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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向的她慢慢地成为了他唯一的听众,在他明亮和暗淡的眼神里踱来踱去。她
有些眩目,在 她的生活里不是所有的男孩都会有这样一个明确的目标,并坚定地走
下去的,他们随遇而安 。渐渐地,她发现她被他吸引了,她说不清楚是因为他明亮
和暗淡的眼神,还是他不为所动 的目标;他也发现他被她吸引了,是她的善良,还
是她的聆听和鼓励?
她一直以为他始终爱着他的“第一理想”,他暗淡的眼神让她妒忌和心痛,她
在矛盾中徘徊 ,终于有一天,她写了一份申请,离开那个小城市的调离报告,并被
批准了。当她跑去告诉 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拥她入怀,爱情在即将分离的时候降
临了。
当她回到自己城市的时候,她却将心留在了那个小城市里。在后来的两年里,
他们就通过长 长的电话线来缩短地域上的距离,而她还常常借故去那个小城市里找
她的心。她理解“异乡 客”的敏感和烦恼,在他们不快之后,总是她去拨打那个电
话,听一下“心”跳的声音。她 耐心地迁就着他,她安静地爱着他,她在自己的城
市里想念着他,她担心他的饮食起居,她 悄悄地告诉她在那个小城市里唯一的好友,
有空多陪他去吃饭,不然,他因为工作的繁忙, 会饿着肚子回家睡觉。但是她最心
痛的是她不是他的最爱,在他的生命里他最关注的是他的 目标,他的最爱是他枯萎
的“理想”:因为他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因为繁忙的工作和异地 的生活使他有时
心情很差,会将不快发泄在她的电话里。
女孩子终是需要人来疼,需要有人来呵护的。她们会为所爱的人忍受和迁就,
但这个限度有 多深,谁也不知道!两年后,他成功在即前一天,她拨通了电话,她
告诉他她宁愿是他的“ 红颜知己”,爱他太累。他们都已是成人了,电话结束的很
平静,仿佛他们的故事已经到了 尾声,和往常的不快一样,他并不介意。他们也没
有再通电话。
三周后,他拨通了她的电话,他问她不开心是否过去了?她又重复了她的话。电
话再度挂断 了。午夜,他拨通了另一个朋友的电话,他哭了。他的夜更静了。那个
电话后,他坐等天光 ,那样他就可以定机票赶回他的城市,陪那个留心给他的人过
一个开心的生日。天亮的时候 ,他告诉自己在他事业开始转机的时候,他终于发现
那个留心给他的人才是他的最爱,他希 望他能陪她一生,能宠她一生。
第二天,他一早订了回家的航班,在回家之前,他每隔一小时发一个电子邮件
给她,从普通 的问候卡到她最爱的画家Monet的作品。而在这之前,他连那个Mone
t是谁,是否还活着都不 知道,只不过以前偶尔听到她同她的好友谈起过这个名字。
他很少会送花给她,回家后,他订了一束花送去她的公司,而他并没有露面,
他去了所有的 百货公司寻找有关Monet的礼物,但是他们的城市并非艺术之乡,Mo
net在现代的城市中渺无 踪迹。他甚至拿着下载的图片去找厂家订做,由于油画的
复杂度而被人拒绝……她已心灰意 冷,拒绝了生日的晚餐,他们在她生日前夕吃了
一顿纯友情的晚餐。不知道他的生日礼物有 没有挑好,不知道他送她的生日礼物究
竟费了多少心机,也不知道他是否送出了那份礼物?
