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对夫妻向来都是同进退,为何会在此事上出现分歧?
程秋虽还是不懂这背后的含义,却下意识的选择相信薛世清,利索的拒绝了方晴的提议。
方晴见程秋一口咬定不肯放松,只得住了口:“也好,既然侍郎府里还有要事,那就请刘夫人改日再来吧。”
程秋回了宛华院,自己静坐片刻,便使人去请了刘夫人过来。
刘夫人进门见她一脸苦相,笑着逗弄她道:“这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惹我们靖王妃不高兴了?”
“娘,”程秋假嗔一句,“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
刘夫人见她一脸严肃,也收敛了嬉笑神色,坐在桌旁听她叙述。
程秋将薛世清和方晴的话一一道出,完了之后皱着眉头道:“娘,我总觉得他们两个达成了什么协议,却偏偏瞒着我。”
刘夫人闻言半晌无语,盯着程秋的肚子看了半天才道:“秋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王爷……你们两个人多久同房一次?”
程秋闻言,脸刷的红了:“娘,你……你怎么问这个?”
刘夫人见她不好意思,又换了问题:“你最近的月事正常吗?”
程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好像不是那么准时。有时三四十天,有时二十几天。”
“那给你看病的御医怎么说?”刘夫人又接着问。
程秋见她这样说,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原本看似毫无头绪的事情都串了起来:“娘,你是说……王妃这样做是为了程艳?”
刘夫人皱着脸:“看王妃的意思,只怕不是没打算过这个念头。我就想这靖王府一向礼数严谨,怎么会主动提起让你一个庶妹跟着我来看望你。怪不得我当时去请安时王妃对艳儿这么热情,原来她竟然打了这么个算盘!”
“这……这太荒谬了!”程秋不可置信,“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哪有姐妹两个嫁给一个男人的道理?更何况,四妹已经许了人家,这也不合适啊。”
“你呆在靖王府里,只怕对外头的事知道的不清楚。”刘夫人叹气道,“徐刺史家的老夫人这些日子身体不大好,只怕熬不到开春。若是她走了,那徐家小公子就得守孝三年,艳儿如今已经十六了,哪里能等他三年?”
“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程秋铁青了脸,“不管王妃怎么想,我都不会让四妹嫁给王爷。”
“这只怕由不得你呢。”刘夫人一脸愁容,“这种事若是提出来,必是举着你不孕的幌子来招摇。你若是不同意,便是犯了七出。到时王妃要怎么拿捏你你都没翻身的余地。”
她见程秋还是一副不愉神色,只得劝道:“其实王妃这样做对你也并不是坏事……艳儿是庶女,即便到了靖王府也没有高位可坐。她若是生了孩子,那还不是抱给你养着?到时你既是孩子的姨母,也是孩子的嫡母,也就不用怕旁人说三道四了。”
程秋听到这里,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到地上:“要想让四妹进王府,除非我死!”
听着屋里头刘夫人手忙脚乱的安慰声,程艳默默的咬着嘴唇,双眼死死的盯着门上的缝隙。
她们娘俩个,总是只会为自己着想,却从来不去想想自己的处境。想起王妃那暗含深意的眼神,再想起那日温润如玉的男子,她目光倏然变得坚定。
若是没有机会,自己只能将这么隐秘的念想深深埋在心底。但如果有了机会,那不好好把握的就是傻子!
程秋虽然和方晴说了刘夫人是第二天走,但刘夫人知道方晴打的算盘之后,也等不到明天了,直接回屋里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夫人,咱们为什么这么急匆匆的走?”程艳刚想找个时机去云华院,就被刘夫人堵在房里。
“问那么多做什么?”刘夫人虎着脸,“要你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哪那么多话?”
