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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涂的药草。”我尴尬的笑了笑:“对了,我还是先帮你的爱妾解毒吧,她现在肯定痒得直打滚吧。”想想的想笑,我给她下了痒痒粉,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狼狈模样。
“我说了,她的毒先不用管,你先说你的事好了。”
“你是怕我会害她,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她?”我好奇地问道。
“两者皆是吧。”他不在乎的撇撇嘴,拉了张椅子坐下:“今天的事本王也听说了,倒还要谢谢你教训她,碍于岳父的地位,本王也不便做什么。”
“那我更要赶紧替她解读了。”我着急的马上要朝门外跑:“你讨厌她,却不自己动手,可别倒头来让我做了替死鬼。”我吃过一次亏,可不能吃第二次。
真正的父皇
“你放心,本王还没玩够,再者,她爹那也要有交代,怎么能让她死。”他拦住我:“你若有顾虑,将解药交给外面的侍卫,本王命人给她送去便是。”
“好。”我忙掏出解药,交给他。他接过解药,开了门,随手扔了出去:“给明珠服下。”说完,他便又重新关门进来。
如此迅速,看得我目瞪口呆:“你做事还真是快捷,佩服佩服。”
他看了一眼,微微扬起自己的左手,舒展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本王杀人更快,你要不要试试?”
“算了。你还是留给别人试吧。”我胆怯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我可不想在这里玩完。
“那你说吧,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他收敛了慵懒的神色,露出一抹厉色。
“你淡定点。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可不要失手杀错了人,徒增一丝伤悲。”
“老朋友?”他凝眸盯着我,“你的眼睛,倒确实是有些熟悉,我们可曾见过?”
“你等一下。”我从门口端过盛水的木盆,又从袖中掏出了个药瓶,将药倒在手心中,并慢慢敷在脸上,最后用盆中的水清洗干净,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容貌。“怎么样?这回认识了吧?”我笑着看着他。
“是你?”他吃惊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唇角勾起一丝浅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圣手医仙水韵姑娘,三弟如今可是满城找你呢,没想到,你竟在本王这里。难道,真看上了本王不成?”他邪邪的一笑,缓缓朝我移来:“你若真有这个心,本王倒真可以成全你,不如今晚就成亲如何?”
“算了吧。”我撇了撇嘴:“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谈。”
“重要的事?”
“是的。牵扯的人很多。是关系到以后我们的立场的事情,大家是敌是友,就等你的一句话了。”我郑重的说道。
他见我如此严肃,不禁皱起了眉头:“什么事?”
“四王爷遇害的真相,你是否已经查清楚了?”
他并没有回答,一直沉默不语的望着我。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查出来了。”
“你问这个有何目的?”他没有否认。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也要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否则,我们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只有坦诚相对,才又进行下去的必要。“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查到杀害四王爷的人了吗?”
他用手抚着自己的前额,思虑半天,终于吐出两个字:“血楼。”
我心下一惊,幸亏我先问了这个,否则,我若直接告诉他,我来自血楼的,他肯定在我话还没说完之前,就直接解决我了。“那你打算好对付他们了?”
“不用本王出手,三弟早已派人去过了。”
“结果怎么样?”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段逸轩已经派人去攻打血楼了。
“他们好像得到消息,三弟的暗卫去时,那里已人去楼空了。”看来,他们应该去了玉国,才躲过这一战,我心中不免替他们暗暗高兴。
“看来你认识他们呀。”他许是看出了了我的窃喜,扬声问道。
“我确实认识他们,而且还交情不浅。”我大胆承认,见他似乎有些动怒,我便忙接着说道:“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慢慢说。”我便轻声的将假皇上之事以及季如风的身份,还有落日崖大战这些事一一告诉了他。
他听我说完,满脸的不信任:“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便从脖间掏出那块血玉递到他面前:“这是玉国硕研公主也就是已故丽妃的遗物,它可算是一个凭据了。”他接过血玉细细打量,连连点头:“这却是玉国的物品。但就凭这点让我信你,未免也有点牵强了吧?”
