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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作者:莫芊涵(潇湘vip2014-01-18完结)-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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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锦让流萤留下来吃饭,她便先走了出去。

    走到那小台子前,娄锦便问道:“不知道娘子以为姑娘我命相如何?”

    她的声音靡软,富有令人沉醉的魅力。

    铁氏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头来,见着娄锦,她惊喜道:“原是恩人。”

    她忙笑道:“春桃,快,把凳子让出来给恩人坐。”

    娄锦摆了摆手,对着那叫春桃的女娃笑了笑,便道:“我只是看你这生意不错,便来看看罢了。算是光照你,你就来给我算算。”

    铁氏面上的笑容有些发窘,她认识眼前的女子,自那日周围的百姓们的一字一句中,她便明白眼前之人乃是娄锦。

    既是娄锦,那样大富大贵的千金小姐,又何须来听她满口胡言。

    娄锦也不啰嗦,就坐了下来。

    她的眼睛一转,视线扫过那相国寺的符,心中一阵惊讶。

    这符虽不是真的,却足以以假乱真了。

    铁氏有些诧异于娄锦的姿态,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架子,仿佛她只是一个过客一般,等着她说些什么。

    铁氏笑了笑,果真认真地看起了手相。

    这手,她几乎怔住,只这么一看,她便目瞪口呆,一双眼几乎要掉出来一般。

    椅子下似乎有一把火烧着,她猛地站了起来。

    诧异不已地望着娄锦,这不可能的……

    她自小与爹爹学习了不少看相的法门,虽女子不好做这口营生,可她学这一门一直以来被父亲称为学有大成了。若不是与夫君和离,她怕也用不上这个了。

    她顿了下,道:“小姐,您,您这脉相本应该……”她没敢隐瞒,不错,按照娄锦的脉相,早应该在十二岁左右便生出了不少事,到如今的岁数,应该是强弩之末了。可当今娄锦的声势如此浩大,便是京中百姓都以见过娄锦一面而津津乐道。

    娄锦的手相已经与她现在的一切背道而驰。

    铁氏根本无法通过手相来观察娄锦的未来。

    她愕然地摇头,却想着要早点回去问一问父亲,究竟是何原因,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铁氏看了眼娄锦,想到她的恩情,要是能看出她未来的一二为她指一条明路也算是报恩了。

    看今日所赚虽不算多,可也不算少。这便让春桃收拾了下,顺便递给娄锦一个符,便急急走了。

    娄锦微微一愣,看铁氏走地那样快,这便更为怪异了。

    而有人刚从一旁过来,便道:“表姐就在前方,我跟您说,真的太准了,哎,人怎么不见了?”

    娄锦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望江楼走去。

    上了楼,流萤便看向娄锦手上拿的符,道:“这是相国寺的符?”

    符?

    娄锦低下头来,这才看了眼手上晃荡的明黄色的符,那符上的勾折横捺和所画之图过于逼真,仿佛就是那真的相国寺的符一般。

    她低下头来,再细细看去,发现这个东西和真的比起来,不过是在最后那个印有些不同罢了。

    若不细细看来,果真是发现不了。

    只是,这个印……

    功法和雕刻却和那相国寺所用的印如出一辙。这是?

    娄锦记得,相国寺里所有事皆出于本寺,便是刻印,也都是寺中的僧人负责。

    她微微眯起了眼,这铁氏想来她明天还要来见见才是。

    娄锦没忘记初入相国寺那会儿那样古怪的迷香,那样复杂的一个黑洞,更没忘了三皇子后来调查之时受了重伤。

    一个国寺却有着这样多的秘密,而此刻,她更想知道,娄阳在不在里面。

    将那符放在手心,娄锦便不在这停留。

    二人回了萧府,方一入府,就见着一堆聘礼摆放在了大堂正中央,满室的红,艳丽无边的红。

    一道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那是一身极为明丽的水蓝色衣袍,男子手上执着一把羽扇,清俊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和……古怪。

    娄锦看了他一眼,很自觉道:“萧琴的屋子在左边往里走五十米的位置,轻便。”

    对上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赌王,娄锦与他便也是一面之缘,她收获了他们家一朵雪莲,银货两讫,自然不需要说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你可是红娘。”

    这冷飕飕的天气,他操着一把羽扇,一扇一扇,顿时把娄锦冷地周身寒凉。

    怀远侯世子黄廷煜,这厮能做赌王绝不是什么善类。

    娄锦扫了他一眼,再看这厅堂内外,见不到任何人。

    就她一人刚入了门,就被盯上了。

    他呵呵一笑,朝娄锦走了过来。“那日的救命之恩,本世子铭记在心,只不过本世子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可琴儿,却说要等着你及笄后,一道出嫁。”

    娄锦不得不说,奸情的发展永远快人一步,她与顾义熙二人走了两年多这还没到谈婚论嫁的一步,这两人——神速!

