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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教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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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s Journal)背后的精神动力,直至她最后患病为止。每月在她家的聚会实际上成了由她主持的华尔街沙龙;她是20世纪的雷卡米耶夫人①——尽管她的脸长得极其丑陋。不,把她比成《追忆逝水年华》中的凡杜林女士更恰当些:海伦具有普鲁斯特笔下那位令人难以忘怀的人物的大部分鲜明性格。她对曾经做过她朋友,现在在《金融纪事》(Financial Chronicle)杂志工作的威尔弗莱德·梅怀有刻骨仇恨,就如凡杜林对待巴隆·德·查鲁斯一样。我同这位“伟大的证券分析女神斯莱德”的关系自始至终都很好。斯莱德是她以前第一任丈夫的名字,她把这一名字保留了下来作为笔名。亨利·斯莱德斯是她的第二个丈夫,他的英俊与她的丑陋形成了鲜明对照。他非常聪明,工作也很努力,从一无所有变成了公立银行(PublicBank)的副总经理;公立银行被国民化学银行(Chemical NationalBank)兼并后,他又做了那家令人肃然起敬的金融机构的副总经理。他对相貌丑陋的妻子的谦卑柔顺使我想起了迪斯雷利对妻子的一往情深。
  海伦非常喜欢猫,但我做梦也想不到她对猫如此宠爱之至。她为心爱的猫“亚历山大”倾注了不少心血,这里列举一部分:(1)她为它买了一串真正的珍珠项链,并在大庭广众之前把它挂在亚历山大的脖子上;(2)她以亚历山大的名义买了许多股票;(3)猫死后她非常伤心,所以特地设立了一个“亚历山大奖金”,用于表彰《金融分析家杂志》的年度最佳论文。在她自己去世以后,“亚历山大奖金”被另外两个奖金取而代之:一个是奖金名称更恰当、管理更严格的“海伦·斯莱德奖金”,另外一个则是我们的“格雷厄姆—多德年度奖金”。因此我间接地继承了原本授予一只死猫的那些荣誉。
  ①雷卡米耶夫人(MadameRécamier,1777…1849):法国贵妇人,15岁时嫁给银行家雷卡米耶,其在巴黎的沙龙是当时政界和文坛知名人物聚会之地。——译者海伦·斯莱德对于选择哪些人参加她家的月度聚会是很挑剔的,所以对那些证券分析家而言能得到她的邀请是件很荣耀的事。她是我伟大而忠诚的朋友,只有我一个人能得到她的垂青进入她的卧房——并不是出于盖伊·布赖顿那样的目的,而只是为了能让我更无拘无束地与她交谈几分钟,能让我与她的3只小猫嬉戏一会儿。
  我和卡洛尔也同样非常喜欢猫。我对它们的喜好几近失去理智的程度,卡洛尔也不比我差多少。我们买了一只小暹罗猫,我们替它取了个名字叫雪赫拉泽德,简称雪莉。它长大后不仅相貌好看,而且行为乖巧,惹人喜爱——这是暹罗猫中难得的品质。我和卡洛尔不大有共同语言,但在喜欢猫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如果没有这只猫,我们婚后的第一年生活就不仅仅是一场失败,还有可能变成一场灾难。
  雪莉所有的时间都是在曼哈顿的公寓里度过的,它似乎从未得过任何精神上或肉体上的疾病。当我们搬到“丘园旅社”后,它便有机会在旅社四周的花园里乱跑。这是一个可悲的错误。由于我们忽视了有关猫的一些知识,我们没有给它接种预防肠炎的疫苗——这种病对于街上的那些杂种猫而言算不了什么,但对于纯种猫却是致命的。就在它第一次去花园嬉戏后的几天里,雪莉开始出现一些症状。两天后,卡洛尔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我们心爱的动物死掉了!尽管兽医绞尽脑汁也无能为力。卡洛尔嚎啕大哭,声音响得我无法听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也同样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但我必须行使起男子汉的职责去安慰她。我答应她再去买只暹罗猫,在任何方面都会与雪莉一模一样。但我的感觉是,我就像那位沉船后仍在为士兵鼓气的埃涅阿斯①一样:“他的脸上充满了伪装的希望,他的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忧伤。”