“皇上的孩子,健全的只有你与三王爷,但是,你并不是现在这个皇上的孩子,虽为太子,但我想,真正会在将来登上九五之位的,还说不定是谁呢。”
“笑话,我是太子,这天下,又有谁能争我的位子?”他傲气的笑道。
“你太子的权势很大吗?皇上给了你很多特权?”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听到这话,便不再言语,看来现在皇上要一步步夺他的权利了,我便继续添油加醋道:“三王爷以前在大家心中,一直是公认的风流王爷,可如今,他却要慢慢重新步入朝堂了,难道不是吗?还有,想当初,他欲娶天下第一美女慕容明珠,可皇上却将她赐予了太子爷你,我想,恐怕在皇上心中,那慕容明珠骄张跋扈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将来母仪天下吧。”后面的理由,是我信口胡编的,不过看太子现在这深思不语的样子,应该是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了吧。
“你是想挑拨我们兄弟和父子之间的关系?”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用力摔到了地上,“你信不信,我现在便能立刻将你杀了。”
“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不过,这不是你逃避的办法。我带你去见你真正的父皇如何?”
我话一出口,他便立刻拉住了我的手腕:“你说,真正的父皇?你不是说他死了?”
“是,他是死了,但,尸体还在,我带你去看看,你就会知道,我刚才所说的,并无半点虚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我就跟你去瞧瞧。你若骗我,我绝不会顾念旧情的。”他说完,便起身要出去。
“等一下。”我连忙拦住他:“现在不是时候,我带你见的人现在就在宫里,但要进宫,就要避开当今这个冒牌皇帝的耳目,否则,我们去就是送死。所以,我们一定要像一个万全的办法才行。”
“那不然,后日吧。”他思虑再三,开口说道。
“后日?”
“是,后日是父皇寿诞,晚上我要进宫贺寿,届时我将你偷偷领进去。我们趁人多偷偷溜出来即可。”
“好是好,但你太子身份太显眼了,若突然离席,怕会惹人非议。”
“这个,届时随机应变好了。”
交易
寿宴终于到了,各位王公贵族,朝中重臣都带着家眷到了宫中,为皇上贺寿。而我则一身小厮打扮,低着头,安静的跟在太子的身后,因为天黑,竟也没人起疑。
“我们什么时候去?”我弯腰伏在太子耳边小声问道。
他没有看我,而是面对着中各位朝他打招呼的大臣露出浅笑:“时机不到。”他嘴角挤出几个字。我便只能乖乖的待在他身后。
“太子爷,请跟奴才走这边。”不远处的一位公公,见到我们便立刻赶了过来。
“恩,你带路吧。”太子露出那一贯的笑容。
我们跟他进了一间偌大的房间,有点类似于朝堂,屋中依次摆着几排小桌子,约一百来张,桌下皆放着软垫,对着门口的主位上,摆着张大桌,桌旁站有几个丫鬟太监。
“太子爷,您请坐这里。”公公将我们带到距离主位最近的一张桌子旁,便退了下去。
“怎么办?你可不能坐这里。”我小声抱怨道。他仰头看了我一眼,快速移开了。我便继续说道:“那张主位一看就是皇上的地方,你坐的离他那么近,一会儿我们怎么离开?”
