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觞,我们怕是……”沈陌准备叫上何觞跟上大家一起往永和居,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哪里还有人影!沈陌气急,以何觞的个性,在这个防守森严的皇宫里,万一一个淘气那便是性命之忧,抱着点滴希望四处张望却被旁边的一个太监猛地瞪住,这才无奈低下头去,无声地跟在容越身边,心里自责没看好何觞。
“何觞不见了?”容越其实早就在沈陌的神色中看了出来,待太监为他们安置了一切才开口询问。
“少爷,何觞怕是一时贪玩跑远了,这要是万一惹到了宫中的哪位主子,岂不是……”沈陌无论是在现代还是穿越后的十六年间,时时能听到众人对皇权的崇敬,宫中人绝不是好伺候的。
“莫急,”容越拉了她的手,安慰道:“按她的身手,如不是惹了什么大祸,要自我逃脱应是不难的。”
伸手用手帕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事到如今,沈陌也只得点点同意这种说法,容越明日要面对的较量定不会比今日轻松,沈陌也不便惹他分心,只道何觞定会回来入夜便早早回到自己屋。
幻想着何觞能突然撞开那扇门然后笑着说宫里真好玩。可是等了半夜,生生尝到了望眼欲穿的滋味,何觞连半个影子都没出现。沈陌思虑再三,换号浅色衣裳,在窗口徘徊良久,皇帝慕容意许是为了体现自己的惜才之道,外面并没有派兵看着,这才咬牙摸黑出去。
其实要去哪里她并不知道,只想着在附近找找,安了自己的一份心。却是走过一片花坛又是一片花坛,不禁感叹皇宫的培植技术,然后在她遇到第三个一模一样的花坛之后,额上不禁滴下一滴冷汗,竟是迷路了!
沙沙沙……有脚步声,急促的脚步声!莫非是有人发现了自己?沈陌一惊连忙往花圃暗处躲,然而对方速度太快,加上自己的逆速,竟是来不及躲藏便迎面撞了个正着!
这应该是个男人,带着十足的冲劲像在逃命一般,此刻似是也未曾想到这里会有人挡着,两方用力,沈陌便被撞出了花圃阴影,月光一照,便形成一副“敌在暗我在明”的形势。
“你……”沈陌却是还来不及问明情况便听到不远处又有声音,竟还有人!
“别出声。”
沈陌听完这三个字便被对方钳住手腕,往声音的侧方藏匿。待落定被他一把搂进怀里捂住口鼻,手腕被抓得太紧,有些微痛。但沈陌却来不及在意那些,此刻两人贴得极进,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风华绝代。
分明就是白天所见过的九皇子慕容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追赶的人似乎远去,慕容逝渐渐松开沈陌,看着她呆愣的眼神有些好笑,“莫不是爱上我了?”
“民女罪过,惊扰了殿下。”沈陌忙行礼请罪,这些基本礼仪早在容府的时候容越便已提醒过她。
“沈…陌。”
听到慕容逝一字一字地念自己名字,沈陌有些心虚,毕竟是没经过允许的。
“我今日并没有遇见过你。”慕容逝淡淡一句,算是不打算追究。却突然脚下一个踉跄,生生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
“殿下你没事吧?”沈陌想着算是没弄错,在方才抱着她的时候慕容逝已经一部分力量倚在了自己身上,此刻他脚步空浮,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慕容逝回头,明珠般的眸子在月光下突然暗了下来,他似是越来越虚弱,咬着唇嘱咐她:“不许叫人来。”
听了此话后,沈陌再不管什么身份之别,直奔他身边,双手捂上他口颚以上的位置,神情少见的凝重。
温热的手掌刚好缓解了些许心肺的冰冷,慕容逝不再后退,任由她捂着。
“你是影刃。”片刻之后沈陌打破沉默,这不是疑问,这是断言。
“什么影刃,我不认识。”嘴角的微笑苍白如故,贪图那片温暖,慕容逝顺着沈陌的手一把把她拉入怀里,仅有的力量用来束缚怀里的人,脚下便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便就这样搂着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我以前中过剧毒,每隔一段时间便毒发一次,心肺冷如坚冰,偏偏被你遇上了。”
“你别动,一下便好。”一字一句声线柔软催人,似是魔怔般使人不想动弹。
但沈陌的理智还在,且不论这人是他国太子之人,单单男女之防她也不能让慕容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放开我。”沈陌试着提醒。
……
“我没趁机除却敌国奸细你应该感到庆幸。”丝毫不奏效,无奈之下她一个手刀往他腰部穴位一击,看到慕容逝的手劲有些松动才费力挣脱开,面对一个正在毒发的苍白男子,她还是能够处理的。
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的沈陌却偏偏要回头,顿时看到慕容逝那张精致的脸已无半点生气,苍白地放佛过浆白纸般可怕。
“你以前这种情况,怎么过的?”终是没有那种狠心肠。
“时运好便挨过,时运不佳则死。”慕容逝盯着她释然一笑,轻松地放佛说着明天的天气,却让人莫名感到一丝决绝。
“你干什么?”慕容逝发现沈陌突然在狠咬自己的手指。
然而下一秒回答她的便是口中这柔软的触感,夹杂着血腥味的温暖。沈陌竟然在喂他喝自己的血!
