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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2-05-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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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他认为只是医生才谈得上救人;性爱与爱情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而实际上,特丽莎不过是六个偶然性因素带来的产物,他对她的爱不过是带有媚俗之嫌的想像,并且特丽莎并不一定会爱上他,他对他的同事的嫉妒证明了这一点,总之,一切“别样也行”。另一个例子是弗兰茨,他死后的墓志铭是“漫漫迷途终有了回归”,其掩藏的深义是他所抛弃的正是他真实的生存状态,他终于识破了媚俗的谎言,但这些却被克劳迪表达成弗兰茨走过爱情的弯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怀抱。
  超越媚俗由于背离大众的价值取向必然带有某种孤独的精英色彩,由于过分强调内省而对客观效果注意不够,这在某种程度上又很容易导致对超越媚俗本身进行思考。难道作为超越媚俗标记的理想、信念就牢不可破吗?实际上,它本身就值得怀疑。不光是因为我们和特丽莎都搞不清楚如果特丽莎的鼻子每天都长一点,她还会是特丽莎吗?还因为特丽莎在偷情时,灵魂并没有制止反而躲在一边偷偷欣赏那肉体的狂欢。保持着对这些基本信念的怀疑,很容易使我们感到一种虚空。如果上升到一种形而上的层次,那么超越媚俗的结局必然是离开人类,因为即使在最具有牧歌和天国色彩的乡村,特丽莎依旧要服从于一定的话语权力;因为虽然卡列宁在我们看来是无欲无求的,但是实际上它也渴望建立和维护它的权威和秩序。如果看不到这一点,那她就带有逃避现实,陷入超越媚俗想像的嫌疑;但如果超越媚俗的结果是离开人类和宇宙,那么这种超越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正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在《伟大的进军》一章中,昆德拉用急管繁弦般的论述层层剖析了媚俗,而在《卡列宁的微笑》一章中,他又用缓慢的忧郁的语调解构了超越媚俗的可能性,并暗示出其虚无性,这种反讽手法激起人们的思考。这实际上是由作家所处的历史文化背景决定的。作家从东欧流落到西欧,跨越两种文化,无论是东欧的极权主义还是西欧的民主自由,无不以媚俗保持着自己的秩序,为自己的既定利益服务。掌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人或具有某种话语权力的人主动运用媚俗制造着公众的愚昧,使他们陷入到一种停滞的生存状态。同时,他们在特定时刻又会收回对大众的媚俗作态,代之以赤裸裸的霸权统治。超越媚俗所取得的成功和表现的壮举,在霸权统治面前和积极迎合这种统治的媚俗一样显得滑稽可笑,终变成虚空无形,这种挫败感使人难以承受。昆德拉运用这种反讽手法,通过对超越媚俗的虚拟化消解,呈现出一种真理,一种无限悲观的幽默:媚俗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要想从根本上遏制媚俗,必须彻底荡除异化的文明。这是昆德拉运用小说的智慧暗示出来的。
注释:
   〔1〕〔2〕〔3〕〔4〕〔5〕〔6〕〔7〕〔9〕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世界经典哲理小说集粹》,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31、432、591、 593、596、545、609、437页。
   〔8〕丁东:《和友人对话》,长春出版社1997年版,第355页。
   〔10〕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要略》,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80页。
