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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混饭难 作者:十三生(晋江金推vip2014-02-14正文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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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风缠月又换了一身大红的衣服,脸上又挂上了那娇媚的笑,今早那安静柔弱的样子消失无踪了,那温柔的小家碧玉,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沈曦从前世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见风缠月这装扮这神态,不由楞了一下,后来听见风缠月叫她弟妹,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看来这风缠月,并没有被自己刺激的失忆,那种狗血桥段并没有出现。

    “你别叫我弟妹行吗?听着有点别扭,你叫我沈曦就行了。”沈曦站起身来,给风缠月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桌上,似乎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受些一样。

    “好,那我就叫你沈妹妹吧。”风缠月笑眯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喝完了茶,她看见坐在炕头上刺绣的安静萱了,她身姿轻盈的一转身,就坐到安静萱身边去了,去看安静萱刺绣。

    安静萱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而是继续绣自己的花。

    过了一小会儿,风缠月忽然出声道:“一片花瓣的颜色其实也是不一样的,尖上颜色要重些,越靠近花心的地方颜色越浅,你只用两种颜色还是不好看,我会一种方法是用四种颜色的,绣出来的花和真的一样。”

    沈曦不由惊诧道:“你还会绣花?”

    风缠月拿起一根绣线,在手中慢慢捻着,轻叹道:“年轻那会儿,学过一阵子。”然后她又自嘲的笑了笑:“那阵子还想当贤妻良母来着。”

    不用她特意指出,沈曦就意会到“那阵子”应该是在和她的“卫郎”相恋的时候。

    才年仅十五岁的少女,天真烂漫,情窦初开,自然浮想联翩,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和设想。送给情郎定情的小信物,大概是每个女孩都会做的事情,而在这个社会,手帕香囊之类亲手做的东西,是最常用的传情方式。风缠月学过刺绣,也不让人意外。

    沈曦其实不愿再和她闲聊了,昨天她发狂的那一幕让她有点心有余悸了,虽然说她现在看着好好的,可到底她是不是有精神病,自己又不是心理医生,还真不敢说。怕再刺激到她,沈曦就只捡安全话题讲:“既然你懂刺绣,就教教静萱吧,这森林里又没好的刺绣师傅,这孩子以前有点底子,后来就都是她自己琢磨着绣了。”

    风缠月笑吟吟的点点头,亲昵的伸出胳膊搂住了安静萱的肩膀,温婉可亲的说道:“静萱今年十几了?”

    静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玩伴了,虽然知道风缠月是武神,但风缠月长相不显老,让她觉得好象是个大姐姐一样,见她如此和颜悦色,不由轻声回道:“十三了。”

    风缠月感叹道:“女人这一辈子,就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好了,娇嫩的好象一个小花苞一样,看着就让人喜欢。”

    被她这样一夸,静萱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风缠月把她手中的刺绣拿过来,拈起针道:“我的针法也不太好,不过还勉强过的去,就是这么多年没动过针了,不知道绣功还在不在。”说着话呢,那针就在花绷子上扎了下去。

    这样温柔又女人的风缠月,其实看起来很顺眼。特别是她低着头仔细绣花的时候,那优美的脸部颈部线条,显得风缠月是那样的柔美温柔。沈曦可以想象的到,当年的“卫郎”在看到这样蛾眉螓首的女子,是怎样的心动与爱怜。还有本我初心,是不是也看见过她这样的温柔,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呢?

    沈曦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风缠月和安静萱却是融洽美好,风缠月含着笑温存低语,安静萱认真的看着她刺下去的每一针,偶尔会轻声问询。两个人都很漂亮,静萱干净单纯的好象一朵白色的栀子花,而风缠月则象一朵盛放盛开的红莲花,两种不同的风格不同的美,看起来相当的赏心悦目。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风缠月都在教安静萱刺绣,那温馨又和谐的气氛,让沈曦既羡慕又安慰。

    中午的时候,御厨送来了饭菜,侍女们帮着摆好了桌椅拿好了碗筷就退下了,沈曦特意追到外面,让她们给本我初心一家送桌饭菜去,告诉他们不用过来吃饭了,用意当然是不希望唐诗和风缠月碰面尴尬。

    沈曦回到屋里后,就招呼在炕上刺绣的两个人:“先别绣了,过来吃饭吧。”

    两人放下手中的花绷子,风缠月向后仰了仰脖子道:“不行了,真是老了,才低了半天头就觉得脖子疼,想当年一天一天的绣也没这么累过。”

    沈曦打趣她道:“你看着比我还年轻哪,我都没喊老,你喊什么!”

