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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嘶。”南山柳偷摸的发出一声提示,结果被来人的一个眼神给吓个收了声。
“怎么,怕了,哼,敢欺负我,小心公子灭了你们!”白年说完转过身,当看到对面的人鹰眼暴虐的看着自己的时候,“鬼啊!”
“哐当”一声,白年倒地不起,不过手中的玉扇却抓的很紧,晕倒了竟然没有掉。
把白年吓晕的人正是龙凌,他本来已经离去,但是后来刚刚出门就想回来问问他们,宴儿离开之前有没有说什么话,结果就看了这么一出戏,感情这几个兔崽子竟然瞒着他,明明知道宴儿的去处,竟然不告诉他。
“不是说不知道吗?”龙凌阴森森的看着江子天几人问着,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王爷,我们真的不知道。但是,他是知道的。”江子天在面对龙凌的怒气,很没有义气的指着地上装晕的白年说道。
白年此刻欲哭无泪,老天爷,求你收了我吧,让我假死或者真晕也行啊。
“哦?晕了?”龙凌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看着地上的白年,走到他身边,状似自言自语。
“嗯,晕了!”话语一落,众人额头无数条黑线滑下来,他不是会演戏吗,怎么王爷一句话问出来,他竟然回答了呢。
而白年恶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为什么在王爷强大的气场之下,他会脱口而出呢,他的演技呢。
“还不给本王滚起来!”龙凌一声狼吼,吓得白年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只不过动作不太娴熟,忘记了手中还拿着一把玉扇,动作太大,直接把玉扇甩到了龙凌的脸上,而后“啪”的一声落了地。
安静,令人压抑的安静。每个人神色惶恐的看着龙凌,特别是已经开始哆嗦的白年,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过就是知道公子去了哪里,不过就是没告诉江子天他们,不过就是一个猛烈了点的鲤鱼打挺,怎么就把扇子打在王爷脸上了,他还能不能活了啊。
“王…王…王…”白年抖的连话都说不全。
“王什么?”龙凌不见生气,反而笑了,愈发的灿烂,只不过瞪大的鹰眸骇人。
白年上下牙齿打颤,腿也哆嗦,还不时一颤一颤的想绷直身体,却仍然站不稳,最后竟然滑座在地上,那姿态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弃妇,眼里噙着泪花,飞快的扎眼,怎么还不掉下来,不得已开口:“王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
“那是有意的?”龙凌面颊紧绷,看着地上的白年。
“对,小的是有意的啊。”被龙凌的话给绕进去的白年,说完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都瘪了下去,“呜呜…哼哼…嗯…哼…王…王爷…小的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的。”白年抽泣的一边说一边呜咽,甚至还一抽一抽的,就变成了嗯。哼。
“宴儿去了哪里?”看到白年这副样子,龙凌想气也气不起来,再说他们本是宴儿的手下,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
“嗯…哼…公…公子…”白年仍然继续他的抽泣,话还没说完。
“快说!”一声厉呵,吓的在场的人都一哆嗦。
闻声白年也不抽泣了,也不呜咽了,飞快的道来:“公子出宫去了桃花坊!”
“哼!”