   〔11〕米兰·昆德拉:《被背叛的遗嘱》,孟湄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0页。

 
倾听另一种声音
? 陈 鸿
 
 
  早就听说出版了中译本的《卡扎菲小说选》,久觅不得,最近终于弄到了手。这是一本小书,页数不多,开本也很小。封面画与插图都很有情趣,带着浓郁的阿拉伯情调,同时又是地道的现代绘画,色彩异常艳丽。这样的书令人爱不释手。
  也许有人要问,这位卡扎菲先生是哪国的作家?其实,他并非作家,而是政治家。我一说你就知道了,他就是利比亚的国家元首。职务不叫总统,曾一度叫过主席或总秘书之类。这本书的扉页上有一段关于他的简介,那上面写出他现在的职务,那可是太富浪漫色彩了,叫做“革命领导人”。对这位卡扎菲,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他面目冷峻,爱穿长袍,喜欢住帐篷,即便在官邸的房间里也搭着一座小帐篷,会见外宾时就坐在里面与客人侃侃而谈。卡扎菲有他自己的一整套社会政治理论,以伊斯兰教义为本,崇尚绿色,常常激烈地抨击美国。有一次惹恼了山姆大叔,美国曾派轰炸机远程奔袭利比亚的首都,炸了他的家。他的养女不幸遇难,他本人却没事儿。这样一位传奇性的国家领袖,居然有闲情写起了小说,这不由使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翻开卡扎菲的《小说选》,才知道这所谓的“小说”,实际上是文学随笔。全书共收录12篇文章,以文学笔法写了他的所思所想,主要是他的环保思想和对经济全球化的态度。文中不难见出,他内心有着三个深深的情结,即乡村情结、绿色情结与反全球化的情结。当然,这些思想的阐发与流露,是一点儿也不枯燥的,相反,却是处处透着机智与幽默。
  卡扎菲是在游牧部落长大的,童年的经历在他身上烙下很深的印记。他曾就读于利比亚大学历史系,后入军校,在军中服役。1964年以少尉身份发起“自由军官运动”,五年后发动革命,推翻了国王,当了共和国的首脑。执政后,他有时会甩开同僚,抛下政务,连警卫也不带一个就跑到乡间,随意搭个帐篷住下来,独自思悟。害得他的部长们开着车全国各地去找,找到了,就苦劝他回去主政。
  这本书起首的一篇重头文章《城市》,我想大概就是从这思悟中得出的结果。他以极辛辣的笔调,嘲讽了全球化背景下无理性扩张的都市。他说,城市并不是人们所认为的乐园,如果是乐园的话,它应该为达到欢乐的目的而设计,但是城市却绝对不是为安适、愉悦、有趣或是欢乐而建的。没有一个人居住在城市里是为了消遣,都是为了谋生,为了那个迫使他不得不在城市里生活的职务。以卡扎菲的看法,“在城市里没有自由,没有舒适,也没有清静”。你不可能想坐下来就坐下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甚至走在大街上,你什么时候想站下来都不可能。人的生存状态,在某个特定意义上,甚至降到了与猫类同等。譬如,“当你听到一辆汽车的刹车声,就会一下也刹住车,不由自主地说:这不是一个人就是一个畜生(被撞着了)!”
  人何以居住在城市而不自由、不舒适?卡扎菲对此分析道,城市是人们出于需要而建立起来的,但当城市建起后,却成了一种异化力量反过来统治了人,成了“摆脱不掉的梦魇”。在城市里,什么东西都要讲价钱,奢侈品统统成了必需品。城市人没有能力抵抗时髦、新潮,哪怕那些玩意儿并不对他们的胃口,其实他们是抵抗不了那没完没了的消费。这样的趋向俨然成了某种规则。如果你是刚刚进城的乡下人,对城市习俗不适应,那么你准会成为全城的笑柄。“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按照自己的而不是城里人的意思、价值观念、行为准则去行事,那你在他们眼中就会成为一个怪物。”
  城市这个异化物的最可怕之处还在于,它扼杀人的情感和社会责任感,制造冷若冰霜、麻木不仁。人们对公共事务不再热心,没有人去理会哪儿发生了火灾,他们想反正我又不是消防队员;看见打架斗殴或凌辱妇女的事也会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想反正我又不是警察。卡扎菲愤然写道:“在世界任何一个城市,对这种事若不是这样漠然处之,就会被认为是天真幼稚。”
