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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群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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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再一次了然下山,但那时候,天色晚了,山下所有卖酒的店子都已关上了门。
  这峨嵋派的‘小小师妹“越走越远,终于在西北三十里一个市镇内,找到了一间还没有打烊的小酒家。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世间上最寂寞最孤苦伶订的人。
  她喝了很多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到后来,杯子给摔破了,换一个大碗。
  用大碗喝,当然远比用小杯子痛快得多。那时候,她自以为酒量无人能及,居然沾沾自喜。
  但她很快就看见另一个人,那是一个看来比她还要寂寞的男子。
  她一碗一碗地喝,但这男子却是一缸一缸地,把最烈的酒当作是清水般灌入嘴里。
  她不服气,走上前要和这人比划比划。
  这人没有理睬她,掉头便走。她更不服气,半醉半醒地追上去,苦苦纠缠,结果,二人一起在山林中坠入猎人的陷饼里,像是野兽般被困了一昼一夜。
  被困在原本应该用来对付野兽的陷饼里,滋味虽然很不好受,但却有一个好处,就是这里再也没有一滴酒可以让二人继续醉下去。
  只要没有继续醉下去,再一塌糊涂的酒徒,始终会有酒醒的时候。
  酒醒后,那人苦笑:“人道:”今宵酒醒何处‘,但这一宵,此语再也休要重提。“当他说着这两三句说话的时候,她的酒意还是没有完全消散。
  她的眼睛,在这陷阱里变得朦朦胧胧,和她平时明亮如星如月的眸子相比,大异其趣。
  但她这神态,更能显出她的美,还有媚。
  美是美丽,媚是媚眼如丝。单单只是美丽,并不一定足以令男人动情,但要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再加上媚眼如丝的表情,更尤其是近在咫尺距离之间,这就真的十分要命。
  她没有全醉。
  就算她曾经全醉,在这陷阱里被困了一整天,酒意最少已清醒了一大半。
  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有多少。
  她自己向自己打赌,重重地押——这便是曹木玉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她经常都是这样的,她有很重的赌性,就算没有人和她对赌,也会自己跟自己赌个痛快,而且输了之后,绝不赖帐。
  这一次,她押的注意是出奇地重。她暗自起誓:“要是这男人今天不要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把身子给予任何男人!”
  没有人知道她自己对自己的打赌。
  这人并不是神仙,他当然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喝醉了,虽然醉得很好看,但也醉得太疯癫。
  “君子不欺暗室。”这是汉人一句很古老的说话。
  这人并不是汉人,他来自契丹。
  他姓萧,名博。
  木玉自我打赌,以为萧博一定会要了自己的童贞。她在呻吟,痉挛,仿佛整个人都已在萧博怀中虚脱。
  她的手在他身上慢慢地移动,她强烈地感觉得到,这男人的腹中,已燃起了一团再也无法可以熄灭的火。
  那是欲火!
  在这陷阱里,是炽烈的,也是最能令人动情的地方,她的手抚摸在他的背上。
  他的衣衫,早已给汗水湿透。
  她紧紧地缠着他,死命地抱住,便是天打雷劈也不肯放开。
  没有天打雷劈,但却忽然下了一场很奇怪的雨。
  这一场雨,事前毫无半点朕兆,甚至在下出第一滴雨之前,仍然有阳光照射到陷讲中。
  但忽然间,大雨滂沱地洒下。
  比黄豆还要大的雨点,淋湿了二人的身子。这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她抱起,但却并不是夺走她的童贞,而是抱着她冲出陷阶。
  要冲出这个最少有三丈深的陷讲,木玉是绝对办不到的。
  但对这男子来说,竟是说不出的轻而易举。
  木玉给他抱着冲出这陷阱,但她的眼中,却露出了愤怒之意。她靠在这人的躯体上,连动都不动,但心中却在百感交集,几乎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但这男子没瞧见。
  就算他瞧见她在流泪,也会以为这只不过是雨点。
  木玉根死了这人。正因为恨意太深,她决定耗尽一生精血,也要死命地缠住这个男人。
  这人是萧博。
  萧博是黑木堂中第一高手。
  虽然,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但一个真正厉害的武林高手,并不一定会是大器晚成的。
  萧博在十五岁那年,已经是辽国中最出色的剑客。
  曹木玉身为峨嵋女弟子,但她为了黑木堂的萧搏,终身不嫁。
  她自己押下了的重注,真的输了。既然输了,她的身子,便再也不会断送在任何男人的躯体下。
  在以后的日子,萧博没有忘记这个从峨嵋山滚下来的“醉人儿”,二人还是经常见面。
  有时候,萧博直登峨嵋金顶,无论他要见任何人,任何地方都绝对阻难不住这位黑木堂第一高手。
  萧博是关怀木玉的。他从没有忘记,在那陷阱里的一昼一夜。
  他庆幸自己最终能够克制得住。在这件事情上,他暗暗感谢上天忽然下了那一场罕有的大雨。
  不是木玉不好,也不只是因为汉人那句“君子不欺暗室”的说话。
  只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已有了另一个女子的存在。
  那是终其一生,始终忘怀不了的东方釜鱼。
  东方釜鱼的父亲,便是百年以前,名震天下剑道冠绝武林的一代剑圣东方甑尘!
