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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来了五个年轻人,都是以色列人。从那以后他们一直呆在那里。其中一个叫布劳
恩的,在村于的市场上买东西。他不懂希腊话,所以说的是英语。”他又给阿莱科倒了
杯豪克酒。“他们现在还没走,这我敢肯定,利维上校也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康斯坦
丁?”
“这是些坏人,”阿莱科对他说,“我认为他们关押着两名女人质。”
古洛斯眉开眼笑地说:“你瞧这是不是巧合?几天前,小斯蒂弗诺斯,我的放羊娃,
正在靠近城堡的一个山坡上放羊。他跑到橄榄园里去找走失的一只羊,所以能够看清院
落里的事情。他看到有人开着车进来,然后有两个以色列人扶着一个女人下车,并把她
挟在中间走进了大门。”
“老天呀,”阿莱科说,“就是她了。”
“不,还有呢。昨天他又去那里,看到了同样的事情,只是这一次那个被卷入其中
的女人是被扛着进去的。”
阿莱科用拳头猛敲了一下桌子。“就像我刚才说的,我的堂兄,这是些坏人。”
“那么你会对他们干些什么?”
阿莱科微微一笑。“噢,采取适当的措施。”他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好好享
受那些香烟吧。”他开了门,走向铃木摩托。
当他回到餐馆时,他的侄子和表弟还坐在吧台边上,是仅有的顾客。安娜站在吧台
后面。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
“我先给弗格森准将打个电话,然后我会解释。”他穿过餐厅走进小房间,五分钟
后出来了。“好了,”他说,“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弗格森是坐在自己的戴姆勒—奔驰车的后座上正在赶往法雷机场的途中接到阿莱科
的电话的。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兴奋过。他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然后用移动电话给总
统打了个电话。此时,卡扎勒特正在白宫的起居室里跟特迪一起喝咖啡和吃三明治。
“完全证实了,总统先生。我在当地的关系网已经查实了他们就在那里。”
“感谢上帝!”总统说,“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明天我们将竭尽全力开展营救。我将亲自前往,并带上迪龙和布莱克·约翰逊,
以及我在当地的人手。我将跟您保持经常的联系。”
“谢谢你,”卡扎勒特说,然后他转向特迪。“他们在那里,”他简短地说,“他
们就在柯尼希城堡。弗格森已经派人查实了。”
唯一的麻烦是天气。当弗格森坐在基地司令借给他用的办公室里跟迪龙和布莱克说
话时,法雷机场正“哗哗”地下着大雨。弗依上尉和冈特中尉走了进来。冈特在桌子上
展开一张地图。
“我们在这里,准将,直接飞越法国,瑞士和意大利北部,直到亚得里亚海的科孚
岛。”
“多远?”
“大约一千四百英里。”
“需用多长时间?”
“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一殷来说需要三小时,可是目前不列颠本士的天气
是非常之糟糕,直到上午八点他们才肯放飞。”
“见鬼!”弗格森忍不住骂了一句。
“很抱歉,准将,我也无能为力。”
“是的,不是你的错。那么,就按照这个时间表行动。”
弗依走了出去。迪龙打开法国式窗户,看着外面的雨,说:“今晚这雨真是糟糕透
了。”
“我知道,你就别多提了。”弗格森说。
布莱克此刻头脑倒还算清醒,他说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即使我们不是在正午到
达科罕岛,并且要开着巡洋舰吉普车横穿岛屿,也毫无区别。不管计划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进攻柯尼希城堡的时间肯定是在晚上,要借助于夜幕的掩护。”
弗格森点头说:“当然,你是对的。”他将椅子推开,站起身来。“先生们,睡几
个小时的觉吧。在我们能够的时候再去抓他们吧。”说完,他领先走了出去。
第十四章
次日上午当他们起飞时天还在下雨,直到五万英尺高空飞机才冲出浓密的云层。克
西中士端来咖啡,给迪龙送来茶后,就退身出去。
“你能给我说一下哈利军士长送来了什么武器装备吗?”
