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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看我美妙的胴体是如何展现她极致的、独一无二的、不可模仿的美轮美奂!来吧,仰望我高耸的乳房和大理石一般宁静的脸庞吧!这一次,我不再遮掩我那无与伦比的身体和那身体内不安分的欲望。
你不是说跟我做爱的感觉很好吗?那还不来?
我用我修长的指甲慢慢划过你的脸庞、你的脖颈、你的身体,停留在她想停留的地方。我要你感受电流是怎样一次次击打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我要你体会快感和绝望的交替,我要你体验生不如死的歇斯底里。
我柔软的舌头极尽缠绵地纠缠着你,像蛇一样交缠着你的身体,直到你窒息。
我要惩罚那颗黑痣,那是你的灵魂、你的命运所在的地方,我要它永无止歇地勃起。我要它疯狂地骄横,我要它源源不断地制造奶昔。
来啊,来征服我啊!征服我的身体,还有我的欲望!
在你崩溃的刹那,我会给你希望!对,希望!
心跳九秒就算复活。
你又看见我无懈可击的脸庞了,清水一样,玉雕一样。你还看见我的眼睛,像睡莲绽放在湖面上。我粉红色的唇翕动着,意味深长。
让激越的、跌宕的、湍急的心跳,渐渐地化为柔顺的、绵长的、无穷无尽的空旷吧!疲惫的你,睡着了,就在我香气浓郁的体香里,就在我甘醇的乳房前,你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你紧抓着我的乳房,像以前那样。
我走了。
走之前,我俯身望你。你的唇边有一抹餍足的微笑,若隐若现。
…………
记得我说过爱是一个动词吗?我发现,我善于总结,你善于应用。
是你开启了我对身体的渴望,阿杜,但,也是你灭绝了我对身体的渴望。如果说被你开发之前,那里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而你走后,这里已寸草不生。就像是海水灌田吧,你是那海水,我就是那田。
谁能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呢?
“欲得旧形骸,正逢新面目”。人终于突破了肉身的限制。
当你看见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的我,当我看见茫茫人海中向我走来的你,故事就开始了,注定要颠覆旧有的一切,一个新的莫非诞生了。你走之后,那个莫非就死了。现在这个莫非是谁,我也不知道,她冷酷且坚强,她孤独且张扬,她傲慢且无理,她狂野却异常冷静。曾经那个莫非温柔如水,现在这个莫非坚硬如刚,我在中间站着,茫然中带着悲壮。
当她说,“记得我说过,爱是一个动词”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冷笑,就像黑夜里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心房。
第六部分:刑天大功告成
2003年3月20日 晴 大功告成
真的写完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人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以前总还是一心一意做着什么,没有你的日子我靠回忆生活,凭着记忆我写下了那么多美丽的抑或悲凉的文字,而今,一切都结束了,突然茫然得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该歇歇了,的确太累了,恐怕我的脊背都不再是正常的生理曲度了。我感觉自己直不起腰,就像是一个大虾米,但现在才知道,我根本不想停下来!虽然说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生活更真实地写作一本大书,而我却不再拥有生活。我的生活,在你走之后,被彻底终止了,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和愿望了。我只有在文字里才能感觉到我的真实存在,离开这些文字我就像空气吧,存在不存在也就没人知道了,自己也不知道。
你能忘记我的话,就忘记吧,我已经没有气力再争辩了。我失去的何止是一段爱情?我还失去了所有的青春和对这个世界的渴望,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起王昊,我想我终于明白他了。紫烟说王昊真的没救了,她已经尽了力,她几乎已经帮王昊戒了酒,但他的心是死了的,“即使我说我会照顾他一生,他也是不会再相信了。他谁也不会再信任了!不会了!”所以,紫烟一个人去了云南。如果一个人的心死了,人也就等于死了。对于一个死人来讲,躺着、坐着、站着都是没有区别的,没有了。
相信我已经不再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了,而曾经,或许我也是长袖善舞的。然而,现在,我忘了,全都忘了。由这样一种心态,即可知道,我对这个真实的世界是多么多么的厌恶了!我还怎么可能去对谁强颜欢笑呢?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紫烟说,我是得了社交恐惧症,我想是吧,算她口下留情,没说我是得了忧郁症或者精神分裂症,否则我真该找根绳儿上吊了。活着不能为别人造福,但总不至于要祸害别人吧?
突然明白,你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不可能了。人怎么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呢?不可能的,没可能了!但我居然感觉你就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似的。是的,每天我都可以看见你办公的楼宇,没想到吧?推开窗,我就可以看到。我能分辨出你办公室的位置,但我看不到你。有时候我也会用望远镜寻找你的车,每天上下班的时候,那个大门总是车来车往的,但我居然没有一次看见你。知道你上下班总是不准点,下班两小时后寻找吧,但还是没有奇遇。暗笑自己总是傻得可以,委屈了这架高倍望远镜了。
如果说你是一个卑鄙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所以,你不是。
如果你没有爱过我,我怎么可能会爱你呢?所以,你是真的爱过我的。
如果春天没有在心里流淌过,我怎么可能看见春天会难过呢?所以,春天一定来过的。
可我该说什么呢?往事如云烟,人过不留痕吗?
