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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是奉了四公主之命,来请小姐过殿一叙,小姐若没什么事便跟奴才来吧,莫要让四公主等急了。”提到七公主,这小公公脸上明显有些不悦,话语间也冷漠不少,而一个小公公敢如此嚣张,必然是受到了主子的唆使,或者受了主子喜怒的影响的。
她提到七公主时,他面色不善,云若还能猜到几分,那便可能是听说了刚刚御书房前四公主与七公主争执之事,心下为了维护自家主子,自然对七公主不会有什么好感,但为何对待云若亦是如此,难道是因为她是七公主请来的?
只是,她向来与四公主没什么交集,刚刚不过是在旁偷看了一场戏罢了,她为何要见自己?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公主可有说找我为了何事?”云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四公主绝非善类,即便她同情她的遭遇,赞赏她对白桐的爱,但危及到自己小命的事,她是绝不可能不理的。
那小公公甚是骄傲,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十分官方的回答道:“主子的事,岂是我等奴才能够知道的,小姐跟我来便是了。”
看到他嚣张的气焰,半夏当即就怒了,叉着腰,怒喝道:“我家小姐好歹也是国公的女儿,你一个小太监竟敢这么嚣张,谁借给你的胆子!”
谁料他却是无所畏惧的挑了挑眉,直直的对上半夏怒气横飞的眸子,“奴才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只听自己该听的话,至于借了谁的胆子,奴才还真是不知道,奴才只知道,奴才是四公主殿内的人。”
他这话,既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四公主找云若的来意,又点名了自己的身份,他好歹是四公主的人,而半夏只是国公府的人,怎么说也比半夏高上半截,既打击了半夏,又推脱了借了谁的胆子这层,可见他是个圆滑之人。
半夏就是再懵懂,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当即气得跳脚,“你……你……你……”
“半夏,不得无礼。”云若阻止道,在未明白四公主的意图之前,她不想得罪她府上的人,若是四公主真想对她不利,她也是不怕的,但万一四公主不过是想请她一聚,并无所图,而她却无故得罪了她的人,只怕是不好的。
半夏怒瞪了他一眼,却仍是不满的道:“小姐……你怎么……”
“半夏,你先回去跟七公主说一声,就说我到四公主殿内一聚,叫她不要担忧。”半夏还想说什么,云若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吩咐道。
然半夏是听了不少传闻的,刚刚又瞧着小姐追着驸马爷而去,虽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关联,却也知道小姐去四公主那是有不妥的,当即劝说道:“小姐,七公主刚刚就寻你来着,若是你回去得晚了,只怕公主会怪罪,您看,要不您跟我一起回去跟七公主说一声再去?”
第111章 四公主诡异态度
半夏的想法是,只要自家小姐告诉了七公主,凭着七公主与四公主的那点矛盾在,必定会阻止或者跟着去的,这样怎么说也不至于太吃亏。
云若听了这话,立在原地,沉思片刻,觉得也有些道理,遂朝候在一旁的小公公道:“公公,我刚进宫,还没来得急回房歇息,穿得也不妥当,你看可否让我回殿内换身衣裳再去?”
那公公神色不善的瞧着云若,又甩了甩拂尘,不太高兴的道:“四公主说了,叫奴才尽快请小姐去殿内,若是叫公主等急了,这个责任奴才也担当不起,小姐还是现在便跟我走吧。”
这话虽说不得讽刺,听起来也颇有道理,但听到半夏的耳边,总感觉他是在借着四公主的身份,狐假虎威,当即忍不住又站了出来,叉着腰,道:“我家小姐坐了一早上的马车,还未来得及梳洗一番,先回去有什么不对,我看不是四公主会怪罪,是你欺人太甚吧?”
