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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才再次展颜:“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是有臣妾的了。”
“舒婕妤可有想听的戏?”张贵妃点完戏便将戏本子递给身旁的朱樱,朱樱一向爱热闹,便点了《群英会》。
“这戏太闹腾,本宫最不喜了。”皇后半路截胡的将戏本子拿了过去,“还是本宫来点吧,舒婕妤可有意见?”
朱樱瞧着阙靖寒一脸宠溺的看着皇后,哪里敢拒绝:“既是娘娘喜欢,那娘娘先点吧。”
皇后哪里是真想点戏,不过是想膈应膈应她吧。她的父亲朱天宝将皇后的父亲姜大人拖下了水,皇后心里哪会痛快?
“皇上,臣妾特地命宫人做了些冰糖燕窝,皇上可要尝尝?”皇后朝着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便下去准备了。
“既是皇后的心意,朕又岂可辜负?”嘉元帝笑了笑,看了眼在座的人,目光在朱樱身上停驻了片刻,“众位爱妃便陪着朕和皇后一起用些吧。舒婕妤今日的装扮倒是别致,朕瞧着挺好看。”
“臣妾(嫔妾)谢皇上皇后恩典。”
朱樱自打怀孕便天天吃燕窝,到如今已经闻燕窝丧胆了,闻着这味儿就倒尽了胃口,只晾在一边,专心听戏。
皇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笑了笑:“怎么,舒婕妤这是瞧不上本宫宫里的燕窝?”
朱樱心里哀嚎一声,这皇后今天下午是铁了心要找茬儿了,便认命的端起燕窝:“娘娘误会了,嫔妾只是嫌烫,晾晾再用罢了。”
“那便好,如此看来,倒是本宫多心了。”皇后瞧了她一眼,想起皇上方才的话,“皇上,臣妾瞧着这舒婕妤头上的金步摇倒是别致得很,只是缕金云饰东珠中间嵌青金宝石,还系有绿松石垂贯珠这是妃位才有的仪制,臣妾瞧着,这舒婕妤逾矩了。”
朱樱脸色一白,忙起身跪下谢罪:“皇后娘娘恕罪,嫔妾并非有意的,请皇后娘娘看着嫔妾怀着皇嗣的份上,饶了嫔妾吧。”
皇后犹豫了片刻,出声询问身旁的嘉元帝:“皇上,您以为呢?”
嘉元帝只瞟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皇后掌管六宫之事,自然深明大义,舒婕妤屡次漠视尊卑,便打发了回永和宫吧,好好反省反省才是。”
朱樱眼圈都红了,由着百合和兰湘扶着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走。从后面瞧着格外的可怜,皇后嘲弄的笑了笑,继续心旷神怡的陪着皇上听戏。
“不好了,不好了,舒婕妤小产了!”
☆、第47章
“皇上;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舒婕妤小产了!”一个小宫女吓得面无血色;踉踉跄跄的跌进来禀报。
“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嘉元帝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拧着眉头喝问。
“回……回皇上,方才舒婕妤出去时奴婢便瞧着她脸色不大好;上了步辇后奴婢……奴婢便瞧见那步辇上……步辇上全是血……”小宫女越说脸色越白,结结巴巴。
皇后脸色也不大好:“舒婕妤的胎像一直平稳;何故会突然小产;皇上,臣妾想去永和宫瞧瞧。”
嘉元帝思忖了片刻;冷着脸道:“崔永明,传太医产婆去永和宫。皇后与朕和众爱妃此时便是去了也无济于事,且在此等候罢。”
“臣妾遵旨。”皇后隐隐觉得不妙,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众人却觉得仿佛等了一个时辰之久,崔永明终于折返来报:“回皇上,太医诊断舒婕妤此番突然小产主要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混账,舒婕妤方才还好好的,何故无缘中毒?!”嘉元帝怒不可遏的问道。
台上的戏班子似乎都感受到皇帝的怒意,个个都偃旗息鼓,坐下的妃嫔更是噤若寒蝉,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
方才一直在朱樱旁边的张贵妃这才恍然道:“皇上,臣妾方才瞧着舒婕妤还好好的,食完冰糖燕窝后脸色便差了许多。臣妾以为是因着被皇后训了几句的缘故,便未曾多想。”
这冰糖燕窝在场的人都食用过,却偏偏只舒婕妤一人中毒。张贵妃这句话一出,那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有逃不了的嫌疑了。
“给朕查,朕便不信了,还有人胆大妄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嘉元帝火冒三丈,“崔永明,你说主要原因是因着中毒,可是还有别的原因所致?!”
