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早还要起来训练,课业又重,他又是班长,杂七杂八的事情管的又多。唉,你是不是怨他不肯吐露心声啊?他不是不愿,他是不敢。从小到大都守着你把你当亲妹妹,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跟变态似的喜欢你,他吓着了,他接受不了。本想着再等你大点儿就好了,可你身边有了别人,着急了吧,你别怪他。”文朔突然这么一分析,似乎也开始理解了文枫为毛会变得这么吓人,都是被逼的啊。
文朔这一席话讲了足足好几分钟,听得叶子心里也是一阵阵地揪,虽然眼角湿润着,嘴上却还是硬生生地反问:“这些,是他亲口告诉你的么?”
文朔没想到叶子第一句话会是这个,顿了顿说道:“他要能跟人说说也好了,什么都憋在心里。”对于这个弟弟,文朔真是心疼得紧。文枫要像他一样就好了,从来不为感情而纠结。
“谢谢你,文朔。”叶子抬起头郑重地道了句谢。
文朔摇摇头:“你…还打算继续和他这么别着?”
叶子心里也好难受的其实,她多想冲过去告诉他她的心意啊,甚至告诉他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叶子真的怕了,就算是文朔跑来说这么一番话,她还是怕。文朔不会理解的,没人能理解她内心的苦。她总觉得她和文枫……是不是注定只能是兄妹呢,为何掺了别的情感以后,两人都这么痛苦呢?就算在一起也不一定开心幸福吧?心里包袱都那么沉重,搞不好永远都抛不开兄妹的观念,无法正常相处下去呢。
末了叶子只是淡淡地说:“你不会明白的。”说罢转过身去,泪流满面。
留下文朔呆在那瞧着叶子的背影纳闷,心说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怎么心这么硬啊?按理不该听了那些话以后跑去和文枫撒个娇从此继续被宠溺着么?怎么这丫头苦大仇深的?心里到底是在琢磨些什么啊?
他叹了口气,回去罢了,这个问题,跟她谈不拢,那就去和文枫谈吧。认祖归宗以后才发现,这大哥真不好当啊,操碎了一颗心不说,连兄弟恋爱这种琐碎事情都要管,妈的!没办法啊,要是正常恋爱他才不管呢,哪怕他花天酒地他都不会管,可偏偏自己兄弟纠缠在这么一段恋情里,真是唉唉唉,除了叹气没别的了。
文朔走后,叶子失眠,辗转反侧。
可除了詹与哲的短信,她一晚上也没等到她愿意看到的那个。
心被扯在一起,自己屡不顺摸不透的。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会不会詹与哲更适合自己啊?
不然为何,他永远都在她身边?
开心也是他,不开心也是他。
可是文朔的话却逐字逐句印在了她心上,虽然不是文枫亲口承认,文朔的分析应该也□不离十了,文枫是在意她的,或者说,就是喜欢她的。可这一次叶子就是选择执拗到底了,她在等,等文枫一个说法。
一个蓄势待发,一个攻势猛烈。
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给了她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叶子纠结了,其实她的心必然是偏向文枫的,但是,主动贴到她心上的却永远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个人。哪怕他发个短信呢,哪怕直白地说上几个字,但凡不再是那么拐弯抹角躲躲闪闪的,她一定会扑过去的,只可惜啊,只可惜。
☆、这一回合就先让让你
早上八点;一行人下来餐厅用餐时;却不见了文枫和叶显生。叶子简单向大家介绍了一下詹与哲;只道他是她一个朋友,便和他另坐在一张小方桌上。詹与哲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拨了点蛋炒饭到叶子碗里说:“多吃点;别一会儿爬不动了要我背。”声音不大不小;此话一出却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柳敏心里琢磨着;这小伙子不是叶子同学么?早知道不会那么单纯了,难道是叶子男朋友?虽然叶家一向开明;但这个年龄这样明目张胆始终不好吧?文疏让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不晓得他内心怎么想的;反正不太顺畅。李惠倒是没什么反应,文朔有点心急了;心说昨晚跟叶子说那些话一点作用没起,原来是因为她和这姓詹的早就定了?这下老弟可要吃苦咯,晚了一步,这接下来的活动该怎么继续啊,文枫看了还不得疯了?