弗格森如数家珍般跟他说了一遍,迪龙点头赞许说:“很合适。我很高兴你记得要
了那些破门炸药。”
弗格森不倔不恼地说:“我可要提醒你,迪龙,本人干这种事出道要比你早得多。”
“是吗?”迪龙一脸天真地说,“我觉得你没有那么老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人十九岁那年就在朝鲜战争中充当胡克将军的部下。”
“我常听人说那里可是个糟糕透顶的地方。”布莱克说。
“可以这么说。堑壕战,就跟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你们一个团七百五十个人坐在
那里,而中国军队会以一个师的兵力,通常在一万二千人左右,发起进攻。”他耸了耸
肩。“都是些老年人的故事了。谁在意呢?”
“瞧,你从中不也得到了一枚军队十字勋章吗,对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来说已经不
错了,你这个老家伙,”迪龙说,“我们再来研究一下地图吧。”
弗格森从公文包里拿出地图展开来。很显然这是幅大比例尺的科学岛地图。“这里
就是维塔利,那是阿莱科的村子,他说过柯尼希城堡在他们村子以北大约十五英里的地
方。”
“可是没有标出来。”布莱克说。
“瞧,它不会被标出来,这不是那种地图。”弗格森看着迪龙问,“你觉得可行吗?”
“在夜幕的掩护下,可以。”
“还存在一个问题。阿莱科和他的伙计们都是些好人,是我用过的杀手中较优秀的
一伙人,可是让他们去对抗犹大,或许我想我们现在该叫他利维了……”弗格森摇了摇
头,“犹大可是个一流的军人,而且我可以推测,他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曾在以色列军队
里干过。
“这无关紧要,”迪龙说,“无论如何,这是一次单人行动。阿莱科和他的小伙子
们只需将我送上岸,然后回到海上等待信号,需要他们时再上岸。”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差劲的主意,”布莱克·约翰逊忍不住对他说,“我看你都已
经忘了怎么数数了,迪龙。我们知道利维有五名手下——加上他自己就是六个。这个情
况还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现在你到底想于什么?溜进城堡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杀掉,就像
蹩脚电影里一样?”
“我知道城堡的内部结构,我知道怎么走。”
“你他妈的并不十分清楚。你当时被关在三楼,玛丽·德布里萨克也在三楼,你知
道这一切是因为他们曾把你带到地窖去过。噢,我忘了,他们还把你带到那个了不起的
人的书房里去过,所以你知道书房在哪里。除此之外,你一无所知。”
“那么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助手,我的爱尔兰好朋友,而我正是最好的人选。”
“这可不是你所擅长的游戏。”
“我在越南可是服役两期,迪龙,在联邦调查局也杀过几次人。不要再争辩了。”
布莱克转向弗格森说:“你跟他说,准将。”
弗格森笑了笑,说:“坦率地说,我当然认为布莱克的要求很合理。我甚至给自己
也领了一套伞兵服和销装防弹马夹。”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准是疯了!”迪龙说。
“是的,经过再三考虑,我觉得我还是留在船上的好。不过,要是受到火力攻击的
话,这件销装防弹马夹还是很有用的。不过我现在可是饿坏了。克西中士!”
克西从厨房里出来。“上将?”
“我跟你再三说过,我是英国陆军准将。我不知道这两位想吃什么,但是我想来点
茶,面包片和果子酱。我这会儿食欲正好呢。”
“马上就来,上将。”克西故意又一次说错,笑嘻嘻地回到厨房里去。
在他自己的书房里,丹尼尔·利维上校,也就是犹大,正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嘴
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这时,门上有人敲了一下,接着大家由阿伦领着进来,站
成一个半圆形。
利维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早上好,先生们。”
“上校,”阿伦点头说,“是您叫我们来的。”
“显而易见,这次行动到了关键时刻。后天,美国总统将不得不决定签署‘复仇女
神计划’。”
戴维·布劳恩开口问道:“上校,您真的认为他会签署吗?”
“我不知道。我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不签署的话我必将处死他的亥儿。我已经下
定了决心。”他看上去气势汹汹,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这里有谁对此表示怀疑吗?”
