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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是秘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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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罪瞪着她,鲜血从他削瘦有形的颊面滑落。
  「好差劲的功力……」怎能杀了闵总管?「你师承何处?」
  「不知道。」她喘道,五脏六腑像被移位,好痛。
  「你师父是何称谓?」
  「师父就叫师父……」
  「不想说?是怕你师父蒙羞,还是你羞于启齿?」
  她张口欲言,忽见身边蓝袍男子提脚欲走,她连忙抱住他的大腿,道:
  「你可不能走啊!」挡箭牌走了,她也真的玩完了。
  「姑娘请放手。」
  那声音冷淡漠然又平静,像天生带着一股不问世事的冷调子。
  刹那之间,她浑身微颤,如遭电击。
  「还不快放了咱们家的舅爷?」
  欧阳罪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听见了却无法理解他的话。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停顿了很久,才缓缓仰起视线,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眸。
  「姑娘,请你放手。」那凤眼的主人说道。
  凤眼薄唇,肤白而俊美,平滑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的皱纹,她呆呆地瞪视着,忽然间,她弃断剑欲抓他的右手。
  清冷的凤眼闪过一丝不悦,拂袖避开她的擒拿。
  心口一激动,又痛又喜,发甜的喉口忍不住再度喷血,飞溅了他的衣袍。
  欧阳罪见状,拎起她的衣领,怒叫:「你搞什么……」
  「我叫李聚笑。」她哑声道。
  「李聚笑,江湖上根本没听过,你……」
  欧阳罪正要细问,她又插嘴:
  「我姓李,师父取名聚笑。你……如何称呼?」
  弯眸不离凤眼,欧阳罪才知她从头到尾根本不是问他。
  也对,舅爷的相貌的确很容易让女人春心大发。
  凤眼的主人漠然地注视她一会儿,才道:
  「在下闻人剑命。」
  她闻言,愣了下,喷笑出来,连带着咳了好几声。
  「原来……是贱命公子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既然知道他是闻人庄的舅爷,你还不放手?若是敢伤他,你死上十条命都不够!」
  舅爷?闻人剑命……原来,他就是闻人庄的蓝天公子,杂乱无章的回忆里跳出一个疑似是梦境的过去。她脱口失笑:
  「原来如此。」
  「什么?」
  「好像有个老伯在临死前,将一个黑色的牌子托我转送闲人庄,原来是事实啊,我还当是哪夜的梦呢。」
  欧阳罪大喜:「令牌在哪儿?」
  「忘了。」
  他一怒,正要开骂,不料她笑: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着迷地看着闻人剑命,后者连动都没有动,显然已当她是隐形。
  「说,令牌在哪儿?」
  「忘了。」
  「你不是说你想起来了吗?」他气道。
  「我想起来的是另一件事嘛。」
  「混蛋家伙!休想在我面前耍花枪!」
  「嗯,好像是个秘密……」她有点心不在焉,贪婪无比地将闻人剑命没有表情的俊脸尽收在眼底。
  「秘密?」欧阳罪双眸一沉,眼底深处闪过微不可见的火花。
  「那老伯托我转述个秘密给闲人——嗯,或闻人庄庄主。」
  「什么秘密?」
  「没听。」
  「什么?」
  「我没听,他就断气了。」李聚笑笑道,终于将视线拉回,然后对着欧阳罪很烦恼地笑道:「不好意思哪,你脸上的血滴到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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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树下,一名年轻的男子徐步走出。他一袭蓝袍飘扬,衬着身后的蓝天,仿佛与其同化了。
  他的眉目带俊……嗯,有点淡漠无情,额面光滑,只是有小小的青筋在暴跳,身子颀长而状似斯文,较之楚姓师兄的粗犷,这男子是有点欺骗世人的书卷味啊。呜,她果然还是不小心看见了陌生人的肉体,才会得到被打成重伤的报应。
  「欧阳下手自有分寸,姑娘,你并没有受到重伤。」
  可是,她还是不小心多看两眼,一定会有报应的吧?
