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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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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老夫人闻言,心道也是这么回事,叹道:“不知他们父子两人是如何了,两父子哪有算计那样清楚的?也罢,待政航回来,就将此事说给他听。”
  傍晚十分,庄政航从外头回来,就被叫进了庄老夫人屋子,进了屋子里,见着屋子里庄二老爷、庄三老爷、庄敏航、庄玫航都在,心道莫不是当真要分家了?不然怎把众人都叫来了?
  庄老夫人见着庄政航回来,笑眯眯地问:“二哥儿回来了,今日出去做了什么?”
  庄政航今日白白跑了一趟,去了如来寺,寺里的和尚说楠木早叫人运走了,于是就在外寻了简锋,问他可能找到楠木,如此就蹉跎了一日,见庄老夫人问,就道:“孙儿去了如来寺,想替祖母瞧瞧那楠木,不想竟叫旁人先买了去。孙儿想着明日寻了那买木头的人,求着看他能不能转手。”
  庄老夫人闻言,心里对庄敬航的不满去了一些,心想他还是孝顺的。只是不能为了他一个,叫满府的人陪着喝西北风,于是招手叫他坐了,“你别忙着了,仔细你三叔说你不听他讲书,又去不务正业。那楠木是你二婶买的,你二婶早说了要送我,你就不必再去外头跑了。”
  庄政航心里一跳,心想庄二夫人怎这般孝顺?忽又想,庄二夫人难不成跟自己一样的心思?小心地庄敏航下手坐着,闻着一阵香风后,就见一身绛紫衣裙的庄二夫人出来了,心道便是分家,也不该只庄二夫人一位夫人的,庄大老爷不在,庄大夫人与庄敬航病着,难不成叫他一个人来分大房的?
  庄二夫人见过了众人,又受了庄敏航等人的拜,便拿着账册呈给庄老夫人。
  庄老夫人道:“我老糊涂了,也不及你口齿伶俐,你便来说吧。”说着,就斜倚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庄二夫人福了福身,将账册递给庄二老爷,道:“你们爷们一向都只忙着外头的事,只当咱们府上还跟先前老太爷在时一般。如今你们瞧瞧这账册,就知府中如何了。不提府中的少爷、姑娘还有终身大事没办的,外头庙里还供着两位太姨娘,家里亲戚朋友又多,红白喜事都是要送了厚厚的份子,眼看着中秋将近,忠勇王府太妃大寿,侯府太夫人大寿都连在一起,过几日康静公又出殡,姚家老太爷也说不好,眼看着又要办了白事。如此林林总总总算起来,只忙着这些人情府中的余钱都不够,哪里还够咱们日常吃喝?”
  庄政航心道应当是先吃喝,再顾着人情往来,哪里能颠倒着说,见庄二老爷、
  庄三老爷看过账册之后递给庄敏航,庄敏航看过之后再递给他,忙起身接过,然后坐下看,一页页看过,心里吓了一跳,心想庄大老爷这么大胆子,竟然挪用这么多,又想庄大夫人实在圆滑,多少年的账,竟然做的滴水不漏,心想这家就算要分,也分不了多少了,心里侥幸秦尚书替他要了嫁妆。看过之后,将账册递给庄玫航。
  庄二夫人见庄政航看了,便对庄政航道:“政航既然看过了,就该知道大老爷今日为何不过来。我呢,也不好说大老爷什么。只是政航,看在一家子弟弟妹妹份上,婶子求你了。”说着一揖。
  庄政航忙避让开,道:“二婶这是做什么?可折杀我了。”
  庄敏航忙扶了庄二夫人。
  庄二夫人道:“政航既然看了账册,想必就知道了府中的难处。眼看着中秋近了,府中却揭不开锅,这传出去,无论如何都是要叫旁人看不起的。”
  庄政航点着头,心想果然这就是简妍料到的,庄二夫人要逼着他不要嫁妆吗?心里着急地想着应对的法子。
  庄二夫人道:“二婶不好叫你不要你母亲的嫁妆,你自幼丧母,你母亲的东西给你就是给你留个念想。只是,这嫁妆被你花去了许多,你虽不知情,但到底是经了你的手出去的。如今大老爷再补,也不是原来的东西了。”
  庄政航不言不语地听着,心道钱财与念想,钱财重,念想轻,庄二夫人果然会说话。
  庄二夫人接着道:“二婶也不逼你,只是问问你,你可乐意叫你父亲拿了府中活口的银子给你补嫁妆?”
  庄政航脱口而出道:“这自然是不能……”说出口,又后悔,心想果然那嫁妆跟自己没有缘分吗?
