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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三部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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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妖说:管天管地,还管得了爱与不爱?     
    领导最早是与河妖讲道理的,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当领导的道理并不能说服河妖时,领导开始显现力量。河妖一直觉得自己的男性器官很有力量。可这种力量不管有多么不凡,一旦遇上领导这种伟岸的力量便很快败下阵来。河妖被领导一纸公文调去扫大楼。河妖非常生气,性本如水,本当随意饮之,为何自己的信仰却遭受如此打击?河妖不服气,跑到法院,要求行政诉讼。河妖那时并不明白这个决定是多么愚蠢。其实扫大楼也挺好的,毕竟还有口饭吃,还能在另一个扫大楼的小范围内去宣扬自己的信仰。可当他来到法院后,河妖才发现事件已成了一匹脱缰野马,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驾驭得了。他所要面对的,不再是女同事,不再是领导,也不再仅仅女同事与领导紧密结合的力量。很快,人证物证一一摆在法官面前,河妖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是通奸不是强奸。河妖住进了单人牢房,每天在那个不足十平方米牢房里来回踱着步,嘴里念念有词。河妖想不明白。河妖终于穿上了兰色横格条纹的衬衫了。     
    我还以为河妖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了。虽然他的故事曾经像七十年才回归一次哈雷慧星令城市里许多人瞩目叹为观止,但它毕竟是过去了不少年。我记得有一次我在马路上还遇见过那个风韵犹存的女同事。她已嫁了个男人,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的孩子正拣起路上一枝行人遗落的玫瑰,向她欢呼着趔趄跑来,她惊骇地尖叫起来。我赶紧扭过身。我记得河妖说过的一句名言——当女人失态时,男人最好马上背转身,用臀部对着她们,同时,肛门上提,这才是对她们最大的尊重。


第二部分 事件札记第9节:回想

    我叫庄枪。当我想起这句注定要湮没的一个普通人自以为是嚷出来的名言时,电话里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已经变得一板一眼: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河妖的声音先是被电波分解成无数细小颗粒紧接着又被听筒迅速还原,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河妖啥时爱上了胡传魁?我还没弄个明白,那边就喟然一声长叹: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哪!     
    乖乖个咚。河妖一人分饰两角?我吐出舌头,竖起耳朵准备凝神倾听。电话那头忽然捏紧嗓子娇滴滴喊了一声:大人,小女子冤啊。这一嗓子喊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噼哩啪啦全掉地下了,我还没来得及弯腰把鸡皮疙瘩们拣起来,电话那头在接连抛出几个高高的颤音后,突然凶悍无比地吼起来:你他妈的有病!小脑灌水,大脑装屎。去死吧!     
    咔嚓一下,电话挂断了。手里的话筒呜呜地蜂鸣起来——这不是梦,这是生活——我眼冒金星恶狠狠把话筒重重砸在床头柜上。话筒哀叫一声露出几块乌黑色的内脏,但没有粉身碎骨,垂头丧气全身咧开小嘴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我抬腿踹去。一个盛满烟芾的烟灰缸当头掉下。疼痛把我的脚趾重重一折。我惨叫起来,这才算彻底清醒了。     
    我惶恐了。我的记忆肯定出现了错误或许是中断。我分明记得前一秒钟我还在大街上,为应该购买多少枝玫瑰愁眉不展,可现在为何就我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呆在屋子里,而且,还刚刚从床上跳起来接听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四周也只有雪白的墙壁。我的女朋友上哪里去了?她喷香柔若无骨的身体呢?我这个女朋友虽然不是体操运动员,但在床上还是能轻而易举摆出几个令男人血脉贲张的姿势。对了,她长什么样?为何就想不起她的脸庞?那些用来区别人与人之间的五官都跑到哪里去了?一张张人物的脸谱在脑海里以惊人的速度不断重叠,每一张脸谱的边缘都若尖刀锋利让人疼得叫不出声,但更令人诧异的是,有着这般锋利刀口的刀身却生满一团一团褐黄色的铁锈。     
    这个打电话过来的声音到底是不是河妖?如果是,他为何不在心灵深处那片世外桃源里憩息?为何要及不可待冲出疯人院向世上宣告他的声音?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又凭什么肆无忌惮地用他的意志强奸我清晨的睡眠,纵然他是一个疯子,但是谁有权利批准他拥有这个权利?我想我是真糊涂了。不管这个声音是谁,我的疑问说到底只有一个,可我居然煞有介事地来了一个选择判断。我随手从地上摸起一支吸得半戴的烟芾,绝望地看着烟屁股上的一抹口红。我渴望把一个乳头状的物体紧紧含入嘴里,可为什么我的嘴里现在除了口水与苦涩就什么也没有?     
