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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上(仙流同人 古代 强攻美受b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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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木见流川几次明明打中了他,却不见什么效果,心中暗暗不耐烦起来,见流川手腕转弯抓住了他一手,趁机跃下马来,对着他当胸一拳。那喇嘛虽身子强壮,却也痛入骨髓,挣脱右手,便向樱木扑去。

    忽然一个戴天王面具的喇嘛喝道:”住手!”

    那人不敢违抗,不甘地退到他身后。

    流川知他便是这伙人的首领,想好没来由地和他们结了仇,现在童山不知在哪里,神随云又不知有没有继续追来,正盘算如何开口化解这场纠纷。首领问:”两个小孩是谁?干么在此处攻击我们?”

    他尚未答话,樱木已抢着道:”谁攻击你们了?是你们欺侮弱小,我们看不过去了才出手相助。想打架是不是?一起上啊,谁怕了你们这帮秃驴!”

    那伙喇嘛听了后纷纷斥责,流川心中暗暗后悔:”我和这白痴结拜兄弟是不是太莽撞了?”

    首领显然也已动怒,沉声道:”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皇老子也管不得,你这个小畜生自己跳出来送死,正好今天杀了你,给各位兄弟开开荤。”众人轰然叫好。

    樱木听他言下之意,竟是要吃了自己,他不怕反怒,大吼道:”想开我的荤?有胆子你吃吃看,烂穿你们的肚肠。”

    众人大笑声中,首领手一伸,已将樱木脖子拎住,正是大椎穴。樱木浑身动弹不得,口中兀自不闲着,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流川见他出手已知自己绝不是他对手,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冷冷地道:”你还是快杀了我们的好,不然这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行径传出去可不好听。”这话他本来想不出,是听赤木刚宪说的,这时搬出来,想求一线生机。

    首领却不理他,嘿嘿冷笑,纵身过来单手抓他。流川挥手架开,那人噫了一声:”小娃娃有些门道。”手一翻改抓他肩头,流川适才架他手掌时被他震得手臂酸麻,不敢硬接,侧身避开,突然眼前一阵昏眩,坠落下马。首领不知何故,但照样伸手一抓,抓住了他一脚脚踝,倒拎过来。

    流川闭目待死,但隔了一会儿没动静,睁眼一看,那群喇嘛正在商量着什么东西。他头下脚上,不明所以,只听樱木道:”你们抢我们的东西干么?快还给我们,那珠子是我们的。”

    流川这才明白,想是自己衣兜里的夜明珠落了下来,引发了他们的好奇心。

    首领将他们扔到地上,樱木一得自由便欲反扑,被那首领一拳击中鼻梁,鲜血直流。但他生就一股烈性子,戆直无比,宁折不弯,不顾疼痛更加凶猛地攻击。那首领见他受了自己几拳,脸上血汗纵流,却斗志如虹,势如疯虎,也觉无奈,只得叫手下拿了绳子牢牢捆住他。樱木身体被绑,尤是恨恨地瞪视着他。

    首领不理他,托起夜明珠问流川道:”小娃娃,这珠子哪来的?”

    樱木大叫:”别跟他说。”一人在他肚子上猛踢一脚,他疼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流川思索了一番,道:”你别打他,我跟你说便是。”

    首领大喜,道:”我们不打他,只要你乖乖地说,我们无怨无仇,打他做什么?你们是和父母失散了吧,饿不饿?你说了伯伯就给你东西吃。”

    流川道:”先吃东西。”

    他们也不怕二人逃走,当下拿出食物款待他们。

    二人自逃出大牯子岭后便没吃过一顿正式饭食,此时有水有肉,还有新鲜瓜果,也顾不得强敌环饲,前途未卜,放口大吃起来。

    刚刚吃饱,樱木便要起来发难,流川一拉他手,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知流川已有主意,便不动弹了。

    首领已拿下面具,流川见他四十多岁年纪,一张银盆脸,满脸虬髯,根根似铁,右眼下还有巴掌大的一块黑痣,此时眼中满是贪欲,见他吃完便急着问:”好了,现在你说吧。”

    流川道:”你喜欢吗?这有什么稀奇,我娘有好多,只怕你不敢跟我来拿。”

    首领喜道:”我们干的就是没本钱的买卖,有什么是不敢的?你娘住在哪?”他见流川身手不凡,想他母亲必是武功高手,但自己这方人多势众,况又有她儿子作人质,去一趟总能捞到些好处,一个劲儿催他说。

    流川道:”童山。”

    首领一楞,众喇嘛窃窃私语。他们都知童山是白发魔的隐居之所,不知这孩子的母亲和他有什么关系,若真有的话,他们可惹不起白发魔,说不得,只好丢了宝贝,杀了这两人灭口。

    “你们和白发魔什么关系?”

