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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下个月他要让她都在床上度过。
慕炫兰指着床铺大叫,“你已经每天都睡在床上了!”这几天是谁每天都
跑来跟她抢同一张床?是谁三不五时就把她压在床上毛手毛脚?“但我没对
你做任何事。”朝歌还是很理直气壮。
她尴尬地别过脸,“你有。”难道那些过火的亲昵举动都是她一个人在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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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只让我抱、让我摸,这算做了什么?”她以为抱着一个女人入睡的滋
味很舒服吗?她迟迟不肯点头,他就什么也不能做,顶多也只能吻吻她、碰
一下她的禁地让他解馋,这种每晚望着她姣好的身躯却不能踰矩的入睡法有
多痛苦,她知道吗?“这样就已经够多了!”她每天睡觉前都要先把他从她
的身上赶下来,要搬动他这座山比他在那边挑逗还辛苦!
“不够,你一定要补回来。”朝歌忍着怒气瞪着这个虐待他身心的女人。
慕炫兰不自在地望向别处,装作没看到他眼底的欲火。“下……下个月
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她还有时间。
她脸红的模样像朵盛开的桃花,而她就坐在床上,似乎是在邀请他。朝
歌受不了这种引诱,心痒难忍的将她拉进怀里一亲芳泽,勤劳地解开她的衣
衫,从她的香肩吻起。
她迅即拢衣,双手护在胸前,“朝歌,你不是说下个月?”他又要反悔
了?他又同她守护的双手进攻,“我在望梅止渴。”先让她顺从他的渴望,他
会适时地住手住口。
“我不是梅,我是桃花;还有书上说这样也不可以!”她把黄历摆在他的
脸前,让他看清楚上头样样都忌!
“你那本臭书……总有一天我会烧了它!”※※※糟糕,那张图到底长什
么样子?天方亮,慕炫兰一睁开眼,救躺在床上拚命回想那张被她遗忘了的
重要地图。
她明明背得很熟呀,怎么这会儿会想不起来?她还记得那张图上头写的
几个大字,但是那些曲曲折折的路径标示,以及记有机关位置的标记,好象
都在她脑海里遗失了……惨了,朝歌的那张火凤凰地图被她忘得一乾二净!
如果没有那张图,他们还剩多少时间可以去找火凤凰?她扳着手指细算
着,愈算脸色愈惨,愈算冷汗愈冒。她转头看着在她身旁睡得很熟的朝歌,
很担心不只他会因此而没命,她的小命也会跟着不保。
她捧着头低叫,“坏了……我真的想不起来!”“炫兰?”朝歌睡意蒙拢
的唤,习惯性地圈着她的腰拉她贴着自己。
“朝歌,我该怎么办?”慕炫兰苦皱着一张小脸,躲在他胸前自责得不
知如何是好。
他犹带睡意地揉着她的发,“你没睡好吗?作噩梦了?”“这事比作噩梦
还严重。”她从床上坐起来,心急如焚地咬着手指。
“你还没睡醒,再睡一会儿。”朝歌拉着她的手,舍不下她的软玉温香,
想搂着她再多睡一下。
慕炫兰急得不得了;他还有心情睡?他就要大难临头了!
