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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包括你,你说包括不包括?!”
“包括包括……老婆大人说的话都是对的,如果不对请参照第一条。”徐坤一脸顺从的样子。
折腾了这么一下午,真是累了也饿了……
徐坤做的晚饭,颇香。我没有让他送,自己打车回到宾馆……因为自己想静一静,我要琢磨琢磨周扬跟江菲到底怎么回事。我认为那种被人甩掉遇事只会哭的女人是最没用的。这种时候,我一般有两种选择:一是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再抢回来,二是要弄清到底是谁先背叛我,再想办法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需要时间考虑。
其实我是善良的,平时见到路边要饭的,甚至明知对方是骗子,却总是忍不住投几个硬币下去;但爱情这东西绝对是自私的,一个女孩的心刚开始都是白纸一样的纯洁,天长日久会被男人们刻上各式各样的疤痕,于是才有了复杂,有了怨恨,有了警惕……我不认为碰上江菲和周扬这种情况自己忍痛割爱做出牺牲才叫伟大,在我的字典里那叫傻瓜。
走进宾馆的大厅,我低头摸着门卡……忽然想起来出门时忘带了,我一抬头,一个长长的人影挡在我的面前,我不禁打了个激灵——黑而直的头发、尖尖的下巴、平时玩世不恭的神态转成了一种怯生生的表情,做出一副人见人怜的样子……
以前我和江菲总喜欢在华灯初起的夜晚,一番浓妆艳抹之后远行去后海或三里屯疯狂泡吧。中关村的夜晚单调而枯燥,西区建筑工地彻夜的隆隆声更拒人于千里之外。被爱情和寂寞搅得躁动不安的年轻人很难在这里找到排遣发泄的合适去处,然而在后海、在三里屯,人们很容易找到布尔乔亚拌着波西米亚滋味的浪漫情调。我们这些准布波族的小资们只有在这里可以舒缓一下我们那绷的像钢筋一样的神经,当然,此外也许还能找到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对于前来搭讪的英俊少年郎,我们一般来者不拒,江菲对其中特别中意的会跟着对方走,而我是万万不肯的。不是我有多么清高,北京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可泡的吧也不过来回这么几个,搞不好那个英俊少年正好是我某一个同事大姨家或某个未曾谋面的远房亲戚家的孩子,那就麻烦了。
大家会非常热衷传播和改编这个绯闻,在改编的过程中大量运用想像夸张象征比喻等修辞手法,到最后可能你只是跟他换了个地方吃宵夜;可是经过改编后,你的故事中说不定就添加上你俩已经如何如何了的情节,而且曲折详尽绘声绘色,连你肚脐眼上有痣都会说的一清二楚。
我可不敢像发情的猪一样,随便逮住个男人就跟着走。回头看看,可挑选的还有一大排呢,多看几个来回再说,反正我才25岁,还有时间精挑慢选。所以泡泡吧可以,一夜情免谈。
江菲才不管这一套,她的标准从来是:有钱的身高长相什么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时间一定要长,换言之,只高价零售,绝不低价批发;如果对方特别英俊则钱可以忽略不计,但交往仅限一夜,除非那种功夫极佳的。
可是今天,在这个南方都市的酒吧里,尽管落地窗外是喧闹的都市之夜,闪烁的霓红灯,嬉笑的人群,我俩却缺情少趣,相对木然。
第一章第9节 像有泪花闪烁
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付她,也不明白她这一趟的来意,于是便沉默着。
江菲同样,似乎想说什么,但因思绪零乱没有准备好,或遭内心谴责难于启齿。这时两个无聊的男人端着酒杯凑上前来:“两位美女,一起聊聊吧。”
“滚开!”
“滚开!”
