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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 作者:心音意(潇湘vip2014-07-25完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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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身如血红衣,黑色如泼墨的发在末端以一根同色飘带系起,面无表情,眼尾处的妖花早已消失不见,衣带飘飘,宛若迎娶新娘的新郎子,又更似无欲无念的一具尸体。

    送殡的队伍很快来到了一座寒冰凝成的拱桥之前,桥底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飘散着无数云雾,彼岸是冰雪为顶的巍峨高山,层层云雾中,彼岸山麓至山腰处竟然开着火红似血的红木棉!

    抬棺人将棺材送至寒冰拱桥中央,然后便退了下去。呼啸风声传来,她似乎看见那火木棉林子中奔出无数苍灰色的暗影。

    就在这时,阴沉天空中,无数暗色层云突然滚滚翻动朝寒冰拱桥上方涌来,狂风大作,霎时间冰雪掩面,沙砾狂乱飞舞,惊电乍然撕破穹庐,雷鸣轰响!

    棺材突然碎裂,黑色楠木刹那化作齑粉,楚轲衣袍一卷,将棺中人护在怀中,宽广的流云袖如一片火云,盖住了那人上身,只露出一截白皙的玉手……

    不知为何,这一刻平阮儿的心却突然一滞,不知不觉中,她已泪流满面。

    天空中骤然下起红色的木棉花瓣雨,将所有人的视线遮蔽。然而作为身外人的平阮儿却透过那幽深瞳眸看清了,楚轲脸上的妖花突然浮现,迅速长成,绽放!而他的身体与怀中人一起渐渐变得透明,轰的一下飘散开来,化作流焰,空中火木棉尽数被焚毁,变作飞灰……

    不要!

    她探手去抓,身上却陡然一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池水中。仅是刹那,青凤那幽深赤红的瞳眸就恢复了死灰之色,仿佛先前自己所见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与此同时,远处正堂突然传来了唱诺声,然后便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悲戚哭声。

    她诧异地抬头看去,却见灵堂中楚轲一身红衣立在跪倒的人群中,然后躬身将席子上了无生息的红衣女子抱了起来,他眼里盛着温柔眸光,爱怜地将女子放入棺木中,薄唇开阖,呢喃出宛若情语的话来。

    大殓。收尸入棺。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一个葬礼。只是令她难以置信的是,那个死去的红衣女子竟然是——她自己!

    隔得这么远,她本应听不见楚轲的话语,然而不知为何,那温柔而熟悉的低语却灌入了她耳际,仿佛说话人就在她耳畔一般。

    “阮儿,为夫答应帮你操持葬礼的。你且先行,为夫随后便至……”

    云雾聚拢,如屏障一般隔绝了她的视线。她泪如雨下,喉咙里低低传出嘶哑的呜咽。就在这时,她的身体突然轻盈飘起,无数黑色火焰将她包围,火光中,一道颀长的身影朝她缓步踱来,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平阮儿醒来的那一刹那,耳际似乎都还听到最后的那一声“我来了”,如此温柔,如此醉人,是他。

    梦太真实,以至于她一时回不过神。为何,她会梦见这么奇怪而真实的梦?

    “姨?”直到这一刻,她犹自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苏姨蓦地抓紧了她的手,过大的力度泻出她心底的紧张。

    手上的疼痛让平阮儿眉头微蹙,她终是缓了过来,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看向楚筠和雪禾,然后问道:“时辰到了吗?”楚轲定下的七日之期,算起来该到了。

    三人自然知晓她问的什么,楚筠当即回道:“还有半个时辰。”

    “带我去看。”她反握住苏晚的手,眼中满是恳求。她要第一时间确认猴子的安危,同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梦的原因,她突然很想见到那个人。

    ------题外话------

    存稿君表示,本来打算一百章结束卷二,结果看来还得有几章~嗷呜~

 第101章 即刻启程

    苏晚还未回答,雪禾却发言了,“等确定你的身体状况再说。”她知道苏晚与楚筠对于平阮儿的要求都毫无招架能力,所以才开的口。说罢,便挨着榻沿坐下,然后伸手替平阮儿把起脉来。

    少顷,她方才收回手,微蹙眉头,转身对楚筠说道:“师兄,你来看一下?”

