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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桐(网络版) 作者:叶梵(晋江2013-12-04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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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西桐深深吸了口气,“儿臣与他虽相识不久却倾心相知,纵是他有种种谋算野心,儿臣却信他不会对燕颖不利,何况……何况他在外多年,根基定不如江烽太子牢固,这场皇位之争的结果如何亦言之过早……”
  昭帝沉默,只是温和地望着她,忽然让西桐有种莫名的心虚——其实后半句之意已是勉强,身为帝王之谋,防患于未然再正常不过。
  沉吟了片刻,西桐微微叹息,“儿臣与他,只是朋友,何况不论如何,儿臣都不会远离父皇母妃,亦不会离开燕颖……”
  “真是傻孩子!女儿大了,总会离开父母有自己的生活……”昭帝轻轻笑着抚过她的头顶,“我的桐儿自小就聪慧机灵,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记着,父皇永远不会逼你,你一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要让自己开心才行……”
  眼泪一下子涌上的眼眶,许多年来父皇在任何事上都从未逼过她,无论是学诗词文章,还是修琴棋书画,甚至包括她要学为官之道,父皇便许她出入太极殿,她要看古今书籍,父皇便将御书阁的令牌给了她,这份包容与体贴她穷尽此生都无以为报,且不论是身为燕颖公主的责任,纵是为这份亲情,她定当尽心竭力相助父皇!
  “至于江灿之事,朕原本也未下定决心,据朕观察,他既然敢来皇宫,必是有恃无恐,想必他亦有自己的势力,纵是朕真想杀他,只怕也颇是费一番心思,何况……江灿回国,让襄王那个匹夫尝尝儿子多的烦恼,朕看着也高兴一回!”
  明知道昭帝不过是为自己的相求开托,西桐还是忍不住感动得落了眼泪,而最后一句话,却又忍不住让她破涕为笑。
  记得以前父皇提过,五年前两国开战,父皇御驾亲征,而襄帝则派了大皇子挂帅,曾让大皇子江煌带话,言外之意是嘲笑昭帝子息单薄,没有儿子可以替父领兵——想不到父皇竟还记得这件事!
  如今纵然襄帝五子已去其二,想必只凭一个江灿,也可将淮风国内的水搅得浑一点!
  可是……江灿,真的如父皇所说,他的所有隐忍、心计、谋划,都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么?高处不胜寒,她实在无法想像,这样风流不羁、妖娆媚惑的人去执掌一个国家,究竟又会是何种面目,又或者是换了他另一个面具而已。
  然而不管怎样,她希望他得偿心愿,这些年的辛苦让她为他心疼,纵是今后她也许会后悔,但至少这一刻,她——信他,信他依旧是在《泽风》之曲中舞得傲然潇洒的风流男子,信他依旧是在竹林深处许她承诺的坚忍男子,信他依旧是在南觉寺中告诉她只喜欢她的温柔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送别

  一早还阳光灿烂,转眼竟下了雨呢。
  这样的天气,比较合适把酒临风,看帘外细雨潺潺,赏暮春翠绿风景——西桐撑着伞缓步走在集市间,因为下了雨,市面上没有平日的人来人往而显得萧瑟了几分。
  今日,应该是鸿胪寺将江灿驱离出东应的日子了吧。几日前,由鸿胪寺替昭帝下旨,言江灿身为淮风国三皇子,来燕颖学习,本应遵守燕颖国律法,勤勉好学,注重尊仪,然而他却这些年来出入青楼,狎妓聚赌,坊间跳艳舞哗众,与人争男宠斗殴,不但声名狼籍,而且有伤风化,甚至化名入宫,冲撞宫中女眷,言行极是不堪,为昭帝所震怒,本当重责,然考虑到两国关系,帝从轻发落,着鸿胪寺七日内将此人驱除出东应,由淮风派使臣于边境接应。
  父皇为他织罗出的种种“罪名”果然强大,这样的江灿,莫说在燕颖,只怕在淮风国,想翻身也是很难的吧,而他这一步步的算计,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淮风国上下不耻于他,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江灿,只怕这一切,自四年前你来燕颖,就开始谋划了!
