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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清醒恍如隔世  作者:淡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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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霓溶仿佛被一盘冷水浇下一样地冷却。
        隔着遥远的距离,她冷然望着他疏离的脸。还是这样的冷漠和绝情。
        她忽然懂了一些什么。
        做完后,他们象往常一样平静地拉上裤子。龚霓溶站起来,沉默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他依然平静地坐着。
        “你很想离开念奇吧。”他喃喃地说。
        她不回答。心里并不惊讶。她是想离开念奇,想到连觉都睡不着。
        不禁一阵烦闷,她从裤袋里掏出烟点上。
        烟雾袅绕中,她迷离的眼抓住他的眼神。
        “耿少。我已经通过了所有的测试。我完全有资格做你的部下。”
        她冷静地说。
        “好。”他突然站起来,庞大的阴影遮上她的脸。“好。”
        他缓慢地走到精美的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
        “要参加特训,可以。”
        他把盒子递到她面前。她扔掉烟。
        龚霓溶打开盒子。然后惊恐地瞪大眼睛。
        
        那里面,是一小堆面粉状的物体。纯白,白得耀她的眼。
        “吃下去。”
        残酷的声音在她耳边隆隆作响。
        他脸上的肌肉暴戾地扭曲着。“你不是要做我的部下吗。这是最基本的。”
        龚霓溶极力抑制住全身的颤动。内心的厌恶感象毒蛇一样缠住她的身体,进入她的每一个细胞。她想起了恶心的化学课。还有在过去的纯真年代里,电视新闻上看到的可怕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碰的东西。碰上了,就一辈子都甩不掉!
        再怎样的沉沦下去,她也曾对自己发过誓:自己永远不沾毒品。她不要样貌枯槁地出现在她爱的人面前。这样她会痛,而他们也会。
        她的脑海里,又极突然地映出爸爸的脸。顿时一阵阴郁的刺痛感袭击她的心脏,带着微微的怜惜。她的爸爸……也是如此丑恶的啊……可她又是如此爱他。
        罢了。自己本就是万劫不复的命。活下去,只不过是想再见一面芈芥彤和窦柯。还有爸爸。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别的,就随他吧。
        她毅然把所有的粉末倒进嘴里,然后把精致的盒子摔在地上。
        “可以了吗?”她冷冷地问。
        他笑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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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如愿以偿,却更加辛苦。
        
        龚霓溶没有得到传说中类似性高潮的欲仙欲死,而是再度昏迷。
        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心痛如绞。她从黑暗中坐起身来,用力捂住心口。睁开眼看着四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一片黑漆漆的浓墨。
        她在这几乎是压抑的黑暗里,陡然害怕起来。这是哪里?而她……为什么又昏倒?
        自从到了念奇这许多个月来,她仿佛已经昏迷过很多次了。有好几次,都是没有原因地突然失去知觉。她紧压住左胸,心中带着微微的疑虑。
        还没有仔细深思下去,突然,一个很暗很暗的柔和光源慢慢地亮起来,使她一点都不觉得刺眼。直到亮度达到了可以看清周围的时候,她发现,她既不在自己的房间,也不在病房,更不是十八楼的卧室。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心脏的疼痛一点一点消退下去了。她翻身下床,四处打量着。
        原来窗户被严严实实的百叶窗闭拢了,所以可以黑成那样。灯的旁边,有一个电子钟,显示现在是六点整。
        她拉住窗边的绳子。猛地一拉,清晨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流泻进来。她不由深呼吸,却突然忘了吐气。
        这……是什么地方?
        一大片翠绿齐整的草坪,就在自己的眼前。远处有微微起伏的高山,看起来,离此地不会太远。这儿肯定不是念奇。她究竟到哪儿了?
        跑过去打开房门,只见卞宇涸沉静地站在门口,显然就是在等她开门。他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张光盘。
        “看一看。这是你特训的内容。”
        她木然地伸手接过。“我已经到了特训的地方?”