    楚筠见她神色凝重,颇为迷惑,心下一沉,担心平阮儿是因为之前彦昌一事坏了身体,当即不由分说就把住了平阮儿的脉门。

    “怎样?”苏晚见状也不禁忧心忡忡,只觉得一颗心好似放入油锅里煎炸一般,起伏不定,滚烫灼痛。

    却见楚筠与雪禾二人四目相对,眼中同时迸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来。倒是平阮儿这个当事人开了口:“我……没觉得自己哪儿不好呀。”

    说实话,她刚才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梦境中,如今三人谈及她的身体,她才恍然惊觉,经脉不仅畅通了,而且整个人似乎都轻盈了不少,根本就没有久卧病榻的那种绵软无力感,也没有精神不济的症状,甚至腹中微微带着些许暖意,舒缓的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流淌过全身。

    “怪就怪在,你没有哪儿不好。”楚筠开口回道,然后放开了她的手,“今日方知,为何世人为一颗血莲子就能争破脑袋,若非亲眼目睹,实难相信其功效竟至此等程度,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撼……”

    平阮儿闻言,连忙撑了撑胳膊,又试探着动了下左肩。她左肩受了一剑,伤及筋骨,此刻动了下,却还能动弹,只是扯着还有些微痛,却已经不似昨日那般不敢妄动,需要小心翼翼的护着了。心中震撼难言,这九重血莲子果真是神奇之物!药效之强,平生未见!当即满含感激地朝雪禾望去。

    面对苏晚与平阮儿感激的目光,雪禾食指微勾,摩挲着鼻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将九重血莲子给平阮儿服用,多半是存了私心,她对平阮儿算不上什么好感,一开始是想拿她当浮生若梦的实验体,后来更是因为发现了楚筠那不易为人察觉的小心思,这才施以援手,权当是补偿自己截下书信闯的祸,所作所为,皆不过是因为她那师兄而已。

    “楚兄与雪禾姑娘救命之恩,阮儿没齿难忘。”平阮儿朝二人拱了拱手,按江湖规矩行了个礼。

    现下她不仅保住了性命,恢复速度还这般可喜,怎能叫她不激动?要知道她最缺的就是时间,虽说已经授意李朗拟写奏章上报朝廷交卸兵权,然而在真正交卸之前,她仍旧是征东大军的元帅,又怎能放任群龙无首的状态继续持续?何况即便她真地放权了,紫琉国送给她这么一份大礼,她又怎能不好好回敬?而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一个好身体作为前提的。

    要报仇,要杀敌,必须尽快好起来!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楚筠,说道:“我想我能下床了。”

    她当初之所以昏迷不醒,频临死亡,是因为真气耗尽,失血过多,还有力竭。然而,她身上伤口虽然多,却除了肩头伤及筋骨外,其余皆是外伤,所以只是气虚体弱,并无行走之忧。昨晚出门之所以要楚筠背着,也不过是因为连着躺了六日,身体乏力,五脏六腑以及四肢百骸不曾真正开始运作。现如今,她虽然又睡了一日,却因九重血莲子之故,经络舒畅,再无滞涩,反而养足了精神,想必走路是不成问题的。

    楚筠眉头微蹙,似还有些犹疑,最终却还是回道:“不让你去你也不放心,何况你这身体,稍微走动也好,利于恢复。”

    获得楚筠批准的平阮儿当即就试着起身,竟是一点都等不得了。无人能知晓她心中的焦虑,若非还有半个时辰苏珉才有结果,只怕她也懒得同楚筠说话,直接就冲到旁边屋子里了,只是既然时间在那儿搁着,她也得适时考虑苏姨以及楚筠等关心她的人的心情。

    昨日上山埋葬彦昌时她便已经能够独自站立一段时间了,如今又休养了一日,再有九重血莲子如虎添翼,所以除了觉得身体还不能有大动作外,平常走路确实已经没有问题了。

    苏晚走在平阮儿身后,随时准备扶她一把,却不想她一个人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屋子,一路来到了隔壁房间门口。

    此刻,平阮儿站在廊上,透过如铁柱一般的坤护法的肩膀,望向了他身后紧闭的大门。那紧闭的门扉关着未知的答案,或令她喜极而泣,或令她痛不欲生。

    或生,或死。

    不到最后揭晓的那一刻,谁也无法知晓。

    时间,在压抑的呼吸声中缓慢流过。平阮儿的目光,紧盯着那门扉,似乎妄图看穿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看清里面的景象一般。

