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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阁外就传来脚步声,苏糕脸上微现红霞,更添美色,就是苏糖,一时也看呆了眼。
阁门一响,一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苏糖转头去瞧,不由一怔,啊啊,是孔心镜啊!原来他就是教导我们如何媚好男子的老师哪!
孔心镜今儿穿了白色长衫,俊俏之余,又带了一点儿儒雅,要不是苏糖昨晚见过他如何调戏玉娘子,几乎要以为这位就是君子如玉的那种人了。
孔心镜关好阁门,垂了帘子,把腋下夹着的画卷拿到手里,这才坐到榻边,对着苏糖俩姐妹道:“上回学的还没忘记罢?”
苏糕忙点头,苏糖也跟着乱点头。
孔心镜便转向苏糖,“懂了?”
“懂了!”苏糖胡乱答道。
“真懂了?”孔心镜突然变脸,瞪着苏糖。
“不懂!”苏糖只好老老实实回答。
“量你也不懂。”孔心镜说完,看向苏糕,语调居然柔和一些,“上回学的,你懂了罢?”
苏糕红着脸,蚊子声音道:“懂了!”
“好,既然懂了,就做一遍罢!”孔心镜展了手里的画卷,指着其中一幅道:“就做这一幅。”
苏糖探头去瞧,见孔心镜用手指着的那幅小图,却是一个女子伏在一个男子膝前,低头吮着什么东西,侧脸可以瞧见女子一脸陶醉的模样。而男子衣袍四散,半仰着,手里还提着酒壶。她猛一瞧,不知所以,再一瞧,脑袋突然“轰隆”一声响了,天啊,太重口了吧!
苏糕却已在榻上膝行,挪动着朝孔心镜爬去,看样子要像图中女子那样做事。
苏糖目瞪口呆,看看苏糕,再看看孔心镜,闹不清是要拦阻还是旁观。
孔令镜却已是赞许道:“没错,一见到要侍候的人,瞬间就进入状态,心中把他当了天神一样的人物,眼神要崇拜,动作要……”
苏糕爬到孔令镜膝前,玉手抚着他袍角,眼角觑着他,俏脸酡红似醉酒,小嘴唇微微张着,一点一点俯下头,凑到孔心镜两膝间。
苏糖彻底呆住了,正要不顾一切上前拉开苏糕时,却见孔心镜托起苏糕的下巴,看定她道:“不错,动作很诱人。过关。”
孔心镜说着,还不忘用眼角看苏糖,挑眉道:“你再不学着些,以后怎么侍候人?”
苏糖受此刺激,心肝乱颤,脸颊赤红,明明显显意识到自己俩姐妹身为媚宠的处境。
孔心镜又讲了几个注意事项,这才整衣袍,下去倒蜜水,喂苏糕喝了半杯,腾手把她抱在怀中,抚她的脸款款道:“郎君要把你们送与国舅,我却不舍得你们受苦。与其跟国舅,还不如跟了季飞龙呢!季飞龙今晚会来府赴宴,到时我领他见你们一见,你放出手段来迷住他,好令他向郎君讨要你们。”
苏糕痴迷地看着孔心镜,听着他的话便下意识点头,一时醒觉,却又迷惑道:“季飞龙不是国舅的义子么?跟了他还不是要住在国舅府。”
孔心镜低声道:“听我的没错。”
苏糕便点头道:“好,我听你的。”说着转头看向苏糖,“妹妹,咱们就听孔大郎的!”
苏糖脱口应道:“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6第五章
苏糖俩姐妹是喝奶的,不禁饿,不禁累,平素教导她们学东西,小半个时辰就要休息了,再加上想到苏糖上次吃了猪油糕差点病死,现下还虚着,不堪久劳,孔心镜终是道:“好了,下课了!”
待婆子又把她们送回所在的院落,苏糖这才看清院落上挂的牌匾上刻着“糖人院”三个字,一时不由愕然,天啦,她们院落干吗起这样的名字,是谁这样恶作剧?
婆子抱了她们进房,喂她们喝了水,便要去传奶。
苏糖一听奶字,又犯了恶心,只是看看苏糕,又止了话,并没有出声拦阻,自己想饿着可以,可不能害姐姐饿着。
待婆子下去了,苏糖便问起院落的名字。
苏糕听得她的疑问,轻声道:“是孔心镜起的名字。”
苏糖摇头,隔一会终于问道:“姐姐喜欢孔心镜?”
苏糕瞬间红了脸,嗔道:“谁喜欢他了?别胡说。”
苏糖看着苏糕娇羞的模样,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像这样喝着人奶过活,等着被人送去做宠物,如果再没有一点儿寄托的话,只怕也会跟本尊一样,两口猪油糕下肚,结束自己的姓命罢?
