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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电梯走去时,他们小心地低低身子。
“不,我想不是他。”布莱克说。
两三分钟之后,一辆黄色面包车驶了进来。布莱克匆匆瞥见把握方向盘的戈尔德和
哈克。
“低头,特迪,”布莱克急切地说,于是两人在座位上伏低身子。
“我想就是他们。一个是一脸凶相的黑人,头上蓄着‘骇人’长发绍,另一个穿着
布鲁克斯兄弟牌子的西服。两个人很不协调。”
面包车停在电梯附近的几辆厢式载重汽车之间后,关灭了车灯。“伏着,特迪,”
布莱克小心翼翼地抬头张望了一下,说,“他们正坐在那儿。用你的移动电话给准将打
个电话。”
在他的套房里,迪龙脱光上身,穿上了尼龙和钛做成的防弹背心。汉纳·伯恩斯坦
在一边焦急地看着。他在防弹背心外套上海军蓝真丝马球衬衫,外面又罩了件夹克。
“你肯定自己想这么干吗?”弗格森问道。
“他想要我死,他这么说过。他还说像饭店这样的地下车库都是危险场所。”
“我认为这简直是疯狂。”汉纳忍不住说了句。
“不过这只是因为你爱我,好姑娘。”
“看在上帝的分上,迪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从来看不出有此必要,”他笑嘻嘻地说,“我已经见过总统,而且犹大也知道我
见过了,因此他现在就想拔掉眼中钉。这真是个致命的错误,但并不是对我而言,而是
对他而言。”
弗格森的移动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好。”
他转向迪龙说:“停在电梯边上的沙灰色面包车。有两个人,一个黑人,另一个白
人,把着方向盘。约翰逊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迪龙拿出他的沃尔特手枪,检查了一下,插在背后的腰带上。
他吻了吻汉纳的脸颊。“为我祈祷吧。一定要按计划行事,会成功的。伟大的迪龙
从来不会错。”
“噢,滚出去,见你的鬼!”她怒吼一声。迪龙果真“滚”出去了。
哈克和戈尔德一声不响地等着。过了一会儿,哈克说:“我上楼之前还要给那小子
多长时间?要等一夜吗?你知道他的套房号码吗?”
“当然了,我打点了一个行李员。”
就在此刻,电梯的门开了,迪龙走了出来。他走到两排汽车之间的空地上,不慌不
忙地点了支烟。
“是他。”戈尔德激动地说。
“我长着眼睛呢,是不是?我见过他的照片。”哈克拿出科尔特左轮手枪,旋上消音
器。“动手喽,到死亡之吻时间了。”
他拉开车门,下车后马上瞄准,击中迪龙的背部两枪。迪龙被使劲冲向前,双膝跪
倒在地,趴在地上,背上夹克衫子弹穿过的地方燃着火苗。
布莱克·约翰逊跳出车来,大声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哈克向他开了两枪,但是布莱克已经弯下身子隐蔽好。哈克跳上面包车,大吼一声:
“快走广戈尔德猛地发动引擎,急转弯到了过道上,向出口冲去。
车库里一片宁静。特迪已经俯身察看迪龙的情况,给他扑灭身上的小火苗。“肖恩,
看在上帝的分上,跟我说话。”
“我得先喘口气。”迪龙站起身来。
约翰逊在用移动电话说话。他关掉电话,问:“你没事吧,肖恩?”
“感觉就好像让大锤子猛敲了两下,不过我死不了。”
“就在这里呆一会儿,救护车正在途中,”布莱克说,“我将打电话给准将,告诉
他你没事。”
开过三条街之后,戈尔德停下车,哈克兴奋地大笑不已。“我干掉了那个小杂种没
有?干掉了没有?”
“你当然于成了。真可借呀,那白痴正好出现了。”
“啊,滚他的蛋。我的钱呢,伙计?”
