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4年第3期-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谎怂妥┖屯僚鳌K窃谘湎狄桓植萆缓蠼牒玫淖┖屯僚鞲樵诓萆希檬址鲎牛崂丛巳ァK墙僚髟松习独矗嘧┌嵯麓ァU飧龈弁澹虼吮怀莆耙じ邸薄Rじ劾锿2醋糯宦啥际浅运苌睿霞负跤胨嫫肫健U庋拇趺淳艿闷鸱缋耍恳桓錾陨源笮┑睦送反蚶矗苋谜獯愀玻≌庑┐坏交苹瑁蜕鹱龇沽恕4堆躺穑强墒桥ê谂ê诘难蹋纫ぱ谈凇H绻缦蚱保揖湍芪诺秸庋痰钠丁6晕依此担馄妒窃偈煜げ还D鞘且恢殖赂模址浅:梦诺钠丁K幽切┐笮〈簧希厣鹄矗⒖槐呱⒖槐呦蛏仙凇K褚徽庞嫱橇 U庹磐嚼丛酱螅寻敫鎏炜斩颊肿×恕!�
  沈雪老师在课堂上非常认真地告诉我们,那冒出黑烟的燃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它既不是柴火,也不是煤,当然更不是泥,虽然它的名字叫做“黑泥”。但黑泥的叫法,是不准确的,尽管大家都这么叫它。沈雪老师说,黑泥像煤一样,来自于地下。但它不是煤,它埋得不深,软而松散,就像牛粪,也有一股臭气。它是水稻和麦子根部的腐烂物。其实对于黑泥,我们真的非常熟悉。冬天,只要走到镇子外头,就能看到农民们在水稻田里挖土。挖下去一米来深,至多两米,黑乎乎的黑泥层就显露出来了。说煤是黑色的金子,那么黑泥就可以说是黑色的铁,黑色的铝或锡吧。它被大块大块地挖出来,运往生产队的晒场上,晒上几个好太阳,就能分配给社员们了。而船民们的黑泥,通常都是家里带来的吧?或者就是向当地的农民购买的。 
  沈雪老师也使用上黑泥了。就在她住处的门外,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支起了一口灶。这灶头,是教体育的潘老师动手建造的。他花一星期的时间,四处搜罗,觅到了足够建造一口灶头的断砖碎瓦,然后调和了烂泥,烂泥里掺人了砻糠和稻草,据说还有一些头发,把这口灶头砌起来了。 
  沈雪老师始终站在一边,看潘老师施工。我注意到她的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她的内心,一定充满了喜悦。她其实完全可以搬一把椅子出来,坐着看。但她始终站着。她身体的重心,一会儿在左脚上,一会又转移到右脚。她有时候会跺跺脚,有时候呢,摩擦自己的双手。因为时值冬季,天气寒冷。 
  传说,潘老师正在追求沈雪。他与沈雪老师一样,也是插队来我们吴江的知青,他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他经常告诉我们,他家住在苏州城里的仓米巷,好像仓米巷是一条多么了不起的巷子似的。起初,我一直以为他说的是“米仓巷”,以为从前那个地方,也许是官府的粮仓之类吧,所以才令他如此骄傲。后来潘老师特别强调,是仓米巷,而不是米仓巷。就像“大石桥头”不是“大石头桥”,“三大元饭店”不是“三元大饭店”一样,这些地名,如果不是细心一点,用心一点,是很容易记错的。潘老师毕竟是老三届的知青,水平很好,虽然教的是体育,但语文方面的知识也许比一般的语文老师还要丰富。为了让我牢牢记住“仓米巷”这个地名,不要误 
记为“米仓巷”,他还特别提到了两首古诗。之一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两句里面,“才人出”,往往被许多人误读作“人才出”了,你要注意。还有之二:“百川东到海,何日复西归”,这两句,不少人又都把“东到海” 读成是“到东海”了,你也要注意。 
  潘老师的运动强项是篮球。每当学校里有比较重要的篮球比赛,都是这位家住仓米巷的体育老师当裁判。他穿一身球衣球裤,挂着哨子,在球场上动作夸张,表情严肃,十分威风。比赛篮球,经常会发生球员不服裁判的事。但是,只要是重大的比赛,只要是他担任裁判,几乎没有人不服的。因此我暗想,要是潘老师他亲自上场,一定会运球如人无人之境,投篮百发百中的。 
  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有一次,外校派了一支教师篮球队,莅临我校传经送宝。比赛开始的时候,盛况空前,几乎全校的所有师生,都围在了球场四周。当我们身穿5号球衣的潘老师小跑上场的时候,全场欢声雷动,场面之热烈,丝毫不亚于NBA总决赛。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之兴奋,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的手掌都拍痛了,但我拍手的时候,自己却一点都听不到自己的巴掌声。 