        “是。”
        他一边回头走掉,一边回答。
        她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然后,和一个人在拐弯处迎面擦肩而过。他们都停了停,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那人迎面向她走来,脸上现出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
        龚霓溶也完全呆住了。她张大嘴巴,但是发不出声音。过了许久,直到那人已经走到她眼前,她才哑声叫了出来。
        “学姐!”
        
        芈芥彤的反应,远比她要激烈。
        大量的眼泪顺着她满是笑意的脸庞滑落下来,她也不擦,任由它们滴落到衣服上,直到地上。她哽咽着,呆呆地站在她面前,过了好久好久,才猛地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霓溶!霓溶!竟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紧紧地抱住她,仿佛一生一世也不要放开似的。龚霓溶在她的怀里微笑。直到听到这句话,才微微一愣。
        “学姐……”说着要放开她。“什么一辈子见不到,你说什么呢……”奇怪,她的力气竟这样大,硬是不放开她。
        她已经从重逢的喜悦中恢复过来,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学姐会这样激动?她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激动的样子。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芈芥彤才慢慢放开了她。
        “天哪……”她笑着,笑得泪水都是晶莹灿亮的。“最后一个送来特训的人,居然是你,哦,耿少他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她不断地抚摸龚霓溶的脸。“瘦了瘦了……记得你刚到念奇的时候,一张脸还是圆圆的,可爱得紧,现在怎么这样消瘦?唉……”
        她依然激动不已。边说着,边拉着她往外走。
        “我知道你还想见一个人。”她对她笑了一下。“来,我带你去见他……”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那大片的草坪,辽阔得就像要延伸到天边去。龚霓溶一边在上面走着,一边问道:
        “学姐,这究竟是哪儿?”
        “美国呀。耿少没跟你说么?”
        
        原来特训的地方在美国。芈芥彤告诉她,原本这处基地是她母亲造的,后来被耿少重金买下。现在,加她,此处只住着五个人。
        她们来到宽敞的客厅。桌边坐着三个人,看见了她们,顿时停下咀嚼。
        见到窦柯,她整颗心更是欢欣起来。他表情痴呆地望着她,然后突然喜形于色。
        “霓……”
        “各位,”芈芥彤已经完全恢复平日冷静的样子,出口打断他的话。“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位成员,龚霓溶。”她一一指过三人。“霓溶,这是崔恺,这是黎勍冈,窦柯。”
        崔恺是一个面容和善的男孩,眼神闪烁着,对她微笑了一下。而那个黎勍冈一声不吭,继续低下头吃早饭。窦柯依然呆望着她,一脸喜色。
        “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合作,配合无间。”芈芥彤不满地扫了一眼黎勍冈,冷冷地加了一句。
        “霓溶,先吃饭吧,我给你讲一讲特训的内容。”
        他们五人,一方面在各自的专长上接受训练,另一方面要配合起来,训练成为一支特种小组,将接受最艰巨的任务。而这个基地里的一栋大楼和宽阔的草地,可以模拟各种实战场景。他们现在需要通过所有的模拟任务后才能离开,但也有时限,三个月后要是还不能完成的话,他们只有被灭口的下场。
        龚霓溶的个人任务同样艰难至极。在汴宇涸交给她的光盘中,她惊骇地了解到任务的详细内容,那简直就是不可能通过的。
        第二天,当她进入实战场景,更是肯定了这一点。
        共有四关。这第一关只是比上次的最终测试难那么一点罢了,她试了一上午,就把所有的光线源全部消灭,且自身不受一点伤害。但是第二关开始就不那么容易了。模拟的不再是普通的枪战,而是在埋有地雷的平地上进行战斗。躲闪时,极有可能踩到雷区,而没有任何障碍物的遮蔽,更是将难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三天下来,她还是通不过。同时,团队性的第一次合作训练也开始了。五人必须进入大楼内部夺取一个芯片,要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找到正确的位置,并且躲过所有的陷阱和障碍。在这里,所有的模拟机关枪等打在身上,都极其疼痛,具有一部分的真实性。他们通过了这第一关。
        这栋大楼最奇妙的一点,就是它的内部格局和障碍都可以随着任务内容的不同而改变,以配合各种模拟场景。
        龚霓溶经过了这样的几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斗。然而其间,她发过好几次毒瘾。
        芈芥彤狠狠地咒骂。
        “混蛋!你怎么会吸毒?”
