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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轻快的马车,带着华丽的弓箭,白刃闪光,旌旗蔽日。慕容伟身骑高头大马,那马鞍上犹自刻着龙纹,宝相庄严。慕容恪与慕容垂两位皇叔紧随其后,身后余者皆为满朝文武大臣。一行人浩浩荡荡全副武装,朝着阴山进发。
及至未时,大家已收获颇丰,凡用土枪、弓矢获虎一百三十五只,熊二十、豹二十丑、猞猁狲十、麋鹿十四、狼九十六、野猪一百三十二,哨获之鹿凡数百,其余射获诸兽,数不胜数。
新皇上慕容伟乃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狩猎活动,自登基以来,他在宫中已压抑许久,难得会有这样的机会,望着这些战利品,皇上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按照规定,这些战利品抬回去之后,首先要在皇室内部人员中分发,余者再奖励给其他文武百官,今日狩猎获得大丰收,足矣令人者见之有份,这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大事。
正在这时,一声长长的嘶鸣划过湛蓝的苍穹,众人抬头观望,原来竟是一只大雕,此刻正展着雄劲有力地翅膀盘旋在天际,看到此,慕容伟突然又来了兴致,回头对文武百官道:“众位爱卿,我等今日可有人打得这大雕吗?”
“这,没有,……”众人皆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慕容伟的面孔上顿时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来,“如若有人能将这鹰打下来,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啊,可惜啊可惜……。”
“皇上,这有何难,臣听闻太师不仅武艺精湛,马上马下刀剑功夫十分了得,这骑射的本领也是首屈一指的,但老臣觉得太师今日在皇上面前却并未将本领完全施展出来,依老臣看,这弯弓射雕之事,今日就交由太师好了,我等只需静候佳音便可。”慕容评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机会难得,他马上上前向皇上保举了慕容垂。
“哦?若果真如此,皇叔你可愿意?”慕容伟听了慕容评的话,将信将疑的问慕容垂道。在他看来,那雕不仅长得十分雄大,而且能在五千多米高的空中盘旋,体力可见一斑。而且目测去至少也有一米半的体长。对于这世上最大的猛禽动物来言,若要将它射下,绝非常人可以为之。
慕容垂抬头望着仍在天空盘旋着的庞然大物,心中却早已起了疑惑,这雕此时数量已极为稀少,此时出现在这里已属罕见,而其又固执的在人群上方不断盘旋并不远行就更加值得推敲了。
记得自己在北疆戍边时也曾亲眼见过一只这样的大雕,有将士曾告知自己关于这雕的习性。它的数量极其罕见,只偶尔会在高山上空盘旋掠过。它目光敏锐,可以监视周围15千米内同类的动向。一旦发现同类盘旋的范围正在缩小,就知道它已找到了食物,于是便向那里靠拢,以便共享美餐。如果此鸟在俯视中发现了死去的鱼、鲸、海豹和陆栖兽类等食物,就先在它们的上空绕飞,然后下降啄食。一顿饱食以后,可以连续两个星期不吃东西。
慕容垂此刻已经想到,定是身边所猎杀的这些美味将它吸引了,故此才盘旋不前。
“怎么样,皇叔,有顾虑吗?”小皇上慕容伟急切的追问道。
“五弟,你行吗?此猛禽非同类可比,我看还是不要试,算了吧。”一直在身旁默默的慕容恪此时也不由得为他的五弟捏了一把汗。
“拿我的乌龙铁脊箭来。”慕容垂专注的抬头仰望着头顶之上的大雕,此时,下人已将他的乌龙铁脊箭递到了他的手中,这乌龙铁脊箭乃是铁器制成,又以白金镶制,箭头呈扁平蛇矛状,后劲极大,能射物于几千米之外。想当年,此弓乃是先祖开国的宝贝,后来传至先皇手中,因先皇喜爱慕容垂的骁勇善战,故此才将此弓奖励于他。
慕容垂接过弓来,瞄准了那只大雕,两臂缓缓拉开,直到拉出满弓来,此时,周围鸦雀无声,人们都屏气凝神观望着,慕容垂甚至都能够看到那雕的粉红色的颈下部配有白色翎饰。
第五十一章 危在旦夕
“五弟,你行吗?此猛禽非同类可比,我看还是不要试,算了吧。”一直在身旁默默的慕容恪此时也不由得为他的五弟捏了一把汗。