能够喜欢人是好事,也能凭此充满希望的活下去,虽然这人不一定值得喜欢。苏糖寻思着,想要揭穿孔心镜真面目的话便吞回去了。
苏糕见苏糖突然沉默,却是小心翼翼道:“妹妹,你没事么?”
苏糖醒过神,抬头道:“姐姐,我上回吃猪油糕的事,是怎么回事?”
苏糕道:“是有人想害你,特意让丫头偷偷带了猪油糕来给你,你本来不敢吃,只犹豫着,后来听丫头说猪油糕是孔心镜给你的,你就不肯听我拦阻,一下吃了两口。我后来质问孔心镜,他说是府中有人想对咱们不利,要借此害死咱们姐妹俩,然后栽在他头上。”
苏糖有些想不通孔心镜的意图,索性不再想了,又问季候风的事。
苏糕答道:“季候风是郎君侄儿,自小便住在府中,只是他和郎君关系并不好,也有闹过要出府另过,后来给人劝住了。”
苏糖问道:“是郎君对他不好么?”
苏糕摇摇头道:“不是,郎君对他可好了。是据说他父母为了给郎君办事,死在外头了。后来郎君接了他回府来住,他对郎君便一直亲热不起来。”
苏糖这下恍然了,季候风让孔心镜来劝自己姐妹俩迷惑季飞龙,看来并不安好心。但是管他呢,如果始终要献给人,献给老的还不如献给小的。至少季飞龙未近女色,自己姐妹俩好好周旋,没准能保命。
眼见苏糖又沉默下来,苏糕好生担心,伸手去摸她的额角,见没有不妥,这才放心了。唉,妹妹自打大病后好转,性子变的不同,有些古古怪怪的,叫人担忧哪!
很快的,送奶的丫头来了,小心的端出两碗奶,笑道:“却是知道两位小娘子今儿要上课,肯定饿了,早就看着钟点儿,赶着送奶呢!”
苏糖由着丫头喂了半碗奶,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只让丫头搁在案上,说什么也不肯喝了。
丫头再三相劝,见她摇头,一时也无奈。
苏糖有心拉拢两位送奶的丫头,便拉了其中一位圆脸的坐下,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圆脸丫头失笑道:“小娘子还是记不起我的名字么?”
苏糖摇着圆脸丫头的手臂道:“不记得了,姐姐快告诉我。”声音极是娇软,带着几分撒娇。
圆脸丫头抗不住,答道:“我叫梨花。”说着指指另一位丫头道:“她叫海棠。”
苏糖便嘴甜甜道:“梨花姐姐,你能弄一点儿大米过来吗?听说在窗台这边撒一点儿大米,能引来雀儿啄食。”说着期待的看着梨花。
梨花虽是丫头,地位比不上苏糖俩姐妹,但是天天看着她们喝奶,足不出户,比笼中鸟还不如,其实也有些可怜她们的。这会听得苏糖的话,便道:“不过一点儿大米,包在我身上就是。”
苏糖一时就高兴了,笑道:“梨花姐姐真好!”
梨花见她这样容易满足,不禁也笑了,又端了那半碗奶过来,一摸还温温的,便劝道:“小娘子还是喝完它吧,免得待会儿肚子饿。”
苏糖很给梨花面子,就着她的手里,喝完了剩下的半碗奶。
看着苏糖俩姐妹喝完奶,两个丫头便收拾了碗,告辞出门。
苏糖却是追上两步道:“梨花姐姐,记得大米。”
梨花一笑道:“我跟厨房的人要一些好了,过一个半时辰送奶过来,就随便给你带过来。”
苏糖又补充道:“要精细米,不要粗粮。”
梨花不由捂了嘴笑道:“雀儿什么米都吃的,不会管它精细米还是粗粮。”
苏糖摇头道:“就要精细米,粗粮拿着硌手。”
梨花一怔,转头看苏糖的小手,见白得几乎透明,似乎一碰即破,不由感叹道:“是哟,粗粮确实会硌了小娘子的手。”说着摇头去了。
梨花又送奶过来时,果然用荷包装了一小荷包的精细米递给苏糖。苏糖接过,解了荷包的带子一瞧,嗅得熟悉的米香,差点泪了,哽咽着道:“谢谢梨花姐姐!”
梨花忙寻帕子给苏糖擦泪,又道:“这个不值什么,又不是要金要银的,不用这样感动的。”
“噗!”苏糖破泣为笑,突然“啧”一声亲在梨花脸颊上,笑嘻嘻道:“我的初吻就献给梨花姐姐了。”
梨花呆着脸道:“所以说,我占了你便宜?”
