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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娘嫁了苏秀才成了南方黑社会的第一夫人,杨好好不甘示弱,也嫁给北方第一帮派龙蛇帮的总舵主,老公前几年死了,她把这一摊子接过来,摇身一变成为龙头老大。
这次叶老太太遇到杨老太太,免不了就要开骂,骂了还是不解气,双方就打起来了。
叶老太太只带着几个和她一样老的老太太,以前就说过,她那群老跟班早就抡不动大刀了,而杨老太太却不同,做为一帮之主她身边没有三五十人是不出门的,况且这里还是她的地盘。
一番恶斗,叶老太太的帮手都被活捉了,只有她自己逃了出来,却也受了重伤,她来到这里就是想找儿子。
当然这只是事情的真相,真相一般都要被掩盖的。
叶老太太冷冷一笑:“小光头,奶奶我在路上遇到一只吊睛白额老虎,三拳两脚就把老虎打死,唉,可我的腿也受了伤。”
额,崔小眠明白了,敢情京城附近还有老虎,您老这个牛吹得有点大吧,一看就不懂科学。
“叶奶奶,我带您去看郎中吧,看完郎中再去找浣之哥哥,免得他担心。”
虽说经过上次被贺远打闷棍的事之后,崔小眠对叶老太太的崇拜已经差了许多,但崔小眠一门心思要和苏浣之发展早恋,这样算下来,叶老太太就是她的初恋情人的娘,所以,你懂得。
崔小眠陪着叶老太太看了郎中,倒也不是致命伤,但大腿上挨了两刀,刀刀深可见骨,这老太太自己封了穴道,否则早就大出血一命呜呼了。
“叶奶奶,您的伤不轻啊,要不您到我家里住两日,浣之哥哥住的是书院的集体宿舍,您到那里也不方便,我去把浣之哥哥叫过来服侍您。”
这也是个好主意,叶老太太是江湖儿女,对这些小节都不在乎,强忍着疼痛,跟着崔小眠回到家里。
西厢房虽然空置,但是有李妈妈在,收拾得干干净净。崔小眠把叶老太太安置好,就让白菜去书院请苏浣之过来,自己则和李妈妈一起下厨烧饭,顺便给叶老太太煎药,叶老太太是皮外伤,用药外敷,煎的药主要是补血的。
得知母亲在这里,浣之大吃一惊,连忙跑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崔小眠的家,以往都是把崔小眠送到大门口,却从来没有进来过。
他是读书人,单身女子的家自是不能随便出入,今日若非母亲在这里,他也是不会来的。
母子二人互诉离别,崔小眠则手脚麻利地做了一桌子饭菜,给叶老太太的药也煎好了。
吃了饭,又服侍母亲服了药,浣之便告辞,小眠弟弟虽然是自己喜欢的人,可是礼数还是要顾忌,母亲住在这里已经打扰了,哪能再给人家多添麻烦。
从书院里出来得比较急,浣之还穿着书院里的统一服饰,也就是类似现代校服那样的,灰土土的儒生袍,可这么难看的衣裳穿在浣之身上,就宛如罗西塘子的灰鹤一样卓然不群。
崔小眠的小眼珠子都发直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其实说起美色,五皇子邱岱遥才是真正的绝色,浣之虽然正值十八芳龄,比起邱岱遥还是不如的,只是邱岱遥比贺远还老,崔小眠还是觉得浣之哥哥更鲜更嫩更好看。当年浣之还是妙能时,崔小眠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得小心窝子抽抽的,如今浣之一头黑发,比起妙能小和尚又美了几分,崔小眠没流口水就不错了。
浣之哥哥要告辞,崔小眠再是色眯眯地看着人家,也是不能强留的。恋恋不舍送浣之哥哥走出大门,却不肯回去,下午的太阳还是挺烈的,两个人就站在大太阳地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浣之哥哥,你的脸红了。”这么热的天,脸没晒红那才怪呢。
“小眠弟弟,你出汗了。”看着崔小眠汗流颊背的样子,浣之忍不住伸出手,用衣袖给她拭去脑门的汗珠子。
浣之的衣袖上有淡淡的檀香,薰得崔小眠心都醉了。
可是,就在这美好得不能再美好的时刻,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一一一
☆、第二四九章 真相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崔小眠好不容易才盼到浣之哥哥稍稍有所表示(擦汗),斜次里就跳出来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小苏同学更是吓了一跳,玉石娃娃受惊后就是这样的( ̄△ ̄;)
跳出来的人是邱峦!(哭死,怎么不是贺远???)