“回皇上,舒主子在回永和宫的时候,又被不知哪来钻出来的几只野猫惊了驾……”崔永明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脑门子冷汗。皇上重视舒婕妤腹中这胎阖宫上下谁人不知,现在却又是中毒又是野猫惊驾的,也不知是那舒婕妤运道不好,还是那起了歹心的人太过胆大包天了。
淑妃一听到野猫冲撞便低低的哽咽了起来,似是想起伤心往事一般。
“野猫?”嘉元帝扫视着周遭一圈,冷哼道,“朕竟不知朕这后宫是用来主人的还是用来养猫了!朕的淑妃因为这群畜生失了皇子,如今,舒婕妤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皇上,那些野猫奴才已经命底下人去抓了。”崔永明颤巍巍禀报。
“这些都交给别的人去,你替朕去守着永和宫,有什么动静回来禀报朕。”嘉元帝下了指令。
“皇 上别太担忧,舒婕妤得蒙皇上皇后恩泽庇佑,定能吉人天相。”张贵妃安慰道,“只是臣妾觉得实在是事有蹊跷。舒婕妤的胎像一直平稳健康,平日里也格外注重, 怎会在这时忽的中毒了呢?那猫也甚为奇怪,臣妾在宫里从未遇上什么野猫,怎就偏偏叫怀胎九个月的淑妃与舒婕妤遇上?”
贤妃也随声附和道:“贵妃这么一说,臣妾也觉得太过巧合了。臣妾听闻这猫其实有些灵性的,若是专门的驯兽师加以训练的话,也是能够受人摆布的。”
嘉元帝脸色并不好:“若二位爱妃说的话属实,那朕这后宫,可真是乌烟瘴气呢,朕也算不得什么好皇帝了,朕的皇后……也算不得好皇后了。”
皇后听到这话脸色也微变:“皇上说得对,此事的确不可姑息,若真有人为非作歹,臣妾愿第一个站出来,肃清这不正之风。”
“皇后有此认知,朕身怀安慰。”嘉元帝点了点头,看着门口闪过的身影,“小秦子,进来汇报吧。”
小秦子猫着腰钻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中年太监,一同跪在地上开口:“回皇上,奴才查出是舒婕妤方才食用的那碗冰糖燕窝里被人下了生川乌和马钱子,这两样虽能入药,但均为剧毒之物,若使用不当是能取人性命的。”
“既是能取人性命,又为何会单单出现在舒婕妤的食物之中,是朕的御膳房与御药房失职了,竟拿生川乌与马钱子当做冰糖放进去了吗?!”嘉元帝略略提了音量喝到。
跟在小秦子身旁的太监这才颤巍巍的开口:“皇上恕罪,奴才是御膳房里负责此次冰糖燕窝的,奴才发誓炖燕窝时并未动半点手脚,只是期间奴才因着旁的事走开过片刻,让小英子顶了顶……”
小秦子接着道:“皇上,奴才带人赶到时那小英子已经于自己房间悬梁自尽了。奴才问了他同好的太监,说是……”
说到这里小秦子抬头朝着皇后那处看了一眼,又忙伏地。
“你个小秦子,真是要急死皇上与本宫了,那太监到底说了什么了?”皇后心里越发没底了,催促着道。
小秦子这才开口:“回皇上娘娘,那太监说小英子进来与皇后娘娘身边的平儿走得极近……而且在小英子住处还搜到好几种有毒的药粉和……已故方嫔的一封信。”
皇后一听这事下意识便出声反驳:“皇上,您可不能听这些奴才一面之词,他们定是受人指使才血口喷人的!何况方嫔殁时臣妾与皇上都在宫外,又如何能与臣妾相干?!”
“皇后放心,朕自是不会这般妄信谗言的。”嘉元帝拧着眉看了眼皇后,“方嫔是朕与皇后离宫期间殁的,当初是因着陷害舒婕妤才被打入冷宫的,可是另有蹊跷?将信件呈上来。”
身边侍候的太监将信件结果呈了上来,嘉元帝一目十行的瞧了眼,便递给了一旁的皇后,面上却仍旧毫无波澜:“皇后,朕眼神不大好,有些地方看得不真切,你且来替朕念念吧。声儿大点,若是里面有半点冤屈,也好叫众爱妃一齐做个见证,免得背地里说朕偏私。”
皇后接过书信,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慌了手脚般将那信扔开:“皇上,皇上,臣妾是被陷害的,这陷害舒婕妤一事与臣妾毫无关系啊皇上,请皇上明鉴!”
