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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演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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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日,千载不朽也。”因问曰:“将军有父母乎?”信曰:“有母。”王曰:“即邦之母也,吾事之。”又问曰:“将军有妻乎?”信曰:“有妻。”王曰:“即邦之妹也,吾养之。”又问曰:“将军有子女乎?”信曰:“止有一子,尚幼。”王曰:“即邦之子也,吾抚育之。三者皆邦所以为将军终身成全之也,将军无忧焉!”纪信叩头曰:“臣死得其所矣。”

张良、陈平等即写降书,差人出城报项王曰:“汉被围急矣,亦不敢割地以分关中,愿出降与霸王相见,惟望不即加诛为幸也。”左右闻差人之言,即报霸王曰:“汉王差使下降书。”项王拆书观看,书曰:汉王刘邦顿首上书霸王皇帝陛下:臣邦蒙封守褒中,到被水土不服,思欲东归,以栖故址。不意人心苟从,志向狂荡,遂得关中之地。后值睢水之败,已丧胆矣,望望无归,依身荥阳,苟全性命,非有他图。韩信东征,皆彼自为,招之不来,麾之不去,非邦之罪也。陛下今乃大兵临城,指日可破,威武之下,斧钱难免。从文武群臣之议,情愿面缚出降,惟免一死。王若念怀王之约,昔日之情,悉赦往愆,恩沾再造。惟陛下其怜之!不宣。霸王看罢书,召汉使曰:“刘邦几时出城投降?”使曰:“今夜即出降。”霸王密传旨曰:“若刘邦出降,比面见之时,即伏刀斧手,将邦碎尸万段,以雪吾恨!”季布、钟离昧领兵伺候。

却说陈平、张良奏汉王曰:“王当服便服,乘快马。”文武将士,各装束停当,命枞公、周苛,领在城人马把守荥阳,命纪信即将汉王华衣更换,坐玉龙车。将近黄昏,先出女子二千人,自东门陆续出城。左右报霸王曰:“汉王出女子数千,行未尽也。”霸王笑曰:“刘邦酒色之徒,贪恋妇女如此之多,何足以成大事?范增虑之过也!”

楚军士见汉出放女子,各门皆来东门争看,夜晚之时,挨肩擦背,遂忘其军伍行阵,诸将亦各争看,不相提防也。汉王同文武将士领轻骑衔枚出西门,望成皋而去。东门女子步行又慢,及尽,将二鼓矣。只见赤帜排队而出,纪信端坐车中,黄钺左纛,前遮后拥,蜂拥而出,公然不行君臣之礼,亦不见有归降之意。项王怒口:“刘邦定醉死车中矣!见朕不下车投见,尚端坐如木偶耶?”左右执火把望车中照看,见纪信端坐不言,左右曰:“汉王如何不言?”纪信曰:“某非汉王,乃汉臣纪信也。我汉王困久,今已出荥阳,会韩元帅、英布、彭越众诸侯,径趋彭城,拘项王家小,会兵广武,与楚愿决一战,以定胜负。早间下降书乃诈降也。今汉王已出二百里外矣!”左右急报楚王曰:“车中非汉王,乃汉臣纪信也。”备将纪信之言,奏知楚王。楚王大怒,既而复叹曰:“刘邦逃之甚易,纪信代之实难,此真忠臣也哉!朕虽文武将士,收录何止数百人,未有如纪信之忠者。”急唤季布曰:“尔可说纪信降朕,朕实爱其忠也。”季布向前大呼曰:“纪信代刘邦出围,可谓忠臣,霸王怜爱,不忍诛戮,尔当感王大恩,下车投降,仍封以重爵,尔不可负王命也。”纪信大骂曰:“沐猴无知,徒尔妄想!丈夫事主,忠心不二,此头虽断,而浩气冲天,金石不磨也!生为汉臣,死为汉鬼,烈烈之志,岂汝言可感耶?”楚王闻信言,知其不可易也,遂命执火把者,各举火焚车,但见烈焰之中,众军士闻纪信骂不绝口,须臾焰既灭,车与人俱成灰烬矣!却说霸王焚了纪信,杀败汉兵,急差季布、龙且领精兵一万,追赶汉王。不知如何对敌?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汉周苛枞公死节

