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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女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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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子宫在这儿,”我看着她的脸,用手画出小小的后倾的椭圆形状,“完全正常。”
  触摸检查她的卵巢时,我发觉一个比另一个要大一点,这不太常见。两个卵巢都没有肿大,也都不柔软。把检查她的那只手从身体里抽出之前,我翻过手指在她的阴道壁上掠过,看是否有发生子宫内膜异位时常见的那种卵石状的小瘤,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你的卵巢没有任何囊肿。”我说。我又问:“检查的时候你觉得疼吗?”
  “不。”乔安娜回答着,坐起身来。
  我告诉乔安娜,在她穿衣服的时候我要用显微镜看看刚做的标本,然后我们可以聊聊。回来时发现乔安娜站在检查台前,衣服还没有穿好,用单子遮着阴毛,腹部露在外面——毫不忸怩,非同寻常的超然,但同时又有着孩童般的脆弱。
  “你知道我说的肿胀是什么意思吗?”她问,“看到左边的比右边的突出了很多吗?”
  我努力地观察,想发现乔安娜看到的症状,但是没有任何异常。腹部永远不可能完全对称,女性的姿势、粪便在大肠中的移动、经期发生的腹胀或者在进餐后,都经常使它的轮廓发生变化。
  “目前,”我说,“你的腹部看起来完全正常。”

对性爱过敏(4)
  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愿意知道自己是正常的。任何症状、任何奇怪的现象,只要我们知道它是处于“可以想像的”范围内,就都可以忍受。当女人们告诉我她们身体的特别之处时——一侧偏大的乳房、塌陷的乳头、看起来过于突出的阴唇——她们会问:“你见过类似的吗?”如果一个女人在月经期间觉得胸部敏感怕碰或者腹部隐隐作痛,有时她会说:“只要这是正常的,我就可以忍受。”
  “我不能确认什么是正常,”乔安娜说,“我只知道那里长了什么东西让我很疼。”
  我示意乔安娜坐下。她把单子拉到肩膀,盖住自己的身体。
  “你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我说,“我用显微镜没有发现任何感染的迹象。而且,你的卵巢和子宫,”我重复道,“大小和形状也完全正常。”
  也许我应该试着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安慰她,但是她用单子为自己造了一个屏障,它能抵挡任何身体接触。我无法透过一大片白色单子辨认出她胳膊或者腿的轮廓。
  “乔安娜,对于接下来的检查我有点建议。我会把病原培养送到实验室再看看是否有严重感染。同时,我们可以进行其他项目。离开前你愿意再试试别的办法吗?”
  “好的。”她说。
  “阴道刺激和盆腔疼痛是有可能产生关联的。如果阴道干涩,做爱之前阴道没有充分润滑,性交就可能很痛苦。一旦这样重复过几次,你就会形成条件反射,这样就真的成了问题。有时是因为情侣做爱之前没有足够的前戏;有时如果两人的关系出现了问题,女性甚至很难产生做爱的念头。”
  通常病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断我。“是的,”她可能会说,“你知道,我只是好像兴奋不起来。”或者她会说:“是的,事情现在不太妙。我们做爱只是因为他想。太疼了,我根本就不想。”我很好奇,乔安娜搬去跟大卫同居之后,他们的关系到底有些什么变化;但是乔安娜没有主动说出什么。
  “你可以试着使用真正温和的肥皂来清洗阴部,每天一次,动作要柔和。但是最好不要清洗阴道里面,因为这样做会破坏阴道内部环境的平衡,引起发炎。”
  “我会试着换换肥皂,”她说,“我从来没有清洗过里面。”
  “如果你能作疼痛记录的话,对我会有很大帮助。随身带一个袖珍日记吧,每次月经、做爱,还有盆腔疼痛的时候就记录下来。有时候这能很容易找到它们之间的某种关联线索。”
  “没问题,”她说,“那我现在可以穿衣服走了吧?”