  东方甑尘是天下间最伟大的剑圣。
  东方釜鱼,是萧博愿意为她终身不娶的女子。
  但东方釜鱼是否也同样喜欢这位黑木堂第一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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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江东豪士律雪阡
 
  人间有情,但情有几种?
  真情……
  痴情……
  忘情之情……
  忘年之情……
  亲情、友情、仇敌之情……
  凡是情之种种,都不是单单一个“情”字便能说明一切的。
  那是因为在这个“情”字之中,往往也会渗杂着种种不同的很意。
  梧桐树下,旭日斜照。跪在林中的,仍然是峨嵋派的曹木玉,但她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小师妹”,也不再是当年最惹人怜爱的“醉人儿”。
  她是峨嵋至尊,金顶婆婆。
  婆婆已老,而且少去一目。
  任何人少去一目,都是一种打击。曹木玉也不例外。但这种打击,并不致命。
  最致命的打击,是萧博之死。
  萧博死了,他最后的遗愿,是要曹木玉带杨破天到圣岛去!
  东方釜鱼要见这位魔教少主!
  金顶婆婆不能拒绝。但她知道,她已支撑不住。
  她必须找寻援手。
  就在这一天晨曦,她在一群紫衣女子的面前,神态肃索地跪下。
  在跪下之前,她首先表明身份,沉声道:“老身已不再是峨嵋派弟子。”
  说到这里,取出一面木牌,向天一抛,剑光倏闪,把木牌一分为二,跌落在地上。
  这是峨嵋派的“峨嵋弟子木牌”,要是木牌被毁,这个峨嵋弟子便再也做不下去。
  除非再回峨嵋山,由当代掌门另颁一面木牌,始可重新投入峨嵋派门下。
  但金顶婆婆既是自毁木牌,便是再也不会重投于峨嵋派门下。
  这一群紫衣女子,为数约十余人,各系长剑在腰,年纪由十六七至四十余岁左右。
  但为首一人,身披雪白披风,年纪看来犹在金顶婆婆之上。
  “师姊,虽然你比我更早三十年脱离了峨嵋派,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好师姊。”
  披上白披风的老妇,脸容清瘦,眼神冷厉。
  当曹木玉仍然是“小小师妹”、“醉人儿”的时候,她便是“醉人儿”心里非常痛恨的师姊。
  她姓香,叫香青萍。
  香青萍似乎不愿再提以前的事。但曹玉木既已当众抖擞出来,她也不回避。她道:“我自问是峨嵋派的好师姊,但你当时怎样瞧我?你要老老实实说出来。”
  曹木玉道:“当年,是我太任性,心胸狭窄不能容物,只是埋怨师父偏袒香师姊,全然没检讨自己的错失。”
  香青萍道:“你恨了我多久?”
  曹木玉道:“年纪老啦,就算想再恨下去,也已是力不从心。师姊,要恨一个人,是很费心血的,你认为犯得着吗?”
  香青萍道:“当然犯不着。所以,长久以来,我绝少去恨一个人,但你却是例外的一个。”
  曹木玉道:“师姊,你要是心里还在恨我,今天大可以把我碎尸万段。”
  香青萍道:“今天,你有事求我,但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曹木玉道:“你是一定会答应的。”
  香青萍冷笑道:“何以见得?”