第六十五回汉周苛枞公死节

却说季布、龙且领人马追赶汉王,连赶三日,追赶不上,军士疲乏,暂屯兵于郑村。有前哨人来报:“汉王人成皋,有英布、彭越两路救兵将到,楚兵不敢前进。”季布曰:“汉王既有救兵,不可追赶,不若回荥阳,与霸王会兵,或保彭城,或攻成皋,随霸王定夺。”龙且曰:“将军所见,正合吾意。”即拨转人马回荥阳,来见霸王。具说汉王入成皋,有英布、彭越二处人马救应,因此不敢追赶。霸王曰:“彭城空虚,无人看守,如攻成皋,一时便难取胜,不若且取了荥阳回彭城,再整精兵破成皋,擒刘邦不迟。”遂分付三军,加力攻打荥阳四门,限五日内要攻破。项王催打东门,季布催打南门,龙且催打西门,钟离昧攻打北门,四门金鼓振大,火炮火箭云梯各项,一齐攻打。城内有周苛、枞公昼夜巡视,严督军士防守,灰瓶石子蛮牌周围遮架,攻打五日亦不能下。

却说魏豹因汉王饶死,罢闲在荥阳住居。见霸王攻打城不下,遂乘马带领从人,到城上与周苛、枞公曰:“汉王弃城而走,以荥阳为废地矣!二公坚守而不降,徒自受苦,似无益于国家。倘城一破,二公能与项王为敌乎?”枞公、周苛大怒曰“汝乃反覆小人,狗彘不如,乃敢妄为议论,以惑军心!

且汉王临行,以荥阳付吾二人,我二人足能坚守。今未经数日,即开门投降,苟图富贵,不恤大义,上负君恩,下负民望,有忠心以报国顾如是乎?我颈可断,此志不可移也!留汝终为后患。”即揪住豹发,一刀斩于城上,枭首以示三军曰:“魏豹欲内应,因而斩之。汝等当用心守城,勿怀二心!”众军士曰:“愿同二位将军死力守拒,决不敢退避。”项王闻知,愈加忿怒,命诸将殿督攻打。只见城内,筑起土城来,以示重垒严固,楚军见之,各有退志。又过十日,城益不能下。霸王召项伯、钟离昧等计议曰:“荥阳久不能下,尔等有何法?”项伯曰:“攻城之法,惟患军士不肯用力耳。若一人舍死,举火烧毁城楼,众军士一拥而上,城必破矣!若迁延日久,汉王会请侯而来,荥阳终非楚有也。”霸王曰:“今日务要攻破!”遂督率诸将,急催三军上云梯攻城,城上石子灰瓶打下来。众楚军方欲退后,霸王大怒,命诸将各持枪亦攀跻而上,初被打伤数十人,随后楚军一拥齐上城来,这些汉兵拦阻不住,周苛、枞公欲急刀举往下齐砍,早被龙且左执蛮牌,右手举枪,架住宝刀,一跃而前。众军士陆续随后,尽数上城,将枞公捉住。周苛下城,整点人马,与楚交战。季布、钟离昧将东门角楼放火起来,早塌下一角,城即时破矣。楚兵趁势一齐杀进城来,周苛如何抵当得住?奔西门而走,龙且一马随后追赶不题。