  西桐淡淡苦笑,此时的西市再不会遇到那个妖孽之人,她可以行走得更安心和坦然吧,但现在,她却不想去找青芷,不想见沈红叶,不想见任何人,只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喝点酒,可是没有了“淮上春”,竟没处去寻好酒,忽然间也只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不远处,一个少年静静而立。众人纷纷避雨去了,因而他的身形略显突兀。隔着烟雨,西桐看不真切,但那一袭熟悉的黑衣,一身冷凝的气质,却瞬间让西桐从感伤之中反应过来,忽然顿住了步子。
  那少年慢慢走近,细密的雨水打湿了他乌黑的发,有几绺湿发地垂在他英武的脸颊上,为他凭添了几分温淡,而那双漆黑发亮的眸子则似水洗过一般清透——西桐恍恍然有丝错觉,他这般模样,竟跟江灿有几分相似,莫非是太……苦笑着摇摇头,她抬了眸,只是带了征询地看向小顾。
  “世子约姑娘昨晚见面,姑娘爽约了。”小顾淡淡地道。
  无人在左右,他终于称她“姑娘”。
  “不存在爽约不爽约,一开始我就没答应的。”西桐道。昨日江灿是约了她,可是她当时就跟带信的人来说,她一定不会去。
  她不想见他——并非多情自古伤别离,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此一回国,再见时彼此身份地位皆已不同,诚如那日她在南觉寺所说,燕颖朝的一切终将只是他一段尴尬往事和不愿再忆起的恶梦——曾经奢望过与他可以做朋友,可以相处得更处在和长久一点,但这份心愿也必将随着他的抉择而不得不割舍。
  小顾眼神闪过一丝不满,西桐不由笑了下。小顾明明比她大,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心情总会像在看弟弟一般,带了种种柔软和温和。
  “世子早料到姑娘会爽约,但依旧等姑娘等到半夜,然后自己喝了整整三坛‘芸芸’。”小顾不理会西桐,自顾自地道。
  西桐的心莫名地微微抽痛,三坛“芸芸”啊,她那么喜欢的酒,竟让他当水来灌,真是……太可惜了。
  “今日一早醒来,世子还问我姑娘来了没……”
  “小顾,我印象里你一向不是话多的人。”西桐浅浅笑了下。
  一句话果然让小顾闭了嘴,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停了半晌,他才冷笑:“姑娘果然是冷血冷心,无情无义之人!”
  说罢从背上摘了个长长的包裹直接塞进她怀中,转身便走。
  “哎……”西桐怔了下,刚想拒绝,可手中的东西太过沉重,竟只得让她丢了伞匆匆抱住,再抬头,却见小顾已经走远。
  西桐轻叹了一声,那包裹抱在手中,坚硬的触感已让她心下明白是何物,但静了良久,她还是小心掀开包裹外的那层油布——果然,黝黑间透着朱红色的,正是那张上古名琴,苍龙!
  细雨轻轻洒下来,丝丝飘落在西桐的发间、眉梢,飘落在那细窄而沧桑的琴身之上,那不愿被她想起的记忆却在突然间那么强烈地涌上心头。
  看着琴,仿佛耳畔还能响起那高昂激越的《泽风》,眼前还能出现那柔而不媚、坚忍不屈的舞姿,她曾借琴笑他沦为风尘笑柄,笑他染了市俗腌脏之气,然而望着这架历经战乱战火、风波风雨的远古之琴依旧坚硬如斯,依旧能弹奏出动人心魂的乐曲,她的眼眶忽然湿润了几分,一定是春雨不小心洒进了眼底吧!
  怔了良久,她轻轻包好琴,紧紧抱在胸前,然后转身轻轻开口:“东则,我想要一匹马。”
  话音未落,从阴暗的角落闪现出一个人影,瞧不清楚他的面目,仿佛他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一般:“公主去街角等,属下去去就来。” 倏然间,他又消失不见。
  这是父皇送她的暗卫。
  自上回她被人劫持至郊外的事件发生之后,虽然她坚持还用原来的那个侍卫,但父皇还是将自己最贴身的暗卫送给了她,这名唤做东则的暗卫据说已经跟了父皇近十年,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忠心耿耿,应变能力很强。
  不消半刻,东则牵了马出现在西市的街角,甚至在马背上,还细心地放置了蓑衣斗笠。
  西桐将琴仔细系在背上,轻轻叹了口气,翻身上马——不知道此时赶过去,还来不来得及。
  江灿,莫不是连自己这份心思,你都算计好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看到这琴,一定会心软,会心痛,会赶过去见你这一面呢?