我跟江菲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以前多少个日子,我们都曾经为有着相似的处世方式,以及常常说出不约而同的话而感到惊讶,这时侯我们往往会兴奋异常地互击对方的手掌。
我们会同样地取笑男人,找到一个有钱的呢就没有年龄,找到一个有外表的呢就没钱,找到一个既有外表又有钱的呢,偏偏又没有床上功夫。就像男人取笑女人一样,找到一个有脑子的女人,就抱怨她没有胸部;找到个有胸部的,又抱怨她没有脑子;那个有脑子又有胸部的女人,又会抱怨她的坏脾气。
当然挑剔是需要资本的,恰恰不幸的是,我跟江菲都有这个资本。因此,在酒吧对男人评头论足,是我们打发业余时间的一大乐趣。
“如果你没有事,我就回去了,明天还有谈判呢。”我冷冷地说道。
我说过,我们都是同类,常常会有相似的考虑问题的方式,当江菲说“如果说仅仅是为了我怀上周扬的孩子,我并不觉得对不起你”时,我不觉得吃惊,这个问题以前我们就曾探讨过——如果我们俩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怎么办?
答案是:各出其招,谁抢到算谁的;输的一方也不必假惺惺故作大方,当不成朋友那就当一辈子的情敌吧!
我们都是自信的女人,裙下之臣不可胜数。江菲胜在野性美,让人有征服欲,我则有一张欺骗性的纯情面孔,容易惹人怜爱。至于身材,可谓半斤八两:她三围90、62、89cm,我比她小一圈,胸围腰围都各小一寸;她丰满,我纤弱。所以,常有男人对我们说:“真不知道该追求你们两个之间的哪个好。”
我们彼此欣赏,彼此较量,也彼此忌妒。
如同我跟江菲一起上街,有男人冲她吹口哨,我就一定要在逛商场的时候买一身更为艳丽更为漂亮更为显眼的衣裳来显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较量真是见锋插针,无处不在,却也乐在其中。
只是,从小到大习惯成为焦点的我,不甘心这一仗输得不明不白,就好像小时候考试,有个女孩的英语成绩特别好,我怎么也超不过她,就会偷偷在考试前把她的英语书藏起来,就这样抢到了第一的名份。
“周扬跟我上床,我不觉得对不起你。”江菲又重复了一句。
我心中嘀咕着,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得意的,周扬还没有被我正式接受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并不爱周扬。”她说。
“既然不爱他你勾引他干什么,想显示魅力比我大么?”我几乎吼道,故做的镇静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你魅力比我大,他非常爱你,周扬听说你知道了,都快气疯啦,他坚决要我打掉这个孩子,还让我来跟你解释。不过我是不会替他说话的,周扬这么轻易地跟我上床,说明他不是个好东西,你早点看清楚他,没什么不好。”
“那你来找我是什么目的?”
“把这个还给你,”那是一串钥匙,我家门的钥匙,“我想我们不会再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我不想不辞而别,跟当小偷似的,再说朋友一场,我希望还能见你一面。”
我面无表情地把钥匙收回。
“你转告周扬,孩子我不会打掉,但是也不要他负责,我有先天性输卵管障碍,怀孕很难,所以我要找个地方把它生下来,或者嫁给一个特别爱我的男人,也可以收留这个孩子的。”
“你以为你说有输卵管障碍我就会原谅你么?”
“你不会,我知道……而且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会明白。”她嗫嚅着,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不是觉得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么?”
江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喝酒吧。”我们你一瓶我一瓶的一饮而尽,冰啤酒的刺激感,从喉咙到胃,一路有被什么紧紧抓住的感觉,很HIGH。喝掉五六扎嘉士伯后,我的脸开始晕红,眼睛亮亮的,像有泪花闪烁。
我的手机在响,里面传来岳子焦急的声音。
“晓晓,你今天跑哪去了?我听到一个消息,一个叫裕嘉的公司也要买老孙的那批货,老孙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们决定竞标,要是竞标,价格很可能会更高,赶紧回来想想办法吧。”
“你肯定不是圈套么,是不是老孙为了抬高价格另外找的一家公司?”
