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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胤禛吃过早饭,便和八阿哥胤禩,在各自女人们的目光中,带着随从和侍卫,纵马而去。
回府,进了院子,婠婠吩咐伺候的人都下去,说要自己一个人歇歇,众人全部都退出屋子,站在屋外守着,不敢有一丝响动,生怕惊了主子。
婠婠迅速的坐下写了一封信,让身边的暗卫连夜送出京城,交给身在南方的陈近南。
婠婠左思右想觉得可以让陈近南行动了,如今大清的江山还不算太稳,外忧内患不断,前朝还微微影响着的大清,不能让皇帝的位置做太稳,尤其是他的江山不能太清净,她可不是要保江山的人。
话说两头,入夜之后,暗卫将婠婠写的信送到圣门在京城里的联络点,就有专人将信件马不停蹄的连夜送出京城。
几日后,信件就出现在了陈近南的手中,陈近南拆开信,越看越高兴,看完信后,召集各个分舵主前来总舵开会,有要事相商。
三日后,各个分舵主陆续到达总舵,陈近南见人到齐,废话也不多说,直截了当说,郡主来信,说是山西百姓造反,狗鞑子皇帝已经派了他的儿子前去,郡主吩咐他们要在沿海各部受满人剥削的地方挑起起义,哪怕不成功,也不能让狗鞑子皇帝高枕无忧,要让他日日夜夜,寝食难安。
另外,需要寻访前明隐居大儒,还有在民间有威望的学者,将他们好好保护起来,并请他们出山,帮助培养以后能够出力的谋士,能够打仗的将军,这些不可多得人才,治世之才,坚决不能让他们埋没,也不能让他们被满人杀害,或是为满人效力。
众人一听都说好,陈近南也觉得好,暗中培养军队,培养文臣武将,为以后做准备,如今宫中,各个皇子府和京中朝臣的府中,都有他们的探子,而且郡主还让人送了不同美貌的女子去各个皇子身边蛰伏,只待日后举事。
陈近南越想越觉得这个局好熟悉,啊,是了,有点儿卧薪尝胆的意思。
但陈近南不知道的是,婠婠送了一个男人到清朝太子的身边,他如今正在毓秀宫当侍卫,那个男子是个美人,清俊冷艳,矛盾的气质,他正等着给太子一个终身难忘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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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的气压最近有些低;宫中众人均都战战兢兢;本就不讨胤礽喜欢的太子妃更是三天两头的被太子爷又吼又骂,完全不留一丝情面;可太子妃毕竟是皇帝亲自挑选的;那气度胸襟;都是按照国母的标准来仔细筛选出来的,所以太子妃依旧温柔;依旧大度贤淑。
胤礽如今周岁二十三,按照古人的计算方式,落地算一岁;那便是二十四岁,已经过了弱冠之年的太子爷胤礽,正是意气勃发;想要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他身边有老臣,母族舅公索额图,有着心腹,内务府总管其奶公凌普,及其詹世府一众属官。
可以说,胤礽是高高凌驾在众皇子之上的,等到他日继承大统,那么他的那些兄弟们,都只能是他的奴才,他的臣子。
从小受到这种教育的太子爷胤礽慢慢开始变得贪权重利,他理所当然的享有着底下人的进献,奉承,享受着钱财和权利,可是他却忘记了,他并不是这一切真正的主人,而他所得到的这一切也都是别人给与的。
康熙嫁给了他高傲,却忘记了交给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与该有的责任心,胤礽慢慢不满足,他记得他的汗阿玛告诉他,以后这一切,这天下,这江山,这百官,这万民,都是他的,可是他忘记了,他汗阿玛说的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他想真正的掌控这一切,他听从自打明珠不在参政之后,有些开始自大得意,有些忘形的索额图的建议,放纵凌普贪墨内务府的钱财,来充实属于他的毓秀宫,纵容詹世府那些属官肆意结党,他不知道,他今日的得意,都是他日的罪证。
时近八月,康熙命人准备巡幸塞外,与蒙古各部进行会盟,更重要的是,如今葛尔丹一丝,他更要预防出现第二个葛尔丹,将蒙古,将草原,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康熙此行为科尔沁草原,葛尔丹覆灭不久,科尔沁作为蒙古草原上最大的一支博尔济吉特氏,黄金血脉的传人,无论何时都是拉拢的对象,只要他们一心向着大清,蒙古就乱不起来。
康熙此行并没有带任何妃嫔,皇子中带了太子胤礽,皇长子胤眩嗜迂缝恚饰遄迂缝鳎示抛迂范K,并将时年十九岁的皇六女封为和硕公主,指给了多罗郡王噶勒丹多尔济的长子,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郡王敦多市多尔济,而多罗郡王噶勒丹多尔济正是在葛尔丹战败之后,获益最大的蒙古王公之一。
康熙以朔漠平定,遣官告祭郊庙、陵寝、先师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科尔沁,胤禛和胤禩都是各得了消息,胤禛和胤禩得到京中传来的消息不久后,康熙命人传来口谕,命其二人办差完结之后,前往科尔沁随驾,若事宜不得,则事急从权,斟酌而定。
婠婠带着几个暗卫偷偷跟在康熙的銮驾之后随行,京中四阿哥府中,婠婠命人易容留守,毕竟婠婠是闲不住的,她本就爱热闹,此次又碰巧那个太子爷的计划行动之地就在草原之行,婠婠自然是必然要跟着一起来的。
康熙坐在马车里,从被微风吹起的帘子里看到胤眩锫硎卦谧笥遥患迂返i的踪迹,他唤了李德全,问道:“怎么没看到太子?”