叶子见大家都瞅了一眼这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别管我,吃你的。”然后尴尬地看了一眼柳敏,然后轻轻吐了下舌头。
詹与哲才想起来叶子妈在这呢,忙起身拿了个空盘子道:“伯母,想吃什么我给您拿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谢谢。”柳敏挤出个微笑,心想这孩子倒也挺有礼貌。
“你坐下吃你的吧。”叶子实在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俩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好生尴尬啊,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小情侣呢。
文朔见势也拿着自己盘子坐了过来试图缓解尴尬:“詹与哲是吧,我们之前见过了,呵呵,我叫文朔。”文朔说着便想起了那次见面,晕,不说都快忘了,那次也是在酒店,这货还湿漉漉的披着浴巾。文朔越想越堵心啊,原来俩人那时候就种下情根了么?
“嗯,听叶子说过,文枫堂大哥。”詹与哲好像有意炫耀着自己和叶子的亲密关系似的。
“呦,咱叶子还提过我呐?”说罢朝叶子皮笑肉不笑的表示着对詹与哲的不爽。
见柳敏起身去拿吃的了,詹与哲压低了嗓子道:“住一起,难免聊的多。”然后没等文朔发飙,这货已经起身走去选餐区了。
文朔刚要审问叶子,便被她抢先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嘿!这丫头,怎么回事啊!什么什么住一起?她跟这姓詹的在美国住一起?!那还得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告诉文枫呢,就见远处戴着帽子和手套,穿着polo衫和长裤的他和叶显生两人朝这边走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啊,一大早四点多就起了,枫儿叫我打球去了,早晨走走路多舒服昂,文枫的球技有所进步啊,将将八十来杆,都快赶上我了。”叶显生一脸春风得意,怕是打球时文枫跟他说了不少好话。说啥了?还不是姑爷讨好老丈人那一套。
“叶叔谦虚了,哪能跟您比。”叶显生可是高尔夫职业球手,还有教练牌呢,话说文枫从小的球技还是他一手教的呢。只不过他练得少,去了军校就更是生疏了,好在悟性高,所以还能凑合打出个八十五杆以里。
“你俩赶紧吃,吃完咱得出发了。”文疏让催着。
“爸我们在球场吃过了,可以走了。”文枫喝了口橙汁说着,就这身装备正好爬山也不用换。
“那还等什么?走吧咱?”文疏让假装看了看表,九点,该出发了吧。
擦,老狐狸啊,现在桌上唯独缺了詹与哲啊,那货还在餐区拿吃的没回来呢。叶子嘴角抽动了一下,也不好反抗什么,只好朝餐区望了望,半天都没瞅见詹与哲的身影,这可怎么办?
等大家都往外走时,叶子站在那迟迟不肯动,叶显生疑惑地问了句:“叶啊,走啊赶紧的,愣着干什么?”
“哦、爸,我等等一个朋友,我朋友昨晚来找我了,想跟我们一起爬山。”
“哦?什么朋友?他去哪了?”
“是美国的朋友,他去拿吃的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去找找他。”叶子转身之前瞥见不远处文枫帽檐下那张被阴影遮住的脸,打了个冷颤向餐区跑去。
找到詹与哲时丫正在等一锅新的面包,叶子满脸黑线:“快点,他们都走了。”
“走就走呗,大不了我带你去别的地儿。”
“你疯了?”如果她跟他走的话,不仅文枫会疯掉,自己老爹也会说她没礼貌吧?
“再等等,这croissant(羊角包)马上好。”叶子看着他,突然心里又软了一下,croissant,她最爱吃的croissant。
“盘子里不是有么,拿了快走啦。”
“不是热乎的,你不是爱吃热乎的么。”詹与哲盯着烤箱的时间焦急地等着。
“自助餐,你还打算打包啊?”
“叼嘴里走,你叼一个我叼一个,不会说的。”
呃、黑线,这货还真是…会的多昂。
“对了,还你钥匙。”叶子白了个眼儿将兜里的钥匙塞到詹与哲手里。
“哦。”只是应了声,便也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叶子和詹与哲两人极其囧状地出现在那辆黑色加长悍马前。一人嘴里叼着个croissant上车了。文枫的脸呦,都要杀人了。无奈今天他是司机,只好带着怨气一脚踩下油门。
趁着大家都在,叶子将嘴里的croissant拿在手里郑重向大家介绍:“人齐了吧?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在美国的好朋友,詹与哲。”
听到名字文疏让立马惊醒了,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之前生日宴会上詹家带去的人,只怪人太多,他没有一一记清。这么一说他倒想起来了,詹与哲,詹家大太子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不要做的太绝的好。
“叶兄,是詹老头的大外孙。”文疏让瞟了眼叶显生补充道。
“哦?是吗,很高兴认识你。怎么跟我家叶子熟悉上的?”
