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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一脸苦笑地冲她笑道:“落小姐,让你见笑了,爷晚上喝了不少酒,头一回醉这么厉害!”
落云曦轻“嗯”了一声,抬步朝内走去榕。
九煞跟了过来。
因为是偏院,所以这里没有支屏风,屋内家具极为简陋,一眼便可看到靠墙的青木床。
玉白色的普通帐帘垂向两边,床上堆叠着青色锦被,一只黑色的官靴露在被外悫。
落云曦走过来时,那只官靴动了一下,君澜风一手将被角掀开,翻了一个身,着黑色褙子的脊梁对向两人,低声闷道:“好热……”
落云曦皱了眉头。
九煞在身后无奈地说道:“本想给爷脱了衣服,只脱了件袄子,爷力气太大,又不停地酒吐,属下没办法,只得让他这样歇了。”
落云曦的眼光转向四周,在临墙的桌子上扫了一眼,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间偏房本没住人,所以,只放了一张旧床。
她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君澜风分明喝了她调制的那杯酒,怎么会醉,还醉得这样厉害?
她略思片刻,吩咐九煞:“你先出去吧。”
九煞喜上眉梢,赶紧道:“那就拜托小姐照顾我们家爷了。”
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最后一个字落音,房门已经被关上。
落云曦嘴角轻抽,没再理会他,行到床前,先褪去男人的鞋子,然后伸手掀了锦被,语声淡漠:“起来,给你脱衣服!”
君澜风迷迷糊糊地回过头,却没有睁眼,只是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走开!”
落云曦相当无语,脸色一黑,危险地眯起眸:“君澜风,你再说一遍!”
君澜风却右手一挥,有些不悦地将锦被挥到了地上,呼呼大睡去。
然而,他睡得极是不安,一会儿又醒了,喉咙里发出哧哧的声音。
落云曦望着他,眉宇间却溢起几分担忧,现今可是三月,他脱了外袄,这样子睡觉,只怕到了半夜会受凉。
她伸出右手,径直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起来,不由分说,径直解了他衣领处的白玉衣扣。
”滚!”君澜风睡眠受到打扰,怒声喝斥。
落云曦气极,一掌拍在他脸上,然而,动作却是极轻,生怕打疼了他似,嘴里吐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将你丢到外面去!”
君澜风这会儿有些清醒了,他努力撑开上下眼皮,朝落云曦望去,此刻,他的上身被落云曦一手托住,眼光只看到了落云曦的脖颈。
他凑到女人的肌肤前,突然伸手,一把将落云曦抱住,声音倍加委屈:“曦儿,曦儿……”
落云曦为他解扣的动作一滞,心田,弥漫起一丝心碎,可又漾着说不出的甜蜜。
“澜风……”她低头,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认真地凝望着他的双眼。
君澜风也回望着她,凤眸被酒精烧得通红,定定地看着落云曦的水眸,酒意已去了一半,但眼光仍是很迷茫。
落云曦难得见他如此可爱的模样,又想着他此刻脑子有些糊涂,竟生起欺负他的意思。
于是,她索性放开他的衣服,嘴角微翘,问道:“君澜风,认得我吗?”
“曦儿……”君澜风喃喃重复着,声音还有些呆滞。
落云曦忍住笑道:“我不是曦儿!”
她说完,扣着他下巴的手一紧,红唇覆向他火热的薄唇,临近时,落云曦竟有些些微的颤抖。
双唇相碰,熏天的酒味传来,夹杂着男人口舌的熟悉味道,落云曦一时怔住。
然,君澜风却一手扣住她的腰,十分贪恋这个吻似的,双臂交错,将她紧紧搂在铁一般的胸怀前。
“曦儿,唔……”他酒乱情迷地唤着,本能地一个翻身,将女子的娇躯带进了床内,山岳般的身体倾压上去。
“嗯……”落云曦头猛地一晕,突然换了个姿势,她不由有些难受地低吟一声。
然,在男人口中响起的声音含着无限娇媚与宛转。
九煞与无肠躲在房门外,两人正脸色古怪地偷听。
在听见君澜风认出了落云曦后,他们舒了口气,却没有立即离开。此时,突然听到房内气氛有变,两人都尴尬地没有出声,不约而同地退后,一直走到暗处。
好半晌,无肠嘶哑着嗓音,一脸疑惑地问道:“喂,九煞,爷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一直护着落云曦,所以对这边的事也不了解。
九煞干笑一声,倒也不瞒他,低声说道:“你也知道,主子可是千杯不倒,不可能醉成这样。他是因为暂时性破了内功,解了体内的解酒丸,又命我与飞羽拿了好几瓶烈酒给他灌下,结果,就成现在这模样了!”