  
  ***********************************************************
  
  赶到城门口时才知江灿一行已经出城。
  西桐想了想,终是催马继续向前追了过去。意已动,她一向不喜半途而废,何况算时辰,他一行应该离京城不会太远。
  燕颖山脉极多,特别是东应向北,便是横贯南北的燕山。大概向北行了十几里,雨势略缓,但路却愈来愈艰难,纵是官道,却也泥泞不堪。
  就在西桐犹豫要不要继续追下去的时候,忽听前面传来一阵喧嚣之声,西桐心中一喜,知道定然江灿一行就在此处,于是策马疾驰了过去。
  转过一道山坳,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树不并不算密集,只是经过雨水洗涤后的山林间,却异常的湿润而清新。
  然而在这片林间,却有几个黑巾蒙面的人在追杀一个白衣人——那白衣人虽然略会些武功,但却远不是那几个蒙面的人对手,好在借着林中的树木东躲西闪,身形狼狈,衣衫泥泞,却几次化险为夷。
  西桐心中一惊,在马背上却看得真切,不由微微叹息,纵是离开东应,竟还穿得这般妖孽而招摇,这白衣人不是江灿还能是谁?!
  然而就在此时,却见江灿脚下却被湿滑的土地绊了一个踉跄,眼见身体一歪,失去平衡,而那蒙面人手中刀正在他面前,那冷森森的光晃得西桐眼睛生疼,她不及多想,手在腰间一拍,一柄细软的长剑应手而出,同时她一个旋身从马上掠了过去,直扑向那名蒙面人。
  然而终究西桐是慢了半步,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刀砍中了江灿的右臂。
  “啊……”江灿一声惨叫,鲜血顿时沁了出来,透着白衣显得分外地触目惊心。西桐只觉得心中一痛,想也不想,转身挡在江灿身边,手中剑光一闪,直向那蒙面人不管不顾的刺了过去。
  那蒙面人见她的凌空出现,似乎微微一怔,加之她又是这般拼命的打法,只得用了全力抵挡,西桐的剑与那蒙面人的刀相触,只觉得虎口一震,方知那人的功力之深,心下不由微慌。
  她是懂得剑法,但却没有实战经验,只与师傅过过招,那种过招与临场厮杀很是不同。但不管怎么样,她却不能眼见着江灿死在自己面前——谁知这时,那与西桐交手的蒙面人却在二人刀剑相触的刹那借着力道向后翻去,与其他几个蒙面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竟同时撤身向后而退。瞬间,几人闪身出了树林消失不见……若不是地上有凌乱的脚印,江灿白衣上还染了血迹,几乎让西桐觉得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只是……这一切太过突然,突然得有些诡异。西桐转身看向江灿,目光微闪,刚要开口,却见江灿微白了脸,身形晃了几晃,顺势靠在她身上,呼痛的声音似乎又大了些。
  西桐顺着他的目光,见不远处立着几道身影,方觉心中渐渐明朗了几分,于是避开他的依靠,只是轻轻托了他受伤的手臂。
  有人终是缓缓踱了过来,笑道:“小公子出城相送,又出手相救,还真是重情重义……”
  那猥琐间透着冷意的目光让西桐不由冷笑:“楚先生谬赞了!不过在下跟那些同根相生,一脉同源却见死不救的人相比,的确是重情重义得多……”
  走过来的,的确正是楚若辞。
  西桐原本不知江灿竟跟了楚若辞一道,而除了楚若辞,远远望过去,竟还有上回江灿替他“赢”回来的无双公子和几名仆从。随从行李极是简单,不过想来江灿被赶回国原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低姿态一些也很正常,只是思及刚刚发生的一切,西桐心头渐渐了然!
  “江灿是贵国的三皇子,你身为淮风国的臣子,又肩负着护送皇子归国的任务,应当尽心竭力护卫他才是,若我不来,楚先生是不是要眼见着三皇子死于乱刀之中?”西桐忽然顿了下,深吸了口气,目光冷了几分,“又或者,楚公子巴不得三皇子死于乱刀之中?”