面对半夏的指责,那小公公毫不在意,浅浅的一笑,供着身子,摊开双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莫要为难奴才,还是跟奴才走一趟吧。”
云若自知逃不过,倒也懒得去计较了,她有国公之女这层身份在,就算是真的惹怒了四公主,她也见不得就能把她怎么样,她本不是个怕事的人,这点胆量还是有的,何况,她也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痴情的四公主,她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半夏,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回,若是七公主等急了,你便说我在四公主处。相信她会理解的。”说完,云若向半夏使了个眼色,自个跟淡然的走在前头。
半夏本就对四公主没什么好感。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当下也也不敢耽搁。提着步子便往七公主的宫殿而去。
那公公一路领着她,绕过一座做金碧辉煌的宫殿,走过一条条鹅卵石小道,又上了几道台阶,这才在一个叫做云霞宫的宫殿前停下,一路上,宫人颇少。出了几个负责打扫的婢女外,别无他人,他们见了云若,心知她的身份不简单。但毕竟是在四公主身边伺候的,世面哪能没见过,面对云若出尘脱俗的面容,也只是一瞬间的失神,微微躬下身子。算是行礼。
云若微笑的回礼,心下却想,四公主府内雅致异常,就连宫婢也是礼数周全,不卑不亢。可为何那小公公却是对她冷眼相待?正想着,那公公转过身,对云若道:“小姐请先在此等候,奴才去禀告公主。”
云若微微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静静的立在一旁,打量着宫中的景物来。
从她宫殿的华丽程度来看,四公主以前必然是十分受宠的,她曾听说,她的母妃,深得皇帝的宠爱,只是英年早逝,只怕皇上对她母妃的宠爱全都加诸在了四公主的身上,若非如此,这五龙腾飞雕刻而成的石柱,这奇石造就波光澜澜的地面,这金碧辉煌的牌匾,这别致的宫殿,又怎会出现在她面前呢。
她的宫殿分外的奇特,让人一进来便有种家的感觉,大气,却不失生气,对,就是家的感觉,牌匾用的是紫檀木造的,上头的字体龙飞凤舞,想必是出自皇上之手,而宫殿的四处栽种着奇花异草,那些奇花异草的周围,都以栅栏围住,看上去就像是一户极其平常的农户家庭,然后却是比农户家多了几分大气,多了几分辉煌,总得来说,这宫殿就像是以金子包裹的农户之家,就连那栅栏都是银色的。
却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心思还是她母妃的主意,皇宫之中,竟能出现如此别致之处,着实让云若开了眼界。正想着,那小公公已将公主所在的殿门打开,态度也变得恭敬不少,笑着说道:“公主请小姐进去。”
云若微笑的点了点头,并不在乎他的态度,他不过也是一名小奴才,她犯不着跟他计较。
进了殿内,四公主正歪在贵妃椅上,身边跪着一个身着湖绿色宫装的宫女,执着美人锤在轻轻的替她捶腿,身边来离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宫女,手里捧着茶,半低着头,向她说着什么。
她听了之后,将头微微的抬起,目光往云若这便望来,却是见到云若的时候,愣住了去。
她身着极其素雅,就连布料也仅是中上的,米白色的衣裙和她洁白的肤色交相辉映,不曾盘什么发髻,一头青丝仅在后方挽成蝴蝶状,眉目异常的清秀,便连那绝收投足之间都透着出尘的气质,她曾见过灵动洒脱的七妹,貌美无双的丞相小姐,娴静淡雅的皇后,还有妖娆妩媚的母妃,可偏偏不曾见过这般云淡风轻的女子。
她给她的感觉,便像是天边的云彩一般,她只能远远的望着,伸手却触摸不到,即便是欢喜,却也只是欣赏,她身上有股清风般凉爽的气质,却不失大家闺秀的淡雅,她只是这般缓缓的向她走来,她却好像经历春夏秋冬四季一般,是的,她身上就是有自然的气息,这是她在皇宫多年都不曾过的,好个出尘脱俗的国公小姐。
“你来了。”,四公主淡淡的收回目光,好像是对至交好友一般的态度出口。
云若弄不明白她的意图,却也知道,在皇宫之宫稍有不甚便可能人头落地的到底,于是,她躬下身,垂着眉头,恭敬的行礼,“见过四公主。”
四公主慵懒的一笑,挥了挥手,制止了婢女为她捶腿的动作,紧接着徐徐的坐了起身,一双眸子认真的打量着云若,须臾,她道:“传闻果然不假,国公之女果然生得国色天香,我见犹怜。”,话语间虽是平常的夸奖,听在云若耳中,却有几分讥讽含怒的意味。
云若忙低头回道:“四公主缪赞了,不知公主匆忙找我来此有何要事?”