  她站起身来,似乎认定会诊到此为止。我也站了起来,把我的转椅推到墙角。一度,我担心她可能看到了我之前扫视挂钟的动作。
  “我应该什么时候再来?”她问。
  “六到八个星期之内。这样我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观察,看你的疼痛是否有固定的模式。但如果你感觉疼痛加重或者又出现了别的情况,请尽快联系我。”
  “还有这个。”我接着说,递给她几包银色包装的水溶性膏状润滑剂,跟我平常做盆腔检查时用的一样。
  “谢谢!”乔安娜微笑着说。这样的离别已经足够愉快了,但是我仍然感觉这次会诊像是我们分别在两个房间里谈话完成的。
  正当我动身往家赶时,我禁不住回想我和乔安娜的会面经过。就像女人的泪水,她那种表面上的孤傲独立,与做盆腔检查时的被动消沉让我牵挂不已。下意识地,我不寒而栗了。我不是一个领悟力很强的读者。我无法猜出她不愿透漏的秘密,但是肯定有什么残留在乔安娜的记忆或者身体里让她痛苦。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停止思考她。我最好摆脱今天的所见所闻,回家,回到我的屋子中,回到我的丈夫身边,而不是让女人们的问题像破旧的海藻一样拖曳在手指尖上甩不下去。我设想自己纵身跳进了宁静的池塘中。我假装自己上岸的时候,我今天所有的记忆都被洗刷一新。所有女人所有的脸都将消失,如同我孙女从她的草稿中引用的句子,将从我思想的岩层中轻而易举地被扫除殆尽。
  我没有急急忙忙做晚饭,只是随便对付了一个比萨。之后我长长地洗了一个澡,给自己一个小时来调整自己的节奏。哪一天我们不是在诊所度过?我们这些女人珍视为其他女人的服务,但却经常找不到时间善待自己。当我站到热水和蒸汽的飞瀑中时,我把莱拉、艾莱诺和乔安娜统统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第二部分
  莱拉怀孕了,十五岁的未婚妈妈,男朋友打了她
  莱拉的名字再次突然出现是在五月末的时候,是在第一次孕期检查的病人名单中。我很惊讶,随之又失望起来。我猜她从来没有服用我给她的那包避孕药片——那是什么时候来着,三月份下旬?我想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不是莱拉那个二十八岁的恋人,她住在汽车里的男友。我怀疑莱拉是不是从来不交好运。

未婚妈妈(1)
  莱拉怀孕了,十五岁的未婚妈妈,男朋友打了她
  莱拉的名字再次突然出现是在五月末的时候,是在第一次孕期检查的病人名单中。我很惊讶,随之又失望起来。我猜她从来没有服用我给她的那包避孕药片——那是什么时候来着,三月份下旬?我想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不是莱拉那个二十八岁的恋人,她住在汽车里的男友。我怀疑莱拉是不是从来不交好运。
  星期四从中午到下午五点,我们给那些因为其他原因导致高危妊娠的孕妇作检查:有人患有糖尿病,有人怀了双胞胎或者三胞胎,有人染上毒瘾或者是正在用 美沙酮①作治疗,还有人血压偏高,血小板出了问题,要不就是因为那个笼统的问题,“社会环境不好”。三十五岁以上的妇女怀的婴儿患先天畸形的风险将会更大。十几岁的少女也一样,她们同样是易感人群,有更大的几率产生早产或者死胎。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孕妇是四十七岁,最年轻的是十二岁,尽管有一次也曾经遇到过一个十岁的。
  诊所外面,医院的地勤人员正在忙着施肥耙地,脏兮兮的半融化的积雪已经消失在泥土中。阵亡将士纪念日之后,医院的花园将开满黄色和粉红色的花,我也可以在午饭时候去附近的墓地走走。但是现在我想做的就是回到家中,坐在阳台上。我对自己说,今天我已经因为春倦症而不堪重负,没法再处理莱拉了,或许也是有些不情愿面对她。为什么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不能够走进她的心灵?
  当我走进诊室的时候,莱拉叫了起来:“哦,嗨,是你。”我想我是受到了隆重的欢迎。
  “还记得我吗?”她问。
  “我当然记得。你好吗,莱拉?”接下来将是我讨厌的部分,爱恨交织的部分。
  莱拉咧嘴笑了,我觉得她从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她说:“我怀孕了。棒极了,不是吗?”