嘉元帝见皇后这般失态,只是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皇后,朕让你来替朕念念。”
那信正好落到淑妃的脚边,她拾起欲递给皇后时也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顷刻间脸色也与那皇后一样白,只是眼里不再是惶恐,而是憎恨。
皇 命难违,皇后只得机械般的接过书信,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颤抖:“皇后娘娘,嫔妾幸不辱命,完成了娘娘交代的任务,恳求娘娘保得安氏一族平安无虞。自入府之 初,嫔妾便追随娘娘,慧淑仪难产之死,淑妃遭野猫惊吓失子,毒害贵妃并嫁祸淑妃,以及设计陷害舒婕妤。虽说有些结果并非尽如人意,但嫔妾已然经尽力。嫔妾 一直知道仅仅只是您的一个垫脚石,事至如今,嫔妾也觉得乏了,累了,这些嫔妾协助娘娘的犯下的罪孽,嫔妾下辈子再还罢。”
皇后维 持着最后的风度念完这方嫔临死前给她泼的脏水后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圈套,设圈套的人心计之远,城府之深她已然望尘莫及。她脸色灰败的看着坐下的女 人,张贵妃,贤妃,淑妃,温妃,琦贵嫔,萧充仪,无一不是面善如佛,明眸善睐。可是这叫人心动的面容下,又藏着怎样蛇蝎般的心肠?
“皇后娘娘,臣妾这些年勤勤恳恳侍奉,风雨无阻诚心诚意的来给您请安……您为何要这样待臣妾?即便是臣妾哪里得罪了您,可臣妾的孩子又有何辜?”淑妃怔怔的望着皇后,眼里蓄满了泪与恨,却仍旧无损美意。
张贵妃伸手拍了拍淑妃的肩膀安慰:“淑妃妹妹,这些日子,是本宫错怪了你了。皇上,还请您为各位姐妹做主啊,无论安嫔妹妹这封信的内容是否属实,臣妾都会选择原谅皇后娘娘的。娘娘如今怀着身孕,不宜过分操劳,此事,还请皇上亲自主理。”
负责去调查野猫来源的侍卫进殿禀报,那些野猫是被人驯养,而最终的驯养人是皇后近身的平儿。
嘉 元帝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十分沉默,沉默的看着这场戏剧般的逆转。伊始的怒意早已经隐去,只剩下淡淡的表情:“贵妃说得对,此事牵扯甚大,还是由朕亲自审理 罢。皇后,安嫔信里坦白桩桩件件都是受你指使,谋害皇嗣,戕害妃嫔,嫁祸她人,任何一条都足以定罪。你可有话要辩驳?”
皇后再笨,也知道如今自己是百口莫辩了,平儿此时下落不明,无论她说什么,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皇上,臣妾无话可说。臣妾如今只相信皇上,相信皇上能还臣妾与腹中孩儿一个清白。”事到如今,皇后脑子里早已失了分寸,只有拖延时间才能让她找出真正幕后之人。
嘉元帝点了点头,甚至十分闲适的端起一旁的青瓷茶杯低低的抿了一口,态度并不郑重也不显敷衍:“皇后放心,若是真与你无关,朕定能换你个公道。”
守着永和宫的崔永明一脑门子汗,匆匆进来禀报:“皇上,舒主子情况并不太好,太医出来说,舒婕妤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不仅如此,便是舒婕妤,也是性命危在旦夕……”
“咔啪!”崔永明的声音刚落,嘉元帝手上的瓷器也落地了。
他脸上却并没有怒意,只起身道:“皇后如今怀着孩子,无论事情真相如何,都歇在自己宫里吧。崔永明,叫武侍卫多派些人手,替朕保护着景仁宫里皇后。爱妃们都回宫罢,朕该去永和宫瞧瞧了。”
这话虽然语气不重,可这话明显是要圈禁皇后的意思,甚至连侍卫都出动了,说明这景仁宫怕是要被看得滴水不漏了,往后便是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了。
皇后绝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呆呆的望着帝王的离开,步履从容,丝毫没有半点留恋。
同样守卫森严的,还有东六宫另外一端的永和宫了。
“绿萝,去书架挑本有图画的书,到我念书的时候了。”朱樱撑着后腰挺着肚子到书桌边,“太医方才说我今日受了些刺激,需要静养,让她们都出去罢。”
“是,主子。”百合将安胎药搁下,“奴婢已经安排太医和产婆住进了别院,以防万一。今日您也受了刺激,早些歇息罢。”