  「……不过是一副皮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不算故意,不必挂在心上。」那清冷的声音不似安慰,反像敷衍。
  可是,她还是偷偷不小心想象一下不该想的东西……
  「……」沉默了一会儿,那清冷男声才勉为其难地说:「你可以选择不说。」
  那姓楚的师兄,赤身裸体的,跟我师父光着身,两人并排在一块……
  这一次沉默更久,然后,那男声很无情地说:「欧阳,你拉住她的腰,将她用力拖开,伤了无妨,再请大夫来看,我不愿再留下。」
  「等等,我没事,我很好,我清醒了!」李聚笑中气十足叫道,立刻掀被坐起。
  闻人剑命坐在床缘,平静地注视她。
  「醒了正好,请松手。」
  她低头一看,看见自己正紧紧握住他温热的大掌。难怪啊……刚才好像不小心梦见青筋暴跳的师父了!
  「姑娘家真不知羞。」欧阳罪在一旁冷语嘲讽:「你昏死过去也不放手,从大腿抱到了腰,名副其实的投怀送抱!若不是咱们使力掰开,只怕现在你还缠在舅爷身上。」女人的蛮劲他算是见识到了。
  李聚笑瞄他一眼,奇怪地问:「你是谁?」
  「你——」欧阳罪怒目而视。
  「他叫欧阳罪,闻人庄大小事都由他管。姑娘,你有事尽管告诉他。」闻人剑命道,暗示要抽手,她抓得更紧。他一向不喜与人近身,尤其肢体相碰,她的手心都是汗,让他眉头微微打起折来。「姑娘,你可以放手了。」
  「如果我放手,你会如何?」
  「你与我并无任何关系,我自然是离开。」
  「并无任何关系啊……」刹那间,喉口又一阵甜意,她硬生生压下,展颜耍赖:「那我可不要放开你了。」
  闻人剑命眯起凤眼,内心微恼她的无赖,俊脸却不动声色,正要暗自强行摆脱她的纠缠,欧阳罪已先看不过去,将包袱用力掷向她的小脸。
  她哀叫一声,闻人剑命趁机起身退开,眼角一瞥,瞥见她苍白小脸刹那露出惊惶,一发现他并没撇身就走,她又展颜欢笑。
  他微眯了眼,内心起了淡淡的疑惑。
  「咦,这不是我的包袱吗?」她拉回视线,讶笑:「你要看我的衣物?」
  「谁要看你的衣物?」欧阳罪怒道:「我要你亲自打开包袱,瞧瞧里头有没有令牌?」
  「喔……敢问我睡了多久?」
  「你『昏迷』半天多了!这里是闻人庄。」能把她一路从荒郊野外押回庄内,他功不可没。
  「都睡了这么久啊……这包袱是你一块带回来的吧?」
  「连断剑一起。」
  「……剑断了你捡回来做什么?」难道要她拿着两截断剑当子母剑到处招摇?
  「那是你师承之剑,不一并拾回,他日你跟我讨,我给不起!」
  「那是捡来的。」
  「……捡来的?」
  她眉开眼笑,道:
  「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见地上有一把剑,然后我摸摸身上,才想起我是练剑不练拳,怎能没有防身的兵器,于是就把它佩在身上了。」
  「……」欧阳罪短暂的无言,随即打起精神,见她的视线仍依依不舍地在闻人舅爷身上打转,他往前一跨,彻底挡住闻人剑命那张易惹是非的桃花貌。眯眼怒道:「打开包袱!」
  「你自己不会打开吗?我都睡了半天多,要偷偷打开我也不会发现啊。」她咕哝,慢吞吞地拉开老旧的包袱巾。
  「闻人庄人人正大光明,岂会做出下三流的事?」欧阳罪冷冷往包袱巾里的东西一瞧——
  两件替换的白色旧衣、一个看起来很老旧的簿子。
  「簿子里是什么?」
  「是我大师父的遗言,你要看吗?」这一次她很干脆的打开,上头写着龙飞凤舞的草书「亲亲吾徒」四个大字,接着一片空白。
  即使之前对她师父的遗言完全没有兴趣,但一见这字迹,就觉得有点眼熟,不由得脱口问:「遗言在哪儿?」
  「就这四个宇。我大师父大概有预知能力,寿终正寝前突然想要写遗言给我,他说他有满腹的亲热话要写,所以我就替他找来簿子让他写个过瘾,哪知他死前交给我,才这四个字,说是人要死了,还留什么遗言?他将要说的、将要我做的,都已经在他活着的时候教过我了,何必再留?」
  欧阳罪先是疑惑,后来瞧见闻人剑命唇边有着极淡的笑意,才恍悟这疯丫头说的是「身教」。
  「你师父真是高人。」清冷的语调稍稍和缓些,仍保持距离。
  「高人吗……」她颇具玩味道:「他老人家在九泉到处跑时,一定很高兴你这么说,贱命公子。」
  「剑命。在下闻人剑命。」他的语气又冷了起来。