    流川一楞。要知”白发魔”是畏惧安西的人给他起的绰号,他是赤木刚宪的师父,又是流川炎的忘年交,流川怜等人在流川枫面前提起他时,总是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先生”,是以流川始终不知白发魔便是安西,听他问,不解道:”什么白发魔?”

    幸而如此,他和樱木捡了两条小命,不然的话,他毕竟是孩子,从无江湖经验,必定会说出和安西的关系,想以此威胁他们。

    首领听他不知白发魔其人,心下大喜,想童山大的很,他母亲不过正好住那儿罢了,忙道:”不相干。娃娃,我们正好有事也要去童山一趟,就和你们同行吧。”也不容他们反对,带着他们上路。

    流川本以为他们有求于己,必定会客气相待,哪知他们有恃无恐,竟将他俩当奴隶一般呼来喝去。二人在部族中俱是身份尊贵之人,几时受过这般折辱,尤其流川。

    众喇嘛见他稚弱貌美,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都以逗他为乐,一些不相干的事也要差他去做,有心要看他发怒。那首领伦尔多和右脸上生疤的兀赤欺侮的他最厉害。流川脾气有多恶劣樱木是清楚的,他也不需他们多加逗引,早将什么忍气吞声,先赚他们去安西处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挥拳便打。结果可想而知,他不过揍出去几拳,自己却被人打得浑身是伤。

    樱木自会跳出来帮忙,那天他帮忙的那个小厮也帮着他们,结果是三人一齐被揍,还往往罚一天不吃饭。

    流川心中气苦,樱木也不说话,握着他手陪着他。有时他气急了,便故意惹他和自己打架,给他揍几拳,免得他闷坏了。

    一行人朝童山进发,不多久,沙漠中出现了绿色的草地,接着溪水迎面而来,他们缘溪而行,两岸青草如茵,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绚烂一片。忽然,一只黄羊跳了出来,羊的毛色黄红,颈长腿曲,角锐目炯,一跳一跳的,跃进如飞。

    众喇嘛一声欢呼,忙着弯弓搭箭射那黄羊。

    流川从未见过这种动物,见它神色傲慢,显然不将这群喇嘛放在心上,不禁对它产生好感,暗盼它能逃脱这群恶喇嘛的魔手。

    那黄羊在地旷人稀,蒿深草丰处以生以息,最是性灵行敏,它见了众喇嘛的气势,已明其意,几个纵跃,将他们远远抛开。

    一个喇嘛骑马追去,不一忽儿一人一马就消失在远处。众人正准备就地扎营,那人却又骑马飞奔而回,一边跑一边叫:”快过来啊,那儿有好多黄羊,还有客栈。”

    众人精神一振,又往前走。果然不多久,就见到一大片绿洲,千百头黄羊穿梭其间,令人眼花缭乱。

    那追黄羊的人带着他们穿过羊群,在这荒无人烟之处居然有几间棚屋,众喇嘛欢呼着先先后后向棚屋跑去。

    伦尔多见流川站在一旁,神色木然,有意刁难他,喝住众人,对流川虚踢一脚,道:”喂,娃娃,你去跟主人家说,我们今晚要在这儿露宿,让他们快整治些好酒好菜给我们送来,若有半点不周,我放火烧了他们的狗屋。”

    流川心下气愤,知若不去必又是一顿饱打,最后仍是会让自己去,只得忍气向棚屋走去,心中寻思着法子,怎生将那伙人整治死,自己和樱木好脱身。

    那几座棚屋颜色尚新,显是刚建不久,门口拴着几匹马和一匹骆驼,骆驼脖子上挂着只铃铛,随风响动。本来这也不稀奇,但流川眼尖,瞥到骆驼上有一只大袋子,袋子中有两只毛茸茸的白狐正在睡觉,正是以前自己曾救过的两只火狐。

    他知道火狐是神随云所养,火狐既在此处,难道那女人竟在这屋子里么?

    背后众喇嘛不断催促,流川听屋内有脚步声朝门口走来,忙蹲下身,将地上的几团湿泥胡乱朝脸上抹去,刚抹完,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装束奇形怪状的男子向他上上下下瞅了半天,又看看他身后,问:”什么事?”

