫芦夏程昱。这几天何喜没少讨好夏程昱，但夏程昱对谁都是冷冰冰的。这不何喜正在韩姨那告状呢。
“韩姨，铁牛中邪，还没好吗？喜儿已经把好吃的全人给他了，为什么还没好呢？”何喜歪着脑袋问韩姨。
韩姨一脸的不知所措，只能实话实说：“程昱已经忘记之前的事情。韩姨相信我们喜儿这么可爱，不久之后，一定能和程昱再次成为好朋友的。”
“铁牛好可怜，我一定回帮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的。”何喜握起小拳头，坚定的说道。
何志英，何志勇也不习惯夏程昱现在的样子，看着冷冷的，很阴郁的样子。除了吃饭的时候，大家碰个面，平时很少见面。只有何喜锲而不舍的跟前跟后的，逗着夏程昱开心。
没事的时候，夏程昱就会在一个空的院子里练武，谈不上飞沙走石，但看得出刀光剑影，也挺渗人的。看得何志英，志勇，志亮，志明，满眼崇拜，好厉害，神忍不住想过来根夏程昱学武。
“程昱哥，教我们武功吧。我以后要做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何志亮摆出一副侠客的姿势说道。
夏程昱看了四人一眼，简短的说了句：“好，跟着我做。”说完放下手里的剑，扎起马步。
四人有模有样的学着夏程昱的动作，扎起马步。一刻钟不到，身材略微有点胖的何志明受不了，累的哀嚎道：“真累，我受不了了。”说完就不再坚持，站起来。
半个时辰后，何志勇也坚持不住了，开始放弃；何志英，何志亮坚持一个时辰，两人摇摇晃晃的撑不住了，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看着夏程昱纹丝不动的扎着马步，四人佩服的要命，这武功也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比背书还难。
见四人已经放弃，夏程昱也不再坚持，收势复位，继续练着自己的剑法。一声不响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时候连韩姨看了也只是摇摇头。
和玉观察夏程昱很长时间，他眼睛的冷漠，是因为他心里有着血海深仇没有报。当时父亲夏正风的七窍流血的惨象，不时的在夏程昱的脑海里翻滚。夏程昱之所以没有立即去报仇，估计是怕韩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带着韩姨一起走，又怕韩姨会受到伤害。这些和玉都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同夏程昱说说，以免他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
深夜，夏程昱睡不着，心中的郁闷无法宣泄，只能通过不停地练剑，让自己不去想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和玉这几天因为韩姨，夏程昱的事情，没有睡着，见夏程昱去练剑，跟着出去。弯弯的月亮，散发出惨淡的月光。
“程昱，可以停下来谈谈吗？”和玉对着正在舞剑的夏程昱说道。
夏程昱收剑，走到和玉旁边的石凳上坐下，问道：“什么事？”
“想去报仇吗？”和玉直接明了的问道。
夏程昱抬起头，专注的看着和玉，会答道：“想”手里用力的捏着剑。
“看你这样，我们大家心里都很难受。你要准确得回答我，如果你一人出去报仇，能有几分把握？”和玉问道。
“六成”夏程昱不假思索的说道。
只有六成啊，不是完全有把握。和玉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沉默下来。
“噗通”夏程昱跪在地上，说道：“我想去报仇，但是放不下母亲，请和玉姑娘继续收留我娘，程昱在此立誓：报完仇，做牛做马报答和玉姑娘的收留之恩。”
和玉赶紧扶起夏程昱，边说道：“有话好说，今晚我跟出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和玉知道你是一个有血性的人，更何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要去报仇，和玉不会拦你，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在前面。韩姨同和玉情同母女，往后再不要说收留不收留的，和玉的家就是韩姨和你夏程昱的家，无论什么时候，和玉都会把韩姨看做亲人照顾她。”
夏程昱自然明白和玉的用心，母亲呆在这边很安全，自己也能放手一搏，说道：“程昱明白和玉姑娘的苦心，今晚我就走。”
“你这个傻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以为韩姨看不出你心里怎么想的？其实她比谁都了解你，你这些天的反常，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和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居然想偷偷摸摸的离去，这不让韩姨更加放不下。
“多谢和玉姑娘提点，是程昱考虑不周。”夏程昱抱拳向和玉道谢。
“以后就叫我和玉就行了，张口闭口姑娘的叫着，听着生分。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和玉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韩姨在教和玉，何喜绣花，夏程昱从外面走进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说话。和玉知道程昱有话和韩姨说，就带着何喜出去，走的时候，还把门给关上了。