下午两点一刻,我看见日月同辉在天上,一边是太阳,一边是月亮,都明亮得出奇,而人间怎么就如此冷酷、如此黑暗呢?让我相信什么?天长地久?还是海誓山盟?我不相信!我什么都不相信了!
日子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头儿似的,我看到了我老了以后,或者我死那一天。其实,一生也没有什么的,一眨眼也就过去了,怎么活不是活呢?如果爱了一年不算什么,那一生呢?等我们老了才有资格谈论这个问题吧?既然现在不适合讨论,那就不说了。我想,死对于我来讲,并不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儿,对每一个人来讲,都不是很遥远,除了生老病死,还有天灾人祸呢!这是自然规律,没什么大不了的,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生吗?我儿子一生,不都死了吗?可是我还活着!太滑稽了!的确太滑稽了!
我想我该走了,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终究我想回避的曾经都是我最不舍忘记的,这方天空,抑或这座城市,还有你。现在我已经习惯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习惯了。虽然偶尔我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你办公室的电话铃空空地炸响,但我并不想再听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了,不想了。即使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想我的心已经失去感知的功能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有什么办法呢?退化的人不止我一个。
如果我走了,你会想念我吗?其实,我在这里,你又想念过我吗?想念有用吗?没用了!能有什么用呢?
第六部分:刑天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2003年6月18日 阴
思绪流转,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城市是如此的漠然,一切都好像是前世的姻缘,回忆起来是如此惘然。
然而,这个城市——从不曾刻意记忆,却又是如此清晰。从不曾刻意了解,却又是如此熟悉。从不曾刻意深入,却又是如此深刻。
这个城市,仅仅因为有你,一切变得如此不能推卸。
行走,回来,再行走,再回来,周而复始,记忆一点点加深,一点点沉淀,一点点积蓄,一点点更改细节。在重新适应了这个城市的改变之后,我才把我的今生和前世融在了一起,我却找不到通向来生的路。
什么东西能够滋养我的记忆,让我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家,仅仅成为一种符号,一种概念,一种莫须有的记忆?我不相信这就是我最爱的人所能给我的惟一的东西。
今夜的情绪,肯定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我知道,这全都是因为我那不可救药的爱情和它不可抑制的没落引起的情感倾斜,或许有一天,无可避免地,我会变成我所写的那种孤绝的人,也有可能不是,这取决于你、时间,还有不可预知的可能性,当然,也取决于我对这些东西的理解和确定。
从云南看紫烟回来我就见到了自己的书,包装得很精美,比其中的文字更美,就像爱情吧。在第一时间内,我就打电话告诉了你,你说“恭喜”,我说,“庆祝一下吧?”我找不到另外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庆祝,实际上我觉得根本没什么好庆祝的,如果封面比内容更好看的话,但,我必须有个借口才能听到你、见到你。一眨眼又是半年啊,时光比流水快多了。
你说,“今天不行,改天吧。”
其实我知道不会有改天了,你也不过是这么说说罢了,我成功与否还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充其量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你看!我阿杜的女人成作家了!”如此而已,罢了!
听到你的声音,虽然有所准备,但仍旧没控制住自己浑身的颤抖,或者说是感冒、发烧、打摆子的症状吧,大脑也暂时进入了一种迷醉的状态,就像是醉酒的人,沉醉在一种含混不清的幸福状态,舌头也因为捋不直变得更加婉转了。
其实你没时间跟我庆祝也好,我现在的样子很丑。自从你走后,我就在不可抑制地衰老了,就像花凋吧,有时是在一夜之间就只剩花萼了。人们也会惊诧于它的骤变,但想想也不无道理。如果不是风吹雨打,那便是自然凋零了,年限到了。是,我都三十三岁了,也该老了,老了面容,也老了心吧。这世间有的是盛开的花朵,缺我一个也看不出来的,而随着你们的年龄增长,你们的选择空间也会越来越大,不是吗?可怜了如我这般的老女人,终究一事无成,到了,也没能骗来个男人领结婚证,那也只有望洋兴叹、呜呼哀哉了!