“不会,我有个同学在裕嘉,今天晚上我约他吃的饭。”
我们的进货资金只有30万。而老孙他们开价就50万,一个月快过去了,除了帮助广州分公司处理了一点杂事外,价格上基本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如果这批货拿不下来,那么几个月后产品副总的位置压根就别想,这是今年单项目上批的金额最大的一批货。
我原本想,数码产品主要在一个新字,只要能往下拖,货会越来越贬值,老孙就会越来越着急,只能有利于我们。做这种产品的经销商国内原本不多,怎么忽然又冒出一家来,我还是有些怀疑是老孙他们故意放的烟幕弹。
突然,我想到一个主意……
第二章第10节 像一个睡熟的少女
滨海酒店包间冷气开放,但是仍觉得热。茶杯在我手中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反复考虑看有无漏洞,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该如何处理。我冲小姐喊:“能不能再调低点,这空调是不是坏了啊?”小姐颇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又调低了几度。
老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就听到那带膛音的大嗓门,我赶紧迎上去说:“谢谢孙总赏光,来,坐这。”我把他让到首座。
“孙总,老规矩。以茶代酒,这次请您来是向您辞行的。”说罢我举起茶杯,盯住老孙,想从那张充满信心,仿佛胜券在握的精明的脸上看到一旦听说对手放弃了时所作出的反应:惊谔和懊悔。
可惜,我没看到。
“怎么不多玩几天?”老孙皱着眉,声音加表情带着生意场上略为夸张的虚假的热情,没半点惊讶和惋惜。
老狐狸!我暗暗骂道。“噢,公司内部人事变动,招开紧急会议,岳子跟我明晚都要回去,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那,竞标你们不参加了吗,就差二天啊。”
“好像困难,据说公司一个小会计卷款逃走,我们都要回去对帐,我们正跟公司争取留一个人下来,但可能性很小。”
“好吧,这杯我干了,祝晓晓跟岳子一路顺风,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老孙一饮而尽。
我赌的是,如果这件事是假的,明晚之前,老孙一定会找我们再最后谈一谈,这个时候价格自然就会落下来。如果他没有联系我们,那么只须后天早上给老孙打个电话说跟公司争取了争取,决定还是竞完标再回去。
第二天,酒店,岳子,我,早上九点。
我在用笔记本跟网友聊天,岳子烦躁地抽着烟,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说你烦不烦啊,坐会不成么?”
“你说他到底会不会给我们打电话?”岳子问。
“哎,岳老兄,你平时不是这样啊,在我心目中,你可是沉着冷静大将风度啊。”
“得,得,别寒碜我了。”岳子摆摆手不耐烦地说。我有点感到意外,同事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这样啊,以前更多的较量,岳子也不是没经历过,他一向比我还沉得住气呢。
我不想和他面对面地枯等,楼下有网吧,我们边上网边等消息。
“能见见面么?”“冰”第一万次这么要求。
“当然不行,我可不想强奸你的眼睛。”
“没关系,就算被你强奸,也是我心甘情愿。万一有什么后果,决不要你负责。”冰信誓旦旦。
我冲着屏幕笑:“你乐个头啊,得得,我不在这儿烦你了,我出去转转,要是有消息,赶紧给我打电话。”岳子临走狠狠地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岳子一走,我放手和网友大聊特聊。
“你说,我这个办法行的通么?”我把计划大概对冰讲了讲。冰三十有余,是一家地产公司的副总。对于他,我就知道这么多,聊天一年多以来,经常跟他商量一些工作上的难题,总能有些意外收获。
“你要沉住气,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只可惜聪明的女孩往往不漂亮。”
“你算说对了,出于对你的心脏承受能力的考虑,所以我坚决不能见你,不过你的猜测让我瞧不起你。”
“哦?怎么讲?”