“拿我的乌龙铁脊箭来。”慕容垂专注的抬头仰望着头顶之上的大雕,此时,下人已将他的乌龙铁脊箭递到了他的手中,这乌龙铁脊箭乃是铁器制成,又以白金镶制,箭头呈扁平蛇矛状,后劲极大,能射物于几千米之外。想当年,此弓乃是先祖开国的宝贝,后来传至先皇手中,因先皇喜爱慕容垂的骁勇善战,故此才将此弓赏赐于他。
慕容垂接过弓来,瞄准了那只大雕,两臂缓缓拉开,直到拉出满弓来,此时,周围鸦雀无声,人们都屏气凝神观望着,慕容垂甚至都能够看到那雕的粉红色的颈下部配有白色翎饰。
“哧——”的一声,箭已离玄,强劲的力道令箭矢正稳稳的朝着那大雕的身体急速而去,不偏不倚,刚刚扎在那只金雕的身体之上,可是这雕身形如此巨大,一支箭根本伤害不到它的性命,反而是这一箭穿刺的力量令它感觉到了疼痛,它顿时恼羞成怒,说时迟那时快,金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向下俯冲过来。
“快!快快保护皇上!”慕容评话音未落,早就做好准备的潜伏高手瞬间将小皇上围在了中心位置。但由于那金雕是从上往下飞来,但见它一双锋利无比、凶狠毒辣的眼睛此刻正紧紧盯了皇上,扑闪着巨大的翅膀猛扑下来,两只利爪呈现出抓握的姿势,直接俯冲下来意欲将小皇上抓起,那些侍卫虽然手持刀剑,但此时也被这庞然大物猛冲下来的气流晃的睁不开眼,小皇上哪里曾见到这样的阵势,当即便吓的不省人事,幸而慕容恪与慕容垂眼疾手快,抽出腰刀与那大物大战了起来,几个回合下去,依然无法取胜。
令慕容垂感到不解的是,明明是自己将那金雕射伤,可他却为何直接奔皇上而来。更不知皇上现在情况如何,慕容垂心里清楚,自己闯祸惊了圣驾,此事可大可小,可若到了有心人的手里,恐怕这次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许是身上插着的那根箭矢起了作用,令那金雕感觉到了疼痛的缘故,眼见无法靠近目标,它便再也无心恋战,打斗几个回合之后,便直冲云霄,在高空盘旋了几个回合之后,挥动着巨大的翅膀飞走了。
“皇上,皇上,快喊太医过来。”人们手忙脚乱起来。
“大胆慕容垂,心怀叵测,竟然利用那金雕来害皇上,幸亏我等保护及时,才保住皇上性命,来人啊,快将他拿下,押解回宫,等皇上病情好转再行定夺。”慕容评突然怒气冲冲的站出来指着慕容垂发号施令道。
在场文武百官闻之一骇,事情来的突然,人们甚至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醒悟过来。猛听得太傅如此言语,怎能不惊骇万分。慕容垂征在那里,此时他百口莫辩。
“太傅大人过于言重了,五弟对此事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也不能完全怪罪在他的身上,当时若非太傅大人您向皇上推荐了五弟,料想也断不会有今日之祸吧。”
直到此时,慕容恪方感觉这事来的太过蹊跷,见慕容评竟然欲将罪名全部栽赃给五弟,便心中不平,站出来说话。
“太宰大人此话的意思是要追究老臣的罪名吗?此事是皇上亲自点头同意的,难不成连皇上的罪名也要一同追究吗?”慕容评针锋相对,并在关键时刻将皇上搬了出来。
慕容恪此时即便知道五弟冤枉,但也终于无话可说了。只有等待皇上醒转,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五弟。
慕容伟被龙辇抬回宫中。
可足浑氏此时正焦躁不安的等在永安宫内,听说皇上狩猎受到了惊吓已经昏死了过去,可足浑连忙跑到慕容伟的太和大殿中。
此时,皇上的小脸一片煞白,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龙榻上。“皇上情况如何?”可足浑焦急的询问赵太医。
“皇上是受了过度惊吓才会至此,待微臣在皇上十指上试过银针之后,再配上一副定魂汤,方才有定论。”赵太医说着,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一一扎在了慕容伟的士根手指关节处。
一炷香燃过,慕容伟仍然牙关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可足浑猛然起身,华丽的衣饰唰唰作响,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大殿,此时,群臣文武百官皆在殿外等候消息,不时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
“太傅大人,太后娘娘有请。”于公公一声尖利的嗓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慕容评不慌不忙的向大殿内走了进去。