    她笑了笑,“那便要世子多加努力,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世子求亲了。”

    她后退了两步,实实在在地行了个礼,脚下飞快。

    这赌王人都道是个瘟神,最怕被黏上,一黏上拍在墙壁上都能把墙震碎了,再吃你一口的血来。

    娄锦暗暗恨当日那样的心慈手软,想来郡公和清雅伯母都忍受不了,此刻已经躲起来了吧。

    “走不得,不能走。”他朝前一步,如闪电一般嗖地站在了娄锦面前。

    娄锦咬了咬牙,萧琴这是在害她吧,突然抛出什么要和她一道及笄的时候出嫁,这是什么理由?

    黄廷煜站眯起了笑,道:“如若你肯帮我,我便送一样你急需的东西给你。”

    那羽扇再次扇了起来,凉快,太凉快了。

    “哈气……”娄锦打了个喷嚏,便自动远离了他。

    她忍不住裹紧了披肩,盯着黄廷煜道:“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还要扇扇子?”

    黄廷煜停下动作,低下头来看了眼自己的扇子,“……冷静。”

    站在娄锦身后的流萤扑哧一笑,而娄锦则是微微挑眉,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娄锦见左右走不掉了,便问道:“什么是我急需的东西?若你能说出个一二,或许我会帮你。”

    “雪山活灵芝,想来与那雪莲配合起来,对祛瘀散血和恢复记性应该很有用处才是。这东西,可是我们怀远侯府的至宝。要说灵芝和雪莲皇宫也有,可要活的,数千公里内,也只有我才有,怎么样?可是你急需的东西?”

    当然是!

    必须是!

    娄锦眯起眼来,杏眼中划过一丝幽幽的光芒。

    赌王,果然是什么东西都能赌来!

    这活的灵芝很难以保存,其间必定费劲千金,而之前怀远侯大手笔送了雪莲而来,这两样东西用起来必有奇效。

    当真是急需的东西。

    黄廷煜扇着扇子,动作缓慢,而脸上的笑容却是十足的把握。

    “好,我帮定你,不过,除了那活灵芝,我还要别的东西。还请世子爷到太后面前走动走动,替我打听一下那个唤作紫晓的姑娘下个月初五要嫁给谁。”

    黄廷煜微微眯起了眼,这丫头可是一门心思七窍皆通,可没什么便宜能占到。

    “好!这事我帮你问,我这聘礼便不收了,还请娄锦小姐不要让本世子失望。”话一落,他便双手鼓掌,外头走进两个小厮,他们手上提着一个小盒子,这盒子乃是用乌木制成,上头刻印的文字乃是小篆。

    娄锦接过盒子打开来一看,双眼便亮了起来。

    而那躲在屋内的萧琴却不知道,此刻外头那两人已经达成协议。

    娄锦手下活灵芝之后,便让流萤把东西收好,黄廷煜也笑着离开,坐等娄锦的好消息。

    娄锦细细想来,萧琴没答应黄廷煜的求亲,怕也是因为黄廷煜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吧。

    她笑了笑,便去寻了萧琴。

    萧琴见娄锦来了,忙问道:“可见到他了?”

    “恩,走了。”娄锦回道:“说是生了病,刚刚昏了过去,已经被下人们抬走了。”

    “啊?生病了?你不是大夫吗?”萧琴狐疑地看了眼娄锦,可又掩不了这份担心。

    娄锦摇头叹息,“他的病症古怪地很呢,他的年纪可不算小,二十四岁了,到现在还未成亲。我方才观察了下,这种病我能看却不能治,难怪方才出门听闻怀远侯一直在为他寻找良媳。”

    娄锦的话说得隐晦,可萧琴却听了个明白。

    可她还是摇头,“他时常在赌场的地方出没,风尘女子众多,保不定是得了什么病呢。”

    面上虽是不显,心底却啧啧称奇,没想到萧琴能对未来的夫君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娄锦还真是大开眼界。

    她却摇头道:“他那身子要真有那风流之事倒也是好的,可他天生体制过人,我方才把脉之时,发现他体内燥热,你看到他总拿着扇子吧,这可是大冷天。”

    娄锦无良地说道,她笃定,黄廷煜那人用扇子,绝对是抽风!

