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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九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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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其激烈恍似悲鸣, 于是他不禁站起来,掀开朝向山坡的窗板,脸贴在绿瓷窗栏
上看山坡上呈黑色的一片松林; 曙色未露,满天繁星,没有一片云啊;他思忖风从
何而来,莫非从满天繁星而来?于是他索 性开门走入西庭院里,回头见门侧石阶上
坐着一位小和尚,瘦削的左脸霎时镀上僧房内灯光 的辉煌的黄金;他一出门,小和
尚就睁开双眼,但未起立,只目送他在西庭里踱着步子。


  松涛确实是一种壮观的景象啊!尤其是在这天色未明的时刻;他手扶着西庭临坡
的木栏,向 下眺望着,那山头他是熟悉的,但此刻似已改变了形状,整座整座的峰
峦因松树漾动而缓慢 奔涌着,如一团巨大的云朵或海浪,而深沉的墨色之中则似乎
正孕育着白银与黄金,它们忽 如星星斑点,忽如绵绵织丝;忽而增大,忽而缩小竟
至于无;嘹亮时恍如万人合唱,低微时 则似独声轻吟,而一天繁星则好像离他很近,
伸出一指即可染上它的光芒。如此,他不禁出 声颂道,“阿弥陀佛!”

  不知何时,门边那看护的小和尚已踱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老和尚,勿着
凉了哩。”

  “唔。”他应答道,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一件短褂,披在肩上。

  “老和尚,”小和尚又说,“还是回屋休息的好哩。”

  “唔,”他应答道,再向坡下涌动的墨色松涛观注一眼,然后向僧房踱回去。

  “再倒一钵水。”他说。

  他把双脚盘在大腿上作跏趺坐,双手结印,双目下垂;小和尚倒完水便踮脚退
出小僧房,掩 上房门,已见天下大白。

  日行至午,他端钵喝了半钵水,仍作跏趺坐;日行至申,他又端钵喝完剩下的
水,仍作跏趺 坐。隐隐听到一些脚步声,如老鼠的走动,有人走到窗边,朝小僧房
里张望,有人轻轻私语 ;有梧桐叶簌簌的落下,有僧人以竹帚收拢那些枯叶,盛入
竹筐之内运往厨房;有钟磬之声 从大雄宝殿那边传来,钟磬之声中夹杂着僧众哦呢
颂经声如水击顽石;二株荷花在西庭穹门 两侧的石盆中开放,焚香之味中仍夹杂着
二株百龄老桂所散发的无尽清芬。

  红日西倾,灯烛已明。时候该到了,他想。此念一毕,他即觉眼前现一轮满月,
月下是一幢 幢错落的乌黑色木构民宅,民宅侧是一座座开花的柚树园,有一条闪着
银光的小河在柚树园 中七折八拐的流过,一个孩童正如夜鸟般地跑过三尺宽的小木
桥,他的口中嘀嘀地鸣着哨音 ,随即唤着一个又一个伴侣的名字;片刻,这些被叫
唤的孩童便接二连三地打自家的屋里奔 出,在柚树园内汇齐,还未出声欢叫,已被
强烈的柚树花香气迷住了;那是春天回暖的季节 吧,借着月影还可以看见满地是银
白色的柚子花;那些女孩儿好焦急啊,仿佛地上、树上的 花儿全是她们的私有财产,
急欲把它们统统收拢进口袋里,插在发鬓上,衣扣眼上;这样才 开始玩捉迷藏的游
戏,谁一声呐喊,然后他们都像灵活的鸟儿一样散去了,有的爬上柚树浓 密的枝条
模仿一只夜宿的大鸟,有的躲进谁家柴房的松毛堆里被那些干燥、浓香的松毛憋得
 几乎透不过气来;有的爬上瓦顶像一只顽皮的灰猫,而有的干脆就龟缩在谁家屋门
前反立木 壁上的一辆木板车厢里面。他清楚而尖锐地感觉到有一个孩童是他自己,
因为在他眼前突然 显现一轮满月的时候,他随即感到一阵幸福的震颤如同电流以似
的通过全身;于是他看见自 己和另外两个孩童急促地拐进三间木屋合成的一条狭小
的带转角的过道里,里面刚好有一个 门一般的凹槽,容得下他和另外的两位同伴;
朝西侧出口望去,月光白晃晃的,脚步声嘶溜 溜的也真像偷粮食的老鼠;那凹槽在
容下他们三人后的确很挤了,但他的右臂却感觉到旁边 那紧紧挤压着他的人很柔软,
仿佛一张油光纸可以折叠起来似的,那人被挤在中间,他在她 的左面,觉得她的脸
斜斜的靠着他的肩头,朝他的右脸颊喷出温暖、馨香的气息;这样,他 开始慢慢醒
觉她是谁家的孩子了,而她仿佛是抱怨另一个人挤得她太难过似的,嘀咕了一声 ,
又向他这边稍微转了转身子,半个胸脯即压着他的右肩和薄薄的胸肋,他感到那是
很柔软 的、似乎像鸡蛋或泥巴那样东西,当他试探着用肩膀触动它时,发觉它像一
件活物似的可以 滑动,似乎是消失了,在他不用力的时候又出现,以同样倏忽、变
幻的形状活动于他的肩部 、肋部;有一会儿,他甚至听不到外边孩子们兴奋的喧哗,
只听见从她细小的嘴里发出蛇一 般的嘶嘶的笑声。