当他再度回到他工作的小城市时,他开始每晚给她电话,他习惯每天都要听到
她的声音,不 然就不能安然入睡,尽管他们电话的内容变成了“纯友谊”的聊天。
这次的故事已经到了尾 声,可惜我不知道它的结局,只知道他天天给她电话,天天
在等待她的原谅,等待她让他宠 她一辈子……
局外的我只有感慨:有时候,幸福来的时候如纱般蒙住了我们的双眼,我们依
然看见我们所习惯的世界,但是看不见那层美丽的薄纱……
陷入情网的小伙子
罗望子
一个小伙子躺在湖面上看着灿烂的天空已经好一阵子。天空平静如水;
偶尔有一两羽鸽子划过他的瞳孔;也只不过使天空有了一丝动感。小伙子双眼半睁半
闭;不为所动。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他的头脑还算清醒。如果要他侧过身体;完全
能够做到。他也可以深潜下去;可没这个必要;
他只是漂着;浮着;顺着水流;水流向哪;他就漂到哪。水把他带进死亡之谷;那就
死去好了。跳下水的那一刻;小伙子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是中午;这是秋天;而且
已是深秋;不过不管哪个季节的中午;阳光总是最灿烂。湖边上围上了许多人;里三层;
外三层。人自然是围得越多越好;说明他的漂浮有了效果。可惜的是这里远离市区;
姑娘听到这个消息;打定主意;再赶过来;这些都需要时间。对小伙子来说;时间多的
是;可是对姑娘来说;只有中午有个空档。小伙子不指望姑娘会请假过来;因此午间;
短暂的午间半小时显得更为珍贵了。
那时候太阳还很鲜嫩;雾也没有散去。到达之后;他们沿着湖边一起散步;各吸了
半支烟。走了一圈之后;又回到终点。以前来的时候;他们还在这野炊过哩。望着雾
气蒸腾的湖面;小伙子若有所思。同来的小伙子扯扯他的衣襟;他才回过神来。“开
始吧!”他对同伴说。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为什么回去?”
“多大的事呀;值得你这么……”同伴没有说下去;是因为他瞪着他:“你后悔
了?你可是答应帮我的呀。”
“我没别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有别的办法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有办法我们还能这样?再说又不是你下水;是我下水。用你的
话说;多大的事呀。你就不能帮我一把。”
“我会帮你的;而且我要帮到底!”
“那还愣着什么;看我的。”
“这样吧;要跳你跳;我可要走了。”
“你真的走?”
“我走;你也要走!”
“那你走吧。”
小伙子说完不再理同伴。后者把手伸过来;他推了他一把。“笑话!”他说着;开
始脱衣服了;同时他也听到了同伴疾驰而去的车铃声。但是待他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
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喷嚏;这个喷嚏使他弯下了腰;眼泪也流了出来。
“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知什么时候;同伴又来到他面前;小声嘟哝着。“你这小子!”小伙子大力拍在
同伴肩上。“妈的!”同伴嘟嚷着;把他推下了水。他下水的时候压过一片枯草和一
片芦苇;脚趾似乎还被瓦片硌了一下;但进水以后;身体立刻变得温暖了。他在湖边畅
快地扎了两个猛子。第二个猛子出水时;顶了一头水草。水草与湖水从他的头上挂下
来;好像他的头发变长了。小伙子没有即刻抹掉水草;他咧着大嘴朝湖边的同伴大笑
着;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同伴吃惊的眼神;这使他很恼火。
“妈的;你还愣着;你还愣着什么?你以为我在演戏!”
湖边的小伙子背过身子;双手卷成喇叭:“有人落水!”
“妈的;你穷喊!谁能听到你喊!”水里的小伙子深感不满;不过他再没指责同伴。
果然;湖边的小伙子见不奏效;边喊边跑;他直接跑到马路上;一条是通往市区的红星
大道;一条是328国道;“有人落水啦!”小伙子跑得直跺脚;声嘶力竭;并且渐渐嘶哑;
有些失真:他开始进入角色了。水里的小伙子高兴地扎了个猛子。
待他再次露头;湖边出现了两三个人头;他们望着湖面(水里的小伙子向他们扬扬
手);又看看他的同伴;显得半信半疑。可以看出;他的同伴正在做说服工作;努力使他
们相信——他落水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落水;他想自杀!像是为了配合同伴;他上扬在
水面上的手慢慢地沉下去;慢得仿佛水面正在渐渐升高一样。
他们应该相信。还有谁在这深秋季节游泳?除非是那些冬泳爱好者;他的情况不
像是冬泳。两个小伙子似乎也没有必要和陌生的路人开这么大的玩笑。
“那你还不下去拉他上来!”
“我要是会水还求你们!”可以想得出同伴哭丧的脸;话音之中还不无指责:这
么说你们这是来看戏的!
行人们面面相觑。“谁会水;你会吗?”大家都摇摇头。
“求求你们了;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人能救他?”
怎么可能呢?湖边上已经站成一排又一排;仿佛船舷的鱼鹰。有人开始脱衣服;还
有人在活动身子骨;如同足球场外的替补队员。“我是说;你们怕是想救也救不上来!”