无肠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
主子破了内功,难怪了!平日里,主子喝酒,都是运内功抵挡,所以才不会醉,而现在自然是对酒没有了任何抵抗。
九煞轻叹:“爷对落小姐的心思可真是深。”
无肠微微一笑,他倒也十分希望这两人能走到一起,飞羽也是赞同的,唯一不乐见其成的是血鹰。
他的声音忽然一变,低声问道:“血鹰还没消息吗?”
九煞听他提起这事,脸上也罩了层阴云,摇摇头:“他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别说那一箭不是主子射的,他想要落小姐的命,主子没当场杀他,已经算对得起他了!他居然敢耍小脾气,伤还没好就玩消失,哼!”
想到他对主子一惯的不尊重,九煞心头便不太舒服。
无肠也是一般想法,往常念在血鹰是真心对待主子的份上,他们原谅了他很多次的无礼,可这次,血鹰竟敢不告而别!也许,他们这个团队真的不需要他了。
他们在这聊天,房内,落云曦却难受极了。
188189、曦儿,回家吧
轻虹进来时,抬头便瞧见落云曦脖颈上的青青红红,许是太过吃惊,她惊呼出声:“小姐,你脖子怎么了?被蚊虫叮咬了吗?她急得上前来观察。
落云曦一怔,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赶紧跑到铜镜前看,不看则已,一看之后,她的脸彻底红了。
脖子上这些红莓,分明是君澜风留下的,该死的!她握紧拳头,很是尴尬地低头说道:“没事,我自个儿是大夫,会处理好的,你先出去吧。”
既然轻虹这么认为,她也这样误导她了,并补充道:“别让春柳她们担心,不要说出去。”
轻虹点头,她从小就跟男孩子一块放养,整天都是训练,对男女事情一点也不了解榕。
待她走后,落云曦取出狐领,将脖子围起来,再让唤春柳取凉水和熟鸡蛋送进来,一遍遍地去敷红肿处。
原以为今日会无事,可没想到,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夜都人都知道她是九云一事,晌午不少人登门拜访,想要求医问药悫。
人越来越多,队都能排三条街,落云曦终于能理解师父当日为何要设难题之关了,这要一一去处理,她不累死才怪!
当下,她命轻虹与春柳两人去外面统计病情,普通大夫能治的伤病一律拒绝,颖疑难杂症的倒不多,落云曦分轻重缓急排了下,便开始问诊。
一直忙到傍晚,代任自外间会友回来,正见落云曦收拾药材。
“曦儿,晚上随我进宫参宴。皇帝点名要你去。”
落云曦嘴角轻抽,宫宴三番两次点她的名,她已经习惯了。
好在脖颈处敷了很多遍,又上了些药,在晚间的灯火下,几乎看不出来什么了。
代任、代夫人、代文娟以及落云曦四个人,坐了两顶轿子,一路往皇宫而去。
今晚的宫宴设在金华殿,他们去的尚早,没有来多少人。
几位达官贵妇正与端木哲、落飞颖说话。
“六皇子与落小姐的婚事也该办了,我们等着喝喜酒呢!”一位妇人笑嘻嘻地说。
落飞颖提到这事便一肚子的不快,却只能故作娇羞。
端木哲但笑不语,眼光微抬,乍然瞧见落云曦进来。
女子梳着简单却大方的圆纪,插着端木离所赠的白玉簪,之所以选了这根,便是不想过于高调,君澜风本在婚变时期,如果戴了他所赠的簪子,今晚,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水晶簪柄没在发髻中,只在松松的发间露出几点光彩,映着纯洁无瑕的白玉簪头,端的是简洁不失华贵,大方不失艳丽。
而那一袭垂下来的浅红长裙,色泽温润,样式简单,比起昨天,可谓是另一种清新自然美。
端木哲不由有些看呆了,何止是他,大殿里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向落云曦,这个女子的身份充满了传奇!