“你是萧寅的人,应该知道我的血有特效吧,也省的我解释了,你自己吸吧,吸完我便走了,下次不会再救你。”既然是慕容皇帝自己引来的外贼让他自己处理好了,自己安了自己的心便不会再管。
殊不知,这一举动是多么地暧昧,这种暧昧,直到发现慕容逝笑着舔着她的指尖为她止血,沈陌还惊觉过来,定了定心绪收回手便要走。
“遇见岔口,一直左拐。”
听到慕容逝这句,沈陌还发现自己还迷着路,突然想起自己出来的原因,回头道:“我有一个朋友,名唤何觞,不幸在宫中走失,若有冒犯,还请殿下可以出面饶她一命。”沈陌特意加重殿下二字,现在的她对慕容逝毫无惧色,这话说完,莫名有种何觞定然没事的安心感。
“何觞,你朋友?”慕容逝眼中闪过一刹那的聚光,而后消散。
沈陌却没有再回答,顺着花圃左拐左拐,消失在夜色里,消失在某人的视线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个人是比较怜爱慕容逝的,很强很美也很坚强的一个男人,是这篇文里第一个让我心疼的角色,希望以后能够把这种感觉带给大家。就酱,这里五更完成,暂缓几天,我先去给那边《西师的篮球》充点弹药,12月12日开出来见大家,是古穿今的轻松文,有美女有美男有篮球,当然狗血也不缺。放心,这边也会尽量更的,挥挥 MUA!
第三十三章 输赢差
因天子要亲自参与督促;怕引来闲杂人等;惊了圣驾;所以第二日的终试不得有人旁观。
太监趾高气昂地宣布完这道圣旨之后,容越抬起的脸上目露深远,这不是第一次见那个人,但却是第一次见天子,那个所谓的父亲。
“阿陌。”进比试殿的前一刻;容越上前一步。
沈陌却后退一步,嫣然一笑;“少爷;我等着你凯旋。”若是凯旋;大业未成之前;他们之间最好还是保持这种最安全最有利的距离;这一点容越一时忘了,她没忘。
终是放下伸出的手,容越定了定神色,“定不负你。”之后便同另外八个人跟着太监一同进殿。沈陌仍然记得里面的郑东河,张望了片刻,却始终不见慕容逝。
昨日慕容逝的困迫还历历在脑海中浮现,那般神色苍白、精力尽耗,还能在今日的比试殿上展现昨日的神采么?沈陌猛地晃了晃脑袋,果真是想太多了。
眼睛突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沈陌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原是一队人马,中间一驾车辇,闪眼的正是车辇上的银帘,透过它便能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和那狐狸般美丽的眼睛。突然想起昨天他身体冰冷的触感,即使是站在暖阳之中,沈陌也不由得一个哆嗦,这人上辈子定是个妖孽,不然怎会有这般魅惑。
看着那驾车辇逐渐靠近自己,而后越来越近,然后就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停!”明朗的声线不似昨日生硬,真真实实地带着一丝柔和,“别闹了,出来吧。”
沈陌此时已经跟着其他人退回到了墙角,她没有自恋到认为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但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旁边的护卫听到这话万分惊恐,这个时候有外人进宫,生怕一不留神引来了刺客,丢了脑袋。
“哎呀,九哥哥你真坏,夭夭只是担心你想进去看一下嘛,你就这样拆穿人家多没面子。”却是从护卫堆里蹦出一个身形娇小的人儿,毫不避嫌地抱着慕容逝的胳臂一阵撒娇,旁边的护卫顿时舒了口气,对此人隐隐带了些头痛。立马跪下,“奴才给公主请安。”
“傻丫头,想进去正大光明找了父皇说声便好,何故打扮成这副模样,待会让父皇见了倒惹个有损皇家尊严的罪名。”慕容逝摸了摸她的脑袋,其中的宠溺任谁也能看出来。