  李聚笑暗暗扮了个鬼脸,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人啊,让她毛骨悚然,连她一点鬼心思,也能摸个透彻。
  欧阳罪压根不知这两人在耍什么花枪,瞄到她包袱中的白衣里露出牌子的一角,他脱口:
  「果然在这!」探手去拿。
  「哇,小、心,我的肚兜……」
  「欧阳!」
  拿起令牌的同时,勾起了一件很软的白色肚兜。刹那间,欧阳的脸绿了,内心产生极大的悲哀——对于他的未来以及令牌的被糟踏。
  脑中纷纷乱乱,一时间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见闻人庄最具隐士气息的舅爷翻袖抓起肚兜扔回她面前,速度之快让他错愕万分,简直要误以为闻人剑命身怀绝技。
  「我……」不想负责啊。欧阳罪连忙撇开视线,不敢再瞧。肚兜这么小,可以想见她很平……第一次,恨极自己的莽撞。
  「这肚兜是师父缝的,你可别弄坏啊。」她笑。
  「原来尊师是女的……」欧阳罪打蛇随棍上,转移话题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是男的。」
  「男……」欧阳罪一时哑口,瞄到闻人剑命大风吹不动,一点也不被她的疯言疯语给影响,相较之下,他的功力的确太浅了——
  他觑到疯丫头与闻人剑命在对视……他向来很懂得察言观色,这疯丫头打一张开眼,不,是从抱住闻人剑命大腿的那一刻起,心魂就被闻人剑命所迷勾了。闻人剑命当然瞧不上这种小丫头,或者他可以……心中有了计较,他向闻人剑命拱拳道:
  「舅爷,属下再去找庄主,届时必叫这丫头说出闵总管的秘密来。」语毕,走出房,回头再看他俩一眼,唇边绽出阴险的笑来。
  「我就说我没听……」
  「李姑娘。」
  「李姑娘啊……你是在叫我吗?」
  「如果没有弄清楚真相,闻人庄不会轻易让你走的。」闻人剑命提醒道。
  「……」如果她说,她也不想离开,不知道会不会被视作疯子?
  「在下告辞了。」
  「等等、等等,贱命公子……」在他冷眼瞪视之下,她陪笑改口:「闻人公子,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细长的凤眸看着她的笑眼、笑眉、笑鼻、笑嘴,整张过于苍白无力的脸蛋都是笑盈盈的。他平静答道:
  「人如其名,李聚笑。」语毕,毫不迟疑离开,临走之前关上门。
  「……人如其名吗?」唇边仍噙笑,笑得有些迟钝,然后慢吞吞地打开右拳。
  混乱的回忆在脑中交错,疑惑、茫然的光芒流窜在她的笑瞳里。
  「怎么可能……」头有点痛。自从下山后,记忆模模糊糊的,可是,她很清楚曾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愿承认、只是细节不敢去回忆,一直到——
  内心一激动,「噗」地一声,血泉从嘴里喷出。
  「哇,不是说我没受重伤吗?还是,他在骗我?」她惨叫。
  身子软绵绵的,无力地仰倒在床上,软软的素色肚兜微扬,轻飘飘覆向她的面。
  「难道你不知道……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近乎呓语地,带着轻笑。
  时间仿如静止了,床上的人儿连动也不动。不知隔了多久,缓慢而轻细的低诵从肚兜下飘出: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江湖闻人庄……哈哈哈……」轻轻细笑着,笑声带着些微的悲凉与空洞。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他身在闻人庄,哪儿来的魂魄入梦,哈。
  如丝的血线从唇畔滚落,逐渐渗进覆面的肚兜。右手无力地摊开着,远远看去,掌心有个很模糊很模糊的月形印记。
  还有,乱七八糟的剑痕。
  ◆  ◇  ◆  ◇  ◆
  倏地张开眼——
  「哇,眼前一片清明,我终于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吗……原来是肚兜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瞎了眼。」连忙扯下盖面的白色肚兜,瞧见室内已进夜色。「天黑了啊……怎么没人叫我吃饭?真狠,咳咳。」
  有点狼狈地翻滚下床,觉得精神好过炙热的白天。