    萧琴猛地一想,好似真的是这样。

    她忙点了点头,心却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他现在怎么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怀远侯现在已经在为他选一个通房丫头了……”

    眼前的人影咻地一闪,独留下被这冷风所刮到,冷冷地打了个喷嚏的娄锦。

    娄锦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她转而朝屋外走去,花园的中间,一朵雪莲娇然绽放,娄锦盯着那雪莲,心头一阵颤动。

    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无法这么快就前往皇宫了,她需要时间来炼制药丸。

    而且,宫中每一日都有太医为三皇子把脉,她的药量必须要拎地清楚。

    更何况,三皇子此刻与她并不熟,要如何让三皇子服下药,这对娄锦来说,势必是一个卖身还是卖艺的重大问题。

 一百三十三章 顾义熙,我来了,换我守着你

    一百三十三章顾义熙,我来了,换我守着你

    萧瑟的秋将层林尽染,冷意透过空气,丝丝点点钻入人的心扉。

    阳光已经穿过云层,洒向这沉睡了一夜的京城。

    流萤推开门来,踏着清早的阳光入了屋,却发现屋内并没有小姐的身影。

    再摸了摸小姐的被褥,微微有些冷了,看来,小姐已经出去了。

    她放下铜盆,吩咐几个丫鬟把房间收拾了下,便到外头来寻娄锦。

    路经花园之时,见着一缕碧青蹲在那雪莲前。

    流萤走了过去,正要提醒小姐用早膳。

    可小姐端详着那在雪莲外的一株海棠花,很是认真仔细的模样。

    流萤没舍得打扰,就静静地守在一旁。

    许久,娄锦才站了起来,道:“想来我这些蜜蜂受不住寒,不知道哪里有耐得住冷的蜜蜂。”

    她眉头微微一蹙,要想采取这雪莲的功效,比雪莲本身更要好的那便是雪莲的花蜜。

    只是,那些蜂蜜到了秋天便都躲藏了起来,这天气冷了,它们纵也出来采蜜,可也只在这外头的海棠花,菊花上下点功夫。根本没有一只闯入那围成的洞里头去采蜜。

    娄锦几番思量,见流萤在身后,便笑道:“今儿个太阳虽大,天气可干冷干冷的,你多穿一些。”

    流萤笑了笑,道:“小姐,你方才在看什么?怎么这样仔细?”

    娄锦指着那蜂蜜道:“许是我养的蜂蜜都喜欢呆在花房里采蜜,花房暖和,可我想要这雪莲的蜜,却十分难得。”

    她左右思索了下,不知道寒冷之地是不是有依旧采集的蜜蜂。

    可她养蜜多年,终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蜜蜂。

    每每到了冬天蜜蜂便要躲起来,它们不会选择寒冷的花去采蜜,如此,娄锦不得不叹气。

    如此,娄锦便只能另选方案了。

    她眉头微微一蹙,不觉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香囊。香囊的味道可以将药味散开,只要她在顾义熙身边,便能起到作用。

    只是,顾义熙失忆之后,好似和两年多前一样,怎么会让一个女子主动接近。

    娄锦的唇缓缓一勾,想来,得换个战术了。

    娄锦在前方走着,流萤在身后跟着。

    流萤不得不说,小姐昨儿个得到那活灵芝之后,便开始琢磨这事了,在三皇子身上可花了不少心思。

    要说,三皇子以往在小姐身上花的心思也不少,如今看小姐这样,流萤倒觉得有些意思。

    只可惜,入宫侍读,她去不了,也见不到。到时候只好让绿意有空的时候去看着点,好让她和乌嬷嬷得了点消息。

    “流萤,去马厩把阿狸带过来,不过,之前要先给他洗洗澡。”娄锦眯起眼,杏眼华光流转,唇角勾起的浅笑仿佛浸了蜜一般。

    她朝那圣洁的雪莲看去,心中一个新的谋划便油然而生。

    恩,看来,只是卖艺怕是不够的。

    她朝屋子里头走去,将那一株活灵芝取了出来,留下半截不到,其余的都拿了出来。

    而雪莲,她亲自去取,一番倒弄,便也留下了一点。

    流萤走到马厩的时候,阿狸正趴在精神衰弱的追云身上。

    阿狸见着流萤过来,一张狗嘴咧开了笑,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流萤的手,似乎想在那盯出个狗骨头来。