  她原本就带了皇族的威严,加之这番话说得又疾又厉,字字攻心,瞬间让楚若辞原本带了嘲讽笑意的脸苍白了几分。他怔了下,方躬身向江灿勉强笑道:“并非楚某故意不救,只是此次燕颖陛下下旨之后,我等归国匆忙,随从当中竟没有一个人会武功,若冒然上前,只会捣乱和送命,而不能替三殿下分忧,请三殿j□j谅楚某的……”(作者插花,嗯,某两个字之间加了空格,要不被框框了,有读者问我,我才知道的。哈哈哈,这HX的也太有喜感了!!!!)
  “楚大哥言重了,小桐……也不过是心疼我,才……这般口不择言,楚大哥不必……不必在意……”江灿的声音愈发的微弱,西桐心中一软,低声向他道:“且寻个干净些的地方,先把你的伤口包扎上才是。”
  听得江灿如此说,楚若辞略松了口气,忙唤人取来伤药白布,西桐则扶着江灿在林外的山坳间寻了块干净的大石,才向楚若辞冷冷地道:“在下要为三殿下包扎伤口,请不相干的人等回避下吧。”
  楚若辞微微一怔,下意识望向江灿,江灿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意间却颇有几分暧昧:“我即将回国,难得小桐肯来送我,我与她有几句私话想说……”
  这话说得再露骨不过,楚若辞原本仗着是淮风太子的亲信的身份,一直未将江灿放在眼里,然而刚刚见西桐的气势和又听了她那番话,不知怎的竟有丝心虚,此时听到江灿这般说,终是心下一松,笑得了然:“楚某明白,楚某明白。”
  说着果然躲得远远的。
  待他走远不见,西桐才抬起手一把推开他,蓦地起身冷笑:“江三皇子,这出你自导自演的戏果然精彩,是不是连让我陪你客串,都是你算计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挺意外自己进了悦读纪征文海选,现在作品在投票阶段,请大家多多支持。
  请选择“古风馆系列”
  
  PS:继续深情的呼唤潜水者,天气太热,众姐妹上岸换换气吧……你们的鼓励支持认可,才是我努力的最大动力。
  




☆、倾心

  江灿却只是抬眸望着她,良久没有作声。
  他的目光如春水般,带了平静的清幽,但在这分平静之下,却有种淡淡的感伤和眷恋。这种目光竟让西桐觉得心跟着一起难过,仿佛理亏的是她一般。
  明知道这也许只是他的另一种心机,她还是别开了眼。
  转目过去,却是他手臂上的伤。因为与衣服粘在了一起,看不清伤口有多深,但依旧在流血,特别是在白衣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西桐的手忍不住握了握,他刚刚呼痛呼得那么大声,此时却又仿佛这手臂这伤口不是他自己的一般,江灿,江灿,你的心机与隐忍,究竟……有多深!
  “我若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你信不信?”江灿忽然开口
  “不信!”西桐冷笑,声音却不似刚才的无情。
  沉默了良久,江灿缓缓开口:“其实,我若知道你会来,绝不会……这样狼狈的出现在你面前……”
  西桐心中一痛,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带了种她不愿深究的情愫,静了片刻她终是道:“那我若不来,你这出戏又该如何唱下去,难道真要被你自己的人大卸了八块不成?”
  江灿听她如此说,却是面色一缓,笑了起来:“果然是一根筋的傻丫头,我既然能找人追杀自己,就不会再找人救自己么?”
  也是,像他这种人做事,又怎么可能没有后路!只是想不到他竟如此痛快地承认了是自己布的局……直觉告诉她,江灿不是可以轻易信任人的人。
  西桐心中某处柔软了几分,静了会儿她才缓缓道:“为什么……”
  江灿刚要开口,西桐却摇了摇头:“先包扎伤口吧。”
  说着取过放置于他身边的干净的布巾和金创药。
  笑意顿时凝在江灿脸上,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动容,柔声道:“没事,没你想像的重,他们下手,很有分寸……”
  西桐冷笑:“我当然知道,你把什么都算计得周全得很……”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西桐……”江灿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忽然低了几分,若不留意,她几乎没有听清,“谢谢你!”
  西桐正在掀他衣袖的手一顿,谢?他为什么要谢她?
  静默了半晌,她才缓缓道:“我的武功是师傅所教。有回看他在院中舞剑,那夜月色正浓,桂花飘香,他舞剑舞得极是优雅风流,于是我便缠着他教我。他对我……一向是有求必应,于是便教了我剑技,只是我学得并不认真,也没有任何临敌经验,那日在西市的巷间才会被人偷袭……所以,你不用谢我,我根本没帮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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