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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硕叫人牵了一匹温顺又不太高的小母马过来,小母马那大大的柔和的眼睛,倒和任琪相得益彰有点像。
任琪好奇的摸了摸小母马身上那光滑的毛,小母马温顺地舔了舔任琪地手,打了一个响鼻,惊得任琪往后一退,正好退到了欲将她扶上马的叶硕怀里。
真是世风日下,人间不古,叶婷十分不忍的回了回头,不想看到这个任琪无意识投怀送抱的场面,她已经看清了任琪心里是有叶硕的,当然不会再去尽力阻止了,拆散一对人可是作孽的。
叶硕在心中默默地对小母马竖了一个大拇指,若不是它,他怎么能获得与任琪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任琪注意力全部都在小母马身上,没有注意到叶硕离她如此之近,她只是开心的回头对叶硕说:”谢谢小叔叔,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叶硕见任琪如此容易满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如此单纯的女孩子,怎么会不让人想要放在掌心里好好保护呢?
“她是谁?”那厢叶硕与任琪的气氛其乐融融,围场上传来了任琪的惊呼声与叶硕的大笑声,这厢东召郡王妃却站在不远处,一双手抓着最新绣品的帕子,青筋毕露,她派人打探到叶硕频繁进入这个庄子,便特地趁东召郡王入宫陪皇帝的时候,出来碰他,却不料人是碰到了,却是在陪一个小姑娘骑马呢。
东召郡王妃身边的丫鬟也胆颤心惊,谁知道东召郡王妃出来是碰别的男人的,还一脸醋意的看着人家,活像是自己丈夫出了轨,若是没被发现还好,若是被发现了,那她还不得兜着走?
“那位是任家的小姐,听说跟受叶老太太喜欢,经常去叶府呢。”丫鬟在一旁低眉顺耳的对东召郡王妃说。这话里隐隐的含了打消东召郡王妃那些若有似无的念头的意思。
“伯母什么时候喜欢过这种如小鸡仔一般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子,怕是不好生养呢。”东召郡王妃怀着挑剔的眼光看着任琪,她不相信,当年喜欢明艳的自己的叶硕,会突然之间变口味。
“诶呀,我的姑奶奶,我们还是走吧。”东召郡王妃身边的丫鬟急急的说道,她一个人的命没关系,可是她整家都在徐家做事呢,若这位姑奶奶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全家都不要活了。
东召郡王妃默默地在一边站了许久,听了满场的欢歌笑语,麻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叶硕一向对喜欢的女子温柔体贴,他这个样子,像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一脸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了。
叶婷早已经发现了不远处的东召郡王妃,但是她只装作没看见,东召郡王妃那点小心思她已经听叶老妇人说了,无论叶硕与任琪成与不成,东召郡王妃这点子莫名其妙的感情是必须要消散的。
东召郡王回了府,见自己的妻子罕有的没有指着他鼻子大骂,而是愣愣的对着窗户发着呆,松了一口气,往皇帝送的宫女的院子里走去了。他不是圣人,也需要人嘘寒问暖,这么多年,他只与她育有两子已经足够给她体面了。可是时间如流水,东召郡王再也找不回那个明艳的笑着让他心动的女子了。
东召郡王妃靠在窗边,想着叶硕年少时,因为自己想要树上的一朵花,而爬得很高,险些从树上摔下来;又想到她因为犯了错被母亲罚抄经书,叶硕急得通宵模仿她的笔迹写了经书让小厮偷偷地送进来;最后她和东召郡王定亲的时候,他定定的站在自己窗下问自己,是不是自愿的?她毅然地点了点头。。。
当时她就怎么那么狠心呢?明明小叶哥哥是那么喜欢自己的,如今小叶哥哥的喜欢却要全部都给那个看上去没有任何优点的小女孩了,东召郡王妃咬着牙想到,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不能这样,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任夫人听丫鬟跟自己回报说任琪与叶硕在一起十分开心,心中十分纠结,自己的女儿一向惧怕外男,怎么就对叶硕如此的不一般呢?