“太傅大人,当初你是怎么承诺本宫的,你说皇上只是有惊无险,可是现在皇上都昏迷不醒了,你该怎么向本宫解释这件事?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然不会轻饶与你。”可足浑太后怒气冲冲的向慕容评问责。
“娘娘息怒,老臣心中有数,只需稍加时日,皇上定然好转,微臣在此行动之前,曾跟多位江湖术士及郎中打听过此事,皇后娘娘无须惊慌,最迟超不过三天,皇上便会苏醒。”
“哦?若果然如此,那倒也等得。只是我们的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太后听了慕容评的一番话,终于稍稍安下心来。
“臣认为,太后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想该怎样惩治那慕容垂,这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可是皇上还在昏迷当中……”可足浑道。
“太后,太后就是要趁皇上昏迷之际速断速决,皇上素来喜欢他的五皇叔,微臣是怕等到皇上醒来……”慕容评没有继续往下说。
“太傅大人是怕皇上一旦醒过来就会赦免了慕容垂吗?”
“正是。”
可足浑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她柳眉一挑,拍案而起道:“立刻将罪人慕容垂关进死囚牢,连夜审讯,明日一早便问斩。如若有人胆敢为他求情,一律按同罪处置。”可足浑发狠道。
“太后英明,如此,皇上虽受了惊吓,便也值得了。微臣这就去传旨。”
从执掌兵权盛极一时的太师沦为了阶下死囚,慕容垂的经历令所有人唏嘘不止。时至今日,慕容垂方方明白过来,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自己恐怕又是遭了贱人设计才会至此,想自己这一路走来,处处小心谨慎,不想还是难逃陷害,如今落在太后手中,还会有自己的活路吗?恨只恨当初没有一刀将皇后斩杀,这才令可足浑死而不僵,铸成今日之祸,如今,只恐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垂心中虽绝望,但还有一丝小小的侥幸。只是不知皇上现在情况如何,若皇上能够及时醒过来,相信皇上定不会对此事深究,更不会追究自己的死罪,慕容伟年纪虽小,但却是个仁慈的皇帝,向来对自己又敬重有加,可一旦他醒不过来,自己将落在太后的手中,恐怕将会是凶多吉少了。
刚刚度过几天安生的日子,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岚祯听闻慕容垂所遭祸事,不由得再度惊慌失措。她不明白慕容垂贵为大燕国五王爷,怎会如此命运多舛,记得那日慕容垂曾亲口对自己说过,消灭秦国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他已经掌握了秦国最致命的弱处,目下正大批集结兵力准备一举将秦国城池拿下,等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二人便会隐退山林,过一种长相厮守、与世无争的生活,再不管这人世间的种种烦心事。那一刻,岚祯快乐的依偎在慕容垂的怀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降临的滋味。
想象的总是太过完美,而现实却又如此残酷,如今,慕容垂已经身陷囹圄,明日凌晨便会被处以极刑,这如何能不令岚祯心急如焚,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赶快与慕容垂见上一面,然后再想解救的对策,可是,天牢里把守森严,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星宿夫人,如何才能进得天牢之内呢?岚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此人便是慕容恪,恐怕此时,也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了。
岚祯不顾夜已深沉,直奔四王府而去,巧的是,慕容恪此时也没有休息,他也在为五弟之事焦急万分,见到岚祯身夜前来,心中便已明了。
“岚祯姑娘可是因五弟之事而来?”