他的目光从大家的脸上一一扫过:“这里有谁对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表示怀疑吗?”
阿伦替大家说:“当然没有。我们将跟随您奋斗到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那么,以后的四十八小时至关重要。那两个女人怎么样,戴维?”他问道。
“我把那个姓伯恩斯坦的女人带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过夜利维打断他的话:“别
称她‘那个姓伯恩斯坦的女人’,戴维。给她用上合适的头衔。就个人而言,我对她非
常仰慕。耶路撒冷犯罪调查部绝对需要她那样的人才。”
戴维·布劳恩看上去很不自在:“我把总督察带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过夜。还没有
把她带回到伯爵夫人那里,因为我想等到这次会后再给她们送去早餐。”
“给她们提供任何她们想要的东西。”他尖声大笑起来,“一顿有香摈酒的早餐,
为什么不呢?”
“还有没有别的指示,上校?”阿伦问。
“现在想不起什么来了。老实说,我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以前也跟你们说过,
我在世界各地都有耳目。海军不会进攻我们,先生们,特种部队也不会跳伞而人,这不
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还因为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心里明白,一旦他有任何轻
举妄动,他女儿就会立即死去。是不是这样,阿伦?”
“当然是的,上校。”
“天才之作其实是这么地简单,”利维仰头大笑,“想想看,我就是一个天才。”
只见他的双眼闪闪发光。
大家都很不自在地挪动着脚步,阿伦说:“那么我们告退了,长官。”
“好。今晚还是照常派两名巡查哨。值两个小时的班,休息四个小时。解散,先生
们。”
一走到门外,莫什、拉裴尔和阿诺德迅速走远了,剩下戴维·布劳恩和阿伦落后。
看到布劳恩一脸的焦虑不安,阿伦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我第一次开始觉得他是疯了。可能是西奈半岛的太阳射进他的头脑里去了。”
“要是让他听到你这么说他,你死定了,你这个傻瓜。现在打起精神来,给她们送
早餐去。”
……
布劳恩将汉纳从她房间领出来,沿着走廊走着:“我希望你睡得不错。”
“你才不会在乎我睡得好不好呢,所以何必装腔作势呢?”
他开了玛丽·德布里萨克房间的门,领她进去。“我一会儿就将准备好早餐。”
玛丽从浴室里出来:“什么事?”
“就布劳思一个人。他去拿早餐了。”
“今天早上他可是来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汉纳走到窗子边上,从栏杆之间凝望着外面。离海湾不太远的海面上有一条渔船正
徐徐驶过。“要是它上面挂着国旗,我们就可以知道身在何处了。可以大致知道吧。”
汉纳哈哈大笑起来。
玛丽用手指了指她的画架。“你觉得怎么样?”炭笔草图上现在已经涂上了色彩,看
上去好极了。“用水彩效果不佳,所以只好用颜色炭笔。”
“真是好极了,”汉纳说,“能给我吗?我很想绘它装个镜框。”
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有点忘乎所以,她不禁大笑起来。“好了,无论如何,这是
乐观的想法。”玛丽对她说。
十分钟过后,门开了,布劳恩推着小报车进来:“今天早餐是炒鸡蛋和香肠。”
“它们是符合犹太教规的洁净食物吗?”汉纳问。
“噢,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他掀开一只盘子的盖,“面包是在当地烘烤的,蜂
蜜也是当地产的。咖啡在暖壶里。”
“还有香摈酒?”玛丽一边从冰桶里拿出瓶子,一边问,“这是谁的主意,是犹大的?”
