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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酒。”酒杯里除了能装酒还能装什么?
印辰悦故弄玄虚的摆着食指摇摇头:“其实这杯子里装的不是酒,而是这个酒吧的特色饮料,叫梦之韵。”
失落的心情加上印辰悦先前的引导,让游伽毫无意识的接受了印辰悦的说词,轻眨着睫毛细声的问道:“它有什么用?”
“一般伤心的人喝下它,就会沉入缥缈的的梦境里,忘记现在的难过和忧伤,会重温到以前的快乐时光。”
“你说的是真的?”游伽的目光凝注在那杯红色的液体上。
印辰悦扬起嘴角:“那当然,不然你试试。”酒杯很自然的放到了游伽的手里……
………………………………………………
【醉酒—过敏】
见游伽接过杯子并没有立刻喝,而是细细的观摩着杯中的液体。
印辰悦就有些急了,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难应付的女人,以前都是那些女人举着酒杯盛情款款,现在竟然要他反着角色来,实在让他觉得不爽。可是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因为他感觉到游伽心里还是有些动摇的。
“这‘梦之韵’最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一口气喝下,那样效果才更好。”
印辰悦的执着让游伽不忍心再拒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扬起脸,举着酒杯,一仰脖子‘咕咚’几声,一杯红酒穿肠入腹。
虽然失恋后,她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得坚强,表现得无所谓,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将那扎在心底的痛用内液淹没,它是那样真实的存在,是那样的真切的搅拌着她的心。
看到游伽举杯的一瞬间,印辰悦终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回到了原位。
“辰悦,你怎么就回来了?”褚岳文来回用右手拨弄着左腕上的表,眼睛里闪着一抹邪光。
“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的任务完成了。”
宋凡掸了掸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烟,启唇:“辰悦,你不是说两分钟就可以搞定的吗?我们可是足足等了十二分钟。”
“对啊,而且貌似那女人并不是很乐意,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骗人家把那杯酒喝下去的?”刘子嘉也来凑分子。
印辰悦微皱了一下眉头,眼珠子骨碌一转,挑开话题:“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让她把酒喝下去了,至于什么手段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们继续。”说完端起桌子上的杯子。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他用的不是男人的魅力,而是江湖骗术,说出来不被他们笑死才怪。
“啊……”正当众人的圈子又开始欢笑之时,吧台那边的游伽突然狂吐不止。
但见游伽右手扶在台面身子已经开始往下滑。
其他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之时,宋凡已经一个健步冲上去,将游伽揽在了怀里:“伽伽,伽伽……”然后死命掐着游伽的人中。
三人面面相觑,摸不清楚状况,为什么宋凡会认识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她才喝了那么一点就吐得不醒人世,而且全身还开始痉挛。
“快,给我拿点清水来。”宋凡一手搂着游伽的身体,一手将五指扣入游伽的指缝,用力的抖动着。
“给……”刘子嘉迅速的将水递给宋凡。
宋凡轻轻的将游伽的T恤衫拉下,也顾不得那露在两肩的内衣带,用手沾着清水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拍在游伽的前胸,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每当手指微触到她那两朵柔软的花蕾,他的心就禁不住颤动。
直到感觉游伽的身体松软下来,宋凡才停下了动作。
“宋凡,她不要紧吧,要不要送医院?”印辰悦有些惭愧的问道。
宋凡将游伽抱坐着,看着她慢慢恢复过来的脸色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了,酒精过敏,家族遗传。”