  后来,她右边的另外一个孩子突然匆忙地朝右边的出口跑去,他看见他的影子
一下子就消失 在白晃晃的月光里;这样,那隐蔽的凹槽里的就松动一些了,但他感
觉她没有朝旁边移动一 下身子,仍是那么用力地挤压着他;而且,他感觉她的手晃
动了一下,停在他的鼻子前面, 他的脑袋往后面仰了仰,马上嗅闻到一股浓郁、甘
涩的香气,这才看清她手上是拎着一朵盛 开的柚子花呀。他听见她说,“香不了?”
他答道,“香。”她又嘶嘶地笑了起来,手向下 滑去,落在他的凉凉的胸部,接着,
又落在他的瘪陷的肚子上,那时他全身紧张得抽搐起来 ,很想往身后那木板壁里躲
进去,但他似乎更喜欢那馨香的手,因为它只是使他的心脏跳动 得更急速更快乐罢
了;当她的手深入他的裤头里面之后,他甚至还迎着她的手把屁股朝前面 挺了挺,
这样她便一下子准确地捉住他腿间那条温暖、滑腻的小鱼儿了;他那小鱼儿温顺地
 躺在她有点潮湿的手里,她的手一松一紧地握着,她说,“你也摸我!”他右手腾
出来,从 她的左胯斜斜的插进去,胡乱地摸索着,她急急的、小声地嚷着,“别乱
摸了,是这里了。 ”他的手掌便按在一块光滑的、柔软的肌肉上,中指沿着一条小
凹槽往里探进去,感到她整 个身体震颤地往后面缩了缩,她说,“你想干什么!”
他一慌,说,“想尿。”她大声笑起 来,往明晃晃的出口那儿跑去,或者说被另一
个发现她的孩子兴奋地拖了出去。

  然后,他选择攀上树顶最柔软、最蓬密的枝杈躲起来,或者说躺在那里,脸向
着靛蓝的天空 ,向着那轮贴在中天的月亮;他盯着它看时也丝毫不觉它刺伤他的眼
睛,而是柔和的,风从 那里吹出,他身下的树叶床微微的摇晃起来,人似乎就有一
种想睡觉的感觉;往四周看了看 ,只见一切可见的屋顶只和他的身体齐平甚至还在
他的身体下面,只有远处的一些灰黛色的 山峦是接近天空的;树下的河水偶尔喧哗
一下,鱼在水面上打个挺儿,他看见水面上的涟漪 闪着碎碎的银光向岸边扩散;然
后那个领头的孩子又打着唿哨像夜鸟一样飞过小木桥,回到 河对岸他那隐藏在一片
黑暗中的木屋里面。

  玩耍过一夜的孩子们全部疲累地躺在他们自家的床上、阁楼上睡着了;月光从
屋顶上的明瓦 射进一束束手电筒般的亮光,照着他们光滑的身体和脸,喧闹过一夜
的柚树园又复归于寂静 了。

  于是他感觉那轮满月沉下西边的峰峦。有和尚走进小僧房里来,以手拭他的鼻
息;他微微的 觉知钵里仍有水,可能是哪位和尚倒进去的吧,因此那残旧、铮亮的
陶钵里仍存在有一钵耀 眼的黄金。

  之后他们又静悄悄的走出小僧房,把门掩上,但门缝里仍渗进几线夕阳的红光,
假如他睁开 眼睛的话,当然可以看见漫山变成红色的松树向西方狂奔的景象,而堆
积在中天及西天的云 霞并非靠风力或暗夜,而是自行的在组成一切图案之后向天庭
上方隐遁,散去,天空在此之 后就是水洗般的闪亮的了;在这天空下该发生什么事
情呢?一个赶路的疲劳的旅人会坐在路 边一块石头上望着向远处迤逦而去的田野,
闭上他的双眼,把行囊放在脚边;少顷,他解开 布囊,取出一块干硬如泥土坷垃的
烧饼啃上一口,然后取出棕色的小葫芦往嘴里倒几滴水, 那水是甘甜清凉的,如同
一个十分完整的梦境。

