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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作品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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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子知道,这期间,法国海军军官的眼睛,一直在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意味着,一个全然不了解日本的外国人,对她陶醉于跳舞感到好奇。这么漂亮的小姐,难道也会像玩偶一样,住在纸糊和竹造的屋里么?难道也要用精细的金属筷子,从只有掌心般大的青花碗里,夹食米粒么?——他眼中含着讨人喜欢的笑意,但又时时闪过这样的疑问。明子觉得又好笑,又得意。每逢对方把好奇的视线投在自己的脚下时,她那双华丽的玫瑰色舞鞋,就在平滑的地板上愈发轻快地滑着、舞着。 
  但不久,军官感到,这个猫咪似的姑娘已不胜疲乏,便怜惜地凝视着她的面庞问: 
  “还想继续跳吗?” 
  “Non,merci ① ” 
   ①法语:不,谢谢 
  明子喘息着,坦率的回答。 
  于是,法国海军军官一边继续迈着华尔兹舞步,一边带她穿过前后左右旋转着的花边和佩花的人流,从容地靠向沿墙摆着的一瓶瓶菊花。等转完最后一圈,漂亮地把她安顿在一把椅子上,自己挺了挺军服下的胸膛,然后一如先前,恭敬如仪,作一日本式的敬礼。 
  后来,他们又跳过波尔卡和马祖卡。然后,明子挽着法国海军军官,经过白的、黄的、淡红的三层菊篱,朝楼下的大厅走去。 
  这里,燕尾服和裸露的粉肩不停地来来去去,摆满银器和玻璃器皿的大台子上,有堆积成山的肉食和松露;有耸立似塔的三明治和冰淇淋;有筑成金字塔似的石榴和无花果。尤其屋子一侧,尚未被菊花埋没的墙上,有一美丽的金架子,架子上面,葱绿的人工葡萄藤攀缠得巧夺天工。明子在金架子前,见到了略见谢顶的父亲,他口衔雪茄,和一班年龄相仿的绅士站在一起。看到明子,父亲满意地略点下头,便转向同伴,又吸起了雪茄烟。 
  法国海军军官和明子走到一张台子前,同时拿起盛冰淇淋的匙子。明子发觉,即使这工夫,对方的视线仍不时落在她的手上,头发上,以及系着淡蓝丝带的脖子上。当然,对她来说,决不会引起什么不愉快的感觉,不过,有那么一瞬,某种女性的疑惑,仍不免闪过脑际。恰在这时,有两个身着黑丝绒礼服,胸前别着红茶花的德国妙龄女郎经过身旁,她有意透露自己的疑惑,便设辞感叹地说: 
  “西方的女子,真是美得很呀!”。 
  不料,海军军官闻言,认真地摇了摇头。 
  “日本的女子也很美。特别是像小姐您这样……” 
  “哪儿的话。” 
  “不,这决不是恭维话。以您现在这身装束,就可出席巴黎的舞会。而且会艳惊四座。您就像瓦托 ① 画上的公主一样。” 
   ①Antoine Wtitteau(1684—1721),法国画家。 
  明子并不知道瓦托其人。因此,海军军官的话所唤起的她对美好往昔的幻想——幽幽的林中喷泉,和行将凋谢的玫瑰,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敏感过人的她,一边搅动着冰淇淋的小匙,一边不忘提起另一个话题: 
  “我也颇想参加巴黎的舞会呢。” 
  “其实不必,巴黎的舞会,同这里毫无二致。” 
  海军军官说着,扫视一下子周围的人流和菊花,忽然眸子里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停下搅动冰淇淋的匙子。 
  “岂止巴黎,舞会,哪儿都是一样的。”他半自语地补上一句。 
  一小时后,明子和法国海军军官依然挽着手臂,和众多日本人、外国人一起,伫立在舞厅外星月朗照的露台上。 
  与舞台一栏之隔的大庭园里,覆盖着一片针叶林;静谧中,枝叶相交的枝头上,小红灯笼透出点点光亮。冰冷的空气中,和着下面庭园里散发出的青苔和落叶的气息,微微飘溢着一缕凄凉的秋意。可就在他们身后的舞厅里,依旧是那些花边和花海,在印着皇室徽记十六瓣菊花的紫绉绸帷幔下,毫无休止地摇曳摆动着。而高亢的管弦乐,宛如旋风一般,照旧在人海上方,无情地挥舞着鞭子。 
  当然,露台上也热闹非常,欢声笑语接连划过夜空,尤其当针叶林上的夜空,放出绚丽的烟火,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发出哗然的喧闹声。明子站在人群里,和相识的姑娘们一直在随意地交谈。俄顷,她察觉到,法国海军军官仍旧让她挽住自己的手臂,默默望着星光灿烂的夜空,觉得他似在感受着一缕乡愁。明子仰起头,悄然望着他的面孔: 
  “是不是想起故乡了?”她半带撒娇地询问道。 
  仍是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海军军官静静地转向明子,用孩子般的摇头,代替一声“不”。 
  “可您好像在想什么哪、” 
  “那您猜猜看,我想什么呢?” 