李德全弓着身子,虽然看不到康熙的表情,可他一直跟着伺候康熙,康熙的性情不敢说十拿九稳,起码也是能猜个七七八八,听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不难听出点儿别的意思,“回万岁爷,太子爷带着一班侍卫跑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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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架浩浩荡荡的前行着,旌旗招展;迎风而动;越接近塞上;风越发大了起来;吹得绣着瑞龙的明黄色旗帜,呼啦啦作响。
从那日开始,康熙有意无意的开始带着几个小阿哥跑马,身边总是随行跟着皇长子胤眩返i多半也看出了点儿意思,但越是如此;胤礽越是对康熙心中充满了埋怨;越是对那些个兄弟不满。
伴驾过程中,总是有意无意的训斥一下那些兄弟们;其中以胤眩拓范K最为不满太子所作所为,可是他们纵然再生气,再看不惯太子,康熙不发话,他们也只能忍着,君臣有别,他们注定只能是挨训的那个。
康熙说不清对太子的心里是如何,毕竟这是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从不会说话的婴儿,到如今骄矜傲然的皇太子,他在这个儿子的心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太多的感情,不然他不会如此矛盾,如此难受,如此失望。
从金鸡纳霜被八阿哥门人送到康熙手中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父子之间就有了隔阂,这道隔阂带着血,刺得康熙生疼。曾经那几日,康熙晚间做梦,梦到胤礽,他一直认为的父慈子孝忽然之间变成了食人的猛虎,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惊醒之后,久久难以入睡。
康熙不知道对于胤礽,他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康熙一直认为自己可以说是个好父亲,胤礽出生起就没有了母亲,他想,他自己童年爹不疼,娘早死,怎么也不能让他的嫡子,他江山的继承人也这样长大,所以他一直做一个慈父,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他有的,胤礽也会有。
但是,胤礽为什么还不满足呢?康熙不明白,怎么想都不明白。他百年之后,江山,百姓,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的了吗?他居然就这么等不及,这么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他……死!!!
康熙左思右想,怎么想胤礽平时的作为都觉得自己的儿子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于是他想到了索额图,他觉得都是索额图那个贪心不足的人,带坏了自己的儿子。索额图不满自己削弱他的权力,他想要独霸朝纲,他哄骗涉世不深,年轻气盛的太子为他所用,等到将来更好挟天子以令诸侯,都是索额图的错,那个该死的奴才!