她用力地摇着他,在他耳边喊:“你没有时间睡了!”朝歌仍是困得很,
拉下她的脸吻吻她,又闭上眼继续睡。
眼看他又睡回去,她紧张的捧着脑袋想法子,但她怎么世想不起那张图,
也不知该如何进雷府找……光只有她在这发愁不是办法,一个人想不出法
子,那就两个人一起想。
何况他的头脑比她好,他一定能够想出该怎么自救。
慕炫兰一手掀开被子,抱紧朝歌的手臂拖着他下床,直把他拖到椅子上
坐好,然后把整壶茶水推给他,要他先把茶喝了提神定心。
朝歌蹙着眉照她的指示把整壶茶水灌下肚,犹带下床气的问:“大清早
把我叫起来,是为了什么事?”天才刚亮而已,她把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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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为了要他喝茶?慕炫兰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醒来时心情
不太好。她忧愁地想着,现在跟他说这件事,他会不会……把她给宰了?她
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对他讲条件,“朝歌,我要对你说一件事,你得答应
我听了不会生气。”“你说。”他两手撑着下巴,反复地研究她脸上的不安。
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表情这么心虚?“我……我……”她犹
豫再三,很怕自己把这事抖出来后,他会把她狠狠的修理一顿。
朝歌耐性不足地等着她自白,可是等了半天,她还是迟迟不敢开口。
他两眼一瞪,拉高了嗓门。“慕炫兰!”“对不起,我忘了。”她马上内疚
地举高双手,低首向他认罪,希望他的火气不要对她爆发。
“你忘了什么?”没头没脑的,她干嘛怕成这样子?慕炫兰小心翼翼地
抬起眼,以猫叫的音量认罪,“我把那张火凤凰图上所写的东西忘光了。”朝
歌的睡意瞬间蒸发殆尽,像被一桶冷水狠狠地拨醒;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两眼,
看着她那副内疚得难以言喻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一觉醒来,他的
天就塌了?他试图找出一丝冷静,把她的话前前后后从头想过。她当初找上
他时,不就说她的脑子里有那张图?“你忘了那张图?你不是说你背熟了?”
朝歌稳住内心的激动,冷冷的问这个记性不好的女人。
慕炫兰听着他的语气,小脸更苦了。他的声音好冷好低,他现在心情一
定很恶劣,如果她再不实话实说的话,他可能会气得把她扔出去。
“中毒箭时我睡了两天,醒来以后脑子就昏沉沉的;这几天我翻来想去,
就是记不起来我背过什么。”这几天她都没再去想那张图的事,把心都放在
他身上,直到她想早日催他去雷府找火凤凰换解药时,她才恍然发现,她的
脑袋居然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朝歌气得发抖,也说不出话,只能瞪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脸。她忘
了?她忘了那张会害他死翘翘的图?而且,她还已经把那张图给烧了。
“朝歌……你在生气吗?”桌子在震动,而这不可能是地震;她也没有
这种内力,有这种内力的人只有他……慕炫兰咽了咽口水不敢靠近他的身
边,返到房内角落远远地躲着。
朝歌二话不说,走到她的面前,往她旁边的墙面举拳一插,墙面立即破
了个大洞。
她慌忙地高举双手求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他
面色更显铁青阴沉,又举拳捶破了另一面墙。
她很委屈地大叫,“我又不是故意的!”一直捶墙直吓她,他为什么不用
吼的?他这样子让她更觉得害怕。
他的声音宛如冬日刺骨的寒风,凉飕飕地向她吹来,“你怎么可以在这
时把它给忘了?”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居然挑在这时候给他忘得一乾
二净!
“那支箭有毒嘛……说不定是那支毒箭把我毒得都忘了。”她试着找借口
推托。
他俊脸逼向她,对她开炮,“蔺析的药可解天下毒,是你没把它给背熟!”
她武功不好就算了,没想到她连记性也差!