    流川一瞥眼间见到屋内有几人正坐着吃饭,四五个和眼前男子同一装束的人围坐一桌,一个背影纤细的人独坐一桌,看装扮正是神随云。

    他装着哑嗓子道:”那边几个喇嘛想要你们送饭过去。”

    那背影纤细的人听了他声音后转头一看,果然是神随云。他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神随云见是个满脸泥污,衣衫破旧的孩子,也不在意。

    开门的人听了他的话后一声冷笑,道:”去跟他们说,想吃就自己过来,我们这儿不是客栈,不提供饭食。”

    流川回头说了,自被他们打了一顿。但伦尔多见刚才开门的人打扮奇怪,不似此地牧人,怕他们有些门道,也不强逼,命一些人在外搭营做饭,自己和几个亲近的人走进棚屋。走了几步,见流川和樱木正咬着耳朵说什么,怒道:”两个小鬼在干什么?还不快跟来。”

    二人同时对他怒目而视。他骂了一句,一手一个将他们拎进屋子。

    屋中已为他们摆了一张大桌子,桌上几杯水酒。流川暗骂:”这帮说话不算话的人,说好不供饮食临时又害怕变卦,没用的家伙。”

    他们与神随云背相而坐。伦尔多也不在意她,单看另一桌上的那些人,见他们都是一身白衣短打扮,身上戴着诸多首饰,还有鼻上穿孔肚脐上穿环的,怪异无比,不是本地人,也不是陵南国人氏,心下暗暗称奇。

    那桌上虽有五人同坐,却只有两份杯筷,一个人留着长发,眼眶周围抹着浓绿眼影;另一个短发,额头上束了根红巾,红巾正中一个白色骷髅头,模样颇为秀气,但一脸傲狠之色,令人不寒而栗。两人都是二十岁刚出头年纪。

    伦尔多知那二人是那伙人的首领,拱手唱喏道:”我们路经此地,旅途困顿,还望各位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此住一宿,图些饮食,我们明日一早就走。”他见那二人来头不凡,语气中已客气了不少。那二人却不以为意,头绑骷髅头的青年略一点头,道:”好说,好说。”

    伦尔多见他们神情傲慢,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觉有气,想你们再厉害也不过二十出头,况且只有五个人,我们这儿一帮子,难道还会怕了你们吗?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几声,道;”恕老衲眼拙,不知二位是谁?”

    头绑骷髅头的青年道:”在下南烈,”指了指长发男子,”这位是我师兄岸本实理,其他几个也是我们门中兄弟。敢问这位大师是何人?”

    伦尔多将名字说了,南烈道了声”兴会”。他说的客气,却连一边的樱木也听出他其实根本没听过他的名号,不禁笑了出来。

    神随云听到笑声又一回头,但樱木已得流川提醒,用白布包了头,他们和其他几个小孩混在一起,神随云略感奇怪,也没追究。

    伦尔多如何不明樱木这一笑的含义,但想他和自己一路来,此时不便起内讧惹外人笑话,向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冲南烈道:”我本是无名小辈,南公子没听过也不打紧,但待客之道,南公子长这么大了不会不知吧?就这么几杯水酒,当的什事,眼前有黄羊数百头,便请南公子为我等捕猎几头如何?”

    言下竟已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奴仆。南烈周围几人登时变色,站起便要发作。南烈手一挥,要他们坐下,笑道:”小辈侍侯长辈也是应当的,便请前辈先饮了这杯水酒,我这就派人去捉羊。”

    伦尔多听他言辞恭顺,还道他年轻懦弱,怕了自己,得意洋洋地将水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道:”好酒。”推了流川一把,”去,再向南公子讨一杯。”

    流川闷闷不乐地端着杯子走到南烈跟前,一言不发伸出杯子。

    南烈从怀中取出一只式样奇古的瓶子,倒了点酒出来。流川心中愤懑,故意要挑起两方争端,手一松,杯子便要落下,但南烈出手好快,一把接住,又塞回流川手中,笑道:”小弟弟,这次要接稳了哦。”

    流川觉得他手心极烫,像是块烧红了的铁似的,知他在要挟自己,狠狠瞪了他一眼,暗骂他欺软怕硬,端着酒杯回去。

    南烈适才伸手抓他手腕,只觉触手滑腻,指尖生凉。他是风月场中老手,但从未触过这种皮肤。流川临去时瞪他一眼,眼神的风致更是令他心中一荡,但瞧他模样却只是个肮脏的孩子,不禁琢磨不透。

    这时伦尔多喝了流川递过去的酒,连声称妙。南烈与岸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南烈对下首一个鼻上穿环、容貌颇陋的男子道:”板仓,去给前辈捉一只黄羊来。

    那叫板仓的人站起身来答应了,转身走出棚屋。南烈又道:”屋中挤得慌,大家去外边共饮如何?”