康熙心里的不满,对于胤礽的失望,都迁怒到了索额图的头上,而此时远在京城的索额图还不知道,他的主子,康熙皇帝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了。
婠婠自是在暗中看到了这一切,她想,也许可以在塞外的时候再给他们父子之间多加点儿乐子,而远在山西的胤禛和胤禩,早被婠婠的人绊住了,一层一层的问题,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让胤禛和胤禩焦头烂额,他们都没想到简单的平复民心,竟然会这么难。
车架马队又行了几日,在下午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草原上丰茂的青草和如云朵般雪白的牛羊群,婠婠他们一行人化作车队中的宫女和太监混了进去,等到晚上康熙等人入住的帐篷按扎好之后,科尔沁上的各路王公也已经陆续到来,有科尔沁周围离得远些的,明日或过几日,也会陆续到来。
婠婠看着一拨又一拨蒙古王公分批在皇帐外,等待康熙的接见,就觉得康熙这个皇帝真的是不错的,他能不厌其烦的接见这些蒙古王公,无论爵位大小,还是人数多少,只说耐心,就是不错的,这个皇帝着实不简单,怪不得能在少年就擒拿威震朝堂的权臣,灭了藩王,收复台湾,如今要动摇他,也就先从内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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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接见过又一拨的蒙古王公之后;康熙明显有些疲劳了;便传令暂时休息,一个时辰后再接见其他等待在帐外的蒙古王公。
一旁陪同康熙接见蒙古王公的太子胤礽也退出了帐外;准备回营帐休息,刚走到营帐门前,便看见一直等候在外头的侍卫阿敏,映着斜阳余晖,玉树临风般的身姿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让胤礽一时之间愣在当地。
他一直知道阿敏是个美男子;自己也曾几次对阿敏动过手;奈何阿敏软硬不吃,要是一般小倌儿,戏子之类的下九流胤礽便无可无不可的使些手段强了,可阿敏毕竟是八旗子弟,还是钮祜禄氏,虽说是分支,但也是满洲大姓了,自己便不好动手了。
再加上这些日子因着康熙对他的不假辞色,若有若无的疏离,总是外人看不出来,被康熙带大的太子胤礽心里可是清楚明白的,他知道康熙如今对他还狠不下心来,但是保不齐哪天再出点儿什么事儿,康熙就狠下心来把他的太子之位给废了,那他这二十多年不就是白熬了。
如今巡幸塞外,胤礽几日来因着康熙对他的宠爱重拾,甚至更胜往昔,他便又有些耐不住劲儿了,心思没了顾虑,便松散了起来,现下天时地利人和,日夜想着压在身下的人就在自己眼前,难免心思浮动。
可是……胤礽回头看了眼康熙的营帐,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阿敏,压下了刚才那点儿心思。但是胤礽并不死心,就算不能跟心里的人颠鸾倒凤,起码也要近距离接触一下吧!
于是胤礽吩咐备马,在附近转转,打些小型动物,烤肉吃。太子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啊!于是负责保护太子的一行人便跟着太子在附近茂密的草甸子上转转。
不一会儿功夫,倒是收获了不少的猎物,尤其是兔子十分之多,一个夏天过去,这些野兔长得又肥又大,倒是不错的野味。
草甸子的不远处有个小湖,胤礽决定去那个小湖旁边休息一下,顺便烤点儿野味吃,但是这一行侍卫的长官觉得湖边太危险了,万一湖里面要是藏着刺客怎么办?这并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胤礽身份尊贵,要是上到一星半点儿,就是把他们这一行十几个侍卫的脑袋都给砍了,也不是不够赔的啊!
但是胤礽一呼百诺的任性惯了,但他也不是听不见意见去,要是搁在以往,也许胤礽就听了,但是前些日子因着害怕康熙的缘故,胤礽一直忍着,约束着自己,但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好不容易松快了,侍卫还要唧唧歪歪的,胤礽心里一烦躁,随手就扬起马鞭朝侍卫长官抽去。
“啪”——
鞭子落下,胤礽傻眼了,阿敏白皙如玉的清俊容颜上一道红色的鞭痕流着血,带了诡艳震撼着胤礽的心,他完全被阿敏非但不狼狈,反而透着一种诱人蹂躏的美貌给诱惑住了。
侍卫长官也没想到他那么一躲闪,竟然会抽到阿敏的脸上,但是阿敏也是个傻子,不知道躲一下,就这么被抽到脸上。
胤礽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诡异带了一种兴奋感,伸手就想去摸阿敏的脸,却被阿敏扭脸躲开。