且说枞公被众军士捉住,来见霸王,霸王曰:“量汝一匹夫,有何武勇,力敢抗拒天兵?今被擒来,若肯委心归降,即封汝为荥阳太守,仍令管领荥阳郡事。汝心下如伺?”枞公曰:“城破被擒,势穷力竭,有死而已,岂有归顺之理?请王早赐诛戮,以全臣节!”霸王见枞公忠义慷慨,甚怜之。又令季布从容说曰:“大丈夫建功立业,以成美名,乃为豪杰。岂可甘受其死,而寂寂无闻于世,宁不甚可惜耶?”枞公曰:“生顺死安,惟求此心无愧耳!吾今竭力守城,已尽此心。楚兵势盛,蹴尔城破,非我志衰气馁,乃力不能支也。汝今委曲下说辞,欲我归降,今日虽降,明日又叛矣!惟知有汉,不知有楚,忠心不二,万金不易也。”季布见说枞公不动,回见霸王曰:“枞公心如铁石,延颈不避其死,且云今日虽降,明日又叛,观此言则不欲归降可知矣,陛下何必重留意耶?”霸王曰:“彼既不降,命左右牵出斩之。”枞公临死之时,神色不变,众军士莫不叹惜。

龙且追赶周苛前到大林,只见周苛勒马横刀,单等楚兵到来。龙且迫至,大呼曰:“周苛!尔汉王已逃难不知所往,孤城已破,妻子被擒,尔何抗拒天兵,不早归降,何痴愚之甚耶?”苛曰:“为臣死忠,为子死孝,城破失守,此心已负愧多矣,若复俯首归降,何面目立身大地间哉?”挥刀直取龙且,龙且大怒,举枪拍马交还,战在一处。约斗二十回合,周苛拨马望大林中逃走,不防树枝钩住战袍,急难脱身,龙且马已近前,举枪高叫曰“汝若归降,免汝一死!”周苛犹将手中刀,欲断树枝,急要奔走。楚兵大队人马俱到,围住大林,将周苛捉住。龙且带领回楚营见霸王,王曰:“枞公已降楚矣,汝若归降,仍封汝为万户侯。”苛曰:“枞公、纪信与臣,皆汉廷人物,岂肯依从暴楚而苟延性命耶?”霸王大怒,令左右急设油镬,将周苛烹之。

霸王大怒进城,欲尽将荥阳百姓屠之,项伯止之曰:“不可!陛下所与争锋者,汉也;百姓皆陛下赤子,初无罪焉,若尽屠之,不亦伤天下之心乎?陛下可抚恤以安其心。暂住数日,仍取成皋,以绝刘邦归路,使无所往,邦必降矣。刘邦降,再遣兵救齐,使为羽翼,则楚不孤立而大事定矣。”霸王从其言,暂屯兵于荥阳,整点人马后取成皋不题。

却说汉王屯兵于成皋,召张良、陈平计议曰:“韩信、张耳久住赵地,闻吾前日在荥阳受围,亦不来救应,见今差人取英布、彭越二处人马,又不日到来。昨闻荥阳已被楚兵打破,枞公、周苛死节,早晚霸王决来攻取成皋,如之奈何?”良曰:“取英布、彭越已一月矣,日下将到。大王可差人往彭城,遥为之势。项王闻攻取彭城,在此决不敢久住,此谓击彭城所以解成皋也。”王即日差王陵往沛县葬母,以慰久怀,就与精兵五千攻彭城,从僻路星夜进发。

且说霸王传旨,大兵自荥阳起行,前来成皋,离城二十里安营。次日,霸王亲来城下,调度人马攻城。汉王因见楚兵在荥阳,离此不远,知楚王定来攻取成皋,预先准备韩信所置战车,周围排设严密,专等楚兵到来,霸王到城下,调遣人马,只见成皋西门密排战车,严整队伍,知汉兵有准备,不敢径来攻打,离城十里远,金鼓大作,摇旗呐喊,若有攻击之势,而不敢近城。汉兵亦扎住不动,两边相拒数日,俱未交战。