布劳恩很不自在地手足无措起来:“呃,是的,他觉得香摈酒可能会让你们心情好
点。”
“死刑犯人最后饱吃一顿早餐?”汉纳插话说。
“能有这种酒下饭肯定会饱饱地美餐一顿,”玛丽说,“路易·罗德勒·克里斯塔
尔牌,1989年产。犹大很有品位,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当然,他是个疯子,不过很有
品位。”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布劳恩发作起来,“在‘赎罪日战争’中,当埃及人突然
袭击我们时,犹大指挥一百来人坚守在最具有战略意义的掩体里。他们在西奈半岛那灼
人的热浪里像猛狮一样英勇奋战,当增援部队赶到时,只剩下十八个人了。”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玛丽说,“我以为他到现在也该恢复过来了。”
布劳恩怒气冲天:“从什么事情中恢复过来?阿拉伯人对我们的仇恨,像哈马斯这样
的恐怖组织所发动的经常性的攻击?还有黎巴嫩呢?海湾战争呢?当时伊拉克可是把他们的
火箭瞄准了我们。”
“好了,我们听清楚你的话了。”汉纳对他说。
“不,你们没有。而你还是个犹太人。你应该感到羞愧。阿伦那个在叙利亚上空被
击落后来被折磨至死的哥哥怎么办?还有我自己那两个在校车中被炸得粉碎的妹妹呢?”
他越说越激愤,玛丽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戴维,平静下来,请平静下来。”
“还有犹大。”
出现一阵沉默,汉纳轻声问:“他家怎么了?”
“他母亲和已出嫁的姐姐从美国过来看望他,可是在耶路撒冷的一次公共汽车站爆
炸事件中死于非命。那次总共死伤超过八十人。这是不是很滑稽?”
“戴维,没有人觉得这很滑稽。”玛丽对他说。
他开了门,转过身来说:“您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伯爵夫人?我喜欢您,非常喜欢您。
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走出去,锁上了门。汉纳说:“可怜的孩子,我完全相信他爱上了你。”
“瞧,这无论对他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玛丽说,“可是让我们快吃炒鸡蛋吧,
还可以开了那瓶香摈酒。”
“为什么不呢?”汉纳说,“你知道有关这种路易·罗德勒·克里斯塔尔酒的传说吗?
为什么它是唯一的可以透视的香摈酒瓶呢?”
“不,我不知道。”
“它是由俄国沙皇尼古拉设计的。他说他想能够看到里面的香摈酒。”
“再瞧瞧他最后的结局。”玛丽·德布里萨克说着“砰”地一声开了瓶塞。
与此同时,“克里特情人”号由斯塔夫罗斯把舵,在离海岸几英里的地方驶过柯尼
希城堡。阿莱科也在驾驶室里,而亚尼和迪米特里则在清理着垂挂下来的渔网。阿伦与
摩西正在城垛上用蔡司公司出产的望远镜调整焦距仔细观察这条船。阿伦放下望远镜。
“只不过是条渔船。”
摩西从他手中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是‘克里特情人’号。对了,那次我到维
塔利去买东西时还见过它就系留在那里。”
他将望远镜还给阿伦。阿伦说:“什么时候这事结束了,我就高兴了,不管结果是
什么,只要结束就行。”
“我也有同感,”摩西说完就走开了,他的左肩上斜背着一把M16步枪。
在驾驶室里,阿莱科正调整着他当海军时就用的老式望远镜,城堡的一砖一瓦都显
得那么清晰。
“有两个人在城垛上,”他轻声说,“其中一个背着步枪。”他又扫视了一下海湾。
“在防波堤的一边有一艘海上游艇,另一边是一艘快艇,看上去马力很足。我敢打赌它
能开到三十节。”他朝斯塔夫罗斯点了点头。“看够了,回家吧。”
当他们掉头朝深海开去时。斯塔夫罗斯说:“要攻人像那样的一个地方,你得需要
一支军队。”
“可能不用。让我们瞧瞧弗格森带来什么。”
……
当“湾流”号飞机在科罕机场降落时,它根据指令滑行到一个偏僻的区域,那里有
几个旧机库,停放着几架私人飞机。有一辆带着司机的警车等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位上
尉。当弗格森领头走下舷梯时,他迎上前来。
“是弗格森准将吗?”他用相当不错的英语问道,然后跟他握手。“我叫安德烈。米
卡利上校从雅典打电话命令我给您提供一切方便。”
“非常感谢他。”弗格森说。
“海关和入境手续已经办好,我给你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