    风缠月从炕上下来,在地上蹦了两下松松筋骨,自我嘲讽道:“也就是练了内功显年轻,要不然我这个岁数,都成老太婆了。”

    “静萱赶紧下来吃饭,下午再绣。”沈曦一边招呼着安静萱,一边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

    刚吃了几口,窗外忽然传来本我初心的声音:“娘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沈曦赶紧抬头去看风缠月,果然温柔的笑了一上午的风缠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不是给他们送饭去了吗,他们怎么还来了呀?

    沈曦刚要开口给本我初心两口子提个醒,只见唐诗一掀门帘就进来了,她身后的本我初心正低下头去拉她的手,嘴里还唠叨着:“娘子,我们昨晚真没事……”唐诗突然停住了脚步,本我初心一头撞在她的后背上,他刚要说什么,一抬头却看见了脸色铁青的风缠月,再然后,他看见风缠月出手如闪电,那只纤白玉手就掐在了唐诗的脖子上!

    来不及想什么,本我初心急忙伸出手去,拂在了风缠月的腕间的穴位上,趁风缠月手一僵的功夫,立刻将唐诗拉出来掩在了身后,然后用左臂架住了风缠月甩过来的鞭子。

    “月儿!”本我初心大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风缠月狠狠的瞪着本我初心,厉声道:“我说过,再让我看见她碰你,我定会杀了她!”然后又是一鞭,狠狠向唐诗抽了过去。

    本我初心拽过身后背着的长刀,连刀带鞘就截住了风缠月的长鞭,他大声喊道:“月儿,你说过不伤害我娘子的。”

    “娘子……”风缠月的眼神又有点发飘,然后她又开始喃喃道:“你叫的好亲热,她又碰你,又碰你……”

    沈曦一见她这个样子,立刻大声喊道:“小心,她要发疯了。”

    话音未落,风缠月猛一抬手,三道红光就奔唐诗而去。

    本我初心一刀拍出,将那三道红光拍飞,气愤叫道:“月儿,你再这样,休怪我无情!”

    风缠月又一鞭挥向唐诗。

    本我初心再也无法忍让,长刀出鞘,就与风缠月打在了一起。

    怕风缠月挥舞的长鞭伤到孕妇和孩子,本我初心有意的将风缠月引向了门外,两人打着打着,就跃过墙头,踩着树梢,越打越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拜年走亲戚去了,回来太晚了。草草更这一章吧。明天白天仍有事,还是更不了,晚上再说吧。

    结了婚的人,真是伤不起,刚进正月的这几天,别想闲着了。

 95

    见那两个人没影了;沈曦转回身来看唐诗,却见唐诗正轻轻揉着脖子;雪白的肌肤上青痕肿起。

    “我去给你拿点药。”自从唐诗来了以后;沈曦家可就不缺药了;勤快的唐诗采了许多的药,配了不少的成药,分门别类放的很清楚。

    沈曦拿来了一瓶消肿化淤的药水;帮唐诗抹在了脖子上,风缠月用的力道很大,那一圈青色掐痕实在是太深太重了;似乎再差一点;就能把唐诗的脖子掐断了。

    “这个疯子;也太狠了点;幸亏本我初心反应快。”沈曦直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即便是差点死掉了,唐诗仍是那副水平波静的样子,不怒不气的淡淡说道:“他就是不顾我,也得顾肚子里这个,放心吧,我没事。”

    沈曦倒是觉得本我初心并不是一个太渣的人,最起码面对风缠月的纠缠,他没有立刻就转身去吃回头草,反而是时不时的维护着唐诗,每次面对着风缠月他都会将唐诗护在身后。他心中是有唐诗的,只不过,他似乎始终也未忘情于风缠月,这种不干不脆就变得很糟糕了,既给人一种他花心的感觉,也让人觉得他是个不负责的男人。

    可不管那两人怎样,在这种三人追逐的爱情游戏里,无辜的唐诗不管怎么样,都是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一个。