  虽然我比许多人更不相信迷信,但我忍不住还是要把雪莉的去世当成我和卡洛尔未来生活的凶兆。新的暹罗猫在外表上与第一只几乎没有区别。我希望给它取个带有双关语的名字:欧——帕斯二世(O…Puss Two)②;与所有喜欢用双关语的人一样,我对自己的智慧颇为自负。但出于一种更美好的感情,我们给它取了与它前任同样的名字。我们在各方面都对它进行了细心照料,但它并不能像第一只令人难忘的雪莉那样给我们带来欢乐。或许这只猫还不够惹人喜欢;或许是我们对它的期盼太多了;或许它感觉到了我们对第一只雪莉的深深依恋之情,所以以行动来表示它的怨恨。(写到此处时,我所想的不仅仅是两只雪莉,想得更多的是我的两个牛顿。第一个牛顿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孩,他在9岁生日前一个月离开了人世;一年后,我们生下了第二个牛顿来代表他的哥哥,但他最后给我和海兹尔带来的悲伤要多于快乐。)
  ①埃涅阿斯(Aeneas):希腊神话中的特洛伊战争英雄。——译者②这是英语“噢——过去了”这句话的谐音。——译者与卡洛尔离婚后,我的大部分空余时间是与妈妈和兄弟们一起度过的。另外,我还和戴维·多德忙于为1940年版的《证券分析》(第一次修订版)作最后的润色。虽然这次修订中要改动的地方比10年后的那次修订要少许多,但也需要花不少工作更新书中的案例以跟上时代发展;此外,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mission)的诞生使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这需要在书中加以具体反映。
  当我的家庭内部困难重重时,国际形势也到了危急关头。希特勒的上台使我垂头丧气,张伯伦在慕尼黑的投降行径则使我目瞪口呆。在我参加的那个证券分析家月度聚会中,大家就这些问题展开了详细的讨论。1939年12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股票市场的反应完全不同于一战带来的恐慌。股票价格立即大幅上扬。在冲突的最初几个月里,战事寥寥无几,战争中丧命的人数也很少,于是美国公众便开始称之为“假战争”,并开始对有关报道感到厌倦。
  但是在1940年的五六月份,德国发动了强大的闪电战,在极短的时间内法国宣告沦陷,接着便是英军在敦刻尔克大撤退——虽然这次撤退可称得上是个奇迹,但终究是令人沮丧的。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真正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震撼。我变得惶恐不安,萎靡不振(我很少经历这种状态),不能像以前那样专心致志地处理家里的事务。这种精神上的忧郁促使我去寻求一些非常规的治疗方法。其中有一种方法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幼稚。我又重新开始溜旱冰,这种运动我在童年结束后就很少再玩过。当我在不停地转圈时,当我的身体在有节奏地运动时,当我听着那柔和的音乐时,甚至当我听到那几百只转动的轮子所发出的低沉的声音时,我得到一种奇怪的安慰感。每次刚开始滑的时候,我的大脑中充满了对世界局势的悲观失望和对卡洛尔的深深怨恨,但最后我总会发现自己完全沉浸于滑冰之中,于是我便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灵魂上的安宁。
  在与卡洛尔离婚后,由于法国沦陷,我的祖国英国又面临亡国的危险,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为了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除溜旱冰外,我又参加了另一项娱乐活动。我开始去布鲁克林的艾贝茨体育场观看“逃避兵役者”棒球队的比赛(当时这些运动员被称为“游手好闲者”)。为了使自己能完全融入那里的气氛,我全神贯注地坐在露天看台上,四周全是赤膊露臂的球迷。他们一会儿得意洋洋,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欢呼雀跃,一会儿又嘘声大作;他们经历着从希望到绝望,然后又从绝望转回希望这样的大悲大喜——似乎他们的生命、他们的财富以及他们神圣的荣誉都取决于每一次击球的结果。