“不错,请太宰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岚祯说着,屈膝跪地。
“姑娘快快请起,”慕容恪忙上前将岚祯扶起,“昔日姑娘曾为了五弟将刀架在恪的脖颈,足可以见姑娘对五弟的一往情深,今日五弟招灾惹祸,他不仅是你的心上之人,更是本太宰的五弟,我又岂有等闲视之的道理,姑娘莫急,快快随我进屋。”
岚祯见慕容恪提起当日之事,便不由得瞬间红了脸颊,好在慕容恪并非那种气量狭窄之人,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并未因此而将自己怀恨在心,心下便略感欣慰。
第五十二章 江湖术士
“姑娘,如今天牢内把守甚严,太后已下旨任何人不准靠近天牢一步,如今,恪也只有冒险一搏了,你先换上这套衣物,扮作我的贴身随从,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慕容恪说着,将一套侍从的衣物拿给岚祯。
岚祯点点头,便进了内室,片刻后出来,已然是一名随处的打扮,但仍无法遮掩她那动人心魄的美丽容颜。
“不妥不妥……”慕容恪从头到脚打量了岚祯几眼后自言自语道,岚祯的这张脸实在太招人了,如果就这样去,难免会引起人的怀疑。
“有了,你随我来。”慕容恪带着岚祯来到厨房之内,伸手抓了烟灰涂了满手,之后又对着岚祯的脸颊,精心的涂抹起来。
当慕容恪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脸,岚祯不由得再次羞红了脸颊,两人相距如此之近,甚至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慕容恪望着岚祯,有那么一刻,他竟然停止了一切的思想,大脑也随之短路,这么多年以来,试问自己从未曾因哪一名女子而如此失态过,可是眼前的岚祯姑娘,自前一次晕倒在自己的怀里,就已经让他忍不住心动,因为这个女人竟然与自己心中那个抹不去的身影如此重合,这如何不令他失魂。
“太宰大人,好了吗?”岚祯此时感觉极不自然。
当慕容恪从茫然中清醒,这才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为自己居然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感到自责。
“好了,我们走吧。”慕容恪用食指与拇指捏了捏眉心,又恢复了常态。
二人来到天牢门口,这时,两名带刀侍卫连忙上前,将手中刀剑一横,“站住!什么人?”
“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太宰都认不出来吗?”慕容恪背剪双手,连看都不曾看那两守卫一眼。岚祯只低垂着头,手中拎着盛饭的木桶,小心翼翼的紧紧跟在慕容恪的身后。
“哦,原来是太宰大人,请恕小的有眼无珠,太宰大人莫要见怪。”其中一名守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太宰大人深更半夜来天牢里做什么?”
“探监。”慕容垂神情倨傲。
“可是来探太师?”
“正是!”
刚刚还满脸奴才相的守卫,在听闻了慕容恪的回答后,突然间变了颜色。
“太宰大人,小的只有得罪您了,您可以去探望天牢内任何一名囚犯,小的都可以为您担待,但是除了太宰大人。太后特别交代过,任何人未经她的允许,不得擅自靠近慕容垂半步,否则拿我们哥俩的项上人头拭问。您瞧,我们这哥俩吓得,今晚一整晚都不敢睡觉休息了。”
“任何人?也包括本太宰在内吗?”慕容恪一向慈眉善目的面孔上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愠色。
“这,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两人双双跪地,“求太宰大人不要为难小人。”
“起来吧,本太宰并非有意要为难二位,不管太师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总归还是皇上的亲叔叔,是本太宰的亲弟弟。我也只不过是来为他送些饭食,待他吃完,立刻就走,绝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慕容恪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来,递到了他们俩面前。金灿灿的金子在昏暗的灯笼下犹自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二人虽极为眼馋,可是终究还是不敢伸手,“拿着,”这是赏赐你们的。只是还望两位小哥给我行个方便。”
两名守卫对视了一眼,终于战战兢兢的将金子装进了衣袋里。
“太宰大人时间莫要太长,免得生出事端,我们哥俩在此为大人把风。”
慕容垂点点头,径直朝天牢内大踏步走去,岚祯始终在他身后垂首低眉紧紧跟随。
“五弟,五弟……”当慕容恪见到慕容垂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英姿勃发神采奕奕的太师大人,竟然被太后手下的爪牙打的皮开肉绽,身上血迹斑斑,头发乱蓬蓬的糊在一起,只是从一绺发际中露出的那一道目光还依然锐利。
“四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哈哈,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慕容垂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
“五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