忽彭城有人来报:“王陵领兵攻打彭城甚急。”又有人报:“彭越断截楚粮道,见今取外黄十七县。”又有探马来报:“英布大兵已过南溪口,离成皋不远。”一时三处报来。霸王召项伯、钟离昧议曰:“成皋既不可遽下,彭城又恐有失,英布救兵又到,楚兵首尾不能相应,诸将有何良策?”项伯等曰:“不若今晚徐徐退去,诛彭越于外黄,抵英布于南溪,拒王陵以守彭城,此救急一时之计也。惟陛下熟思之!”霸王从其言,即分付:“今晚三军渐次退回,朕亲自断后。”不知楚兵如何退去?且待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汉王驰赵壁夺印

第六十六回汉王驰赵壁夺印

却说霸王分付三军:“今夜徐徐退回,朕自断后。”又分付大将曹咎曰:“我兵一退去,汉王恐我复来,决走成皋。尔可领兵一万乘虚即入成皋驻扎。倘汉王复来夺成皋,尔但坚守勿与战,待我大兵到来,尔那时却出接应,必获全胜矣。”曹咎依命,领兵潜在成皋之西。楚兵一夜退尽。

早有人报汉王曰:“楚兵一夜退尽矣。”汉王召张良、陈平计议曰:“楚兵忽然一夜退去者,何也?”良曰:“此必因王陵在彭城,英布出南溪口,彭越取外黄,数处紧急,楚兵因退去。大王即今当走成皋,会合韩信,仍来荥阳操练人马,整率伺候伐楚。”汉王曰:“先生之言,正合吾意。”良曰:“汉兵如出成皋,不可径行,恐楚兵有埋伏或在临近,倘汉兵正行而或半击之,我兵决败,此亦不可不防也。”汉王乃遣周勃、柴武领兵五千,先阻成皋西路,然后大兵陆续进发。

曹咎闻汉兵行动正欲调兵追赶,有人来报周勃、柴武领兵阻西路,以此人马不敢调动。一昼夜汉兵已走尽。周勃、柴武见楚兵不出,续后又催动三军随行。曹咎打听得汉兵已远去,遂进成皋,安抚百姓,坚守四门不题。却说汉王统领大兵,星夜前往赵城,离城五十里,先安定营寨毕,遂同十数个轻骑,驰入韩信营。此时方黎明,韩信、张耳因饮夜酒睡熟未起,汉王绕中军驰走一周,回入帐中,床头边见设一小红桌,桌上锦袱盖着元帅印,汉王令人揭起锦袱,将印取过。韩信方起身,忽见是汉王,不胜惊惶,下地俯伏曰:“臣该万死,不知大王入营,有失远迎!”王叹曰:“轻骑数人绕营,驰骤直入中军,将军尚睡未起,印已取过,左右亦无人报知。倘刺客诈称汉使因而入营,取将军之首,如探囊取物耳!将军坐镇一国,敌人新降,疏漏如此,岂足以争衡天下乎?”说得韩信羞愧满面,站立不往。须臾张耳方到,叩头伏罪。汉王亦责之曰:“汝为副将,正当参赞军务,严加谨慎,昼夜关防,勿使敌人窥探虚实,方为节制之兵。若汝营阵欠严,关防不密,纵人驰骤往来,真同儿戏,汝亦不能无罪。若以军法论之,韩信即当废斥,汝当斩首,庶可警众。但念汝等累有勤劳,又兼天下正多事,适在用人之际,姑尔饶恕。若复疏虞,决正军法!”韩信、张耳再三叩头谢罪。汉王遂持印归大营,韩信、张耳随于马后步行,赴营谢罪。

