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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尴尬道,“这小蹄子疯了,许是人也没有瞧清楚。”
“珊瑚,快开门,是我跟你们姑爷来了!”
珊瑚不敢开,沈月华专门吩咐过的,赵兰修来,不要给他开门。
王氏听一点声音都没有,气得头都疼了,用力的敲起门来,暗骂沈月华的脑子坏掉了,居然还不给自个儿相公进门,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赵兰修道,“岳母,你先停一停。”
王氏忙就住了手。
赵兰修隔着门道,“珊瑚,去跟少奶奶说,我带和离书来了。”
王氏大惊。
珊瑚忙去告诉沈月华。
沈月华就放了他们进来。
“姑爷,这,这……”王氏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女儿这是完蛋了啊!
她见到沈月华,冲上去就要骂她,可一想到赵兰修还在,却是不能的,只得忍着火气对赵兰修道,“姑爷,是我女儿不懂事,不应该随便就跑出来,这和离也是她胡乱说的,姑爷千万不要当真啊!”
“我知道的,岳母,您先回去,我跟月华还要再好好商量一下。”赵兰修和颜悦色。
王氏看他态度温和,又觉得不像是要和离的,当下对沈月华使了个眼色,警告她不要胡来,便先走了。
两个丫环也出了去,把门带上。
“和离书呢?”沈月华把手一伸。
赵兰修看着她淡淡的神色,只觉闷得透不过气,他几步上去抓住她的手,墨色的瞳孔里好似翻滚着海浪,满是怒气。
“你真做得出来!”他低喝。
沈月华也不缩手,任自己的手腕一阵发疼,她轻笑道,“不然如何,还得回去天天喝苦得要死的药汤吗?”
为了生孩子,她整整喝了两年了。
要不是因为赵兰修,她能坚持得下来?
可事实证明,再喝也是没有用的,她的身体早在那年冬天就坏掉了,那一天,也是她在另外一个时空死去的日子。
她,沈月华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也许,上天也是不想给重生者生下孩子罢?
赵兰修的心里发痛,他也不忍心看她这样,可是当初不是沈月华自己要喝的吗,他也不是没有阻拦过她。
如今她却又拿这件事来说。
可赵兰修了解沈月华,她由最初的努力到现在的放弃,必是经历过一番思考的,这才是真正的沈月华。
她从不会随便做任何决定。
“好,我答应和离。”赵兰修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抱入了怀里,轻声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抬起下颌,看着赵兰修。
那总也看不厌的容貌,真的就像是用画笔精心描绘出来的一般。
修长的眉毛,黑白分明,无可挑剔的明眸,高挺的好像山岳一般的鼻子,嘴唇也是不薄不厚,一切恰到好处。
所以他的好看,在于一个“秀”字。
可又没有一丝的女人气,只是显得干净,好像深山里的清泉一般。
故而,在遇见他的第一天之后,沈月华就再也忘不了他。
当然,在别的女人眼里,也是一样罢?
赵兰修的嘴唇贴在她耳朵上,“就算和离了,也随便我进出这里,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条件
他的右手已经探入她衣裙,覆盖在最为温热的地方。
沈月华的脸一红,“那跟没有和离有什么分别?”
“有啊,你不会再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也不用喝苦药,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只是我想见你的时候,你须得见我。”他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好像梦呓般道,“就是和离了,你也还是我的。”
沈月华怎么肯,她原本就想和离了,两人各自重新生活,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若是答应他的条件,两人岂不是牵扯不休?
她握住他的手,摇头,“不行,和离了,我就再也不见你了,兰修,你也是洒脱的人,何必要如此执着?”
赵兰修眉头一紧,自从她提出和离的建议之后,行动也随之很是迅疾。
先是暗地里叫玉珠出去置办住处,又点算她的嫁妆,写在单子上,然后趁着岳母去乡下,在他去翰林院的时候便搬了出去。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一切。
可是,就算阻止了又如何?
他的妻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她只要下了决定,几乎就没有协商的余地。
赵兰修柔声道,“可你知道我喜欢你。”
沈月华垂下眼帘,“喜欢不喜欢也不重要,兰修,你心里明白,咱们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赵兰修有他的野心,他不是真如外表一样,是个脱俗的并不贪恋权利的人。
事实上,恰恰相反。
所以赵兰修不可能抛弃他的家族身份,抛弃他作为赵家一根独苗肩负的重大责任。
沈月华再次问,“和离书呢?”