“怎么,你和她很熟?看她这个样子长得倒是蛮正典的,不过就是穿得寒碜了点。”听到宋凡说游伽没事,褚岳文刚才崩紧的神经便放松下来,摸着下巴评论着。
“她一向随性,不喜欢太招摇,不过今天这事千万别让他大哥知道,要不然我就要倒大霉了。”
“她大哥,谁啊?”刘子嘉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能对宋凡造成威胁的人在新夏那是少之又少,而且从面前这女人的穿着来看并不像有多大来头的主。
“heartstat总裁叶离,她是新加坡最大的电子公司易安集团总裁游凌远的小女儿,名字叫游伽。”边说边把游伽的手卷起反向往身上一抬然后背了起来。
“辰悦,你把车子开过来,她现在需要休息,顺便帮我把她的行李拿带上。”
印辰悦愣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他怎么也没有想过事情会有如此之巧,他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的女儿,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叫游伽的女子会那么的单纯,那么容易听信于人。
“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一个穿得那么朴素,连酒都不会喝的女人竟然会是游凌远的女儿,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比较好骗,要不是宋凡,我会有点兴趣的。”褚岳文遗憾的将环抱的双手摊了摊。
褚岳文的话给愣在一旁的印辰悦提了一个醒,于是立刻拖起行旅跟在了宋凡和游伽两人的后面。
“你看出什么来了?”看着印辰悦的背影,刘子嘉侧脸问着还在唉声叹气的褚岳文。
“这还用说,宋凡一定对那个叫游伽的女人有意思,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他那么温柔认真的对待过一个女人,所以啊,朋友妻,不可欺,我没戏了。”
刘子嘉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你啊,肤浅,走吧。”刘子嘉显然看出了印辰悦情绪的波动,然后也移步出了酒吧。
温差在这样的夜里凸显得是那么的明了,夏夜的露水只那么几分钟就打湿了几人的衣襟,摸上游伽的背,宋凡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辰悦,把车开快点吧,我怕她受凉。”当印辰悦将行旅放好,坐到驾驶座上,宋凡立刻催促道。
“宋凡,你准备送她去哪?”
“哦,我忘记了,去我家吧,等她好些了再让她大哥来接她。”
印辰悦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脸,略看了一眼宋凡手里的游伽说道:“这里离我家近,而且我那安静,适合调养,更何况这错出在我身上,理应由我来收拾,再说你把她带回家就不怕你爸妈说事。”
宋凡思考了好一会儿,鲜亮的双眸忽的暗了一些,印辰悦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么把游伽带回去,家里人肯定要说话的,他父母都是新夏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有什么传言出来对谁都不好,而印辰悦一直一个人住,住处的地段很好,车少人稀,治安卫生样样不差。
“那好吧,就先去你家吧。”
……………………………………………………
【清醒—出租】
夜露伴着夏风落在车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路边盏盏街灯如划过天际的火线,被车速抛在背后。
车内的宋凡一手环着游伽的肩,一手反向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的贴着,像做贼一样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憧憬能有这样的时候,然而每次扮演这个角色的都是洛雨轩,每次看到她小鸟依人的在洛雨轩怀里撒娇,他就会借故黯然的走开,留给他们一片天空,只是她不知道他们的那片天空里隐藏着多少他对洛雨轩的嫉妒。
“把她抱下来吧,我去开门。”当宋凡还沉浸在无边的享受之中,印辰悦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洋房的地下车库里。
宋凡只得小心翼翼的将游伽的身子移出。
印辰悦住的是一幢两层的现代小洋房,房子距离市中心很近,虽然不算太大,但是环境却非常好,算是新夏少有的绿荫之地。
印辰悦借着感应灯开了门,不多时,暗黑的房子敞亮起来,印辰悦拉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对着正抱着游伽的宋凡说道:“把她放这房间吧。”