一旁的侍卫也知道这位太子爷素日里阿敏的心思,但是阿敏是个十分高傲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三番五次的拒绝,更是惹得太子爷欲罢不能。
第50章
阿敏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躬身施礼;“奴才也觉得侍卫长大人所言甚是;湖边牧草茂密,有利于躲藏;要是到时候太子爷有个万一;奴才等万死难辞其咎。”
阿敏好像没感觉到脸上伤痕的疼痛;语气平淡冷静一如平日;他越是这样不动声色,胤礽越是心里痒痒,再加上胤礽本就性情执拗;嚣张难驯,更是看着阿敏这幅淡然的样子心火冒起。
胤礽冷冷一笑;“哼!孤到不知,孤的行踪还要一个小小的侍卫长来左右了。”说完,踩蹬上马,二话不说,就纵马朝湖边跑去。
低着头的阿敏眼中一丝寒光闪过,再抬头依旧是那么淡然从容,他跨上马,随着一行侍卫追着胤礽而去。
早早埋伏在湖边茂密草丛里的婠婠等人,远远就瞧着胤礽等人纵马而来,身后扬起灰尘与草屑。
婠婠嫣然一笑,娇声笑道:“看来这位太子爷是被咱们怀敏给迷住了,看看,这不来不及送死来了。”
“还是门主英明,知道这位太子爷的软肋,不然哪那么容易就让他上钩呢!”身边补天阁的阁主恭维道。
婠婠冷冷一笑,“怪不得圣门如今渐渐没落,就是有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空想着讨我欢心,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圣门壮大起来才是。”
“门主教训的是。”补天阁阁主被婠婠的威压压得讷讷的说不出别的话来,背后不住的冒冷汗,再不敢多言,唯恐婠婠恼了,一下子解决了他。
婠婠心中无比厌烦,若是在大唐,她妖女婠婠做事何须躲躲藏藏,如今却要这般藏匿行踪,畏首畏尾的行事,真是越来越不像她了。
哪怕当初徐子陵,也不能让她婠婠改变分毫,怎的如今她竟如此缩头缩脑了起来,好一个入世历练,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有太多的规则和束缚,若她真的是那浑达奇家的普通闺秀,恐怕早就不能自己,脱不得身了。
看来,改变这个朝代势在必行了,她婠婠要随心所欲的活着,哪怕死,妖女婠婠依旧是妖女婠婠。
就算不能夺得全天下,起码也要把江南夺过来,那里文人众多,利用他们拥护汉室,憎恨满人的思想,倒是可以有所图谋。
打定主意,婠婠傲然一笑,朝身旁补天阁的属下伸手,“拿弓箭来。”
属下自是不敢怠慢,连忙递上本应他用的弓箭,恭敬的放到婠婠手上,“门主请用。”
婠婠眉目冷厉,唇角笑意嫣然,双手搭弓,冷气森然的箭头直指纵马而来的胤礽,刹那间,指尖寒光飞出,一箭出,身后箭箭皆不许发,形成密密匝匝的态势朝胤礽等人迎面扑来。
胤礽此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托大了,仗着是大清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以为在蒙古这地方,若是想要刺杀自己,那些蒙古王公便是自讨苦吃,哪里能够得了好去,他们必然是经过严密盘查,战战兢兢的恭候圣驾,哪里会想到随着圣驾巡幸塞外多次,都没出事儿,这次居然出事儿了。
胤礽看着手中长鞭挥舞,挡掉不少的羽箭,身边的侍卫们急忙在他身边形成包围圈,将他团团围住,誓死都要保护好他,不然他们这些人的脑袋保不住不说,就连家里人都跟着倒霉,可是其中一箭像是长了眼睛,直逼太子爷而来,眼看就要躲不掉了……
第51章
就在那一瞬间;胤礽从未有过的感觉;觉得死亡竟然离得他那么近;可是也就在那一瞬间,一个紧随胤礽身后的侍卫纵身上前;将前方的太子爷胤礽扑倒在地;打了一个滚儿;那支羽箭直直的便射入了那个侍卫的后背心。
胤礽从刚来那一阵茫然失措中迅速警醒过来,不过是康熙亲手j□j出来的太子,只是失神了那一下;便迅速地回过神来;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听见“噗哧”一声;那是铁器硬生生j□j肉里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就从自己的身上传来。
胤礽抬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死死守着自己,不让自己收到半分伤害的清俊男子,平时他冷艳的脸,此刻竟多出了几分让胤礽窒息的惊心动魄,不是因为太美了,而是因为那羽箭的位置刚好插在了他的后背心,如果不是他,现在那支羽箭就插在了自己的心上。
胤礽的目光有些复杂,声音却平淡的听不出什么来,他唤道:“阿敏……”此番变故不过短短几息之间,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