“小眠子,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泡男人?你师父出事了!”
崔小眠一呆,前面一句话自动忽略,后面那句才是关键。
“我师父出了什么事?”
“泽云公主去世,大成迟迟不肯送真正的皇女妩公主去平田和亲,平田人认为是大成皇帝藐视他们,五万大军集于边境蓄势待发,因此事是由贺亲王主谈的,皇上怪贺亲王处事不利,已派他立即前往边境化解此事。你师父昨日已经启程去平田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这一去凶多吉少。”
崔小眠把这番话仔细咀嚼,问道:“平田人为了公主的事就要打仗,这也太小提大作了吧,大成皇帝这样窝囊,人家欺负到家门口抢女儿,他就把儿子送去送死?这太不科学了,这当中一定有阴谋。”
邱峦崇拜地看着崔小眠,小眠子只有十三岁,又是女孩子,就能懂得这么多,自己像她这么大时可没有这么多心眼。
“小眠子,你说的真对,我父王说了,平田人只是用公主之事做借口挑畔大成,他们一直在责怪当年阿萨侵略他们时。大成袖手旁观的事,如今他们把大军集结在边境也不过是装样子,想让大成给个说法。据说不是皇上派你师父去的。而是平田人指明要和贺亲王和谈此事,他也不是空身一人前去,大将军吴奔的十万大军也将赶赴边境,给贺亲王压阵。”
崔小眠松口气,邱峦你个大嘴巴,说话也要故弄玄虚,你故意的吧?
“本世子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重色轻师。是继续在这里卿卿我我,还是抄家伙去给师父助阵去。没想到你竟然没上当。”
难怪崔绛春跑来找岔,原来贺远不在京城,且,不知道何时回来。真要死在那里,即使不圆房,崔绛春也是正牌的王爷遗孀,享受最优厚的待遇,贺远的遗产都是她的,她还可以尽情养小白脸。
听到邱峦这样说,崔小眠才想起来浣之就在旁边,邱峦的话说得露骨,浣之哥哥该多难为情啊。
“浣之哥哥。你先回去吧,叶奶奶在我这里,你放心吧。”
浣之有些迟疑。小眠弟弟师父出了事,他本应在旁边陪着她,况且那位贺老伯虽然凶巴巴的,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能到罗西塘子找到小眠弟弟。
“小眠弟弟。你是不是很担心贺老伯的事,要不我陪你去找他吧。”傻孩子啊傻孩子。
崔小眠感动。浣之哥哥善良单纯得像只小白兔,她才不担心贺远呢,文天祥照汗青、苏武牧羊这些都不适合他,这种渣人有一百个逃命的办法。
“浣之哥哥,我师父吉人天相没事的,倒是你啊,出来了一下午,夫子的试卷印完了吗?”
浣之这才想起试卷的事,明日夫子就要用了,他连忙得崔小眠告别,还有礼貌地向邱峦拱手,这才急匆匆地离去。
浣之一走,崔小眠就拉长了脸,半低头,用她经典的吊死鬼表情对邱峦道:“当着浣之哥哥,你要注意言行。”
邱峦:“你重色轻友。”
崔小眠:“你卖友求荣。”
好吧,邱峦理亏。做为崔小眠的好兄弟,这位苏浣之公子他见过几次了,男人看男人虽然不像女人看女人那么挑剔,可也不忘每次都调侃一番。三位损友中只有他见过苏浣之,其他两个都没见过,只不过高雪涛早就知道了,这小子无声无息,肯定是在想着坏主意。
“小眠子,你真的不担心六皇兄吗?”
邱峦这样的温室花朵,当然不会知道这对师徒当年做过的那些大案子,这次别说还有十万大军压阵,就算只有贺远一人,他也能死里逃生,再说两国相交,不斩来使,顶多是去平田的高山上放放羊养养骆驼。
“师父若是死了,那就是为国捐躯,虽死犹荣,有这样的师父我骄傲。担心什么?”