  在这个十分完整的梦境的边缘,生长着一簇簇茂盛的竹子。他拨开这些竹子,
随着手里发出 的一阵阵笛声,而看见了这个梦境的中心地带。在竹林边缘,分布着
几条鹅卵石小道,以青 砖砌着菱形的边,两边植着茉莉和黄花菜,小道的尽头,有
一座木构的小凉亭,这亭子有三 面围栏,中间置一张木桌和四张竹椅,但空无一人。
而亭两侧凿有相连呈猪腰形的小水池, 金鱼在水草和睡莲中忽隐忽显;池畔树丛掩
映着的一座暗绿色假山古苔斑斑,一株株植于地 上、盆中的玫瑰、牡丹、菊花之属
急妍头丽,偶尔孤鹤一声唳啼使夜人心惊,也使此境一派 寂寥。

  渐渐的,于此寂寥中化生出一层薄雾,如同黄昏降临;已看不见日头的影子,
也不见星月浮 于天际,而旅人所睹视的诸物,如木亭,花树,全都有一种朦胧的印
象,似乎它们的边缘正 在高温之中溶化。这时,他听见一种伶人歌唱的声音,似由
远处传来,渐渐清晰,旋律悠然 ,而后来他发觉这些声音竟然是从众植物,如木兰、
桂花、牡丹等等之中溢出,在他洗耳恭 听的时候,这发声的诸物已完成变形,或者
说似乎是从它们的内部溢出一个个身穿霓裳羽衣 蛾眉粉黛的各色女子,忽而聚集忽
而散逸,她们的手中都携着一种乐器,数目多至不可胜数 ;这时,突然有一云鬓之
影飞到他的耳边,悄声说,“琉特琴!”他侧头看了看,见她已飞 过亭子的绿色围
栏,手上举着一件形似孔雀的乐器,另一纤纤玉手在弦上拨弄了一下,发出 一串使
流水停顿的乐音。然后四五名女子将他团团围住,有的向他唱歌嘘气,有的向他献
上 果酒,或者把一簇花扬于他的鼻翼;而他觉得自己双脚已经离地,随着她们向远
处的一座楼 阁飘去。

  原来那是更大的一间木构楼台,上下二层,楼上一位美艳异常的红衣女子站在
阳台扶手前向 他颔首微笑着。一进入屋子里面,他就被四壁的山水花鸟画和紫檀案
架上的各色古铜器、瓷 器迷住了,那时一只镂花紫铜炉里正焚得一炉上等好香;正
忘形观赏,不想自己一身肮脏旅 衣已被那几名女子剥个精光,来不及挣扎,又被她
们迅速按入一只漂满各色香花、草药的大 木盆里,盆里的热水正散发出熏鼻的浓香;
那几名女子随即四散而去,对面门上一张缀满菊 花图案的帘子便透出那更婀娜多姿
的红衣女子的身影;先见她的手轻抚门帘,微露半边脸颊 ,灿若云霞,目如秋水,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有音乐声相伴随,仿佛是她的手和脚;嬉戏的 踩着了布满四周
的琴弦或键子;这时,他感到自己的一身污秽已荡涤尽净,只是奇怪的是感 到身健
力壮,血流沸腾,双腿间的阳物竟不知不觉的怒举起来,在她的那只玉手接触着这
尘 根的时候,他感到时间停止了,或猛烈的回溯,回溯至一个单纯的月夜,三所木
屋之间,一 个狭长的过道里的木壁凹槽,一只娇嫩的手对他同一器具的抚摸;他仰
起头,看这女子变得 朦胧的面庞,颈脖;她全身的羽裙已霎时褪于地上,他可以看
见她的裸身,那上面似乎布满 尘世数以亿计的渴望、贪婪的眼睛;只见她轻迈玉腿
走入盆中,以手圈着他的颈脖,而他腿 间的器物此时已进入她那柔软异常、张弛有
致的肉体之中;水波翻滚着,诸色香花洒满一地 ,这时,他觉得时间又再次停顿,
进入同一个单纯的月夜之中,他觉得她并没有在他说“想 尿”之后就大笑着跑出巷
道,而是继续用馨香的口息吹拂他,使他昏迷,然后他们携手穿过 月光,走入另一
个时间,在木盆内完成月夜下的媾合,圆满的月亮是这一系列纯洁无瑕的行 为的见
证,而日后他所知悉的诸佛菩萨,诸饿鬼,诸天人阿修罗,六道众生,均被排斥于
外 ,甚至不能睹悉其中的秘密。

  于是,那旷野中疲劳的旅人收拾行囊起身,继续向前走去,走入浓重的夜色中,
没有人再看 见他的身影;他微微知悉他是走向过去,那条道路和大千娑婆世界一切
众生走向未来是相反 的,所以他愈走愈稀薄,孤单,四肢形骸悉散逸于地,最后凝
聚成一粒火烬之后的舍利子。