朱樱点了点头,忍着这股药味仰头饮下安胎药,接过绿萝递过来的书瞅了眼,皱眉:“怎地又是狐狸精与书生的爱情故事?去换一本,我今日想看那纣王与九尾狐的故事。”
“怎地朕的爱妃却偏爱看这些狐狸精的话本呢?”嘉元帝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瞧着懒懒靠在椅背上的女人,似笑非笑的开口。
☆、第48章
朱樱面对这随时随地出现的阙靖寒早已经见怪不怪;从容的挺着肚子起身请安;眼里却蓄着泪:“皇上别笑话嫔妾了;嫔妾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这话说的似嗔非嗔,嘉元帝听完便温柔的笑,仿佛方才那景仁宫里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朱樱虽没有亲眼目睹,却也能想象一二,如今皇后四面楚歌的境地。
虽说陪着她一道在永和宫里用了膳;但阙靖寒心情的确算不上好;除却开始有些温柔,随后表情便一直是淡淡的。
大约猜到他的半点心思,朱樱也识趣的不打扰,让他一人沉默着写字;只在一旁静静的帮着研磨。
阙靖寒写的是《左传》里一段话:
“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胗者,鲜矣。”
朱樱估摸着,这姜家的繁荣的确是到头了。
……
“杏 枝,去帮本宫查查,这暗地里陷害本宫的到底是张贵妃还是淑妃?暗地里替本宫送个信给琦贵嫔,让她给本宫父亲传话,务必要替本宫洗刷冤屈。”皇后静思了一 番,早已经平静了下来。安嫔所供之事里仅有慧淑仪难产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若是皇上查明真相,定能还她一个公道的。
“可是娘娘。”杏枝踟蹰道,“皇上已经派了侍卫在外面守着,别说奴婢,便是只苍蝇,如今也飞不出去了。”
“岂有此理,本宫如今还是六宫之主,倒是要看看,有谁敢拦着本宫!”皇后起身便想往外,却被杏枝阻止。
“娘 娘三思,若是您今日闯了这宫门,不就是坐实了那些奸人对娘娘的诬陷了吗?况且此事不宜继续深挖,娘娘别忘了,如今大皇子还在皇子所里,若是事情闹大了,大 皇子势必会牵扯进来了!更何况娘娘如今怀了身孕,不宜过分操劳,皇上虽将娘娘困在了景仁宫里,却并未有别的惩罚,说明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情义的。”
皇后的肩微微塌了塌,别的她都不会担忧,只这大皇子是她如今唯一的弱点,她必须有所顾忌。
“罢了,本宫便安心待在这景仁宫里吧。为了本宫腹中的皇子,即便是被冤枉了也认了。杏枝,即便是将平儿灭口了,也不许透露半点大皇子的身世出去,若是叫皇上知道了,恐怕这腹中的孩儿也保不住本宫了。”她到底有些担忧。
杏枝看着自家娘娘的有冤屈却只能往肚里咽,十分心疼:“娘娘您放心,当年相关的人奴婢早已经奉命全都打发了,平儿并不知情。至于这次的陷害,奴婢一定想法子为您证明清白。”
……
“贵妃娘娘,奴婢听说皇上亲自审问了平儿,只怕该吐的都快吐完了。”莺儿进来福身禀报,“若是皇上查到这里有娘娘的手脚,会不会?”
张贵妃姿态十分闲适,慢悠悠的剥着内务府刚送来的鲜荔枝,听到这话眉毛都没动:“此事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吗?除去皇后早已经是势在必行了,姜家的嚣张早已超过了皇上的底线,本宫若是在这个当口助皇上一臂之力,岂不是锦上添花?”
“可那舒婕妤毕竟因着这些野猫失去了孩子……”莺儿停了停,才继续,“若是皇上计较了起来,可怎么是好?”
张贵妃淡淡笑了笑:“莺儿,你当真以为这舒婕妤真小产了吗?皇上这是借了舒婕妤这个由头发作皇后罢了。如今朝野上下姜氏几乎横行霸道,皇上怎会由得她再嚣张?”
“是 呢,奴婢听说大理寺与刑部已经审出结果来了,已经证明了朱大人的清白,皇上甚至还赐下黄金百两作为奖励,奖励朱大人不畏强权,敢于检举贪官污吏的恶行。而 姜大人那边却正好相反,越来越多姜氏一党被牵扯进去,下了大狱,甚至包括都察院的左御史大人。”莺儿脸上有些唏嘘,“娘娘,若这回帮皇上铲除姜氏一族的人 里有朱大人的话,那日后淑妃与舒婕妤怕是会成为娘娘的劲敌了。”
张贵妃不以为意:“皇上的心思瞬息万变,本宫又如何能抓得住?岂 知不会有一天,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