    我狂嚎起来,像一头饿狼目光炯炯扫视着屋内任何一件可以被牙齿撕碎的东西。屋子里空空荡荡,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一堆衣服,几只臭袜子。屋角还有几张残破的蜘蛛网。对了,还有空气与灰尘。我愈发绝望了,我为何不是一只讨人喜爱的米奇老鼠,虽说人们不一定时时刻刻会想起我,喂我食物,但至少我可以在饥饿时把那几只臭袜子全塞入自己的咽喉啊。     
    我蹿起来,蹦到阳台边,想一跃而下。饥饿让我对狼的形象嗤之以鼻,毕竟我这是在城市,又不是在荒原。我并不敢奢望自己会像鸟儿一样飞翔,这不是闹着玩的,我也没有蒙哪位特异功能大师青眼相睐收为弟子,当然,如果允许幻想,我会成为一只鸟,那自是极好,鸟的血统决定它可以傲慢而又自由地飞在任何一种不服气动物的头顶上。这里没有平等可以讲。形式上的平等只会导致实质上的不平等。上帝创造了食物链,给了某种动物翅膀或是利爪,就是为了让它们享受高高在上的滋味。我在阳台上打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常识告诉我,不管多高的楼层也不能把一只老鼠摔死。我做不了一只鸟,那么是否可以为成为一只老鼠而奋斗?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今天我要不要从这楼上跳下去掀开崭新的第一课?我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我忽然在窗户上发现一滴眼泪和几张被撕碎的相片。我好奇地把这些相片拼凑起来。我看见我的爪子正搁在一个女孩的肩上,也看见一个女孩把头搁在我胸膛上。我们的样子看起来幸福美满。可这些相片还是被撕碎了。我所以为的幸福原来还不堪一只纤纤素手的轻轻一击?     
    我叫庄枪。我喜欢女人。我之所以喜欢女人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们胸口有两个白面馒头,下面有一条温暖的缝隙,虽然每天我至少有十二个时辰渴望把那两个白面馒头塞入嘴里,把自己的身体深深埋入那条温暖的缝隙。我喜欢她们的根本原因应该是她们的存在能让我尝试着去触摸到一种比天堂更纯净的东西。这种冲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强烈,最后,它竟然自己有了灵魂,像卡通漫画里永远也打不死守卫地球的武士,睥睨天地,笑傲风云,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出强有力的涡流气息。我在它面前晕头转向,像一个孩子般战战兢兢红着脸提出自己贪婪的要求。它哈哈大笑,用两根指头拈起我,把我抛入一个传说中的山谷。它说:山谷里有石头也有美玉,虽然美玉藏在石头里石头也远多于美玉,但只要有耐心,只要有一双慧眼,还是能找到传说中的和氏壁。它说完就走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更何况和氏壁就一块,也不可能把它敲成碎末让普天下同庆,否则孩子们又上哪里去学习完璧归赵这个成语?凡事还是靠自己在机缘使然下的努力,我在接收到它从远方给我发来的这条讯音后,便诚惶诚恐日夜忍受着欲望本身的煎熬,一边守身如玉,一边开始了寻找和氏壁的艰难历程。     
    我很惭愧。我已经很久没有说惭愧这两个字。我那位床上花样丰富多彩的女朋友与我偕手共渡过第一个良宵后便一脸狐疑地在我大腿上盖了一个小章——货已收讫,刚拆封。对了,她叫狐狸,我想起来了!她常用左手捏紧鼻子,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按住嘴唇两边使劲往上推,有时劲用大了,眼眶里忽然蓄满泪水,样子像极一只可爱的狐狸。哦,神啊,请你再一次宽恕我,我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那块和氏壁,我真的努力了,我的头发已经稀稀疏疏往下掉,我的牙齿经常松动这让我吞咽食物时常不知如何是好,我的膝盖以下也已经埋入黄土堆里了。神啊,你也知道,狐狸肉虽然很骚,但狐狸的皮毛还是很漂亮,这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谁不希望把漂亮的狐狸毛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神啊,你若想要责怪我,你就应责人先责已——你为何要在世上弄出狐狸这么一种生物来?何况人类的历史源远了这么久,也只出了一个卞和,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卞和的眼光、勇气与信心。     