苏糖再次笑了。
苏糕见苏糖得了一小荷包米,却高兴成这样,便道:“你要是喜欢撒米喂雀儿,就让梨花帮着买一袋子子精细米来放着,每日午后在窗边这儿撒了米,自然有雀儿飞来。”
苏糖眼睛一亮,是哟,买米才是长远之计。
苏糕和苏糖每月是有月例的,只是没地方用罢了。苏糕这会寻了一个小荷包,递给梨花道:“这儿有一块碎银子,也不知道多少,你拿去,给我们买一袋米过来,若有人问,照实答就是,料着不会拦阻的。”
梨花接过荷包道:“小娘子放心,不过买米来喂雀儿,管家娘子不会相拦的。”
待出了糖人院,梅花道:“原来八个丫头都撵走了,现下也过了这些时候,怎么还不调人过来服侍?还说郎君对她们上心,我看未必。”
梨花道:“她们再如何,只是郎君养着准备送人的,哪儿会真正上心呢?且这些日子郎君忙于朝事,顾不上这儿。就是管家娘子,因着上回撵走的丫头中,有一个是她的侄女,这回便不痛快,不想派人过来服侍,故意拖着罢了!”
目送两个丫头走了,苏糖解开荷包闻米香,陶醉得不行,差点把鼻子探进荷包内。
苏糕见她一点要撒米喂雀儿的动静也没有,便道:“你该不会要留着自己吃这米吧?”
“真是知妹莫若姐啊!”苏糖抬头道:“再这样天天喝奶,我真不想活了。”
苏糕吓一跳,过去要抢苏糖的荷包,着急道:“你可别又想不开,一粒米下去,只怕要你的命。”
苏糖避开苏糕的手,笑道:“姐姐,谁告诉你我要吃生米的?”
“你难道还能煮成粥?”苏糕见苏糖并无寻短见的意思,便缩回手,改坐到苏糖身边,和她一起闻米香。
苏糖俯在苏糕耳边说了几句话,苏糕惊喜道:“能行么?”
苏糖道:“应该行的。”
苏糕道:“但你是以喂雀儿的名目讨米的,为妨人生疑,这会总得随意撒几粒米在窗口意思意思!”
苏糖一想也是,极是不舍的掂了几粒白米搁在窗边,又抖抖荷包里的米,极是肉痛道:“荷包太小,只装了这么一点,拿走几粒而已,都扁了许多了。”
季府种植的花草多,多有雀鸟栖身。很快的,就有两只麻雀来啄食大米。苏糖眼睁睁看着麻雀把窗台上大米都啄食完了,施施然飞走,不由瞪眼道:“这两只吃白食的家伙。”
至晚,梨花等人送来最后一餐奶,听得苏糖说麻雀能吃,把大米都吃完了云云,不由掩嘴笑道:“府中多雀鸟,也不怕人,到处啄食的。这儿有米,它们自然会飞来的。只是不要让它们落了鸟屎在窗台上,熏了两位小娘子。”
苏糖笑道:“一吃完米就飞走了,哪儿肯停留?更别说什么鸟屎了。”
苏糕却怕苏糖玩米,手沾了脏东西,已是吩咐梨花道:“梨花姐姐,另吩咐人提了洗手的水进来罢!”
苏糖又吩咐要山泉水洗手,不要井水。
待梨花和梅花告辞了,苏糖便俯在门边看外面值夜的婆子,见她提灯笼巡看了四周,接着提了水壶稳在小炭炉上,这才坐到台阶下,摇蒲扇纳凉,并没有注意这边,便掩好门,垂下帘子,嘴角弯弯对苏糕道:“那个季嬷嬷的炭炉不大不小正好呢!”
苏糕怕苏糖病后身体虚,力气不够,已是帮着搬了一块软垫放到地下,再帮着搬了药碘子放到垫上,看着苏糖倒了荷包里的米去淘洗,又撮了放到药碘子里,她便坐在药碘子旁边,有模有样的碘起米来。
苏糖看着苏糕只碘了几下,就有些喘息,忙让她歇息,自己接手,费了吃奶的力气碘起来。
苏糕见苏糖也开始气喘乎乎,忙让她停下,沉思道:“要不,先泡软了再磨,可能容易些。”
“我饿了,等不得了。”苏糖又磨几下,看着米虽没有成粉,但都碎了,便撑着站起来道:“可以煲了。”说着捧起角落的小香炉,感觉一下重量,喘着气道:“狠狠砸一下,季嬷嬷就会昏过去吧?”