        她渐渐平静下来,面无表情。“没什么的。”心里,是一阵刀绞一样的痛。
        “一定是耿少,是不是?”她暴怒,站起身来,径自冲了出去。
        龚霓溶慢了一慢,才追了上去。
        芈芥彤一直冲到卞宇涸的身边。卞宇涸即将要启程回到耿少那里,正低下头钻进车里,猛然被她拉住。远远地,龚霓溶只看见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车子子弹一样地从她身边飞射过去。
        “学姐……”她跑了过去,却见芈芥彤掉头就回他们的住宿楼里,直奔自己的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龚霓溶不明所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芈芥彤一脸茫然地走了出来,看见她,只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
        “霓溶啊……我可怜的……”
        
        这天,龚霓溶早上起来,一拉开百叶窗,就看见那翠绿的草坪上,用一道道白色的东西写成的巨大的字。
        “祝龚霓溶生日快乐!”
        她惊呆了。今天,竟是她的生日?天哪,她自己都忘了。
        这黑暗的日子,居然过去了一年。她瞪着这八个大大的字体,内心泛过一阵苦涩和颤抖。十七岁了。然而,她像个正常的十七岁的女孩子吗?
        抽烟,吸毒,性交,堕胎。就这一年里,她完成了所有的堕落。
        传来敲门声。芈芥彤和窦柯走了进来,满面笑容。
        “对不起,只能在清早给你草草说一声HAPPY BIRTHDAY。”窦柯深情款款地,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惊讶地伸手接过,只顾着看里面的东西,没有注意到芈芥彤一脸震惊地指着窦柯。
        “你把爸爸给你妈的项链……”
        “什么?”她猛地抬起头。“窦柯……”
        他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这个,该给你。”说着,走过去帮她带上。
        “谢谢……”龚霓溶几乎是受宠若惊地,到镜子前照着。
        “窦柯。”芈芥彤不客气地抬手抚摸他的额角。“你发烧了是吗。”
        他不耐烦地打掉她的手。“你管不着。”
        龚霓溶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俩。其实说也奇怪,过去在念奇,她从来也没有听窦柯当她的面主动提起芈芥彤。每当她谈到了她,他的表情就变得怪怪的。而芈芥彤,一对她说起窦柯来,总是说他的好。口气里,有某种熟悉而宠溺的感觉。
        但是到了这里,又有一种奇特的原因将他们绑在一起。因而别扭而亲昵。
        莫非他们也有着什么关系?她不知道,只晓得他们都是她最后的朋友和亲人。
        此时,芈芥彤狠瞪了窦柯一眼,然后回过头来道:
        “霓溶,我没有礼物,只好给你讲个故事。”
        龚霓溶抚摸着颈上华贵精致的钻石项链,随口道:“什么故事?”
        “关于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时浠。”
        


   Oo
        十七岁生日那天,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时浠和时湄是一对孪生姐妹。只有见过她们的人,才真正懂得美女的定义。她们不管是什么神态、什么姿势,都能让人屏息而叹:此女只因天上有!