  曹木玉道:“你可以恨我,但不能拒绝我的请求。”
  香青萍仍然重复着那句话:“何以见得?”
  曹木五道:“因为我要你做的事,也同样是你必须要做的事。”
  香青萍道:“你是说明教少主吗?”
  曹木玉道:“不错。你早已投身圣岛,难道会不知道东方岛主的心意吗?”
  香青萍默然不语。
  曹木玉接道:“实不相瞒,我已心力交瘁,在酒肉山馆一战,不但瞎了一只眼睛,也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凭我之力,恐怕再也没法子把杨少主平平安安护送到圣岛之上。”
  香青萍道:“你是峨嵋至尊,怎能说这些丧气的说话?”
  曹木玉道:“我已不再是峨嵋派中人,什么峨嵋至尊,已是过眼云烟之事,师姊再也休要提起。”
  香青萍道:“你不再是峨嵋至尊,我也不再是你的师姊。”
  曹木玉道:“话虽如此,但我今天既有求于你,便是再叫你一百声师姊,也是心甘情愿的。”
  香青萍道:“要是无求于我,那么,你是一辈子都不肯再叫我一声师姊啦?”
  曹木玉咬了咬牙:“你说的不错。”
  香青萍道:“为了明教少主,你一开始就跪在这里,但要是我坚决不肯把他护送到圣岛,却又如何?”
  曹木玉道:“师姊,无论你提出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允。”
  香青萍道:“好!我答应你,但在很久以前,我已很想看看,你的一颗心,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
  曹木玉长笑道:“原来只是这样,太容易了。”一手插入胸口,另一只手使劲地把爆裂了的肌肉掰开。
  香青萍的眼色变了。
  她看见了“小小师妹”的一颗心。
  这“醉人儿”的一颗心,原来也是一片赤红的。
  天地有正气,但更有杀气。
  在山城塔上,一直都有两个人,但塔下的人,并不知道。
  第七层塔,塔在高处,阳光也照射得更快更早。
  阳光照射在两个人的脸上。这二人,左边的是段十三郎,右边的是律雪阡。
  律雪阡,在塔上长身工立,袍白如雪。
  他有着一种成熟而尊贵的风采,在江东武林,他是名门望族中的名人。
  江东津家,有最快宏的古堡,最广阔的田园,更有最具规模的钱庄、酒家、以至是赌场。
  律雪阡是江东津家第十七代主人。
  在江东,除了霸王楚江东,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名字,能比“律雪吁”这三个字更响亮。
  小段目注旭日,道:“容拜刀在脚下,杨缺之子也在脚下。”
  律雪阡道:“整个武林,都在我们的脚下。”
  小段道:“在黑木堂,有我。”
  律雪阡道:“在江东,有我。”
  小段道:“只要你我携手,又有谁能阻挡我们的去路?”
  律雪阡道:“霸王既死,以后,江东武林便是属于我们的。”
  小段道:“不!我不要江东,我要的是江南。但在以后的日子里,江东也就是江南,江南也就是江东,只要你我互为奥援,总有一天,天下霸业,都是你我囊中之物!”
  律雪阡悠然道:“但你我心中有数,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小段也笑了。但在这笑意中,眼睛同时射出一股极狠毒的寒芒。
  他知道,律雪阡很了解自己。
  在这一方面,楚江东便远远不如律雪阡。
  因此,律雪阡能够很自负地站在自己身边,但霸王却已死了。
  律雪阡的声音,继续在小段耳畔淡淡地响起:“霸王死了,你什么时候会把妖姬骑在胯下?”
  霸王!
  妖姬!
  霸王已死,妖姬还能逃出段十三郎的掌心吗?