留下一声冷哼龙凌飞快的离去,这次是真的离开了,不过屋里的人心有余悸,站在原地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个个的腿都站麻了也没有动作,而白年仍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在干嘛?”这时本来在屋里修养的醉清,听到声音便走了出来,身上的伤本已经好的差不多,走路也没什么大碍。
瞬间有秩序的站立的人做鸟兽散,纷纷瘫坐的椅子上,大口的喘气,而地上的白年最先做的事不是起身,其实屁股着地想前挪动,去拿掉在地上的玉扇,拿到手里之后还心疼的吹了吹,然后抱在怀里。
“小白脸,你活该!”江子天怒斥。
“让你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等着王爷回来的时候说,哼。”纪凡松呵斥。
“白年,你应该叫白痴!”南山柳鄙视。
反观白年无谓的站起来,摸了摸玉扇,“宝贝,幸好你没事,这世界鸟人太多!”说完向前一步步走去,刚走了三步撒开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生怕屋里的几个人追他一般,结果由于回头,仍然不减速度的往前跑,刚刚出了殿门就一头撞在树上,这回估计是真晕了。
……
龙凌一路飞奔出了宫,直奔宫外的桃花坊,心中有些闷气,现在三国盛会,三教九流全部聚集在月弦,她一个女子出去,也不知道找人陪同。
桃花坊内,由于不少他国的人到访,在看到了桃花坊内的衣裳,爱不释手,几乎日日售罄。此刻天色昏暗,而二楼内,桃月宴坐在自己的桌前,一个男子恭敬的对面而立,“公子,最近不少人前来主动投靠无极殿,而且每个人都带着自家的店铺。”
“怎么回事?”桃月宴诧异的问着。
“不清楚,还有不少都是老字号,他们的掌柜或者是老板都主动要求投靠无极殿,并将他们手中涉及的产业悉数上交。”
“派人去查一下,你们多盯着,这段时间我回不去。还有,月流觞的事情先放一下,我会安排。”
“是。不过…”男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嘭”的一声,屋门被人用大力打开,而那男子闻声则从敞开的窗户窜出,瞬间不见人影。
龙凌见此作势就要去追,却被桃月宴给拦住:“你怎么来了?”
“他是谁?”龙凌开口就质问,刚刚那男子看身手不一般,而且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
“一个手下。”
闻言龙凌紧张的看了看桃月宴,确认她安全无虞后垂下眼睑,“为什么自己出来,很危险的。”既然宴儿说是手下,他就相信她,他们之间如今最缺乏的就是信任。
而对于龙凌突然转变的话题,有些蒙住的桃月宴,也很快释怀,他相信自己了,“嗯,没事,就是来看看这边。”
寂静无语,两个人之间一个左顾右盼,一个低头凝视,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四处流窜,心跳声此起彼伏。
“宴会结束了?”桃月宴率先打破沉默,这样尴尬的不言不语,真让她浑身别扭。
“嗯。”龙凌像个小媳妇似的,对桃月宴的问话轻声应和。
“你找我有事?”
“嗯。”
桃月宴等了半天,也不见龙凌开口,“嗯”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
“你想说什么?”桃月宴不得已开口继续问。
“嗯…”
汗,桃月宴都觉得自己快要成了审问犯人的判官了,只见龙凌一直应声,却不说任何话,有些心烦气躁的桃月宴,回身落座,“没事你就先回吧!”
“嗯,嗯?”终于反应过来的龙凌,诧异的抬起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桃月宴坐在椅子上开始看着桌案上的东西。
其实这半天龙凌只是在心中纠结,如何对宴儿道歉,上午的事情本就是他小心眼,所以刚刚正在内心组合词语,想着如何让宴儿消气,结果却不知道自己漫步经验的回答,又让桃月宴有些气结。
看着桃月宴面无表情有些生气的脸颊,龙凌淡淡的笑了一下,走过去将桃月宴手中的书本放在桌上,拉着她的柔荑,“宴儿,对不起。”
真诚的一句道歉,让桃月宴哑然,看着龙凌真切充满爱意的眼神,面皮下的脸颊慢慢红了。
龙凌摩挲着桃月宴的纤手,“宴儿,大会结束后和我回龙天好不好。”
桃月宴看着龙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却仍然狠心的摇了摇头,“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暂时无法和你回去。”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龙凌将桃月宴从座位上拉起来,把她拥入怀中:“好,我等你。”
没想到龙凌会如此痛快的答应,桃月宴不禁在她的怀里抬起头,“你不问我是什么事?”
“没必要,只要是宴儿想做的事,我都支持,无条件。”
龙凌深情凝望,桃月宴也抬起头看着他,慢慢的两个额头靠拢,倒影在窗棂上,如同交颈天鹅一般唯美。
片刻,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微微有些气喘,龙凌紧紧的将桃月宴扣在怀里,“宴儿…”
“嗯。”
“我爱你!”龙凌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搂在怀里,诉说着情画,让他感觉好像得到了全世界般的美妙。
桃月宴唇角微勾,她心跳的好快,这是恋爱的感觉?
