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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开车,贺肇麟和包惠萍说话。这一小和一老都是自来熟的性格,很快就说到一处去。路上海绵打电话给贺秉乾,告诉了他见面的地方。贺秉乾说,他估计海绵会定在那里,已经往那边去了。
此时正是交通繁忙的时间点,海绵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到达约定地点。这是一家私房菜馆,不提前预定是没有房间的。菜馆安在一个静谧的民巷中,但面积很大,足足占了大半条民巷,从外面就能看见内里花木扶疏、建筑颇有古韵。
自有人代泊车,海绵带着包惠萍和贺肇麟进了与民居没有什么差别的菜馆大门。身穿改良民族服饰的服务生上来迎接,报了房间号码之后引领三人进去。
还在包厢门外就听见笑声,海绵一翻白眼,裴训这家伙竟然也在这里。她推门进去,边笑边说:“小裴哥你还真是闲得慌,哪儿哪儿都有你。”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话。但今天真是凑巧,你打电话给秉乾时,我就在他办公室。”裴训起身相迎,看见包惠萍未免一愣,笑着问,“这位大姐面生,是你朋友吗?”
海绵瞪了裴训一眼,拉过包惠萍说:“这是我干妈,你叫她大姐岂不是占我便宜?”
海绵怎么蹦出个干妈来?裴训有点摸不着头脑,很快反应过来,对包惠萍欠了欠身,笑呵呵地打招呼:“伯母好,我是裴训,是绵绵的好朋友。”贺秉乾也从竹椅里站起身,同样含笑欠身向包惠萍问好。
包惠萍现在的心理素质因菲尼克斯而有所提高,看见裴训生得这么潇洒俊俏只是一愣而已。不过贺秉乾还是让她有点局促,她从海绵的称呼里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知道这个稳重和气的男人就是能帮到自己家的大官。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也赶紧欠身还礼。
海绵握住包惠萍的手,递给她安抚眼神,笑着对两个男人说:“今天我请客,你们随便点菜。”
裴训瞪眼说:“去你的,到了我的地盘还让你花钱,你是存心想让我招人骂吧?今天这单我来买,谁也别和我抢。”海绵和贺秉乾一起笑起来,没有再坚持。
贺肇麟这时才上前和父亲还有裴训打招呼,先拉过服务生,小嘴一张,啪啪点了三个菜,分别解释这三个菜是海绵爱吃的、贺秉乾爱吃的和他自己爱吃的。
包惠萍一听,这孩子点的菜里有一样是宝儿曾经的最爱,立刻就知道这就是干闺女喜欢吃的菜。她心里不由感叹,世间缘法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海绵也点了两个菜,都是包惠萍喜欢吃的。她轻声对包惠萍说:“要不是宝儿告诉我这些,我哪里知道呢?”
女儿会和好朋友说起自己的喜好,这是不是说明女儿没有怀疑自己,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包惠萍心里酸楚,却又感觉欣慰。而海绵要的效果就是这样,她不可能说出真相让妈妈伤心。
趁着上菜的功夫,海绵拉开提包,把帐本存折有价证券都交给了贺秉乾。贺秉乾飞快地翻了翻,脸上喜色越来越重,最后抬头对海绵说:“绵绵,真是谢谢你。这些东西对我很有帮助,它们都是直接证据。”
“你别忙着谢我,我也有事要麻烦你。”海绵勾起嘴角笑,“不过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贺青天。”
贺秉乾失笑,把东西都收到皮包里,看了包惠萍一眼,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找我,说说吧。”
海绵站起身,拉过阿宝,又招呼裴训:“小裴哥,我们出去,我有事找你。”这才对贺秉乾说,“我干妈干爸身上有很大的冤枉,我特意带她来找你贺青天告状的。”
贺秉乾见海绵的神色不似玩笑,而包惠萍脸上也露出悲伤愤恨神色,立刻认真起来,只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这个男人说的话就像霍憬元说的话一样,都能给人安心感觉。海绵笑了笑,抓着不相干的人出去,把房门紧紧给关上。不一会儿,屋里便隐约传出低泣声。
所以海绵不想让妈妈亲自来向贺秉乾说起过去,那样的经历,每一次回忆都是重新揭开伤疤的痛苦过程。海绵现在已经心坚如铁,但她每每回想过去都仍然有痛不欲生之感,何况是妈妈?