“我只知道九哥哥最好了,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让开我们要进殿了。”小姑娘听了这话一阵欢喜,扔掉头上的帽子便露出一头青丝,稍稍拢了拢便拉着慕容逝往殿内后,丝毫不管后面乱成一团。
护卫们,有替她捡帽子拍灰的,有忙着抬车辇的,当然更多的人是挡在沈陌他们面前,训斥着以后胆敢在外人面前妄自评论皇家子弟一律格杀勿论!沈陌跟着他们一律噤口,心里早已明白这大概就是乐昌先生口中的桃夭公主了。
自古母凭子贵,在这个只有三个皇子的齐天王朝,公主当然也一样,母亲是天朝的皇后,可想而知桃夭公主在众子嗣中的地位。听乐昌说过她活泼乖巧、单纯讨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与皇子不相上下,今日算是见识过了,只是慕容逝在他们这些武士家属面前来这样一出,是凑巧还是……
低着头看着慕容逝的白袍一点一点消失,待再次抬头便能看见身旁的几人一脸若有所思,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跟着主子来争夺“战旗”的随从。眼见刚刚慕容逝和桃夭公主的那副亲密模样,怕是心里早有回去劝主子站好队的想法了,慕容逝确实做到了工人之心,这只狐狸!
“乒乒……”“嗵嗵……”眼看这日头逐渐升高,快正午了,但殿内还是时不时地传来拳头和骨头撞击的声音,料想到皇家的隔音效果不会很差的,但是站在殿外竟还能听清,可见里面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沈陌的指甲都快陷入肉里了,每次里面传来一声,她的牙关就咬紧一分,不单是担心容越的生命,更是关乎那个雄心壮志的梦想。
“出来了,出来了!”有人叫着。随后朱门吱呀一声开启,首先听到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啼哭声,嘤嘤的嗯着满是伤心。
但沈陌看到的却是一个头发散乱、腿脚蹒跚、满脸青紫的男人,狠狠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带着微笑朝自己走来。这一段距离,他足足比别人走了两倍的时间。
沈陌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才敢确定这就是容越。
“阿陌……”再也支撑不住,容越半倚在她身上,随行大掌一勾,平肩抱着,“我知道你不爱哭,但至少……表示一下高兴。”唇角的血液滴在沈陌素白的裙裳上,容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透过他的肩膀,迎面走来的一队人中,伴随着桃夭公主的低泣,伴随着慕容逝比来时更苍白的脸,邪魅的眼睛似乎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毫无生气,淡淡的笑中看不出一丝情绪,但身上的伤比容越只重不轻。
“少爷,恭喜你!”沈陌释然地舒了口气,尽量支撑着他的力量,半搂着扶住他,靠近他低微问道:“还能撑住么?”
唇角一弯,容越转过脸来,恰似今日明媚的天气,“你说呢?”
“旗首大人,奴才这就去给你备辆车辇。”旁边的太监立马贴了上来,势利的嘴脸展现无遗。
“不用了,我没事。”容越大手一挥,真似没事一般站直身子一个人走得轻快,保持着他一贯的坚强和勇武,只有沈陌一个人能感觉到他抓着自己肩膀的力道有些用力,有些颤抖。
再次回到皇上给他们安排的那个永和殿,沈陌从他的房间里足足端出两盆血水!“嗤……”全部洒进屋后的花圃里,据说有些花遇血能够重生呢,沈陌盯着它有些发呆,片刻后猛地摇了摇脑袋,这皇宫的花圃真令人讨厌地多!
转身便跑,余光却突然瞥见一段嫩绿的布绸,那是何觞之前穿的衣服!