石磊虽然名字里有四块石头,但是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见叶硕如此诚心,便在任大人面前也帮忙说了几句话。
日子久了,任大人对叶硕的看法也有些软和,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有些过分的天真单纯。叶硕有主见,有心机,若是他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儿的话,多多对他女儿照顾,女儿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任大人将意思传达给了任夫人,任夫人又见其实女儿搞不好对叶硕有意思,便松了口,让女儿接了叶府的帖子,去看看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看见任琪大喜过望,知道叶家的意思,阿弥陀佛自己的儿子终于要有归宿了。
而任琪却还是懵懂的说:“老夫人见我这么开心呀。”
“傻孩子。”叶老夫人摸了摸任琪的头,小儿子的媳妇不用太厉害,像任琪这样讨人喜欢的,十分适合。
☆、第145章 南女子多瘦马
沈芳菲日子沉了;倒是沈芳怡带任琪出去走动得多;沈芳菲从小就是人小鬼大的样子;当年九皇子表现出对沈芳怡的爱慕之意时;沈芳菲便对沈芳怡说:“明明家里有了一个贤惠的,还在外面勾勾搭搭,看上的全是贵女;生怕大家不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这老气横生的口气让沈芳怡觉得自己才是沈芳菲的妹妹。
而任琪一幅不谙世事的真小白兔模样,倒是满足了沈芳怡带妹妹的心;她每次都将任琪带得漂漂亮亮的带出去;等着各位夫人的称赞;心中默默的期待着能有这样外表文静;实则有着自己坚持的一个女儿。
每一个踏入京城圈子的宗室都会获得圈子里的评价,朝暮之记得前世东召郡王倒不是一个糊涂的;可惜被不贤惠的妻子坑了,做出了与人私奔的丑事,让东召郡王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连她的儿子都是努力了好久才进入当今圣上的眼睛。
“东召郡王是个明事理的,可是他的妻子么…”朝暮之语中对沈芳怡有未尽之意。
做宗室里当家的女子,莫不是千挑万选的,即使有些性子骄纵,那在明面上也是能识大体的,朝暮之这么对沈芳怡说,让沈芳怡以为东召郡王妃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物,不过她与她并没有厉害关系,表面上的交好对两家都有好处,她不相信东召郡王妃会对她怎么样。
所以当她在宴席里看见东召郡王妃笑着打招呼并将身后的任琪介绍给她,以为会得到东召王妃几句面子上的称赞时,却不料东召郡王妃却说:“莫非江南的女子都是这样柔弱?不知道能不能生养呢?”
沈芳怡听到此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身边的任琪听到此话,像一只鹌鹑一般缩了缩,一幅被欺负不反抗的模样,毕竟东召郡王妃算得上是任琪的长辈,宗室的女眷,若是任琪贸然顶过去的话,只怕结果不堪设想。
“南方女子有南方女子的美,北方女子有北方女之的美,难道东召郡王妃从未见过南方女子?”沈芳怡见任琪如此,觉得她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便帮她挡了回去,人是她带的,说任琪不好不是打她的脸么
在一旁的人们,早就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东召郡王妃的话一出,便有人打量着她,一张脸浓妆艳抹,虽然貌美,却遮挡不住尖酸刻薄之气,与她同年纪的夫人都是走的雍容正室范儿,而她却一副不服老的样子,还要做小姑娘的打扮,却不知,她眼角的鱼尾纹与眼中的沧桑暴露了她的年纪。
宗室里是有圈子和规格的,东召郡王妃莫名其妙的对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姑娘发火,让大家觉得她气量未免太过于小了些。
沈芳怡虽然连处理北定王府里的事都忙不来,但对叶家与任家的默契还是知道一些的,见东召郡王妃如此,心想难道东召郡王妃也成看上过任琪?被任家拒了才恼羞成怒?东召郡王妃的大儿比任琪小了2岁,可是大梁朝,妻子比丈夫大2岁不算什么的。
只是若是求娶失败,东召郡王妃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这肚量未免也太小了吧。
东召郡王妃这次算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可是这一幅不容人的模样,让众女眷极为不喜,不少人还记得东召郡王妃年轻时那副骄傲又矫情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没变?