  这时,聚在露台上的人群里,又像起风一样,掀起一阵躁动。明子和海军军官心照不宣,停止了交谈,眼睛望向庭园里压在针叶林上的夜空。红的和蓝的烟火,在暗夜中射向四方,转瞬即消弭于无。不知为何,明子觉得那束烟火是那么美,简直美得令人不禁悲从中来。 
  “我在想烟火的事儿。好比我们人生一样的烟火。” 
  隔了一会儿,法国海军军官亲切地俯视着明子,用教诲般的口吻说道。 
                  二 
  大正七年的秋天,当年的明子去镰仓别墅的途中,于火车里偶然遇见一位仅一面之雅的青年小说家。他正往行李架上放一束菊花,是准备送给镰仓友人的。于是,当年的明子——现在的H老夫人,说她每逢看到菊花,就会想起往事,便把鹿鸣馆舞会的盛况,详细讲给了小说家。听老妇人亲口讲她的回忆,青年小说家自然兴致勃勃。 
  讲完之后,青年不经意地问H老夫人: 
  “夫人知道这位法国海军军官的名字吗?” 
  出乎意料,H老夫人回答道: 
  “当然知道。他叫Julien Viaud。” 
  “这么说是Loti了。就是写《菊子夫人》的皮埃尔·洛蒂 ① 。” 
   ①Pierre Loti(1850—1923),法国作家。原名Julien Viaud,一八六七年考入海军学校,毕业后服务于海军,开始四十二年之久的海上生涯。几乎每年都有作品问世,写有《菊子夫人》(1887)等四十余部小说。普西尼的《蝴蝶夫人)(1904),故事就脱胎于《菊子夫人》。 
  青年既愉快又兴奋。H老夫人却讶然看着青年的脸,喃喃地一再说: 
  “不,他不叫洛蒂。叫于利安·维奥。” 
                        (一九一九年十二月) 
                           艾莲 译 
   
    
  老年的素盏鸣尊(芥川龙之介) 
 
老年的素盏鸣尊① 
作者:芥川龙之介 
    一 
   
  ①素盏鸣尊是日本神话中的英雄,他是勇武粗暴的神子,他不服从父神伊奘诺尊命令,和姐姐天照大神争闹,被逐出高天原,流浪各地,后在出云国肥河高志地方,斩蛇除害,娶当地足名椎的女儿为妻,安居须贺。小说根据神话,作了创造性的发展,写老年时代的素盏鸣。 
  神话出于日本《古事记》和《日本书纪》两书,前者有周启明译本,后者原文即为汉文。 
  素盏鸣斩除了高志大蛇,娶栉名田姬为妻,同时做了足名椎所治理的部落的首长。 
  足名椎为他们夫妇两人,在出云须贺地方,盖了一座八广殿。那宫殿规模宏大,如一座隐在云雾里的丛林。 
  他和新夫人开始安度和平的生活,风声浪花,夜空繁星,现在不会有什么引诱他再到浩渺的太古天地去流浪了。他快当父亲了。在宫殿的大栋梁下,描着红白的狩猎图的四壁中,幸福地发现了在高天原中所得不到的安适的炉边生活。 
  他们在餐桌上,商量着今后生活的计划,又常常一起在宫外柏树林中散步,践着满地落英,听梦境似的小鸟的啼鸣。他爱他的妻子,把性格都改变过来了,从那以后,在言谈的声气,行动的姿态,和看人的眼色中,再也没有从前那种粗暴的腔调了。 
  不过偶然也在睡梦中,梦见黝黑的怪物,和无形的手所挥舞的刀光剑影,又来引诱他去投人杀伐的生活。可是从梦里醒来,他想的仍是妻子和部落,把梦境忘了。 
  不久,他们当了父母。他给初生的男孩起名为八岛士奴美。八岛士奴美更像他的母亲,是一个很漂亮的婴儿。 
  岁月如流。他又娶了几个妻子,成了几个孩子的父亲。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各依照他的命令,率领兵士,出发到各部落去了。 