  然而,潘老师在场上的表现,真是叫我们失望。他一次次从同伴手上接过球,跳起来投篮,但每次都不中。每投不中,他还要十分窝囊地在场上摇摇头,皱皱眉头,好像是在埋怨那只篮球不争气。而他运球上篮的时候,不是被人断了球去,就是上篮时被人盖了帽。丢了我们学校的脸灭了自家威风不去说它,他的表现,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内心,让我心中对他的崇拜荡然无存。一座偶像轰然倒坍,我感到非常难过。并且我相信,那一天,难过的远不止我一人。那一天晚上,我们的镇子上,一定节约了许多粮食。 
  省下粮食,用多余的粮票去农民手上换取黑泥。 
  我和春忆一样,以前都是潘老师的崇拜者。自从那场篮球赛结束之后,我们对他失去了兴趣。春忆甚至经常在打篮球的时候很轻蔑地提到潘老师,春忆说,我左手都能打赢他!春忆是个左撇子,他说这样的话,显然是以己之长,攻人之短,算不得英雄。他既然是左撇子,就应该说,我用右手都能打赢他!但话这样说,就没有了侮辱的效果了。 
  春忆没有父亲,他从来都没见过他的父亲,他因此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否认生孩子是需要父亲来合作的。也就是说,他非常愚昧地认定,一个女人,单独就可以把孩子生下来。他如此反问别人:“我没有爸爸,我怎么生出来了呢?” 接着又非常自信地说:“告诉你,我就是我妈妈生的,她一个人,就把我生下来了!”为此他遭到了嘲笑。人们告诉他,一个女人,光靠自己的力量,单枪匹马,是绝对不可能生孩子的。你没有爸爸,并不等于说你妈妈是靠她个人的力量生下的你。一定是有一个男人,偷偷地帮了你妈妈,才把你生了下来,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春忆长大后,才搞清楚来龙去脉。原来他确实不是他母亲一个人生下来的。他是他母亲曾与他的父亲通力合作的结果。他所以没见到过他父亲,那是因为他父亲走得早,他还没来得及生下来,他父亲就去世了。 
  一个人没有父亲,显然是应该予以同情的。但是我一直羡慕春忆。因为我并不认为父亲是一件多好的东西。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想说我的父亲不是东西,我要说的是,一个人有父亲,并非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对我来说,有了父亲就意味着没有了自由。甚至有了父亲,就意味着母亲没有了快乐,只有眼泪。甚至,有了父亲,就意味着祖母必须要偷偷摸摸才能烧香敬佛。我经常躺在床上作这样的想象:假如我没有了父亲,那我该如何?我的想象活跃起来了,我想我会在星期天,打一整天的篮球,而不用担心回家挨揍。寒冷的冬天,家里唯一的一只热水袋,也许就可以归我使用。至少,我可以钻进母亲的被窝,和她一起使用吧!在一个梦里,我梦见父亲死了,在他的葬礼上,所有的人都在痛哭,惟有我,怎么都无法控制住自己,乐得合不拢嘴!直到笑醒。醒来后我非常不安,无法理解自己怎会是如此的不肖之子。 
  我见到父亲,便更加畏惧。看他的眼光,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做的梦。我不仅希望他死,而且在他死后,在众人皆哭的情况下,独自一个咧嘴大笑,他当然要对我恨之入骨。他的目光像两把刀子,即使我躲开了它,还能感觉到它的寒冷的锋利。它向我刺过来,令我头皮发麻。 
  潘老师不知从何处获悉这一情报,他找到了我的软肋。只要我在体育课上稍稍出格,哪怕是在分组活动的时候,去抢一下女同学的篮球这样的小事,他都扬言要进行家访,要告诉我的父亲。他这一招真毒,一下子就把我镇住了。我不得不把篮球主动归还女生,然后回到单杠双杠那儿去。女生们得乖卖乖,嘻嘻哈哈嘲笑我。拿到了篮球的那个叫戴萍萍,还对我挑衅地说,来呀,来呀,再来抢呀!她胸脯扁平,头发枯黄,衣着肮脏,令人生厌。校园里有了沈雪老师,有了她的如瀑长发,有了她丰满的身影,所有的女生都黯然失色了。戴萍萍虽然皮肤白净,但在我眼里,一样的黯淡无光。她们就像阎王手下的一群女小鬼! 