    沈曦知道这种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能决定何去何从,她这个旁观者只有安慰的份,于是她劝唐诗道:“哪有这回事,本我初心还是心里有你的,你看哪次风缠月要伤害你,不是他保护你呀。”

    不知道是不相信沈曦这话,还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唐诗却忽然对沈曦道:“沈姐姐,我再给你诊次脉吧。”

    从沈曦怀孕后,就一直是唐诗给诊脉,沈曦虽然觉得在这节骨眼上诊脉有些意外,但仍是顺从了唐诗的意思,坐到炕沿上伸出了手。

    唐诗把手放到沈曦的脉腕上,认认真真的感觉着沈曦脉间传来的脉动,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回手去道:“沈姐姐,孩子长的很好,胎位也很正,也不用吃什么药调理了,这样就很好。”

    沈曦很相信唐诗的医术,她说没问题,那自己肯定是没问题了。

    唐诗看着沈曦,目光清澈又坚定,她忽然又说道:“沈姐姐,我要走了。”

    “什么?你们要走?”沈曦震惊的看向唐诗,她可没听本我初心说过他们要走啊。

    唐诗将沈曦放在桌子上的药瓶盖好,然后将那药瓶又放回到原地,又将沈曦撒在桌上的药水擦干净,这才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出来太久了,家里不能一直没人。”

    “在这儿住着不行吗?反正你们一家人都在这儿。”沈曦十分喜欢唐诗,这个女子虽然总是一股清冷的样子,但心地善良,待人真诚,十分的好相处,沈曦很舍不得她走。

    唐诗留恋似的看了这里一眼,然后仍是坚决的说道:“家里还有不少病人等着我看病呢,你这里有御医,我不在也没问题的。”

    沈曦依依不舍的去牵她的手,留她再住几天,可唐诗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心就不再回头的人,沈曦怎么也没说动她。

    沈曦以为唐诗说的离开,是在这一两天中的事呢,毕竟本我初心还没回来呢,可没想到,在唐诗回房后不久,就见她挽了一个包袱,用一床薄被包裹着正在睡觉的本我迎背在后背上,就这样来向沈曦辞行了。

    “不会吧?你现在要走?本我初心还没回来呢!”沈曦此时才觉出了事态的严重,唐诗这种行为,是属于标准的离家出走啊。

    唐诗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苦涩道:“沈姐姐,不瞒你说,我自小随师傅生长在山里,家里只有师傅和我两个人,清静惯了。现在他们俩天天闹,我讨厌的很。本我初心还是喜欢风缠月的,这他骗不了我,天天和人抢男人,这种日子我过不了。沈姐姐,咱们就此告辞吧,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说罢,她正正经经的向沈曦行了一个大礼。

    沈曦被她说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忙扶住唐诗,泣不成声的说道:“唐诗,有空你就回来看看我,我舍不得你走……”

    唐诗给了沈曦一个拥抱,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出了院门,沈曦一直追送到森林边缘,待唐诗背着本我迎消失在了密林深处,再也看不见影子,才泪眼婆娑的回了家。

    沈曦其实经历过很多的分别,瞿明雪、名十三、青芙都曾经在她家停留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这里,沈曦虽然也曾经伤感过,可没有哪一次,如唐诗的离开这样让她黯然神伤。

    唐诗就是那种表面冷漠,内心真挚的人,她一旦将你放在心里,就会给你她全部的热情,你即便有小小的对不起她,她也不恼不怒,只是淡淡一点头,这事就过去了,除非遇到触及她底线的事情,否则她是不会轻易舍弃任何人的。

    很明显,本我初心和风缠月的纠缠不清,不管是那夜那个短暂的拥抱,还是那晚的彻夜不归,都让唐诗受到了伤害。

    唐诗的离开,让沈曦很伤心,整整一个下午,她就呆呆的坐在炕上,时不时的就抹抹眼泪。

    待到华灯初上霍中溪带着孩子们回来时,看到正坐在黑暗里哭泣的沈曦,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娘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霍中溪一个箭步就上了炕,将沈曦搂在了怀里。

    沈曦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看小霍侠和郑家清都在看着他俩呢,赶紧伸手推开了霍中溪,还没说话呢,只见下面小霍侠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声的说道:“师兄,快捂眼,快捂眼。”

    已经十五六岁的颀长少年郑家清腼腆一笑,牵着小霍侠的手就往外走,悄声说道:“这种情况,咱们就应该立刻回避。”

    小霍侠一边往外走,一边嚷嚷道:“可娘还没说她为啥哭呢,我还等着为母报仇呢!”