“什么话?”准备下水的人愤怒了;“你这小子;你的同伴落水了;你不急;你还在
笑。”
“我不急吗?我不急我喊你们?我只不过说的实情。”小伙子的同伴两手一摊;
“要救;你们可以试试看。”
他冷嘲热讽的态度迎来了更多斥责。一些行人开始往外走;可是更多的人往湖边
涌来:他们走不脱了。新来的人开始打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伙子的同伴照旧
把手一摊;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我扁了你!”有人把拳头举在小伙子头上挥舞着;
却始终没落下。岸上的小伙子笑了;哈哈大笑:他终于完成了任务。他的情绪感染了
水里的小伙子。他的确有些奄奄一息;他的手扬上半空;又落下去:事情很糟;他随时
有可能沉到水底。
关键时刻警察们到了。他们到得快了点。但是他们应该到了。这是策划之中预
料到的。没有他们;事情就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不过他们的到来;事情才算刚刚开始。
水里的小伙子看到湖边的警察时;有些高兴;看到他们中的一些人还穿着条砖状的游
泳衣时;他简直要狂喜了。不过他告诫自己: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然而小伙子没有料到;湖面上传来突突突的马达声。他伸了伸头;看见一只白色小汽
艇从远处的湖湾闪将出来。这是一艘水上救生艇;只有水上派出所才有。说话间;那
只小艇已经压过来。虽然小;尖利的船头破开湖面;耸起波浪;仿佛是一条大白鲨突袭
而来;小伙子紧张了:绝不能让他们抓上去。他奄奄一息地往下沉;耳朵里进满了水;
只留下脸露在水面;更确切地说;小伙子只有一只透气的鼻子露出水面。他的嘴巴半
张着;像是在吸气吐气;其实是在不停地念叨着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就是那个姑娘的名字。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哩。他们已经好了大半年。“关
键就看这个月了!”昨天之前;他还和他的同伴讨论到他现今的处境:他的状况不如
同伴;同伴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把手上的姑娘放倒了。可以听得出;小伙子有些举棋不
定;对能否放倒这个姑娘也无多大把握。他对姑娘并无多大好感:是人总得有个伴当
吧。他无心与姑娘久缠;却竟然也一起度过了大半年;除了没有一起睡过觉;而这正是
个要命的问题;姑娘对他似乎同样不冷不热。还没有结婚;他们就学会了相互维持!小
伙子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但分手不是结帐;而小伙子也不想就此撒手;那太窝囊了。
痛痛快快地性交一次;然后各走各的;两不相欠;完全可以理解;也应该能做到;看来双
方都有这个想法;并且注意到跃入这一步很难;没有谁愿意提起这事;也懒得去动弹;
又都在耽心终有一天;一个会不见了另一个。
让小伙子感到危机来临的是最近一次闲聊中;姑娘对小伙子的无动于衷。相形之
下;姑娘倒是对小伙子的同伴话多些。不要怀疑姑娘的变心;姑娘显然也是在没话找
话。吃火锅时;姑娘说话喜欢盯着对方;手托着腮帮;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着;笑声如同
弹子球从一根空心管里滚出来;小伙子感受到姑娘深深的无奈。绝望像冰球一样打在
小伙子的心坎;他为自己不能给姑娘带来喜悦而自责。同时他又不明白;姑娘吃着他
买单的火锅;怎么就高兴不起来。似乎找到这份工作之前;姑娘的表现还好一些。姑
娘虽然表现艰难;还注意到逗小伙子开开心;可是这一回她没吃几口;也没和小伙子说
上几句。她倾听着小伙子那同伴的精彩表演;她和同伴的女友一样笑着;却笑得不是
个滋味。
“要是有一天;我老公也有个公司……”玫瑰的这句话小伙子印象最深。她刺痛
了小伙子。他们虽然没有上床;但姑娘已经习惯叫他老公;他们的亲热有时纯粹是为
了活跃气氛;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什么都有过做过的姿态。接下来的聚会;就是