  随着儿孙的兴盛,他的声名也渐渐流传到远方。很多部落,现在都在他统领之下,向他朝贡。那些进贡的船,满载着丝绸、毛革和珠玉,也有向须贺宫廷来朝见的部落民。 
  有一天,他在来朝见的人们中,见到三个从高天原来的青年。他们同当年的他一样,一个个都是形容魁伟的大汉,他请他们进宫,亲自给他们斟酒。这是从未有人受过的这位英雄部落长的待遇。青年开始感到惶惑,多少还带点敬畏的心理。可是待到酒酣耳热,也就放肆起来,听从他的要求,开始敲着瓮底,唱起高天原的国歌来了。 
  当他们告辞离宫时,他拿出一口宝剑来,说: 
  “这是我斩高志大蛇时,从大蛇尾上得来的一口宝剑,现在交给你们,请你们献给祖国的女王。” 
  青年们接了宝剑,跪在他面前,发誓一定送到,决不违背他的命令。 
  以后,他就独自走到海边,目送他们的船帆在奔腾的波涛中逐渐远去。船帆映照着从云雾中漏出来的阳光,像飘在空中一般,一闪而逝。 
    二 
  但死亡并未饶过素盏鸣夫妇。 
  当八岛士奴美成为一个美貌的青年时,栉名田姬突然得病,约月之后,黯然逝世了。他虽有好几个妻子,但衷心热爱的却只她一人。因此在宫中布置灵堂的时候,他在美丽妻子的遗体前,整整守了七日夜,默默地流着眼泪。 
  此时宫中充满一片痛哭之声,特别是幼女须世理姬悲啼不止,使经过宫外的行人也为之流泪。她是八岛士奴美唯一的妹子,哥哥像母亲,她却更像感情热烈的父亲,是一位有男子气的姑娘。 
  不久,栉名田姬的遗体,连同她生前使用的珠玉、宝镜、衣服,埋葬在离须贺宫不远的小山腰上,素盏鸣为了慰灵,也没忘了把一向服侍妻子的十一个女奴杀死殉葬。那些女奴正在盛装待死时,部落的老人见了都不以为然,私下非难素盏鸣的专擅。 
  “十一个人,尊人完全无视部落的旧习,死了一位元妃,只用十一人殉葬,难道有这种规矩么?只有十一人!” 
  葬事完后,素盏鸣便决定将王位传给八岛士奴美,自己带着须世理姬移居到遥远的海外根坚洲国去了。 
  那是他流浪时代最喜欢的风景优美的地方,一个四面环海的无人岛。他在小岛南端小山上,盖了一座茅顶的宫殿,安度自己的晚年。 
  他已经白发苍苍。年纪虽老,但他浑身的精力还很充沛,两眼炯炯有光。有时,也同在须贺宫时不同,他的脸色不免添上一种粗野的色彩。自从移居岛上,又不自觉地唤醒了潜伏在他身上的野性。 
  他同女儿须世理姬,豢养了蜜蜂和毒蛇。蜜蜂是取蜜的,蛇是用来采取毒液炼制箭头的。在渔猎之暇,他把一身武艺和魔术,传授给须世理姬。须世理姬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也就成长为一位不弱于男儿的雄健的女丈夫。只有容貌还保留栉名田姬的面影,不失为一位秀丽的美女。 
  宫外的朴树林,一年年长出新绿,又吹满落叶。每换一次新绿,在他长满胡子的脸上,也增添一些皱纹。须世理姬始终含笑的眼神中,也添上一层冷峻的光焰。 
    三 
  有一天,素盏鸣正在宫前的朴树下剥大雄鹿的皮,去海里洗浴回来的须世理姬,带来了一位陌生的青年。 
  “爸爸,这一位是刚才遇见的,我带他来了。” 
  须世理姬向站起来的素盏鸣介绍了这位远来的青年。 
  这青年长得面目如画,身材魁梧,挂着红蓝的项链,佩一口粗大的高丽剑,那容姿正如青年时代的素盏鸣。 
  素盏鸣接受了青年恭敬的谒见,冷淡地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苇原丑男。” 
  “到岛上来有什么事?” 
  “我乘船而来,寻找水和食物!” 