“我也在费城。”简短的回答,让叶显生心里掂量了掂量,这小子,不像文枫那样恭敬自己,也不叔前叔后的叫着,兴许是人多想保住点威严,他感觉出了自己不受欢迎?虽然詹家和文家势力相当,但不管怎么算,叶显生必然是向着文枫的。只不过,这面儿上还是不好太明显。
“呵呵,叶子平日里让你费心了吧?”叶显生寒暄道,他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正在追自己闺女。
“爸,只是普通朋友,别说的那么…”叶子皱了皱眉撇清道。
“人家比你大那么多,肯定不少照顾你啊,这丫头。”叶显生假装指责着叶子的不礼貌。
“伯父言重了,出门在外这些都是应该的,何况我跟叶子早就认识了,有个几年了吧。”其实也没几年好吗,不要说的那么熟稔,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生日宴会上。”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生日宴会,有交集的也就是文疏让的生日了,叶显生便没在多问,只见前面后视镜里一双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后方,脚下的油门力度从未减过半分。
文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默默听着身后一群人的对话,然后替自己老弟捏一把汗,他暂时还没搞清这姓詹的和叶子的关系,而且,他愣是觉得这姓詹的没安好心,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地,反正不喜欢,且深表怀疑,总是觉得他接近叶子追求叶子是有目的的。
一行人中因为多了个詹与哲,车里气氛变得无比尴尬,一路上就只是他跟叶子在轻声对话,其他人也都放不开去交谈,最难忍的恐怕就是驾驶座上那货了,妈的,好端端拉叶子出来旅行,却半路杀出个詹与哲来,那感觉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车刚驱进停车场,文枫便气冲冲地下车买票去了,顺手摘了帽子擦了把汗,妈的,跟那货在一辆车里真他娘的不爽快,急了他一头汗!詹与哲也跟了下去,他可不想一会儿难堪,文枫是绝对不会买他的票的吧。
詹与哲三两步赶上他,抢先买了所有人的票,然后,这个贱人,给所有人买了缆车票,除了他和叶子。回车里发票的时候,叶子一头黑线,日,又一个不顾她感受的,她今生最烦爬山了好吗,还不给她买缆车票。
“这票怎么回事?谁不坐缆车?”文疏让数来数去都觉得不对。
还没等詹与哲解释,文枫一把抢过票重新分好,把缆车票分了詹与哲一张,只丢下一句:“我和她爬上去。”说罢抓过叶子的胳膊便先走了。
留下慢了半拍的詹与哲傻在那,可恶!他也不好失礼赌气就那么跟去,只好作罢。娘的!这一回和就先让让你吧,操!
☆、莫要错过山中的奸情
崂山一代有很多景区;他们这一行人来的是巨峰景区;可以登到山顶看崂山特有的海天一线;水秀云奇,葱葱郁郁。叶子随手捡了根粗木棍杵在地上当拐杖;一脸不爽地跟在文枫屁股后头。剩下的人都跑去坐缆车了;这一分头行动;岂不是要分开很久?缆车瞬间就上山顶了,他们还能在那等他俩六七个小时?搞不好…叶子心想坏了;搞不好大部队会把他俩单独留在这儿一天啊!
她一拐一拐地爬着楼梯,眼神不由自主盯着前面某人的一双修长腿不停倒换着;奇了怪了真是,早上打了一场球;还能这么不费力地爬这么快?她这有个支撑物还这么龟速呢,他怎么大气儿都不喘一个啊?到底是体力好啊,又在军校训练过,不能比啊,叶子翻了个白眼儿。还记得小时候爬峨眉山时都是爸爸背上去的啊,其他山也都是缆车伺候着,香山她都嫌高呢,这货又不是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啊提议来这破地方?