戈尔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交给了他。哈克咧嘴笑了。
“很荣幸跟你一块儿干事。我要是你的话,就溜之大吉了。”
他出了面包车,在雨中走远了。戈尔德随后也离开面包车。
不需要抹掉任何痕迹,因为他戴着手套。他走回饭店停车场,打开车门钻进去。过
了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出现了,开进饭店的车库。
戈尔德拿出移动电话,按了个特殊的号码。“是戈尔德,任务完成了。”
“肯定吗?”犹大问。
“背上中了两枪。我亲眼看着他倒下去。救护车刚进去拉他走。”
“跟上它,”犹大命令说,“弄清楚之后再跟我联系。”
戈尔德关掉电话。当救护车出现之后,他转动点火开关钥匙,跟上了它。
在救护车里,弗格森和汉纳看着迪龙脱下茄克和衬衫。防弹背心上深嵌着两个小圆
圈。迪龙扯开维可牢尼龙刺粘搭链,约翰逊帮他脱下防弹背心。
“你会留下一个伤痕,”布莱克说,“两个枪眼之间只有二英寸,那混蛋枪法不错。
我有一个朋友在华盛顿犯罪过程局,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会帮我们检查一下停车场的
安全录像,看看能否认出那两个人,然后他会抹掉我们的小喜剧。这一切都是非法的。”
“开车的那个家伙可能是马加比家族成员,”迪龙边说边接过汉纳递给他的一件干
净的格子图案的土里土气的衬衫。“我们的黑人朋友是个雇佣杀手。他们两个谁都不能
抓,不然的话等于把消息透露给犹大。”
汉纳又递给他一件皮革短夹克。“你能肯定自己没事吗?”
“我可以喝一瓶布什米尔斯威士忌,不过还是以后吧。你拿来我箱子里的化装盒了
吗?”她点头说:“是的。”
“好。我想到了第二幕的时间了。”
戈尔德刹车停住,看着救护车进了第三区陈尸所。没有出现任何警察,也可能他们
去饭店询问情况了。他等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钻出汽车,走了进去。
夜间值班的是个黑人,前海军陆战队中士,名叫蒂诺·希尔。希尔过去就认识布莱
克,那时他充当联邦调查局的线人,每月领取报酬,密切注视有没有通缉令上出现的坏
人。
布莱克、特迪、弗格森和汉纳坐在后面的办公室里,门开了一条缝。迪龙坐在桌子
边上,化装盒开着。他一边给自己的脸上粉,一边看着一面小镜子里的模样。他先上了
绿色的粉底,然后淋上假血。
他转过脸来,问:“看上去怎么样?”
“你看上去可怕极了。”汉纳对她说。
“好。你们瞧呆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事你能肯定?”约翰逊问道。
“我认为犹大会想要得到确认的。”
外边的门铃响了。约翰逊从门缝里望出去。“就是他,那个司机。照我说的去做,
蒂诺。”
蒂诺走了出去。“你有什么事吗?”
“呢,我也不清楚。”戈尔德说,“我表兄理应在查尔顿饭店外面跟我见面,可是
他没有去。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一起枪杀事件。”
“稍等片刻。”
蒂诺回到里间,朝迪龙点了点头,推开一扇门,把他领进一间有冷气降温的房间。
里面的几张手术桌上躺着几具尸体,其中三具裸露着,其余的用布盖着。
“给病理学家明天研究准备的,”他说,“好了,迪龙先生,你上去吧。”
迪龙躺在一张空桌上,蒂诺用一块布给他盖上,走出房间,向其他人点了点头,然
后来到戈尔德面前。
“现在我们来瞧瞧,”他在登记册上寻找着,“你是说在查尔顿附近?”
“对。”
“你表兄叫什么名字?”
“迪龙。”戈尔德几乎是耳语般说出了名字。
“嘿,这是发生在查尔顿饭店停车场的枪杀事件的受害者。他们刚送他来的。你想
去辨认他的尸体吗?”