“有热水和毛巾吗?”细心的将游伽的身体放好,轻轻的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
“有,等会。”印辰悦看着宋凡的每一个动作,脑子像马达一样急速飞转,虽然不知道他在新加坡留学的时候有没有交过女朋友,但是留学以前和回来以后,他都没有见她身边出现过一个女人,也没有发现过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宋凡,你是不是喜欢她?”印辰悦一边将装着的热水的盆递给宋凡,一面试探着他,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就要权衡一下是否要进行自己的计划。
宋凡接水的手轻颤了一下,深邃的眼睛里闪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光色:“她还是个孩子。”
从新加坡回来他就和她断了联系,把所有她和洛雨轩的信息都删除了,只想用时间来遗忘那段惨痛的记忆,所以他不知道这一年里她和洛雨轩发展得到了什么阶段,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来新夏。
宋凡的回答让印辰悦听得不太明白:“那你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宋凡非常细心的帮游伽擦着脸,然后是手,直到觉得差不多可以了才将水盆端出,轻轻的扣上了门:“喜欢,当然喜欢,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都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永远也长不大,永远像个小妹妹一样。”
“你这话我听不太懂。”印辰悦感觉宋凡似是回答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以后和她慢慢接触了你就会懂的。”然后抬起手看了一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她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个晚上了,谢谢你。”手轻轻的拍在印辰悦的肩膀,目光从游伽所在的房门前一闪,然后往外踏出了步子。
见宋凡的身体完全消失在幕夜之中,印辰悦才将眼线收回,只身坐在大厅,点燃了一支烟,一口一口用力的吸着,脑袋立刻浮现出酒吧里的情景。
那双清得如泉,纯得似水的眸子时不时的在他眼前晃上一晃,冲撞着他开始有些动摇的心,眼皮轻轻的抬起,忽然定格在楼上那片朱红色的房门上,继而狠狠的将手里的烟掐灭,按在烟灰缸里,随即立起身子,走向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便上楼睡觉。
夏日的阳光夹着晨露的味道从窗外射入房内,在房间里落下一个金色的投影。
饱饱的休息了一个晚上,被异乡的空气一袭,加上生物钟的催促,游伽便早早的脱离了周公的束缚,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好陌生,游伽开始环视着自己住的地方。
印着浅绿色竹子的天花板下挂着两盏样式非常新颖的白炽灯,四壁贴着的也是浅绿色的壁纸,地上铺的是乳白色的瓷砖,光洁得一尘不染,房间里的家具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上品,而且看里面的摆设并不像是酒店或者宾馆应该有的。
想到这里,游伽努力的去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然后慌忙的拉开被子,直到看到自己身上还完整的穿着昨天的衣服才安下了心。
只是这会是什么地方呢?又是谁把自己送到这里的呢?
带着许多的疑问即刻下了床,轻轻的将门拉开,缓缓的向外迈着步子。
厅堂的装饰比起房间里略微的奢华了一些,但家具的样式都很古典,透着经典的韵味,所以并不显得复杂乱眼。
借着从落地窗外洒进的光线,游伽的心一下子沸腾起来,外面一眼看去尽是绿葱葱的一片,很是养眼。
成层状分布的植物,高大的铁树很有秩序的一字排开,像英勇的守卫,下面裁剪得体的观赏性的山茶一株连着一株,如羞涩的小娇娘,墨绿色的草坪将整座房子围中间,几乎没有漏下一点缝隙。
“真美啊。”游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她从来没有想过新夏竟然还会有这样充满春意的地方,就是在新加坡,她也没有见过有如此优美环境的住所,站在屋里,她似乎还能闻到那青青的草香,带着雨露的甘甜,夹着夏风的清爽。
“你很喜欢?”穿着睡衣的印辰悦缓缓的踏着步子从楼上下来。虽然刚才游伽开门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把他吵醒了。
听到声音,游伽缓缓的回过身子看着正向自己走近的印辰悦,脑子倒带回昨天晚上的某个片断:“是你?”