昨晚;小伙子没有同姑娘搭话;也没有送姑娘回家;本来他们手挽着手;和他的同伴
(同样手挽手)打着饱嗝;招手拦了两部车;当同伴的女友跨进车子;小伙子赶忙把玫瑰
也塞了进去;他强拉住箭在弦上的同伴;恳求后者陪他再坐会儿;只坐一会儿。
今天上午;小伙子早早地上了班。向行人发送广告单:小伙子的工作并不定时;
只要求他一天完成一包;尤其在行车高峰。还不到九点;小伙子就完成了定额;同伴有
些不信;小伙子说他跑了三个街区。小伙子不再被动地等待行人;他发现;在最初的新
奇感过后;有些人极端讨厌这种广告单。小伙子改变了策略;他主动出击;往停车场上
的车篓里塞;往人们的菜篮子里塞。他塞出去的是一文不值的广告单;但是只要送光
了就有人给他钱;一天结一次。
在人民中路发送时;小伙子看见了姑娘。他没有让她看见;却透透地看清了她。
没有人知道发送广告单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女友;也裹在上班的人流里;这一点让小伙
子有了些喜悦;手脚也更麻利了。他麻利地发送着;薄薄的纸片像无头的翅膀飞出去;
小伙子的眼睛一刻不离姑娘的身体。姑娘身穿一件米色风衣;结实的屁股在风衣里有
节奏地蠕动着。现在;小伙子是真的有些心动了。他的身体有些哆嗦。这么长时间他
竟然没有动她一下子;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更令他着迷的是;姑娘骑在车上目不暇顾;
看来姑娘不是轻佻的那种。看来冷漠的是他;姑娘有理由不再与他交好。这一偶然的
观察坚定了小伙子下水的决心:他要考验一下姑娘——她对他究竟有没有一点感情;
有没有那么一点爱;然后他再作决定。当然他采取的方法有些可笑;有些极端;就是现
在;他挣扎在水里;他也觉得方式可笑;很可能引起误解;但是他无路可走了;与姑娘耽
搁的时间越长;他越是不敢碰姑娘了;如果得到的是姑娘的拒绝;那还不如现在就沉溺
在水里;听凭人们去猜测事情的真相。
小伙子稍稍倾斜了身体;湖水从一只耳朵里流出的同时;湖面的喧闹也塞进了耳
鼓。他是想看一看湖边的同伴。这家伙不知哪去了。这一翻动几乎使他呛了口水。
他赶紧继续保持平仰。刚才他还进行了一场搏斗;现在那艘救生艇已经开走。警察们
先是站在救生艇上向他喊话;催他上来;他索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以免救生艇搅起
的巨浪漫过他的鼻子和脸。后来他们下来了两个人;硬是把他拉向岸边;他想挣扎;可
是实在没有力气;只是感到自己像一段木头;任由他们前拉后推着。他听到了湖边的
欢笑。很快;他的脚顶到了水底。警察们大概累了;也没想到还会翻船;趁他们和岸
上的人招呼;小伙子一扭身子;沉到了湖底;远远地在湖中冒出来;他扬着手;并不是在
炫耀;而是在告诉那些人:不要做梦了;他不会上岸的。他警告他们;要是他们再缠他;
他会永远消失在月亮湖底。
可是他能坚持多久呢。他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他不记得他在水里有了多少时
间。湖水尽管温暖;但由于刚才的折腾;刚才他短暂地浮出过水面;深秋的寒冷还是刺
入了他的心脏。而他的同伴又不见了;也听不见他的大声呼喊了;他也没有必要呼喊
了;就是他呼喊他也不能听见了。他不过是一个气息奄奄的溺水者。下午不需要送发
了。晚上也不再需要难堪地和姑娘相对无言了。他现在倒是情愿把自己看成一个真
正的溺水者。他只能无望地看看岸边;再过一两分钟;他绝对是不能再翻再动的了。
他看到了什么?
姑娘在岸边向他招手呢。他也想招手;手却不能从水里抽出。湖水不但漂浮着他;
看来也吸附着他。可是姑娘像一只鸟儿;在岸边扑腾;这全是因为姑娘的后脑勺上扎
了一根惹眼的绸带;就像是鸟儿的尾巴。要么是早晨他没注意到;要么是姑娘刚刚扎
上的。瞧;姑娘已经脱掉了风衣;薄薄的羊毛衫托出姑娘挺拔的乳峰。很快;姑娘上下
光溜溜的;只剩下一副网眼的内衣了。小伙子很欣赏;也很恼火;他希望姑娘继续脱下
去;又觉得姑娘春光毕泄;而他却在湖水里消闲;一点也不能给她以保护。她要下来干
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