  青年毫不迟疑,—一明白对答。 
  “是么,那请到里边去,尽量吃吧,须世理姬,你带他去。” 
  两人走进宫去,素盏鸣又在朴树下拿起刀来剥鹿皮,心里不禁感到奇异的波动,素来似晴海一般安静的生活中,开始升起一朵预告暴风雨的阴云。 
  他剥完鹿皮回到宫中,天色已经黄昏。他走上宽阔的台阶,照例掀开宫门的白帘帷,立刻见到须世理姬和苇原丑男两人,像躲在窝里的一对亲密的小鸟,慌慌张张从席地上站起来。他皱皱眉头,慢慢向内室走去,然后不高兴地向苇原丑男瞥了一眼,半命令式地说: 
  “今晚你可以宿在这儿,驱除一下船上的疲劳!” 
  苇原丑男乐意地接受了邀请,却掩饰不住脸色的尴尬。 
  “那就请他上那边屋子去,随意休息吧,须世理姬……” 
  素盏鸣说着,看一眼女儿,忽然发出讽刺的口气: 
  “快带他到蜂房去!” 
  须世理姬一愣。 
  “还不快去!” 
  父亲见她踌躇,便发出野熊似的叱声。 
  “是,请上这边来吧!” 
  苇原丑男又向素盏鸣敬了一礼,便跟须世理姬急忙走出大厅。 
    四 
  出了大厅,须世理姬取下肩上的披肩,交到苇原丑男手上,低声说: 
  “你进了蜂房,把这披肩挥舞三次,蜂便不会咬你了。” 
  苇原丑男不明白,也没工夫细问,须世理姬已打开小门,请他进去。 
  室中已经很黑,苇原丑男进到里面,伸手去拉她,可是手指头只碰到她的发辫,就听到急急关门的声响。 
  他一边探摸着那条披肩,一边茫然站在室中,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看见一些模糊的阴影。 
  从淡淡的光线中,只见屋顶挂着几个大木桶似的蜂窝,窝的四周围,有大群大群比他腰间高丽剑还粗大的蜂群,在蠕蠕爬动。 
  他一惊,连忙退到门口,拼命推门,门已关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这时已有一只大蜜蜂飞落地上,张着翅膀,渐渐爬到他身边来了。 
  他立地慌张起来,不等蜜蜂爬到脚边,连忙用脚去踩。蜂儿却已飞起来,飞到他头上来了。同时又有很多蜂儿,似乎见了生人发起怒来,如风中烈火一般,纷纷落到他的身上。 
  须世理姬回到大厅,点上墙头的松明,火光闪闪地照见躺在席地上的素盏鸣。 
  “带他进蜂房了吗?” 
  素盏鸣眼望女儿,不高兴地问了。 
  “我从不违反爸爸的吩咐。” 
  须世理姬避开父亲的目光,自己在大厅角落睡下。 
  “是么,那以后也不许违反爸爸的吩咐呀!” 
  素盏鸣的口气中带着讥刺,须世理姬不做声,顾自收拾自己的项链。 
  “你不说话,你准备违反吗?” 
  “不,爸爸为什么说这种话。” 
  “你不准备违反,你就得答应呀。我不同意你做那青年的妻子。素盏鸣的女儿,得找一个素盏鸣中意的女婿。对不对,你可别忘了。” 
  夜深后,素盏鸣已吹起鼾声。须世理姬独自悄然地凭着厅屋的窗口,望着红沉沉的月儿无声地沉向海去。 
    五 
  第二天早晨,素盏鸣照习惯到多石的海边去游泳,苇原丑男精神饱满地从宫殿那边跑过来,追上了他。 
  一见素盏鸣,便高高兴兴地招呼了: 
  “早!” 
  “怎样,晚上睡得好吗?” 
  素盏鸣在岩石边站下,狐疑地望着他。果然,一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怎么没有叫蜜蜂螫死?这是出乎他意料的。 
  “好,托福托福,睡得很香!” 
  苇原丑男回答着,从地上捡起一片石头,使劲向海中抛去。石片画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向照满红光的海里飞过去,落在很远的海水中,要素盏鸣自己来抛,是抛不到这样远的。 
  素盏鸣咬咬嘴唇,默然望着落进海里的石片。 
  两人从海边回来了。吃早饭的时候,素盏鸣板着苦脸,咬一只鹿腿,对坐在对面的苇原丑男说: 
  “你喜欢我们这个地方,请多住几天吧。” 
  坐在身边的须世理姬,向苇原丑男瞟了一个眉眼,要他谢绝这个不怀好意的邀请。可他正在用筷子夹碟上的鱼肉,没留意她的眼色,却高高兴兴地接受了:“谢谢,我便再打扰几天吧!” 
  幸而到下午,素盏鸣睡午觉了,两个恋人溜出宫殿,到系着独木舟的幽静的海边岩石中,偷度了一段幸福的时间。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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