但她坚强的妈妈却还是坚持要自己面对,海绵心想,如果以前的宝儿像妈妈的性格,在后来的路上说不定会好走一些。她偶尔抽烟,偶尔无法控制自己有暴虐行为,其实都在说明她看似百锻成钢的内心仍然脆弱。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有人挖坑要埋他
莫仲懿阴沉着脸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脸挂严霜地瞪着又在下雪的室外,手机都快要被他捏碎。阿图自从三天前那晚离开宾馆就一直没有回去,打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这让他油生不妙之感。
这段时间几乎事事不顺。不说阿图这个隐患,星辉集团还在和强大的所谓的病毒或者黑客作战,公司网页和购物平台时时处于威胁之中。且星辉向Mr。Y递交的合约续签意向书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拒绝回复,不久之后的合作竞争者又增加了几个来头彻底压住莫家的大鳄。
这段时间正在被检察院调查的张家那位高官,与莫仲懿的伯父处于同一阵营。所以莫家身后那位已经发下话来,这段时间大家都各自小心。莫仲懿的某些事被他大伯知道,昨天特意把他一家人都叫到家里,不阴不阳地刺了好几句。
莫仲懿清楚,挨了骂,其中不仅有大伯自危其身的考虑,也因为他的堂妹在那天的聚会上大大丢了人,而他这个堂哥没有当场给堂妹和莫家找回面子令大伯不悦至极。更因为,贺家已经直接表明了拒绝联姻的态度。莫家没能和贺家搭上钩,不知让多少人在暗中看了笑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国的海绵,原本没有被莫仲懿放在眼里。然而那天晚上的聚会,见海绵和裴训、贺秉乾以及傅虎城都似乎熟稔,莫仲懿不禁警惕。在默城的海天园和总部已经搬到了上京的玉生缘,这两家公司可都有海绵的股份,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并且,海道就要出狱了。
深吸了一口气,莫仲懿压下这些烦心事,决定还是先把眼前这件事对付过去再说。刚准备再度拨打阿图的电话。没想到阿图自己来电了,莫仲懿气往头顶冲,重重按下接听键。
“阿图?阿图?”对方居然久久不说话。莫仲懿实在不耐烦,口气很呛地问,“你死到哪里去了?手机也关了好几天。人找到了没有?”
“请问你是图强先生的什么人?”话筒那边的声音很陌生,是个稳重的男子声音。
莫仲懿一愣。不安地把手机换了一只手拿着,警觉地问:“你又是什么人?阿图呢?”
“我是上京警察局刑侦大队的警察,我姓庄。”对方的语气很平淡,却宣告了一个让莫仲懿心惊胆战的消息,“图强先生吸食毒品过多死亡,如果你是他的亲友,请你立刻到刑侦大队第二中队办公室来一趟。确认一下尸体。”
死了?阿图竟然已经死了?!莫仲懿咬了咬牙,真是后悔不该用自己的手机给阿图打电话。如果他今天不去警察局,只怕明天警察就会循着这个电话号码顺藤摸瓜找上门来。见鬼!阿图那家伙看上去确实像是吸毒成瘾的人,但他怎么就这样死了?就算死,他也要先找到那个女人啊?!