我并不认为他们的狂热行为很傻、很令人反感,相反我让自己融入到这种幼稚的闹剧中以使自己疲惫的心理得到休憩康复。我不能说在一次次比赛失败后,我的行为与真正的“逃避兵役者”球迷一样;但在艾贝茨体育场的露天看台上度过的那六七个下午使我这一生都成为这些“游手好闲者”的球迷。当我搬家到洛杉矶时,他们好像跟着我似的把赛场也搬到了洛杉矶。这一下“游手好闲者”变成了“天使”。当我在欧洲定居下来以后,我还是他们忠实的球迷。今年,当库法克斯队取得1966赛季最后一场比赛的胜利时,我为他们欢呼雀跃;当他们在世界杯赛中连输4次时,我同样为他们感到伤心难过。
  第十五章 我的剧作家生涯
  在紧张的专职工作期间,我总能找到时间和精力写一出一幕三场的剧本。在这些剧本中,你可看出在两个不同阶段我的思想差异。
  一个奇特的因素促使我动笔写第一个剧本。1930年,当我在贝雷斯福德公寓里寻找旧报纸时,在书架上发现了一只硬纸盒。我随手打开,发现了一个与我们结交多年的已婚艺术家写给我妻子的许多信。即使删去一些无疑非常露骨的勾引的话,有些信仍旧相当诱人犯罪。那时我和海兹尔的关系已相当紧张。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的爱情不断衰退,最终我们相互疏远,在1927年秋天她撇开我独自去欧洲旅行这件事就是明显的证明。到1938年我们才好不容易离了婚。
  出于谨慎,我只保留了两封信,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证实了谨慎是必要的。我没有告诉海兹尔我看过这些信。奇怪的是,尽管此后35年中我们有过各种接触,但直到今天,我仍未对她提起过这件事。但这件事给了我创作灵感,不久我就开始积极地写戏了。(心理分析家会不会把这称之为经历创伤后的一次升华作用?)
  因为剧本中以一对夫妻为主角,他们结婚已有20周年,所以我给该剧起名为《瓷婚纪念》。男女主人公是很出色的一对(又一次升华作用)。丈夫是个卓有建树的律师,妻子热心于多种工作,是个美丽的女人。后来出现了一个法国艺术家,多年前女主人公曾与之相爱过。女主人公解释说,她的丈夫太任性、太讲逻辑性,不肯对她敞开心怀(这里有一点点自我剖析)。但随着她与艺术家的爱情不断成熟,爱变成了友谊,浪漫史也结束了。然而,妻子保留了艺术家热情洋溢的来信;她把它们存放在邮局的私人信箱里。但无意中信到了她丈夫桌子上的文件夹里,剧本就由这件事发生后两天开始。丈夫是否发现并读过这些信成了一个大疑团。剧本中说他从未提起这件事,但妻子认为按其本性,他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剧本以在她心头的悬念仍未解决而结束——谜团留待观众去解开。当然,次要人物主要是18岁的女儿和她的未婚夫,对于后者律师在性方面给予了非常反传统的建议。我把其年轻的未婚夫描绘成理想化了的年轻时的作者。他会使用拉丁文双关语,背诵自己写的两首爱情诗。丈夫当然就是10年后的我,妻子则有海兹尔的许多性格和经历。我把打印好的草稿给海兹尔看,她还给我时说她很喜欢这出戏,对题材未加评论,也没有一种在我已发现她的秘密后吃惊或愧疚的表情。唉,这个女人啊!
  那时我们有一个叫西尔维亚·戈登的朋友,她是《戏剧杂志》(Theatre Magazine)的编辑,制作人约翰·戈登的妹妹。她很喜欢这个剧本,认为大卫·贝拉斯科可能会上演该剧。我就把剧本寄给了大卫·贝拉斯科,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在他的戏院面谈。可惜我对那次会面记得不多。《蝴蝶夫人》的作者穿着有名的半教士服装;我确信他是彬彬有礼地与我交谈的。当然他拒绝上演这出戏。
  以后仅有一家有名的戏剧代理人公司——杨和鲁布萨曼公司接受了该剧本。不过,还有一次差点成功。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每年征集美国剧本创作新人的作品,从中选取一部上演。我寄去了剧本,他们保留了很久,使我信心大增,但最终还是打了回票,并附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决赛在《瓷婚纪念》与另一部作品之间举行,尽管我的作品很动人,但仍是排名第二。这句话多少是一种慰藉。