“你这么多话,小心被人发现了。”他坐于软垫上,支着下巴,懒懒的警告道。
“皇兄。”段逸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太子打招呼。
“三弟来了啊。”太子并没有起身,就连动作也没有变,只是动了动嘴而已,“快入座吧。”
“恩。”段逸轩点点头,方要入座,却突然抬头看向我,我急忙低下了头,若是在这里被他认出,就功亏一篑了。“怎么了?”太子仰起头,看了眼段逸轩:“三弟对我这下人感兴趣?若是,将他送你便是。”我心下一惊,他在说什么呀。
“不用了,臣弟怎好夺皇兄的人。臣弟先入座了。”段逸轩的话令我松了口气,看来,他没认出我。没过多久,超重的一干大臣也都入了座,五王爷段逸晨也被人推着进来了,好久不见,他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成熟多了,也沉稳了不少。
“皇兄。”他坐在轮椅上,同两位皇兄打招呼。
“恩,你来了。”太子依旧一副笑脸,却并没有表现出亲切之色。段逸轩则不同,明显和善的得多:“五弟,快坐吧。”
“皇上驾到。”太监的尖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们屋中的人,便立刻跪下,恭敬地等着即将到来的九五之尊。
“平身。”这次,并不是皇上亲自让大家起来,反而有太监代劳。我起了身,好奇的向皇上看去。却大吃一惊,他与上次在落日崖见到时的样子很不一样。
此刻,他正依靠在正位之上,面色和善的看着大家。却显得消沉苍老多了。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作为大夫,望闻问切是我的基本技能,从他的现在的样子,我可以初步看出他应该是上次在崖边与季如风打斗之时受了重伤,并且没有医治彻底吧,而且,上次被废的那只胳膊此刻也是低垂着。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次寿宴省去了不必要的礼节,几位皇子对皇上叩首,说了祝福的话语后,便正式开宴了。
我看着面前这些莺莺燕燕表演的舞蹈,差点站着睡着。太子猛地推了我一下,是我立刻清醒过来,“我们走吧。”“可,你父皇……”我刚要说会被发现,突然意识到,皇上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他什么时候离席的?”
“你看来还真是睡着了。”他嘲讽的扫了我一眼,便傲气的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朝门口走去。我则紧紧跟着他。
“你用得着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吗?我们现在完全暴露了,还怎么进行下一步的事情。”我见四周没人,忍不住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就直接这样去好了。”他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我们在大家注视之下出来,自然不会再有人马上跟着我们走出来了,所以,有什么地方,我们现在立刻就去,是最安全的时机。”我听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便马上拉着他在宫中跑了起来。
“就是这里。”我拉着他跑了一路,最后停在了二皇子的寝宫:“进去吧。”
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艰难地迈开脚步,朝院中走去。
“你等一等。”我们进了屋,我便直接走到书桌旁,用力拉开了砚台,露出了底下的密室:“好了,你父皇就在密室里面。”
他皱着眉,紧紧盯着地下张开的口子,就是不打算进去。我心里明白,他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便自己先走了进去:“我先进去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久等。”我说完,便直接走了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有人从我身后揽住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却是太子,他已经平复了心情,恢复了该有的神色。
“没想到,二弟的院落之下,竟还藏有此等密室。”
“听说这是你的祖先建的。到了,前面那里就是。”我指着远处冰块之中的黑色物体,对他说道:“你自己过去吧。”
这次,他没有犹豫,快步走了过去:“真的是父皇。”他惊讶地喊道,声音中含有一丝颤抖。
我想,他定会有话想对自己的父皇说,便自觉地退出了这间屋,在外面等候。
“你想让本王做些什么?”他并没有久留,一炷香时间便出来了,“你绝不是只想告诉本王这些事吧?”
“我想让你帮你二弟报仇。里面的人是你们共同的父皇,理应联手来给他个公道。”我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本王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替你自己的父亲报仇,还要什么好处?”
“他可是杀了本王的四弟,本王没理由帮敌人吧。”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我担忧的问道,不知他会提出什么要求。
“报仇之后,他助本王登上九五之位。如何?”
“我……”我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毕竟,我无权代表季如风做任何保证。
“怎么?不行?”他挑眉轻蔑的问道。
“当然不是。”现在先稳住他最重要,他能提出条件,便也证明,他是站在我们这边,我这趟没有白来,“只是,我无法贸然的答应你,不如,等你二弟回来,你与他亲自谈,怎样?”
