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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伟玲文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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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轮回之路。
    还有一条,是成佛之路。这是究竟之路,要我们离欲、断烦恼、去执著。
    要我们熄灭一切念头,回归到生命的本体,并安住在那里。
    这是脱离轮回之路。 
    佛陀说,轮回是一种痛苦。
    我也认同,轮回是一种痛苦。轮回不仅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瘾。就象抽烟,不一定身体很舒服(往往是不舒服),但就是戒不掉它。
    你认为抽烟的人不知道香烟的危害吗?你认为,抽烟的人知道香烟的危害以后,就能顺利地戒掉吗?
轮回是一种瘾。
    就象谈恋爱是一种瘾,性是一种瘾,追求成功是一种瘾,养狗是一种瘾,做好人是一种瘾一样,轮回也是一种瘾。

    出世之路,是究竟之路,但一定要耐得住孤独。事实上,紧密地和世人接触,我的修习必生障碍,这个我不是不知道。
    也许我应该出家。但祈祷的结果,是我不会出家。这个答案是清晰的,虽然我并不确切地知道为什么。

    佛陀的路,是清净之路,是清福之路。好象中国古代贤人说的那样:
    “安步可以当车,晚食可以当肉,无罪可以当贵。”
    如果你真的理解这三句话,你就真的理解了幸福。幸福,是知足者的享用,它不属于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我的心,很清凉。”这是年老的伽叶(拈花一笑的那位)对佛陀说的,说得我很羡慕。
    “我的心,很清凉。”我想象着古老智者的淡定。

    昨天,我推掉了一个讲座邀请。如果讲情面,那是不该推的;如果要“做好人”,也是不应该推的。但是我推了。
    这是个好现象。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说:
    “我的心,很清凉。”

                                                          2009…4…3
我执之障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9…07…12 | 慢慢地想一想,其实这段时间我有点躁。工作有点太多了,东莞、广州、深圳三个组同时进入最开始的,相互试探,有防御,有压抑,有冲突的阶段,我有一点压力。再加上时间的运用上有点问题,用在禅修上的时间不够多,以及禅修到一定阶段,障碍的出现(它变得越来越大)……我渐渐失去了内心的宁静。
    几天前,我约了朋友吃饭,谈到自己在修行上出现的障碍。不知为什么,那么奇怪,第二天,《成佛之道》在我沙发上,引起我注意。本来我准备看的是另一本书,却受到吸引,重新看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这本著作。没想到,在这本书里,讲到了如何克服我当前的这种障碍。我即刻受到启发,用他说的方法修起来。
    我执乃万恶之源。然而,要破掉我执,谈何容易啊!
    修得越有效果,内心深处难免升起沾沾自喜之意。如朋友说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修得越好,搞不好我执越深。这是有道理的。
    好在我活在世俗生活里。我没有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如果我的修行出了问题,一定会在和周围环境的关系上体现出来。
    一句话,如果你的修行是为了赢得内心的优越感,那么,你周围的人必定会滋生不舒服的感觉,并在关系里体现出来;
    如果,你的修行真的是为了众生,不是为了你自己,如果这种发心是真诚的,那么,你和你周围的人,关系也一定是融洽的。
    所以,活在世俗生活中,对修行也未必没有好处。只是有时候烦恼会多一点而已——不过,这也不是世俗生活带来的,归根结底,是自己带来的。是自己的欲望带来的。 
    如果你问,有没有这样的情况,真诚地修行,还是有人说他不好?
    当然有!就是佛陀在世的时候,也有人说佛陀和他的僧团不好啊,又不是今天才有这种情况。
    问题在于,当人们对佛陀和他的教法产生疑问,甚至对佛陀的人品产生怀疑的时候,佛陀是怎么做的?
    平静地,继续修行。没有嗔怨,也不辩解。他依然关心着这些怀疑或诋毁他的人的福祉。
    你可以仇视我,但我永远关爱你。
    这就没办法了,投射认同不了啊,关系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关系上要出现问题,一定要内心对投射有认同才行。不管面上有没有,心里一定有。心里有了,才会产生不舒服这种感受。感受是骗不了人的——除非你压抑自己的感受,为了保持一个好的自我感觉,活活把自己弄成人格上有障碍的人——那不是划不来吗?