话虽如此,崔小眠还是心里七上八下,以往贺远都会有遗言留下,比如我给你留了一笔钱,比如和尚会照顾你之类的,可是这次他一句话也没留,不对不对,两人已经散伙了,他不是说了枕头和抚养费都给她当嫁妆,还说天高海阔随她去吧,这就是遗言了。
唉,师父,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赚钱好好玩,你放心去送死吧。
崔小眠回到家里,刚想到西厢看看叶老太太,在门口却听到叶老太太和李妈妈在说悄悄话,说是悄悄话,那真的是,因为声音很低,低得根本听不清楚,崔小眠从小就有听墙角的好习惯,所以她用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往里看,声音再低也难不倒她,只要看到说话人的嘴唇,她就都能“听”个*不离十。
“老太太,您家公子和我家王爷长得还真是相像呢。”这是李妈妈说的。
“你家王爷不就是小光头的师父,那人白长了副好相貌,最不是东西。最初我还以为他和我家有关系,问了才知道没有,上次又知道他竟然还是个什么王爷,那就更不会有了。”
“老太太,您家可有过女儿嫁进宫里做妃嫔的?”
“去,我家老头子以前是做贼的,生了儿子后才花钱买了个秀才,可也不是做官的,哪会有女儿给皇帝做老婆的。”
“这倒真是巧了,老身以前是宫里的,我侍候的那位主子不但和王爷长得像,和您家公子也像,仔细看看,和您老太太也有几分相像呢。”
叶老太太一惊,急得拉住李妈妈的手,问道:“你那位主子可是姓苏的,她在哪里?”
李妈妈摇头:“她不姓苏,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我十四岁进宫,十八岁出宫,总共服侍她四年。”
“死了?”叶老太太呆愣半刻,摇摇头,“不会是她,我那闺女不是个短命的,她走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定能长命百岁,这会子怕是和她那个情汉子相亲相爱子孙满堂,舍不得回来找她那贼爹贼娘。”
李妈妈的身子动了动,崔小眠看不到她的脸,想看得更仔细,不小心推到门,那门吱扭响了一声,惊动了屋内的两个人。
这种听墙角被发现的事崔小眠从小经历多了,当即一派坦然,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o(n_n)o~~
“叶奶奶,浣之哥哥回书院去了,明日放学后再来看您。”
“小光头,过来,坐到奶奶身边来,刚才还和李妈妈说起你那个不是人的师父,他在哪里?莫非你这么小他就狠心不管你了?”
崔小眠连忙摇头:“没有啊,师父去给皇上办差了,我已经长大了,会开食肆赚钱了。“
叶老太太哼了一声:“我那外孙女说了,你那师父是个病秧子废人,你从八岁就开食肆养活他,这种不是人的师父,还动不动就打你,别让我老婆子看到,他若敢再打你,我就一掌打烂他的头!”
崔小眠感动得直吸鼻子,天理良心啊,李妈妈你听到了吧,我和贺远根本就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关系。
崔小眠直到今日才知道贺远竟然长得像悦妃娘娘!她猜想李妈妈定是早就想到了些什么,所以才连她没露一点口风。李妈妈在此之前只见过浣之哥哥一次,就是一同从罗西塘子回来的时候,今天才是第二次,她老人家估计是看到叶老太太和浣之的容貌有几分相近,这才跑来套叶老太太的话。李妈妈是个有心计又谨慎的人,宫里出来的人若是没有分寸那是不可能的,贺远也是看中这个才让她来照顾崔小眠的。
别说李妈妈会多想,就是崔小眠知道这件事都是脑海中灵光闪个不停。莫非。。。。。。内什么。。。。。。对吧。。。。。。
贺远,好师父,你快回来吧,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崔小眠的小脑袋被突如其来的八卦冲击得快要决堤了,恨不能立刻告诉贺远。难怪贺远会有那柄梳子,这梳子八成就是皇帝故意让他偷走的,原就应是他的东西。
想到这里,崔小眠又心疼起贺远了,他不过就是个含着金匙的半孤儿而已,他小时候为了能让皇后母亲注意他,竟然去放火,哪怕被娘亲揍一顿他都愿意,可他却连这个都没有。
“小姐啊,你怎么在这里傻站着?妈妈煮了绿豆荷叶粥,你快去喝一碗消消暑。”
崔小眠转过身来,望着李妈妈:“李妈妈,你全都猜到了是吧?你早就没有奴籍,在庄子里也能享清福,可你却心甘情愿伺候我,就是因为师父是皇子,可偏偏和悦妃娘娘长得相像,是吗?”