  “老和尚圆寂了,老和尚圆寂了!”他们在寺里一人向一人地悄声传递着这个消
息,或者说 喜讯;小僧房的门仍关闭着,他们可以从打开的小窗户里看见他,仍作
稳固的跏趺坐姿,手 结定印,面目安详;桌上燃着一盏如豆的青灯,灯旁的陶钵里
仍有半钵水,水中浮一朵静静 的火光。

  至夜前,他们遵他的遗嘱,在舍利塔林前面的青石地坪架上干柴;四个壮实的
小和尚以木椅 抬着仍作坐姿的遗体来到这里,置于干柴堆的小平台上,柴上浇了油,
住持以火引点燃了木 柴;在火未燃至他的遗体前,他的整个身子呈现暗红色,如同
一只巨大的火鸟,然后他们觉 察是他的身体先向外喷溅出烈火,比木柴上的火焰更
强烈,耀眼千倍,令他们的眼睛刺痛, 于是他们双手合十,齐声念颂“南无阿弥陀
佛”,至千声万声,直至火熄灭,那时曙色初露 ,山林众鸟乱啼,可以熄掉手上那
些疲累的火把了。

  众僧们在灰烬之中以小木棍撩拨着,寻找他的舍利子;直到太阳普照,他们才
找到他的惟一 的一粒舍利子,坚硬如石,呈银灰的色泽,似乎是冷月历尽千年艰苦
锻炼而成;他们将舍利 子置于木盒中,恭敬送还寺殿。

  后来,他的舍利塔建成,舍利子便置于塔中。塔高二米余,经历许多岁月之后
已斑驳异常, 生着根根杂草,鸟随意的在上面拉下它们的粪便或歌唱。塔靠近村道,
时而走过一位荷锄农 人,一群孩童,一辆牛车;或者一位艳装小妇人,坐在一辆毛
驴车内,嘤嘤的唱着她的小情 歌。月夜中时而还有村中男女藏于塔后,的做着
他们的乐事。塔上原刻有他的法名,后 来字迹被雨水反复浇洗,渐渐模糊,只是仍
偶有一只宿于塔上的孤鸟,于残月西斜之际,喃 喃读出他的破损的名字。

  1998年6月于白沙纪念馆


                              婚事

                              枫林唱晚

  明天,我要结婚了。
  妈妈打了三次电话催我回去,可是她们说这是我自由之身的最后一晚,一定要
尽兴。还是飞的一句话惊醒她们这群疯丫头:“明天要早起化装呢,你们希望新娘
子变熊猫眼啊?”我们朝着家里走,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几个满脑子奇思妙想
的女孩做着美丽的梦,畅谈着未来!“妮妮,你幸福吗?婚礼前夜的感觉是什么样
的?”元元煽动着她的大眼睛希望我能给她一个完满的答案。“幸福呗,还用问吗?”
飞象个专家一样取笑着元元。“还有激动、紧张、迫不及待吧!”彤补充着。“就
你懂!”那三人打做一团,笑声洋溢在这凉凉的初秋的夜晚。可是她们说的这些感
觉我都没有,平静,心里除了平静一无所有。手机响了,那端传来了他的声音:
“还没回家啊,这么晚了,我去接你们几个吧!”飞夺过电话:“你不要借题发挥
呕,婚礼前夜你们是不能见面的!想见新娘子,明天准备着吧!”
  凌晨三点,我在急促的敲门声中醒来,妈妈催促着我。今天,就是今天,我所
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嫁给他。梦想似乎实现了,我的梦想就是要嫁给他——那个给
我无数伤痕却依然有办法让我放弃全部跟随他直至海角天涯的人!我们的爱是建立
在我的牺牲之上的,我们的爱是不对等的,这些他都承认,他心知肚明!“可是是
你自己愿意的”他妈妈曾这样半真半假,若有似无的嘲笑我。是,是我心甘情愿的,
因为我有信心,总有一天,他会和我爱他一样的爱我。
  凌晨,冷风阵阵。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我:“新娘子,怎么不说话,兴奋还
是紧张?”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一遍又一遍的问我的心情感受,而且就那么几
种,为什么没人问一问我是否悲伤、是否难过、是否凄凉呢?是啊,哪个新娘会有
这样的感觉呢?我对着车窗上自己苍白的投影冷冷的一笑。
  影楼里已经来了些人,神色各异,但都可以归类于欢喜,只有我,木纳纳的,
没有表情。在化装师的手下,我的脸上渐渐的出现了些喜气,望着镜中的自己,粉
饰一新的脸庞,似曾相识。两年前,我曾在这家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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