落飞颖久久听不到妇人继续说话,她不免奇怪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不对劲。
待看到是落云曦抢走旁人所有的注意力,而且,落云曦竟然越来越漂亮,她狠狠咬住牙,心中的妒恨到了极点。
落云曦随代夫人坐下,代家本应坐在角落,然而今天的位置却被安排到了前头,离端木哲、落飞颖不远。
不过,双方彼此都没说话。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端木离齐娉婷等人全来了,最后出场的是太后、帝后和君澜风了。
皇帝坐下后,笑着说道:“爱卿们,又到四月了,今晚召开宫宴的目的,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下友谊节的事情。”
此言一出,殿内明显响起低声的议论声。
皇帝面含笑容道:“这件事若在早朝说,大家可能会有所保留,未必能商议个好方案出来,所以朕设了这场宴会,望大家都不要拘束,好好谈谈想法。”
这时,谷丞相问道:“皇上,今年友谊赛在哪举办?”
“和月国。”代替皇帝回答的是君澜风。
这一下,群臣间更是炸开锅,就连那些妇人,也忍不住互相打起眼色来,脸色俱是不安。
落云曦托着下巴,微眯凤眸。
友谊赛,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赛事,她在古代的日子可谓是单调无聊,若能去现场观赛,那可极好。只不过,是在和月国吗?
秦侯爷第一个站出来说道:“皇上,上次沉船事件查出来的蛛丝马迹都与和月国的骷髅军团有关,这一趟和月之行,老臣认为还是别去冒险了。”
骷髅军团四个字提醒了落云曦,她精神一振,朝秦侯爷看去,不少人支持他,在一旁附和,她又看向皇帝。
皇上脸色微沉,声音冷漠:“雕虫小技,我堂堂天朝,还怕他们这群贼子不成?当然了,这次去和月,御防要抓紧。”
君臣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落云曦不由行到端木奇位子旁坐下,低声问:“友谊赛是什么比赛?”
端木奇见她过来,心情很好,笑着解释:“友谊赛是三大主国间每年的共同活动,包括围猎、赛马。去年是在我们国办的,今年在和月国。”
落云曦了然,三国在一起办,必定热闹。
端木奇细细向落云曦解释,却时不时感到有两道的视线盯向这里,他转头看去,其中一道是端木离的,而另一道,恰恰是高座上的君澜风射来,如刀子般凌厉。
他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到底还有些不自然起来。
突然间,高座上皇帝的话峰一转,看向下座的落云曦,问道:“落小姐,听说你是京中盛传的九云神医?”
落云曦站起身,点了点头。
皇帝笑道:“朕与太后商量过了,宫里女医正极少,就算有那么几个,医术也完全无法与你相比。朕想请你进太医院,行吗?”
殿下的人听得这个消息都呆住了。
太后面带笑容,默认了这件事。
落云曦微怔,便已感觉到四周投来的惊讶艳羡的眼神。对他们来说,身为女子,能被皇帝钦点进太医院,这可是家族的莫大荣耀!
可是,她却不喜欢这份工作。
189190、刺杀
落云曦脸色一沉,朝说话的方向看去,隔着长草,见不到人,但声音却是往他们这边的。
君澜风薄唇轻勾,并无离去之意,却一伸手,将女子揽进了怀里。
落云曦毫无防备,膝盖一冲,便扑倒在君澜风怀里,她赶紧伸手去抓他的肩衣,抬头,慌乱中窘迫地看了他一眼。
君澜风却无比愉悦,曦儿这眼神和表情好不可爱!