“当然是我,不过也不只我一个,是宋凡把你放我这的。”印辰悦似乎明白游伽想要问什么,在她还没有询问之前,他先作了回答。
“宋凡哥哥?原来是他,我说呢。”游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高兴的笑;自从一年前宋凡留学回新夏,他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弄得她还伤心了好一阵。
“你很喜欢这?”印辰悦两手抱着胸顺着游伽的眼睛向窗外看去。
“嗯,很喜欢,这里真的很漂亮,我从来都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说完眼睛里滑过一丝黯然。
印辰悦将身体靠在窗玻璃上,正对着游伽:“如果你真的很想住在这里,我倒是不介意租你一个房间,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怪浪费的。”
【同居—条件】
听到印辰悦的话,游伽立刻将游牧在窗外风景上的目光收回,惊诧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先前她想过住房问题,如果是去找大哥叶离,那她的生活就会变得没有一点自主权,倘若是和言玉玲住在一起,那肯定天天缠着她打听有关她二哥游磊的事情。
这次她来新夏的目的不是探亲也不是访友,而是养伤,这样的环境最好不过,一来可以DIY自己的生活,二来能够让自己慢慢的静下心来,尽快的走出失恋的阴影。
“当然,这房子虽然不算大,但是我一个人住还是显得太浪费了一些,如果能利用资源赚点外快,我自然是愿意的。”印辰悦一边说一边架着腿坐在了厅堂的红木凉椅上。
“那好,我租。”说完脸色忽然有些凝重,小心的看向印辰悦细声问道:“一个月的租金多少?”
印辰悦眉头轻抬,微动性感的唇:“我还没有租过,你觉得多少合适?”
游伽想了一会,皱了一下眉头:“你等我一下。”然后迅速走到房间,从行旅箱里拿出一个小包,继而又飞快的回到印辰悦的面前。
印辰悦的目光追随着游伽的每一个动作,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但见游伽从小包里又拿出一个粉色的钱包,然后将钱包里的现金尽数的摆在玻璃茶几上,嘴里还不停的数着:“一千,一千五,一千九百五,一千九百八十五,一千九百九十六。”
接着从口袋里摸出四个硬币,继而将一堆钱推到印辰悦面前:“这就是我所有的钱了,正好两千,你看够不够?”
印辰悦被她这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二千块钱一个月租他的小洋房,这貌似比贫民窟还便宜吧。
看着茶几上零零散散的票子,印辰悦轻轻的摸了一下鼻子;抬眼对上游伽期待的目光:“我说小姐,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新加坡最大电子公司易安集团总裁的千金竟然身上只有二千块钱,谁会相信,当我是叫花子?”
游伽的脸上立刻染上一片羞红,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要耍你的意思,我身上真的只有这么多,从成年起我就没有问家里要过钱。”
印辰悦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怀疑的光,一般而言家庭条件这么好的女孩子不可能会那么早就自立的,而且看她这么娇弱的样子,也不像是吃过很多苦的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
游伽眨巴着一双失落的眸子,然后叹了一口气,微声说道:“是啊,说出来谁也不信。”然后沉沉的低下了头。
见游伽的样子并不像装出来的,印辰悦于是耐着性子问道:“那我倒想听听这些年你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游伽将眼皮轻轻的抬起,余光撩过窗外的绿景:“很小的时候就听爸爸说妈妈十九岁就开始养家糊口,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照顾生病的外婆,所以自小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像妈妈一样,早早的自立。我十七岁考上国立大学,然后就开始学着去赚钱。”
说到这里游伽稍稍停顿了一会,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继而又接上话题:“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赚钱有多难,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十八岁以后不能再用爸妈的钱了,于是我就开始学别人一样做家教,虽然每个月赚的不多,但是足够自己一个月的开销。你不知道当拿到第一笔收入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高兴。”
说到这里游伽的面上仍旧有着当年退不去的激动和喜悦。
“每年的寒暑假我都会找赚职,那些钱加上我拿的奖学金,差不多够一年的学费,后来我开始向杂志社投稿,画插画,偶尔赚点稿费,所以也有了一点积蓄,这二千块钱就是我存下来的。”说完脸上挂起一抹自豪。
印辰悦异样的目光紧紧的打量着面前的游伽,从她刚才的叙述来看并不像是在说谎,但是他真的无法将她的生活和一个富家千金相联系。
“不相信是吧,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相信,呵呵。”游伽扬着嘴角尴尬的笑着:“所以我从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