程艳见刘夫人不错眼的盯着自己,也实在没有机会能去和方晴表真心,只得沮丧的低了头,不情不愿的开始慢吞吞的整理自己的包袱。
整理到一半,她听到有人敲门,神色一喜,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夫人,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是谁。”
说完也不等刘夫人回答就起了身,小碎步的跑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外头站了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竟一时呆住了,只神情欣喜的看着他。
“程姑娘,”薛世清对她眼里的欣喜恋慕视而不见,只含笑问道,“刘夫人可在屋里?”
程艳这才知晓自己失了礼,忙退开两步让出空来,低下头娇羞的柔声道:“夫人就在内里,王爷这边请。”
刘夫人见了薛世清,忙起身行礼,被扶住之后神情略微惊讶:“王爷找老身有事?”
薛世清眼神一闪,看了程艳一眼。刘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随便找了个借口让程艳出去。
程艳见她有意支开自己,满心的不情愿,却又不得不遵从,只得慢腾腾的道:“那我去给王爷倒茶。”
见程艳走了,薛世清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夫人是个明白人,想必这几日也明白王妃的意思了。不知道本王的意思,您明不明白呢?”
刘夫人见他这副含笑模样,想起程秋之前告诉她的一些事,心里一喜:“王爷没有意思?”
薛世清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夫人明白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TAT,最近卡文,怎么写都觉得不对。突然之间没思路了……
☆、44(伪)生子
将刘夫人送出府门;又让她代自己向徐氏问安,程秋见刘夫人微红的眼眶;笑着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咱们都在京里;隔着又不远;何必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刘夫人握着她的手,有心要劝她几句让她宽心;又不知该如何向她说,只得点头道:“秋儿说得对,不拘什么时候得了空闲;你就多多传我们再来。等你大嫂生了孩子;让她抱过来给你看看。”
程秋点了头:“娘你还不知道吧;王爷许了我说等大嫂生了,就准我回家给孩子洗三。”
“那感情好,到时候你求王爷让你在家多住些日子。你爹他,他也想你想得紧。”刘夫人擦擦红了的眼眶,“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程秋嗯了一声,背过身去当做没瞧见她湿了的眼圈,和程艳打了声招呼就看着她们上了马车一路悠悠的远去了。
“还没看够?”薛世清忽然从身后走出来,“你若是想念她们,有空让她们到靖王府里来住些日子也就是了。”
“那怎么好?”程秋吸了吸鼻子,“难道旁的家眷不想家吗?若是她们的家人三五不时的来住些日子,那这靖王府岂不成了菜市场了?”
薛世清闻言,忽然愣了愣,接着笑道:“爱妃真是体恤人心,怪我疏于照顾,才会生出这样的事来。”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程秋摸不着头脑的看向他,狐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刚说什么了?”
薛世清见她这幅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乖乖的自己回去,我有事要先去云华院里看看王妃。”
说起方晴,程秋又想起之前和刘夫人说的话来,有心要问问薛世清对程艳是不是有这个意思,却又张不开口。
正犹豫着,薛世清却不等她,已然自己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了。
薛世清到了云华院,也不用丫鬟们通报,自己直接去了方晴的寝房。
方晴正歪在床上漫不经心的搅着一碗冰糖燕窝,见他来了便放下碗慢腾腾的起身要拜。
薛世清自然不能让她真的行礼,上前几步将她按住了,含笑道:“你我之间,难道还需要如此生分吗?”
方晴也不扭捏,顺势重新倚靠着床头:“王爷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小晴你这是在吃醋?”薛世清在她面前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示意丫鬟下去候着。
方晴懒洋洋的笑了笑:“若是王爷觉得是,那就是吧。”
“小晴,”薛世清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好似看着一个撒娇的孩子,“秋娘对我有恩,在我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当初封她为平妻你也是同意的,怎么现在却又要为难她?”