  旭日渐渐爬得更高。
  律雪阡忽然在小段面前眨眨眼,笑道:“为了沈轻萝,无论为她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就算为了这个女人杀掉亲生父母,都很值得。”
  这几句说话,如同几把尖刀,同时插在小段的心上。
  小段没有为了沈轻劳杀掉父母,但却杀了霸王。
  律雪阡又对小段说:“我没有为了沈轻萝杀任何人,但却比你更早一步,把她骑在胯下。
  “她确是一个非常非常出色的女人,将来你若有机会试一试,就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话。”
  小段的脸渐渐发红,瞳孔同时布满血丝。
  他的右手已按在舞雩刀的刀柄上。
  塔上、塔下。桥上、桥下。
  处处都隐伏着浓浓的杀气,大好头颅,且看给谁来斩。
  蓦地,一骑人马,舞动一袭金黄披风,英姿飒爽地从小道飞驰过来。
  鞍上那人,弯弯的眉,皓雪的齿。她穿的长裙色彩缤纷,依然故我地露出一双皙白的赤足……
  任谁看见了她,都难免为之眼睛大亮。
  竟是“神剑跃姬”沈轻萝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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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峨嵋至尊曹木玉
 
  山城塔上,小段没有抽出他的舞雩刀。
  律雪阡的说话,他每一个字都不会忘记。但不忘记并不等于一定相信。
  律雪阡虽然也是江东武林中人,但他并不是霸王。在江东,人人都知道霸王说一不二,就连在梦呓的时候,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钢铁般实实在在,绝不虚假。
  霸王,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就算是与霸王为敌,楚江东也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敌人。
  但律雪阡不是霸王。他的说话,永远都像是狡猾的毒蛇,随时都会闪电般把人咬死。
  但也许,只会喷出令人晕眩的毒雾,然后再任由这位律大公子慢慢鱼肉,一块一块地宰割。
  要对付一条这样的毒蛇,只有两种法子。
  第一种祛子是比毒蛇更快出招,要不然,惟有动也不动,一味死忍。
  段小楼忍住了。在这一天,若要把毒蛇拆骨剥皮,未免是太早了一点。
  他在塔上远远地瞧见了沈轻萝。她赤足策马,颈项后面随风飘舞着一袭金黄闪亮的披风,如此美姿,今他仅在一瞥之间,已陶然地迷迷麻醉。
  律雪阡又在他背后哈哈一笑:“段老弟,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明知道她是你的梦中情人,做哥哥的又怎会和她睡了?小段,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段小楼在微笑:“自古英雄配美人,便是真的有这种事,我也没资格介怀。”
  律雪阡哈哈一笑:“有意思!不愧是来自大理功果坡涤瑕山庄的少庄主,能够和你这样的人物交上朋友,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小道上,沈轻萝已瞧见接近塔顶高处的小段,她灿烂地笑,她笑着挥手,一睑动人心弦的妩媚。
  她是妖姬。
  但她不知道,她的霸王,已给霸王这个最要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兄弟,在背后无情地捅了一刀。
  她苦知道这一件傻事,她绝对不会笑着挥手。既不会,也绝对绝对笑不出来。
  但这一刻,她的确笑得很灿烂很愉快。因为她也和江湖上其他人一样,知道“楚不离段,段不离楚。”这八个字。
  可是,在塔上第七层,和小段并肩站立着的,并不是霸王,而是律雪阡。
  沈轻萝心中微感诧异,但她还是不住地在微笑。大概她以为,楚江东很快就会出现,就像是今天早上和煦的阳光。
  但她没有看见霸王,只是看见杨破天和一个白衣少女,正在给一群黑衣武士不断围攻。
  她知道,杨破天是霸王、小段曾经拼命要保护周全的少年。
  既然这事情给她遇上了,可不能袖手旁观。她纵身下马,手掣长剑,娇笑一声:“杨少主,我来助你。”她赤足舞剑而来,身姿美妙动人,小段在塔上见了,情难自禁地大声喝采。
  律雪阡看着他,皱眉道:“她要杀你的手下,你身为黑木堂密使,怎能反过来为敌人呐喊助威?”
  小段的脸立刻沉下来,转身道:“我是密使!既然是密使,外人绝不能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除非你立刻就要把我出卖。”
  律雪阡笑道:“你知道我也知道,现在我们绝对不能翻脸,而且我们要唱的这一幕戏,说不定要再唱十年八载,甚至是一辈子都得唱下去,亦未可料。”
  小段扭转头,继续俯视塔下形势。
  沈轻萝的剑已飞出,剑尖幻化成千百点寒光,她的剑法并不像优柔寡断的女子,却像是黄沙战阵上须眉将土的长戈大教。
  只是,无论她的剑法有几凶狠,她的脸仍然媚妩姣艳,动人魂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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