    伦尔多有心让部下见识见识自己的威风,当下答应了,和他们一起来到户外,席地而坐。只有神随云未曾动弹。

    只见板仓骑在马上追羊,马跑得飞快,岂知黄羊纵跃灵活,东一跳,西一跃,若仅追一只,马竟不能。幸好黄羊众多,板仓瞅准时机,跃上身旁的一匹羊身。这些黄羊乃是野生,从未受人驭驾,立即一蹦而起,浑身发癫般大幅抖动,板仓几下子就被它抖落。他也不追,骑上马再行追逐其它黄羊,一连数只,均是如此。

    伦尔多微微冷笑,正要说什么,却见刚才被板仓骑过的几头黄羊,忽然身子一僵,随即倒地不起,板仓骑马过去捡起,抛到伦尔多面前,一连抛了六次,才回马到南烈跟前,向他行了一礼,退在一旁。

    伦尔多见这几只羊口鼻中微微冒出白气,却已经死去,不明所以,望着南烈。

    南烈正要说什么,岸本忽然推了他一把,道:”你看。”

    众人瞧过去,只见一条黄色人影在黄羊群中穿过,他正追一只头顶有一绺白毛的黄羊,黄羊东躲西闪,那人也随着它窜前扑后。黄羊动作迅捷,他竟是毫不落于羊后。

    那羊发足疾奔,朝南烈等所在处冲了过来,众人一惊,但它来得太快,要躲已自不及。各人暗暗运劲,要等它过来一掌击毙,但那羊说收即收,蓦地里一个转身,朝斜后方奔去。那追它的人收势不及向前冲来,他阿唷了一声,也不知怎的,在空中腰肢一摆,也是一个大转身,右手在黄羊尾上一拉,身子疾扑,袍袖带风,竟抢在黄羊之前拦住它去路。

    众人齐声喝彩。那羊一惊,还想逃走,被那人一掌斩在颈上,委顿在地,那人又在它头上补了一掌了结了它性命,将其夹在胁下,笑嘻嘻地朝众人走来。

    流川见他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一身黄衫,身材颀长,面目英俊,却练就了这么副身手,心中暗暗羡慕。他与樱木对望一眼,樱木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后学了武肯定会超过他,你恐怕不行。”

    流川不屑地哼了一声,想这话我说还差不多。

    这时那青年将羊扔在地下,和南烈寒暄了一阵,互通姓名,自称是三井寿。

    南烈等和众喇嘛都一惊。近年来白发魔隐居童山,江湖上的事都由他手下弟子出面办理。赤木刚宪按年纪排在首徒,实则入门不久,又忙于军务,名头还不怎样;二弟子木暮公延性子温顺,不喜与人动手,几乎不在江湖走动;余下三人却是年纪轻轻,便已名震江湖,不过电光火石行踪诡秘,连真名也少有人知,携月仙子则是女流之辈,安西怕她吃亏,不大让她一人出去办事;惟有三弟子三井寿,却是少年成名,他十七岁那年,单枪匹马,一夜之间挑了湘江上十四家黑寨,此后便名动江湖,人称”十四连环杀”。想不到竟是如此英气勃勃的一个青年人。

正文 (二)万里西风旱海沙(4)

    三井寿听了南烈等姓名后,微微一笑,抱拳道:”原来阁下便是新任丰玉掌门南公子,兴会兴会。”

    此言一出,伦尔多大吃一惊,丰玉派的名头他虽远在塞外却也是听说过的,知这派中人人擅长使毒,使人防不胜防,想自己刚才对他这般不客气,可别已遭了他什么暗算,忍不住又惊又惧地连望了南烈几眼。

    南烈也不理他,对三井道:”在下新任掌门不久,不想塞外都已经知道了,那再好不过。我们此来,便是想向尊师讨回一样东西,便请三井兄回禀尊师,说丰玉南烈向他致敬,十日之内便暨门下弟子上童山拜见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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