“我和阿图也算不上熟悉,就是见过一两面,这段时间有点事情和他打交道而已。”莫仲懿给自己分说了两句才无奈地说,“我马上就到警察局来。”
阿图孤家寡人,没有亲友。他又是死于自己吸毒过量,以莫仲懿的法律认知。觉得这种案件不是刑事案件,应该可以把他的尸体认领回来。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上京的警察叔叔也不可能知道远隔千里的南方小镇发生的案件。但事无绝对,莫仲懿还是想快点把人从警察局弄走的好。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可惜莫仲懿的打算落了空,他生怕不能尽速办事,还找了个熟人一起陪着去。没想到那位庄警官严肃地告诉他,图强的死因虽然是吸食毒品过量,但是尸体上有明显的被毒打过的痕迹,伤势十分严重,这件案子还是有可能是刑事案件。
“等法医解剖完尸体,我们完成了勘察程序以后就会把他的尸体交给你们亲友安葬。”庄警官介绍完了案情,脸色也缓和下来。大约是看在陪同者的面子上,他很和气地对莫仲懿说,“请您放心,我们的工作今天就可以结束,下午四点钟您再过来就可以办结所有手续。”
人家办案有法定程序要完成,再说庄警官口口声声说要捉拿凶犯,莫仲懿也不好坚持马上就把阿图弄走。他略坐了坐,打算先离开,等下午再来。
不料庄警官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大步走进来一位年轻警察,脸上有浓重的兴奋之色,大声嚷嚷说:“中队长,我们发现了情况。”
案件这么快就有了进展,庄警官挺高兴,招呼莫仲懿说:“您要是没有很紧急的事情可以等等,说不定不用等到下午就能把尸体带回去。”
莫仲懿勉强笑了笑,收回脚步坐下打算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清晨,阿图的尸体被清洁工人发现。他死在京城靠近郊外的一条偏僻街巷附近,那儿安装的监控设备坏了,根本就没能留下什么有用的影像资料。他的手机没了电,才一直联系不上。警方给手机充电开机后,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莫仲懿——他这个号码显示了好几次。
年轻警察兴奋地说:“中队长,我们在死者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加密音频文件。技术员费了点力气才破解开密码,打开文件一听,嘿,居然是死者和一个被他称为莫总的人的对话,内容可大大的有料……”
莫仲懿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不对,不对!他这么小心的人,怎么不知道提防阿图把谈话录音以为威胁?当时去见阿图,他随身带着一种科技程度很高的干扰器,可以让市面上绝大多数电子仪器失效。
当然,并不是说这种干扰器就天下无敌。但是阿图都穷得要当裤子了,他没有那么多钱去买抗干扰的高级录音设备。退一万步说,哪怕阿图有钱,这种科技含量超高的玩意儿他也没有途径买得到。所以,就算阿图当时录了音,事后机器里也只可能是沙沙声响,绝不会留下对话。
尽管心里有底,莫仲懿的脸色还是微微发白。因为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挖坑要埋自己!他顿时感到后脖颈子凉嗖嗖的,尤其令他害怕的是坑里的这具尸体是阿图,而不是他平时认识的其余人。怎么可能这么巧?!
年轻警察不知道莫仲懿的身份,但庄警官刚刚可还一口一个莫总的叫着。年轻警察开口没多久,庄警官就神色怪异地死死盯着莫仲懿。而莫仲懿请来陪同的熟人也是一脸诧异惊讶,不住偷瞟莫仲懿的神情。
年轻警察还要说下去,庄警官伸出手急急一挥,连连命令:“打住,打住!音频的内容我自己去听,你先出去。”年轻警察不明所以,但还是高高兴兴地应声离开。
扭脸看向莫仲懿,庄警官此时的笑容可就有点皮笑肉不笑了。他打着哈哈说:“莫总,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听听死者手机里储存的音频。莫总能不能在这儿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回来。”话说得还是客气,可是看他的神情,分明已经把莫仲懿当成嫌疑犯了。
心里稍微发慌,莫仲懿脸上还是强装镇定。他甚至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庄警官去忙,不用招呼我们。”
庄警官冷淡地点了点头,出了办公室。莫仲懿听见门外咯啦一声响,气得脸色铁青,他竟然被锁在里面了。但他问心无愧,阿图的死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虽然他不是没想过杀人灭口的心思。并且他很有信心,警方能听见的音频不可能是那桩事,肯定是伪造的。
“莫总,音频里那个莫总该不会是你吧?”莫仲懿的熟人忧心忡忡,神色不安。大家虽然是朋友,可他没想和犯罪份子搅和到一起去,何况是眼下这么敏感的时候。
“陈哥,我知道这些警察在想什么。不过你想想,如果是我犯的事儿,我还会傻乎乎地打电话来找他吗?”莫仲懿脸上仍有矜持之色,平静地说,“咱们相处不是一天两天,我莫仲懿是什么样的人陈哥你很清楚。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要是真的有心犯事,凭我的智商,就算不会做得天衣无缝,也不可能在现场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陈哥干笑两声,点头称是,闭嘴不再多说。莫仲懿也无心多解释,掏出手机给自己公司的律师打电话。只是公司的律师于此事专业不对口,他直接指示律师去上京最有名望的律师事务所请最好的律师。
来者不善。此时又是家族明令要低调行事的特殊时候。莫仲懿清楚,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那位大伯十之八九不会出面帮忙,这件事要靠他自己摆平。
庄警官只离开了十几分钟就回来,二话不说,举着阿图的手机让莫仲懿听了一段话。这段对话不算清晰,并且断断续续的,可是内容却不亚于九天霹雳,直接把莫仲懿炸懵。怎么可能?他在心里疯狂咆哮,怎么可能真的是那些话?