汉王入营召诸将曰:“韩信、张耳兵无节制,我一时驰入夺印,尚尔不知。倘敌人乘间而入,何以御之?似不可复用为将,吾欲易置之而另立他人,诸君以为何如?”张良、陈平密告曰:“不可!汉营诸将,无如信之能者,今日特一事之失耳,岂可因小而弃大哉?昔卫侯有将苟燮,曾赋于民,而食人二鸡子,卫侯遂弃不用。子思曰:‘夫圣人官人犹用木,取其所长,弃其所短,故杞梓连抱,而有数尺之朽,良工不弃也。今君处战国之世,选爪牙之将,而以二卵弃千城之将,使不可闻于邻国也。’卫侯从子思之言,遂用苟燮。今韩信虽有此失,而岂可没其平日之善哉?”上遂召韩信、张耳进见,王曰:“我荥阳、成皋二处受困,尔不遣兵救援者,何也?”信曰:“燕齐之地,变诈不常,兵一转动,恐复作乱。近闻荥阳被围,未见真实,由此不敢起兵。”王曰:“赵既破矣,而齐久不下者何也?”信曰:“兵久用则疲,将久守则懈,国久围则敝,敌久拒则困。臣以数万之众,累战取胜,往来齐魏之间,行数千里,若不休息士马,遽尔驰骋行阵,倘敌人以逸待劳,我兵决败。臣一向暂屯兵于此,少假宽贷,所以三军怠缓。臣近日正议伐齐,不意大王车驾幸临。臣数日后即伐齐,以定六国,大王可屯兵于修武,复取成皋,臣伐齐后即与大王会兵伐楚,以定天下也。”汉王大喜,是日封韩信为大相国,仍掌元帅印。张耳为赵王,备守赵地。汉王从韩信之言,遂屯兵于修武。一日,郦生从容为王言曰:“昔汤放桀,武王伐纣,皆封其后;秦伐诸侯,遂灭其社稷。今诚能立六国之后,而君臣百姓,必皆戴德慕义,愿为臣妾,大王南面称霸,楚必敛衽而朝矣。”王曰:“甚善。”即令工匠刻六国印,就令郦生行佩以封六国。议定尚未行,张良自外来谒王,王方食,即以郦生所议具告张良,良大惊曰:“谁为大王设此谋也?请借前箸为大王筹之!昔汤武封桀纣后者,必度能制其死生之命也,今大王能制项王之死命乎?武入王殷,发粟散钱,偃革为器,休马放牛,示不复用,今王能效之乎?且天下游士,离亲戚,弃坟墓,从大王游者,以为能成功名也;今复立六国之后,游士各归事其主,大王谁与取天下乎?且六国无强于楚,若立其后,仍复屈挠而从楚也,大王焉得而臣之?诚用此谋,大事去矣!”汉王啜食吐哺,大骂曰:“竖儒妄为筹策,几乎败我之事!”即令工匠销熔其印。郦生被王叱辱,负愧数日。

张良知其为郦生之谋,因以言抚之曰:“良实为国不避私隙,不意乃郦生之谋。今始知之,良心甚是不安。但论事当观时势之强弱,今汉虽得楚之半,而项王尚在强胜之时,岂可封六国以自立?此先生惟见汉与汤武同,而未见汉之所以异也。”郦食其曰:“谨受公之教矣,岂敢有隙耶?”生一日又与良复议:“楚得荥阳而弃敖仓不守,欲汉复取荥阳,此议如何?”良曰:“此议甚善,先生当急与汉王言之。”郦食其因与张良复又言于汉王曰:“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夫敖仓天下转输久矣,闻其所藏军需甚多,楚拔荥阳,而不坚守敖仓,乃引兵而东,此天所以资汉也,愿急进兵复取荥阳,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杜太行之道,距飞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制诸侯形胜之势,则天下知所归矣。”王因顾张良而问曰:“此议如何?”良曰:“此议乃确论也。”汉王遂起兵复取荥阳。不知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楚霸王复取外黄

第六十七回楚霸王复取外黄

不说汉王复取荥阳,韩信屯兵赵地。且说霸王离成皋,一日到彭城,不意王陵围彭城十余日,密差人探听前路消息,闻霸王已离成皋,王陵乘机即退兵,从北路投荥阳僻路而回,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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