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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穿越,江湖,虐,强攻强受)作者:周析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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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季墨白还活着?”青年微怔,回忆彼时姑苏噙芳的表情,又道,“他似乎有些……怔愣。”

  “不自然。”太初微笑,“假如他真如传闻一般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那么突闻自己当年心系于一身的男子只是诈死,或愤怒怨尤,或欣喜若狂,都应该是遏制不住表情才对。可是我说出那句话时,他不过是微微一怔,眼神分明是慌乱的,并不敢与我对视。如此便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他已对季墨白心灰意冷,这显然不可能,因为我提及季墨白的名讳时,他的表情还是相当柔和的,便是说他还尚存一丝爱恋;其二便是他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今听到,虽奇怪却并无意外,既无意外,自然不能演绎出最真实的表情……”

  “但是这样一来,不就说明了他在掩饰自己?”

  “错,他并不是在掩饰,而是暗示。”太初立在江边眺望远方,表情有一丝莫名的冷峻,“你可还记得他最后似无心起错了调子的那一句戏词?醉不过色汤别苑,贪杯盛,知君戚否,梦醒罢独坐小红楼。色汤即艳汤,你还听不出他想说的话么?他知道我是谁,他也知道季墨白没有死,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大胆现身,答案便只有一个,他不能。试问其武艺如何?”

  “武林俊杰中名列前茅。”

  “有如此身手却沦落在此地,不是别处,恰恰是洞庭西湖。试问当今武林武功更甚于斯者有几人,能游刃有余不动声色钳制姑苏世家,却又令其敢怒不敢言者又有几人?如此,你还不知那背后欲与我们较量的人是谁吗?”

  “……是,西亭越。”凤淮恙愕然。

  太初低低笑出声:“为何做出那样惊讶的表情?十五年前人尽皆知,西亭越为了夺得武林盟主地位不惜一手毁掉他的兄长西亭雪,他的野心从来就不会停止,如今,不过是趁乱起义而已。”

  凤淮恙垂下头,眼底浮动一丝晦涩,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什么都没说。他耳中翁然作响,始终停留在季太初那句“不惜一切毁掉他兄长”上,脑中一片空白。良久,缓缓张开双臂挽住青年臂膀:“我们,接下来去何处?”

  “接下来……”青年仍笑,眼神瞬息万变,冷峭如刀,“接下来,坐看云起。今夜落雨,则明早必定风和日丽。”

  “西亭越,是否已动了杀机?”

  “呵,他若不杀我,就只有等着被我杀。只是局势不甚明朗,他亦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有你在我身旁,凤阳门势力庞大,他尚不能光明对抗,唯有用计。”季太初抚摸凤淮恙的脸颊,冷冷的笑,“他倒也不傻,不枉我花费力气对外放出下江南的消息。天赐良机,你说他会如何对付我呢?”

  “不管他如何对你我都不会令他如愿。”他握住太初的手起誓,表情有一丝忧伤沉重。

  季太初只是笑,但笑意分明未到达眼底。

  快了吧?如果没猜错的话,最迟三日,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局面便会遭遇第一次的塌陷,只是这第一场较量孰胜孰负尚不能妄言。他所要做的,不过是静静等待这一出连环计唱完,然后,慢慢的,温柔的,有条不紊的将他们,斩草除根。他到底不是季墨白,他没有那么些多余的仁慈,他爱的,只是他自己。

  玉台春。

  男人愣愣的站在窗边,眼前是一望无垠的江南山水。男人卸去妆花的脸看起来分外清秀温婉,有一种骨子里渗透而出的恬静,像一株兰花般洁白,若不是眼尾细长的疲惫泄露了他的年纪,任何人怕都不会想象这样的一位美人已经年逾三十。寻常男子正大放异彩的年纪,他却早已苍白了一整颗身心。

  “又在看天?”男人浑厚有力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姑苏噙芳微微一颤,转过身,看到西亭越冷峻深沉的眉目,眼神带着阴戾,“如何,他是否是季太初?”

  “正是。我已试探过。”轻叹口气,不知为何心中涌出一丝心酸。为何到头来他总是在背叛,当初被设计害了季墨白,如今又要来害季太初……

  “甚好。”寥寥两字,一贯的没有情绪。

  姑苏噙芳迟疑着,又道:“我已按你要求去做,你答应会给我墨莲救家父一命,究竟何时兑现?”