“那张图路径太多太复杂了,这又不能全都怪我……”要把它背起来已
经很不容易了,何况事隔这么多日,教她怎能记得一清二楚?“你知道我的
命剩几天吗?”不能怪她?那他要去怪谁?要是她早一点告诉他,他还有空
余的时间去找那只鸟,但她却现在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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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三天。”她刚刚就是在算他还能活几天。
“我的命只剩三天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那张图,你要我怎么找
那只鸟?”就算他现在冲去雷府把雷府翻过一遍,最快也要花个十来天,他
的时间怎么够用?慕炫兰比他还心急,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口跑,“那我们现
在就去找!”朝歌在被她拉至门口时停下脚步,又摇头又叹气地把她拎回椅
子上。像她这种急法也是于事无补;个性这么冲动,她都不用脑子先想一想
下一步该怎么走吗?他蹲在它的面前,“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大白天的,
你怎么找?”她想在这种时候去雷府?“就是白天才容易找啊。”白天才看
得清楚,晚上黑漆漆的,找起东西来才不方便。
他冷冷地低嘲,“晚上你都进不去了,自天你还进得去?想被万箭穿心
吗?”雷府的守卫多得都要排到街上来,只怕她还没到人家的屋顶,就已经
先给人射下来。
“那……”她皱眉紧绞着手指,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见她为他慌得加热锅上的蚂蚁,朝歌也没法再生她的气了。
他拉住她,软声劝慰,“你别慌,先坐下来想法子,我们得快点去雷府。”
慕炫兰期期艾艾地问:“你之前不是说不急?”“那时我以为你知道火凤凰在
哪里。”他眉心微蹙地往她心虚的小脸一瞪,让她立刻又低头忏悔。
朝歌捂着额际开始想法子,但他天生就有起床气,现在就想这个令人头
痛的事,会让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而心情不好他就没心思办要事;唯今
之计,只好先改变改变他的心情。
他抬起她的脸蛋,在她的唇上轻啄着,心情好多了;吻着这种嫩嫩软软
带有淡淡香气的唇瓣,真的是一个很有用的改变心情的方法。
慕炫兰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朝歌?”他不是要想法子吗?怎么在她的
唇上想法子?“我在沾你的好运。也许你还有点好运气,不至于跟我一样背。”
再多吻几下,他的运气说不定会跟他的心情一样好。
“吻了我就会有好运?”这样会有用?那她再让他多吻几次也没关系。
“让我想想。”他搔着下巴,开始认真的思考。
她枯坐在他的身旁,就看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时而像个木刻的人动都
不动,让她愈看愈是心焦,不知该如何弥补自己闯出来的大祸。
“你想出来了没?”等了许久,她实在是等得不耐烦,频拉着他的手催
促。
他褒奖地赏了她两个响吻,“炫兰,你还是有一点好运,风水还没全被
我坏光。”“你想出什么了?”她振奋又期待地望着他的笑脸。
“昨儿个我下楼时,听掌柜的说雷万春的儿子雷纹要从永州回京了,明
日就会抵达京城。”他每日下楼与那个超级八卦的掌柜联络感情,这下可派
上用场了。
她想不通,“这与雷万春何干?”雷万春的儿子回原来与火凤凰有关系
吗?“他的儿子也是我们的目标。”都姓雷,都住在雷府,雷纹自然也是他
要下手的对象之一。
她摇摇头,“我要杀的只有雷万春,他的儿子与我无仇。”“炫兰,那家
伙可能知道火凤凰藏在哪里。”朝歌得意地亮出狡猾的笑容。
“也对,雷纹是雷家的人。”是呀!她怎么会忘了?只要是雷家的人都应
该知道家里有一只火凤凰。
“而且雷纹是雷万春的独子。”这些小道消息全拜那个多嘴的掌柜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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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万春一定会把火凤凰这件重要的事告诉他!”慕炫兰雀跃地搂着他
的颈子说道。
“咱们去把他绑来。”他们可以先捉了雷万春的儿子来当王牌。
“你要……掳人?”这不是坏人才会做的事吗?他这个侠客也会做?“我
要雷纹为我们带路,找雷万春和火凤凰。”这样他就可以省下不必要的时间,
直接有人带他去拿他要的东西。
慕炫兰拚命点头,“好办法!这样要接近雷万春就不会难如登天了。”如
此一来,他们就不必再偷偷摸摸地进雷府,也不会有人拦他们。
他斜睨着她,“要接近雷万春本来就不是难事。”都是因为她才会使事情
变得很困难。
“我的功夫不好嘛……”唉,又损她,她就知道他今天的心情不好。
“雷纹是雷万春的心头肉,只要我捉了他,我看那些卫士还敢不敢把你
当成鸟儿来射。”朝歌搂着她,抚上她曾经被射了一箭的肩,隔着衣料缓缓
地抚着她愈合的伤口。
“可是我怕我们一进雷府,就会被爱子心切的雷万春以大军包围。”架着
雷纹进去,他们可能会变成笼中鸟。
朝歌笑着摇摇食指,“咱们可以用老方法带雷纹偷偷进去,再教雷纹支
开守卫,大方的让他带我们去找火凤凰,然后再去找他老爹。”到时候不但
没人包围他们,还可以撤离四处都有的守卫,让他们能够安安静静地杀雷万
春。
“好主意!你怎么想得到这方法?”她敬佩地吻着他的脸颊,感谢他能
这么快就想出解决的方法。
“我以前当做掳人勒索这事。要混江湖,第一个就得学会这个。”这事不
新鲜了,不过是再温习温习。
慕炫兰身子略略向后,不屑地看着他,“你这个大侠也做这种事?”无
字辈的人不都是人人歌颂的侠客?侠客是这么当的?他愉快地抚着下巴笑,
“我不是大侠,我是钦命要犯。当侠客只会饿死,多做点坏事才能在江湖混
下去。况且少了左断这个冤家在我后头追,我会少了一份乐趣。”好人难当,
而坏人就容易多了,他特别喜欢当神捕左断的头号缉捕要犯。
“你被左断追上瘾了?”他有病啊!被左断通缉五年,他还很乐在其中?