  卡扎菲对城市的种种批判,最后归结为对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批判,他不能容忍弱肉强食的丛林原则。他说:“这种不合情理的激烈、血腥的搏杀本身是故意搞的,城市就是要采取这种野蛮方式。本来是折磨畜生,让它们在竞争中累得筋疲力尽,利用动物的本能与天性让它们相争相克,如今竟也同样地折磨起人来,让他们痛苦,拿他们取乐,在他们头上下注赌博。”作为这种激烈批判的参照,则是他对乡村的自然化生活方式的由衷赞美。
  无庸讳言,怀有浓厚乡村情结的卡扎菲,对城市的谴责是带有极端化色彩的,但他的指责并非无的放矢。即使是我们中国的城市老百姓,看到卡扎菲所指出的种种“城市病”之苦,也不能不感同身受。道德滑坡、污染严重、管理无序、治安恶化、盲目建设,这都是急剧扩张中的城市不可免的通病。它使得很多城市居民处在一种“集体性焦虑”之中。卡扎菲的这些尖刻文字,权且可以看做是一剂解毒剂。起码可以令我们有所思考:我们现时的处境并非处处乐观。急剧发展的潮流往往会掩盖住一些致命的社会病灶,会淹没掉一些弱小者的声音。
  在这本书里,卡扎菲显示出他不单单是一个硬汉式的政治家。在文学上,他有许多奇思妙想,那可不是附庸风雅一类的。他以虚拟的一位退役宇航员因在地面上找不到一件会做的工作而自杀的故事,讽刺了超级大国对所谓“月球资源”的无谓争夺;以“安魂草”能给人带来无限忍耐力的故事,讽刺了人们在跨国资本面前的拜倒与麻木;以戏仿美国三军总司令发布公告的文体,讽刺了美国在海湾战争中的霸道作风;此外,还有对各穆斯林国家自身弱点的调侃,都可谓入木三分。
  一个政治人物的随笔,能写得如此富有想像力,并且一语中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因此我认为,卡扎菲的这另一种声音,是值得我们留神倾听一下的。
 (《卡扎菲小说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8月版,定价:10元。)

 
书与人:一种读法
? 艾 华
 
 
说 明
  对教育部为中学生推荐的课外阅读书目,人们有种种看法。笔者也有看法,对“推荐”有看法,对书目更有看法。但看法归看法,既已推荐,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读法?为此,笔者特作权威状,以无序为序,为中学生撰写词条若干。
海明威
  他不是“坐家”,是站着写作的人——并非姿势,而是姿态。他是一条自己摆出来的“硬汉”。他的一生其实就是一部小说,在这部小说的结尾,这头受伤的老狮子,这位丧失了写作能力的老爹,用心爱的猎枪打掉了自己的大半个脑袋——轰的一声,他成了他自己收藏的最后一个战利品。他的遗孀曾回忆道,她听到从楼上传来的枪声,就像猛然关上抽屉的声音。这条“硬汉”就这样昭示了人的脆弱。
《老人与海》
  由文学老师讲的一节生物课,板书不应该是:人与自然,而应该是:生物链。下面的板书是:人→马林鱼←鲨鱼。提问:老人为什么要把那具鱼骨拖回来?参考答案:这是人之为人的证明,因为别的生物可没有这样蠢。
笛 福
  年届六十时,为扭转人生败局而开始写小说。他生活在一个冒险的时代,以一种冒险的方式(当时的读者并不太愿意阅读小说这种虚构作品),写下了一部冒险小说。他成功了,并接二连三写下失败的续篇。这位早年经商失败的人并不懂得:冒险是一次性投资,运气是一次性消费。
《鲁滨逊漂流记》
  鲁滨逊被抛到一个荒岛上,成了人类的孤儿。他的孤独不过是人类的通病——孤独症的极致而已。他和礼拜五的关系,是文明与野蛮的关系。但作为一个文明人,他的前身正是野蛮人礼拜五。如果没有礼拜五这一角色,鲁滨逊的故事便和当时流传的真实的冒险故事没有了区别。
莎士比亚
  他积极投身到了当时的娱乐业中,因为在他生活的时期,看戏作为公众的娱乐形式正在伦敦兴起。他的剧作均是面向市场写作的。面向市场写作而能不朽,这就是莎士比亚,因为他有诗人的底气。他是《哈姆莱特》、《奥塞罗》、《李尔王》、《麦克白》……的总和,去掉书名号这一等式照样成立。
《哈姆莱特》
  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To be的汉译也是个问题)。哈姆莱特在思索和行动之间犹豫再三,迟延了复仇,也失掉了爱情。美丽的奥菲利亚被某一处溪水淹死了,而淹死忧郁的哈姆莱特的则是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毒药。他是欧洲近代文学中最早出现的个人与社会冲突的人物形象。他的忧郁如果引得中学生同病相怜,只好视之为一种青春病。