“我估计你对女人也没什么魅力,你要是那种骨灰级花花公子,根本用不着来网上淘美女,自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往身上贴。”
“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哦,什么叫骨灰级花花公子?”
那是我跟江菲对男人的定义,我们常把男人分成几级,骨灰级是最高一级。达到这种境界的男人不仅仅是要外表和多金,他的年纪一定是不小。正因为不小所以经历的女人多了,对女人知情知趣,即多情又专一,说简单点儿就像《天龙八部》里的段正淳。这种男人是很难瞧出来的,平静如水的外表下面收敛有百炼成精的痕迹。
看天龙的时候,没怎么喜欢段正淳吧?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这种男人。那么多美女非他不嫁,绝不是偶然的。
次一级便是多金但缺外表,或者英俊但缺钱的了。要是后者有点小智慧,自己再争争气,还是有升级的潜质的,前者便没什么希望了。
聊了一会,觉肚子有点饿,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手机始终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像一个睡熟的少女。
我刚拿起手机,“那个熟睡的少女”终于唱出了她睡醒后的第一句歌——来电显示:果真是老孙公司的号码,我悬着的心掉了下来,有点洋洋得意。
“晓晓,听说你要回去为什么不告诉我?”徐坤声音郁郁的,显然对我不满。
我脑子急转弯,编个什么谎话好呢?“我……你晚上的飞机是不是,下了班我来送你去机场,等我。”还没等我编好,他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唉,徐坤顶多算是第二级的后者,要是努努力还是有升级的希望的。我放下电话琢磨着,周扬呢?周扬已经开始朝骨灰级的台阶进军了,只不过刚刚爬了一半,就被江菲这个小妖精抢了去。
又生气起来,我容易么我?淘汰了那么多才捡出一个有那么点希望被我培养成骨灰级的男人。你江菲也太不仗义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说抢就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郁闷,我一郁闷就好吃东西。
尽管没人陪着,我还是细嚼慢咽地吃小姐送上来的午餐。这可不是故作姿态,有一种说法吃的越慢,越不容易长胖。虽然周扬已经飞了,但不能自暴自弃,还得保持身材,以便对付下一个种子选手。
手机,第二次发出了她的欢唱,时间下午2:00。
我一步窜到床前,是一条短消息:“晓晓,我不会再回北京,但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能原谅我,请打×××××××××××”——是江菲。
“莫名其妙!”求我原谅的应该是周扬而不是江菲啊!!!
第三次,时间下午5:00,周扬终于来电了,我看都不看,按掉!没什么,别理他。耐心等另一个电话,像老孙这种老狐狸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出手的,我安慰自己。
但是,她又睡着了……紧接着,我也睡着了,就在手机MM的旁边……确切地讲,是手机MM睡在我的手里。
第二章第11节 法庭传票!
电话最终没有响。
14号,我们如期参加竞标,最终以78万元价格成交。
徐坤说毕业后马上来京找我,我对他说也许那时候我早已经嫁人了。
现在的我虚脱得把背靠在飞机座椅上,看着渐渐远离的这个城市,迪克牛仔的三万英尺不停地旋绕……
飞机,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
呼吸提醒我活著的证明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黏著身体的引力
还拉著泪不停地往下滴
我觉得筋疲力尽,江菲,周扬,78万,产品总经理,头儿的嘴脸,徐坤……轮流在我脑海中出现,一时间纷乱如麻,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强迫自己理一理思绪,面对周扬,面对产品总经理之争的下一轮没有硝烟的战争。
广州之行并不精彩,岳子也静静地眯着眼,皱着眉,但我知道他没有睡,不定在捉摸什么窝里斗的鬼主意。我不想搭理他,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开心的事,可头脑里转来转去又转到了周扬身上。
他懒懒地伸着长腿靠在白色马自达的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拍拍我的头取笑我说:“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永远长不大。”
靠,这是干嘛,都快有女人给他生孩子了,还想他,真是犯贱!
回到公司,又老远听见老总在吼,想