  是的。一方面,我喜欢看女人们第一次听到她们的小宝宝的怦怦心跳而激动得大叫;我喜欢看见准妈妈们为了她们尚未出世的孩子而戒掉烟酒;我喜欢看见孕妇的肚子一周周大起来,直到我可以为她们摸出肚子中婴儿的轮廓,她们能想像出宝宝纤小的手指和脚趾的模样。另一方面,我也见过很多把怀孕当作消遣的小女孩,就像是在拿洋娃娃玩。逐渐膨胀的腹部使她们行动迟缓、萎靡不振。降临人世的小家伙们是赤裸着的,并不完美,还贪得无厌。她们把宝宝抛到一边,给他们支起奶瓶,然后就让他们在电视机前的婴儿椅上打瞌睡,不管不问了。
  诊所里很冷,空气潮湿,空调刚刚才开始工作,莱拉的腿上全是鸡皮疙瘩。她的右眼睛周围有一圈青紫色的淤伤,我还看见她的脸颊上有一块蹭脱了皮,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肉。当护士递给我莱拉的表格时,她悄悄说道:“看上去好像有人把她打了。”
  “现在我和我的女友住在一起。”莱拉说话的时候她的的确确在看着我。
  “那太好了,不用再住在汽车里了!”听到她这么说,我真是长舒了一口气。我问她男朋友对她怀孕持何态度。
  “他可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他已经有了一个男孩,所以他希望这是个女孩。如果是个女孩我就给她取名叫蒂夫妮·雷。”
  “蒂夫妮。这名字真不错,莱拉。”我停顿了一下,“你的男朋友还有一个孩子?”
  “是啊,泰勒。他,差不多三岁吧。”莱拉把搭拉到眼前的红头发拨开。带着一丝迷惑,我注意到,她艳俗的大耳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开心果冰激凌①一样颜色的水晶耳钉——我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对莱拉再合适不过了。正是莺飞草长、含苞待放的季节。我感到此刻的莱拉,因为心中充满了爱和美好憧憬而容光焕发。
  她说她在攒钱,计划和她的男朋友买一间公寓,他叫查尔斯。当我问他现在住在哪里时,莱拉的神色又黯淡下来,同时,她快速地躲开了我的目光。
  “他住在家里,跟她妈妈一起。”——很快,我就明白了,同住在那里的还有他的儿子泰勒、泰勒的妈妈——就是他过去的女朋友。查尔斯的妈妈觉得莱拉是那种出身贫寒的南方白人,所以当她得知莱拉怀孕之后,她怂恿他的儿子从汽车里搬到她那里住。他的前女友和泰勒也搬了进来,她们串通一气挑唆查尔斯抛弃莱拉。他把莱拉丢到了城市避难所,然后一走了之。但是那个避难所不收容怀孕妇女,于是,莱拉拼尽全力走到了家政服务中心并且缠住了一个社工。那个社工给她找到了另一个也是十几岁的女孩,她在一家餐馆的楼上有一个两间房的公寓。莱拉搬了进去,并且很快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查尔斯偶尔也蹭到莱拉这里睡,她知道他也同时跟泰勒的妈妈睡。在她的产科检查表格上面,我看到莱拉在第十五个问题,“孩子的父亲是否负责?”后面打了勾;在第十六个问题,“还有其他人会供养孩子吗?”后面也打了勾:莱拉在编造一个虚假的家庭。
  我仍能很好地回忆起莱拉的病史,于是我们重又回顾了一遍。是的,她嘟囔道,她的最后一次月经是在三月十七号,没什么异常。
  “还记得吗?”她问,“我上次来看你的时候应该快要来月经了,但是打那以后再没来过。”我点点头。
  “那么你四月份没有来月经。这样的话你应该是……”我转动孕期计算盘,将“末次月经时间”的箭头指向3月17日,“预产期”的箭头就指向了12月22日。“到现在,怀孕大约十周,预产期是12月22日。过几个星期我们会做一个超声波检查,这样就可以知道你的确切孕周了。那时候我们再进一步确定预产期。”

未婚妈妈(2)
  我抬眼看她。莱拉正在摆弄着衣服的下摆。“是圣诞节吧?”她说。
  “也许吧。那样就太好了!”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有热情。
  我想起来她有抑郁症病史,并且曾几度试图自杀,她还长期滥用药物,断断续续地在外漂泊,无家可归。她烟瘾很大,曾经涉足过毒品。她和她的父亲很少有联系,跟她的母亲则是一点也没有,他的男朋友肯定也没有可靠的经济来源。她只有十五岁,满打满算,到孩子出生时她也不到十六岁。
  我真想狠狠地摇醒莱拉,冲她喊:“见鬼,你究竟在做什么?”但是,我没有。我只是问:“你敢肯定吗?在你心里,这个孩子就是你现在想要的吗?”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就像检查台上悬挂着的纸风铃,在空中慢慢转动。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态度漫不经心,例行公事般;但是莱拉看起来却很惊骇而且十分生气。
  “什么?你是说我应该流产或者是放弃我的孩子?”