  庄二夫人忙道:“我早知你是仁义的孩子,必定不会自私自利地不管府里的事。”
  庄政航望了眼庄三老爷,僵硬地笑笑。
  庄二老爷叹了口气,道:“政航,你与大哥之间的事,二叔不好插口,只是眼下现有的东西,二叔跟你三叔说了,过两日就送到你院子里。”
  庄政航生硬地谢过庄二老爷。
  庄二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也觉应当要给庄政航一些东西,不能逼人太甚,于是道:“就按你二叔、三叔说的做,只是侯爷答应了你舅舅做保人,眼看着交嫁妆的日子就到了,你可得跟你舅舅说说,不然,先前侯爷因为你母亲已经生了咱们家的气,若是不跟他说,他又觉得咱们不听他的话,岂不是更坏了两家的和气?”
  庄政航见庄二夫人每每拿了一家子来压他,心道满口的道理,遇上这事也说不清楚,心里立时想明白为何简妍要他急着巴结庄老夫人了,心想这事能辩得了庄二夫人的,只有庄老夫人,望了眼一直假寐的庄老夫人,又想此事若要转圜已经晚了,既然要不回嫁妆,就做一个孝子,得个虚名也比赔了钱财,又叫人说自私自利的好。想毕,忙道:“二婶,侄子早几日就在犹豫此事。说句不好听的,府中闹出这样大的事,侄子怎会没有耳闻?只是事关父亲,不好说罢了,又不信父亲当真会做此事。如今看了账册,侄子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受了那嫁妆,侄子明日一早,就去寻了舅舅,求了舅舅将先前叫侯爷、族长作保的事,全勾销了。”
  庄三老爷见他此时想通了,便点了头,虽觉委屈了庄政航,但也赞他大义。
  庄二夫人心里欢喜,心想果然此事庄老夫人不插手,便是轻易能达成的。
  庄二老爷也赞了庄政航几句,庄政航忙谦虚回来,又对庄二夫人道:“侄子如此做也是应该的。二婶替侄子买了楠木,侄子在此,也要对二婶拜上一拜。”
  庄二夫人也如简妍一般,要自己个留着楠木等着日后再卖,笑道:“你这话就是骂我了,我是正经的儿媳妇,如何不能孝敬了老夫人?你等着,等会子你二叔去寻了你父亲说了,回头,我便叫人将你母亲的嫁妆给你送到园子了去。”
  庄政航又谢过了庄二夫人,待众人散去后,依旧不走,留到最后,见庄老夫人在假寐,也装作不知,问祝嬷嬷:“嬷嬷,不知祖母这几日腿脚可还酸疼?我在外听人说新近有一场暴雨,嬷嬷还需早早备了暖袋,给祖母敷腿才好。”
  祝嬷嬷笑道:“奴婢知道,都备着呢。”
  庄政航从怀里拿出一包本买来用于讨好简妍的玫瑰糕递给祝嬷嬷,“方才大家都在,不好拿出手,还请嬷嬷拿给祖母吧。味道倒不是上层,但也能吃个新鲜。”
  祝嬷嬷收了玫瑰糕,心里叹息,心想这庄政航倒是真孝顺,比庄二夫人那临时抱佛脚的好上许多,只是庄老夫人一时叫迷了心窍。
  庄政航去后,庄老夫人才睁开眼,瞧见那玫瑰糕也讪讪的,又想起那楠木,虽天晚了一些,还是叫祝嬷嬷陪着她进园子里去看。
  庄政航满心愤恨地回了棠梨阁,又有些忐忑,唯恐见着简妍,她又怨他昨日没将楠木买回来,今日又说不过庄二夫人。因此进了棠梨阁,不回正房,反倒要去了厢房躲着。
  不提防,简妍正坐在花架下,瞅着他过来了。
  庄政航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过去了,就见她正拿着上等的葡萄,一个个剥了皮,去了籽,准备做葡萄酒。
  “过来蹲着。”
  庄政航闻言,在一旁金风端着的水盆中洗了手,就在简妍身边蹲着,不时地捏了剥过皮的葡萄吃。
  “二婶将楠木买了。”
  简妍道:“嗯,知道,我先还去瞧过,那木头当真是上等,过上五六年,价钱就能翻倍。”
  庄政航见她不动怒,神色平静,越发忐忑,道:“我答应了二婶不要族长那边的银子,只拿了原先剩下的那一点东西,留作念想,另外去劝说舅舅,从族长那边拿了银子回来。”因提到念想,自己也觉讽刺,他早忘了他母亲的样子,祭拜祠堂的时候,也没怎么留意过。
  简妍点了头:“嗯。”
  “这事……”
  简妍捏了一枚葡萄吃,边吃边笑着看他。
  庄政航见她不气,心道难不成是昨晚那事叫她终于明白她是谁的人了?忽地想到自己压根没入港,脸上又臊红了一片,趁着她有个好脸色,笑道:“你倒是将二婶的心思料准了,你说,如今该如何?”