    不过,“我执”这玩意不是好破的,真破了就成佛了。
    只能说,我们在“修”破我执;不能说,我们“修成了”破我执。
    而且,我们的这个“在修”,可能修了一辈子,还是只能停留在“在修”的阶段。

    有觉察就好了。
    有什么障都可以,不能没有了觉察。至少你知道你有这个障,这比你连自己有这个障都不知道好太多了。
    知道有障碍,还只在障碍状态;不知道自己有障碍,就已经入魔了。

                                      
说说死亡吧!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9…07…12 | 说说死亡吧! 
    七岁的时候,陈爷爷拉着我的手,走在解放碑宽阔的街道上。那天,他给了我五毛钱作零花钱。
    那天,拉着爷爷手的我,矮小的小女孩,看到对面有一个小男孩,也拉着他大人的手,跟我对面走来。

    我突然在他那里看到了自己,就好象在照镜子。

    他,拉着他大人的手;我,拉着我大人的手。我们俩差不多大小,面对面地走来,好象在照镜子。

    一种思想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这种概念,是如何进入到我这个“身体”里来的呢?如果“我”进入的不是我的这个“身体”,而是另一个人的身体,比如对面这个小男孩的“身体”那么,“我”又将是怎样的一个“我”呢?

    瞬即,我又想到,如果说,念想到达我的身体,而产生了“我”,那么,有一天肉身消失,“我”这种念想也是会消失,并且回到“那里”去的罗?
    想到“那里”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天空。

    就在小小心灵倍受震撼的瞬间,一种插入性思维(即感觉不是自己的思维)又产生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在想这些。如果他们知道你在想这些的话,一定会认为你是个怪人。”

    这一时刻如此清晰地印在我脑子里,分毫不错。那是我的第一个秘密,也是我保留得最久的秘密。

    小时候,我是一个异常沉默的孩子,直到十岁,碰到我的同学王晓娟(学名王风)的时候,我才开始正式地学习如何用语言跟别人进行思想和感情的交流。
    一个人的思想,最初并不是以语言的形式开展的。不不不,不是拉康说的,语言造成的思想。不是。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是用非语言的方式思考的,我们可以姑且把这叫做“混沌的思考”。这种思考的速度很快,并且能超越感官世界的限制。

    现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我还能用这种方式想事情——但已经不象小时候那么自然。

    我一直保守着这个重要的秘密。我的秘密一直和情感无关,我总是在保守一些思想上的秘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想这些。

    而对我来说,离那个重大的时刻,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回忆还象昨天一样地清晰。(我一直能回忆小时候的很多细节,甚至可以记得当时墙上挂的年画的内容,家具的摆设,我偷偷扮演京剧角色时的微妙心情等——两岁起开始每周看大约四次京剧或川剧。)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经历过身边任何人或动物的死亡。

  

    李婆婆死了。那年我大约十三岁。

    我去看陈爷爷,这半身不遂的老人,在轮椅上老泪纵横:“琼,李婆婆死了,李婆婆死了……”他无助得象个小孩,他在向我求救。
    我面无表情。
    他用他剩下可以活动的一只手,粗糙的掌心握着我的小手:
    “李婆婆死了,李婆婆死了……”
    他痛哭不已。
    我面无表情。

    告辞出来,我茫然发着抖,跟陪同我前往的王晓娟说:“我想哭……”
    这种说话的方式就好象是说,“我想上厕所……”
    意思是我内急,但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帮你找个地方!”晓娟一向有主见。
    在一个背街的地方,我终于放声大哭,痛哭流涕。

    几个月后,陈爷爷也死了。这对孤苦无依的老人死得很悲惨——身边没有亲人,一落气立刻由街道送往火葬场。爷爷死前的几个月,因为照顾他的婆婆已先他而去,以至于连帮他买东西的人都没有(他身边倒还有一些钱)。常常饿肚子,叫邻居帮他买吃的时候,甚至感激到下跪。
    后来,听到他的邻居(一个身体健硕的老头)讲起这些时,我再次泪流满面。