赵兰修道,“我下回再带来。”
“你骗我?”她挑眉,丰润的嘴唇紧紧抿住,生气的瞪着赵兰修。
她生了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乌黑的柳叶眉,眼睛清澈明亮,原是单纯天真相,可因性子的关系,又常显出几分娇媚成熟之态。
赵兰修没有说话,身子一倾,就堵住了她的嘴。
好几日不曾在一起,好似隔了几个春秋,他唇舌的味道在她口中肆虐,她的身子立时软了下来。
赵兰修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的唇慢慢开始往下移,滑过她细细的脖颈,落在她的胸脯上。
秋日微寒,她穿的有些多,里头一件粉红色的亵衣,外头是一件卷草纹的玫红夹衣,最外头还裹着件钩花轻纱,十分的诱人。
他控制不住心头的蠢蠢欲动。
没等她发现,轻纱就被他脱掉了,又是解开腰带,夹衣也落了下来。
他隔着亵衣轻吻她的胸口。
异样的刺激感袭来,她鼓鼓囊囊的胸好似要爆出一般。两点嫣红突的撑出来,好像两颗藏在雪白亵衣里的小弹珠。
沈月华脸颊通红,她的呼吸也很不均匀,伸手推着赵兰修道,“你可是来谈和离的。”
他却紧贴着,仍不离开。
沈月华知道,要再继续下去,两人也许都会失控,当即便沉下脸道:“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叫她们赶人了!”
她严肃起来的时候自有一股威势,他抬起头,坐正了身子:“好,咱们继续谈。”
珊瑚跟玉珠两个刚才瞥见二人亲吻,早就走远了,此刻坐在院门口,眼见赵兰修一直没出来,便小声议论起来。
玉珠胆子比较大,说道,“也许我猜错了,掌柜的说不定又不和离了呢。”
珊瑚羞得不敢发表意见。
因为少奶奶一句话,说不喜欢下人围绕身边,姑爷就只让她们两个伺候,所以这小夫妻的事情,只有她们清楚。
他们两个在白天做这些不是没有的,只是次数比较少,但也需要靠她们去拦着外人,找借口,才不会露馅儿。
谁想到,才说和离,姑爷一来,竟然就这样了。
珊瑚只当二人还在亲热,心里自是搞不明白。
“咱们去做饭罢,时间也不早了。”玉珠站起来。
两个丫头便去了厨房。
过了好一会儿,赵兰修才出来。
沈月华吃着饭的时候,还在想赵兰修离开时说的话。
他说她不同意这个条件的话,他就不和离,反正她是不能休掉赵兰修的。
不过沈月华不太相信。
她都搬出去了,难道谢氏不会想法子迫使赵兰修?
但话又说回来,赵兰修当初既然顶着压力娶了她,足可见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若不是她生不出孩子,那些人即便心里不满意,也是从不当众给她脸色看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选对了人,放弃自由的生活进入赵府,嫁给这个年轻有为,像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男人。
可是……
沈月华叹了口气,有些问题是注定不能解决的,索性不想了。
可是,她不想,王氏哪里饶过她。
晚上,王氏就跑了过来,把她屋里的东西一通乱砸,指着她的鼻子骂,叫她好好想清楚,不要做出这等难容的傻事。
沈月华并不想与王氏吵架,像王氏这样的性子,除了吵闹也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说,她的情商很不高,所以当初父亲去世后,王氏带着女儿,日子过得极其悲惨。
要不是她恰巧重生过来,王氏现在连女儿都没有了。
珊瑚收拾着地上的瓷碗碎片,小声劝道,“要不少奶奶……”
“嗯?”沈月华眼皮一抬。
“要不掌柜您就听听太太的罢,不然太太每回来都这样,都没有东西给她砸了。”珊瑚也是有点怕王氏的。
王氏的声音很刺耳,很响,还老是爱摔东西。
沈月华叹了口气。
这消息传到沈家,就是母亲不来闹,那大伯母还得来,指不定祖母也得来,还有沈家那些趁她嫁与赵家得到好处的人。
她拧了拧眉,跟珊瑚道,“你明儿稍一个口信给赵霖,叫他告诉赵大人,让他明儿有空来一趟。”
珊瑚连忙高兴的应了。
赵霖是赵家的家生子,也是赵兰修的长随,从小就跟着赵兰修的,小时候跟他去学堂伴读,现在又跟他去翰林院,是赵兰修极为信任的人。
跟他说的话,消息肯定不会传到谢氏耳朵里。
第二日傍晚,赵兰修出了翰林院就往这里而来。
“想通了?”他问。
“对,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得说服我母亲,让我和离。”沈月华是个精明的人,赵兰修提出了条件,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两方和离,是要双方的长辈同意的。
“真是个好差事啊!”赵兰修的眼眸微微一眯,伸手勾起她下颌,“我倒是想知道,假如我不肯和离,你又会怎么做?”
“这个……”沈月华笑了笑,“也许哪天我就突然消失了罢。”
赵兰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收回手,严肃的道,“你说真的?”
“谁知道呢。”沈月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的样子。
赵兰修嘴唇抿紧了,一时并不说话。
“怎样?”过了会儿,她询问。
“好。”他从袖中掏出一纸来,“你画个押,我去说服岳母。”
她拿过来一看,眼睛瞪大了。
居然是就那个条件写出来的协议,上面强调和离了,沈月华仍然得好好对待赵兰修,只要他来,她就要见她。
沈月华把协议放在桌上,敲了敲桌面,“我若是不接受呢?”
赵兰修静静地道,“我无法一下子就离开你,你难道可以?”