“如果我必须去的话。”
“好吧,请这边走。如果你想呕吐,就跑向绿门。”
在陈尸室里,戈尔德停住脚步,尤其被停放在那里的裸尸吓坏了。“看上去形象不
佳,是吧?”蒂诺说,“大家早晚都有这么一天。说真的,你看最尽头那个的鸡巴多大。
我敢肯定这家伙活着时风流成性。”
戈尔德喘着粗气。蒂诺揭开白布,只露出迪龙的脸。他的双眼直勾勾地朝上瞪着。
他看上去实在阴森可怖,戈尔德真的朝绿门跑去,那是间厕所,他在里面好好吐了一阵。
他从那里出来后,蒂诺带他到了前台。“先生,请说一下你的详细情况好吗?警察会
需要的。”
“我这会儿真是太难受了,”戈尔德说,“我明天再来。”说完,他赶紧走了出去。
在后面的房间里,布莱克关掉移动电话,说:“我已经派了一辆没有警察标志的车
跟踪他。自然,我们先不动他,不然的话,就会打草惊蛇,让犹大不高兴。不过我倒想
知道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以备将来之用。”
“还有那个杀手,”特迪说,“难道也放过他吗?如此恶劣的杂种。”
“我知道,特迪,不过像他这种家伙随便哪个晚上在街上就可以处置他。”
迪龙进了房间,坐下后,从化装盒里拿出清洗霜,擦掉了脸上不堪入目的化装,然
后到角落的一个水池里洗股。
他擦干脸之后,笑着说:“可把那混蛋吓死了。”
这时布莱克的电话响了。他听了一会儿,然后说:“谢谢,这回欠了你一个人情。”
然后他转向大家说:“这是我那个在犯罪过程局的朋友打来的。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
杀手,他叫纳尔逊·哈克。那个司机的脸有点模糊。哈克是个一流的杀手,一提起他就
令人胆战心惊,谁都不敢指证他。他住在弗拉沃街。”
“你会去拜访他吗?”汉纳问。
“这几天抽个时间吧。看着办吧。我们回饭店,我先把你们送到那儿,然后回家收
拾行李。下一站就是爱尔兰。”
在去饭店的路上,布莱克的移动电话又响了,他接了电话。等他关掉电话后,他告
诉大家说:“我的人跟踪那个不知姓名者到了乔治敦他的公寓街区。他的名字叫马克·
戈尔德。我的秘书艾丽丝·夸姆比在我们的电脑上查询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他是国防
部的一位高级电脑操作员,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他的哥哥也是个美国人,移居去了以
色列,可是有一次哈马斯用火箭袭击了他所在的合作农场,他不幸遇难。”
“于是戈尔德成了一名马加比家族成员?”汉纳问。
“毫无疑问。”
布莱克在饭店门前的挑出遮篷下停了车。“我会尽快与你们在安德鲁空军基地会合。”
他们下了车,走进饭店,布莱克·约翰逊开着车和特迪一起离开。
戈尔德直到进了自己家门才绘犹大打电话。陈尸所里的尸体把他吓坏了,腐尸的气
味令人恶心。
他喝了杯白兰地酒,然后用特殊移动电话打了电话。“是戈尔德,”他听到犹大接
电话后就说,“我进了陈尸所。他确死无疑了。”
“好极了,”犹大说,“我会跟你联系的。”
玛丽·德布里萨克正在她的房间里躺在床上休息,这时,门开了。戴维·布劳恩进
来,后面跟着戴着头罩的犹大。玛丽坐起来,双腿着地。
“你们想干什么?”她有点害怕,但尽量不显示出来。
“我只想跟你分享一条消息。”她听得出犹大正在发笑,“你的朋友迪龙不久前被
干掉了。”
“你骗人。”
“他此刻正躺在华盛顿的一个陈尸所里,背上中了两颗子弹。他不会回来了,伯爵
夫人。”
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走出房间。她开始痛哭起来。戴维·布劳恩将一只手放到她的
肩膀上,可是她挣脱了。
“滚开,滚出去,你跟他是一丘之貉。”
第八章
迪龙坐在特迪公寓的浴室水池前面,脖子和肩膀上围着一条毛巾。特迪坐在角落里
抽着烟,米尔德里德·阿特金森站在迪龙身后,在镜子里看着他。
“你能做点什么吗。米尔德里德?”
“当然能。真是张可爱的脸蛋,”她点点头说,“其实可爱的是头发,可是我不喜
欢将别人的头发染黑。不管你干得多出色,看上去总不像那么回事。我是说,我喜欢你
的这一头金发,亲爱的,”她对迪龙说,“就像于枯的稻草。我要做的就是把它剪短,
剪成短乎头,然后把它染成黄褐色,就像你给我看的护照照片上的样子。这样就改变了
你的头的形状。然后是眉毛。”她皱起了眉头说,“眼镜是带色的,我明白了。我去看
看我那工具袋里带了什么。”
她拿来一把剪刀,开始于起来。“你是英国人?”迪龙问她。
“没错,亲爱的。我来自大伦敦郡的坎登。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在派恩伍德摄
影室干上了这一行。”
“你怎么来了这里?”