四公主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你觉得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云若哪里知道她的意图,又觉得直言不讳似乎不是太好,所以大胆的猜测道:“四公主莫非只是想亲自验证一下传言是否有误?”,紧接着又道:“若是如此,我只怕要让公主失望了,我只怕比不上云晴妹妹的十分之一。”
这话说得确实没错,若是论相貌,她这相貌,只能说的令人惊艳,旁人说她倾国倾城,只怕是少见过这般出尘的人,而郑云晴才是真正的美,原本跟她相似的相貌,融合在她落落大方,楚楚动人的气质上,却是独一无二的。
论才情,她一个乡野丫头,出了医术还能拿出手以外,其他的便是连府内的婢女,都不知道比她强上多少。
论身份,她只能说,她碰巧与她齐名罢了,这绝不是她该有的。
综上所述,她与郑云晴,无法相比。
“你倒谦虚的很,可本公主却不这么认为,云晴虽才情一绝,为人也的顶好的,但你身上有一种空灵的气质,是她所无法比拟的,你也无需妄自菲薄,我看你若真跟她比起来,指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四公主毫不吝啬的夸赞,倒让云不知所措起来。
还好宫婢刚好送了茶水来,四公主抬手示意她坐下,云若这才以饮茶代替这时的不知所措。
这时,四公主也接了杯茶,挥退了众人,再次开口道:“过几日便是宫中盛宴,想必蒋云妹妹早已准备得当,我倒是十分期待到时候你的表现,说不定真能出人意料也不可说。”
她这算是直接将她推上砧板准备宰杀了么?可云若向来不是被动之人,她不想做的事,就算是别人逼着她去做,她也是不干的,当即答道:“我只怕要让公主失望了,我刚回国公府不久,还在熟知中,并不曾有什么准备。”
四公主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真没准备?”
要知道,凡是大臣的女儿,深闺小姐,无不是想在宴会上出点风头,赚些荣誉的,像她这般毫无准备的人委实是少,然而,她回头想想,她刚回帝都,也不是不无可能。
“你可知道,凡是三品以上官员待嫁闺中的女儿都是要参加的?”四公主似乎真的是十分想看她的表现,再次出口道。
云若坦然的点了点头,“我回府的时间断,倒真没听说过。”
其实她是听过的,但那跟她没半毛钱关系,她又何必去理,只是四公主提起宴会做什么?莫不是她想在宴会上做什么手脚,还是说,她纯粹是想证明她是否如传言一般?
若是第一种,未免也太诡异了些,她记得她不曾得罪过她,她为何要拉她入局,若是第二种,倒还好些,她本就不在意那些名声,更不会去为了那所谓的谣言去证实什么,她便是她,别人怎么看她都不管,她只想做自己罢了;何必去在乎别人怎么想呢。
第112章 化险为夷解其惑
四公主似乎有些怀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还特意将尾音拉长。
“安国公没就没跟你说过?”
“父亲忙于朝中事物,许是忘了。”云若一脸坦然的答道,其实是说过,可看着四公主意味深长的话语,她就是不想实话实说,有时候装傻是一个挺好的逃避麻烦办法。
果然,四公主似乎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见她不再追究,云若顿时松了口气,毕竟四公主绝非善类,即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陪七公主到出嫁,从未想过去触及皇室的阴谋,她也没兴趣去打听她们的事情。
“听闻你刚刚追着驸马的软轿而去?”四公主凑近云若面前,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她多说一句就要将她杀害的模样。
云若震惊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四公主,原来这才是她找她来的重点!