镇定,保持镇定!莫仲懿看向庄警官,温和一笑说:“这绝对是假的音频,我没有和阿图说过这些话。”已然死无对证,这段音频能起什么作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吸食过量,我可什么也没有做。”菲尼克斯把手一摊,耸耸肩膀。
海绵用力地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别扯了,你要不是有心弄死他,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毒品?”
菲尼克斯打了几下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快点开,笑嘻嘻地说:“在下充分了解您的意图,原本您就不打算留着他的,是吧?以他的罪行,贵国法律判不了死刑的。”
“那也不用这么急啊,可以留着他指证莫仲懿的。”海绵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菲尼克斯的话。她拿着化妆镜理理头发,觉得自己的脸色比较苍白就扑了点粉,她不想霍憬元看见自己憔悴的样子。
菲尼克斯看了看海绵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如果这样的话,他再暴毙而死,就会有人怀疑到您头上。在下认为,就算有阿图的指证,这件事也不能扳倒莫仲懿。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贺先生那边的消息并不乐观。”
海绵微微沉下了脸。她没想到十年前莫仲懿的行事竟然就会那么老辣,他办的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十年前,甄柏树拿刀捅了阿图,当时阿图确实奄奄欲死,但他最终没有死。莫仲懿不知买通了多少人,做了一个根本找不出漏洞的局。
在警方有备可察的档案里,那个死者的所有资料都和阿图对不上号,包括最有力的血液基因证据。但是要说那人不是阿图,可从惨不忍睹的死者图片上又看得出几分他的样子。一切都似是而非。
贺秉乾并没有大张旗鼓去调查。据包惠萍说,听完她的讲述,他当时有很明显的犹豫。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记着莫仲懿的人情。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帮忙。
现在甄宝已经去世。她拥有异能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事情毕竟匪夷所思,贺秉乾半信半疑,让海绵不要用她的人脉去查。由他全权负责。
这也省了海绵的力气。她估计贺秉乾是想通过他自己的了解去侧面验证莫仲懿的崛起过程,再来审视这件案子的真实性。眼看就要过年,霍憬元已经打来电话定下回国日期。海绵也愿意清闲一点。
贺秉乾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办事雷厉风行。不说别的事情。他先把那件案子弄清了来龙去脉。在对比过阿图和死者的基因资料后,他很遗憾地告诉海绵,时间过去太久,那件案子又做得天衣无缝,所有证据指向的死者都不是阿图。
就算阿图现在跳出来说他才是当年那个被捅了一刀却没死的人,只怕想翻案也极其困难。除非莫仲懿也出来承认犯有教唆罪——这毫无疑问是不可能的。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菲尼克斯才丢了一公斤毒品给阿图。让被伤势和毒瘾折磨得神智不清的他直接吸食过量毒品而死。菲尼克斯还用阿图的手机翻录窃听器的录音内容,让警方去认为阿图的死和莫仲懿有关。
管家的打算很简单,就算奈何不了莫仲懿,也要恶心恶心他,让他这个年难过。
“我就不相信莫家这么一清二白,不把莫家搞垮,莫仲懿还是会得到家族的帮助。”海绵发狠,用掌头捶打掌心,想起妈妈听到那些消息时失望伤心的表情,更加恨得不行。
“其实没有这么麻烦。想让莫仲懿死还不容易么?”菲尼克斯似调侃般说,“您在国际佣兵协会发布一个任务,不要多了,只要十万美元。他的命就留不到明年。”
“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