“娘，孩儿想为父亲报仇。”夏程昱看着母亲的脸，小心翼翼得说道。
韩姨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头，拿过来一个包袱，说道：“这是从你恢复神智之后，娘就开始给你准备的行李，娘知道你早晚会去报仇。娘有句话，你要牢牢的记在心里，这次离开清水县，什么时候报完仇，什么时侯再回来。在此期间，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要回来，不能连累和玉姐弟四人啊。不管等多久，娘都在这儿等你，直到你回来。”韩姨摸着夏程昱的脸，泣不成声。
“知道了娘，孩儿一定会尽快回来的。”夏程昱便帮韩姨擦眼泪，边说道。
韩姨从脖子上拿出一块玉佩，对夏程昱说道：“程昱，这是你爹的一位至交好友风阳子送给你爹的玉佩，拿着这个玉佩去凤阳山找他。你身体里的筋脉，需要打通，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力量。到时候再练个三年工夫，再去找伊倩儿报仇。这样做，成功的机会更大点。”
韩姨给夏程昱带上玉佩，理好衣服，接着说道：“包袱里面有娘配制的药粉，收好了，危急的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何喜那****，晚上临睡前，还在想着怎样讨好夏程昱的法子，不时地说着梦话，夏程昱拿出一个用铁铸的牛，小巧可爱，包在一个荷包里，偷偷放在何喜的床头，摸摸何喜的脸蛋。夏程昱拿着剑，还有韩姨准备的包袱，没有惊动其他人，挺直的身影消失在深夜中。韩姨，今天很多人晚上没有睡着，她们在心里默默给夏程昱送行。
第七十四章一年之计在于春
第七十四章一年之计在于春
何喜一早起来，看到床边有个精致的小荷包，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小铁牛，这一定是铁牛送的。何喜快速的起床，让雪莲帮她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蹦蹦跳跳的去找铁牛。
“铁牛，铁牛“何喜一把推开房门，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房间里空无一人，转身去夏程昱经常练武的地方去找，都没有见到夏程昱的影子。
“韩姨，有没有看到铁牛啊？”何喜焦急的问道。
韩姨压下心里的酸楚，说道：“程昱要出趟远门，要过好长时间才能回来。”
“铁牛是个大坏牛，出远门也不和喜儿说一声，再也不要理他了。”说完，何喜哭着跑回房间了。
和玉知道何喜同程昱，确切的说同铁牛的感情特别好。因为和玉之前要忙田里的事情，何志英，何志勇他们又要去学堂读书，韩姨要操持家务，所以带何喜的重任就落在铁牛身上。铁牛虽然笨笨傻傻的，但是对何喜很是疼爱，整天带着她，下河摸鱼，上树摸鸟，什么好事坏事都干过。所以和玉经常处罚他们两个，这更加坚定了两人“**同志”般得情意。所以何喜反应这么大也是有情可原。
韩姨的人心情也不好，所以一连几天，家里的气氛都比较沉闷。好在过一个月后，就要春试了，开始为何志英打点考试的所需要的事情，分散了韩姨一部分的精力。
每年考秀才都是在向阳州府考试，向阳州府的知州是王知州，知道了和玉的弟弟何志英要靠今年的秀才，还专门去一趟清水县县学周夫子处，考校何志英。何志英每次能够比较准确的说出，有时还能加上自己的一些不错的见解。何志英考秀才的成功率，大大提高。
何志英之前不想读书，想在家里帮衬着姐姐，有很多情况，是不适合女子出面的。自己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不能一直站在姐姐背后享福，而要和姐姐一起撑起这个家。这也是何志英比其他人更加努力的原因。因为和玉答应，何志英考了秀才之后，他可以选择继续读书，也可以学习打理家里的事情。
何志英每天休息时间特别少，和玉怎么也劝不住，只好吩咐厨娘多做一些好吃的，给何志英大补特补，和后世的中考，高考差不多。
连带着何志勇，志亮，志明也跟着用功读书。这三个人年龄比较小，还要等几年才能参加春试。
家里面的小孩子很多，冲淡了铁牛离开的伤感。韩姨闲暇的时候，一边带着何喜，一边这些小孩子识字。
和玉在关心何志英春试的同时，忙着养鸡场的事情。现在天气逐渐转暖，之前的赶着灾荒，很多人没有粮食吃，和玉不好再扩大养鸡场的规模。
今年的小麦长势很好，和玉也没有一些天灾**之类不好的预感，所以今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今年的余粮就会有很多。现在孵小鸡，等到收获小麦的季节，正好赶上小鸡们长大，到时多得是鸡饲料。
之前的管家身体不适，重新从荒田那边挑选了一个识字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蒋世文做管家。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这蒋世文处事老道，周全，不比刘叔差，和玉尊称他“蒋叔”把他激动个半天，立重誓以后对和玉忠心耿耿。今天和玉带着管家蒋叔去养鸡场那边熟悉一下。
以前都是铁牛赶着马车，现在换成府里的一个专门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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