“我喜欢听他追不到我的吼声。”每次听到左断又呕又闷的吼叫声,他的心
情就很快活。
她中断了他快乐的回忆,认真的问起他的计画,“我们明日在雷纹进府
前先将他带来这里?”他吻吻她的唇,“他可是我们进雷府的门票,当然得
带回来。”没那张活生生的门票,事情会很不方便。
“先看一下黄历。”她把桌上的黄历拿来,而他也拿出自己的翻看,细读
上头的箴言。
“你的书上怎么写?”他笑问。
“出门大吉。”好风好水,明天是掳人的最佳日子。
“我的也是这么写。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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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出计画是件很简单的事,但真正要实行,可就不容易了。
慕炫兰在第二天天刚亮时,便跟商量好要掳雷纹的朝歌,爬上雷纹进京
必经之路旁某个屋顶,与他一起静静等待那个大牌的雷家大少爷。那个雷家
大少爷也真讲究排场,据说他会在清晨时入京,可是他们等了快两个时辰,
除了排成长龙般、在前头为雷纹开道的旗队和前卫外,那顶雷纹乘坐的轿子
还是没经过。
慕炫兰被早晨的阳光晒得有些头昏眼花,但她身边的朝歌却显得精神奕
奕,似乎很常做这事。她没有他这种耐心,感觉背部快被太阳煎熬了,翻个
身改躺在屋顶上,换一面来晒太阳,一边想着他们好象还没有想全的掳人计
画。
他们是说好要来掳人,但是,他们似乎忘了该怎么下手去掳──换句话
说,他们只有口号和目标,没有计画。
慕炫兰将手臂横放在脸上阻隔阳光,心底默默叹息。
没有想个万全的计画就跑来趴屋顶,她这个菜鸟会忘了这点是理所当然
的,但是那个朝歌不是对这事经验丰富吗?他怎么也忘了跟她商量?还是他
的头脑也跟着他的运气已经背到无可救药了?她推推他的肩头,“待会儿该
怎么做?”瞧他看得那么认真,也许他已经盘算好待会儿要怎么下手了。
“我下去把雷纹掳来。”掳人从不讲技巧的朝歌决定就用老方法,直接把
人强行带走。
他想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动?他果然没把计画想妥。
慕炫兰靠在他的身边,指着他们下面喧闹的大街,“在光天化日下掳人?
大侠,你要让整条街的人都当证人?”常被他耻笑,今天换她来耻笑他一回。
朝歌这时才注意到下头的情形,眉心不禁打了个结;这地方的确不宜下
手,冒冒失失的行动,只怕会后患无穷。
“你有什么主意?”他汗颜地向身旁这个第一次下海,但考虑得出他还
多的绑架者请求指点。
她撑起身子,一手指着不远处,“这条街在街尾有个转角,那儿最为僻
静,你先让雷纹的轿子改道绕去那里,我再到那儿让轿子停下,接着你来把
轿前骄后的卫兵全部解决,我们再带雷纹回去客栈慢慢问。”这里的人太多,
先把轿子引到人少的地方才好行事。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朝歌频点着头同意她的计画。但是她的计画虽好,
她却不是个绑架的好人才,他们对她这只只会坏事的三脚猫相当没有信心。
“你要怎么让轿子停下?”只怕她还没靠近雷纹的轿子就会被人给请走,
还想让轿子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