想不到四驸马前脚刚走,她后脚便被叫到了这里,她该说是她的荣幸被四公主看得起,还是说不幸呢。
传闻果然不止是谣言,四公主对白桐的占有性太强,即便是真的爱惨了他,这般强烈的占有行为,只怕换做是谁,也不会开心吧,更何况是白桐那个冷冰冰喜怒无常的人呢。
也难怪四公主在他那里吃了闭门羹,原来是有原因的。
只是现在,云若却没心思考虑这么多,如今我为鱼肉,四公主为刀俎,她该想的不是这些,而是该想想如何打消她的疑虑。或者说是消除她对她的杀意!
云若淡然的收回目光,真诚的道:“没想到我的幼稚行为竟让公主瞧见了。是,我刚刚是追着驸马的软轿而去。我只是瞧着驸马血流不止,我身上恰好带着金疮药。便追上去给了驸马一瓶,并未多言。”
听到驸马血流不止,四公主果然收了脸上的杀意,脸上换做浓浓的担忧,一把抓住云若的手,追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可有请御医?可有人照顾他?”
云若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手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却仍浅笑道:“驸马并无大碍,养几日便好,皇上已传了御医在他府上候着,想必过不了多久驸马爷便能康复。”
听到驸马没有大碍。公主这才放开云若的手,云若不落痕迹的揉了揉被她抓得发痛的手,那边四公主似乎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云若对她这个行为颇为不解,她明明很在乎他。却为何不主动去看她,凭着她已嫁公主的身份,出一趟宫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她为何宁愿在宫内担心,却不愿出宫去呢。
“公主何不亲自去看看驸马。说不定驸马见到你一高兴,伤好得也快。”云若试探性的说道。
四公主抬起头,脸色暗淡无光,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颓废的躺到了榻上,就在云若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却幽幽的开口了。
“我又何曾不想出宫去看他,可他却是不想见我的,以前,他总躲着我,对我避而不见,无论我说什么也无动于衷。我以为,只要我嫁给了他,他至少会分几分眼色给我,可到后来, 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他躲是不躲我了,可从未给我好脸色过,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舞剑摆弄兵法,我在他眼中就是个隐形人,后来我终于忍不住找他理论,他跟我说,你是嫁给了我,可并不代表我心甘情愿娶了你,我府中太小,容不下公主这等金枝玉叶,公主殿下请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赶我走,我一气之下便回了皇宫,后来我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又回去找过他几次,可每一次不能弄得伤痕累累就是遍体鳞伤,你知道吗,我可以不顾公主身份对他低声下气,对他言听计从,可我也是人啊,我也会累的,我累了,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了,可当听到他受伤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的替他出头,到头来,我得到的还是错,可我竟然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我想我是完了,陷进去彻底拔不出来了。”
四公主边说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到最后竟从原来的淡然,化成了自嘲。
云若从不曾想过,如此高傲的四公主,也会有如此黯然神伤的一刻,是啊,爱到极致却得不到回报确实是会累的,可偏偏又是放不下,舍不掉,即便云若还未曾体会过爱的感觉,却也能明白几分。
云若忍不住抬头,轻轻的拍了拍四公主的肩膀,开解道:“公主可曾射过箭?有时候你把弓拉得太满反而容易射偏,就像井里的水满了就会溢出来一样的道理,有时候你逼的太紧,反而会弄巧成拙,公主可曾发觉驸马爷今日看你的眼神有没有什么不同?”
四公主怔了一下,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云若,道:“往日他都是不屑看我一眼的,今天我跪在殿前,他跟我生气,倒也算看了我一眼。”
云若含笑的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公主可曾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四公主茫然的看着云若,摇了摇头,“我知道他是不高兴我为他出头的,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会要一个女人为他出头。”
“看来公主还是没懂驸马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