  简妍笑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长点记性,知道就算要救人,也要叫了可靠的人去将木头定下来。况且若是我,有人动了我的银子还账,我也是要设法将银子弄回来的。至于如今,就做个孝子贤孙吧。去求了舅舅,然后跟舅舅一同再去求了族长、侯爷,便是古太傅那边,你也去替父亲开脱。家丑不可外扬,虽不能明说是父亲动了府中的银钱,但言谈间,务必要做足了孝子贤孙的模样。”
  庄政航耷拉着头,点了点,又低着头,只管拿了葡萄吃,又恨庄大老爷,心想庄大夫人的债,不管是什么债,庄大老爷都替她担着,凭什么养着他一场,还要用他亡母的银子,连着叹了几口气,道:“我当你跟二婶十分要好……”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这事我都看得开,你怎么就看不开呢?回头将嫁妆单子给我,我琢磨琢磨。”简妍笑着站起来,进了屋子。

    58小人行径

  庄政航忙跟着简妍进了屋子,见着外间长案上摆着一架瑶琴,笑道:“这是谁有了心思弄琴?”
  简妍转身进了屋子里,不搭理他。
  庄政航脸上的笑一僵,那边金枝忙道:“是如梦姑娘送的,如梦姑娘今日搬出去了。另有一玫玉佩,是如梦姑娘赠给少爷的。”
  庄政航点了点头,心想安如梦这辈子倒是当真不恨他了,又想简妍果然是要发火的,于是挥手叫金枝出去,道:“外头的葡萄,叫阮妈妈好好收拾了。”
  金枝笑道:“少爷怎知阮妈妈会做葡萄酒?”
  庄政航催着她快些出去。
  金枝见此,便掀了帘子出去了。
  庄政航正要进了里间,就见一靠枕砸了出来,接了靠枕,庄政航进去,靠着墙壁道:“你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简妍盘腿坐在炕上,冷笑道:“到嘴的肥肉没了,你说我能好好的?”
  庄政航道:“若换了你,二婶口口声声拿着一家子的口粮逼你,你能说了什么话?”
  简妍恨声道:“所以我不是都算计好,叫你讨好了老祖宗吗?老祖宗得了的木头,定会将账目推到大老爷头上。你倒是给我说说,这点子小事都做不了,你还有个什么用?”
  庄政航拿了靠枕向她砸过去,咬牙切齿道:“你倒是算无遗策。只是辛苦你了,你的试题我用不上了,那嫁妆都扔到水里也是我自己个的。不劳你操心!”
  简妍看也不看摸了桌上描金雕漆游鱼戏莲杯就扔过去,庄政航忙伸手接住杯子,咣当一声撞到盆架子上,湿了衣裳不说,腰上也撞了一下,面目一下狰狞起来。
  简妍扔了那杯子,心里也后悔了,见他狰狞着面孔,唯恐他那人缺心眼,一恼就当真将杯子摔了,忙坐起身来,道:“还我杯子。”
  庄政航拿着那杯子在手里转着,冷笑道:“这杯子是几十两一个的吧?一套起码几百两吧?往日里你都是用细瓷的,今日拿了这杯子,可是要给如梦用的?”
  简妍下了炕来抢杯子,庄政航避让到一边,道:“你摔了,我捡了,这杯子就是我的。”
  “你还我。”简妍瞪着庄政航道。
  庄政航将手举起来,道:“你瞧不上我,正好,我也不高攀你,咱们一拍两散。嫁妆全是我的,关你什么事?你自己个瞎操心,谁又……”说着,却觉简妍抬腿去扫他的腿,妄想将他绊到,腿忙避开,心道他还就不信他降服不了一个婆娘,于是一手抓着杯子,一手拦腰将简妍抱起扛在肩上,怒道:“你信不信我敢将你扔出去?”
  “你试试!”简妍道,头垂着,向他后背咬去。
  庄政航背上一痛,身子转了转,因就在门边,简妍头扫在帘子上,顺手扯了一把帘子,帘子被扯下来,庄政航顺势向后倒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门外阮妈妈拦着众人,自己进来看,只见着简妍压着庄政航,庄政航呲牙咧嘴地一手伸手揽着简妍,两人撕扯着,庄政航人虽躺着,一手依旧高举着一只赤红的杯子。
  那块松柏绿织金锦帘子也压在地上。
  阮妈妈一时急得掉眼泪,忙道:“两位祖宗,可没有这样的,这要是叫旁人看见了,算是什么事?”