    与狐狸相处的日子虽然有一点糟糕,但应该可以容忍。虽然狐狸的口号是要了解一个男人就与他先上床,可毕竟这句口号也是在我们之间有了非常深刻的肉体关系后,她才一不留神说漏出来,而且她还急忙补充了一句非常深刻的话——给一个男人戴绿帽子,是对他最大的恭维。这样,他就能花枝招展走上街头勾引小女孩了。     
    一个女人能把秘密保持这么久已经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更何况别的男人辛辛苦苦把狐狸从一个青涩少女调教成一个性爱高手,而我一上来就能享受到性爱缠绵那妙不可言的滋味,我还能苛求什么?还需要抱怨什么?我是狐狸的第几个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狐狸是我第一个女人。这种叙述着实令人有一点心酸,可想想人生五味中“酸”理直气壮排在老大的位置上也就释然了。我必须狠挖脑海里残余的一切封建滓渣,认真检讨自己的大男人主义思想。我曾经详细论证过我是白痴、是猪、是狗或者是狗拉出来的一堆粪便,那么我再在自己头上戴一顶绿色的王八帽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狐狸为何离开了?按说我这种拥有这众多头衔的雄性动物,魅力大得就算是天上有一只雌鸟飞过那也得翅膀发软扑啦啦掉到我怀里来。我想不通,难道我像大海一般宽广的胸怀只能去养一头鲸鱼却留不下一只小小的狐狸?我把破碎的相片揉在手心用力攥成一团。我与狐狸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窗台上那滴眼泪又意味着什么?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什么人留下的?我是否要立刻搭乘飞机赶赴欧洲把福尔摩斯先生请来?狐狸啊狐狸,你可把我害惨了,前几天报纸上还宣布飞往欧洲的机票一律上浮百分之三十,而且据悉所有的民航售票处机票代办点将不再由穿职业套裙的漂亮女孩子提供送票服务改由一身正气的小伙子了。而狐狸你知道,我天生就不是同性恋,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我迅速抓起电话。万能的神啊,感谢你,虽然这是一只惨不忍睹的电话,但它居然还能任劳任怨为人民做贡献。我兴奋得手指直哆嗦,拨下正在脑海里横冲直撞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没有人接。我再拨,仍然没有人接。我又继续拨,还是没有人接。我破口大骂。随手拨了一串数字,这一次有人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说:狐狸是狗。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说道:狐狸是狐狸,狗是狗。这位仁兄恐怕搞错了吧?狐外形虽似狗,但四肢较短,吻尖、尾长而蓬松,狐狸见狗就逃,狗见狐狸就咬,它们可是冤家。     
    我说:狐狸是猪。     
    男人咳嗽一声:狐狸与猪那更是风牛马不相及。猪我就不说了。狐的生栖环境多样,无论是森林、草原、荒漠、高山、丘陵、平原都有适应生存。狐的嗅觉及听觉很灵敏,能听到百来之内老鼠轻微的吱吱叫声,能发现0。5m深雪下藏于草堆的田鼠。白天常卧于土穴及树洞中,常在夜间活动,出来寻找食物。狐会游泳,可以爬倾斜的树,还能沿峭壁爬行。狐往往是几只住在一个洞穴,其中包括一雌数雄,并且每个狐群有它一定的领域。一般均日伏夜出,白天蜷伏洞中,抱尾而卧。狐常吃的食物有鸟类、哺乳动物、蛙、鱼、虾、昆虫及软体动物等,也采食野菜、野果充饥。还吃兔、黄鼬、鸟、两栖和爬行动物的尸体等。《朝野佥载》记述唐朝时期,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饮食与人同之,事者非一主。当时有谚曰,无狐媚不成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的电话为自己竟然给这个男人说话的机会痛彻心肺。     
    我狂吼起来:你他妈的有病!小脑灌水,大脑装屎。去死吧!     
    我砸下电话。但没过一秒钟话筒从电话机上蹦起来。我听见这个男人变了形的声音:你个瓜娃子我把你妈日得好凶吼批麻了的你锤子吃多了的瓜麻批爬求得远点哈你妈喊你批弯弯回去舔批了!     