“前面那人,你慢点儿。”叶子气喘吁吁地唤着。
文枫不睬她,什么什么前面那人?他还在生她跟詹与哲的气呢。
“你再不等我我可往下走了啊,你自己爬个够。”搞毛啊?叫她来陪他徒步爬,也不说话,一路还不闷死啊?
果然,他还是吃这套,扭过身来盯着她。干嘛啊?要不要这么狠的眼神啊?要吃人似的,叶子脑补了一下,他应该不会搞什么强吻那一套吧?毕竟……毕竟他现在戴着棒球帽哇哈哈,一亲不就杵着她了?这叶子,脑子整天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净给自己找乐子。人家根本没要亲你好吗?
只见他气势汹汹的神情一下子就柔了些许,只唤了句:“过来。”
哈?叶子一脸别扭地杵着棍子慢慢撑了十来个台阶,文枫一把扔了那木棍,身子一低:“上来。”
“我自……”叶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抓着自己的大腿根儿将她送上了后背。“……己走。”
文枫听见后面俩字,故意使坏手上一松,扭着头说:“你确定?”这一举动让叶子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活脱儿就像小时候背她时一样。那时候,他才像自己现在这么大,如今一晃都已经这般爷们儿了。
在山路上背人可不比之前的沙滩轻松,一步一个脚印儿,生怕摔着她。好在这崂山不算险,要是爬华山的话就没这么容易了。
“帮我下。”
“什么?”
“把帽子摘了。”其实文枫是不好意思说让她给擦把汗,因为背着她格外累,再加上天气热,汗水弄的头上一圈儿奇痒无比。
叶子伸手摘去他的棒球帽一看,嚯,都湿了。好在她还算有眼力见儿,用手掌轻轻擦去了所有汗珠,然后,很煞风景地蹭在了他的胸口。文枫背对着她偷偷笑了笑,心想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会撩人呢。一双大手在她的大腿根儿和屁股蛋儿处紧了紧,抓得叶子叫唤了一声:“你、干嘛你!”然后蹭着身子乱跳腾。
“再动就把你扔这。”
“……”成功唬到她不敢说话,某人邪恶地笑了。拜托你还以为她是小女生么?她只是不想下来自己走路好么。扔这?你咋不说会有大灰狼啊?貌似他还是摆脱不了这大哥哥的身份吧,语气都跟对着小姑娘似的。
就这么背着她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文枫只是有些小喘和汗流浃背,可腿上腰上都还有足足的劲儿。
叶子突然冷不丁儿地柔声唤了声他的名字,他便一个腿软差点摔了。
“文枫。”她又唤了声,他才回过神儿。文枫多珍惜叶子不叫他“枫哥哥”的时候啊,有种小媳妇儿叫情郎的感觉有没有。
“怎么?”
“你累么。”叶子这懒蛋,生怕他说累然后把她丢下来,因为她是真的真的真的恨透了爬山。
“还好。”背着自己心爱的人哪会觉得累呢,更何况还有小屁股蛋子摸。
“歇会儿吧,在前面小溪那歇会儿。”叶子手拿着帽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清澈水流。
文枫长舒一口气,将她缓缓放下来,然后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搓揉着肩膀。叶子早在一落地就一溜烟儿跑去溪里戏水了,还脱了鞋子胡乱在水里踩着,时不时捧起一把浇在手臂上。真凉快,冰凉冰凉的,舒服极了,真想一头扎进这水里。玩了一会儿,不小心瞥见某人坐在那活动筋骨,脖子里头嘎嘣嘎嘣地响着,怕是刚才浑身都僵了吧,于是有些于心不忍,啪嗒啪嗒跑过去,绕过去站在他身后一块儿大石头上。
“嗯……”叶子上手帮他捏了下肩膀,他就不小心发出了些很邪恶的舒服声,弄的自己都脸红了。
文枫清了清嗓子,反抓过她的手说:“下来。”擦!怎么这人说话来回来去就是“过来上来下来的”,会不会说个囫囵个儿的啊!
“别动啊,我给你捏捏。”
文枫也不再阻止她,只是觉得被这小手一下一下捏的,心里痒痒的。那什么、那里也痒痒的。
然后突然拽着她胳膊沉着嗓子说:“别捏了。”
什么怪脾气?还不让人报恩了?叶子赌气般将手掌立起来狠狠在他肩头砍了两下,然后从石头上跳下来。
“往那边点。”
文枫斜眼看看她,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