    掌心突然传来暖意,她偏头望去,却是苏姨握住了她的手。她读懂了苏姨眼中的意思:无论如何,姨在。

    是呀,她们是亲人,虽无血脉联系,却胜过血亲。无论如何,她与苏姨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苏姨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相依相偎,相依相存。

    猴子,你一定要活过来,我们一家人,不能缺一个你。平阮儿在心中默念道,紧了紧苏姨的手,似乎在寻求支撑的力量。

    吱呀——

    漫长的等待中,门终于推开了来。

    经护法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他形容枯槁,发色枯黄而无色泽,面上更是难以掩饰的苦闷之色,“进来吧……”他的声音嘶哑而无力,仿若宣布噩耗一般。

    前一瞬,平阮儿还在默数着时间,想着什么时候开门,然而这一刻门开了,她却迈不动脚步。经护法的表情以及他的声音,让她心头涌上极度的不安。

    苏晚愈发抓紧了平阮儿的手。经护法是前两日突然被叫去的,当时情势凶急,只得将他从平阮儿身边抽离。平阮儿昏迷不醒,自然不知道,只是苏晚却是知晓的,所以她才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生怕平阮儿承受不住。

    虽然她自己也万分期望奇迹出现,但心里确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毕竟起死复生,实乃逆天之术,若是红轲魂术大成她还信,然而红轲却已将天火化为炼狱黑焰,所以根本不可能魂术大成,又以何救人?

    “阮儿?”

    听到苏姨的呼声,平阮儿不禁扭头过去,却见她眼中各种复杂情绪翻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沉痛与安慰。

    难道苏姨也认为猴子他……不!她不相信!

    平阮儿突然大力地挣开了苏晚的手,踉跄着就往屋中急速冲去。与其在门外妄自猜测,还不如亲自求证!她不信,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她不信!

    情急之中,她竟然直接将挡在门口的经护法一把推开,而经护法出乎意料地被她推倒,后背直接撞在了门框之上,闷哼一声,唇角竟然溢出一道血线来。平阮儿却顾不上,直接朝屋内疾奔而去,步履急促,跌跌撞撞,左脚绊着右脚,竟如蹒跚学步的幼儿般。

    楚筠见经护法流出鲜血,心下骇然,当即将一个瓷瓶塞入了他手中,然后紧跟着平阮儿进了屋子。愣住的坤护法也回过神来,经护法都如此了,那家主该是何等情况,当即也箭步冲入屋中,苏晚和雪禾紧随而去。

    然而众人越过屏风后看到屋内的情景之后,却怔在了原地。

    所有的物品都仿佛被火烧过一般,全是焦黑之色,就连那床幔也不例外,早已被烧得翻卷过来,残缺得只剩下一半,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楚轲人倒是没有大碍,此刻戴着面具,正同坤护法一同站在平阮儿身后,三人将榻挡住,让人看不清其中情形。

    “命是救过来了,只是人能不能醒,还得看机缘。”楚轲对平阮儿说道。

    平阮儿身躯一僵,握住苏珉的手依旧微微颤抖,感受着他掌心微微温热的温度,看着他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的胸口,终是忍不住流出泪来,“谢谢你。”她哽咽出声,却未回头,只是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难以抑制的情绪。

    死而复生。

    失而复得。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无法形容。

    除了道谢之外,她也不知道应该对楚轲的大恩大德表示什么。活着就好,猴子活着就好,而楚轲亦是,没事就好……

    “我建议将苏珉送往宝象山休养,宝象山乃红氏外门,虽不及红景山与归灵山元气充裕,却也得天独厚。最重要的是,他的命以魂术救活,与红氏颇有渊源的宝象山能辨识他体内带着的灵气,有助康复。且如今天干地旱,战乱纷飞,赤焰唯红氏一方净土,所以……”

    “去宝象山他就一定能醒过来了吗?”平阮儿打断了楚轲的话。

    “比留在这儿的几率大,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带上昏迷的他。而且苏将军,是时候死去了。”

    平阮儿抬头诧然地看向楚轲,却见他朝她轻轻点了下头,眸中带着肯定之色。她不由得心神一凛,如今飞羽骑也解散了,兵权也递交了,所有的人都安置好了,却还剩猴子一个,此时借机死遁,的确是一个脱离危险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而且苏珉去的是红氏地界,便是事后败露了,皇甫勋也拿他无法。楚轲竟然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错开楚轲的目光,她再次扭头看向榻上安睡的苏珉,过了一会儿,沉声道:“我同意,即刻启程吧。”此事当快,否则定会夜长梦多。

    “这事必得隐秘,还需前辈相助。”楚轲朝苏晚说道:“前辈在倒马关滞留时间过长,不若今夜启程归家如何?”