    这个男人的四川话可真他妈的说得地道。     
    


第二部分 事件札记第10节:失恋事件(1)

    我叫庄枪。我是一个白痴。我承认他们的伟大,我在心底早就他妈的承认了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们的伟大。请原谅我又说了一声他妈的。我还要再说一声他妈的。他们懂得天文精通地理双手随便挥挥掌缝间漏下的便就是几千年人类智慧的结晶。他们能一大早打电话来提醒我应该去死又或能毫不费力把一条狐狸从一群猪狗中辨认出来并愉快抱着狐狸上床。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够的?     
    没有。他们额头上贴满种种标签。这些标签与茅山道士长剑上串起的鬼画符一般有着神鬼莫测的威力。他们只差挥舞着红色的小书喊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噢,我说错了,他们真的这样干了。他们像一群疯狂的八爪鱼手舞足蹈喷吐毒汁。他们目光炯炯,所有不目光炯炯的毫无疑问都是他们眼里的疯子。他们庄严地举起石头或拿起电话。他们有信心也有能力完成在他们脑海里早已经意淫过千百回的那些事。还记得那一刻吗?当稣耶说,你们中谁自以为没有罪的就拿石头砸死这个通奸的妇人吧。那时所有的人们都黯然离去了。可现在我敢担着胸脯保证,他们会立刻运用一切高科技手段乔装打扮成稣耶的母亲,然后拣起石头咆哮着冲过去。     
    神啊。请宽恕我现在语无伦次的胡乱呓语。我是一个白痴,你应该知道我的懦弱与无知。我并没有资格成为天才或天才的同义词疯子又或是那些学富五车浇杯水上去也只会滋啦冒一声响的人们。他们的身体都由一本本厚度足可以与长城媲美的书籍砌成。他们说那是生命之手穿过每一个人黑发时点燃释放出来的激情化作酒神打着饱嗝迈着欢快的步伐又或是诸葛亮披头散发挥动着七星宝剑一道道白光直冲斗牛的智慧再要么就是爱因斯坦的胡子牛顿的苹果薛定鄂的猫阿基米德的浴缸……     
    神啊。我只是一个白痴,又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伟大的知识?我心知肚明我的卑微与愚蠢。可他们为何还要用他们的伟大来肆意凌辱我?他们知道我是一个白痴,也清楚我连说脏话骂人也还得拾他们的牙慧。他们更明白我根本不配在一个人的层次上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相提并论。他们为何还要这样?难道我说自己是一个白痴的声音不够大?语气不够诚恳?姿势不够他们心中所想那般下贱?     
    神啊。我还能厚颜无耻把自己称作白痴吗?我这个白痴又还有什么意义?我喋喋不休努力告诉人们我是白痴,并不是心里仍藏有一个祥林嫂,嘴角也没有苏格拉底那种一边宣布自己一无所知一边独自偷偷接近真理时所发出的微笑。我这么一个白痴纵然有成千上万个人整日对我耳提面命多少罪恶假自由之名而行其实这句话,也无法透彻地知晓罪恶是如何假自由之名而行的精髓所在,又怎么晓得假白痴的名义而招摇撞骗欺负一切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千真万确是一个白痴。我根本就不晓得风动、幡动、心动三者之间的辩证关系。我是一个经过科学检验完全合格的白痴。     
    神啊。我想不通。只要你答应我这两个请求,我愿成为你永生永世虔诚的信徒。第一,请让他们不要再在大清晨打电话给我,哪怕我在梦里即将死去,我也不愿在梦醒后想起狐狸。第二,请你让我在打电话给他们发泄胸中怒火时我并不敢寄希望他们能老老实实洗耳恭听,但请他们不要用那么地道的四川话来问候我的母亲。他们以为我听不懂。但我是懂的。我只是羞于将它们翻译成普遍话。虽然我是一个白痴。我有罪。我心甘情愿承受所有的辱骂与离弃。但生了我的母亲她老人家并没有罪——人毕竟不是上帝,谁也无法,也无权决定一个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一个白痴。何况我母亲她老人家也不希望我是白痴。     
    神啊。我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所发出来的祈祷你是否能够听得见?如果你能听得见,那也请一并宽恕他们吧。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做了什么,就正如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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