    他们是我父母送去寄养的家庭,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当然也跟我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我为自己或自己的父母,没有在困难的时候帮到他们,而自我憎恨和憎恨父母了很多年。

    这对没有生育小孩的夫妇,对我非常地好,并且不是为了赚钱。我的父母也承认,他们在我身上花的钱,比我父母给他们的全部还要多。

    他们对我的那种好,与其说是待若上宾,不如说是敬若神明。我的家人抱怨他们,连句重话也不肯说我。

    于是,在他们的死亡中,我遭遇了人生中最为惨痛的打击。

    与此相比,几个月以后,自己亲爷爷的死,感觉上要轻松得多了。爷爷六十出头时,因脑溢血发作一周后死亡(心血管疾病是我家族的遗传病)。当时由我负责通知几位亲友。他们听说我爷爷死了,都很诧异,以为小孩子的话不能信,还打电话去家里求证。
    爷爷是在任上死的,因为工作很忙,爱我但没有太多时间跟我相处——见面就知道拿糖给我吃(那时候是稀罕物)。
    爷爷死后丧礼很隆重,他所创建的机构及属下的厂,停工来祭奠他。我吃惊地看到,一个正规国营机构,居然为一个人死了,就不工作了,对于这个我当时理解不了,现在也理解不了。人多得殡仪馆大厅里塞满了,人们哭得很厉害,这些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比我悲痛多了。

    爷爷的死,跟我李婆婆陈爷爷的死,相去太远了。曾经给予我深情挚爱的人,只能凄凉地离去,并在以后夜夜回到我的梦里。

    是的,我也会死,也会死的!

    爷爷死后十年,婆婆去世。对我的家族来说,婆婆之死,比爷爷更震撼人心。婆婆是这个家族的灵魂,她自律极严,却待人以宽,性情稳重,有高洁的仪态,并且是一个以付出为乐的人。
    她赚过不少钱,平生节俭,却身无余财,都付出给家里需要的人了。
    对我的家族来说,她就是爱,就是价值观,就是灵魂。
    婆婆对我影响很大,是对我影响最大的四位女性之一,另外三位是李婆婆,妈妈和阿姨(其实应该叫姑姑,是我爸爸的妹妹)。

    婆婆死于脑溢血,在家里发作,送往医院两三天后死亡,死时神态安详,家里所有人都守侯在她身旁,而她也知道这一点。

    爸爸几个兄弟姐妹都痛不欲生,尤其是我姑姑,好些年无法恢复,连媳妇们都哭得晕了过去,说世上难见这么好的家婆。最平静的还是我。

    发病前一天晚上是周末,全家人团聚在婆婆家,他们打麻将,我早早睡了。打得太晚了,婆婆回房来睡时大约两点过了(她,姑姑和我睡一个房)。早上起来,我听到人在叫“妈,妈,你怎么啦,怎么啦?”
    我知道出事了,立刻穿衣起床。
    大家慌神了,只有我。
    打电话给112叫急救车,告诉家人现在如何应急处理,然后飞奔出去接急救车。每个动作都没有浪费——事后我多次回忆过,的确没有浪费一个动作——全部精确无误。
    在最短的时间送去医院。
    动开颅手术放血。
    最后还是去了。

    所有的家人,都愿意倾尽一切挽留她的生命。但生死有命,我没有幻想。
    我的几位爸爸们(重庆人把叔伯都叫爸)是很男子汉的人,全部哭得稀里哗啦。
    我没哭。

    我安慰他们: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婆婆活到七十二岁,不算夭寿,去得也安详。人终归要死,而很多人不能这样安详地死,看开吧!”
    和幺爸一起回家的路上,我如此镇静地安慰着哭红了眼睛的他。幺爸一再问我,如果这样她会不会就…… 比如,如果我们打麻将不那么晚,如果我们提醒她吃降压药……
    每个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人,都有很多“如果……”