北定王府荣宠不变,其他女眷自然会给沈芳怡面子;一旁的理国公世子夫人笑着说:“江南女子多温柔,宜家宜室呢。”
这种面子上的赞赏话,众人当然不吝啬点头夸赞说南方女子的好处。
东召郡王妃站在一旁冷冷的说:“你们莫不是忘了,江南女子出瘦马”
这话一出,众人的都变了脸色,东召郡王妃这话一出,将所有的江南女子都拐着弯儿的得罪了,虽然宗室圈里北方女子占多数,但是权臣中的妻子,有不乏是江南大族出身的,这话若是传到了她们耳里,这东召郡王妃得罪的人便多了。
任琪听到东召郡王妃的话,心中一跳,起先东召郡王妃只是针对她,她还能鹌鹑的忍一忍,可是东召郡王妃后面这话说的将所有的江南女子都兜了进去,她此时不发声的话,只怕会让大家觉得江南女子可是好欺负的。
众人都默默的看着任琪,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这个文弱的小姑娘,沈芳怡带着她参加过几次宴会,大家都已经很熟稔,知道她一说话便脸红的性子。任家刚来京城,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大家还是愿意看着在沈芳怡的面子上给她三分薄面的。可是却不知道这小姑娘哪儿得罪了东召郡王妃,让她狠狠将她的脸往下踩,她们可没听说过东召郡王妃之前和任家有过过节啊。
沈芳怡皱了皱眉,正想帮任琪挡回去,却不料任琪小小的身子站了出来,“东召郡王妃切勿以点盖面,江南里好女子多得很,就算是那扬州瘦马,也有许多是因迫于无奈,自愿卖身养家的人儿。若不是身世坎坷,谁愿意做以色事人的活计呢?”任琪虽然年纪小,但是说出来的话颇有道理。
在这些受过严格阶级教导的贵夫人眼中,瘦马只是一个玩意儿而已,真正有威胁的是那些出生清白的良妾,并没将任琪为瘦马说话的事放在心上,却对任琪有些刮目相看,这小女孩儿平常看起来一副柔弱好欺的模样,但是在大事上面却挺清明的,若是她此事瑟缩着尾巴将东召郡王妃的话给避了,那岂不是坐实了江南女子多瘦马的话?
沈芳怡在一旁心中已十分不郁,皮笑肉不笑的对东召郡王妃说:“姐姐如此讨厌江南女子,莫不是吃过她们的亏?”
沈芳怡这话一说,大家刚对东召郡王妃莫名其妙攻击任琪有些二丈摸不清头脑,现在倒能理解了,身为一个正房夫人,拿捏不住丈夫手中的玩物,还要撒气到其他女子身上,真是让人看不起。
东召郡王妃不知身边人看她的眼光已经变了几轮,只是捏了捏拳头说:“世子夫人多想了。”
沈芳怡也不愿意与东召郡王妃多言,径直带着任琪走开,让大办宴会的主人家觉得十分晦气,在别人的场子上说这样的话,岂不是不给主人面子?
此事传出去以后,大家都在宴客名单上悄悄的将东召郡王妃的名字划去了,说起来,东召郡王妃是徐家的女儿,莫不是徐家的教养十分差劲?
宗室夫人们总有几个交好的姐妹,一传十十传百,东召郡王妃这么白目的人自然不会发现,但是徐夫人却敏锐的发现,给自己孙女相看的人减少了很多,当她打探到自己女儿在宴席中发生的这一幕时,气得喘不过气来,“这儿女都是债都是债啊。”
徐夫人十分疼这个嫡长孙女,本来想为她说一个好的,但是却被东召郡王妃给破坏了,姑姑如此行事,那么侄女呢?众人在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好,估计几年里,徐家的姑娘都没有人想来问津了。
徐老太太听说自己的孙女因为某些原因耽误了结亲,便将徐夫人召到面前说:“莲儿既然最近不好嫁,要不考虑考虑孙家?毕竟咱是亲戚,打断腿还连着筋呢。”
徐夫人听了徐老太太这话,憋了一肚子的气,孙家算徐家哪门子的亲戚?不过是徐老太太的母家儿子,孙家早就落败不成样子,唯一的男孙听说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唯一的爱好便是逛花楼,这样的人,也是良配?
徐夫人的媳妇儿听说老太太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孙家,连忙跑到徐夫人面前哭了一场,徐老太太是个糊涂的,但是好在徐夫人不是个糊涂的,此事她一定会做主。
徐夫人被媳妇哭得头都疼了,闯下这祸的人又是她的亲闺女,亲闺女与亲孙女,徐夫人的心还是默默偏向了前者,但是她始终认为,孙家不是良配。
“听说是东召郡王妃在宴席上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让大家都觉得徐家女儿不是妥帖的?”徐夫人的媳妇一双圆眼等瞪着,希望婆婆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不出此事,她女儿嫁得不一定比东召郡王妃差。
“此事我自有主张。”徐夫人无奈的挥了挥手,想与女儿谈一谈,却不料女儿回了府,一幅没事人的模样。似乎完全不知道她的任性举动给徐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外甥女儿我帮她想看着呢,母亲放心,我定然会为她找个好的。”
你能帮她找个好的?徐夫人怒极反笑。以自己女儿的三观,能找个什么样的好的?