  “不急。”男人咧开嘴,露出森白的两列牙齿,寒如刀鞘,眼神闪烁,“等季太初和艳殇做了一对血鸳鸯,我自会遵守承诺……”他嗓音低沉,无形中透出渗人的寒,令人毛骨悚然。

  姑苏噙芳脸色一白,别开脸艰难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致他于死地,他是墨白的……”

  “贱…货!”男人薄怒,眼底浮起一片阴霾,“公子隽就是季太初,而季太初,就是季墨白贱…货生下来的孽种!既是孽种就全都该死,我肯放弃亲手了结他命已是莫大恩赐,难道你们一个两个竟肯为了他再与我为敌?他季墨白就算活着,也不会再多看你们一眼!……”

  “别说,别说了!”姑苏噙芳哀叫一声,跌跪在地上,十指纠结。

  西亭越居高临下望着他,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我说的不对吗?一个这样两个这样,堂堂世家公子,竟会为了一个男人着魔似的不顾一切,十五年过去也痴心不改,若非你们的死穴如此明显,又怎好为我所钳制?”

  不过一句“季墨白还活着,我已得知他下落”而已,却让西亭雪素来淡然宁静的脸瞬间错愕,更足以让沈溪牙、泷杞嗔和姑苏噙芳不顾一切的来套取线索,如此轻而易举的利用他们,牢牢控制三大家族的命脉,令其敢怒而不敢言。这是个耻辱,对名门正派和拥有百年辉煌的武林世家而言,这是最大的耻辱……

  “放心,待到鸿门宴之后,你们的痛苦自当了于尘埃。”西亭越残酷的笑着,眼底满是狂热的光,喃喃道,“快了,三天,最迟三天。只要放出季太初的身份,艳殇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再加上邱重月……哈!两代人的纠缠,终于要分出个胜负了……”

  姑苏噙芳跪在地上,胸口大雾弥漫。

  56山雨欲来风满楼

  十月初六,晴空万里。

  微风吹拂着金钱树的叶子哗啦啦作响,宛同一曲优美的歌盘旋在耳际,听着的人半阖美目,狭长睫毛漫不经心垂下来,曲起一条手臂半枕着脸颊,姿态安闲。

  此处正是武林盟的直属辖地,座落于西亭山庄碧波万顷的西湖旁一座精美典雅的驿站,身前秋波琳琅,身后荷田环绕,三层高的独楼正是通往西亭山庄的最后一道关卡。青年就躺在这关卡内的天字一号厢房里,此际半枕着臂慵然自得的小憩。

  香炉里徐徐上升的青烟被风扑灭,细如纹丝的一缕,余下一股逐渐变弱的香气。一片衣袂擦着梅雕窗棂簌簌而过,白衣胜雪,一双眸是秋水泛泛的媚。榻上青年依旧垂着眸,摘去面纱后的脸五官精致凤佻,细致的眼睑勾着一星倨傲的邪气,唇角略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总像是含着一抹讥诮。

  他有三个名字:季太初、公子隽、或是林隽。

  “左右护法已集结完人手于三十里外听命,余下三分之一留守凤阳山,虽有风险,但凭你我二人之力,应当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要的不是应该,是必须。”青年面无表情的说,依旧垂着眸,狭长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浓郁的阴影,衬得那表情有些生冷。他在讲话时,眉宇间始终不曾撼动丝毫,那样白净的面皮被窗口投下的日光一照,立刻晶莹剔透的宛同上好的珐琅盘,精细如斯,连靛青或玫红的血管都可辨的一清二楚。

  凤淮恙立在他身前看着,有一瞬间感觉瞳孔像被烧灼般的痛楚,瞳仁下意识的紧缩了一下,视线当中一片白芒。愣了愣神再看,那脸庞依旧是美的紧,只是之前一秒那浓郁的仿佛从地狱传来的阴诡气息,已经消失不见……

  “……嗯?”青年发出一声上扬的鼻音,十分撩人,同时慢慢睁开眼,一双眸宝光流转,晶如珠珀。凤淮恙垂眸走上跟前,在他榻际幽幽坐下,半扬起的脸颊含着一丝动人的忧伤,仍是笑了,道:“是我疏漏了,毕竟此处是武林盟的地盘,我们并非胜券在握。”

  “你知便好。”青年温柔的说,轻轻抚摸他乖顺的下颚,薄情的唇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又道,“罢了,如今再调兵遣将已来不及,动静过大反而会令对方生疑。既是暗战,就各凭本事吧!”