“为了爱,亲爱的。为了我这辈子所遇见的最坏的美国杂种。等我发现了这一点,
我已经事业有成,于是便决定留下来。好了,别再说话了,让我们接着干下去吧。”
迪龙坐靠到椅子上,盯着镜子里完全变了样的自己。特迪惊讶地说:“你真是个天
才,米尔德里德。带色眼镜检到好处。”
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祝你好运,迪龙先生。所染的头发两个星期之内没问题。”
“让我给你点什么东西做回报。”特迪说。
“胡扯,这是我的荣幸,”她拍了拍特迪的脸,朝迪龙笑了笑,说,“他真是个可
爱的小伙子,特迪。”说完,便出了门。
在安德鲁空军基地,大家分手了。弗格森和汉纳·伯恩斯坦先上了李尔飞机。布莱
克、迪龙和特迪站在机库边上不让雨琳着,看着他们飞上天空。
特迪跟他们握手。“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俩了。”
迪龙刚转身,突然记起什么,就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玛丽·德布里萨克给他画的
草图展开来,说:“总统的女儿给我画的。这是犹大用的银制打火机侧面的饰章。”
“依我看,好像是某种部队的肩章。”布莱克说。
“是的,正如我们知道的,犹大曾参加过‘赎罪日战争’,肯定是以色列的部队。
一只爪子上带着闪电的渡鸦。去查一查,特迪。肯定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以色列军队的肩
章目录。”
“可能在公共图书馆就找得到,”特迪大笑起来,“好,我来负责这件事。”
一名身着标准的航空公司海军蓝制服的黑人男子拿着雨伞走了过来。“先生们,我
是保罗·克西中士。我是你们的空中服务员。我想您认识那两名飞行员,约翰逊先生。”
“我当然认识。”
迪龙伸出手去:“我是基奥——马丁·基奥。”没必要说出他的真实姓名,因为他
理应死去了。
“很荣幸见到您。这边请,先生们。”
他为他们高举起雨伞,三人一起走向飞机舷梯,那儿两名飞行员正等着他们。约翰
逊跟他们像老朋友一样打了招呼,然后做了介绍。
“汤姆·弗依上尉和萨姆·冈特中尉。这位是马丁·基奥。”
“很高兴见到你,”弗依说,“正如你所见,我们穿着便衣。我们发现穿着军装招
摇过市没什么好处。通常这架飞机需要四名机组人员,可是我们三人也应付得过来。
‘湾流五型’是世界上最好的私人商用飞机,每小时可以飞六百英里,续航里程达六千
五百英里。”
“那么说来爱尔兰不在话下了。”
“今晚风向不错。六个小时可以到达都柏林。”
“那么就出发吧,”约翰逊说,“你们先上,先生们。”他跟着飞行员们上了舷梯。
特迪·格兰特回到自己的公寓,感到焦急万分,坐立不安。问题成堆,又毫无头绪,
这令他束手无策,疲惫不堪。他看了看手表,才九点钟。突然,他想起迪龙给他的草图。
乔治敦有些书店一直开到晚上十点。总算有点事情可做了。他拿起雨衣走了出去。
他的小轿车是自动的,而且根据他是独臂的状况进行了改进,所以他很熟练地穿过
来往的车流开向乔治敦。他在街道的一边停了车,打开贮物箱,取出一把折叠伞。里面
还有一把短筒科尔特左轮手枪。他检查了一下手枪,将它放进雨衣口袋里。近来行凶抢
劫频繁发生,所以小心点总是有好处的。
他按了一下雨伞上的自动按钮,伞就在他的头顶撑开了。还有四十分钟书店就要关
门,他找到了书店集中的地区,走进了第一家他见到的书店。
他找到了军事部,在那里溯览着。绝大多数书好像集中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和
党卫军等题材。奇怪的是人们对这些话题的兴趣经久不衰。没有一本书是有关以色列军
队的。在他出店时,他在一个书架前停了下来,那上面展示着一本新书,是有关犹太教
的历史。他阴郁地看了这本书一眼,便走了出去。
尽管特迪是个基督徒,他祖母却是犹太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