苏糕摇头道:“要不,别砸昏她了,咱们就直接开口,说跟她借炭炉子用用?”其实,其实我是怕,咱们力气不够,砸不昏她。
苏糖摇头道:“不行的,一旦她知道咱们煲米糊糊吃,是肯定要上报的,到时咱们就没得吃了。”
苏糕想了一想,咬牙道:“那你喊她过来,我来砸,我力气大些。”
苏糖马上把小香炉交到苏糕手里,蹬蹬跑到门边,拉开一条门缝喊道:“季嬷嬷!”
作者有话要说:
☆、7第六章
婆子听得苏糖呼唤,颠颠就过来了,也不敢太过近前,怕身上气味熏了一对糖人,只站在门外两步远处问道:“小娘子有何吩咐?”
苏糖清清嗓子,狠狠心,吩咐道:“你上前些,把头探进这条门缝。”
季嬷嬷闻言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想,上前把头探进门缝中,犹自笑问道:“小娘子这是要作什么呢?”
苏糖笑眯眯道:“你闭上眼睛不要说话不要动,等会儿就知道要作什么了。”
这是闷了想逗我玩儿呢?季嬷嬷模糊寻思着,也不以为意,依言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苏糕已是把小香炉举了起来。
苏糖很淡定,两步过去,握住小香炉另一边,随着苏糕砸下的动作一起用力,“呼”一声,拼了全力砸在季嬷嬷后脑上。
“咚”一声,季嬷嬷腿一软,顺着门缝趴倒下,把门撞开了一大半,发出“吱呀”的声响。
苏糕和苏糖同时腿一软,也坐倒在地下,手里的小香炉滚落在一边,只喘着气,惊魂未定的。
苏糖先回过神来,探手去季嬷嬷鼻子下,吁口气道:“还有气儿,没有砸死,只是昏过去了。”
苏糕打个颤,膝行去探季嬷嬷的气息,探完也吁口气道:“凭咱们这点儿力气,最多也就砸昏她而已。”
两人想把季嬷嬷拖到一边去,这回手足发软,却是拖不动了。
苏糖只得放弃拖动季嬷嬷,跟苏糕道:“就让她趴在这儿好了,待咱们煲完米糊糊再用冷水淋醒她,让她自己走。”
苏糕一想也是,便也松了手,转而去推门,扶着门框走了出去,又休息一下,这才走到院落里那小炭炉旁边,一时蹲下瞧了瞧,用手指碰碰炉身,见极是烫手,自知搬不动这小炭炉,只摇摇头,回身又走进房里。
苏糖却是忙着把药碘子里的米碎撮在一只杯子上,又加满了山泉水,这才端着走向门边,一时见苏糕又走回来,便道:“姐姐,房里不通气,在这儿煲不安全,还得到院落里煲。”
苏糕见苏糖端着杯子,怕她摔了,忙伸手要去帮忙拿着,一边道:“就是想在房里煲,咱们也弄不动那烫手的炭炉。”
苏糖避开苏糕的手,示意自己拿就行了,一边应道:“这个倒不难,拿厚厚的衣裳包住炉身,便不会烫手了。只是怕火星溅出来伤了手。”
苏糕见苏糖坚持要自己端杯子,便在前开路,小心翼翼把门又推开一些,示意苏糖不要踏到季嬷嬷,一路护着她走到院子里。
苏糖把杯子放下时,苏糕便去寻季嬷嬷平素在用的一只小砂锅,用水洗了又洗,直刷得干干净净了,这才端过来,让苏糖把杯子里的米水一起倒进去,盖好盖子,两人合力,端起放到炭炉子上。
“这个不知道要煲多久才能煲烂?”苏糕第一次干这冒险的事,又是激动又是不安,又杂着一点自己竟然能动手煲粥的自得,揉着脸问苏糖。
苏糖见苏糕脸上沾了炉灰,便抬袖子给她擦去,笑道:“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吧,只这么一小撮米而已。”
两人说着,兴致勃勃地找扇子扇炉火,拿软垫铺在地下坐着,巴不得快点煲好米糊糊。
苏糖又展望前景道:“每晚半碗米糊糊,养一段时间之后,咱们的胃就会好些的。到时再转吃别的糊糊。这样一年两年的,或者就能吃油腻了。待油腻也能吃了,咱们骨头也会硬起来的。只要有力气跑动,就能弄更多的东西吃。以后,咱们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苏糕听苏糖这样描摹,一时眼睛亮亮的,燃起了希望,轻声道:“跟正常人一样之后,就能生孩子了吧?有了孩子,我绝不让她喝人奶,只吃米糊糊。”
神转折?苏糖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