  “我相信你。”凤淮恙忙握住他手,眼神脉脉而柔情。

  青年似低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后又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散漫的揉着眉心:“你去歇着吧,昨夜连续奔波,身子也该乏了……”“我很好!”几乎下意识冲出口的话,却令对方眉心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冷漠。凤淮恙敛眉定一定神,低声应了句:“好。”语毕缓缓起身,迟疑的看了对方一眼,方才一步三回头的向着门外走去。

  “等等。”青年突然叫住他,那个瞬间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欢喜没能逃过他的眼,“艳殇那里……有何动静。”然后那双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湮灭了光彩,顿入死灰一片,凤淮恙张了张口,有些艰难的启齿:“不曾,有所行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胸口好闷,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青年漠然的嗯了一声,翻个身,恹恹睡去。背后注视着他的那道视线带着怨念与惆怅,终是无可奈何的离去。

  风雨欲变。

  在对方无法看到的角度里,季太初的双眼徐徐睁开,眼底却是一片波涛汹涌。为什么?他不懂。不懂对方为何到现在还执着于尧山之上的那个人,即使他不了解其中纠结血腥的关系,却也应该能看得出自己恨不能将那人一把掐死的决心。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吃这种无谓的醋??他对艳殇余下的感情里,只有恨,不会,亦不曾有过爱的痕迹。

  不爱……

  季太初闭上眼,胸腔处厚厚囤积的痛楚密密麻麻渗透下来,犹如针扎在心。像是一场做不完的噩梦一样,他终于体会到艳殇夜不能安寝的痛苦,果然沉重,每夜每夜的提防着,提防别人的背叛,因为随便一个细小的情节都有可能将他现在辛苦走过的路全盘抹杀,甚至毁灭。不能输,他已经输掉了自己的过去,便再也不能输掉将来。

  “艳殇……”嘴角下意识的溢出个笑意。快了。很快他们就能再见面,他想起那个曾经以爱的名义而不择手段捣毁他虚假生活的男人,想起他冷漠而艳丽的微笑,想起他眼底深沉如海的波光,想起他们曾经在那一张洁白的象牙床上日夜不休的交错缠绵,更想起凉园里他目光深深的望着他,固执而霸道的亲手喂他吃饭的场景……那么,那么多的场景。从艳汤馆到食色轩,从食色轩到菖蒲宫。桃九苏,梅妩,艳殇。

  一次次处心积虑的接近,一次次痛苦与欢愉的交错,叫人爱恨不能的痴情,让人骨髓发凉的凌…辱……

  一次又一次。每当他产生可以逃离的错觉时,就会被对方强制的手段狠狠折断幻想,冷漠的彰显深爱,却会让人产生一种如吸食鸦片般上瘾的痴迷。不可否认他真的动心过,但他不能认,他怎么能认,认了,就满盘皆输。

  十月初七。阴,雾气隆重,厚重铅云开始逐渐囤积在头顶的天空,仿佛一场恶战的开端般令人压抑难忍。

  青年泰然自若的坐在房檐上,膝间卧房着一架红檀木古琴,轻捻慢拨,琴声瑟瑟从指尖倾泻而出,戚戚然犹如谁在耳边哭泣低诉,缠绵不绝。一曲终,青年从袖中缓缓取出一页请柬,藤花纹样,下方烙着鲜红的章,落款三个字:西亭越。

  “鸿门宴……”青年扬起嘴角轻佻一笑,眼中含着讥讽与冷冽。“这曲子分外伤感,唤做什么?”一双手臂温柔绕过来,凤淮恙半靠在他肩膀上微笑。青年捏着请柬的手不着痕迹的一僵,随后慢吞吞的说:“不过一曲凡音,俗不可耐。”

  ——九霄红尘泣。

  曾经有着男人用世间独一无二的箫声为他指引前途,继而引来百鸟朝凰的盛景。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片璀璨的翅翼闪烁中所呈现的金黄,那是顶点,是最高处的景色。想忘也忘不掉。

  那个男人……呵,现在应当跟艳殊在一起吧?他竟不知自己费尽心力救回的人,返老还童后依然有一颗黑暗的心,在近乎变态的执着中挣扎沉浮,终究将世事衍化成一望无垠的恨。

  恨意。

  “八大门派的人已齐聚一堂,沈泷两家虽默默无闻,却也在静观其变,除此之外,姑苏世家已于派人遣人抵达西亭山庄……”凤淮恙伏在他耳际轻轻的说,嗓音有一丝颤动,不知是紧张还是惶然。