“即便如此,王爷不觉得自己对她太宠爱了吗?”方晴头也不抬,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床单上的褶皱,“枪打出林鸟,王爷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
薛世清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只不过当初我朝不保夕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我。也许是人都有弱点吧,我最抵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我全心全意的付出。”
方晴不为所动:“当时的情况,如果她不主动提出照顾你,只怕她这个刚进门三天就被禁足的侧妃日后也没什么出路。兵行险着,极大的风险背后是极大的利益。事实证明,她选的对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方晴抬眼看向薛世清,一双眼里古井无波:“现在王爷专宠于她,将一干女眷视若无物。即便是之前最受宠爱的于侧妃,王爷可还记得已经多久没去过她的燕华院了?”
薛世清一时语塞,与其说方晴是他的妻子,不如说她是后宅之中的平衡秤杆。她喜欢绝对的平衡,只有这样,整个后宅才能保持微妙的和谐。平衡下的后宅之争不但不会对薛世清造成影响,相反她们背后的力量会成为他的助力。
然而现在平衡的局面却被程秋打破了,薛世清自病愈之后虽然去过几个院子,但却从未留宿,更未见有任何亲昵的举动。唯独对程秋,整日柔肠万千,不舍得对她有任何惩戒之词。
方晴虽然按兵不动,但并不表示她能容忍这一颗异星的存在。她想让程艳进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薛世清明白这种不平衡的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
薛世清长久无言,他很清楚方晴所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但他现在忽然就不想去争去抢了,也许美人乡即是英雄冢,他甚至觉得与之前的雄心壮志相比,自己更喜欢和程秋在一起的平淡生活。
见薛世清无言,方晴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姿势:“王爷,不要忘了你的母妃,也不要忘了当时你在我面前是如何发誓的。”
她叹了口气:“你之前不想要孩子,是因为怕万一事败会牵连到无辜的下一代。可是现在呢?你专宠于一个不孕的女子,对其他女子不假辞色。即便是日后功成,难道你还能这样继续下去吗?不论是后宫还是后宅,都容不下一个娘家无势的高位之人。”
“秋娘她只是身体失调,白御医已经在着手给她调理了。”面对方晴的诘问,薛世清颇有些狼狈的回道。
“且不说她的不孕之症是不是能治好。”方晴罕见的步步紧逼,“即便她能怀孕生子,难道到时你还要专宠一人?若是如此,那于侧妃和两位庶妃怎么办?即便你不再喜欢她们,难道就能无视她们背后的权势吗?”
“还是你觉得,切断与她们背后权势的联系,你能独自一人起事?”
薛世清哑口无言,心里乱成了一团糟。方晴的每一句话都直指本心,让他不得不正视原本极力逃避的事实。
“即使想要孕子,也不是非程艳不可。”薛世清终是退了一步,“只要将药停了,府里的女眷照样可以。”
方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王爷的意,不过还是要请王爷明白,你生在皇家,既然有了那样的抱负,就不要再奢求平常人家举案齐眉的夫妻情谊。”
天色将黑之际,程秋刚摆好饭食,就见薛世清神色落寞的回来。
“怎么了?”程秋迎上去问道,“看你的神色好像不大欢喜,和王妃说的不愉吗?”
薛世清沉默着和她回了内室,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没有一丝胃口。
好不容易胡乱吃了一点,程秋挥退伺候的丫鬟,面色严肃:“你有什么心事?是不是王妃和你说了什么?”
薛世清忽然抱住她,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秋娘,你……你的底线是什么?”
程秋一愣,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和四妹有关?”
薛世清摇摇头,沉默半晌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会怎么样?”
程秋面色一僵,下意识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见薛世清不语,程秋蓦然心凉:“你……你是不是嫌弃我生不了孩子?”