    但是世上没有“如果”。
    生死有命。

    停灵的那天晚上,依照当时的俗例,我们叫了歌舞者来表演娱宾。完了家人叫我去付钱给他们(我负责安排这桩事),我很不情愿地给了他们钱,回来就哭了,哭得止不住。
    大约是觉得,那么高贵的人走了,这些表演者却活蹦乱跳,用那么滑稽的演出来祭奠她。当时想,如果婆婆在,绝不会同意这种祭奠方式。这样一想,也知道她真的去了,因为她的影响力已经不在。

    但这种悲痛不再是难以承受的了。我很感激,婆婆对我的教育,她常和我谈心,激励我,叫我昂起头来做人。我更感激,当婆婆遇到经济上的困难时,因为不愿意让儿女知道她的难处,跟我要过几次钱(她知道我钱多得根本没地方花——当时我在电视台工作,福利好,单身住家里,没地方用钱)。这使我觉得,我为她尽了心而免去了内疚。
    我相信我们是相互理解的,也许还相互欣赏。就象朋友。但绝不黏糊。不象姑姑跟她那样黏糊。因此姑姑好些年里恢复不过来。

    我以为,婆婆是寿终正寝了的,因而不是太过悲伤。
    人总是要死的。每个人。

    前些天跟姑姑聊天,她还说,如果你父母生病了你怎么办?
    老实说,我想过这个问题,很仔细地想过。
    尽人事,听天命罗。我说。我没有指望任何一个人,永远地留在我身边。我时刻思考着死亡的存在,渐渐地去熟悉它。

    事实上,如果此刻我要走,我也不会太过意外,更不会感到委屈悲愤。人生三十非为夭,何况我已经得到了太多精神上的宝藏,尤其是得遇佛法,生命不能说没有意义,要死就死吧!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默默地想着我家里的人。是的,我的父亲,家里的老大,他会去的;我的二爸,爱读书的二爸,温和隐忍的二爸,也会去的;三爸,幽默的,年过五十还冬泳的三爸,即使长寿也还是会去的;幺爸,长得帅气年轻时迷倒不少女性的幺爸,我幺婶认为比刘德华还帅的幺爸,如今他在脱头发了;还有我的姑姑,曾经是那么青春,那么有蛊惑力的姑姑,也开始老了。

    前些天,我的一位弟弟结婚了,另一位弟弟则有稳定的女朋友。他向往地说,大姐姐,以后我们生出好多孩子,家里会不会增加好多人,更加热闹起来?
    我笑笑没说话。
    傻孩子!当新的生命出生以后,也意味着老的生命将为他们腾出位子。哪能家里的人总是越来越多?

    我不能否认此时此刻我正在不停地流泪……

 

    昨晚,当我回到家,看到狗狗迈克因为误食小花园里的老鼠药,已经悄然在家安详去世的时候,我没有哭。我只是用它的绒毯轻轻盖住它,我只是坐下来为它念金刚经,为它念心经,为它念阿弥陀佛的咒语,我没有哭。我只是为它点了一支蜡烛,焚起一些香来,我没有哭。
    我笑笑说,迈克狗狗,好好去吧,去个更好的地方。你放心,姐姐爱你,姐姐会送你去的。姐姐教你怎么做。
    在往后的四十九天里,我天天为你念经超度,只会多不会少。你放心。

    然后我坐下来想了想,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生,什么是死这些问题,心里越来越平静。
    迈克就躺在我的厨房里,盖着它心爱的绒毯,看上去跟它平时的睡姿一样。
    它的身体还是那么饱满,轻轻抚摩它的皮毛,还是那么柔软舒适。

    我为它再次地唱了迈克歌。
    我知道它很乖,它会去到一个好地方的,我会送它去。

    生死有命。
    不怪老鼠药。

    今天它不死,将来也会死,终究它会死。
    改不了的。

    两条狗狗的死,是它们的命,也是我的命。一胎就是这两只了,两姐妹和我的缘分何其之深?

    我说过,与众生“特殊的,个别的,投射性的”纠结,到迈克这里为止了。不会再有一只狗,只能是全部的狗;不会再有一个人,只能是全部的人,是众生。

    爱,依然是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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