我说你啊,你千万别像谁书里写的那样,等到爱情变了质,你才回来,或许你不会回来,但是都一样,反正那时候你回不回来都无关紧要了。对爱情彻底地鄙弃之后,死灰如何复燃?人们早已被那些可见的小快乐充塞了大脑,关于未来,等他们到死的那天也不一定会悔改,他们只会说,“这一辈子我并没有找到真正的幸福,但的确不小心祸害了许多人。”当然,这是个社会问题,每个人都会这么说,但个人不幸福却是事实,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社会吗?社会难道不是大家的社会?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似乎事不关己的浑话,这些,充其量和我有关,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强者制定的规则当然应该符合强者的需求,而弱者本该被淘汰。我是弱者,在你面前我永远是弱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我自一出生就被打上了弱者的标记呢?首先是体力的不平等,其次是智力的不均衡,然后呢?还用说吗?谁让我动了情呢?但根据至强至弱的原则,炼钢也需要一个过程,只要火候到了,一切都不成问题。
要想恢复起以前的生活恐怕是难了!我好像已经不习惯做任何事了,除了写字,除了一天打扫一次卫生之外,其余的均可省略再省略。饿了,只需泡包方便面,困了只需倒头就睡,还有什么呢?打开衣柜,花花绿绿的都是衣服,都是以前为了讨好你买来的,有的还没来得及穿,现在根本没心情穿,所以很多余,所以很烦打开衣柜,来来回回穿的还是这两套衣服。古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完全错误!是“女为己悦者容”才对!然后,一篇杂文应运而生。你看,多好笑,我好像只能变成这样一个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已经不再算是一个女人了,比我想象的更加变本加厉,而曾经,在你怀里,我以为我是女人中的女人。一点点蜕变,我终于变成了一个怪物!我可以不洗脸、不刷牙,蓬着头跑出去买烟,而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社区的保安几次三番询问我,“你来找谁?”好像一个乞丐不应该住在高档公寓!小保姆在我去云南之后回到了父母身边,我也只能沦落至此。
如果说在认识你之前,我已经对这个世界怀了憎恶,那么,现在,我对这个世界就只有憎恶了,刻骨的憎恶!其实我这种人是理当被毁灭的,先天性心理残疾!如果有谁在我面前自杀,我不会管,因为他愿意。如果死对他来讲是种解脱,我并不认为他应该忍受活着的痛苦。但是,如果说北京有瘟疫了,我却觉得与我息息相关,所以,我回来了。在社会面前,个人算什么呢?个人的命运还不是攥在社会手里?所以,谁想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但是社会的风尚却跟我息息相关,它关系到我儿子的命运,我也不得不搏一搏了!虽然我的儿子王一生已经死了,但别的女人的儿子还在。虽然说他们的父母不值得救赎,但儿子们不应该一出生就被打上“该死”的印记!而我所能做的只是教这些母亲们怎样去欺瞒自己的儿子说,“这是个干净的世界”,以期能够在他们的心灵建筑一个干净的王国,以期他们长大后能够建立起这个干净的王国。
是该进行一场战争了!不是针对不平等和贫穷,而是针对人性!解决了人性问题,其他问题便会迎刃而解。只可惜这个问题根本不可解!这个世界良莠不齐,根本不是教育所能解决的。或许只有惨绝人寰的、人为的战争反倒能帮助人类看清自己。又是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战争狂人,还是一个空想家的空想理论?
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不耐烦,如果没有希望,熬来熬去的又有什么意义?或者我是在等待吧,好像我生来就是为了验证自己是为等待而来的,为此,还要拿出自己全部的毅力、耐力、智力、承受力,可我究竟在等什么呢?等他回来,来校正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吗?
我仍旧无法相信,他真的不爱我了。当然,这么说时我就已经笑了。又是半年,难道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吗?就在刚才,他也没想到要寒暄一下,问句“你还好吗?”不是么?我知道我这叫“自作多情”,也叫做“自作自受”。在这个时代,爱情能持续九个月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我本不该奢望太多的。我知道不该,但我还是相信我的爱情应该与众不同,因为它是我——莫非的!不要拿别人的爱情和我的类比!否则,那便是侮辱了我的爱情!也侮辱了我的智慧!当然,我好像并没有多少智慧,倒是固执有一箩筐。不过,世间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如果要和一个人的固执抗衡的话,仍旧是胜负难定的。当然,从表面上看却是完全确定的,那就是:固执一定会一败涂地。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我想我就是这样一种处境。或许是我根本就不具备常人的智慧,所以才执迷不悟。谁知道呢?一个人如果扎根在了另外一个人心里,的确是件很悲哀的事儿!任你怎样,它还是要发芽,生长,直至枝叶茂盛的,除非你死了,它也便死了。
如果今生注定我要堕落,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尽力了,但无济于事。虽然我也有错,但真正的错却不在我!
第六部分:刑天永恒的爱情
2003年10月6日 晴 永恒的爱情
到现在为止,我们分手已经一年了,阿杜,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才十个月。树叶又黄了,落了,我的第二本书今天也完成了,非典也成为记忆了,北京依旧繁华如昨。
过了这么久,仍旧老是想起过去的事儿,好像今年只是去年的重复,每一天都在重复。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好像你和我仍在按照次序演绎着那些故事似的,今天我们又该分手了。谁能想到时光居然是不流动的呢?亚里士多德说,如果没有运动,就没有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变化,就不存在时间。从某种意义上讲,时间是永恒的。去年的今日,永恒了,如同今天一样。假设一切都是静止的,那么,去年的今天和今年的今天是没有任何界限和区别的,虽然好像一切皆在流变之中,事实是,我们视力所及的东西原本就是虚幻的不存在。那么,时间还是那个时间,不存在的存在,也依旧存在。
阳光还是那么温暖,无论它是怎样地跨越了千年的云霭来到了你我身边。改变的只是可改变的,不能永恒的东西,比如你我的年龄或是容貌,而我们的思维似乎也改变了,其实不然,是我们的想法改变了而已,而那思维早就随着时间一起流入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