☆、第146章 小玉兔
东郡王在闺中的时候;就一直与这个大嫂不对付;徐家虽然在很多事上没有大智慧,但是却娶了一个好媳妇撑着。
这位大嫂颇有些经营手段,又有御下有方,让徐家的铺子津津日上,徐家的下人们的氛围还是向上的。徐夫人一向都很器重她。
当东召郡王妃还在闺中的时候;就给过这个刚进门的嫂子不少排头吃,当时徐家大嫂在徐家是新媳妇,没有拢住丈夫的心,没有在徐家站住脚,自然吃亏的时候比较多。幸亏徐家大嫂能忍;对这位小姑低声下气;让自己的夫君与婆母十分赞赏。
这位小姑与丈夫去了封地的时候,徐家大嫂着实是舒了一口气,她在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又将自己的丫鬟开了脸给夫君,连身边的丫鬟都生了一个儿子,徐夫人觉得她是个听话贤惠的缓缓地放了权,正当徐家大嫂舒了一口气觉得要抬头做人的时候,却不料这个不对付的小姑又回来了。
徐家大嫂到底比之前老练了很多,却不料这位小姑如此糊涂,将徐家女儿的脸面往地上丢,之前她看好的一家人,对方婉拒说:“我出身江南,怕您那位小姑是看不起呢。”
徐家大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将自己的小姑捶一番,想到自己的女儿的婚事,居然瘦了一圈。
徐家大嫂为人贤惠明理,很少与徐家人发生争执,徐家老大还是十分敬重她的,他见徐家大嫂愁眉不展,在睡完小妾的空余便问徐家大嫂说:“你最近是怎么了?”
前朝的男人对后院的事很少关注,徐老夫人有意帮孙女隐瞒,徐家的男人们居然不太清楚东召郡王妃这一码事,徐家大嫂等的便是自己的丈夫问怎么了,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徐家老大说了,说罢,还忧伤的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对妹妹有意见,可是妹妹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还连累了莲儿。”
徐家虽然有些败落之相,但是教养出来的女儿,都一个一个跟花朵似的,徐家大哥还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个好人家,与他多争争脸面呢。
“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说话这么不慎重,祖母当年真是惯坏她了。”徐家大哥恨恨拍了拍桌子,当年他是十分疼爱这个妹妹的,但是在亲生女儿面前,这个妹妹也只能往一边站了。
东召郡王妃还真将帮这个侄女结亲的事放在了心上,她看了一圈,居然觉得还是孙家好,孙家的那个侄子嘴巴甜,会讨东召郡王妃喜欢,东召郡王妃觉得找丈夫就是要找这么好的,你看看东召郡王跟锯了嘴巴的葫芦似的,怎么讨人喜欢?
东召郡王妃是个想做便做的性子,她觉得必然要做成这一桩媒,便跟徐夫人说要带着徐莲去参加一些宴会。
徐夫人见女儿这么说,心想女儿与孙女儿也算是血脉相连的,东召郡王妃坑谁也不可能坑自己的侄女吧,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只有徐家大嫂为东召郡王妃这次心血来潮的决定愁白了头发,在十几年前她与这为小姑的对招中便能看出,这小姑子的心不是一般的大,智商不是一般的低,她对事情的判断真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徐家大嫂一边打扮着女儿一边忧心的说:“也不知道你姑姑这次安的是什么心。”徐莲是徐家大嫂一手教养长大的,自然不是傻的,她笑着安慰自己的母亲说:“小姑姑也是做过十几年郡王妃的人了,母亲怎么老将她想得如洪水猛兽。”
“诶,你不懂。”徐家大嫂摇了摇头,这三个儿女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若是想对她儿女有害,那就休怪她不客气,“哑嚒嚒,今儿你陪着莲儿走一趟吧。”
哑嚒嚒是徐家大嫂私下救下的宫中嚒嚒,宫中那么多拼杀她都能活下来,肯定不是个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