而此时,脚步声已经过来了,伴随着拨弄草丛的声响,落云曦顾不上其它,头一低,便将整张脸没进君澜风的怀里,希翼别被认出来,可她瞬间想到,自己这一身浅红色长裙可是完全暴露在外的榕!
这些御林军只要用脑子一想,还会不知道是她落云曦吗?
想到这,她不免叫苦,可君澜风却完全没事人一样,紧紧揽住她的腰,下巴顶在她的秀发之上,轻轻嗅着,淡淡的清香飘来,他很是享受。
“这里有人!”当先的御林军瞧见人影,立刻喝道悫。
君澜风侧过头,脸色已经转为冷漠,冰冷地盯住来人。
今晚月光大好,御林军看得清清楚楚,那张刻着坚毅五官的脸庞散发着千军万马难及的杀意,只消淡漠的一眼,便叫人后背发寒,那不是别人,正是万军首领中山王!
他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一时发懵,站着忘记动。
后面几位御林军已经围过来了,也将这一幕看得清楚,他们吓得脸色发白,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转身,拔脚就逃,生怕自己的长相被中山王看到了。
第一位御林军这才反应过来,脸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了,便双腿一弯,跪倒在地,颤声解释:“属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君澜风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死人,才不会说漏嘴。”
御林军听得这话,绝望得匍匐在地,声音急促:“求王爷饶命!饶命!属下绝不会说出去,如果说出去,全家不得好死!”
落云曦微微偏过眼睛,看到御林军崩溃的模样,不由想到与君澜风初识时,他曾挖过一个人的眼睛,皇宫里果然是危机四伏。
君澜风沉默半晌,悠闲地吻了几口落云曦的额头,才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御林军突然听到中山王改口,心情从绝望的谷底“哗啦”一下升上来了,惊喜得声音完全走了调:“多谢王爷,王爷千岁!”
他正要离去,君澜风低唤一声:“等等!”
御林军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低下头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将外面那女人赶走,本王不想见到她!”君澜风沉声吩咐,他指的自然是落飞颖了。
御林军精神一振,响亮地答道:“是!”
直到他离开,落云曦才将脸抬起来,猛然呼吸了一大口,才觉心胸为之一阔。
“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君澜风的嘴角扬起温暖的笑意,看着落云曦的双眼,轻声说道。
落云曦郑重地说道:“被你这样一吓,不可能敢说的。”
君澜风双手托住她的脸颊,迫使她看着自己,皱眉问:“我很可怕吗?不少人都怕我。”
落云曦望着他深结的五官,说道:“还记得去年有人撞见你和我在一起,你让九煞惩罚他的事情了吗?”
君澜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坏人固然可恶,可那人,只是运气不好,平白无故地撞见了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你那样做,委实过于残忍了些,旁人怎么会不怕你?”落云曦淡淡说道。
君澜风感觉到了她语气的不悦,低声承诺:“曦儿不喜欢,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嗯。”落云曦这才点点头。
君澜风“嗯”了一声,想到昨夜睡得极熟,不由心动地问她:“今晚,我去你那好不好?”一个人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落云曦被他这么直白的话说得脸一红,娇斥道:“不行!你可别胡来!”
甩了他的手,快步朝金华殿而去。
“曦儿,别,我只是问问。”君澜风心头万分郁闷,唉,好想夜夜拥着曦儿入睡,看来,自己还要继续受孤独的折磨了。
不过,等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定下来后,他一定要日夜搂着她不放,补个足。
话说那名御林军出了草丛后径直喊落飞颖离开,落飞颖站在树下,见进去的几人都脸色苍白地逃了出来,前头几位更是像没看见她一样,风一般地奔离了。
她正犹豫,被这御林军一叫,立刻也提裙跟着他往金华殿跑去,一面跑一面问:“里面有什么古怪吗?”
御林军摇头:“不知!”
任落飞颖怎么问,他也不说。
等到了金华殿,他才有空细想刚才的事情,那名被中山王亲密地揽在怀里的女人穿了一袭浅红色的长裙,身姿窈窕纤细,他只记得这么一点,其余的不敢细看。
可是,仅此一点,便能推断出那女子的身份了!
他本不想去推断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