  简妍强忍住心头的怒火,从地上爬起,拍拍身子道:“妈妈放心,我逗他玩呢。”
  阮妈妈忙道:“少夫人这是什么话,女子当以夫为天,那天是能逗着玩的?再说又不是小姑娘家了,如何能随便就摔打在地上,若是不小心伤了……”
  简妍勉强笑笑,催促道:“妈妈出去吧,等会子再叫人弄这帘子。”
  阮妈妈也知两人不好意思,叹气道:“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们这究竟是要闹什么啊?”
  庄政航坐在地上道:“妈妈去吧,多放了糖在葡萄里头。”
  阮妈妈叹了气,只得出去。
  庄政航呲牙咧嘴地起来,将杯子塞到简妍怀里,又进了屋子,将衣裳脱掉,对着穿衣镜照照,就见后腰上青了一块,回头瞪了眼简妍,什么话也不说,去衣柜里自己拿了衣裳换上,然后又拿了秦尚书给他的嫁妆单子,往炕上一扔,人就出去了。
  简妍拿了那嫁妆单子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了踩,终究又拿起来,看着上头列着的东西,忍不住烦躁起来,心想可不是,自己这么着急着算计做什么,嫁妆全到了她手上还好,若是没到她手上,可不是要给人做嫁衣?又想自己管那样多做什么,只管凡事不管不问,好好过自己清闲的日子就是了。便是到时候抄家,也只管卷了包袱走人。就是花了银子找个小白脸,也比跟着庄政航过强多了……想着想着,心里就恨自己要这个强做什么,又不顶什么用。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抬头,就见庄政航拉着一张脸又进来,大刀阔斧地坐在炕边上。
  “你怎么回来了?”简妍冷笑道。庄政航拉着脸道:“我不回来,我能去哪?”说完,见她虽冷言冷语,一双眼睛却红红的,脸上还有水迹,实在可怜,开口道:“将脸洗了,母亲为了银子吐了几次血,满府里先还夸她贤良的,如今谁不说她叫金钱迷了心窍,为银子命都不要。这一家子上下清高的很,将银子挂在嘴边都嫌人俗气。你先叫我孝顺,如今你红着眼,谁见了不疑心你是放不下那嫁妆?”
  简妍伸手摸了下脸,见自己果然不知何时气哭了,又坐着不动,瞪着一双眼睛道:“你让我咬一口。”
  庄政航冷笑道:“一把年纪的人了,论理连孙子都该有了,你闹什么闹!你瞧瞧,我这后腰上青了一块还没处找人说呢。”说着,作势又要掀了衣裳给她看。
  “你让我咬一口!”
  庄政航咬咬牙,须臾撇过脸去,将一只手臂隔着炕桌递过来。
  简妍抓着他手臂,一掀袖子,就用力地咬下去,待尝到血腥味才松口,犹自不甘心,又抱着他的手臂连连咬了三四口,然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庄政航瞧着她,半日不吭声,随后拿了帕子给她擦脸,虽知道差子出在自己身上,但也不肯就低头认错。
  简妍自己扯了帕子过来,抹了下脸,依旧哽咽。
  庄政航沉默了一会子,道:“……要不你再咬一口?”
  简妍不理他,到了外间,叫阮妈妈拿了水进来,不许旁人进。
  庄政航揉了揉手臂,见自己一条白白的手腕上叫咬出几个血印子来,盯着简妍看,因想说两句讥诮的话来,舌头犹如僵住一般,只是说不出。
  过了好大一会子,阮妈妈端了水进来,瞧见简妍哭过,有心要说一句,又想庄政航好歹又回来了,若是说得过了,将他又逼走,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于是什么话也不说。
  简妍伸手试了试水,低头闻了闻,道:“这不是往常用的粳米汤,似乎是旧年的籼米。”
  庄政航本要刺她一句,说她如今连洗脸水也这般挑剔,洗脸用米汤就罢了,还要粳米汤,但因阮妈妈在,便住了口。
  阮妈妈道:“我忙着端水,倒是没注意到,许是小丫头去厨房提水拿错了吧。”拿了帕子湿了水递给简妍,自己探着头闻了闻,依稀也闻到味不对。
  简妍洗了脸,对阮妈妈道:“这怎么会出错?怕是二婶新官上任,要责令府中节俭呢。妈妈叫院子里的人都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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