薛世清闻言,蓦地站起身来,将她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程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撕了衣襟。刚要挣扎,却听他喃喃低语:“秋娘,我们努力些好不好,生一个孩子……”
这一场**两人都分外清醒,带着些沉重彼此看着对方。
程秋摸摸他有些湿润的鬓角:“如果你要迎四妹进门,我不反对。”
薛世清蓦然张大了双眼,就听她缓缓接着道:“但如果你真的这样做,那我和你之间的缘分就到此为止。”
她忽然苦笑一声:“其实不必是四妹,我根本没办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这对我来说太荒谬了,也是绝不可接受的。”
薛世清搂住她温热的身体叫了一声秋娘,却终是半晌无语。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或是要同时和别的女人保持肉。体的关系,那就不必再来招惹我了。”
她盯着薛世清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怕穷,也不怕死,只怕自己的男人不能对我全心全意。你说我生性善妒也好,恃宠而骄也罢,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决不能被挑衅的底线,也是我嫁给你之后唯一的逆鳞。”
薛世清突然抱住她,将她的头死死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胸口急剧的起伏:“秋娘,相信我,相信我……”
第二天一大早,薛世清就离开了宛华院,程秋面色如常,好似前天晚上的失态不曾存在。
然而到了晚上,婉容都布置好了膳食,却不见薛世清前来。
程秋默默坐在桌旁,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还不见薛世清的踪影,便开口道:“用膳吧,不用再等了。”
婉容见她面无表情,不见喜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上前给她布菜伺候。
一连七八天,薛世清都不见踪影,后宅里渐渐传开他这几日都是宿在其他女眷那里,惹得婉容心惊肉跳,直告诫院里的丫鬟小厮不可胡言乱语。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于静没过两天就上了门,明着说是给程王妃请安,暗里则含了满肚子的挑衅。
她原以为能给程秋的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长盛不衰是有相当的本钱,却不料上门等了半天才被告知程秋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法,只得暗里说两句程王妃肚量浅气量窄,比不得正经的王妃。但程秋对她的挑衅却不置一词,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一处着力点。
方晴似乎也觉得薛世清最近做的过分了些,便时不时邀请程秋去云华院里说话。然而程秋不是推脱事忙就是言称身体不适,十次里虽去不了三四次,却每次都带了丰厚的礼品给方晴补
☆、45第 45 章
这日程秋刚让人收拾了晚膳;婉容就急匆匆的从门外小碎步疾走过来,面上又惊又喜:“主子;王爷他过来了。”
程秋端着茶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似是僵了一下;才语调不明的道了一声知道了。
婉容见她没什么表示,想必她对之前薛世清的做法有些着恼。刚想趁着空儿劝劝;却不防转头就见薛世清迈步走近了。
程秋见到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将茶碗儿放下,自己起身不咸不淡的行了个礼;口里称道:“王爷安福。”
薛世清站在原地不动;一双眼看着她似有莫名的情绪窜动;半晌伸手扶她:“不必多礼。”
程秋低着头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扬声叫小丫鬟给他上茶,又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薛世清摆摆手示意不必:“我晚膳还没用,茶就先免了。”
这话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程秋刚想与他说自己用过了请他到别处去,抬头看见他略显憔悴的神色,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等婉容真的奉茶过来的时候,程秋不情不愿的吩咐道:“王爷还没用膳,你再去厨房传些东西过来。”
婉容自是欢喜的应着下去了,薛世清的脸上也添了些光彩。
他见程秋还是坐在与自己隔着一个座位的椅子上,便起了身行到她面前去,半强硬拉住她的手:“还是在你这里更好。”
程秋冷笑了声,甩甩手想要挣开他无果,索性不再动弹:“王爷向来好记性,可还没忘了几日前在我房里我说过的话吧?”
薛世清的手用了些劲捏了捏她的手掌,含笑道:“爱妃说的话,我自然记得清楚。”
“王爷,”程秋正了神色看向他,“我虽是个小女子,但说出的话也还是算数的。王爷既然选了与其他几位妹妹周旋,以后就不必到这宛华院来了。”
“这宛华院里住着我的王妃,我如何能不来看看?”薛世清听她这么说也不恼,直接打起了太极。
“若是王爷觉得我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