没有得到桃月宴的回答,龙凌有些失落,抱着桃月宴腰肢的手不禁捏了一下:“宴儿不打算说些什么?”
桃月宴没有说话,只不过一直放在身侧的双手,缓缓伸过他的蜂腰,最后抱住龙凌的后心,将头埋首在他的脖颈处。她现在什么都不会说,虽然不明白她对龙凌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心底里滋生的细芽已经在慢慢开花,当她能确定自己内心的时候,一定不会退缩。
“我给你时间。”龙凌感觉到颈窝处桃月宴浅浅的呼吸,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
当桃月宴和龙凌双双回到皇宫的时候,两人刚刚进入房间,就发现里面安静的出奇,有些纳闷,江子天那些人哪去了。
“公子,我错了。”一声哀嚎就从内室传来,一个身影在两人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就扑了过来,一阵风吹过,龙凌想都没想就站在桃月宴的身前挡住了来人。
而冲出来的人本想抱着桃月宴的腿,结果没看清楚也没想到龙凌也在,直接跪坐在地上抱着龙凌的腿就开始嚎叫:“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让王爷放我一条生路吧。”说着就抬起一张脸。
怎么形容呢,此人抬起头的脸上,从上到下扇形分布着五块大小相同的条形,这形状怎么看怎么眼熟,哦对了,这应该是一个扇子的形状。
这不是别人,正是善于演戏的白年,此时他抬起头,看到上面俯视他的是龙凌的时候,呆若木鸡,没了反应。
桃月宴从龙凌的身后走出来,就看到白年这副打扮,有些纳闷:“白年,怎么了?”
闻声,白年就一蹭一蹭的想挪到桃月宴的脚边,结果龙凌一个鹰眼扫过去,他就不动了,“公子…”
“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桃月宴看到白年对龙凌忌惮,更加疑惑。
“公子,你别搭理他,他自己自作自受。”这时候江子天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随南山柳和纪凡松,还有醉清。
“哼,你还有脸哭?”龙凌看着白年,冷哼一声,抬脚想往桌边走,结果白年猛地抱住头:“王爷,王爷我错了,你别踢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的。”
这话说的,桃月宴顿时好奇心被勾引起来,白年打了龙凌?“怎么回事?谁给我解释一下。”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江子天一边笑着一边将白年与龙凌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桃月宴,听完整个过程,桃月宴苦笑不得,看着白年:“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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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月云裳
白年一脸委屈的看着桃月宴:“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打王爷的,所以为了惩罚自己,我就给了自己一扇子,结果就成这样了。”天知道他有多心疼,自己保养这么久的脸颊,一扇子下去就成了这样,一个扇面的形状就印在了脸上,再说他那个可是玉扇。
“是吗?”龙凌一副怀疑的表情看着白年。
“是的是的,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年像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的点头,生怕龙凌不相信般。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桃月宴看着白年耍宝,对江子天等人吩咐道。
众人退下,桃月宴和龙凌坐在室内,“你知道珍珠岛吗?”龙凌突然问道。
“珍珠岛?什么地方?”桃月宴疑惑的看着龙凌,她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难道也在这个大陆上?
龙凌抿了抿唇,将珍珠岛的具体事情告诉了桃月宴,同样也包括下午在宴会上月亭所说的话,也让她惊诧的抬眸:“月亭要攻打珍珠岛?”
“嗯。”
“照你所说,珍珠岛向来都是独立门户,那月亭这次的做法明显就是想开疆扩土,但是他又同时让你们两国加入,似乎于理不合。”桃月宴脑中飞快的思索着龙凌告诉她的事情,珍珠岛如果一直都是独立门户,而且神秘莫测,没道理月亭突然想要攻打珍珠岛,如果有这么简单,也不会多年来三国帝王都放任珍珠岛。
“没错,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我总觉得他这次的目的并不简单,而且那份地图的来源,还有待查证。”龙凌凝视桃月宴思索的脸颊,同时有些皱眉的说道。
“龙天国打算与他合作?”