塞万提斯
  没落贵族出身,对贫穷有深刻的体会,号称世上最好的调味品就是饥饿。年轻时参加对土耳其的海战,左臂伤残,但他为此感到自豪,认为这会给右臂带来更大的荣誉。他的杰作《堂吉诃德》往往被称作第一部现代小说,因此,他不仅用右手创作了这一部小说,而且用头脑开启了西方的现代小说。
《堂·吉诃德》
  吉诃德堂,即吉诃德先生,也有中国人称他为吉诃德爷,这位“愁容骑士”很瘦,他的老马很瘦,他的长矛更瘦。他就这样单瘦地和这个世界作战——这个臃肿的世界。塞万提斯以对骑士小说进行戏拟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精神骑士。在看到这位大爷的滑稽的同时,更应该看到他的崇高。
巴尔扎克
  文学帝国的拿破仑,社会的秘书,码字高手。他的胃口很好,也很大:金钱、情爱、名誉、地位,都被他咬在牙关。在巴黎这个革命之都和艺术之都,他潇洒地出入于别人的沙龙,出入于自己的文字,也出入于永恒的昼与夜。夜以继日——主要在下半夜写作,靠咖啡提神,他穿着睡衣如披着战袍。
《欧也妮·葛朗台》
  金钱,并不是什么坏东西,欧也妮表达对堂兄的爱,方式之一便是金钱,而堂兄接受了她全部的爱,还有全部的积蓄。这些积蓄在葛朗台老头看来,不过是他自己的钱换个口袋罢了,然而,当这些钱装在了他再也掏不着的口袋里时,悲剧便上演了。而欧也妮之所以乐于把金钱装入别人的口袋,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的重量,以便更容易升入天国。金钱是葛朗台老头的命,但金钱的命却比他的命长得多。他死了,但他的金钱不会和他一块死,而是会继续活在别人的口袋里,这才是他的悲剧,这才是永不谢幕的人间喜剧。
狄更斯
  二十五岁时,名望像一阵旋风似的卷到了他的身上。他写信给出版商说:皮克威克胜利了!作为一个平民作家,他拥有了越来越多的读者,而他的读者是他的“人民”。他不满足于通过文字和他的人民保持间接关系,所以,本来喜欢戏剧和旅行的他热衷于巡回朗诵自己的作品,他要和他的人民直接交流,分担他们的泪水。他死在一次带病朗诵之后。他留给他的读者和听众的最后形象是:泪流满面地走下舞台。再也没有像他那样既拥有读者又拥有听众的作家了。
《皮克威克外传》
  狄更斯所说的皮克威克的“胜利”,是这部小说最初的出版形式——连载的胜利,也是文字对图画的胜利——因为狄更斯起初只是应邀为连载漫画写说明,但他的文字比漫画更受读者的欢迎,所以他很快突破了画面的限制,按自己的构思写成了一部长篇小说。作品中令人难忘的除了各阶层形形色色的人物,还有一幅幅恬静的乡村生活图画——以文字勾勒图画,作者的笔力当然超过了漫画家。
斯威夫特
  神学博士。他的性格有如冷月,只有一面向着人间,而另一面弃绝了人类。晚年厌世、自闭,回忆起他的杰作《木桶的故事》时,他自语道:啊,上帝,当我写那本书时,我是怎样一个天才呀!
《格列佛游记》
  凸面镜、放大镜、哈哈镜……照得人类变了形,这是斯威夫特的“变形记”,也是黑色幽默的老版本。小人国的人是些真正的“小人”;大人国的人难道就是些“大人”?在智马国里,马是高贵而有智慧的动物,人却变成兽类了。照照这些镜子吧,人啊,人。
托尔斯泰
  一个一岁半丧母、九岁时丧父的贵族子弟,一个听从内心召唤,不断改变生活方式的人。他的最大改变是从贵族变成了半个农民。一个在晚年多次想离家出走的人,最后终于在1910年秋天被“临死前的狂热的旋风”(罗曼·罗兰《托尔斯泰传》)卷离了家门。
《复活》
  他见了她,灵魂里突然榨出苦汁。他是陪审官,她是被诬杀人的妓女。他们早年的关系是引诱与被引诱、抛弃与被抛弃——一些主动与被动的词。接下来的词汇是:堕落——一个动词,它的主语是她,当然也是他,当主语变成第一人称时,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便发生了逆转。良心——一个名词,当它不只是个宾语,而是充当了主语时,他便被它主宰了。流放——是个怎样的词?在俄罗斯,这是一个与西伯利亚连在一起的词。她被判流放,他则自我流放。冷啊,法庭、监狱、教会,以及西伯利亚。忏悔、道德完善、不以暴力抗恶,他就这样在精神上“复活”了。一本批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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