“何觞!”探了探鼻息,沈陌长舒了口气,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这慕容逝,怎么忍心把人给她扔在这里。
半夜隐约听见身旁有声响,本就浅眠守着的沈陌被惊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何觞你……”
眼前的何觞完全没了以往的吵闹和欢笑,眼神是少有的涣散,双臂抱着腿弯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任谁也该送出几份怜惜。
“跟我说说吧,你跟慕容逝。”那日在聚华阁何觞追逐影刃不是个意外,昨日何觞追逐慕容逝也不是意外,今日何觞的神色更是骗不了人。
“他不叫影刃,也不叫慕容逝。”何觞淡然启口,却把沈陌愣在当场,这人到底有几个身份?想干什么?谁知何觞却突然躺下,把手垫着脑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你是容越的人,不能告诉你那么多,睡觉!”
“何觞你该不会也是崖底的人吧?”沈陌眉角紧蹙。
“呸!”何觞跳起来,“不要把我跟崖底混为一谈,我狠萧寅一辈子,若我有生之年有机会,定要手刃此人!”何觞握紧拳头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何觞是不屑于用这种姿态去骗人的,沈陌也向来了解这点,便放下心来。知道不会说的话何觞定是不会说,看着何觞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九皇子他……输了。”
何觞定了定,嗤笑一声,“这结果我早就知道。”
“什么?”
“什么叫什么,没听过江湖上的影刃也该听过为救皇上只身破敌三百骑的故事吧,就连萧寅也要用药物才能控制的人岂是你那好强少爷能够轻易打败的。”
“我不信,九皇子他受的伤明明比少爷还严重,那种虚弱是不可能作假的……何觞你要干什么?”何觞听了这话突然拉也拉不住,拿了外衣便往外跑。沈陌气喘吁吁地追到门外,可恨自己毫无功力,只得任由她消失在夜幕中,心下思虑着自己确实不该说那话。这下确是要闹出风波了。
次日,打水给容越梳洗,行至门外老远便听见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乐昌的声音随后入耳,“容兄当真乃齐天战旗也,这般流血的毅力当真让小生佩服。”
“先生过奖了,先生在文斗上的精彩表现才是荣归之至。”容越笑着回应,语气里还带着些虚弱。
“乐昌先生好早。”沈陌扣了门便走进来,弯了眉角,“两位好兴致啊,大早上的便恭喜上了。”
“沈陌姑娘早,相信沈陌姑娘的支持也给了容兄不少动力呵。”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乐昌从来不像别人把沈陌当做下人,有话便说毫无嫌隙。
“先生这说的什么话,奴婢惶恐。”沈陌朝容越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走了,“两位有事谈,我先下去了。”出来的时候不忘给他们带上门,隐约听见容越说“暂不接受皇帝的赏赐”,长身立在廊外,头顶黑云翻滚,这天,怕是要变了。
第二日,在皇上的赏赐到来之前,容越的伤势恶化,战旗旗首在宫内情况不定,宫里人奔走相告,要知道这位可是将来皇上甚至国家都需要倚重的人物,太医院内顿时乱成一团。
三日后,容越脸色发白、气息不定,唇色青紫不变,竟无一太医能够查出这是何症状!晌午,皇上亲临永和殿探视,脸上关爱焦虑的神情尽显,无人不羡其盛宠。
偏偏在这个时候,沈陌去井边打水的时候,路遇几个宫女在谈论宫中两天前发生的一件奇事:一女子擅闯九皇子寝宫恰巧被桃夭公主撞破,那人竟跟桃夭公主大打出手,最后终是被抓获,公主本想着带回宫里仔细审问一番,但却是一盏茶的工具,人便消失不见,四处找寻仍毫无踪迹,虽然后来九皇子醒来桃夭公主无暇顾及此事,但胆敢对桃夭公主出手的女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吼两声,以后再也不用小黑屋了竟然吞我稿!!!!!!!!!!!!!!!这章后半段我写了两遍 我去!不会再爱了不知道另外一章今天还能不能码出来,被小黑屋弄得有点烦躁了,我尽量吧,今晚出不来,明天早上一定有。
第三十四章 半相倚
何觞竟是这般冲动冲进慕容逝的寝殿之中;沈陌皱眉;想不通其中到底有何牵扯。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嗓音打算了沈陌对何觞和慕容逝的思索;定了定神色跟着太医一起喊皇上万岁,想着帮助容越应付眼前才是关键。
“他怎么样?”慕容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