  “我问你,只是为了确认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你觉得,如果你这样做你男朋友会更加爱你;也不是因为他告诉你,他想要一个孩子;更不是因为你觉得,你生了这个孩子,他就会离开泰勒的妈妈而回到你身边。”
  “他怎么想关我屁事,”她说,“这是我的孩子。”莱拉抬起下巴,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五岁。我觉得我自己一下子老了。
  “好吧,莱拉。我们诊所有一个社工。她在这儿帮着打扫房间、买东西、看小孩,能给你可能需要的所有帮助。还有一个少年指导活动。”从莱拉呆钝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我已经失去了她的信任。我在她的表格上作了记录,等她下一次来的时候让麦格医生给她诊断。然后我们继续作检查。
  莱拉的肋骨在她的后背上凸起,就像田间的犁垄,我的手指在上面仿佛是在爬梯子。我听见她怦怦的心跳,这将她的紧张暴露无遗。我看见了她脸颊上的玫瑰色红斑。
  “耶稣啊,”在我检查她乳房的时候,她说,“不要杀了我。”
  莱拉翻了翻眼睛。我感觉这个充满敌意的反应意味着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她的腹部依然平坦,一如她冷漠的表情。脑海中,我想像着她的腹部一天天变大,与下面那个动个不停的小宝宝一起成长。我怀疑莱拉到底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我指着她身上从肚脐眼到耻骨那条淡淡的痕迹。“妊娠纹。”我说,它是怀孕特有的标志,因怀孕期间荷尔蒙刺激皮肤的黑素细胞——产生黑色素的细胞——而造成。尽管分娩后一定会褪色,但会在腹部留下永不消退的烙印。莱拉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指了指她的乳头,那里也呈现出同样的棕黑色。随着孕周的增加,她的乳房将逐渐隆起。蓝色的羽状静脉将从皮肤表皮下显现出来,就像精巧的纹身一样装饰着乳房。随着准备哺乳的乳腺导管的发育,颜色不断加深的乳头将日渐丰满。
  我告诉莱拉如果听婴儿胎音的话,现在还为时过早,但是从第十二周开始我们将在每次检查的时候听胎音。
  我开始准备给她做盆腔检查。
  “我还得再做这个检查吗?我讨厌这个。”她皱着脸噘起嘴。
  我用了最小号的阴道窥器。这一次,她没有紧紧地把双腿夹在一起,除了大声地叹气,她很配合。“我只是为了宝宝才做这个检查的。”她对我说。
  不大一会儿,我们就检查完了。
  “没那么糟,对吗?”
  莱拉向后撑着坐起来,好像准备逃走。但是有一些事情我们还没有解决。
  “那么,莱拉,你一只眼睛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了。既然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做完,莱拉也很放松,我可以抽出时间问这个问题了。对于莱拉而言,这也许是最主要的问题。
  她做了个鬼脸,双脚互相踢踏着。“冰箱门。”
  “冰箱门?”
  “是啊,我的室友从来也不给它除霜,所以它就关不上了。我试着想把它使劲撞上,但是它又弹开了,正好打中我,”——她转过来指着她的眼睛,还有脸颊上破的那处玫瑰红斑——“看这儿。”
  我内心深处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是的,她又给我编故事,但是,我不是也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冰箱吗?当我和大学时代就成为我男友的丈夫离婚之后,我一个人带着我们四岁的女儿和两岁的儿子生活。他们的父亲带走了汽车、相机和一半的嫁妆搬到了西部。我则在我儿子出生的当地医院做了一名夜班兼职助理护士。我没办法上班,因为我没有钱供汽车的首付,而且也没有足够的钱租房子,于是我贴广告征到了一个室友。我和她共用一个卧室,她的儿子和我的孩子们住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一起申请救济,一起报名参加护士学校。我的一个朋友联保为我申请了贷款,我买了一辆旧的灰色大众甲壳虫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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