  这尚且是发生在潘老师亲自参加篮球比赛之前。也就是说,那时候,我和春忆还是他的崇拜者。他对我如此不善,令我黯然神伤。我觉得我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除了饿着肚子,在垃圾箱边沮丧地晒晒太阳,还有什么其他选择?被自己崇拜的人暗算,被他鄙视,这些并没有激发起我对他的仇恨,只是沮丧而已。我看一眼春忆,他的眼里溢出了同情。 
  但篮球赛之后,情况就不同了。潘老师已经不再是我心中的偶像,他已经没有半点儿值得我去尊敬了。再看到他动作夸张地在篮球场上吹哨子,我只感到他可笑,像是在进行拙劣的表演。外貌呢,也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背有点儿驼,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谢顶了。那时候,我当然不知道,秃顶其实是荷尔蒙丰富的一个象征。长大成人,进入中年,很偶然地看了一本英国人写的书,书名是《身体观察》,我才知道,像我当年的体育老师潘老师那样的人,性欲是特别旺盛的——天知道这是他的福气呢,还是他的晦气! 
  原来无限崇拜的那个人,一旦不再崇拜他,那么他在我眼里,就特别的可厌。委琐,可笑,装腔作势,丑陋,无耻,愚蠢,这些贬义词,是可以统统安到这个人的身上的。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但却是我当年铁一样的心理事实。因此当他再捅我的软肋,动辄要利用我的父亲来对我进行打压时,我的反抗就非常自然地开始了。 
  我不再黯然神伤。我不再像一只丧家狗,蜷缩到垃圾箱边的阳光中。我几乎变成了一头狼,利齿闪寒光,仿佛要箭般上去,直取他的喉咙,咔嚓一响,咬断其颈,令其鲜血畅快喷涌! 
  当了父亲,我时刻提醒自己,对孩子的无情打压,是十分危险的。它是炸弹,埋进孩子的心底,即使不会在短时期内爆炸,也总有爆炸的一天。春忆是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一点的,因为他没有父亲。甚至可以说,他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儿子。 
  春忆的母亲,像一朵棉花。她是那么白,那么柔软。春忆家一年到头都是暗的,屋子里头黑乎乎的。我每次去,都会在他家客厅的一张椅子上踢痛了脚。每次去,我都竭力要躲开那张笨重的椅子。但每次我都在昏暗之中踢痛了脚。仿佛这老木头椅是一头活物,它见了我,就会蹿上来,咬我一口。 
  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因为昏暗。光线到了春忆的家中,变得无力,且散发霉味。一个没有父亲的屋子,就应该是这样的灰暗?屋子里只有春忆母亲的脸,是光亮的。她的脸白得耀眼。就像是,这屋子里可怜的一点儿光,并非来自窗外,并非从天井斑驳的、涂满青苔的老墙上反射进来,而是从春忆母亲的脸上放射出来的。是她的脸,把整个屋子照耀。 
  这是一张美丽而愁苦的脸。即使她笑,也是愁苦的。没有丈夫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么? 