    ------题外话------

    表示正在回学校的火车上,好想好好码字……表示自己真的很想多更的……

 第102章 用心良苦

    “这事必得隐秘,还需前辈相助。”楚轲朝苏晚说道:“前辈在倒马关滞留时间过长,不若今夜启程归家如何?”

    他言外之意,便是借苏晚之力护送苏珉去宝象山,毕竟苏晚身边有着苍氏和蓝水一族的精卫。

    “倒马关滞留许久,族中之人也催得紧,的确该走了。”苏晚回道,目光看向榻前的平阮儿。经此一别,还不知何年何月再见。

    平阮儿心中自是不舍,但苏珉的安危被她放在首位,纵是难以割舍,她也得痛下决心。何况此次能与苏姨再聚,实乃意外之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到说再见的时候了。

    “姨。”平阮儿拉住苏晚的手,嘴唇蠕动,千言万语到最后尽化作无声沉默。叹息一声,最终也只道了句一路保重。

    苏晚眼眶微润,回握她的手,嗓子有些哑,道:“照顾好自己,还有,别太逞强。”

    “嗯,我知道。”平阮儿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苏晚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满是不舍,最终转头深深地看了楚轲一眼,声音郑重而冷冽,“红家主应承之事,莫要忘了。”

    这样冷淡的态度与强硬的语气并没有触怒楚轲,相反,他反而笑开了,面具下的眼睛回望苏晚,带着温润笑意与不容忽视的坚定,“自然。”

    得到他的应诺,苏晚脸色稍霁,突然对虚空沉声道:“苍氏、蓝氏护法听令,即刻启程!”

    “是!”两道暗影陡然现身于屋外,声音刚硬而恭敬。与此同时,功夫高深者亦可感受到屋外陡然增加的数十道平稳呼吸。其中一人走向前来,禀道,“城外马车已恭候多时,随时可以出发。”

    见状,楚轲突然转向楚筠道:“你同前辈一起前往宝象山。”

    楚筠略微沉吟,目光转向平阮儿,却也只是轻微一扫,随即低下头应了声是。

    平阮儿看着榻上昏迷得好似熟睡了一般的苏珉,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认真地抚摸着他手背上狰狞的刀疤,眼眶微润,“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

    见状,楚筠不由得出声道:“其实……”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下去了,难道要让他告诉平阮儿苏珉其实已经听不见了?这个消息未免太残忍,何况他曾答应过苏珉保密的。可是,他又觉得平阮儿应该知道……脑海中天人交战,一时只拧着眉头犹疑地望着二人。

    平阮儿目光一直在苏珉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楚筠的异状,倒是苏晚瞧出了他的不对劲,不由问道:“三公子想说什么?”她眼神虽然温和,其间却透着锐利,事关她的珉儿,由不得她不慎重。

    叹息一声,楚筠暗忖:若是当初平阮儿知晓苏珉耳朵已经听不见了,会不会对苏珉另作安排,那么之后的事会不会拐弯?转而又联系到苏珉如今的身体状况,能不能醒还不一定,而为他担忧的人有权力知晓他真实的身体状况,于是说道:“其实,苏将军失聪有月余了……”

    瞳孔大睁,平阮儿犹自不信,扭头目光笔直射向楚筠,“你,什么意思?”苏珉失聪了,他怎会失聪?月余的时间,也就是她与苏珉分开领兵的那段时间,那期间还发生了什么苏珉没有向她汇报的事?

    眸光微敛,带着微微愧色,楚筠陈述道:“你也知道,苏将军的耳膜曾受过重创,凌冲水库一战,紫琉国雷火炮凶猛,估计是在那场战役中他又伤了耳朵,所以……”

    “你早就知道?”

    “是,苏将军让我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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