    “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有师傅呢。”

    “等爹老了,就轮到我了,那现在我不和他争……”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了门外,脚步蹬蹬的走远了。

    听了儿子这天真的话,霍中溪和沈曦面面相觑,沈曦还带着眼泪呢,就“扑哧”一声破啼为笑了,而霍中溪则咬牙切齿道:“毛还没长齐就想着翘我的行呢?这才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呢!”

    沈曦一边擦泪一边道:“没事,你教会了也饿不死你,那不仅是你徒弟,那还是你儿子。”

    “那是。这个臭小子别的不说,在练武上还真有那么一股子劲,以后要说超过我,也不是不可能。”霍中溪也就是佯怒一下,事实上儿子知道护着娘亲,让他感到很是欣慰。

    经过小霍侠这么一闹,沈曦的离愁就散去了不少,在霍中溪的追问下,她将唐诗的离开告诉了霍中溪。

    霍中溪拎来了一条湿毛巾,用内力一烘,就成热毛巾了,将热毛巾敷在妻子已经哭的微肿的眼睛上,这才说道:“放心吧,唐诗走不了的。就她那轻功,本我初心追她连半天都用不了。”

    霍中溪一提轻功,沈曦才想起来这帮超人和平常人的差距来了,也明白过来了,本我初心要是不想让唐诗走,那唐诗是绝对走不了的。

    两人正在说话,只听见本我初心在外面喊道:“娘子,我回来了。”声音消失在他们房间里,片刻之后他的脚步声又出现在了沈曦他们窗前。

    霍中溪隔着窗户说道:“本我兄,你踩的两只船翻了一只,还附带着丢了条小鱼。”

    本我初心楞了片刻,随即大吼道:“我娘子带着小迎走了?”

    一阵旋风猛的刮进了屋里,又刮进了厨房,在确定果真没有唐诗母子后,本我初心铁青着脸站在地上,浑身那狂燥的气势就如同黑云压城一般。

    霍中溪还火上浇油的又来了一句:“恭喜本我兄,成了这世上惟一一个被妻子抛弃的武神,就是不知道唐诗有没有写休书,那样本我兄就更名正言顺的成了‘下堂夫’了。”

    本我初心拳头攥的紧紧的,牙齿咬咬的格格响,怒声道:“这个女人,我告诉她了我和风缠月没事,她就是不信。”

    沈曦迎着炮火插嘴道:“你那天夜里抱着风缠月喊月儿她看见了,你还和风缠月单独相处了一晚,这怎么叫没事啊?要是唐诗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一夜,你是不是也觉得没事呀?你现在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敢说你心里没有风缠月吗?”

    沈曦的反问,让本我初心沉默了,或许对他来说,没有和风缠月发生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就是对得起唐诗。现在设身处地换到唐诗的角度一想,发现自己恐怕也无法接受妻子和别的男人如此暧昧。

    霍中溪喝了他一声道:“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依唐诗那性子,要真躲哪个荒山野岭去,你下半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了,光找人就行了。”

    本我初心二话不说,拨腿就冲了出去。

    本我初心走了,沈曦忽然想起了风缠月,捅了捅霍中溪问道:“哎,本我初心回来了,你说风缠月回来了吗?”

    霍中溪回答的很快:“没有,刚才我就听到了本我初心一个人的脚步声。”

    “不会吧,他真把风缠月打跑了?”沈曦倒有点惊奇了,本我初心和风缠月这一次难道是真打吗?

    “风缠月那女人,难缠的很,就算现在走了,还会再来的。娘子,你别管这些破事了,伤心费力的对身体不好,咱们一家过的好好的就行了,别人家就是鸡飞狗跳,你就当热闹看就行了,以后可不许哭了。”霍中溪将妻子搂在怀里,叮嘱着最近变得越来越爱凑热闹越来越多愁善感的妻子。

    安慰好了妻子,让人摆上饭菜,叫来儿子和徒弟吃饭,一家四口融融洽洽的吃着晚饭。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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