        她们的父亲,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毒枭之一,为人心狠手辣。只有这两个女儿,是他的至宝。他万分谨慎地,要选择最有利、最恰当的女婿,作为她们的归宿。
        妹妹时湄嫁给了当时一个大军火商的儿子:窦空唳。几年以后,此人果然如时浠时湄的父亲所预言的那样,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黑道教父。而他的缺点,却只有他的妻子时湄心里清楚:太好色。
        即使拥有如花美眷,窦空唳依然不能安定。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数也数不清,他也丝毫不管。只有时湄几年后所生唯一的女儿,他捧在掌里,含在嘴里,还是宝贝不够她。
        而姐姐时浠的命运,却要惨烈许多。
        时浠在妹妹出嫁前,就爱上了父亲的部下——Frank。此人是混血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俊美如阿波罗,擅长与女客户周旋,所以得到了一些宠信。但时浠的父亲怎可能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样一个除了容貌别无能力的男人?没曾想,两人居然私奔,结果Frank被逮了回去,时浠不知所踪。
        严刑拷打一阵,Frank终于吐露出时浠的去向。然而,当她的父亲赶到,却早已人去楼空。时浠从此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任父亲和妹妹的势力再怎样庞大,却再也找不到了她。
        父亲为此一病不起,数天后便一命归西。他的去世,造成极大的波澜,窦空唳极力把岳父的财产牢牢保住,那段时间的黑道,真正是腥风血雨,动荡不已。窦空唳三岁的女儿甚至也遭绑架,他为救女儿亲自出马,在一次枪战中身亡。
        年轻的黑道教父又死,本来的波涛汹涌更是演变成了暴风雨。此时,时湄显示了她从未发挥的卓绝能力,力挽狂澜,最后终于得以保住父亲和丈夫的大批事业。为免再度波及女儿,她把女儿送给身世清白的远房亲戚抚养,身份、姓名全部改掉。
        这样过了几年以后,时湄逐渐稳住脚跟,成了继父亲和丈夫后,最大的毒枭、军火商,也包括赌场、情报,等等。于是,她再次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姐姐。
        寻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了消息。本以为她一定已逃到很远的地方,没想到,这几年,她一直就在美国。某处阴暗狭小、臭气熏天的低等妓院里,时湄找到了姐姐腐烂的尸体,和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尸体早已发臭生蛆,脖子上的血痕已经枯萎。而那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神情古怪,漠然缩在杂乱房间的一角,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个孩子,就是耿少?”她问。
        早上,芈芥彤告诉她,说她要给她讲一个故事。在一整天令人丧气的艰难训练之后,芈芥彤带她坐在夜空下的草地里,慢慢地讲了起来。龚霓溶听到这里,隐隐感觉到,自己应该已经猜出了大部分的内容。
        过了半晌,芈芥彤才缓缓点头。
        “是。时湄就是我的母亲,而时浠就是耿少的母亲、我的姨妈。”她轻轻地叹气,伸手揽过龚霓溶的肩。
        “这些,也是几个月前我刚到美国,特训前去看了我母亲,她告诉我的。”她慢慢抚摸她消瘦的脊背。“我母亲病重,医生说,最多也就三个月的命了。要不是这样,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这些。”
        龚霓溶默默地听着,一边感受芈芥彤温柔的抚慰。她突然想起过去,芈芥彤曾经给她讲过她一簇白发的来历。
        “学姐……”她一下子抬起头来。“那窦空唳就是你的父亲啰?”
        她点点头。“对呀。不过我可记不得他了。后来我一直生活平静,直到十二岁那年回来,我第一次见到了十四岁的耿少。”
        他非常英俊,但是极端的冷淡,仿佛已经活过了一辈子,对一切都了无生趣。而且他很古怪,看起来,像是患了自闭症一样。做所有的事情都出人意表,不可捉摸。
        “那时候我就一直不懂他怎么会这样。后来,隔了几年,我再次遇见他,就发现他变了。变成了一个很……强大的人。”
        芈芥彤皱了皱眉,才勉强搜索出一个形容词来,不过她显然觉得不满意。
        “你也看到了,他有多么怪异,而且是一年比一年残暴、可怕。我母亲信任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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