  “你怕?”青年扭头,锐利目光直直射过来,勾魂一般的摄人。凤淮恙一怔,摇摇头:“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对我的信心,只有在床上那么一丁点儿么。”青年低低的笑,眼波流转,听的人面红耳赤,嗔怪的别了他一眼,心中的不安却无法驱散。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究竟会发生什么,不过赢或输而已。赢了,就可独占鳌头,输的话,也许血流成河。可他怕的从来就不是死亡,而是他季太初,惧怕尧山之巅的那个人一旦出现,那一双摄人魂魄的凤眸就会顷刻间颠覆他之前种种努力。他的努力,似乎从未被认可过,这令他惶然。即便是最亲密的时刻,他与季太初肢体勾缠着咿呀呻吟,一次次挥汗如雨,激烈的碰撞着赤…裸的身体,那种不安感也从未消失过。

  只是今天似乎异常的强烈……

  风声渐起。青年手中轻捻的帖子被卷入半空中,如蝴蝶般翩飞起舞,那是一抹刺目的红,逐渐降至尘埃叠底,再也看不见。

  ——十月初八,西湖一聚,还请凤门主偕同公子隽一道前往,共商对尧山合围事宜。

  凤淮恙闭上眼,将脸慢慢地埋进季太初怀里,无声呢喃:“你告诉我,为什么在爱的时候,心却依然凉的呢?……”

  57岳峦崩摧

  十月初八。有雨。

  青年撑一把二十四折玉骨伞,姿态闲然立在武林盟的最后一道关卡前,微微一笑,前方忽而降下一片紫色衣袂,男人徐徐落地后抚掌三声,笑曰:“果不愧被人称为白衣谪仙,凤门主,别来无恙。”

  那男子,英挺五官,身姿健硕,伫立在眼前时挺拔如同一株傲人的白杨。凤淮恙向着他嫣然一笑,水波明眸含着一丝莫可名状的温婉,口气却清凉:“自半年前合攻尧山之后,你我便各自为政,经久不见,西亭公子倒依然精气有佳,久违了。”

  西亭越绽开森白牙齿,低低一笑,半拱手:“请。”

  堂内已然坐了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及弟子,见两人入得门内,一紫一白,尤以后者那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孔夺人视线,只见凤淮恙漫漫瞥了四周一眼,瞬间已有人再挪不开那视线。

  “红颜祸水。”有谁低头轻蔑的吐露一句,话音未落,只觉眼前疾风速闪,紧跟着一股强大掌风席卷而来,面皮上刺骨的疼,火辣辣,整个人几乎是飞了出去,撞断了一方案子后倒在墙角吐血不休。

  众人错愕间,发觉那人正是崆峒老儿最得意的弟子,而方才那瞬间行动快如闪电狠狠教训了他的人,正姿态优美的半倚着菱窗,慵懒目光含着一丝戏谑,嘴角笑容森冷。

  不是凤淮恙。

  那人戴了张十分精致的银凤面具,半罩住鼻梁以上的面目,露出的细长桃花眼妩媚生情,面具下方暴露的肌肤白皙如瓷,衬着身上流水般顺畅的黑色丝绸长袍,不觉有种病态的美艳。青年修长的指尖惬意捻着一柄玉扇,漫不经心的扇了两扇,闲闲笑道:“我的人,何时由的了你乱嚼舌根?”

  这神不知鬼不觉,几乎是从天而降的青年,正是公子隽。

  “林公子这是何故!”崆峒老儿愠怒低吼,本就对其好感全无,此次赴宴也不过是虚伪掩饰,可对方如此作为已显然是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不光崆峒一派,其他门派也已从起初这场杀鸡儆猴的震惊里缓和过来,面上浮起不同程度的阴霾。

  林隽低笑一声,玉扇噌的合拢,还未等众人反映过来,那步伐风流却又快的眼花缭乱,眨眼间就到了那被打的弟子眼前,在他尚愕然之际,冷冷抬脚,一把狠狠的踩碎了他的胸骨,尚能听到骨骼清脆的断裂声。

  那血腥的一幕几乎令人瞬间感觉到了寒意,深入骨髓的恐惧像一阵狂风吹袭大地,而那种恐惧,与尧山之巅的主人所带来的,几乎没有丝毫的不同!

  “你以为名门正派是如何光荣呢?同样是踩着看不见的坑脏上位,你有何资格鄙夷他人,有什么资格呢……”青年形状薄美的唇优美起合,阴冷嗓音仿佛从地狱间传来,夹带着令人脊背发麻的刺痛,吐出最后两个字。

  “杂碎。”

  太初——!

  凤淮恙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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