被发现
“本王还以为,你多少可以做点主,看来,是本王高估你了。”他墨玉般的眼眸来回转悠,一副狐狸样:“算了,等到头来,本王与他慢慢谈好了。我们现在上去吧。再久了,怕会引人怀疑。”
“嗯。”我点点头,便与他快步走了上去。
刚关上密道的门,我便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声响。
“外面什么声音?”我忙跑到门口,将门开了道缝,紧张的看去,却看到了段逸轩那张熟悉的脸,“怎么办?”我关上门,焦急不安的回头看着太子:“他要是看到我们在这,一定会起疑,若是到时派人来搜查这间屋子,那发现密道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他看着门口,一手抱胸,另一只手支着下颚,若有所思。“我倒有一个办法,会让他不会起疑,而且,就连今晚的事,他都不会对人提起。”他对着我邪邪的一笑,“不过,就不知,你肯不肯了。”
“有什么肯不肯的,只要能躲过这一劫,有什么事,你吩咐就行。”我大义凌然的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他说完,揽过我的腰,拉开门拖着茫然的我便堂而皇之地出去了。
“你揽着我干嘛?”我挣扎着,想要将他的手从腰间拿开。
“不要说话。”他的头几乎贴到了我耳朵上。
我们到了院中,段逸轩则坐在石桌旁,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俩,太子便先开了口:“不知三弟不在席上,到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跟着皇兄我来的?”
“皇兄说笑了,臣弟不过无聊逛到这而已。倒是皇兄,怎么会无故到这里?”段逸轩站起身,向我们走了几步。
“我与她过来交流交流感情。”太子说这话时,故意挑起我的下巴,使我与他对视。我则睁大眼睛气鼓鼓的盯着他。“臣弟还不知皇兄竟有这般癖好。喜这龙阳之好。”
“呵呵,三弟说笑了。”太子将我发上的小厮帽子一把拉下,及腰的长发瞬间落下,“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你做什么?”我忙盖住脸,不想被段逸轩认出我。
“水韵?”段逸轩却还是一眼认出了我。
“呵呵,你好呀。”我放下手,尴尬的冲他打招呼。
“真的是你?”他快速走到我面前:“你怎么会和皇兄在一起?还有,上次怎么会突然消失了?你跟皇兄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到这里?”他噼里啪啦的问了一串问题。
我因为不知道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贸然的回答,便把这烫手山药扔给了太子:“你问他好了。”
“皇兄,你是知道我一直在找她的,为何她就在你身边,你却不告诉我?”段逸轩便将矛头指向了太子。
“三弟,莫要生气嘛。”太子笑着安慰道:“我与她到这里来,是因为她与二弟有些交情,我告诉她,二弟已走,她却不信,非要自己来看看,所以我们才来这里。至于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他说着,低头看了我一眼:“是她说仰慕于我,想跟在我身边,我才留她的。三弟,你可不要怪我。”
“水韵,皇兄说的可是真的?”段逸轩生气的看着我问道。哎,现在,的确是将我们来这里这件事淡化了,但却又增添了更大的麻烦。我若说不是,他肯定会带我回他王府,但我若答是,又会惹他生气,到时候他还说不定会有什么举动呢。
“是不是皇兄说的那样?”他见我不答话,又问了一遍。
太子爷在一旁凑热闹:“小墨墨,你可不要让三弟等急了。”小墨墨?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依靠在了他身上:“是,我是仰慕太子殿下。所以才装成下人,藏在太子府,只是为了每天能看见他。”呆在太子身边总比被软禁在三王府强。
“我不信,你与皇兄仅见过几次面而已?又怎会……”
“王爷,”我打断了他的话,“喜欢不喜欢,与见面的次数有关吗?没见过面的都还有恩爱百年的呢。”
“我是不会相信的。”他恨恨得看着我:“无论如何,今天我要将你带走。”
“三弟。”太子挡在了我的身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