沈月华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
☆、画押
片刻之后,她站起来取了印章,压了红泥,在协议上画押。
赵兰修很满意,“我知道你是言出必行的。”
“是。”沈月华并不否认,“不过这对你并不好,若是让韩大人知晓,好好一桩姻缘也许就会毁了不是?”
他眼眸微眯,“谁告诉你的?”
韩大人是大明朝的吏部尚书,也是赵兰修的座主,要不是赵兰修当初娶了沈月华,也许他现在会是赵兰修的岳父。
不过,韩大人还是有机会的。
因为他的女儿韩慧玉还不曾嫁人,每回韩慧玉过来赵府,谢氏都恨不得把她当作儿媳妇一样对待。
沈月华既然不能生孩子,就逃不掉被休或者和离的命运,像赵兰修这样的人,这样的家世,韩大人自然也不会嫌弃他是个二婚头。
沈月华道,“你当我傻子,自己看不出来?”她微微一笑,“那韩慧玉的胸挺大的,皮肤也白,声音也好听,叫起来应该不错。”
赵兰修身子一僵。
“娶回去当妻子也算合适,你看?”她语气轻松。
赵兰修连打她的心都有了,脸色阴沉的好像要下雨的天空。
沈月华侧过脸,“你回去罢。”
一下子又变得好像与他并不熟悉一般,赵兰修看了她一眼,胸口发疼,沉声道,“沈月华,不管此间发生何事,这契约何时停止,仍是由我来决定!”
沈月华轻轻笑了一声,“莫非你以后娶了她,也还要跟我保持这种关系?”
他没有任何犹豫,“是,如果我愿意的话。”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没有再说话。
他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她到底还是在乎他会不会再娶的。
赵兰修拿了协议,转身走了。
不到两日,王氏就来家中哭了,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眼泪鼻涕横流。
沈月华只当赵兰修是用了什么胁迫的法子,让王氏不得不同意,但也假装不知道,只问是怎么回事。
谁料王氏扑上去抱住她哭道,“为娘不拦你了,早晓得你心里那么苦,早就让你和离了,你何苦要去上吊呢?你要是死了,为娘还怎么活啊!你这傻孩子,当初没能生孩子也是娘造的孽,说来说去,都是娘害得你,你如今只想过得快活一些,也罢了,娘再不逼你了。”
擦!
沈月华暗骂,好你个赵兰修,叫着去搞定王氏,结果居然造谣,说她自杀去吓唬王氏。
不过真是个好办法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王氏的情商虽说有时候有点让人捉急,可疼是疼她的,总不会真把她逼得去死,沈月华拿起袖子抹眼睛,“娘晓得就好了,女儿也是没法子,生不出孩子来,叫夫家看不起,以后相公若是纳妾,女儿也是不能活下去的了。”
“别再说这话了,为娘听了害怕。”王氏忙道,“那就和离罢,为娘明儿就同你去赵府把这事办了。”
沈月华连连点头。
王氏又是安慰了她一番。
两个丫环面面相觑,但都不敢多嘴。
沈月华心头陡然一轻。
虽说赵兰修是王氏的女婿,论对王氏的了解本比不过她,可这一次明显是他用对了法子,看来以柔克刚果然还是最有用的。
只是她始终不肯在王氏面前低头,若是早些就假装上吊自杀,说不定王氏也早就肯了,哪里还会砸了那么多东西!
真是浪费钱啊!
沈月华摇了摇头,睡觉去了。
第二日下午,两人就去了赵府。
谢氏听说她们娘儿俩是来协商和离的,简直是心花怒放,她原本以为沈月华不过是仗着赵兰修的宠爱,故意拿乔,回了娘家,哪里知道她竟是真的想要和离,同时间,她也明白了赵兰修今日早上的举动。
但她少不得还要劝解几句,叫沈月华不要介意生不出孩子,还年轻,多多调养。
王氏只当谢氏是好的,对女儿无法生养抱歉不已。
也是怪她自己,沈月华一直没有在王氏面前说过赵家人的坏话,所以王氏从来都以为沈家祖坟冒青烟了才让沈月华嫁到这么好的人家来。
其实谢氏哪里有这样宽广的心胸。
打从赵兰修想娶她的那一日,沈月华敢打赌,谢氏就想掐死自己了。
只不过一直不能如愿。
“也是我没有福气,不能留住如此贤惠的儿媳啊!”谢氏感慨,拿出手帕抹眼泪,“只不过赵家这一代就只兰修一个儿子,这才委屈了月华,害她吃了那么久的药,我看着也是心疼……”
沈月华不想看她演戏,淡淡道,“母亲,过去的事别说了,咱们两家的缘分算是到此了。”她把早就写好的嫁妆单子拿给谢氏,“还请母亲派人搬到我家,至于和离书,不知相公准备好没有?”
谢氏最是讨厌她的语气,此刻听到,脸色顿时一板,“好,我会尽快叫他们搬去,和离书,兰修早就写好了,你只要画押即可。”
赵兰修早上把和离书拿给她,她还不信沈月华会来,可她真的来了。
谢氏把两份和离书拿出来,叫人取笔墨,红泥。
沈月华即刻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