  不过我的脑海里还有其他想法和其他要写的剧本。一个单幕轻歌舞剧的情节刚具雏形,我就几乎把人物对白一气呵成地写了出来。剧本名为《清算的一天》。剧情发生在一家理发店里。许多年前,一个无赖朋友勾引过理发师的妻子,并拿走了他俩的积蓄。而现在一个有着浓密络腮胡子的顾客走进店里,让理发师给他把胡须剃干净。不久,理发师发觉椅子上的人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剧本以这个恶棍在剃刀的威胁下惊吓死去而告终。
  我把这部小作品和《瓷婚纪念》一起给海兹尔的老朋友哈里·戴尔夫看。哈里·戴尔夫和他妹妹朱丽叶在轻歌舞剧表演上有些名气。哈里擅长舞蹈,朱丽叶则擅长模仿和独角戏。但哈里也是个剧作家,因写过一部相当成功的《上层家族》而著称。当他把剧本草稿还给我时,他说剧本写得很好,但情节却与《国王的理发师》雷同(该剧主角是拿破仑)。他还说轻歌舞剧已经衰落,事实上任何新创作的轻歌舞剧本都没市场了,那就是《清算的一天》的结局——存放到我的档案箱里去了。
  在那以后不久,哈里·戴尔夫建议我们一起合作。他有个很棒的三幕喜剧的构思,因为对我写对白的才能印象深刻,他想和我合作来轰动票房。不过他有一点小麻烦,这个麻烦事实上将对我有利。哈里患了伯格病(医学上有个令人畏惧的名字——血栓闭塞性脉管炎),这影响了他的腿部机能,使他不得不放弃了表演生涯。但他有预见,买了大量保险单来保护自己,使他现在凭“伤残条款”,每月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然而,如果他一旦能自立,这笔收入就停止发放,而保险公司正一直密切关注他的行动。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让人知道参与创作一部新剧本对他不利,因此合作的成果上只能署我一个人的名字。不过,我们将平分未来所能获得的巨大利润,其中电影版权带来的利润可能占很大一部分。
  这一切听起来对我很有利,所以我未多加考虑就同意了。回想起来,这事不值得称道,因为我协助受益人利用(“欺骗”可能是更确切的词)某些保险公司。因为我一向自诩在经济问题上比较清白,这次犯规让我懊悔不已。我和其他人一样认为,以一种较聪明的方式欺骗保险公司,难道就不算是犯罪吗?而现在对我来说,更难以置信的是许多年来我的主要收入来自保险行业的股份所得。
  哈里·戴尔夫给剧本起名《似是而非》,是写一个很有名的社论作家的故事,显然是以当时赫斯特(Hearst)报系影响力巨大的社论作者阿瑟·布里斯班为原形塑造的。男主人公有个美丽轻浮的金发情人,这个傻乎乎的美女惯于对时事作坦率评论,给编辑写专栏时带来许多灵感。当然剧本中还有其他角色,其中有一个迷人的男青年,是金发美女真心喜欢的。编辑的妻子意识到这个年轻女人对其丈夫的快乐和事业影响很大,所以毫不计较,事实上还努力修补两个年轻人相爱给自己丈夫带来的巨大伤害。
  我是在1933年夏天动手写剧本的,因为我还记得每周一次要去哈里·戴尔夫的海滨寓所长谈。最终定稿要以哈里满意为准。他负责让演员排练上演,上演的次数并不多,但聊胜于无。在长岛弥漫着贵族气息的洛克斯特山谷里,有家在红谷仓戏院表演的非专业剧团同意试演一两个星期,而我们可获得微薄的剧本上演费。事实上首场演出是在1934年6月,几乎与《证券分析》一书首次亮相同步。洛克斯特山谷离我家很远,我还是去看了两场演出,我不记得演出是否受欢迎,我感觉当时人们认为这次演出“颇为成功”。
  我的第一本书出版和第一部剧本上演几乎同步进行,这给了我巨大的接近于虚荣的满足感。利益分享给我带来的丰厚收入,更使我飘飘然,它预示着我个人财务困境的终结,也不必再为我的当事人担忧。另外,越来越多的人来找我作专业证人,这可是项报酬很高的副业。当时我正是40岁——有个法国作家称之为“老年青春期”。使我吃惊的是,我发现自己正堕入一段完全不同于我以前所知的浪漫情感,或许是戏剧气氛的感染以及其他各种活动,对我的性生活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哈里·戴尔夫积极地给我们的《似是而非》剧本找一个百老汇制作人。我们已同意给该剧重新取个名字叫《小蓬巴杜》,(我们设想蓬巴杜夫人在路易十五的法庭上的境况和我们的女主人公在著名编辑的密室里的情况有某种相似。)经过几个月的周旋,我们的代理找到一个乐于并且能够资助我们的剧本在百老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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