  连油灯也不点的,摸黑换了衣袍。走出门外,瞧见一双很纯真的大眼望着自己。
  「黑鬼!」她俐落地跳回门内,立刻合上门。
  门外沉默好一会儿,着急委屈的声音才响起:
  「姐姐,我不是鬼,你开门啊。」
  「那么黑,怎么不是鬼……」
  「……姐姐!」那声音十分开朗,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她无心的伤害,笑道:「我不是中原人士,肤色本就偏黑,不像你白里透红,人见人爱,可爱风趣又漂亮。」
  「原来是人啊……」
  「我当然是人。你开门啊。」
  「你催促我开门,让我想起来小时候师父在我床边说的故事。」
  「故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莫名其妙。
  「我师父说,有个妖怪老躲在屋外,骗人打开门,开门的都是笨蛋,最后都被妖怪吃了呢。」她还记得那时她十岁,师父受不了她活泼好动的性子,试图以谎言当故事来诓骗她幼小的心灵。
  门外隐约传来尖锐的吸气声,然后,他笑道:
  「……我是人,姐姐。」
  「嗯,我想也是。」她开门。虽然月亮被乌云覆盖,仍能瞧见这少年发亮的白齿。
  「姐姐。」那少年笑得好纯真:「我姓李,叫易欢,我叔叔是江湖德高望重的前辈,这回他特地带我来闻人庄见识。我听闻人庄的下人说,你也姓李,好巧,原来五百年前是同一家啊。」
  她也满脸堆笑:「李姓是我师父取的,五百年前我可能不姓李。」
  「……」李易欢还是笑颜满面,看起来很像心无城府的少年孩子。「那无所谓。我一见到姐姐,就觉得很亲近呢。」
  她讶异,笑:「莫非咱们是失散多年的姊弟?」
  李易欢的嘴角立刻抽搐一下,随即恢复灿烂的笑颜。速度之快,以他的肤色再加上纯黑的夜色,没有相当眼力的人是完全看不出动静来的。
  「那是绝不可能的。」他斩钉截铁地笑道,就差没一个宇一个字用力的声明。「你我肤色不同,相貌相异,绝对不可能是姊弟。」
  「是这样吗?」
  「是的。」
  「那你不是来认亲,三更半夜装鬼来吓我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嘛。我听我叔伯说,最近闻人庄闵总管之死,闹得江湖沸沸扬扬的,今天欧阳罪逮到个姑娘,说是曾为闵总管『送终』过。我一时好奇,就来瞧瞧嘛。」他笑道,笑得天真无邪。
  她闻言,也笑,笑得很率性。
  笑了一阵再一阵,李易欢怀疑自己不先住口,再过一会儿整座庄园都会知道这里有两个疯子。
  「姐姐!」他叫道,逼她停止了沙哑的笑声。
  她的笑声很不甘情愿地停了,但笑颜依旧,好像天生就是这种笑脸,不知哀愁如何写。
  「姐姐,你是如何发现闵总管的?」迂回问法她装傻,那就单刀直入。
  「喔,我走着走着,就瞧见他了。」
  「你运气真好。」
  她点头,笑盈盈道:
  「我运气是很好,好到就算是下辈子所有的运气都挪用过来,我也不会意外。」
  哼,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她这种人了!他张大天真的眸子,悄悄转入重点,问:
  「那秘密到底是……」
  「我没听啊。」
  「姐姐!」他撒娇:「我只是好奇啊,又不会胡乱传话,你满足一个少年的好奇心又不会少一块肉。」
  「哇,你撒娇撒得好恶心啊,拜托你不要把头靠在我的前面,我会受不了的。」
  深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小心地不让她发现。然后,他用力拉动他脸部的肌肉,笑:
  「……我没有靠着你。」
  「喔,我以前跟师父耍赖皮时,都拿头去撞他的胸口。他一拍我的后颈,我就被迫躺在他的大腿上了。」
  「……那叫做昏迷。」到底是什么师父养出这种徒弟的?他的脸皮不受控制的抽搐,第一次感受到无法沟通的无力感。
  李聚笑微笑道:
  「是吗?拜我师父之赐,现在我要被打昏,可不容易了呢。」
  不管她是在暗示他不要动粗还是在闲扯谈,他终于明白从她的嘴里是套不出什么秘密来,他也没有耐性再去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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