龙凌嗤笑一声:“父皇这次没有来,临行前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了老二,不过从老二与月亭之间的互动来看,八成龙天也会出兵。”
桃月宴点点头,没有说话,龙天皇帝年老体衰,任人唯亲,恐怕将来的龙天都会败在龙泽的手中。
“你有什么打算?”紧接着问道龙凌。
“宴儿在哪,我就在哪。”
……
月弦 上书房
昏暗的灯光下门窗紧闭,宫人全部站在殿门口,屋内的两人一个坐在龙案边,另一人坐在下首位置,“月帝确定这份地图才是真的?”
“哈哈哈,二王爷多虑了,当众拿出的那份的确是假的,但是既然朕已经答应和王爷合作,自然不会亏待王爷,所以这份地图朕以性命担保,是真的。”月亭眼角布满细纹,眼中精光一闪的说道。
龙泽挑眉:“不知月帝可否有了对策,另外本王十分好奇,为何月帝要在大会的时候,宣布这件事?”
月亭看着龙泽,缓缓从龙案走下来,边走边走:“王爷不觉得这样一来,就算你们都不与本王合作,但是珍珠岛如果追究起来,王爷认为沥粤亦或是龙天能够置身事外吗?”
闻言龙泽心中大惊,好一个老谋深算的月帝,难怪他非要在三国大会的时候公布这件事,既然是三国大会,就算只有月弦国一人发兵,也定会让珍珠岛的人认为沥粤和龙天同样参与其中,而到时候如果他们不加入,那么将来到了战场上,月亭也可以信口胡诌了。
“月帝果然精明,看来这次本王不加入也得加入了。”龙泽右手拉扯了一下衣角,看着月亭。
月亭在上书房内站定看着龙泽:“哦?这么说二王爷可以做龙天的主?”
“月帝不会不清楚吧!”龙泽虽然反问,但是口气是绝对的肯定,凭借他们三国的暗中较量,他才不信龙天国内的形势,他会不知道。
“呵呵,看来朕这次是找对人了,但是你的三弟怎么办,他似乎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月亭说着忽然想到了龙凌,那个狂妄不知收敛的男人。
龙泽哼了一声:“那有怎么样,若是他敢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就让他后悔莫及。”
“哦?王爷有何办法?”月亭眼底嘲讽闪过,明明怕的要死,还在这里逞能,这个龙泽与龙凌相比,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要不是为了他的大计,哼,真是不知道龙天老皇帝怎么想的,竟然将大半的兵权转移到他的手中,真是糊涂,不过却正好遂了他的心愿。
“他不是说喜欢那个无极公子吗,本王就要让他求而不得。”龙泽冒火的说着,想到那天本来该是他的囊中物,却半路被龙凌给劫走的无极公子,龙泽就愤恨不已。
“既然如此,朕就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了,只不过希望王爷不要忘记与朕的交易,否则…”月亭略带威胁的说着。
“月帝放心,本王心中有数。”龙泽没有注意到月亭的语气,只不过整颗心都扑在如何从龙凌手中抢走无极公子,虽说他的禁脔里面比无极出色的不在少数,但是他就是看不惯他一身傲气,誓要让他在自己的身下求饶。
龙泽离开后,月亭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让大公主和二公主一起来见朕。”
门外的宫人应了一声,匆忙赶往两人的宫殿,而屋内的月亭一身戾气,这两个不孝女,他给了他们荣华富贵,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回报他,月想容竟然敢当众向龙凌告白,真是放肆。
当得到传唤相携走到上书房的月云裳和月想容两人,身体都不由的有些发抖,不知道这么晚了父皇找她们什么事。
小太监将门打开,随后关上,只剩下屋内的一片昏黄,只有一个浅黄的宫灯在灯罩内闪烁,月亭的怒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狰狞。
“跪下!”月亭看到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