李妈妈没想到她和叶老太太的话被崔小眠听到了,愣了一下,道;“小姐,这事你心里知道便行了,都是瞎猜的,千万不要告诉王爷啊,也不能和妩公主、峦世子他们提起啊,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崔小眠的脑袋嗡嗡的,活了两世,这是她听到的最大最吓人的八卦了。
为毛这样说,换了她上一世,若是某一日,查某斯王子忽然被证实不是伊女王的儿子,你说这事有多震惊,不管你明不明白,反正崔小眠是明白了。
所以说,真相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额。
一一一
☆、第二五零章 抱月楼的姑娘好
别以为六月二十这一天的精彩时刻已经过去,现在才是下午的申时啊申时,接下来还会更精彩。
崔小眠是非常非常想和李妈妈交流一下关于某事的真相,无奈李妈妈的嘴就像是缝上了,横竖是不理她了,后来干脆去睡午觉,都申时了还睡午觉,分明是躲着她。
崔小眠无聊,只好找些有意义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在八卦中纠结,对,她是不会听李妈妈的话的,妩儿和邱峦可以不说,却一定会告诉贺远!她是现代人,每一个人都应对自己的身世有知情权,即使她还只是猜测,也要让贺远知道。
白菜带着肥仔去遛弯了,李妈妈午觉,叶老太太养伤更要午觉,崔小眠看了会儿戏本子,无奈小脑袋里都是关于某人的八卦,她索性合上戏本子摆弄宝贝枕头。
这一摆弄就看到了那柄梳子,当然也看到了梳子上的那个“悦”字,小时候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直到遇到李妈妈才知道这是悦妃之物。她又看到那枚玉佩,可惜玉佩的另外一枚被贺远拿了,将来找到婆家文定时还要再花钱买信物,真是浪费啊。
她又拿出一两银的腰牌,话说这东西在她这里也有年头了,非金非玉,也不值什么钱,她也只是当做童年纪念,和她的鸭子车泥叫子一样。
腰牌上的篆字她已经认识了“刑部监司”。崔小眠后来问过贺远,大成共有十五省,每个省都有监司。由工部、刑部和户部指派官吏掌管,主要负责各省的盐粮运输、刑狱和税收,除了这三部派出的官吏以外,这里的最高官员则是隶部指派,称为监司官。这块腰牌则是由刑部指派负责省级刑狱官员的凭证。
但就贺远所说,这也可能只是虚职,也就是说只有头衔却没有工作地点办公室的那种。
一两银是白银梅花堂的人。白银梅花堂是三皇子宁王的,宁王的老泰山就是刑部尚书。而一两银同时又是皇帝放在宁王身边的眼线,你说这人的身份有多复杂,同时挂着刑部监司的虚职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他还有其他虚职。都是掩盖身份用的。
贺远看到这块腰牌时也没有当回事,只不过是官员出入各衙门的凭证而已,并非官印,也非官凭,这种腰牌丢了还可以申请补领,给自家孩子当玩具也不错。
崔小眠便想了,或许今日遇到一两银并非偶然,他一定是知道贺远去平田和谈了,这才来找她。告诉她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想离开京城时,就拿上这枚腰牌去找他。
崔小眠这个时候脑子里忽然一片澄明,她记起来贺远说过一两银曾经逃往平田。而五夷的凤凰山中便有一条通往平田的秘密古道,但废置多年,一两银当日来到五夷,八成就是想从那条古道去往平田,但他没有找到,在白草寨子里住了那么久。他也没有打听到关于那条古道的事,否则他不会回到大成被贺远抓住。
崔小眠又想起来。那日她和贺远在紫房驿打劫平田使团时,她在墙头上遇到了一两银,这事也太过凑巧,只是那日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她没有再多想,又因为贺远一直恼怒一两银把她带走的事,所以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贺远。
如今想一想,这些事太过凑巧了,一两银为何要逃到平田,又为何从平田回来,那夜为何在平田使团下榻处出现。一两银以前为何不来找她告诉她腰牌的作用,为何偏要等到贺远去了平田这才说呢?
崔小眠越想越不踏实,越想越坐不住。说不担心贺远那是假的,从小到大,贺远每次单独出去做案子,她全都担心得要死,最可怕的就是把她扔到桃花寺的那次了,她真以为贺远不会回来了。
这就是亲情,绝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