  她从来不管春忆,她不对他进行任何限制,这正是我羡慕春忆的原因。每当春忆闯了祸,她就坐在客厅里默默垂泪。?目是她管教儿子的唯一方法。但春忆不怕她流泪,因此她的方法自然是不灵的。她哭的时候,就像一朵棉田里绽开的棉花,被清晨的露水打湿。棉花吸入水分,变得重了,因此头垂了下去。 
  春忆的父亲,和春忆一样调皮——她回忆说,他要不调皮,也就不会死。对于他的死,许多人都是觉得十分惋惜的,也是十分荒唐的。他在某一个地方,无意中捡到了一颗子弹。是子弹,而不是子弹头。子弹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子弹头,加上子弹壳。当然,里面还有火药。这是一颗完整的子弹。春忆的父亲捡到它,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将它扔进火里烧一下。他找到了几块黑泥,他好不容易把黑泥点着了,潮湿的黑泥,腾起浓烟,仿佛一条黑狗,从黑泥里跃出。他被呛着了,他大咳着跳开了。他急匆匆地将子弹扔进了火堆。 
  没有任何动静。他站在一旁观看,在一旁等待。 
  他等来了他的死亡。受热后的子弹炸开了!弹头飞射出来,射中了他的脑袋。他倒下来,躺在那儿,开始想象他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形象。他想象会是一个女孩,花一样开放了,芳香弥散,刺鼻的香气让人忍不住要打一连串喷嚏。 
  关于潘老师正在追求沈雪老师的传言,春忆是坚决不信的。在这一点上,我与他持不同观点。我一直将信将疑。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注意到,沈雪老师见到潘老师,都会笑一笑。她笑的时候,洁白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酒窝也出现了。她的笑像风一样吹过去,不仅吹到了潘老师,就连站在距离潘老师不远处的我,也感到自己像一片树叶那么沙沙地动了。有时候,我还发现,潘老师突然出现的时候,沈雪的脸腾地红了。她脸红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姑娘,那么羞涩。但是春忆认为,我的这些所谓观察,是不足为凭的。他说,你看好了,雪老师(我们应该叫她沈老师才对。所有的人都叫她“沈老师”。但我们是例外——我和春忆,暗地里把她叫做“雪老师”)见到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微微一笑。她能对所有的人笑,为什么就不能对潘老师笑呢? 潘老师又不是她的仇人,他和她还同是苏州城里人呢!至于脸红,春忆认为,那完全是我的多心。雪老师的脸上经常是染着红晕的。 
  雪老师简单而整洁的宿舍里,点的是一盏 25支光的白炽灯。灯泡上有一个漏斗状的灯罩,金属搪瓷的,朝下的一面是白色,朝上拱起的一面是墨绿色。电灯悬在一张课桌的上方,灯罩将灯光拢住,投洒在雪老师的课桌上,使那里变得明亮。大而空荡的屋子里,像是有一把硕大的橘黄色的伞。雪老师坐在伞下,她很明亮。她的课桌也很明亮。她和课桌都很明亮。课桌上,放着这样几本书:《晋阳秋》、《野火春风斗古城》、《牛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她看书的姿势,是那么宁静,屋子里所有的物品,床、桌椅,还有脸盆架,悬挂着的衣裳,都像她一样,安静极了。“不要在外头偷看,进来吧!”她走到窗边,没有拉上窗帘,而是打开窗,这么对我们说。 
  我和春忆第一次进到雪老师的房间里,闻到了一股奶油的香。天知道这股奶香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也许是她翻动的书页里头,也许是她的身上,也许,是那水一样流泻下来的橘黄色的电灯光。 
  雪老师邀我们进去之后,把门关上了。弹簧锁在夜晚发出了很清脆的“嗒”的声音。这声响让我感动,它是诚挚的,温暖的,又有些许神秘。我们三个人在一个灯光柔和的屋子里,门关上了,只有我们。我看那半掩的窗帘,像一个人的长发那样,悬在灯光之外,窗帘上的图案,像是在活动着,拥挤着。“你看什么?”雪老师笑了。她站了起来,走过去,把窗帘拉上了。 
  春忆坐在课桌的一侧,翻起了雪老师的书。 
他在书上发现了一枚印章,他问,雪老师,这是你的图章么?雪老师说,不是我。春忆问,那是谁呢?雪老师说,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春忆试图看出印章上的字,但他的水平明显不够,四个字,一个都没认出来。雪老师说,这是篆字,很难认的。她伸出食指,一个字一个字指给我们看,这是“刘”字,你看繁体的“刘”有多繁呀!这个呢,是“以”字,它一点都不像“以”,是不是? 我要不说它是“以”,你做梦也猜不出来呀!她咯咯咯笑了起来。喏,这是“圣”,繁体的“圣”也很繁是不是?最后一个呢,她说,是个“印”字。 
  她的手指头,圆润,细白,指甲发亮,修得干净。 
  这个“刘以圣印”是谁呀?春忆傻傻地问,他的名字怎么会有四个字呢? 
  雪老师开心地笑了。她笑了一通,说,“刘以圣”是他的名字,“印”是指印章。 
  春忆说,为什么要刻上“印”呢?刻“刘以圣”就行了嘛!名字刻在印上,当然就是他的印,再刻一个“印”字,不是多此一举嘛! 
  我们三个人,笑着回忆起雪老师在课堂里说起过的一个笑话。有一个卖西瓜的,在一堆西瓜前竖了一块牌子,上写“此处卖西瓜”。过来一个人,建议他把“此处”两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