    流萤笑了笑,带起它便道:“好在小姐要把你带走,要不然追云可撑不到见闪电的时候了。”

    阿狸见不到好吃的,便安安静静地趴在流萤的手里,可一个下午没少被收拾。

    一路呛水的它终于被打捞起来,气息奄奄地来到娄锦的身边,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娄锦,狗腿这两个字想必是为了阿狸而设计的吧。

    娄锦如是想着,笑着接了过来。

    闻了闻它身上的味道,娄锦点了下头,恩,不错,倒是洗了个干净。

    刚脱离了魔抓的阿狸立刻欢快地爬到了某一个高峰,自觉地钻在那,似乎想在那睡个美容觉。

    可没想到,身子被甩了出去,朝一处地方飞去。

    噗通,水花溅起,阿狸被闪晕了脑袋,巴着拇指大小的狗爪子,一阵乱扑腾后才翻了上来。

    娄锦看它在那不过是一指头深的药水里,汪汪大叫,仿佛要溺水似的,不免笑了起来。

    “站直了,特地给你设计的药浴。”娄锦说着,再在那药水边缘,放上一小节肉来。

    阿狸双眼一亮,过段一站,呵,好在狗脖子能伸出来,他忙朝那肉走过去,嚼了两口,便看娄锦摆弄着胭脂水粉和唇脂。

    一番倒弄,这一天就过去了。

    娄锦大约过个半个时辰就把阿狸带出来,阿狸刚一解决了生理问题,就又被带回来泡着了。

    如此几番,阿狸愤怒地汪汪直叫,娄锦一边看着书,浓密的睫毛抬也没抬,道:“你泡个三天,我便让你陪你主子去。”

    这话一出,阿狸终于安分了下来。

    那模样仿佛为爱愿意牺牲一切,委屈的模样顿时消散,娄锦几乎能看到它咬紧牙关,灼灼其华的模样。

    她忍不住一笑,见天色还早,便打算除外走走。

    而这回,流萤被留下来负责照顾阿狸,娄锦则派了车夫一道去外走走。

    午后的霞光漫布漫天,天空中一层柔软的霓虹从云层中浮现出来,半是清晰半是鲜亮。

    天边的红日若火一般,将天边映成了火红的模样。

    娄锦放下帘子,听着外头过往之人的说话之声,便觉得亲切无比。

    她的心情是明快的,车轱辘不断转动,直到来到了闹市口才停了下来。

    娄锦示意车夫把车子停在望江楼那,她便再次上了那位面极好的包厢。

    然而,今日却见不到铁氏母女的身影。

    娄锦微微一愣,那个地方已经被别的台子占了去,娄锦下去细问,才知道从昨天铁氏消失后就没有出现过了。

    这让娄锦有些疑惑了起来。

    铁氏与她相公和离,往后她与她女儿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了。她一日不来,收益自然会少了许多,她去哪儿了?

    问了周边几个生意人,他们只说:“她本也做的不是稳妥生意,要是说个不对,出了什么事惹了麻烦,也不好呆在这。想来,这样才走的吧。”

    娄锦却微微摇头,不见得。

    昨天还有人夸她算地极为精准,可在为自己看手相之后就匆匆离去,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她深思了会儿,便有些担心了起来。

    铁氏的女儿春桃,她极为喜欢,感觉那仿佛是以往的自己,不怯弱,却冷静的样子,很是得她的喜欢。

    可铁氏突然不出现,真真是让娄锦生了些许恻隐之心。

    她问了望江楼的掌柜,那铁氏的事。

    掌柜的并不知道铁氏现在住在哪里,只知道铁氏那混蛋丈夫住在乌衣巷口的第二道门。

    告别了掌柜的,娄锦便去寻了铁氏的丈夫。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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